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華人民共和國對外關系法指導下全國人大對外交往工作格局的完善

內容摘要：全國人大的對外交往工作不僅是全國人大的主要工作內容之一，也是我國國家總體外交工作的重要組成部分。《中華人民共和國對外關系法》的頒布和執行為新時代我國國家總體外交工作提供了法律依據和法治保障，并進一步明確和完善了全國人大及其常委會對外關系的職權。全國人大作為我國最高權力機關，在中國共產黨的領導下開展工作，全國人大的對外交往工作也一直堅持黨集中統一領導、堅持認真貫徹落實黨在國家外交工作方面的方針政策。新時代以來，全國人大充分發揮其在對外交往工作方面的優勢，不斷完善人大對外交往工作格局。在加強黨對人大對外交往工作集中統一領導的基礎上，豐富和完善對外定期交流機制和各類對外交往工作形式，積極參與國際和地區議會組織的活動，加強治國理政經驗交流，推動各領域務實合作，完善好全國人大“多層次、多渠道、多形式、全方位”的對外交往格局，發揮好人大對外交往在國家總體外交工作中的獨特作用。

關鍵詞：對外關系法；全國人大對外交往工作；定期交流機制；對外交往形式

“全國人大對外交往是國家總體外交的重要組成部分，在增進相互了解、加強政治互信、推動互利合作等方面發揮了重要作用。”①自1954年第一屆全國人民代表大會一次會議召開以來，全國人大就一直注重同各國議會和國際及地區議會組織的交流與合作。全國人大以黨的外交路線方針為指導，依據憲法和法律規定的各項外交政策和原則，積極承擔在國家總體外交中的責任，在推動我國外交事業不斷發展、推動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促進國際合作等方面發揮了重要作用。2023年6月28日，《中華人民共和國對外關系法》在第十四屆全國人民代表大會常務委員會第三次會議上正式表決通過，中華人民共和國主席習近平簽署第七號主席令予以公布，自2023年7月1日起施行。對外關系法的頒布是我國涉外法治體系建設的重要里程碑②。這不僅為新時代中國發展對外關系提供了基本法律遵循③，也為新時代全國人大對外交往工作格局的進一步完善提供了根本指導。對外關系法規定，中央和國家機關按照職責分工，開展對外交流合作④。六十多年來，全國人大緊密結合自身工作的性質和職責，在開展對外交往工作的過程中堅持服務國家總體外交，充分發揮人大對外交往的特點和優勢，不斷探索、積極開拓，逐漸形成了“寬領域、多層次、多渠道、多形式、全方位的對外交往格局”⑤。新時代全國人大對外交往工作要在堅持和加強黨的集中統一領導的基礎上，持續貫徹憲法和《中華人民共和國對外關系法》總則中所樹立的我國對外關系的指導思想和基本原則，行使好憲法和對外關系法賦予全國人大及其常委會對外關系的職權，積極開展對外交往、發展對外關系，促進全國人大與國外議會以及國際議會組織的友好交往。

一、堅持和加強黨對全國人大對外交往工作的集中統一領導

中國共產黨的領導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最本質的特征。人民代表大會制度是中國共產黨領導人民在人類政治制度史上的偉大創造，七十年來“在黨的領導下不斷鞏固、完善、發展”⑥。堅持中國共產黨的領導“是人民代表大會制度本質特征和政治優勢的集中體現”⑦。對外工作作為國家意志的集中體現，由黨中央集中統一領導是我國國家總體外交工作得以持續發展的最大優勢和根本保證。“1958 年 3 月，中共中央成立中央外事小組，負責領導包括政治、經濟、文化、科技等各方面的外事工作。”⑧制定對外關系法就是加強黨中央對對外工作集中統一領導的重要舉措⑨。《中華人民共和國對外關系法》第一章第五條明確規定：中華人民共和國對外工作堅持中國共產黨的集中統一領導④，這就是說作為國家總體外交工作重要組成部分的全國人大對外交往工作要進一步堅持和加強黨的集中統一領導。

（一）全國人大對外交往工作是國家總體外交的重要組成部分

“習近平總書記親自關心和支持全國人大同外國議會開展友好交流合作，多次會見外國立法機關負責人，并就加強立法機關合作發表重要論述。”⑩習近平總書記指出：“立法機關在國家社會政治生活中起著重要作用，立法機關成員直接交往是雙邊關系的重要組成部分。”11胡錦濤同志指出：“兩國立法機構交往是兩國關系的重要組成部分，對增進兩國人民相互了解和友誼、促進國家關系發展起著不可替代的作用。”12這些論述和要求為我們深刻理解和正確把握全國人大對外交往與國家總體外交的關系提供了科學指引和根本遵循。

歷年全國人大常委會工作報告都有關于上一年度全國人大對外交往工作的總結。從全國人大常委會工作報告看，全國人大把對外交往活動一般表述為全國人大的“外事工作”“外事活動”或“對外交往工作”。從狹義上來看，“全國人大對外交往是指全國人民代表大會及其常務委員會與外國議會和其他國外相關機構開展的各種形式的交流與往來”13。全國人大開展對外交往的“具體工作主要在全國人大常委會、全國人大各專門委員會、議會之間的友好小組、全國人大常委會的工作機構等層面開展”14。

對于何為“總體外交”，專家學者作了多方面的闡釋。1998 年 4 月，時任中國外交部長唐家璇在接受《人民日報》專訪即指出：“總體外交是形勢發展的需要和必然。當前形勢下的外交早已超過狹義的外交概念，是包括政治、經濟、科技、文化、軍事、民間等多個領域的總體外交，內涵深刻，需要各方面通力合作，共同奮斗。”15這就是說，對于總體外交我們可以從交往內容和交往主體上來認識和把握。曹衛洲認為，“全國人大對外交往和政府外交、政黨外交、經濟外交、文化外交等，都是國家總體外交的有機組成部分”13。這就是說，我們要注重國家總體外交不同組成部分之間的內在關聯和相互關系。有學者認為，“總體外交的概念不僅僅意味著外交范圍、主體和方式的多樣化，同時更加強調執政黨對于外交的統一領導。因此，總體外交是政府外交與議會外交的上位概念，人大和政府均要服從執政黨所制定的總體外交原則和規劃”16。專家學者關于“總體外交”內涵及其意蘊的說明，可以使我們更好地理解和領會人大對外交往與國家總體外交的關系的內在機理和實踐要求。

另外，新頒布的《中華人民共和國對外關系法》依據各中央和國家機關的機構性質和工作屬性明確了相關主體在對外關系中的職權，表明中央和國家機關按照職責分工，開展對外交流合作，這使各國家機關在開展對外工作的過程中都有了原則性規定。其中，規定全國人民代表大會及其常務委員會對外關系的職權是：“批準和廢除同外國締結的條約和重要協定，行使憲法和法律規定的對外關系職權”④。這就是說，全國人民代表大會及其常務委員會所開展的對外工作同其他各主要國家機關開展的對外工作共同構成了國家總體外交工作，全國人大對外交往工作是國家總體外交工作的重要一環。“堅持服務國家總體外交”17是全國人大對外交往工作的主題主線，以自身作為主體積極開展對外交往工作，加強同各國議會、國際和地區議會組織的交流與合作是全國人民代表大會服務國家總體外交的重要途徑。

（二）堅持和加強黨對人大對外交往工作的全面領導

隨著我國對外工作的不斷發展，黨總攬全局、協調各方的對外工作大協同局面不斷夯實。黨的十八大以來，“習近平總書記牢牢把握中國和世界發展大勢，作出當今世界正經歷百年未有之大變局、我國發展仍處于重要戰略機遇期等一系列重大論斷，提出了推動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構建新型國際關系、共建‘一帶一路’等一系列富有中國特色、體現時代精神、引領人類發展進步潮流的新理念新主張新倡議”18。推動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是中國共產黨維護世界和平、促進共同發展外交宗旨的重要體現，也是完善和深化黨全方位外交布局的重要體現。2018年6月，習近平總書記在中央外事工作會議上指出：“堅持以維護黨中央權威為統領加強黨對對外工作的集中統一領導，這是做好對外工作的根本保證”19。加強黨對對外工作的集中統一領導就能夠集中多方力量共同開創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大國外交新局面、共同參與和推動國家總體外交。“新時代堅持和完善人民代表大會制度、加強和改進人大工作，最根本的是要堅持黨的全面領導。”20《中華人民共和國對外關系法》第二章第九條也明確規定：“中央外事工作領導機構負責對外工作的頂層設計，統籌協調，整體推進，督促落實。”④這就是說，在開展國家總體對外工作過程當中，黨是起總攬全局、協調各方的領導作用的。堅持黨的集中統一領導，人大對外交往工作才能始終堅持正確的政治方向，才能有序推進人大對外工作的制度化機制化，使黨在對外工作中的方針政策和頂層設計通過法定程序轉化為國家意志。

我國的外交大權屬于黨中央，因此新時代全國人大必須把黨中央的集中統一領導落實到對外交往工作的各方面、全過程，以黨的外交政策作為全國人大開展對外交往工作的根本宗旨，堅持和加強黨對人大對外交往工作的全面領導。全國人大的對外交往工作作為國家總體外交的一大分支，需在黨對全局外交工作的領導下，以憲法和對外關系法為準繩，明確全國人大作為國家最高權力機關的對外交往職責，積極同其他外交分支互相配合，高度服從黨中央的各項外交政策，積極配合政府外交的各項工作，同其他外交分支一道高度一致性的服務于國家總體外交，圍繞服務黨和國家外交大局開展對外工作，做好國家總體外交中各項外交分支工作的補充。全國人大要以習近平外交思想為指引，在堅定奉行互利共贏以及和平共處五項原則的基礎上積極開展友好對外交流合作，全面貫徹落實黨中央對外方針政策和戰略部署，圍繞國家外交工作總體布局，同世界各國議會組織和人民建立友好合作往來，不斷拓展人大對外工作方式，發揮好職能作用、服務好黨和國家工作大局。

（三）在習近平外交思想指導下行使好憲法和法律規定的全國人大對外關系職權

2018年6月22日至23日，中央外事工作會議在北京召開，這次會議確立了習近平外交思想對我國對外工作的指導地位21，習近平外交思想成為新時代我國國家總體外交工作的根本遵循和行動指南22。作為習近平外交思想的重大成果，《中華人民共和國對外關系法》是發展我國對外關系、闡述我國對外方針立場、完善我國對外關系法律體系的重要法律制度，是新時代中國發展對外關系的基本法律遵循23。其中補充了憲法關于全國人大及其常委會在對外工作中的職權規定，明確了全國人大對外交往工作的對象和范圍。全國人大要在習近平外交思想指導下，行使好憲法和法律規定的全國人大及其常委會對外關系職權，發揮好全國人大及其常委會在中國特色大國外交中的獨特作用。

憲法第六十二條、第六十七條關于全國人大及其常委會行使各項職權中的規定中就涉及全國人大對外交往工作方面的內容。憲法第六十二條規定全國人大的職權之一是決定戰爭和和平的問題，憲法第六十七條規定全國人大常委會的職權涉及決定駐外全權代表的任免以及決定同國外締結的條約和重要協定的批準和廢除24，從而使其可以直接參與國家的外交活動。另外，早在1954年10月16日，全國人大常委會第一次會議就曾通過《全國人民代表大會常務委員會關于同外國締結條約的批準手續的決定》，對于條約的范圍作出規定，明確規定其包括“和平條約，互不侵犯條約，友好同盟互助條約和其他在條約中明文規定必須經過批準的一切條約，包括協定在內”④。1990年我國又制定了專門的《中華人民共和國締結條約程序法》25，將全國人大常委會決定批準的條約和重要協定分為六類。這六類條約和重要協定簽署后，由外交部等部門報請國務院核準，再由國務院提請全國人大常委會決定批準。除上述《中華人民共和國締結條約程序法》所規定的內容外，全國人大還有權就領海與港口歸屬問題、各類國際公約等簽訂協定，涉及范圍頗廣。《中華人民共和國對外關系法》第十條就是根據憲法的相關規定以及全國人大批準和廢除同外國締結條約的重要決定的實踐，規定全國人民代表大會及其常務委員會的對外關系的職權之一是批準和廢除同外國締結的條約和重要協定，并行使憲法和法律規定的對外關系職權④。這是我國首次以法律形式明確了締結或者參加的條約或協定同憲法的關系26，《中華人民共和國對外關系法》從締結條約的角度規定：“國家締結或者參加的條約和協定不得同憲法相抵觸。”④同時根據全國人大組織法規定和全國人大對外交往工作七十年的經驗總結，明確規定了全國人大及其常委會的對外關系職權包含全國人大及其常委會積極開展對外交往，加強同各國議會、國際和地區議會組織的交流與合作④。

新時代，日益走進世界舞臺中央的中國與世界各國關系發生著歷史性變化，在此背景下，全國人大的對外交往工作需要在習近平外交思想的指導下，憲法和《中華人民共和國對外關系法》的規定下行使好各項職權，并努力搭建形式多樣、層次豐富的國際立法機關交往合作網絡，推進構建“多層次、多渠道、多形式、全方位”的對外交往格局，發揮好人大對外交往工作在國家總體外交工作中的獨特作用，為中國式現代化建設營造良好的外部環境，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和推動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作出更多貢獻。

二、全國人大對外定期交流機制的不斷完善

建立并不斷豐富與外國議會的定期交流機制是全國人大開展對外交往工作的一項重要制度保障，也是雙方加深對話和了解、增強交往實效的重要舉措27。《中華人民共和國對外關系法》規定，全國人大及其常委會積極開展對外交往，加強同各國議會、國際和地區議會組織的交流與合作④。全國人大對外定期交流機制就是加強全國人大建立對外多邊與雙邊友好往來，加強同各國議會、國際和地區議會組織友好合作的重要保障，“為推動構建積極穩定的大國關系做出了重要貢獻”⑩。新時代以來，不斷健全完善與各國議會建立的定期交流機制成為完善全國人大對外交往格局的一項重要內容，并取得豐碩成果。

（一）全國人大對外定期交流機制的發展歷程

全國人大同外國議會開展的定期交流機制，指的是“全國人大與有關國家議會以協議文件表明的，或雙方交往事實已經形成的，以有規律的往來、磋商和合作為主要形式的交往關系”28。這就表明全國人大同相關國家的議會組織的交流活動要形成定期機制，是穩定性的經常性交往。全國人大定期交流機制起步于20世紀80年代。1954年全國人大成立后，就積極開展以落實黨的外交政策為主要內容的對外交往活動。全國人大對外交往工作的重點集中在同社會主義國家議會、亞非拉等第三世界國家特別是亞洲鄰國議會的交往合作方面。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后，全國人大對外交往工作進入了新的發展時期，同外國議會間建立了全方位的交流合作關系29。全國人大同外國議會的定期交流機制也在這一時期應運而生。“中國最早在1981年與歐洲議會建立交流機制，這是全國人大首度與外國（組織）議會建立交流機制。”30此后，全國人大不斷建立擴大同外國議會定期交流機制，加強人大對外定期交流機制建設。

21世紀之交全國人大常委會提出“要繼續完善同歐美一些國家議會間的磋商機制，開展實質性對話”31。“全國人大通過簽署諒解備忘錄的形式，先后與加拿大議會（1998年）、美國眾議院（1999年）、美國參議院（2004年）、德國聯邦議院（2005年）以及其他國家建立定期交流機制。”302005年，全國人大結合同外國議會建立定期交流機制的實際情況，與有關發展中國家商討建立定期交流機制，進一步擴大定期交流機制范圍32。2006年，隨著與埃及人民議會草簽了建立交流機制備忘錄，全國人大涉及五大洲，包括周邊國家、發展中國家、發達國家及多邊組織的定期交流機制布局已經基本形成33。2007年，“具有廣泛代表性的定期交流機制格局已經形成，成為全國人大與外國議會加強戰略對話、深化務實合作的重要平臺”34。新時代以來，全國人大在對外交往工作方面穩步推進機制交流，不斷鞏固和完善已經建立的定期交流機制，機制交流內涵不斷得到豐富，定期交流機制布局規模不斷擴大。

（二）推動新時代全國人大對外交往工作發展需進一步完善定期交流機制

“定期交流機制具有關系較穩定、交流較規律、對話較深入、影響較廣泛等特點”28，在國際議會間的交流過程中廣泛受到各國重視，因而新時代要通過擴大和完善定期交流機制，更好地發揮人大對外交往的獨特作用。全國人大對外定期交流機制的內涵及特點清晰地勾勒出其工作要求及發展空間。全國人大通過進一步擴大和完善對外定期交流機制，為立法機關高層交往、全國人大同他國議會或國際議會組織的雙邊和多邊議會交往、推動各國立法機關專門委員會間的廣泛交往和深入對話、了解提供了穩定的制度化規范化平臺。

第一，全國人大在職權范圍內廣泛深入開展對外定期交流。各國政治體制不盡相同，不同國家的立法機關的權力范圍和職能也有所不同。全國人大通過定期交流機制重點做好與主要大國、周邊國家和發展中國家議會的交往工作，不斷擴大國際話語權和影響力，更好服務于國家發展大局和“一帶一路”建設。加強對外宣介工作，促進人大對外工作與外宣工作深度融合，講好中國故事、講好中國人大故事，傳播中國理念、中國經驗和中國方案，增進了國際社會對中國發展道路和內外政策的理解、認同、支持。積極宣介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廣泛宣傳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理論、制度，主動介紹中國發展成就和對世界的貢獻，讓世界更多了解中國，了解中國共產黨，了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

第二，不斷拓展和深化全國人大同國外議會開展定期交流的議題。全國人大的對外定期交流機制由于建立時間有先后，與不同國家交流的程度也有層次差別，因此和不同國家在定期交流機制下開展的交往活動需結合國家間關系的發展水平，交流議題的拓展和深化要以習近平外交思想為指導，符合兩國關系的發展方向，體現各國人民愿望，使定期交流的內容更好突出立法機關交往的特點與優勢。

第三，進一步發揮全國人大對外交往定期交流機制的協調作用，不斷深化合作。通過人大對外交往促進其他領域的對話與合作。人大對外交往在“服務國家總體外交，服務國內經濟建設，服務人大自身工作”35的同時，進一步激發定期交流成員參與互動的積極性，保證立法機關各工作層的交流與互鑒，提高定期交流工作的效率，推動相關國際合作項目的落實并惠及各國人民。

通過定期交流確立的對話合作平臺是加強立法機關各層次友好往來、拓展交流深度與廣度、構建深層次交往格局的重要方式。新時代全國人大對外交往工作建設要進一步完善定期交流機制內容，擴大定期交流機制布局。全國人大對外交往工作定期交流機制不僅為全國人大的對外交往工作奠定堅實的基礎，也有效提升了人大對外交往的效能。全國人大對外交往工作在新時代需要不斷鞏固已建立的定期交流機制規模，在常態化已有定期交流機制的基礎上擴大雙邊、區域和多邊定期友好往來的范圍，豐富定期交流機制的內容，深化定期交流的深度；在維護以國際法為基礎的國際秩序的過程中，不斷發揮人大對外交往工作定期交流機制的應有作用，加強其穩定性與延續性，并要進一步深化定期交流機制，更好地服務全國人大對外交往工作及國家總體外交。

三、全國人大對外交往工作形式的不斷豐富與深化

《中華人民共和國對外關系法》第二十八條指出，中華人民共和國根據發展對外關系的需要，開展教育科技、文化、衛生、體育、社會、生態、軍事、安全、法治等領域交流合作④。近年來，根據相關法案的規定以及國家發展對外關系的需要，并隨著全國人大對外交往實踐不斷深化和發展，全國人大對外交往工作的形式在加強高層交往的基礎上，“積極開展專門委員會、友好小組等各層次友好往來，加強在治國理政、立法監督、發展經濟、改善民生等方面的經驗交流”36，積極參與多邊外交事務。

（一）全國人大對外交往工作形式的主要內容

全國人大及其常委會對外交往工作形式依據交往主體和交往內容的不同，主要涵蓋高層交往、全國人民代表大會各專門委員會的對外交往、全國人大對外友好小組的對外交往、多邊外交等。

1.高層交往

全國人大對外交往工作的高層交往由兩個方面構成，一是全國人大順應外國議會高層要求訪華和推動合作的強烈意愿，將外國議會領導人“請進來”，“通過高層直接對話及有針對性的考察訪問，幫助其全面、客觀地了解中國國情，積極推動雙方務實合作和地方合作”37。二是“根據國家總體外交部署，全國人大常委會委員長會議組成人員親自率團‘走出去’，有針對性地做外國議會的工作，深化與有關國家議會的交往與合作，增強了與發達國家議會間的政治互信，繼續推進了與周邊國家議會睦鄰友好，進一步發展了與發展中國家議會的傳統友誼”37。“相對出訪活動而言，會見來訪外賓已成為委員長的一項重要日常工作。按照中國多年來形成的禮賓慣例，委員長除了會見來訪的議長和重要議員外，還要會見來訪的外國國家元首和政府首腦，以及其他重要外賓。”38“走出去”“請進來”的雙向互動交流共同構成了高層交往的兩個方向，隨著定期交流機制的不斷完善，高層交往也逐漸頻繁。全國人大對外交往工作的高層交往日益成為“密切國家間政治關系、增進相互了解與信任、促進各領域務實合作的重要外交方式”13。

2.全國人民代表大會各專門委員會的對外交往

20世紀80年代是全國人大對外交往工作進入迅速發展的時期，各專門委員會的交往更為活躍39，經常就各自所涉及的領域同外國議會相關專委會開展交流往來活動，為全國人大的對外交往增添了活力。以十二屆全國人大為例，五年間，民族委員會共組織6個代表團，成功訪問巴西、南非、摩洛哥等12國，陪同常委會領導同志出訪匈牙利等8國，會見俄羅斯等19個國家議會代表團40。法律委員會組織了7個代表團出訪了16個國家，接待了歐洲議會和13個國家的議會有關專門委員會、憲法法院等方面的代表團。內務司法委員會也積極參與多邊議會交往，代表全國人大出席“宗教反對恐怖主義”大會和參加“議員反對毒品”國際會議，先后出訪14個國家，接待外國議會相關委員會團組共11個40。各專門委員會在立法、民族、監督等方面開展深入的工作交流，積極同世界各國議會借鑒相關工作經驗。

與此同時，隨著我國堅持獨立自主的和平外交政策、堅持對外開放基本國策與奉行互利共贏開放戰略的不斷深化41，我國外交事業日益繁榮，我國在國際事務中的影響力不斷加大。在這樣的背景之下，全國人大常委會同外國議會的友好往來也越來越多、任務越來越重。為高效、專業的處理對外事務，1983年6月，第六屆全國人大常委會第一次會議決定設立全國人大外事委員會41。全國人大外事委員會重要職責之一就是與外國議會對口委員會開展交流，參與全國人大與外國議會和地區議會組織間交流機制的相關工作42。六屆全國人大期間，外事委員會就主導或參加雙邊、多邊對外交往活動7次43。四十年來，全國人大外事委員會的工作范圍不斷擴大，結成的友好關系逐漸增多，交往工作逐步形成定制。發展至十三屆全國人大一到四會議會議期間，外事委員會已形成較為完善的工作方式，高頻參與出訪、會見外賓等活動。在全球新冠肺炎疫情背景下，通過視頻會議等方式同駐華使節交流，多次出席國際和地區議會多邊機制視頻會議，邀請外國議會成員虛擬訪華44。新時代全國人大對外交往工作中常常利用外事委以聲明方式積極發聲，針對有關國家在涉及中國核心利益問題上的錯誤言行，主動發聲，堅定維護國家主權、安全和發展利益45。

3.全國人大雙邊友好小組（協會）的對外交往

1985年，在他國對我友好組織的基礎上，全國人大設立對口友好小組46。此后近四十年來，雙邊友好小組的對外交往活動從未間斷。發展到十三屆全國人大期間，全國人大緊緊圍繞國家總體外交大局，加強雙邊友好交往，僅2021年，全國人大就“通過132個友好小組平臺與各國議會互致信函，爭取在有關重大問題上支持中方立場，增進政治互信，促進務實合作”47。一直以來，全國人大雙邊友好小組（協會）開展的對外交往活動積極活躍，覆蓋范圍廣泛。

“相對常委會領導人和專門委員會來說，雙邊友好小組（協會）的對外交往有著自身的特點。雖然它沒有常委會領導人的對外交往層次高，也不及專門委員會對外交往的專業性強，卻能夠顯現議會外交的廣泛代表性，充分體現廣大人民的友好情誼。”38與之對應，在國外議會中設立的對華友好小組，也是與中國開展議會外交的重要伙伴。全國人大常委會關于設立雙邊友好小組的決定對發展同有關國家議會的友好關系發揮了積極的作用，彰顯了全國人大外事活動的多樣化，并且對于借鑒外國議會在立法方面的有益經驗具有重要意義，因此逐漸成為人大對外交往工作的重要一環。

4.全國人大常委會工作和辦事機構的對外交往活動

在全國人大的對外交往工作中，“常委會辦事機構也結合實際，開展形式多樣、內容豐富的對外交往活動”48。20世紀80年代，常委會辦事機構逐漸參與全國人大的對外交往活動中；20世紀90年代起，不斷開展具體的交往活動。例如1995年，“常委會的辦事機構派出7個團（組）到10個國家進行立法考察和工作訪問”49，并派出相關代表團出國訪問，成為多層次交流合作的重要組成部分。

作為全國人大積極開展多種形式對外工作的重要組成部分，全國人大常委會工作和辦事機構的對外交往雖然缺乏定期性和專門性，但承擔著為常委會領導人、專門委員會、友好小組、全國人大代表開展對外交往提供服務的任務，同時自身也通過出國訪問進行考察與調研、會見、會談對口機構，舉辦國際研討會等形式進行對外交流，為全國人大對外交往工作格局完善發揮著重要作用。

5.全國人大積極參與多邊外交活動

《中華人民共和國對外關系法》第四章對外關系的制度第三十九條規定：中華人民共和國加強多邊雙邊法制對話，推進對外法治交流合作④。全國人大在開展對外交往工作的過程中，既廣泛參與世界各國議會聯盟、各類地區議會組織的活動，也積極參與以立法機關對話交流為議題的世界論壇和會議。“在議會多邊外交場合，全國人大代表團同各國議會代表團廣泛接觸，闡明中國在重大國際和地區問題上的立場和政策主張，達到了廣交朋友、擴大影響的目的。”14

五屆全國人大期間，由聯合國人口活動基金贊助的亞洲議員人口和發展會議，1981年10月27日至30日在北京召開。為籌備這次會議，全國人大常務委員會在我國有關方面的大力支持下，成立了中國籌備委員會。以廖承志副委員長為團長的中國代表團和其他18個亞洲國家的議員、學者、有關國際組織和拉丁美洲地區的代表以及來賓等近400人參加了會議。會議通過了《北京宣言》，并決定設立“亞洲議員人口論壇”。會議達到了預期目的，取得了圓滿成功50。由此開始，全國人大積極參與各國議會聯盟和地區性議會合作組織舉辦的多邊外交活動，廣泛參加亞太議會論壇等與國際議會合作相關的會議。例如，1984年8月派代表團參加在墨西哥城召開的“國際議員人口和發展大會”，1985年2月全國人大常委會委員許滌新參加在東京舉行的“亞洲議員人口和發展會議”49，在這些會議上闡述我國的相關政策，并通過同各國代表團就相關工作經驗進行交流，增進各國對我國相關情況的了解。近年來，全國人大進一步積極參加包括“亞洲議會和平協會、亞太議會論壇、東盟各國議會間組織、拉美議會、太平洋島國論壇議長會議等國際和地區議會組織的多邊活動”32，還“參與議會世貿大會議事規則的制定，正式成為拉美議會永久觀察員”32。四十多年來全國人大代表團積極參加各類國際多邊活動，與各國議會聯盟等國際和地區議會組織的友好合作進一步加強。對發展我國同各國議會和人民的友好關系發揮了積極的作用，并在國際和地區議會組織交往活動中扮演著日益重要的角色，逐漸成為“全國人大開展對外交往的顯著特點”51。

（二）新時代要不斷豐富全國人大對外交往形式

外交是內政的延續。全國人大的對外交往工作不僅是全國人民代表大會工作不斷發展的重要體現，也是發揮人大制度優勢的重要途徑。為統籌好國內國際兩個大局，服務好國家社會經濟發展，助力推進國家全方位、多層次、寬領域、立體化的外交工作布局④，新時代全國人大對外交往需要進一步豐富工作形式，并注重各形式的合作與協同，進而形成合力，構建多層次的人大對外交往格局。

首先，要加強地方人大同外國地方議會組織尤其是同周邊國家地方議會組織的交往工作。通過地方人大，積極開展同周邊國家議會地方組織的友好交往，同全國人大常委會、外事委員會、雙邊友好小組、辦事機構等的國際交往一道更好地服務于國家外交大局。

其次，國家開展對外交往活動的各個組織的職責在分工的基礎上往往存在一定程度的交叉與合作，所以全國人大作為主體開展對外交往工作的過程中可以拓寬對外交往對象的范圍。全國人大對外交往的主要對象是外國議會，在同外國立法機關交流的同時，在高層交往方面，還可以同外國政府、黨派、跨國公司、科研機構等開展互動，加強同政府外交、政黨外交、民間外交的交融，從而起到定期交流機制及其他交往形式起不到的作用，全方位地服務國家總體外交。

再次，全國人民代表大會制度是實現我國全過程人民民主的重要制度載體，人大的對外交往同樣需要體現人民意志、代表人民利益、促進民間交往。《中華人民共和國對外關系法》指出，國家通過多種形式促進社會公眾理解和支持對外工作④。全國人大在開展對外交往工作的過程當中，要充分重視人民的力量，充分獲得人民對于國家對外工作的支持。同時，與不同國家的民間交流與了解也為全國人大的對外交往工作提供了一定的渠道。全國人大對外交往工作的一項重要內容就是促進“人民間的了解與友好合作”46。因此，在鞏固已有交往形式外，還可以通過全國人大的對外交往促進民間的聯系與交流，為全國人大的對外交往活動融入民間力量，加強靈活性與豐富性，為深化人民間的友誼發揮重要而獨特的作用。

新時代全國人大對外交往的各組織機構要通過豐富的對外交往形式，切實實現好憲法和法律的相關要求，落實好全國人大對外交往工作的各項內容，使各形式通力配合、高效互補，尤其是在對外交往工作中充分實現人民利益、維護國家主權。新時代人大對外交往工作要進一步凸顯其覆蓋面廣、方式靈活的重要優勢，充分發揮代表的積極作用，通過鼓勵各級人大代表積極參與的方式，在對外交往中體現人民意志、代表人民利益，擴大參與對外交往工作的人大代表的范圍，致力于形成從全國人大常委會到地方人大、從全國人大常委會外事委員會到其他各類專門委員會及相關友好小組的共同開展對外交往的工作格局。

結語

對外工作是以中國式現代化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關鍵領域52，高質量建設和發展國家總體外交工作是維護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的重要組成部分。黨的十八大以來，國際體系和國際秩序不斷發生變化，世界正經歷百年未有之大變局。與此同時，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也進入新時代，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統籌國內國際兩個大局，在保持外交大政方針穩定性和連續性的基礎上，全面推進中國特色大國外交形成全方位、多層次、立體化的外交布局， 開創中國特色大國外交新局面，引領中國特色大國外交進入新時代。黨的二十大報告指出：“中國始終堅持維護世界和平、促進共同發展的外交政策宗旨，致力于推動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53《中華人民共和國對外關系法》也指出，中華人民共和國發展對外關系，堅持維護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維護國家主權統一和領土完整，服務國家經濟社會發展④。回顧歷史，全國人大的對外交往工作始終是國家總體外交布局中的重要組成部分，圍繞著我國發展對外關系的指導思想、基本原則和目標任務積極開展對外交往工作，緊密結合人大自身工作在推進全方位、多層次、寬領域和立體化的對外工作布局中發揮著重要作用。

首先，全國人大對外交往工作在深化拓展平等、開放、合作的全球伙伴關系方面發揮了重要作用。全國人大在同世界各國議會開展交往活動的過程中堅持注重拓展平等、開放、合作的全球伙伴關系，依據國家“大國是關鍵、周邊是首要、發展中國家是基礎、多邊是重要舞臺”的全方位外交布局積極開展對外交往工作，積極推動同美、日、歐等國家、國會、議會的友好往來，通過立法機關間的對話合作助力大國國際關系的均衡發展，不斷完善同蒙古、東南亞、南亞、韓國等周邊國家的機制化定期交流，深化同周邊國家的友好合作關系。與此同時，全國人民代表大會自成立以來一直積極同第三世界國家議會友好往來、頻繁互動，加深了我國同亞洲、非洲、拉丁美洲等發展中國家的友誼和了解，維護了廣大發展中國家的共同利益。

其次，全國人大的對外交往工作在完善全國人大代表工作內容、人大代表聯系世界各國人民的橋梁紐帶作用和促進民間交往等方面發揮了重要作用。全國人大的對外交往是以全國人大代表為主體開展的各類對外交往活動為主要內容的，這既充實了代表工作的內容，也充分發揮了人大代表的積極性與先進性，為全方位做好全國人大對外交往工作提供了充足的動力。人大代表不僅承擔著為各類對外交往活動提供服務和保障的任務，同時其自身也是對外交往的最終落實者，各級人大代表積極參與全國人大對外交往活動，親身講述作為人大代表的履職故事，向國際社會展示中國發展全過程人民民主的生動實踐。《中華人民共和國對外關系法》第四十一條指出，國家加強對外工作人才隊伍建設，采取措施推動好人才培養、使用、管理、服務、保障等工作。近年來，隨著全國人大對外交往工作機制和形式的不斷成熟與完善，人大代表作為人大開展對外工作的人才隊伍，充分發揮其人民性和代表性，廣泛地參與到各類對外交往活動中去。全國人大多以代表團的形式派出人大代表參加相關國際多邊議會交往活動，是向世界各國介紹我國發展各方面的實際情況、發展我國同各國議會和人民的友好關系、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和治國理政經驗的宣傳介紹等工作的直接實施者，尤其是在全國人大對外交往工作中加強自身建設、加強宣傳我國內外政策、組織全國人大各地方和民族代表團在全國人大領導下積極開展對外交流等具體工作中起著架海金梁的作用。

再次，全國人大對外交往工作在提升我國的國際地位、影響力和感召力方面發揮了重要作用。全國人大通過加入各國議會聯盟及其理事會、地區性議會聯盟等方式積極開展多邊交往活動，與各國議會聯盟等國際和地區間。尤其是“一帶一路”沿線國家議會組織的友好合作逐步加強。同時，積極主辦、承辦或參與各類國際議會組織舉辦的相關會議，相關議題涵蓋人口、環境、衛生等各領域。例如，1984年全國人大代表團參與各國議會聯盟和世界衛生組織共同舉行的“東南亞和西太平洋地區衛生與發展會議”，就促進本地區衛生與發展計劃同各國代表交換了看法。2004年全國人大成功舉辦了亞太議會論壇第十二屆年會，明確提出尊重各國人民自主選擇本國發展道路、加強經貿合作和維護亞太地區和平穩定三項主張，在各領域為我國承諾的推動建立新型國際關系、共商共建人類命運共同體、堅持和平發展道路等方面不斷貢獻應有之力。

最后，全國人大對交往工作在完善國家總體外交工作多層次、全方位、立體化的外交布局方面發揮了重要作用。全國人大不斷完善對外交往格局建設，積極構建從高層到小組到人大代表的多層次交往體制，積極促進同世界各國議會間就立法工作經驗交流、政治交流、經濟建設、文化互鑒、環境保護、衛生健康等領域的全方位議題討論。在堅持重視自身建設的同時，加強同相關政治組織的交流合作，為構建立體化的國家總體外交布局貢獻積極力量。

全國人大及其常委會在國際交往中堅持貫徹黨和國家的外交政策與方針，緊緊圍繞國家發展戰略和共同指導的國家外交大格局，貫徹黨和國家外交工作總體部署，加強人大對外交往的謀劃和運籌，作出了一系列事關國家對外事務的決定，充分發揮了人大在國家總體外交工作中的職能作用，講好中國故事、傳播中國聲音、宣介中國道路、提升中國的國際影響力，積極為我國改革發展穩定營造良好的外部環境，為維護世界和平穩定和促進共同發展作出應有貢獻。接下來，在全國人大對外交往定期交流機制不斷健全完善的基礎上，多種工作形式要多方配合、共同發力，促進全國人大對外交往工作多層次、多渠道、多形式、全方位格局的不斷完善，進而有效服務黨的外交政策宗旨，維護國家利益，推動國家經濟社會發展。

注釋

①172729313234364648495051王漢斌主編：《人民代表大會制度文獻集成（第五卷）》，中國民主法制出版社，2016，第3559頁，3526頁，第3334-3356頁，第3495頁，第3548頁，第3572頁，第3620頁，第3391頁，第3572頁，第3463頁，第3368頁，第3518頁。

②⑨52王毅：《貫徹對外關系法，為新時代中國特色大國外交提供堅強法治保障》，《人民日報》2023年6月29日第6版。

③黃慧康：《新時代中國對外關系的基本法律遵循》，《光明日報》2023年7月1日第06版。

④《中華人民共和國對外關系法》，中國人大網，http：//www.npc.gov.cn/npc/c30834/202306/d4a1d80fd2764a7ca3c57387cf17109d.shtml，訪問日期：2023年6月28日。

⑤37曹衛洲：《努力開創全國人大對外交往工作新局面—— 學習習近平總書記在中央外事工作會議上的重要講話》，《求是》2015年第4期，第26頁。

⑥全國人大常委會機關黨組：《發展全過程人民民主 更好發揮人大制度優勢》，《中國人大》2021第21期，第20頁。

⑦王晨：《堅持和完善人民代表大會制度這一根本政治制度》，《中國人大》 2019年第22期，第6頁。

⑧趙可金、李海濤：《大國外交的權威基礎——中國共產黨的外交領導力研究》，《東北亞論壇》2021年第3期，第3頁。

⑩傅瑩：《深入貫徹習近平總書記系列重要講話精神 積極開展全國人大對外交往工作》，《人民論壇》2017年10月（上）第6-9頁。

11《習近平在巴西國會的演講》，新華網，http：//www.xinhuanet.com//world/2014-07/17/c_1111665403.htm，訪問日期：2023年7月8日。

12《胡錦濤會見巴基斯坦參議院主席和國民議會議長》，中國政府網：http：//www.gov.cn/govweb/ldhd/2006-11/25/content_453470.htm，訪問日期：2023年7月8日。

13曹衛洲：《十二屆全國人大常委會專題講座第十五講：全國人大對外交往工作》，中國人大網，http：//www.npc.gov.cn/npc/c12434/c541/201905/t2019，訪問日期：2023年06月29日。

14王春英：《論全國人大的對外交往》，《北京行政學院學報》2007年第1期，第31-34頁。

15《樹立跨世紀外交意識：訪新任外交部長唐家璇（記者專訪）》，《人民日報》1998年4月6日第6版。

16王理萬：《中國外交分權體系下的議會外交》，《世界經濟與政治》2015年第11期，第160頁。

18楊潔篪：《中國共產黨建黨百年來外事工作的光輝歷程和遠大前景》，《求是》2021年第10期，第26頁。

19楊潔篪：《以習近平外交思想為指導，深入推進新時代對外工作》，《求是》2018年第3期，第4頁。

20全國人大常委會辦公廳負責人就《中共中央關于新時代堅持和完善人民代表大會制度、加強和改進人大工作的意見》答記者問：《堅持和完善人民代表大會制度 加強和改進新時代人大工作》，《新華每日電訊》2021年12月27日第3版。

21習近平：《堅持以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外交思想為指導 努力開創中國特色大國外交新局面》，《人民日報》2018年6月24日第1版。

22王毅：《深入學習貫徹習近平外交思想 奮進新時代中國外交壯闊征程》，《求是》2021年第22期，第17頁。

23黃慧康：《新時代中國對外關系的基本法律遵循》，《光明日報》2023年7月1日第06版。

24《中華人民共和國憲法》，中國法制出版社，2018，第29-31、32-35頁。

25《中華人民共和國締結條約程序法》，國家法律法規數據庫：https：//flk.npc.gov.cn/detail2.html？MmM5MDlmZGQ2N

zhiZjE3OTAxNjc4YmY1Yzg3YzAxNDU，訪問日期：2023年7月8日。

26《全國人大常委會法工委負責人就對外關系法答記者問》，《光明日報》2023年07月01日第6版。

28曹衛洲：《發揮獨特優勢，廣泛交流合作（2005年終報道）——全國人大常委會副秘書長曹衛洲談全國人大對外交往工作》，《人民日報》2005年12月29日第7版。

30王理萬：《中國議會外交的發展歷程與制度形式》，《人大研究》2015年第8期，第29-34頁。

33《全國人大外交新突破 定期交流機制建設基本形成》，《人民日報海外版》2007年3月31日。

35梁國棟：《定期交流機制：開辟人大外交新渠道》，《中國人大》2009年第23期，第33頁。

38熊偉：《關于議會外交的研究》，博士學位論文，中國人民大學，2008，第149頁。

39郭樹勇：《中國特色議會外交芻議》，《世界經濟與政治》2012年第7期，第124頁。

40郭振華主編《全國人民代表大會年鑒》（2017年卷），中國民主法制出版社，2018，第954頁。

41《全國人大常委會外事委員會歷史》，中國人大網，http：//www.npc.gov.cn/npc/c34476/202009/29663fd424ad4af58b93c093889895f7.shtml，訪問日期：2023年06月29日。

42《全國人民代表大會外事委員會職責》，中國人大網，http：//www.npc.gov.cn/npc/wswyh2023002/202009/07e73a882e994847986fbf8b4b44f8f6.shtml，訪問日期：2023年06月29日。

43全國人大常委會辦公廳編《全國人民代表大會及其常務委員會大事記：1954～2014》，中國民主法制出版社，2014，第238、245、252-253、267、295、305、238、304頁。

44孫夢爽：《在新形勢涉外工作中發揮更大作用——全國人大外事委員會2020年工作回眸》，《中國人大》2021年第5期，第30頁。

45宋銳主編《全國人民代表大會年鑒2019年卷》，中國民主法制出版社，2020，第1112頁。

47《全國人民代表大會常務委員會工作報告——2022年3月8日在第十三屆全國人民代表大會第五次會議上》，《中國人大》，2022年第6期，第18頁。

53習近平：《高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偉大旗幟" 為全面建成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而團結奮斗——在中國共產黨第二十次全國代表大會上的報告》，人民出版社，2022，第60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