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倩倩 洪佳惠 閆浩
摘要:數智環境為紅色檔案實現從管理到治理的轉變創造了有利條件,論文分析了現階段紅色檔案管理面臨著“事由”與“來源”和“單一”與“多元”的雙重困境,并在此基礎上提出紅色檔案治理的“雙中心”治理模式。一方面,通過建立數字全宗和進行智能管理實現“以數字全宗為中心”的內部治理;另一方面,通過構建用戶畫像和收集用戶反饋實現“以用戶交互為中心”的外部治理,并將移動互聯技術應用于紅色檔案治理的全過程,以期促進紅色檔案活化、社會記憶構建和文化基因傳承,為相關理論研究和實踐探索提供參考借鑒。
關鍵詞:數智環境 紅色檔案 檔案治理
Abstract:Digital intelligence environment has created favorable conditions to realize the trans? formation from red archives management to red archives governance. This paper analyzes the du? al dilemmas of "cause" and "source" "single" and"multiple" facing red archives management at this stage, and on this basis puts forward the "du? al-center" realization path of red archives gover? nance. On the one hand, through the establish? ment of digital archives fonds and intelligent man? agement, internal governance centered on "digi? tal fonds" is achieved. On the other hand, exter? nal governance centered on "user interaction" is achieved through the construction of user por? traits and the collection of user feedback. Mobile Internet technology is also applied to the whole process of red archives management, with a view to promote the activation of red archives, the construction of social memory and the inheri? tance of cultural genes. The paper will provide reference for relevant theoretical research and practical exploration.
Keywords: Digital intelligence environment; Red archives; Archives governance
紅色檔案作為紅色資源的重要組成部分,是國家歷史的真實記錄,是社會記憶的重要載體。近年來各省市檔案管理機構陸續開啟了紅色檔案數字資源建設工作,但大部分還處于摸底登記、建設目錄數據等摸索階段,[1]傳統的開發利用模式在協同合作、傳播導向、利用形式方面存在不足之處,制約了紅色檔案精神內涵的充分挖掘以及價值的有效發揮。[2]隨著信息技術的快速發展,新一代數智環境已然到來,其本質上是大數據、人工智能、云計算、物聯網、移動互聯網、區塊鏈等新一代技術思維和技術應用,[3]它為紅色檔案實現從管理到治理的轉變創造了條件、提供了契機。檔案治理強調參與主體的多元性、決策權威的分散性以及管理方式的互動性。[4]將治理理論應用到紅色檔案研究中將有助于實現多元共治、依法善治,能夠進一步擴大紅色檔案傳播的輻射范圍,充分發揮紅色檔案的政治、文化、教育等多方面的價值。
關于紅色檔案的內涵,學界普遍認為是在特定時期由中國共產黨領導的機關、組織和個人在各種對敵斗爭和政治活動中形成的具有保存價值的歷史記錄,包括文字、圖像、音視頻、實物等多種形式,而就具體的形成時期并未達成共識。[5]全國各地出臺的法規標準多將紅色資源界定為在中國共產黨領導下,新民主主義革命時期、社會主義革命和建設時期、改革開放和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新時期、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新時代形成的,具有歷史價值、教育意義、紀念意義的物質資源和精神資源。[6-7]因此,通常認為紅色檔案不僅包括革命歷史檔案,還包括在中國共產黨領導下,其他時期形成的各種形式和載體的歷史記錄。
在中國知網數據庫中以“紅色檔案”或“革命歷史檔案”為檢索詞進行主題檢索(檢索時間:2024年3月1日),剔除重復及無關文獻,共得到1287篇文獻。通過歸納梳理,學界對紅色檔案的研究主要集中于以下五個方面。一是紅色檔案的內涵,對內涵的討論包含形成時期和形成主體兩個方面。關于形成時期的討論主要有三種說法:革命年代(1927—1949年)[8]、新民主主義革命時期(1919—1949年)[9]、將社會主義建設時期包括在內(1919年至今)[10]。關于形成主體,學界普遍認為由中國共產黨機關、組織、個人三者組成。[11]二是紅色檔案的價值,體現在政治引領價值、經濟轉化價值、文化傳承價值和社會教育價值[12]等方面,具體包括融入思想政治教育[13-14]、培育公民國家記憶[15]、建構鄉村記憶[16]、助力文化旅游[17]等內容。三是紅色檔案的收集保管,有學者提出積極開展革命歷史檔案的收集工作,做好紅色檔案資源的挖掘保護[18],也有學者提出以點帶面、多方合作,廣泛收集征集紅色檔案[19],并筑牢紅色檔案資源安全保管“堅固防線”[20]。四是紅色檔案的開發利用,有學者立足川渝地區、長三角區域實踐,提出紅色檔案資源的協同開發利用[21-22],也有學者提出數字人文、敘事理論、數字記憶等在紅色檔案開發中的應用[23-25],還有學者從文化傳承、以人民為中心的視角提出紅色檔案開發利用的新路徑[26-27]。五是紅色檔案的保護,提出當前紅色檔案保護面臨著資源分散、破損嚴重、管理不善、人才缺失、政策空白等現實挑戰,應從資源、政策、技術、人員等多角度加以完善和改進。[28-31]
綜上所述,當前學界對紅色檔案治理研究相對薄弱,從數智環境視角出發研究紅色檔案治理的文獻較少。而數智環境為紅色檔案治理工作帶來了新的機遇,如何借助數智平臺實現紅色檔案治理、充分發揮紅色檔案應有價值是當前需要解答的問題。因此,本文從數智環境視角出發,梳理當前紅色檔案管理面臨的問題,并在此基礎上提出“以數字全宗為中心”和“以用戶交互為中心”的紅色檔案“雙中心”治理模式。
當前紅色檔案管理大多遵循傳統的管理理念、管理方式和管理手段,面臨“事由”與“來源”和“單一”與“多元”的雙重困境,影響了其多元價值的有效發揮。
(一)“事由”與“來源”的兩難
為維系檔案之間的有機聯系,客觀真實地反映形成者活動的歷史原貌,檔案實踐一直秉承“尊重歷史、尊重客觀”的理念,依據來源原則和全宗原則進行檔案管理。盡管電子時代使得傳統來源原則遭受一定的沖擊,概念范疇也進一步擴大到機關來源、職能來源、過程來源、事由聯系等,但這一管理指導原則的內核始終未變。
因為承載內容及價值取向的特殊性,紅色檔案具有顯著的“事由”色彩,在實踐管理工作中,受人物、地域、時代、環境等因素影響,紅色檔案通常散布于不同時期、不同地域和不同機構中。對其開發利用往往需要從多個歷史全宗中抽調,再按照時間、事件、人物、故事等進行重新組織排列,這一過程是檔案管理主體對紅色檔案客體有意識的內容建構和意義建構,[32]符合事由原則的基本特征。按照傳統來源原則的管理手段,反而容易打破紅色檔案之間的有機聯系,造成內容上的割裂或中斷。
但在現實工作層面,按照事由原則來對紅色檔案進行管理還是存在一定的難度。由于“紅色檔案”的提法較晚,近年來才提出以“紅色”作為事由的檔案管理思路,所以絕大多數紅色檔案,尤其是新民主主義革命早期形成的革命歷史檔案早已分布于各級各類檔案館的各個全宗中,從各個全宗抽取相關檔案再按照“紅色”事由來進行管理,顯然既困難重重又脫離實際。
因此,當前紅色檔案管理處于比較尷尬的局面:一方面,“傳承紅色基因,追尋紅色記憶,講好中國故事”的歷史使命要求檔案工作者從“紅色”這個事由出發,充分挖掘相關檔案的內容特質,構建紅色人物、紅色事件的專題庫乃至全宗;另一方面,全國各地現行的檔案管理辦法大多遵照來源原則這一核心理念,并未對紅色檔案管理方式做出另行規定,一些省市組織建立紅色檔案專題目錄和數據庫時,未對建立全宗的要求做明確規定。
(二)“單一”與“多元”的兩難
當前紅色檔案的收集整理、傳承弘揚、保護利用等活動主要由檔案管理機構統一牽頭,盡管已經在場館合作、公眾參與等方面展開了探索,但依舊面臨著成果分散、協同不夠、形式單一等問題,不利于紅色檔案整體價值的充分發揮和紅色基因的傳承。一方面,檔案館與圖書館、博物館、紀念館等其他紅色資源保管部門聯系還不夠。另一方面,檔案管理機構與社會公眾的互動交流較少。作為紅色檔案的接收保管者和紅色文化的有力傳播者,現階段檔案管理機構提供的紅色檔案利用服務以展覽、借閱等靜態形式為主,其文化傳播效果較為有限。
數智環境下,檔案數據以前所未有的指數級增長,但與此同時,“不同組織的紅色檔案數據權屬(所有權和開發權)分離,難以鎖定共同努力的目標,各自為戰,難成合力”[33]。紅色檔案資源價值的充分發揮,需要紅色檔案形成者、保管者、傳播者、利用者等多元主體共同參與。信息技術的快速發展使得跨地域、跨機構的紅色檔案資源整合成為可能,借助關聯數據、內容管理、數字人文及數據挖掘[34]等技術,能夠將各地紅色檔案資源按照不同主題進行深度整合,構建集“資源存儲—業務管理—知識服務”于一體的紅色檔案服務平臺,在多主體協同聯動的基礎上引入共建共享機制,有利于充分發掘和闡釋紅色檔案的精神內涵和時代價值。
傳統的紅色檔案管理模式面臨“事由”與“來源”“單一”與“多元”的雙重困境,在一定程度上制約了紅色檔案價值的有效發揮。隨著黨的十八屆三中全會上“推進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要求的明確提出,國家管理方式的轉變使得檔案工作從管理走向治理成為必然。[35]較之檔案管理,檔案治理的內涵更加全面豐富,構建“以數字全宗為中心”和“以用戶交互為中心”的紅色檔案“雙中心”治理模式即來自對檔案治理內涵的深度挖掘。
(一)紅色檔案“雙中心”治理模式的內涵分析
紅色檔案“雙中心”治理模式從“資源”和“用戶”雙重視角出發,一方面,從檔案實踐內部,通過建立數字全宗和進行智能管理,實現“以數字全宗為中心”的內部治理;另一方面,從檔案實踐外部,通過構建用戶畫像和收集用戶反饋實現“以用戶交互為中心”的外部治理,并將移動互聯技術應用于紅色檔案治理的全過程中。這種內外結合的治理模式基本覆蓋紅色檔案實踐的各個環節,同時兼顧資源整合和用戶交互兩個方面,使紅色檔案的結構和內容逐步趨近于歷史原貌的完整反映。
(二)紅色檔案“雙中心”治理模式的優勢分析
1.契合“事由”的治理模式。傳統模式下,檔案管理部門出于完整性、連續性考慮,通常按照來源原則進行檔案的整理與保存,但由于紅色檔案內容的特殊性,一定程度上造成了紅色檔案內容的割裂與間斷。紅色檔案“雙中心”治理模式借助移動互聯等信息技術手段,將散存于全國各地區、各部門的紅色檔案按照人物、事件、時間等線索進行智能抽取和數字化歸檔,同時依托系統平臺進行智能管理和提供精準化服務。這種實踐模式與紅色檔案“事由”特征相契合,在維護檔案所反映歷史事件真實性和完整性的同時,可根據實際需求進行靈活的調整,滿足多樣化的檔案利用需求。
2.形成“多元”的治理格局。傳統的檔案“管理本位”理念存在“重管理、輕服務”“重局部、輕全局”“重政府、輕社會”[36]等偏向,難以實現檔案文化的“破圈”傳播。紅色檔案“雙中心”治理模式遵照以用戶為中心的服務理念,不僅通過收集用戶信息,構建用戶畫像,提供紅色檔案精準服務,而且建立多樣化的反饋渠道,及時有效地收集用戶反饋數據,形成紅色檔案的“多元”互動格局。
3.提升紅色檔案的服務效能。檔案利用是檔案工作的根本目的,檔案治理的最終成效通過利用工作來檢驗。傳統的紅色檔案管理模式存在創新不足等問題,難以滿足用戶個性化、多樣化、豐富化的文化需求。紅色檔案“雙中心”治理模式以檔案資源和檔案用戶為核心,借助大數據、人工智能等技術手段,實時動態感知用戶需求,并根據反饋意見不斷改進服務質量和水平,從而實現服務模式的良性循環。這不僅能夠減少紅色檔案服務成本,還能夠促進紅色檔案服務提質增效。
數智環境為紅色檔案實現從管理到治理的轉變提供了有利條件,借助大數據、人工智能、5G、虛擬現實、增強現實、3D影像等技術,可形成“以數字全宗為中心”的內部治理和“以用戶交互為中心”的外部治理的“雙中心”治理模式。
(一)“以數字全宗為中心”的治理模式
全宗是指一個獨立的機關、組織或人物在社會活動中形成的檔案有機整體,包括機關檔案全宗、個人檔案全宗、聯合檔案全宗、其他各種載體的檔案綜合體。[37-38]“數字全宗”可以理解為數字形態的檔案全宗。構建以數字全宗為中心的紅色檔案治理模式,一方面,可依托各種技術手段對紅色檔案資源進行整合,建立數字全宗;另一方面,借助人工智能、互聯網等數字技術,實現紅色檔案的智能管理。
1.整合資源,建立數字全宗。檔案資源整合已經成為國內外相關學者所聚焦的重要領域,它對于提高檔案資源服務效能、增強國家文化軟實力、增加中華民族文化影響力具有重要意義。[39]數智環境為紅色檔案資源整合提供了技術保障,使跨地域、跨機構、跨部門的合作交流成為可能。在本部門紅色檔案館藏數字化的基礎上,檔案管理機構可聯合其他紅色資源保管機構,按照人物、事件等主題對各地相關的紅色文獻、紀錄片、聲音等進行收集、梳理與整合,建立數字全宗。這是一種新型的跨部門、跨領域的全宗形式,在數字全宗中可瀏覽相關內容,但無需進行一個正本、多個副本的重復資源建設。與傳統意義上的檔案全宗相比,該數字全宗具有以下特點。一是開放性和包容性,它是由多來源紅色檔案資源構成的有機整體,可根據現實需求和社會實踐不斷變化和發展。二是兼顧“事由”與“來源”,作為數字全宗的構成要素,此時紅色檔案屬于虛擬類別,其存在形式為數字模擬態,這就為突破文件形成機構等來源的限制創造了條件。與傳統以來源原則為中心的檔案管理模式相比,數字全宗在一定程度上實踐了布倫內克的“自由來源原則”,將由文件組成的檔案看作互相關聯的有機體,以還原歷史原貌為首要前提,在“事由”與“來源”間取得平衡。
2.技術賦能,實現智能管理。截至2022年底,全國各級綜合檔案館藏檔案情況117148.7萬卷、件。[40]面對與日俱增、數量龐大的檔案資源,借助人工智能、互聯網等數字技術不僅能大幅提高檔案管理的效率,還能減少或避免人為操作失誤。具體而言,對紅色檔案的智能管理主要包括以下幾個方面。一是數字化歸檔。隨著“存量數字化、增量電子化”檔案信息化戰略和單套制管理的逐步推行與落實,對新增紅色檔案進行數字化歸檔已具備一定的現實條件。如上海市靜安區檔案館利用“數字孿生”管控平臺,開展紅色檔案資源收集管理利用全流程跟蹤管理。[41]二是智慧化管理?,F階段我國檔案卷宗數量與檔案管理人員數量呈現明顯的不平衡狀態,借助計算機輔助功能對現存紅色檔案進行著錄、分類、鑒定等一系列整理工作,能夠實現紅色檔案的全程管理、智能監控、安全預警等,從而有效控制人力、物力等成本,提高檔案管理效率。三是智能化檢索。數智環境下,檔案全宗的有機聯系性不再受形成機構、業務活動、保管實體等限制,檔案管理機構可根據用戶利用需求對紅色檔案內容進行重組,在智能檢索系統中設置基本檢索和模型檢索兩個模塊,并以可視化知識圖譜的形式呈現檢索結果,以更快的響應時間與更高的關聯率、查全率、查準率滿足用戶需要。[42]
(二)“以用戶交互為中心”的治理模式
“以用戶交互為中心”的治理方式以實現“服務用戶”和“依靠用戶”雙結合為目標。一方面,根據紅色檔案受眾的行為特征劃分不同的用戶群,構建用戶畫像模型,實現紅色檔案的精準服務;另一方面,積極收集用戶反饋信息,鼓勵用戶參與紅色檔案的收集、開發、保護等環節,形成檔案管理機構與社會公眾的雙向互動。
1.構建用戶畫像,提供精準服務。作為數據管理和大數據時代背景下的創新內容,[43]精準服務是一種服務供給模式的轉變,這種新型的服務供給模式借助信息技術和數據分析等手段,深入了解用戶的需求、偏好和行為模式,為用戶提供個性化、定制化服務。具體而言,紅色檔案精準服務主要包括收集信息、構建模型和提供服務三個方面。一是收集必要的用戶信息,主要分為兩種方式:人工獲取和機器獲取,人工獲取包括調查問卷、訪談、意見反饋等;機器獲取包括后臺數據收集、信息自動捕獲等。二是構建用戶畫像模型,借助分類算法、過濾算法、反饋算法、加權算法等[44]算法與技術,將用戶信息標簽化,將用戶分為個人用戶畫像和群體用戶畫像等不同的集群,并分析用戶的短期偏好和長期偏好。三是根據用戶畫像實現紅色檔案資源的精準推送和個性化服務,同時關注用戶特征和用戶興趣的變化,不斷改進推薦和服務系統,提升用戶體驗,實現紅色檔案與社會用戶之間的雙向良性互動。需要注意的是,在收集、整合用戶信息的過程中要注意對個人隱私的保護,切實保障用戶的知情權和選擇權。
2.收集用戶反饋,形成雙向互動。隨著公眾具有越來越強的自主意識、批判精神,[45]其逐漸從被動的信息接收者轉化為主動的信息傳播參與者。數智環境下,紅色檔案管理人員可以借助大數據、人工智能、互聯網等技術手段建立多樣化的反饋渠道,及時有效地收集用戶反饋數據,與用戶建立雙向互動,形成“提供服務—用戶反饋—改進服務”的良性循環。一方面,實時收集反饋數據,及時進行回應與處理,如利用視頻彈幕、在線問答、智能客服、即時投票、搜索建議等互動方式,及時了解用戶的需求與問題,改善用戶體驗;另一方面,定期分析反饋數據,建立長效改進機制,如借助技術平臺對紅色檔案展覽、影視紀錄片、編研成果、文創產品的傳播效果進行長期追蹤,根據調查結果分析社會公眾的需求和偏好,再有針對性地制定或調整服務策略。
在紅色檔案治理實現“提供精準服務”“形成雙向互動”的過程中,移動互聯技術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紅色檔案管理人員借助移動互聯等現代信息技術,能夠動態感知和預測分析用戶的實時需求,在此基礎上對紅色檔案資源進行高效整合和深度融合,并通過智能服務系統為用戶提供共享服務、智能服務和泛在服務。[46]
紅色檔案具有鮮活的當代價值。隨著數智時代的到來,紅色檔案的管理理念、管理方法和管理模式都發生了一系列變化,本文提出構建一種“以數字全宗為中心”的內部治理和“以用戶交互為中心”的外部治理的“雙中心”紅色檔案治理模式,以實現跨區域、跨機構、跨部門的資源整合和優勢互補,進一步提升用戶體驗和服務質量,使紅色檔案資源得以“活化”,煥發新的生機和活力。
*本文系2023年上海市檔案科技研究項目“基于數字人文的高校紅色檔案數據挖掘及文化傳播研究”(項目編號:滬檔科2315)的階段性研究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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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單位:1.上海大學文化遺產與信息管理學院 2.上海大學檔案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