課程思政中立德樹人導向對育人績效的作用機制研究

摘要：為了揭示立德樹人導向如何作用于育人績效，從組織戰略導向出發，選取教師組織公民行為和目標導向行為作為中介變量，基于“戰略導向—組織行為—戰略產出”理論模式，探討立德樹人導向對育人績效的作用機制；同時，選取變革型和交易型兩種課程思政的領導風格作為調節變量，研究其對立德樹人導向發揮作用的邊界影響。研究表明，高校需要強化立德樹人導向培養優秀大學生，形成自身的獨特競爭優勢；同時，高校管理者需要通過調整領導方式以更好地貫徹完成立德樹人根本任務。

關鍵詞立德樹人導向；教師組織公民行為；目標導向行為；課程思政領導；育人績效

中圖分類號G641

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10054634（2024）02004808

高校作為思想教育和人才培養的主要陣地，必須繼續做好思想政治課程建設，勇于創新思想政治教育方式，如此高校才能踐行立德樹人的根本任務。在此過程中，教師隊伍與課程體系構建是最核心的關鍵環節。大學課程體系中的不同課程具有教育方向和內容專業上的一致性，也存在目標和實施方法上的顯著差異，所以在育人過程中，教師不僅要發揮各門課程之間的價值一致性，尊重各個課程的定位趨同性，同時也要尊重每門課程的差異性，從而真正體現出大學課程體系具有的價值觀、政策性和政治性等立德樹人特征。為此，立德樹人既是高校戰略布局的重要環節，也是高校育人育才的重要條件。應從戰略導向出發，結合不同領導方式，深入研究立德樹人導向對教師行為的影響及對育人績效的作用機制，為高校構建有效的課程思政提供指導，從而推動高等教育的高質量發展。

1研究假設與模型構建

1.1立德樹人導向對教師組織公民行為和目標導向行為的影響

以往研究多關注育人理念對教師態度和行為等的影響，立德樹人導向則從高校視角研究如何實現三全育人，致力于實現立德樹人的高校會努力在招聘、培訓和管理等環節，通過激勵機制促進教師行為與育人價值和定位相一致，從而將育人承諾有效地傳遞給學生。高校管理方式不僅會影響教師的育人態度和行為，還會影響教師的滿意度和育人效果。作為非高校職責正式規范的教師組織公民行為，主要是教師為了其他教師和學生變現出的價值塑造行為，是教師在對育人價值理解基礎上所表現出的自覺主動行為。立德樹人導向促使高校重視教師對育人價值的理解，并且在管理實踐中加以貫徹，從而培養、維護教師的組織公民行為。

與此同時，學生不再是課程與教學活動的接受者，單純的外部溝通只能提高學生的價值期望。立德樹人導向通過強化教師對育人價值的理解，提升育人價值貫穿己身的程度，不僅從認識上理解并吸收育人價值，還要在行動上與育人價值保持一致。高校采取立德樹人導向的動機在于解決學生實際感知到的價值和高校所宣傳的價值之間不平衡的問題，通過融合校園文化、 管理行為、教師態度和行動、育人價值去提升三全育人能力，并最終改善和提升學生體驗，促進學生偏好和忠誠形成。基于此，提出假設：

H1：立德樹人導向對教師組織公民行為有正向的影響作用。

H2：立德樹人導向對目標導向行為有正向的影響作用。

1.2教師組織公民行為和目標導向行為對育人績效的影響

育人績效是基于教師的立德樹人使命，因此提升績效的關鍵是提升教師的立德樹人使命感。教師組織公民行為不局限于高校內部成員之間，還面向外部學生提供支持活動。具有高水平組織公民行為的教師會表現出對外部的關注，他們更傾向于提供滿足或超過學生期望的知識傳授與價值引導，促進學生能力提升與價值塑造，而這恰恰是其他高校難以復制的。

目標導向行為是為了改變教師對學生的行為，教師能夠在高校規范外更加靈活機動地處理學生個性化需求并提升學生滿意度。在課程思政情境下，目標導向行為能夠幫助教師關注學生需要，實現育人承諾由內到外一致傳遞，從而解決、承諾內外不平衡問題；同時，教師通過和學生接觸能夠及時反饋學生需求，實現課程與學生之間動態的更新和交流，促進課程發展。基于此，提出假設：

H3：教師組織公民行為對育人績效具有正向的影響作用。

H4：目標導向行為對育人績效具有正向的影響作用。

1.3目標導向行為和教師組織公民行為的中介效應

已有研究表明立德樹人與育人績效之間是正相關關系。立德樹人的導向是衡量高校致力于實現三全育人的努力程度，但立德樹人導向并不直接作用于育人績效。教師組織公民行為會帶來主動從情感上樂于幫助其他教師解決問題的現象，有助于學生更加清晰地理解高校口碑所代表的價值和利益；教師在育人承諾傳遞過程中努力解決相關問題，不僅有利于學生的教育體驗，還有助于與學生保持良好的關系。

育人績效還來源于學生，立德樹人的主要目的是為了實現三全育人和促進教師行為與育人價值一致。目標導向行為會促使教師產生獲取學生信息及在高校內部傳播這些信息等活動，充分了解學生并對其需求做出行為反應。由于立德樹人導向的無形和感性的特點，目標導向行為將高校育人價值和學生需求緊密聯系，促進立德樹人導向向育人績效轉化。基于此，提出假設：

H5：教師組織公民行為在立德樹人導向與育人績效中起中介作用。

H6：目標導向行為在立德樹人導向與育人績效中起中介作用。

1.4課程思政領導的調節效應

領導方式會影響高校育人工作的投入與效果。管理者通過其榜樣行為，可以為其他成員提供清晰的信號與引導，使育人價值深深地植根于教師心中。不同的領導方式會影響教師的角色認同和支持行為。

采用交易型領導方式的管理者主要通過權變獎勵管理與指導教師工作。為了增進教師對立德樹人的認同和對育人價值的理解，多采用經濟價值交換的方式，教師基于付出和回報等價的信念響應領導和要求。交易型領導者關注目標，立德樹人導向的最終目標是促進育人承諾的一致傳遞，交易型領導旨在讓教師明確實現育人承諾的一致傳遞會獲得獎勵，育人承諾的傳遞會促進課程思政建設行為的產生。基于此，提出下列假設：

H7：課程思政的交易型領導在立德樹人導向與目標導向行為間具有正向調節作用。

H8：課程思政的交易型領導在立德樹人導向與教師組織公民行為間具有正向調節作用。

變革型領導是一種具有堅定信念和個人魅力的領導方式，可以為教師創造更好的視野，確立其角色認同、增強其內生動力、促使其努力工作。同時關注學生作為個體的情感需求，在學生理解和執行角色認同時給予選擇自由。變革型領導能為教師提供一個滿意的工作環境，有助于將育人代表的角色身份內化到教師的自我概念中，從而產生課程思政建設行為，并降低其職業倦怠。基于此，提出以下假設：

H9：課程思政的變革型領導在立德樹人導向與目標導向行為間具有正向調節作用。

H10：課程思政的變革型領導在立德樹人導向與教師組織公民行為間具有正向調節作用。

2研究設計

2.1數據收集和樣本特征

研究所需數據主要通過問卷方式收集，調研歷時2個月，回收問卷286份，剔除無效問卷后，得到有效問卷214份，回收率74.8%。樣本高校主要考慮該高校在提供的各類課程與教學活動中實施了課程思政。考慮到經濟成本和可執行性，主要采用兩種方式收集數據：利用專業的問卷平臺，將問卷制作成鏈接，便于問卷發放和填寫，也便于后期數據整理和輸出；通過與各大高校協作，定向發放問卷，雖然回收周期相對較長，但是問卷質量更高。樣本概況如表1所示。

2.2變量測量

理論模型主要包括6個變量，自變量為立德樹人導向；因變量為育人績效；中間變量為教師組織公民行為和目標導向行為；調節變量為不同的課程思政領導方式，主要包括課程思政交易型領導和課程思政變革型領導。借鑒成熟量表對這些變量加以測量，并采用問卷調查開展數據收集。

2.2.1立德樹人導向

立德樹人導向是組織致力于實現理想的三全育人和激勵教師行為與育人價值保持一致的程度。借鑒譚衛和歐陽康的研究，用教師了解自己角色、教師清楚育人價值觀、高校會定期向教師呈現育人價值、高校管理人員重視課程思政的建立和維護、高校管理人員積極參與課程思政建設工作5個題項測量立德樹人導向。

2.2.2教師組織公民行為

教師組織公民行為是教師為了幫助其他教師和學生，在組織正式職責范圍外自愿表現的行為。借鑒仇勇、廖春華等人的研究，用教師行為舉止與高校育人承諾相一致、教師與學生接觸時會考慮言行對高校育人承諾的影響、教師會主動承擔更多責任來維護高校育人形象、教師會經常向家人和朋友（無工作關系）推薦本校育人成效4個題項測量教師組織公民行為。

2.2.3目標導向行為

目標導向行為是教師試圖幫助學生做出滿足其需求與發展的學業決定的程度。借鑒于莎等人的研究，用教師總是設法弄清楚學生的需求、教師會盡量為學生推薦能夠有效解決其問題的引導、教師會主動與學生溝通交流、教師努力讓學生對課程效用有一個準確預期、教師努力幫助學生實現他們的目標5個題項測量目標導向行為。

2.2.4課程思政領導方式

將交易型領導方式和變革型領導方式納入模型進行實證檢驗，借鑒徐長江等人的研究，分別用高校領導會讓教師從課程思政角度看待自己工作、高校領導通常表達出對實現課程思政建設目標的信心、高校領導會在課程思政建設問題上花時間對不同崗位教師進行指導、高校領導經常強調教師建立強烈的課程思政意識的重要性與高校領導會關注教師行為是否和課程思政保持一致、如果教師行為沒有達到與課程思政保持一致的標準將會受到領導責備、如果教師表現出課程思政中所要求的行為將會得到獎勵、高校領導會告訴教師該怎么做才能讓教師行為與課程思政要求保持一致8個題項測量兩種領導方式。

2.2.5育人績效

育人績效主要體現為學生對課程思政的態度、認知、學習意愿等。借鑒滕文靜等人的研究，用本校在社會上建立理想的立德樹人形象、本校已經在目標群體中建立育人知名度、本校在同行中建立卓越的育人聲譽、本校非常滿意自己的立德樹人推廣效果、本校學生對學校有較高忠誠度5個題項測量育人績效。

由此形成了包含27個題項的預調研問卷。在問卷調查中，題項均采用李克特7級量表：1=完全不同意；……7=完全同意。

3假設檢驗

3.1信度和效度檢驗

3.1.1信度檢驗

采用克隆巴赫系數（Cronbach’s α）和組合信度（CR）作為信度水平測量的指標，Cronbach’s α系數越大，表明變量測量一致性越好。信度分析顯示概念模型中6個主要變量的Cronbach’s α系數大于0.8，且CR值也大于0.8，說明各量表的信度達到標準。

3.1.2效度檢驗

主要從內容效度和構念效度來評價量表效度。

（1） 內容效度。通過系統梳理國內外相關文獻，結合高校立德樹人的育人情境，甄別和篩選每個題項。模型中主要概念的測量借鑒國內外研究，采用雙向翻譯法進行調整。兩組研究人員分別翻譯同一量表，一組英譯漢，另一組根據其翻譯再漢譯英，對比兩組翻譯找出差異之處，逐項商討，依次確保題項表述既準確又適用于本研究。最后進行修改完善。基于此，測量量表具有較高的內容效度。

（2） 構念效度。主要利用收斂效度和判別效度來檢驗模型的構念效度。采用AMOS軟件構建測量模型，驗證性因子分析結果顯示模型具有良好的擬合度，具體指標結果為：χ2/df為1.420；p=0.000；GFI=0.844；AGFI=0.810；CFI=0.970；NFI=0.906；TLI= 0.966 ；RMSEA=0.040。同時，各個量表的因子載荷系數均大于0.5，且介于0.7和0.9之間，測量變量的AVE也均大于0.5，這表明測量量表具有較好的收斂效度。此外，如表2所示，AVE的平方根大于表中下三角區域皮爾斯相關系數，表明整體模型具有較好的區分效度。

3.2假設檢驗

3.2.1擬合度分析

主要采用絕對擬合指標、相對擬合指標與簡約擬合指標三類指標檢驗擬合度。結果顯示，CFI=0.96（gt;0.9），TLI=0.955（gt;0.9），RMSEA=0.048（lt;0.08），χ2/df=1.5（lt;3），總體看來，模型擬合度較好。

3.2.2路徑檢驗

結構方程模型路徑分析結果表明：（1）立德樹人導向正向影響教師的教師組織公民行為。具體而言，立德樹人導向對教師組織公民行為的路徑系數為0.493（t=6.541，plt;0.001）。（2）立德樹人導向對目標導向行為具有顯著正向影響。具體而言，立德樹人導向對學生導向的路徑系數為0.432（t=5.687，plt;0.001）。（3）教師組織公民行為可以改善育人績效，教師組織公民行為對育人績效的路徑系數為0.443（t=6.415，plt;0.001）。（4）目標導向行為對育人績效具有顯著正向影響。具體而言，目標導向行為對育人績效的路徑系數為0.399（t=5.813，plt;0.001）。換言之，該研究模型中研究假設H1、H2、H3和H4通過檢驗。

3.2.3中介效應檢驗

采用多層回歸方法檢驗教師教師組織公民行為和目標導向行為的中介作用。在中介效應回歸之前，由于高校的性質是類別變量，首先利用SPSS進行虛擬變量處理。為檢驗是否存在多重共線性，主要采用方差膨脹因子（VIF）和容忍度兩項指標，觀察是否達到標準。結果顯示所有變量的VIF值均不超過2.007，容忍度值在0.498和1之間，表明各變量間不存在顯著的多重共線性，可以進行假設檢驗。

根據表3所示，模型1中加入控制變量和立德樹人導向，育人績效作為因變量，回歸結果顯示，立德樹人導向對教師組織公民行為有積極的提升作用（β=0.522，p＜0.001）；模型2中加入控制變量和立德樹人導向，教師組織公民行為是因變量，回歸結果顯示立德樹人導向對教師組織公民行為有積極促進作用（β=0.402，p＜0.001）；模型3中同時納入立德樹人導向和教師組織公民行為，育人績效作為因變量，回歸結果表明立德樹人導向對育人績效的正向提升作用仍然顯著，加入中介變量教師組織公民行為之后，立德樹人導向對育人績效的回歸系數與模型1相比減小，而且R2顯著，所以教師組織公民行為在立德樹人導向和育人績效的作用間起部分中介作用，假設H5得到證實；模型4中納入控制變量和立德樹人導向，目標導向行為作為因變量，回歸結果表明立德樹人導向對目標導向行為具有積極提升作用（β=0.378，p＜0.001）；模型5中同時納入立德樹人導向和目標導向行為，育人績效為因變量，回歸結果表明立德樹人導向對育人績效的正向提升作用仍然顯著，但是與模型1相比回歸系數減小，說明目標導向行為在立德樹人導向行為和育人績效的作用間起部分中介作用，假設H6得到證實。

3.2.4調節效應檢驗

采用多元回歸方法檢驗不同課程思政領導方式的調節作用。表4的多重共線性檢驗結果表明各主要測量變量不存在顯著的共線性問題（容忍度≥0.510，VIF≤2.020）。模型1中納入了控制變量、立德樹人導向，教師組織公民行為作為因變量；模型2為了檢驗課程思政變革型領導的調節作用，在之前模型的基礎上加入立德樹人導向和課程思政變革型領導的乘積項，對教師組織公民行為進行回歸分析。結果表明“立德樹人導向×課程思政變革型領導方式”對教師組織公民行為的影響顯著正相關（β=0.197，p＜0. 01），R2顯著增加0.035，表明課程思政變革型領導強化了立德樹人導向對教師組織公民行為的影響，H10得到證實；模型3為了檢驗課程思政交易型領導的調節作用，在模型1基礎上加入立德樹人導向和課程思政交易型領導的乘積項，對教師組織公民行為進行回歸，模型3中“立德樹人導向×課程思政交易型領導方式”對教師組織公民行為的影響顯著負相關（β=-0.136，p＜0.05），表明課程思政交易型領導弱化了立德樹人導向對教師組織公民行為的影響，H8未得到證實；模型4是以目標導向行為為因變量，將控制變量、立德樹人導向納入回歸方程；模型5在模型4的基礎上加入立德樹人導向和課程思政變革型領導的乘積項，對目標導向行為進行回歸，模型5中“立德樹人導向×課程思政變革型領導方式”對目標導向行為的影響不顯著（β=0.005，p＜0.05），H9未得到數據支持；模型6在模型4的基礎上加入立德樹人導向和課程思政交易型領導的乘積項，對目標導向行為進行回歸，模型6中“立德樹人導向×課程思政交易型領導方式”對目標導向行為的影響顯著正相關（β=0.210，p＜0.001），表明課程思政交易型領導強化了立德樹人導向對目標導向行為的影響，H7得到證實。

結果表明，課程思政的變革型領導對立德樹人導向與教師組織公民行為關系的正向調節效應顯著，但對立德樹人導向與目標導向行為的關系調節效應不顯著；課程思政的交易型領導對立德樹人導向與目標導向行為的關系正向調節效應顯著，對立德樹人導向與教師組織公民行為的關系起負向調節作用。

綜合上述實證檢驗結果發現，10個研究假設中，除有關調節作用的假設H8、H9未獲支持外，其余8個假設皆得到了支持。

4結論與建議

4.1研究結論

前述研究假設驗證結果表明：

第一，立德樹人導向積極推動教師的組織公民行為和目標導向行為，原因主要在于立德樹人導向從組織管理上促進教師對育人價值的理解，教師通過育人價值內化使其行為與育人承諾保持一致，如果教師對育人有承諾，并能通過育人實踐增強對自身角色的認同，就會促進育人支持行為，即教師組織公民行為和目標導向行為產生。

第二，教師組織公民行為和目標導向行為促進育人績效提升，原因在于教師組織公民行為會促進育人承諾的產生，教師在主動學習育人知識的同時也會增進學生的育人信任；在學生與學校的互動過程中，教師是關鍵的接觸點，目標導向行為會促進教師致力于提升育人產出，教師所表現的高水平的目標導向行為通過與學生的積極溝通，增加學生對組織價值的認同，使學生對學校產生更高的滿意度。

第三，立德樹人導向并不是直接作用于育人績效，教師組織公民行為和目標導向行為是二者之間的橋梁紐帶。原因主要在于高校采用立德樹人導向是為了實現高水平的育人價值內化，促進育人承諾的一致傳遞，但由于立德樹人導向不僅會影響教師的認知、情感和行為，還會影響高校管理者的領導方式、資源管理、制度建設等諸多方面，從而對育人績效有所影響，因此教師組織公民行為和目標導向行為發揮著部分中介作用。

第四，課程思政的變革型領導正向調節了立德樹人導向對教師組織公民行為的影響，高校管理者如果采用變革型領導方式，會促進立德樹人導向的實施，會激發教師的組織公民行為和目標導向行為；但研究發現變革型領導對立德樹人導向與目標導向行為關系的調節效應不顯著。原因可能在于高等教育的目標是為了獲得學生價值提升，這意味著教師的行為是面向學生的，即課程思政的變革型領導不會影響立德樹人導向和目標導向行為的關系強度。

第五，課程思政的交易型領導正向調節立德樹人導向對目標導向行為的影響；但研究發現交易型領導對立德樹人導向和教師組織公民行為的關系呈現負向調節作用，原因可能在于交易型領導主要通過“遵從”的方式影響教師，借助明確的組織規范和清晰的榜樣示范沖擊立德樹人導向對目標導向行為的影響。但由于教師組織公民行為主要是基于教師對育人價值的理解而產生的，課程思政交易型領導的“遵從機制”可能會削弱立德樹人導向對教師組織公民行為的影響。

4.2對策建議

研究表明立德樹人導向對育人績效具有積極作用，教師組織公民行為和目標導向行為在其影響過程中具有重要作用，同時也需要關注課程思政的不同領導風格對立德樹人導向的邊界影響。

第一，立德樹人導向為管理者評估高校三全育人實現水平提供評估工具。從前述主效應結論得知，高校高層管理者通過立德樹人導向可以明確高校在哪些領域做得好，以及需要在哪些方面改善以便激發組織成員的育人支持行為，即立德樹人導向為高校培養育人名師提供指導。作為一種戰略導向，立德樹人導向可以為高校提供相對于競爭對手難以復制、難以超越的優勢和獨特的教學實踐模式。

第二，高校需要意識到教師組織公民行為和目標導向行為在立德樹人導向轉化為育人績效過程中的關鍵作用。從前述中介效應結論得知，高校應該采取措施以培養、激發教師的組織公民行為和目標導向行為，完善組織、人才與績效管理政策，從制度上激勵教師參與課程思政建設，為教師創造條件、提供動力、建立預期。具體來說，提高組織的公平感，教師表現出相應行為就可得到組織獎勵；管理者應該給予教師一定自主權，通過授權讓教師更好地傳遞育人承諾；組織層面積極為教師提供發展平臺與資源，支持課程思政建設行為。加大組織文化上對課程思政的建設和培養，從而持續性地指導、激勵和約束教師的組織公民行為和目標導向行為。

第三，關注不同課程思政領導風格帶來的顯著差異作用。從前述調節效應結論得知，變革型領導風格正向調節立德樹人導向與教師組織公民行為間的關系，交易型領導風格正向調節立德樹人導向與目標導向行為間的關系，但是對立德樹人導向與教師組織公民行為間的關系起負向調節作用。這意味著管理者并不只是采用單一的領導方式，需要結合變革型領導風格和交易型領導兩種風格在組織中進行管理，才能更有效地發揮立德樹人導向對教師支持行為的激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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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chanism of moral education orientation on educational performancebased on curriculum politics

FAN Qunlin， WU Qingqing

（School of Management， Chongqing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 Chongqing 400054， China）

Abstract In order to reveal how the orientation of cultivating virtue and nurturing talents affects educational performance，starting from organizational strategic orientation，teacher organizational citizenship behavior and goal oriented behavior are selected as intermediary variables.Based on the theoretical model of \"strategic orientationorganizational behaviorstrategic output\"，the mechanism of the effect is explored; at the same time，the leadership style of reformoriented and transactionoriented courses were selected as the moderating variable to study their boundary effects.Research shows that universities need to strengthen the guidance of moral education to cultivate outstanding college students and form their own unique competitive advantages;At the same time，university administrators need to adjust their leadership style to better implement and complete the fundamental task of cultivating morality and talent.

Keywords orientation of cultivating virtue and nurturing talents;teachers′ organizational citizenship behavior;goal oriented behavior;curriculum political leadership;educational performance

[責任編輯 劉 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