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數據挖掘探討唐蜀華教授治療冠心病的用藥規(guī)律

白宇 陳曉虎 韓捷 范群麗 陳理 李文友 趙靜 朱瓊 蔚建斌 王石

摘要 目的：應用數據挖掘技術探討唐蜀華教授治療冠心病的用藥規(guī)律。方法：收集2012年2月—2021年2月唐蜀華教授在江蘇省中醫(yī)院國醫(yī)堂診治冠心病的病案，錄入符合納入標準的病案。利用描述性分析、復雜網絡分析、關聯(lián)規(guī)則分析、聚類分析算法對用藥規(guī)律進行分析。結果：共納入359例冠心病門診病案，涉及220味藥物。排名居前10位的中藥依次為丹參、川芎、赤芍、紅花、刺五加、瓜蔞皮、絞股藍、炙黃芪、麥冬、五味子。使用藥性以溫性為主；藥味以苦、甘為主；歸經以肝、心、肺、脾居多。藥物功效類型顯示，前5類分別為補虛藥、活血化瘀、理氣藥、清熱藥、化痰止咳平喘藥。復雜網絡分析得到3組強關聯(lián)藥物組合，分別為丹參與川芎、丹參與赤芍、丹參與紅花；關聯(lián)規(guī)則得到藥物二項關聯(lián)規(guī)則39條；聚類分析得到2個核心處方及多個加減藥物組合。結論：唐蜀華教授治療冠心病以“陰虛為本，瘀熱為標”為病機，用藥以益氣滋陰，清熱活血為主。針對證候要素和現(xiàn)代藥理學研究成果進行加減，將辨證與辨病結合，繼承同時進行衷中參西，創(chuàng)新發(fā)展中醫(yī)新理論，達到滿意的臨床療效。

關鍵詞 冠心病；益氣養(yǎng)陰；活血化瘀；數據挖掘；用藥規(guī)律；唐蜀華

doi：10.12102/j.issn.1672-1349.2024.05.016

作者單位 1.南京中醫(yī)藥大學（南京? 210023）；2.南京中醫(yī)藥大學附屬醫(yī)院（南京? 210004）；3.唐蜀華全國名中醫(yī)傳承工作室（南京? 210004）；4.南京大經中醫(yī)藥信息技術有限公司

通訊作者 韓捷，E-mail：407938022@qq.com；王石，E-mail：512538869@qq.com

引用信息 白宇，陳曉虎，韓捷，等.基于數據挖掘探討唐蜀華教授治療冠心病的用藥規(guī)律［J］.中西醫(yī)結合心腦血管病雜志，2024，22（5）：857-863.

冠狀動脈粥樣硬化性心臟病簡稱冠心病，是臨床的常見病、多發(fā)病之一，是由于冠狀動脈發(fā)生粥樣硬化導致管腔狹窄或閉塞，引起心肌細胞缺血、缺氧或壞死所致的心臟病，歸屬于缺血性心臟病。根據世界衛(wèi)生組織報道，我國約3億人患有心血管病，此類病人死亡率占居民總死亡率的40%以上，其中患有冠心病1 100萬例，自2012年以來冠心病患病率不斷增長，且男性冠心病死亡率均高于女性［1］。

唐蜀華教授是第4批全國老中醫(yī)藥專家學術經驗繼承工作指導老師、博士生導師，從事心血管疾病臨床、科研工作50余載，治療冠心病有獨到的見解。本研究收集唐蜀華教授治療冠心病的初診醫(yī)案，對唐蜀華教授治療冠心病的用藥規(guī)律進行分析，并與其學術思想及臨床經驗相印證，希冀為臨床治療冠心病提供用藥思路。

1 資料與方法

1.1 數據來源

收集2012年2月－2021年2月唐蜀華教授在江蘇省中醫(yī)院名醫(yī)堂門診治療冠心病病人的首診病歷處方，最終納入病人359例和處方359首。其中男性病人處方215例，女性病人處方141例，醫(yī)案均來源于江蘇省中醫(yī)院東華病歷系統(tǒng)。

1.2 診斷標準

西醫(yī)診斷：參照國際心臟病學會及世界衛(wèi)生組織臨床命名標準化聯(lián)合專題組報道的《缺血性心臟病的命名及診斷標準》［2］；中醫(yī)診斷參照《中醫(yī)內科學》［3］中胸痹心痛病的診斷標準，中醫(yī)證型參照2002年國家藥品監(jiān)督管理局修訂的《中藥新藥臨床研究指導原則》。

1.3 納入標準

冠心病診斷明確，病人信息、癥狀、方藥及藥量記錄完整的病案；采用中藥內服法治療，如中藥湯劑、顆粒劑、濃煎劑等。

1.4 排除標準

僅使用西藥、中成藥、膏方及中醫(yī)外治法等治療；藥物名稱、用量記錄不完整的處方。

1.5 數據標準化與錄入

將篩選后的病案信息錄入Excel表格，包括病人基本信息、四診信息、中西醫(yī)診斷及中藥處方。為保證最終數據分析的精確性與規(guī)范性，數據錄入完成后，安排雙人進行檢查核對，防止病例錄入有遺漏或錯誤。中藥名稱規(guī)范、性味歸經及功效分類參照2020年版《中國藥典》，未收錄者參照《中國藥典》《中藥學》［4］進行規(guī)范。如“潼蒺藜”規(guī)范為“沙苑子”，性味甘、溫，歸肝經、腎經，屬補陽藥。

1.6 數據分析

運用SPSS Statistical V 22.0和SPSS Modeler 18.0進行數據挖掘分析。分析內容包括用藥頻次、用藥頻率（使用頻次/處方數）、性味歸經、功效類別、復雜網絡構建、關聯(lián)規(guī)則分析和聚類分析。

2 結 果

2.1 頻次分析

2.1.1 用藥頻次分析

納入的359張?zhí)幏街校婕?20味藥物，累計使用頻次4 466次，篩選出高頻藥物（頻數≥100次）共16味。本研究選取頻率≥5%的47味中藥進行研究。詳見表1。

2.1.2 功效頻次分析

參照《中藥學》對納入的47味中藥進行功效分類。47味藥物中，以補虛藥最多（26%），依次為活血化瘀藥（19%）、理氣藥（11%）、清熱藥（11%）、化痰止咳平喘藥（9%）、安神藥（6%）、解表藥（6%）、利水滲濕藥（4%）、收澀藥（4%）、開竅藥（2%）、平肝息風藥（2%）。詳見圖1、表2。

2.1.3 性味頻次分析

對藥物的四氣進行分析，溫藥居首位（3 163次），其次分別為平藥（642次）、寒藥（468次）、涼藥（193次）、熱藥（0次），詳見圖2。

對藥物的五味進行分析，以苦味藥（2 389次）、甘味藥（2 102次）為主，其次分別為辛味藥（1 772次）、酸味藥（394次）、咸味藥（199次）。詳見圖3。

2.1.4 歸經頻次分析

對藥物歸經進行分析，可見歸肝經（2 127次）、心經（1 958次）、肺經（1 885次）為主，其次分別為脾經（1 545次）、胃經（1 223次）、腎經（1 014次）、膽經（410次）、心包（318次）、大腸經（303次）、膀胱經（43次）、三焦（0次）、小腸（0次）。詳見圖4。

2.2 復雜網絡分析

使用SPSS Modeler 18.0軟件進行分析，得到藥物復雜網絡圖，詳見圖5。圖中節(jié)點代表藥物，節(jié)點間連線代表藥物間存在關聯(lián)，關聯(lián)頻數越大線條越粗。通過對該圖的分析共得到3組強關聯(lián)藥物組合：丹參與川芎（關聯(lián)頻數為267）、丹參與赤芍（關聯(lián)頻數為262）、丹參與紅花（關聯(lián)頻數為241）。

2.3 關聯(lián)規(guī)則分析

采用SPSS Modeler 18.0軟件建立Apriori關聯(lián)分析模型，進一步探討藥物之間的配伍關系。設定支持度≥10%，置信度≥90%，最大前項數為1，得出關聯(lián)規(guī)則39條（按置信度百分比降序排列）。支持度為出現(xiàn)前項中藥同時出現(xiàn)后項中藥在總處方中所占的百分比；置信度為出現(xiàn)前項中藥處方中，同時出現(xiàn)后項中藥的百分比。詳見表3。

2.4 聚類分析

對使用頻率≥5%的藥物進行系統(tǒng)聚類分析，選取組間聯(lián)接的聚類方法，導出譜系圖見圖6。

3 討 論

本研究從唐蜀華教授治療冠心病的用藥規(guī)律探討唐蜀華教授治療冠心病的用藥思路和學術思想。由于唐蜀華教授診療是以辨證為核心，兼顧辨病同時衷中參西的過程［5］，因此，從處方特點、核心治法，藥物加減規(guī)律及現(xiàn)辨病治療4方面進行分析歸納。

3.1 處方特點

藥物五味統(tǒng)計結果顯示，唐蜀華教授治療冠心病主要以苦、甘、辛為主。其中甘“能補、能和、能緩”，滋養(yǎng)補虛、調和藥性之品多屬甘類，辛“能散、能行”，具有發(fā)散、行氣行血的作用，配合苦“能泄、能堅”，三者合用，補瀉兼施、剛柔并濟，達到扶正祛邪的目的。四氣統(tǒng)計結果顯示，唐蜀華教授選藥擅用溫性、平性藥物，久服無弊，與慢病亦緩治，不宜急攻的思想一致。藥物選擇以肝經為主，涉及肺、脾、胃、腎和心等多臟腑。清代陳士鐸曰：“肝旺則心旺”，肝為心之母，以血為用，以氣為本，集氣血于一臟，肝失調控則氣血不調，心脈首受其害而罹患［6］，肺為氣之本，肺虛則氣弱，符合胸痹“陽微陰弦”之病機。

3.2 核心治法

冠心病歸屬于中醫(yī)學“胸痹”范疇，病名首見于《金匱要略》，將病因、病機歸納為“陽微陰弦”，后世醫(yī)家對胸痹認識的不斷深入，病機歸納也變得更為豐富。目前認為本病是本虛標實之證，其發(fā)生與寒邪內侵、飲食不節(jié)、情志失調、勞倦內傷、年邁體虛等因素有關。本虛為氣、血、陰、陽虧虛，心脈失養(yǎng)；標實為寒凝、氣滯、血瘀、痰濁等痹阻胸陽、阻滯心脈［7］。唐蜀華教授根據多年臨床經驗，結合現(xiàn)代醫(yī)學研究，認為冠心病多見于老年病人，發(fā)病以陰虛為本、瘀熱為標，故治療多以益氣滋陰、清熱活血為主，以此為常法［8］。

本研究數據挖掘結果顯示了唐蜀華教授治療冠心病用藥的2個特點：1）補虛藥和活血藥的使用比例較高；2）益氣滋陰、清熱活血類藥物在聚類分析中多處存在高度聚集趨勢。由圖1和表2可知，唐蜀華教授治療冠心病使用頻率最高的藥物分別為補虛藥和活血化瘀藥，其中補虛藥應用最多的是補氣藥和補陰藥，從側面說明唐蜀華教授治療冠心病對益氣養(yǎng)陰和活血化瘀的重視符合對冠心病病機的一貫認識。除補虛藥和活血化瘀藥外，理氣藥和清熱藥的使用比例較高。理氣藥的使用不僅可增加活血藥物的效能，還能配伍補益藥使其補而不滯。清熱藥配伍活血化瘀藥，體現(xiàn)了治療冠心病“瘀熱為標”的思路。

圖6聚類分析結果顯示，47味高頻用藥中有3大類聚類程度較高，其中一類為麥冬、五味子、生黃芪、生地黃、靈芝共5味藥，另一類為丹參、赤芍、川芎、紅花、桃仁共5味藥。麥冬、五味子、生黃芪、生地黃4味藥具有益氣養(yǎng)陰的功效，與唐蜀華教授常用方劑黃芪生脈飲（黃芪、黨參、麥冬、五味子）相近。本研究根據《中藥學》將靈芝歸入安神藥，靈芝具有補氣安神的作用，帶有一定補益藥的屬性。唐蜀華教授治療冠心病強調“形神合一，不忘安神定志”［8］，治療常加用安神類藥物以調攝心神、疏肝解郁、平衡陰陽。圖4藥物歸經顯示，唐蜀華教授常用藥物歸肝經（2127次）、心經（1 958次）較多，說明靈芝的應用符合唐蜀華教授注重“安神定志”的治療思路。

本研究將丹參、川芎、紅花、桃仁歸為活血化瘀藥，將赤芍歸入清熱藥。赤芍不僅具有較強的活血化瘀作用，廣泛應用于各種血瘀證的治療中，同時具有涼血活血的作用，符合唐蜀華教授治療冠心病“瘀熱為標”病機的認識。由圖5復雜網絡分析可知，唐蜀華教授處方中丹參與川芎、丹參與赤芍、丹參與紅花3組藥物具有強關聯(lián)性，這4味藥物在220味藥物的使用頻次中排名居前4位，可見唐蜀華教授對這4味藥物的重視。

3.3 加減規(guī)律

冠心病癥狀多變，除陰虛、氣虛、血瘀外，同時間夾痰濁、陽虛、氣滯、火熱、血虛、寒凝、水飲等多種證候要素。唐蜀華教授治療冠心病除緊扣主證以外，也對眾多兼證證候進行隨證加減，從而達到標本兼顧的目的。

從聚類分析的結果可見，唐蜀華教授對氣滯、痰濁、寒凝、氣虛等證候要素多有兼顧。由圖6可知，用于氣滯、痰阻證的藥物聚為3類：第1類為瓜蔞皮、瓜蔞子、炒枳實；第2類為炒枳殼、醋柴胡；第3類為薤白、法半夏。統(tǒng)觀3類藥物，有枳實薤白桂枝湯和瓜蔞薤白半夏湯之義。兩方均出自《金匱要略》，均有治療胸痹、胸悶、氣短之功效，前者偏于氣滯，后者偏于痰濁。治療寒凝證的藥物聚類有桂枝、淫羊藿。桂枝具有散寒止痛、通陽化氣的功效，廣泛應用于寒凝血滯諸痛癥、痰飲、蓄水證、心悸等病證的治療。淫羊藿具有補腎壯陽、祛風除濕的作用。兩藥一補一通，共奏溫陽通瘀之功。用于氣虛證的藥物聚類為炙黃芪和黨參。唐蜀華教授對黃芪的用法有自己的經驗，一般表虛自汗或伴有糖尿病時用生黃芪，脾虛便溏或水腫時偏于使用炙黃芪，夜寐不安或合并感染偏于使用紅芪。在補氣同時唐蜀華教授時常兼顧健脾，茯苓、陳皮、制黃精、生薏苡仁4味藥聚為一類。其中茯苓、陳皮、生薏苡仁具有理氣健脾利濕的功效，制黃精肺、脾、腎同補，四藥配伍保證補而不膩。圖6可見，水蛭和土鱉蟲聚為一類。兩藥雖均為活血化瘀藥，但同時又具有破血的功效，較丹參、赤芍、川芎、紅花、桃仁5味藥物有明顯區(qū)別，常用于血瘀較重時，加強活血化瘀的治療。

除隨證候要素進行加減外，唐蜀華教授根據癥狀進行加減，聚類分析結果顯示，病人出現(xiàn)肝陽上亢時選用決明子、夏枯草平抑肝陽；病人出現(xiàn)頭重而昏、情志不暢常使用菖蒲郁金湯（郁金、石菖蒲）化痰開竅，舒暢氣機；病人出現(xiàn)腹瀉選用炒白術、葛根健脾升清止瀉；病人出現(xiàn)心煩失眠選用炒酸棗仁、首烏藤養(yǎng)血安神，同時配伍鉤藤以息風定驚，治療肝風內動所致的心神不寧。

3.4 辨病用藥

唐蜀華教授認為現(xiàn)代中醫(yī)在傳統(tǒng)中醫(yī)基礎上有所突破，充分應用現(xiàn)代先進的認識論和方法論，推動中醫(yī)理論的創(chuàng)新，不斷超越前人，真正最大限度地發(fā)揮中醫(yī)的特色優(yōu)勢。因此，唐蜀華教授認為中醫(yī)在辨證基礎上需與辨病結合，臨床療效才能滿意。必須注意的是，唐蜀華教授所說的辨病用藥本質并非簡單的“中藥西用”，而是賦予現(xiàn)代醫(yī)學以中醫(yī)內涵。在以傳統(tǒng)辨證論治內容為核心的基礎上，借助現(xiàn)代醫(yī)學對疾病的認識，掌握疾病發(fā)生、發(fā)展的基本規(guī)律，從中醫(yī)視角把握疾病的重點和發(fā)展趨勢，制定總的治療原則，才是將辨病與辨證真正的相結合。辨病與辨證相結合的最終目的是不斷揭示中醫(yī)理論的現(xiàn)代醫(yī)學機制，推動中醫(yī)理論的創(chuàng)新。

血脂升高所致的動脈粥樣硬化斑塊主要由于嗜食肥甘厚味、恣飲烈酒等因素引起的，病人常伴有形體肥胖、胸脘痞滿、疲倦乏力、食少納呆、脘腹痞脹、肢體困重、胸脅痞滿，舌苔白膩等癥狀［9］，從表征上看，具有中醫(yī)“痰”“濕”“瘀”的致病特點。同時唐蜀華教授還認為，這些癥狀只是“有形之痰”，即除卻表征以外，血脂升高造成的動脈硬化具有“無形之痰”的致病特征。這種“無形之痰”的產生與肥甘厚味、損傷脾胃、釀生痰熱有關。無論是否出現(xiàn)“有形之痰”的表征，只要存在血脂升高的現(xiàn)象，需考慮使用化痰軟堅散結治法。

本研究聚類分析結果顯示，絞股藍、海藻、漏蘆、刺五加聚為一類。這4味藥雖然在清熱解毒、益氣、養(yǎng)陰等方面各有偏重，同時具有化痰軟堅散結的作用。現(xiàn)代藥理研究表明，絞股藍、海藻、漏蘆、刺五加對降低血脂具有一定的作用［10-12］，是唐蜀華教授辨病與辨證結合的典型用藥體現(xiàn)。延胡索、甘松、天冬聚為一類，是唐蜀華教授治療冠心病伴心悸的常用藥物，體現(xiàn)了唐蜀華教授分別從活血、理氣、養(yǎng)陰角度治療心律失常的用藥思路。現(xiàn)代臨床和藥理學實驗顯示，延胡索、甘松、天冬對冠心病所致的心律失常具有明確的療效［13-15］。

4 小 結

綜上所述，唐蜀華教授治療冠心病注重“陰虛為本、瘀熱為標”的病機，用藥以益氣滋陰、清熱活血為主。同時針對氣滯、痰濁、寒凝、氣虛等證候要素進行相應加減。借助現(xiàn)代醫(yī)學的研究成果進行衷中參西，將辨證與辨病結合，堅持在繼承同時創(chuàng)新發(fā)展新的中醫(yī)理論。

本研究運用數據挖掘方法分析唐蜀華教授對冠心病的中醫(yī)辨治規(guī)律時具有一定的局限性，通過臨床實踐進行客觀評價，且臨床應用時結合具體問題具體分析，不可拘泥于此。鑒于此，今后需繼續(xù)優(yōu)化數據挖掘算法，提升挖掘結果可信度，與臨床經驗相互印證和補充，以求真實、準確地歸納名老中醫(yī)的經驗，更好地發(fā)揮中醫(yī)辨治冠心病的特色和優(yōu)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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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稿日期：2023-01-11）

（本文編輯薛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