杭州市數字鄉村的產業發展與創新模式研究

徐睿，王學勤

(浙江農林大學，浙江 杭州 311300)

隨著我國數字化進程的建設，大力發展農村數字經濟，推動數字化產業融合發展。數字鄉村是伴隨網絡化、信息化和數字化在農業農村經濟社會發展中的應用，以及農民現代信息技能的提高而內生的農業農村現代化發展和轉型進程，是鄉村振興戰略的發展方向，也是建設中國數字化鄉村的重要內容[1]。數字鄉村的融入加快了城鄉數字化建設，優化了鄉村基礎建設，強化了數字化技術，同時滿足人們對生活品質的追求，用智慧城市促進鄉村振興，推進城鄉數字經濟的轉型。

從“千萬工程”到鄉村振興戰略，杭州市美麗鄉村建設，打造生態文明城市，一直走在全國的前列。杭州作為中國數字化經濟前沿城市起到模范作用，一直走在數字經濟發展的前列，大力發展數字鄉村經濟為農村產業發展帶來新的契機。數字技術融入到農村農業生產中，推動產業轉型促進實體經濟發展，數字技術帶動電子商務發展，數字技術提供公共服務均等化，農村居民享受優質公共資源服務，突破時空局限縮短農村和城市差距。通過鄉村數字化轉型改變農村居民的生活方式，全面實現鄉村振興。產業興旺是實現鄉村振興的基石，生態宜居是提高鄉村發展質量的保證，鄉村文明是鄉村建設的靈魂，治理有效是鄉村善治的核心，生活富裕是鄉村振興的目標[2]。如何提升鄉村數字化發展成為今后的研究重點，鑒于此，本文主要對鄉村信息基礎設施建設、鄉村農業數字化產業、鄉村數字化文化素養、鄉村數字化醫療服務建設和數字化鄉村旅游幾方面進行探索和研究。

1 農村數字化基礎設施建設——數字化信息服務

新農村基礎設施建設以網絡信息化為基礎，向數字技術轉型，產業融合智能化。以數字化建設助力鄉村振興，數字化逐步從城市轉向農村，加快實現農業農村現代化，推進農村智慧化管理，加強農村公共資源服務和鄉村文化建設。我國農業農村數字化建設相對薄弱，基礎設施建設有待于完善[3-4]。數字鄉村成為農業農村發展的方向，杭州美麗鄉村數字化賦能鄉村振興。在經濟社會背景下加快數字化轉型，加強農村基礎設施共享共建，加快農村互聯網發展，完善農村信息終端和供給服務，帶動農村農業經濟的發展。全面實施信息化新農村建設，構建農業綜合服務平臺。以數字化為基礎建設正推動新一輪的信息革命，國家為大力發展5G網絡、物聯網、智慧城市、大數據等作為新的戰略目標[5]。

數字鄉村建設主要分為4個階段：第一個階段到2020年，數字鄉村建設取得初步進展，農村互聯網普及率提高，“互聯網+政務服務”向鄉村延伸。第二個階段到2025年，數字鄉村建設取得重要進展，城鄉“數字鴻溝”明顯縮小，5G網絡創新應用逐步推廣，鄉村流通服務、網絡文化、數字治理體系日趨完善。第三個階段到2035年，數字鄉村建設取得顯著進展[6]，城鄉“數字鴻溝”大幅縮小，農民數字化素養顯著提升，基本實現農業農村現代化。第四個階段到本世紀中葉，全面建成數字鄉村，助力鄉村全面振興，全面實現農業強、農村美、農民富。截至2022年，我國鄉村鎮99%已通網絡，96%鄉村鎮區已實現5G網絡覆蓋，農村網民規模達2.93億人。5G網絡向農村地區快速延伸成為鄉村振興的重要基礎[7]。根據2022年杭州市數字鄉村建設實施方案，政府大力推進鄉村建設工作，杭州市鄉村鎮實現5G信號全覆蓋，數字基礎設施不斷優化升級。

目前，杭州市數字鄉村建設投入資金約9 010萬元，建成智慧農業13項，智慧鄉村6項，數字綜合治理場景20項。基礎設施數字化是實現鄉村數字化的基本條件，主要體現在村村通網絡，村民擁有手機和電腦，可以通過互聯網、物聯網、人工智能、大數據、區塊鏈等實現數字化信息服務(圖1)。在農村建設智慧農場，精準化農村農產品[8]，加快農村快遞和郵政服務點的普及，建成一批智慧物流配送中心。深化電子商務農村綜合體，積極發展農村品牌推廣服務。推動農村特色數字產業發展，農場開展認養農業，觀光農業，農業采摘等特色產業。

圖1 杭州市數字鄉村產業發展結構Fig.1 Development structure of digital rural industry in Hangzhou City

2 數字鄉村加快農村產業發展——電商物聯網模式

數字鄉村為鄉村振興戰略的實施提供了先進技術和動力，是貫徹產業興旺、鄉村文化、生態宜居的重要抓手。產業興旺是實現鄉村振興的基礎，數字化技術推動鄉村產業發展。

2.1 提高生產力

數字鄉村建設提高了現代化農業水平，改變傳統依靠人力勞動為主。目前主要采用現代化無人機和智能化設備進行農業生產，農民通過培訓可以熟練掌握使用方法，不斷推動生產力的發展。

2.2 追溯生長過程

在生產過程中可以通過大數據記錄動植物的生長過程，實時掌握農產品的動態。消費者可以溯源農產品的原產地，了解農產品的生長過程，更直觀地看到農產品最初的樣貌。從田間地頭直接走入消費者的餐桌，追求生活品質的消費者可以選擇綠色生態的農產品。

2.3 提供就業崗位

鄉村數字化管理不僅優化農村產業，還能吸引更多的優秀人才返鄉創業，年輕人擁有先進的知識技能和吃苦耐勞的精神，作為技術人員引進可以提供更多的就業崗位。數字鄉村通過農產品銷售改善了農村農民收入，實現共同富裕。

2.4 減少流通環節

村民通過“互聯網+”模式逐步縮小城鄉差距，農民通過互聯網銷售農產品，直接對接消費者，加快產品流通速度，減少中間商環節，降低了物流成本，同時有效地提高了農民收入。

2.5 電商物聯網創收

據不完全統計，2021年底，杭州市電商主播數量占全國總14.28%，擁有8個全國排名前十的主播機構和8個全國帶貨量排名前十的電商主播。杭州的電商行業在全國走在領先地位，從城市到農村數字化的發展給鄉村帶來了翻天覆地的改變。互聯網電商平臺給鄉村提供了更多展現空間，鼓勵農村直播創業。網絡直播平臺涌現出一批“鄉村網紅”，通過和網友分享鄉村生活和鄉村美食，帶動鄉村土特產發展，部分農產品已形成特色電商品牌。杭州市電商零售額從2012年的902.9億元增至2022年10 496.3億元[9]，實現了10倍以上的跨越式增長，領跑全國。2022年杭州農村電商銷售額超過186億元。杭州臨安區昌化鎮的白牛村網絡銷售額達到4.7億元，白牛村被譽為“中國淘寶第一村”，當地以山核桃、筍干和天目小香薯作為主要農產品，電商通過直播帶貨的形式銷往全國各地。位于杭州余杭區紫荊村有160多家企業從事竹笛制作，年產竹笛300萬支，產值達到2億元，被譽為“中國竹笛之鄉”。紫荊村自然生態環境好，人文景觀豐富，適宜苦竹生長，村民通過網絡對竹笛的制作工藝和傳統文化進行宣傳，吸引全國各地的青年參加竹笛藝術交流，推動傳統產業的蓬勃發展。

3 數字鄉村推進農村文化素養——開展鄉村智慧課堂

《2022年提升全民數字素養與技能工作要點》中提出，有效提升農民數字素養和數字技能，加強組織培訓，豐富培訓內容、創新培訓方式，才能讓數據真正成為農民生產“新農資”、手機成為農村生活“新農居”。目前，杭州市依托社區教育開展線上學習平臺，已建成13個社區學院，196個社區學校和成人文化技術學校，超過2 900個市民學校和村民學校，滿足不同人群的學習需求。

3.1 提升數字技能

村民可以通過手機APP、微信公眾號、互聯網等開展線上智慧課堂，加強對網絡知識的普及和農業知識的學習。通過大數據和信息化管理建立鄉村智慧課堂，優化傳統教育資源，加強鄉村信息化教育，轉變鄉村教育理念，促進鄉村教育協同發展。智慧課堂以大數據信息技術為依托，建立云端智能學習平臺和智能化技術賦能“教室”智慧屬性，集信息、資源、教育為一體，創建全景式智慧化育人環境，支持精準化教學與個性化學習，關注學生整體素養提升與全面發展的新型教育生態系統[10]。鄉村智慧課堂采用大數據網絡信息化技術，借助慕課、精品課程、雨課堂等網絡課程，深入結合鄉村教學資源，拓展鄉村教育渠道，促進鄉村教育改革，助力鄉村生態教育發展。村民在網絡課學習過程中，可以根據學習情況建立個性化服務，與教師進行線上互動技術指導，同時可針對各種技術難題線上答疑。發展鄉村教育是鄉村振興的內在要求，培養建設鄉村人才，發展鄉村教育事業，堅持發展鄉村振興戰略。

3.2 提升數字素養

隨著城市化進程的加快，鄉村留守人員大多數是老人、婦女和兒童，這類人群學習能力和知識轉化能力相對較弱，缺乏專業的知識和技能。將數字技術融入到鄉村文化建設中，提升村民數字素養，建設公共文化服務資源，給農村生活帶來多樣化體驗。鄉村建設農家書屋、文化禮堂、公共服務中心等場所豐富村民文化生活[11]。利用虛擬現實和人機交互技術讓村民充分體驗文化交互模式，同時通過數字化處理展示電子圖書、繪畫作品和書法等文化資源，推進鄉村文化繁榮發展。針對農村中小學生，開展城市中小學優質資源與鄉村中小學對接服務，幫助鄉村學校開通名師直播課程，實現優質資源共享服務。同時聯合當地教育機構，向農村學生提供遠程考試服務點，通過電腦網絡進行現場考試，減少考生趕考的路程，提升考試公平性，給農村留守兒童提供更多優質的教育資源。近年來網絡課程和線上教學越來越普遍，數字技術的應用在鄉村文化的傳播中發揮了積極的作用，為鄉村文化傳播提供必要條件，助力鄉村數字化教育模式，促進鄉村文化多元化發展。

4 數字鄉村提升農村醫療水平——智慧醫療進鄉村

4.1 數字醫療服務建設

農村地區醫療資源相對匱乏，醫療水平落后，醫療設施簡陋，患者往往得不到有效的治療而延誤病情。數字鄉村助推鄉村醫療公共服務，政府發揮多元化供給側結構性改革，化解農村醫療服務存在的短板，滿足農村老齡化群體的需求。通過人工智能、大數據、物聯網等信息技術助力農村醫療服務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突破傳統單一化模式，通過對病人動態感知和精準化管理提供個性化服務，從而提升農村醫療服務體系[12]。鄉村數字醫療建設有助于完善基層醫療服務體系，優化醫療資源配置，提升農村醫療服務能力。

4.2 遠程醫療服務

依托國家級、省級醫療平臺通過互聯網建設遠程醫療，為農村偏遠地區的患者提供遠程網上預約掛號、遠程檢查、遠程急救、遠程管理等服務，實現醫療資源共享模式，解決農村看病難的問題。通過大數據、云計算等網絡信息技術，構建智慧醫療體系，實現對病人的病情的數據化管理，病人在家就可以接受治療，向專家咨詢病情，享受高品質的醫療服務。

4.3 精準患者數據

聯動鄉鎮醫院、醫療保障局、公安局等部門，通過大數據開發數字醫療平臺，使用人臉識別技術精準識別患者，將以往多次支付優化為一次性結清，為老年人就診提供便利。針對農村留守老人或者行動不便的患者，醫院提供送藥到家等服務。

4.4 推廣智慧醫療服務

深化醫療網點的建設，推廣農村智慧醫療服務，完善鄉村數字化醫療服務建設。發展鄉村智慧健康體系，完善民生信息保障服務，發展“互聯網+醫療健康”，為村民醫療健康提供有效的供給能力。截至2020年，杭州市通過智慧醫療開展線上掛號就診，減少了患者看病等候的時間，從8.26 min縮短為2.61 min，有效地提升了就診效率。省級醫院電子病歷使用率為100%，智慧醫療覆蓋率均高達80%以上，為患者解決了遠程就診和轉診的便利。杭州西湖區長埭村將智慧醫療和健康大腦運用到醫療服務體系，通過數字化手段推進鄉村健康建設。長埭村作為數字鄉村醫療體系的一大亮點，檢查結果通過數據傳輸到健康數字管理平臺，村民可以足不出戶就享受省級醫療專家的醫療服務，為村民提供便利，做到精準健康服務。伴隨數字技術在鄉村的滲透，極大地促進了城市優質醫療資源向農村地區延伸，為鄉村智慧醫療的系統設計、整合、發展積累了豐富的經驗。

5 數字鄉村建設生態宜居新農村——數字鄉村特色旅游產業

5.1 建設生態宜居新農村

鄉村地區自然資源豐富，江河、湖泊、草場具有獨特的地理優勢，結合當地自然環境進行合理的保護和利用，保留原有的自然資源和生態環境，完善基礎設施的配套建設，形成獨具特色的鄉村旅游，提供多樣化生態產品服務，帶動農村經濟產業發展，滿足城市居民對生態宜居新農村的向往。杭州市中小學積極開展研學活動，鼓勵青少年走進農村，體驗農耕文化，學習農耕知識，參與農事勞動，了解鄉村發展，身體力行見證美麗鄉村，樹立勞動最光榮，勞動最崇高的優秀價值觀念。發展鄉村生態宜居建設，加快鄉村旅游產業發展，推動鄉村生態民宿[13-15]。

5.2 網絡宣傳鄉村旅游

針對當地農村特點打造“民宿+”旅游產品，通過公眾號、旅游APP、網絡直播等宣傳方式推廣數字鄉村旅游。吸引更多游客來鄉村觀光旅游，體驗不同風格的民宿，參與農事活動、農業觀光和農產品采摘等相關產業，同時可以增加農民收入，帶動數字化產業發展，實現鄉村振興。截至2022年，杭州市農家樂(民宿)接待游客8 426萬人次、經營收入83.26億元。目前擁有110個數字樣板鎮(村)，38個未來鄉村，17個美麗鄉村國際旅游體驗點，112個休閑農業特色村，115個數字化種養基地。杭州數字鄉村通過“鄉村+”優勢，整合山水、民俗、露營、采摘、研學等資源，多元化創新產業，精準推送服務，吸引更多游客走進鄉村感受鄉村生活，鄉村旅游業存在著巨大的增長潛力。

5.3 杭州數字鄉村

杭州作為省級數字鄉村的示范，不斷完善和優化鄉村數字化發展。杭州醫藥港小鎮、西湖螞蟻小鎮、濱江互聯網小鎮、余杭人工智能小鎮、臨安云制造小鎮等全市16個小鎮推動產業集群發展，打造高新技術數字化產業，領跑全省。目前西湖區、濱江區、余杭區、臨安區已成為農業農村數字化發展百強縣。

杭州西湖區的外桐塢村打造數字化鄉村示范基地，被稱為“元宇宙第一村”，用元宇宙技術推進數字化賦能鄉村振興。外桐塢村以“國際藝術村，未來新鄉村”為方向，通過AR技術構建虛擬與現實的新世界，吸引全國優秀設計師學術交流和創作，帶動鄉村旅游業發展。

6 結語

杭州數字鄉村戰略實施有利于數字化產業的發展，促進互聯網、物聯網、大數據、區塊鏈、人工智能與農村經濟的深度融合。通過數字化基礎設施建設，數字化管理等方式縮小城鄉居民差距，提高生產力，農產品可以追根溯源。數字化電商平帶解決農村就業問題，減少農產品的流通環節，提高了村民收入，實現共同富裕。農村生活數字化，大力推進杭州“互聯網+文化”、“互聯網+醫療”、“互聯網+旅游”等公共服務建設。加強村民文化素養，解決村民看病難的民生問題，提高農村生活品質。綠水青山就是金山銀山，保護農村生態環境，建設美麗鄉村。發展鄉村數字生態游，通過互聯網宣傳，打造杭州特色旅游項目，開展農業觀光、農產品采摘、生態民宿等特色服務，建設數字化鄉村示范基地，滿足人們對生活品質的追求，全面推進鄉村振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