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曉玲,梁 萍,郭倩茹,黃思思,麥麥吐遜·阿布都熱合曼(通信作者)
(新疆醫科大學第八附屬醫院功能科 新疆 烏魯木齊 830000)
心房顫動(atrial fibrillation,AF)為臨床較為常見的心律失常疾病,好發于老年人群,流行病學數據顯示,75 ~84 歲間患者發病率高達12%,84 歲以上患病率超過了33.3%[1-2]。心房顫動的發生主要與心搏出血量減少,心房收縮喪失存在關系,可引起血流動力學損傷與血栓栓塞等現象,具有較高的病死率和致殘率。研究顯示合并存在心房顫動患者的病死率是非心房顫動的1.4 ~1.9 倍。對于心房顫動最為有效的治療手段為射頻消融術,但是疾病復發率是困擾醫學界和患者的最大難題,早期預測疾病嚴重程度對干預疾病復發具有重要意義。非瓣膜性心房顫動(non-valvular atrial fibrillation,NVAF)是一種常見的心律失常,其特點是心房電活動不規則,導致心室跳動不協調。NVAF 患者常常伴隨心腦血管事件的風險增加,傳統治療手段包括抗凝、直流電復律等,但對于一些高危患者,左心耳封堵(left atrial appendage closure,LAAC)術成為一種有效的治療選擇[3-4]。而經食道三維超聲心動圖(transesophageal 3D echocardiography,3D-TEE)在NVAF 患者LAAC 術中的應用具有重要的價值,通過TEE 可以更全面地評估左心耳結構和瘤塊嚴密程度,為NVAF 患者手術治療提供了更準確和可靠的指導,進一步提升了手術成功率和患者的治療效果[5-6]。為進一步研究,本文特收錄69 例患者為樣本,回顧性分析3D-TEE 在NVAF 患者LAAC 術中的應用價值。
選取2022 年1 月—2023 年6 月期間于新疆醫科大學第八附屬醫院接受LAAC 治療的NVAF 患者69 例,其中男29 例,女40 例;年齡38 ~84 歲,平均(61.52±19.13) 歲; 病程4 ~6 個月, 平均(5.07±1.83)個月;體質量指數(BMI)為23 ~29 kg/m2,平均(26.08±1.74)kg/m2。
納入標準:(1)年齡≤85 歲;(2)預計生存期>6 個月;(3)房顫出血評分系統(HAS-BLED)出血評分<4 分;(4)近1 年內無卒中史;(5)無血液系統疾病;(6)無用藥禁忌證、均符合LAAC 術適應證;(7)單純接受LAAC 術治療,能按時復診,接受隨訪。排除標準:(1)頸動脈中重度狹窄,同時接受其他介入治療,術后復診記錄缺失;(2)近6 個月內有大手術史;(3)合并嚴重肝腎功能不全;(4)有既往血栓或下肢血管疾病史;(5)合并精神分裂癥、抑郁癥、狂躁癥等精神疾病史。
采用飛利浦CX-50 彩色多普勒超聲診斷儀,TEE檢查使用X7-2t 經食管超聲探頭,探頭頻率(2 ~7)MHz;TTE 檢查使用S5-1 心臟探頭,頻率(2 ~5)MHz。于經食管中段切面的0°、45°、90°和135°旋轉角度觀察左心耳形態,排除左心耳內血栓,測量左心耳最大寬度和深度;術中TEE 引導穿刺針進行房間隔穿刺,再次測量左心耳寬度和深度,選擇合適的Watchman 封堵器型號,并引導鞘管進入,實時指導封堵器展開和釋放,最后測量封堵器的寬度和壓縮率。
(1)比較患者術前、術中、術后的3D-TEE 檢查指標;(2)比較患者手術各階段心腔大小及心功能指標;(3)患者術后1 個月、6 個月的封堵效果對比。
采用SPSS 22.0 統計軟件分析數據,符合正態分布的計量資料以均數±標準差(± s)表示,兩組間比較采用獨立樣本t檢驗,多組間比較采用單因素方差分析,并且兩兩比較采用SNK-q 法進行檢驗;計數資料以頻數(n)、百分率(%)表示,采用χ2檢驗。P<0.05 表示差異存在統計學意義。
經比較顯示術前、術中、術后的左上肺靜脈血流速度、左房反流束容積參數差異均無統計學意義(F=0.635、0.527,P=0.470、0.511),提示手術對患者左上肺靜脈血流速度、左房反流束容積影響不大。見表1。
表1 患者術前、術中、術后的3D-TEE 檢查指標比較( ± s)

表1 患者術前、術中、術后的3D-TEE 檢查指標比較( ± s)
注:t1/P1 為術前與術中比較結果;t2/P2 為術中與術后比較結果。
時間 例數 左上肺靜脈血流速度/(m·s-1) 左房反流束容積/mL術前 690.51±0.103.29±1.10術中 690.52±0.113.30±1.10術后 690.53±0.123.57±1.19 t1/P10.752/0.4530.053/0.958 t2/P20.510/0.6111.384/0.169
患者術后48 h 左室射血分數、左室縮短分數及每搏輸出量均高于術前,差異具有統計學意義(P<0.05);術前與術后48 h 收縮末期左房前后徑、舒張末期左室前后徑、收縮末期右房橫徑、舒張末期右室前后徑、舒張末期容積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且術后3 ~6 個月患者各項指標與術前差異均無統計學意義(P>0.05)。見表2。
表2 手術各階段心腔大小及心功能指標對比( ± s)

表2 手術各階段心腔大小及心功能指標對比( ± s)
注:t1/P1 為術前與術后48 h 比較結果;t2/P2 為術前與術后3 ~6 個月比較結果。
舒張末期左室前后徑/mm 時間收縮末期左房前后徑/mm收縮末期右房橫徑/mm舒張末期右室前后徑/mm左室射血分數/%左室縮短分數/%舒張末期容積/mL每搏輸出量/mL術前(n=69)45.75±6.02 49.78±6.23 49.75±6.34 20.59±3.14 56.85±8.13 30.04±5.17 122.09±42.57 67.28±10.60術后48 h(n=69)45.83±6.17 49.90±6.12 49.87±6.13 20.70±2.43 59.70±7.62 31.85±4.75 123.28±41.56 70.72±8.31術后3 ~6 個月(n=69)46.92±5.85 50.17±6.33 47.90±6.92 20.71±2.45 57.37±8.50 30.38±4.60 124.17±38.79 68.94±15.25 t1/P10.077/0.939 0.114/0.909 0.113/0.910 0.230/0.818 2.125/0.035 2.141/0.034 0.166/0.8682.122/0.036 t2/P21.158/0.249 0.365/0.716 1.637/0.104 0.250/0.803 0.367/0.714 0.408/0.684 0.300/0.7650.742/0.459
術后1 個月、6 個月的封堵效果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見表3。
表3 患者術后1 個月、6 個月的封堵效果對比( ± s,mm)

表3 患者術后1 個月、6 個月的封堵效果對比( ± s,mm)
時間例數殘余分流封堵器壓縮徑術后1 個月692.32±0.7023.48±6.26術后6 個月692.41±0.8022.75±5.79 t 0.7030.711 P 0.4830.478
患者術后經3D-TEE 檢出有5 例(7.25%)發生封堵器相關血栓,調整患者抗凝方案后復查,結果顯示血栓消失;檢出2 例(2.90%)心包積液,其中1 例積液較少,未給予處理,另1 例大量心包積液患者于術后24 h 接受超聲引導下心包穿刺抽液治療,術后1 周心包積液轉為少量;69 例患者術后均未發生封堵器脫落、移位現象。
3D-TEE 是一種通過將探頭插入食道,從食道后壁方向對心臟進行成像的超聲檢測技術,相比傳統的二維超聲心動圖,TEE 具有更高的分辨率和更多的可視化信息,能夠提供更準確、更全面的心腔結構信息,并且可以實時顯示心臟運動情況[7-9]。這使得TEE 在許多心臟手術中廣泛應用,包括NVAF 患者LAAC 術[10]。NVAF是一種常見的心律失常,治療挑戰較大,LAAC 術是一種針對NVAF 患者的治療方法,在防止血栓形成和降低卒中風險方面表現出良好的效果,該手術通過在左心耳內放置封堵器,阻止血液在左心耳和心房之間的流動,從而減少血栓形成的可能[11-13]。
3D-TEE 在NVAF 患者LAAC 術中的應用價值主要體現在以下幾個方面,首先,3D-TEE 能夠提供詳細的左心耳結構信息,幫助醫生評估左心耳內瘤塊的嚴密程度,確定是否適合進行LAAC 術[14];其次,TEE 可以實時監測手術過程中的左心耳封堵器植入情況,確保封堵器的位置準確,避免術后血液漏出或再次形成血栓;此外,3D-TEE 還可以評估手術后的血栓形成情況,為術后抗凝治療提供有價值的參考[15]。
本文結果顯示,患者術前、術中、術后的左上肺靜脈血流速度、左房反流束容積參數差異均無統計學意義(P>0.05)。患者術后48 h 左室射血分數、左室縮短分數及每搏輸出量較之術前均高于術前(P<0.05);術前與術后48 h 收縮末期左房前后徑、舒張末期左室前后徑、收縮末期右房橫徑、舒張末期右室前后徑、舒張末期容積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且術后3 ~6 個月患者各項指標與術前差異均無統計學意義(P>0.05)。術后1 個月、6 個月的封堵效果差異不顯著(P>0.05)。患者術后經3D-TEE 檢出有5 例發生封堵器相關血栓,檢出2 例心包積液,治療后均有所改善,69 例患者術后均未發生封堵器脫落、移位現象。
綜上所述,3D-TEE 在NVAF 患者LAAC 術中的應用價值顯著,能有效監測患者術中指標變化情況及術后的心腔大小和心功能指標變化情況,除此之外,在隨訪工作中亦具有顯著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