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際中文文化教學資源庫的建設類型、優點及應用

［摘 要］當今國際中文教學中，傳統的紙質教學資源已無法滿足教師和二語學習者的實際需求，急需基于大數據和人工智能技術的長足發展而建立一個以時效性、權威性、友好性為特點的文化教學資源庫。該庫可參考《國際中文教育用中國文化和國情教學參考框架》，下設文化教材及教輔資源庫、文化專業內容資源庫、文化技能資源庫和文化能力測試資源庫。文化教學資源庫的應用可促進教學模式和教學方法創新發展。

［關鍵詞］國際中文教育；文化教學；資源庫

［中圖分類號］H195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2096-1308（2024）01-0088-09

一、引言

隨著傳統教學模式向線上教學模式的轉變，傳統的紙質教學資源已無法滿足教師和二語學習者的實際需求。利用大數據、人工智能等新技術建設的教學資源庫對國際中文教學起著重要作用，急需進行整合建設。但因國內數據庫建設起步較晚、缺乏統一規劃、發展耐力不足、維護人員不足、更新速度緩慢等問題，學生難以精準搜索到自己需要的中華文化知識，教師難以提取到有效的系統化教學資源，導致教學資源庫使用效果不佳。為了使國際中文教學中的文化教學部分能有全面化、立體化、深度化的展現，解決文化點過于繁雜散亂的問題，很有必要建設一個能夠不受時空束縛的文化教學資源庫。

隨著網絡教育技術的逐步興起，我國開始對國際中文資源庫的建設進行研究。21世紀初期，路志英［1］、周小兵［2］等提出了關于建設國際漢語教學資源庫的規劃。在具體建設層面上，相關研究者提出建設漢語綜合學習資源庫［3］、對外漢語口語教學用話題庫以及話題詞表［4］、HSK考生信息資源庫［5］、國際中文視聽教學用話題庫［6］等。

隨著近幾年大數據和“一帶一路”的建設，漢語教學資源數字化的建設和發展迎來了重大機遇，前景持續向好。我國對于“資源建設”的立項結果也層見疊出。目前，國際中文教學資源數量可觀，形態豐富，包括海量的數字資源、數字教材、網絡課程和數字應用，這也對國際中文教學資源庫的建設提出了更高的要求。

然而，我國的國際中文教學資源庫建設仍然面臨一些困境。第一，缺乏統一規劃。目前我國漢語教學資源種類豐富，數量眾多，但分類模糊，沒有統一的大綱作為指引，缺乏總體規劃和格式布局。葛東雷認為，漢語資源信息化建設缺少“統一規劃和頂層設計”、“統一的標準和高端技術人才”以及調研—研發—生產—使用—反饋的“一體化機制”［7］。我們也認為，我國漢語資源信息化建設缺乏統一規劃，資源庫建設的機遇與挑戰并存。第二，發展耐力不足。針對某一項目的個人建設資源庫較多，且開發內容均與某一特定的研究有關。我們發現，數據庫的建設、更新大多以科研項目結項為標準，缺乏人、財、物的后續投入，導致資源庫的建設無法及時跟進。梁宇也認為，數據庫的建設“持續乏力”［8］290，對此應從三個方面努力：以“國際漢語教學資源數據”為主體，輔以教學資源的政策信息和研究動態［8］295；以“數據驅動”為建庫理念，強調動態監測［8］295；將“數字教學資源數據庫”作為創新點［8］296。

二、文化教學資源庫的建設

文化教學資源庫可參考教育部中外語言交流合作中心2022年推出的具有突破性意義的第一部文化教學參考框架《國際中文教育用中國文化和國情教學參考框架》（以下簡稱《參考框架》）［9］，下設四個一級子庫，即文化教材及教輔資源庫、文化專業內容資源庫、文化技能資源庫和文化能力測試資源庫。

（一）文化教材及教輔資源庫

文化教材是教師講授、傳播中國文化的媒介。為了便于二語學習者的學習和使用以及國際中文教育專業學生的學習和研究，可以建立一個能夠突破時空限制的智能化中國文化教材資源數據庫。中國文化教材資源數據庫可以分為綜合類教材資源庫和專項類教材資源庫，既可為二語學習者提供多種多樣的文化學習資源，也可為留學生提供更為細致地分類的文化教材。

文化教材資源庫的三級子庫應包含所有紙質和電子版的中國文化教材，如北京大學出版社出版的《中國傳統文化與現代生活》《文化中國——中國文化閱讀教程》等，北京語言大學出版社（北京語言文化大學出版社）出版的《說漢語談文化》《中國社會概覽》《漢語文化雙向教程》等，外語教學與研究出版社出版的《中國文化概況》《中國文化讀本》等，華語教學出版社出版的《中國文化常識》《中國文化面面觀》等；還應包含一系列專項類文化教材，如北京大學出版社出版的《中國語言文化講座》《中國國情》《中國民俗文化》等，北京語言大學出版社出版的《中國民俗》《中國古代史》《中國文化讀本系列：景區卷》《漢字與書法》等，外語教學與研究出版社出版的《游學在中國：文化藝術篇》《商務文化》等，華語教學出版社出版的“博古通今學漢語叢書”和《孔子名言錄》《孟子名言錄》等，高等教育出版社、北京語言大學出版社出版的《中國地理常識》。學習者首先錄入個人信息，然后通過關鍵詞進行檢索，資源庫智能地為學習者匹配符合其學習階段、中文水平、學習動機、學習興趣的文化教材。

紙質版教材需要設計成電子教材格式，四級子庫可以按照《國際中文教育用中國文化和國情教學參考框架》對文化進行分層，作出更加細致的劃分。同時，需要標注具體的教材信息，如教材全稱、作者、出版社、出版年份、難易程度、適用中文水平等級、是否暢銷、評價互動信息等，以便滿足不同國籍、不同需求的二語學習者。五級子庫可與三級子庫配套設計，包括教材配套文本、課件、音頻、視頻、圖片、VR情景體驗，以便學習者身臨其境地體驗文化、模擬課堂。

為了讓二語學習者能夠對中國文化有更深的了解，文化教材資源庫還應建設與之相匹配的教輔資源庫，用來展現更加多樣化的輔助性文化教學資源，如《國家寶藏》《典籍里的中國》《中國考古大會》等記錄中國文化遺產的節目，《家有兒女》《十二生肖》《我愛我家》等配套視、聽、說教材的音頻、視頻資源。教輔資源庫既可對文化教材資源庫進行細致的補充完善，又可引起二語學習者對中華文化的學習興趣和深入思考。

具體建設架構可以依托《參考框架》，設計出一個文化教材資源庫，下設綜合類教材、專項類教材二級子庫，其中綜合類教材子庫可以按照教材名稱設置相應的中國文化綜合教材，專項類教材子庫可依托《參考框架》將具體的教材分為社會生活、傳統文化、當代中國三大類，并按照《參考框架》細化的二級項目具體分類。配套子庫中包括電子版教材、課件、音頻、視頻、圖片、VR情景體驗等資源。相關字段包括教材全稱、作者、出版社、出版年份、難易程度、適用等級或年齡、目錄、樣題、銷量、評價。文化教輔資源庫作為文化教材資源庫的補充練習板塊，包括圖片庫、音頻庫、視頻庫以及情景體驗庫。相關檢索字段為與中國文化和文化教材相匹配的各種圖片資源、視頻資源、音頻資源，以及中國文化、文化背景、課堂氛圍的沉浸式體驗。

（二）文化專業內容資源庫

文化專業內容資源庫的建設旨在幫助學生拓展某一專業領域的文化知識，其中二級子庫和三級子庫根據《參考框架》中對于文化點的分類進行劃分，每個三級子庫根據資料類型劃分為相應的圖片庫、音頻庫、視頻庫、文本庫、情景VR庫等四級子庫。二級子庫、三級子庫及其相關字段具體如下：

1.中國社會生活資源庫

（1）中國飲食文化資源庫，相關字段包括名稱、類型、偏好、特點、餐具、習慣、禮儀、方式、分布。

（2）中國居住文化資源庫，相關字段包括名稱、類型、環境、習慣、民族、方式、發展史、觀念、特點、分布。

（3）中國衣著文化資源庫，相關字段包括名稱、類型、場合、特點、民族、觀念、搭配、規范。

（4）中國出行文化資源庫，相關字段包括名稱、分類、規則、標志、方式、發展史、現象、意義、特點、情況。

（5）中國家庭文化資源庫，相關字段包括稱謂、關系、特點、觀念、結構。

（6）中國節慶文化資源庫，相關字段包括名稱、類型、含義、活動。

（7）中國休閑文化資源庫，相關字段包括類型、名稱、特點、偏好、理念。

（8）中國消費文化資源庫，相關字段包括名稱、方式、特點、習慣、單位、發展史、觀念。

（9）中國語言交際文化資源庫，相關字段包括類型、名稱、用語、表達方式。

（10）中國非語言交際文化資源庫，相關字段包括類型、名稱、觀念、行為、特點。

（11）中國交往文化資源庫，相關字段包括類型、禮節、行為、模式、禁忌。

（12）“中國語言與文化”文化資源庫，相關字段包括類型、名稱、含義、觀念、特點。

2.中國傳統文化資源庫

（1）中國歷史文化資源庫，相關字段包括階段、事件、人物、年代、發展、進程、意義、地位、貢獻。

（2）中國文化遺產資源庫，相關字段包括類型、名稱、位置、特點、價值、故事。

（3）中國文學文化資源庫，相關字段包括類型、名稱、特點、主題、形象、價值、影響、含義。

（4）中國藝術文化資源庫，相關字段包括類型、名稱、特點、代表作。

（5）中國哲學文化資源庫，相關字段包括類型、名稱、思想、地位、影響、觀念、發展史。

（6）中國宗教文化資源庫，相關字段包括類型、名稱、影響、含義。

（7）中國發明文化資源庫，相關字段包括類型、名稱、特點、影響、理念。

（8）中國中外交流文化資源庫，相關字段包括名稱、事件、作用、影響、貢獻。

3.當代中國文化資源庫

（1）中國地理文化資源庫，相關字段包括類型、名稱、概況、特點、地位、作用、影響、貢獻、區域、分布。

（2）中國人口與民族文化資源庫，相關字段包括概況、特點、分布、習俗、影響。

（3）中國政治文化資源庫，相關字段包括制度、方針、特點、影響、舉措、成績、理念、意義、結構、人物。

（4）中國經濟文化資源庫，相關字段包括發展、成就、影響、特點、性質、事件、意義。

（5）中國社保文化資源庫，相關字段包括名稱、類型、制度、特點、影響。

（6）中國教育文化資源庫，相關字段包括標準、概況、特點、階段、目標、方向、創新。

（7）中國語言文字文化資源庫，相關字段包括特點、規則、功能、政策、意義、范圍。

（8）中國文學藝術文化資源庫，相關字段包括類型、名稱、代表作、特點、人物。

（9）中國科技文化資源庫，相關字段包括發展史、成就、特點、貢獻、故事、態度、成果、影響、政策。

（10）中國傳媒文化資源庫，相關字段包括類型、名稱、特點、影響、代表。

（11）中國對外交流文化資源庫，相關字段包括關系、特點、影響、政策、原則、方向、現狀、理念、地位、角色、故事。

（三）文化技能資源庫

文化技能資源庫包括聽力技能資源庫、口語技能資源庫、閱讀技能資源庫、寫作技能資源庫、翻譯技能資源庫以及詞匯資源庫，主要用于培養學習者的五大實用語言技能。換言之，國際中文教育用文化技能資源庫具體包括以聽句子、聽對話、聽語篇為主要功能的聽力技能資源庫，以讀句子、讀對話、讀語篇為主要功能的口語技能資源庫，以句子閱讀、對話閱讀、語篇閱讀為主要功能的閱讀技能資源庫，以句子寫作、段落寫作、語篇寫作為主要功能的寫作技能資源庫，以句子翻譯、段落翻譯、語篇翻譯為主要功能的翻譯技能資源庫，以及依照文化專業內容資源庫三級子庫劃分的詞匯資源庫。

其中，寫作技能資源庫和翻譯技能資源庫可以設計智能批改以及互批功能，包括生生互批和師生互批。學生可以相互學習，感受同學的學習思路。對于其中出現的語法問題以及書寫問題，學生可以采用智能批改進行更改。同時，教師也可以把班級的優秀范文刊登在資源庫中。學生根據優秀范文改寫自己的作業，不僅可以提高寫作和翻譯技能，也可以增加師生互動頻率，加深教師對學生的了解。

詞匯作為語言學習的三大要素之一，數量巨大，多義詞較多，對照翻譯程度良莠不齊，所以留學生不容易掌握。其中的中華文化詞匯更是承載了中華民族的歷史發展和文化內涵，所以建設文化詞匯資源庫勢在必行。文化詞匯資源庫應該包括《參考框架》對于文化點的分類，具體可參考前面文化專業內容資源庫的三級子庫進行劃分。文化詞匯資源庫還需要具備智能聯想搜索功能，在其中搜索某一文化詞匯，就會顯示相關的年代、出處、典籍、人物以及詞匯本身的含義、詞性、水平等級、近義詞和反義詞等相關信息。

二語學習者初次登陸技能資源庫時，系統會分析學習者的個人情況以及學習動機、接受情況等，為學習者提供其適合的學習內容和學習材料，以免出現面對眾多學習資源時手忙腳亂、不知從何入手的情況。對于初級的漢語學習者和接受能力較弱的學習者來說，除了展現需要學習的技能資源，還應當多呈現一些趣味性強、直觀性強、簡潔易懂的學習資料，同時標注相應的拼音和學習者母語的譯文，以加深二語學習者的理解。對于中級的漢語學習者和接受能力為中等的學習者來說，一些較為直觀的學習資料如圖片、視頻等可以盡量免去學習者母語翻譯，并配上中文字幕。對于高級的漢語學習者和接受能力較強的學習者，則可以展現與文化點相關的長篇閱讀材料、紀錄片、音視頻、綜藝節目、電視劇等資源，讓他們進行學習。

（四）文化能力測試資源庫

測試題可以檢驗教師之“教”、學生之“學”的質量。文化能力測試資源庫旨在考察二語學習者在學習過程中逐漸形成的認知、理解、敘述、創新、跨文化比較能力等，其學習資料包括測試文化點類型、題型、難度、適合等級水平、答案等，試題來源可以是HSK真題、YCT真題和國際中文教育本科考試題、考研真題以及教材配套測試卷等。文化能力測試資源庫與文化教材及教輔資源庫、文化專業內容資源庫、文化技能資源庫三個子庫的建設密不可分，測試資源庫可以從其他三個子庫中汲取文化點來形成試題，其他三個子庫可將測試資源庫中的高頻考點和易錯題作為補充，以進一步檢查二語學習者的學習情況，也為學習者關于中華文化內容及技能的學習提供思路和幫助。

國際中文教育用文化能力測試資源庫具體分為四個子庫，即以選擇題、填空題、判斷題、分析題、理解題為主的聽力測試題資源庫，以朗讀、復述、看圖說話、對話、理解題、分析題為主的口語測試題資源庫，以選擇題、判斷題、填空題、分析題、理解題為主的閱讀測試題資源庫，以寫句子、寫語篇為主的寫作測試題資源庫。資源庫的考察重點為認知能力、理解能力、敘述能力、創新能力、跨文化比較能力等。

三、文化教學資源庫的優點及應用

（一）文化教學資源庫的優點

1.數據更新更具時效性

傳統的紙質教材從編撰到出版需要經歷一兩年，而文化教學資源數據庫則可以通過大綱的分類和官方的統一規劃隨時隨地進行更新和填充。其中，文化教學資源的各個子庫“都可以結合社會發展與時事熱點對數據進行實時更新，還可以根據學習者的學習需求對數據庫內容進行實時補充”［10］。

2.內容更加豐富，具有權威性

資源庫建設考慮的要點之一為權威性。網絡資源庫是開放透明的，自由度較高，且文化資源內容和形式眾多，學習資源的來源多種多樣，所以在學習資源中標注信息來源是非常重要的，來源是判斷學習資料質量的一項重要指標。數據庫包含教材及教輔、專業內容、專業技能、能力測試等多種學習資源，需由資源庫的維護人員定期加以調整，既要確保資源豐富多樣，也要保證資源的可信度。

3.操作技術更具友好性

友好性包括資源庫的反應速度、下載速度、相關鏈接質量以及檢索準確程度。尤其是面對二語學習者的文化資源庫建設，更應該從簡便、友好、精準的特點入手，使學生通過輸入拼音或者根據其母語進行檢索，就可以查到所需的文化內容。這也要求我們錄入更多語種，以便各國學生體驗和使用。

4.學習模式更加個性化

在以往的國際中文教學活動中，漢語教師更多地采用教學、作業、活動體驗實踐的模式進行教學。尤其是在線上教學階段，由于師生的時間空間差異較大，教師更多地采用教授式教學，監督力度較弱。學生利用文化資源庫，不僅可以獲取質量較高、時效性強的學習資源，還可以通過技術手段、大數據分析等方式對學習重點和難點進行更具目的性、針對性、自主性的學習，尋找更加適合自己的學習方法，制定個性化的學習模式，以便提高學習效率，并使學習更具趣味性。教師也可根據后臺顯示的學生學習時間、學習內容、學習模式等相關數據，分析不同學習者的學習特點，制定更具個性化的教學模式、教學方法和教學計劃，因材施教，保證每一位學習者的學習效果。

（二）文化教學資源庫的應用

1.教師的教學助手

資源庫的應用可以貫穿教學的各個階段，為教師推薦適宜的文化教材以及相應的課件和資料，極大地提高教師的備課效率。同時，也為學生提供優質、有趣的音視頻等材料，有助于提高學生的學習熱情和課堂學習效率。

教師可以通過文化能力測試資源庫中各種題型的習題，對學生進行測試評級，進一步了解學生的學習情況，從而因材施教，為漢語進修生、學歷生等不同類型的學生制定個性化的教學計劃，大幅度提升教學的針對性。

傳統圖書館搜索資料存在局限性，而教師運用資料庫進行檢索則很高效，可以從資料庫中搜索相應的課件以及課堂所需的要素。資料庫的運用減輕了教師的負擔，使教師能有更多精力投入教學活動，提升了教師的教學能力。

2.學生的學習幫手

資源庫匯集了多種學習材料，并通過音視頻、圖片、文字等方式呈現。不同階段的學生可以選擇不同的方式進行分層學習，如：初級階段的漢語學習者對不同文化的理解能力較弱，可以使用視頻、圖片等方式營造文化氛圍來進行學習；而高級階段的漢語學習者則可以通過閱讀大段語料和聽音頻材料的方式進行學習，既能夠提高語言技能，又可以了解相應的文化。通過多樣化的視角了解中國，能夠增強二語學習者的好奇心，使他們在一定程度上克服畏難心理，有效地補充教師的課堂書本教學。

能力測試資源庫、技能資源庫中的討論、思考等功能可促進留學生主動思考，積極的思考和學習則會推動二語學習者與教師良性互動。

資源庫建設過程中博采眾長，會廣泛選取慕課、課件、音頻等不同形式的學習資料，也會從社交網站、抖音、微信公眾號、圖書館等不同媒體選取資料。學習者可以通過資源庫了解新聞時事和文化學習熱點，不僅可將文化教學資源庫當作高效的學習工具，還可將其作為了解中國的有效途徑，潛移默化地提高自身的文化修養。

3.促進教學模式、教學方法的創新和發展

（1）創新專業化的教學模式

教師團隊利用文化教材資源庫，并結合文化專業內容資源庫中的VR庫虛擬現實資源以及技能資源庫、能力測試資源庫，開展混合教學。二語學習者課前在線自主預習，課中開展小組討論、合作、會話演講、實地考察等探究性活動并利用VR庫來體驗實際情景，課后利用資源庫拓寬學習方式，線上、線下融為一體，學、練、考融為一體，能夠推動教學模式創新，促進學習者對文化專業知識和技能的掌握。

（2）發展多樣化的教學方法

在傳統的教學活動中，教師的教學方法較為單一。例如，寫作訓練一般是給定主題或關鍵詞，讓學習者展開構思，進行寫作。但由于學習者的詞匯量、語法、句式等問題，作文的內容常常詞不達意或是不夠優美，教師需要投入大量的精力來給予修改，效果往往還不明顯。而借助能力測試資源庫和技能資源庫，二語學習者可以根據文體、風格、關鍵詞等搜索到想要的范文。教師也可點評和展示資源庫中的范文，讓學生由點到面地按照不同的風格和文體進行仿寫練習，然后再加大難度，進行作文練習。運用資源庫來發展多樣化的教學方法，不僅可以增強教學的趣味性，還可提高學習者的學習效率。

［參 考 文 獻］

［1］ 路志英.對外漢語教學資源多媒體網絡數據庫及課件生成系統研究［C］//張普.現代化教育技術與對外漢語教學——第二屆中文電化教學國際研討會論文集.桂林：廣西師范大學出版社，2000：100-106.

［2］ 周小兵.建設數字化國際漢語教學資源庫［J］.華文教學與研究，2010（1）：1.

［3］ 仇鑫奕.外國學生漢語學習資源庫建設構想［J］.中國教育信息化，2008（20）：72-74.

［4］ 呂榮蘭.基于語料庫的對外漢語口語話題及話題詞表構建［D］.廣州：暨南大學，2011：1-60.

［5］ 柴省三.漢語水平考試（HSK）考生信息資源庫的建設與應用［J］.語言教學與研究，2013（4）：32-40.

［6］ 劉華，方沁.漢語教學用話題庫及話題分類影視資源庫構建［J］.世界漢語教學，2014，28（3）：378-392.

［7］ 葛東雷.“互聯網+漢語資源”信息化建設芻議——兼評《漢語資源及其管理與開發》［J］.太原城市職業技術學院學報，2017（6）：197.

［8］ 梁宇.國際漢語教學資源動態數據庫的建設構想［C］//許嘉璐，馬箭飛.第十三屆國際漢語教學研討會論文選.北京：商務印書館，2018.

［9］ 教育部中外語言交流合作中心.國際中文教育用中國文化和國情教學參考框架［M］.北京：華語教學出版社，2022：1-74.

［10］ 于小植.國際中文教育文化教學資源動態數據庫的建設［J］.沈陽師范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22，46（2）：47.

〔責任編輯：余明全〕

［收稿日期］2023-11-02

［基金項目］黑龍江省哲學社會科學研究規劃項目“漢英詞匯文化蘊涵的共性與差異研究”（22YYE477）；教育部中外語言交流合作中心項目“《國際中文教育中文水平等級標準》框架下初等詞匯近義詞辨析微課數字資源庫建設”（YHJC22YB040）；黑龍江省教育科學“十四五”規劃重點課題“基于漢語詞語文化特征的對俄漢語教學及文化傳播研究”（GJB1422043）

［作者簡介］張利紅（1975），女，黑龍江依安人，教授，博士，從事第二語言習得及語言文化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