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式現代化道路的歷史演進、核心要義及價值意蘊

李樂 孫江北

（1.2.新疆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新疆維吾爾自治區 烏魯木齊 830046）

［摘 要］中國對現代化的探索與建設貫穿于探尋民族復興道路的百余年歷史進程中。從歷史演進而言，中國共產黨領導探索中國式現代化經歷了自醒、自覺、自強、自新的過程，具有整體性、統一性和連貫性。從核心要義上來看，中國式現代化道路的開辟有其獨有的運行邏輯與共同價值的文明旨歸，以先進政黨為領導核心，以科學理論為指導思想，以人民福祉為奮斗目標。從價值意蘊而言，其為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提供了強大動力，豐富與發展了馬克思主義現代化理論，創造了具有世界歷史意義的人類文明新形態，以中國智慧、中國方案、中國力量推動了人類社會發展與進步。

［關鍵詞］中國式現代化道路 中國共產黨 西方式現代化 人類文明新形態

［中圖分類號］? D61??? ［文獻標識碼］ A?? ［文章編號］ 1008—3642（2024）02—0022—07

作者簡介：李樂，新疆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副院長、教授、博士研究生導師，博士；孫江北，新疆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博士研究生。

探索出不同于西方的現代化道路，是廣大發展中國家努力回答的“時代之問”。20世紀以來，由于社會主義陣營的劇烈變革，一些西方學者提出了“歷史終結論”這一觀點；但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發展和上升態勢證明了歷史并未“終結”，社會主義也并沒有像西方學者所預言的那樣走向崩潰，反而走出了一條不同于西方的現代化道路，引領中國走向繁榮富強。黨的二十大報告指出：“在新中國成立特別是改革開放以來長期探索和實踐基礎上，經過十八大以來在理論和實踐上的創新突破，我們黨成功推進和擴展了中國式現代化。”［1］22百余年歷史征程中，我們黨不僅取得了令人矚目的成就，開啟了一條全新的現代化之路，更是創造了一個又一個偉大奇跡，進一步彰顯了馬克思主義的真理性和科學性，開辟了具有世界歷史性意義的人類文明新形態。站在新的歷史起點，我們亟須進一步把握中國式現代化道路的歷史演進、核心要義和價值意蘊，通過系統研究和科學分析，更加清楚地認識到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的重要性，并以此為指引推動黨和國家事業取得新進展、新突破。

一、中國式現代化道路的歷史演進

探索中國式現代化道路涉及歷史、現狀和未來的時空關系，是一個復雜而動態的課題。要深入理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發展歷程，我們必須從中國共產黨的革命、建設和改革的偉大歷史進程中汲取精華，結合各個歷史時期的實踐經驗，努力探索出一條完整、科學、系統的發展之路，從而更好地推動中國式現代化的進程。要想深入理解中國式現代化的發展脈絡，就必須充分認識各個時期所具有的獨特性，并深刻領悟它們之間的內在聯系。

（一）自醒：新民主主義革命時期對現代化道路的初始探索

這一時期對現代化道路的初始探索，為實現中國式現代化深入發展掃清了政治障礙并奠定了根本的社會條件。在中國共產黨成立之前，中國舊現代化已經開啟，但是因為統治階級內部和外部條件的制約致使中國屢失現代化發展機遇。實現現代化是近代以來中國仁人志士共同的理想和追求，也是中國共產黨自成立之日起就不懈探索的理論問題和實踐主題［2］。毛澤東同志曾說：“帝國主義的侵略打破了中國人學西方的迷夢。很奇怪，為什么先生老是侵略學生呢？中國人向西方學的很不少，但是行不通，理想總是不能實現。”［3］問題的關鍵在于，過去對現代化的探索只是照搬西方現代化的方案，并不能從根本上解決影響中國現代化的關鍵問題，即國家獨立、民族解放與人民自由。因此，在經歷了歷史和現實的反復比較后，探索現代化進程的重任歷史性地落在中國共產黨肩上。在中國共產黨的領導下，隨著新民主主義革命的勝利，中國實現了社會形態的根本性轉變，從根本上破除了過去依附式推進現代化的弊病，為主動發展現代化掃清了政治障礙，開始獨立自主地探索中國式現代化道路。歷史已經充分證明了，現代化目標的達成不能一味依附他國模式、復制他國經驗，民族獨立、政治解放是實現現代化的前置條件。“在新民主主義革命時期，我們黨團結帶領人民，浴血奮戰、百折不撓，經過北伐戰爭、土地革命戰爭、抗日戰爭、解放戰爭，推翻帝國主義、封建主義、官僚資本主義三座大山，建立了人民當家作主的中華人民共和國，實現了民族獨立、人民解放，為實現現代化創造了根本社會條件。”［4］新民主主義革命的勝利從根本上掃清了中國式現代化的政治障礙，為繼續推進中國式現代化建設奠定了根本社會條件。

（二）自覺：社會主義革命和建設時期對中國式現代化道路的全面探索

承接新民主主義革命時期對現代化的初期探索，中國共產黨在社會主義革命和建設時期開啟了對現代化建設的全面探索。社會主義革命和建設時期所取得的獨創性理論成果和現實成就，為推進現代化建設提供了根本的政治保障、物質基礎和寶貴經驗。一方面，社會主義革命為推進中國式現代化建設奠定了政治基礎。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后，在中國共產黨的領導下，我們確立了社會主義基本制度，為中國式現代化奠定了政治前提。中國式現代化本身所具備的社會主義屬性，在根本上同西方以資本為核心的現代化截然不同。另一方面，社會建設為我國現代化建設提供了理論保障、物質基礎和寶貴經驗。工業化是實現現代化的重要基礎，也是激活現代化的重要引擎，更是任何國家走向現代化的必由之路。早在新民主主義革命后期，中國共產黨就開始了對中國現代化目標的謀劃和布局，提出要改變中國落后農業國，建設先進工業國的計劃。社會主義基本制度確立之后，在推進社會經濟建設的實踐中，我國建立起一個比較完整的工業體系和國民經濟體系，為推進現代化建設提供了物質基礎。在這一時期，中國一方面不斷學習和吸收蘇聯推進工業化的先進經驗，另一方面也不斷總結和汲取蘇聯工業化進程中的教訓。在實現社會主義工業化發展的基礎之上，中國共產黨在這一進程中不斷深化了對現代化的理解，從原先的“工業化＋農業現代化”進一步拓展到包含農業、工業、科學技術以及國防的“四個現代化”，為中國式現代化道路的深入推進提供了理論保障。總之，我們黨在這一時期積極探索一條符合中國國情的現代化發展之路，從借鑒國外現代化經驗出發，轉為全面探索具有中國特色的現代化發展道路，實現了探索中國式現代化道路由自醒到自覺的轉變，不僅為科學社會主義理論的發展注入了新的活力，也為中國式現代化的發展指明了方向。

（三）自強：改革開放和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時期對中國式現代化道路的全面展開

在早期對現代化道路的探索過程中，我們不僅充分吸取西方建設現代化的經驗教訓，還立足我國現實國情、扎根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土壤，在不斷適應時代的變化和需求中探索中國式現代化發展道路，找到了一條與西方不同的現代化發展道路，進而開啟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的新征程。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摒棄了“以階級斗爭為綱”的觀點，依據現代化建設之需要提出了“以經濟建設為中心”。這一時期對中國式現代化道路的探索，重點在尋求一種能夠體現中國特色、具有獨特風格的現代化發展模式。改革開放以來生產力水平的提升為中國式現代化提供了豐厚的物質條件。一方面，改革開放極大地推動了中國式現代化發展。在這一時期我們黨不斷深化經濟體制改革，實現了社會主義與市場經濟的有機結合；積極推進我國政治體制改革，使社會主義民主法治和基層民主走向更高的水平；推動社會主義文化建設，以實現社會主義文化的持續發展和進步；改進和完善教育、醫療、收入分配和社會保障等政策，大大改善民眾的生活質量；隨著環境保護、節能減排和生態工程建設的推進，社會主義生態文明也得到了顯著發展，人與自然和諧共存的理念也得以貫徹和落實。另一方面，生產力水平的歷史性飛躍為中國式現代化快速發展提供了物質保障。經過持續不斷的改革創新，在經濟、政治、文化、民生、生態等領域取得的重大突破，不僅促進了經濟高質量發展，還為我國社會經濟發展注入了新的活力。在黨的領導下，我國生產力水平從相對落后的狀態一躍成為經濟總量世界第二，人民生活實現了從溫飽到總體小康再到全面小康的歷史性跨越，為中國式現代化的快速發展提供了重要的物質基礎條件。這一時期，隨著中國式現代化的理論探索和實踐推進不斷深入，中國人民更加開放、自信，中國式現代化得到了全面發展，為中國社會發展注入了新的活力。

（四）自新：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新時代對西方現代化道路的超越建構

中國共產黨對如何走向現代化的探索是一個一以貫之、相互交織、補充與發展、繼承與創新的過程，各個歷史時期不同程度實現了對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的深化與完善。黨的十八大以來，基于馬克思主義中國化時代化最新成果的科學指引，我們黨進一步深化了對中國式現代化內涵和本質的認識，概括和建構了超越西方現代化的中國式現代化道路，成功拓展和推進了中國式現代化。首先，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為推進中國式現代化道路提供了根本遵循。習近平總書記關于中國式現代化的系列重要論述如“以中國式現代化推進中華民族偉大復興”“中國式現代化，是中國共產黨領導的社會主義現代化，既有各國現代化的共同特征，更有基于自己國情的中國特色”等，不僅使我們對社會主義現代化的內涵和外延有了更加系統的認識，也為全面建成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這一宏偉愿景進行了更加精準的規劃，拓展了廣大發展中國家實現現代化的路徑。其次，超越西方現代化發展道路，構建中國式現代化的理論體系，使得中國式現代化更加可感知、可操作。中國式現代化是中國共產黨領導的社會主義現代化，不僅遵循現代化發展的一般規律，同時包含著鮮明的中國特色。中國共產黨在推進中國式現代化道路中不斷深化了對中國式現代化內涵和本質的認知，初步構建了超越西方現代化的中國式現代化理論體系。進入新時代以來，我國取得的新的偉大成就，為推進中國式現代化提供了制度保障、物質基礎和精神力量。黨中央推動全面深化改革，破除中國式現代化道路中的體制機制障礙，我國社會主義制度更加完善，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水平不斷提升。綜上，進入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新時代后，中國共產黨從頂層設計的高度深化和拓展了對現代化的認識，在過程與目標、共同特征與中國特色等層面構建了一條超越西方現代化道路的新道路，開辟了新時代中國式現代化發展的新境界。

二、成功開辟中國式現代化道路的核心要義

中國共產黨始終秉承獨立自主的原則，不斷探索新的發展道路，在推動中國走向現代化的過程中，從失敗和挫折中吸取教訓，最終取得了輝煌的成就。中國共產黨堅持以人民的根本利益、整體利益和長遠利益為中心，不斷探索和創新，形成了一條既符合中國實際，又能夠更好地滿足人民需求的現代化發展模式。這一模式以馬克思主義思想為指導，致力于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堅定不移地走社會主義道路，并將歷史與現實緊密結合，以確保發展的科學性、可持續性和全面性。

（一）中國共產黨成為中國式現代化建設的領導核心

中國擁有悠久的歷史文化。我國作為一個多民族國家，各民族應該團結在一起，攜手合作，共同奮斗，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為此，需要一個具有強大動員力量、管理能力和組織能力的核心，以統籌協調各方面的力量和資源。習近平總書記指出：“我們現在正在推進的現代化，是中國共產黨領導的社會主義現代化。”［5］中國式現代化之所以能夠持續不斷地推動向前并不斷完善，正因為有先進政黨的正確領導，才能不斷調整和改進現代化發展的路徑和方式，以適應國家和民族發展的需要。中國式現代化的成功，一方面源于我們始終堅持中國共產黨的領導。近代以來，中華民族遭受各種屈辱，各個階級“你方唱罷我登場”，都提出了救國主張。盡管資產階級民主派等曾努力推動中國社會的變革，但都未能徹底改變中國的困境。中國共產黨的成立是“開天辟地的大事變”，從根本上扭轉了國家和民族的前途命運，也為中華民族的團結奮斗提供了堅實的主心骨。作為一個馬克思主義政黨，“共產黨人不是同其他工人政黨相對立的特殊政黨。他們沒有任何同整個無產階級的利益不同的利益”［6］。在中國共產黨的領導下，中國結束了一盤散沙的局面，全國人民凝聚一心，在革命、建設、改革開放的實踐中迸發出不可戰勝的力量。堅持中國共產黨的領導是近代中國人民的選擇，也是中國式現代化道路的優勢所在。另一方面，堅持刀刃向內，從嚴管黨治黨。勇于自我革命、刀刃向內是我們黨最鮮明的品格，是實現中國式現代化的關鍵。習近平總書記在黨的二十大報告中指出：“黨找到了自我革命這一跳出治亂興衰歷史周期率的第二個答案，確保黨永遠不變質、不變色、不變味。”［1］14中國共產黨堅定不移地推進自我革命，以嚴格的黨內規矩和嚴謹的治黨措施維護黨的純潔性和先進性。這是中國式現代化成功的重要因素，也是黨始終贏得人民信任和支持的關鍵所在。擁護中國共產黨的領導，不僅是我們走向現代化的基礎，更是我們繼續推動黨的建設、國家發展的“定海神針”。對此，習近平總書記強調，要“加強黨對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的全面領導”［7］。

（二）將科學理論作為探索中國式現代化道路的指導思想

中國共產黨堅持以中國化時代化的馬克思主義為指導思想，緊密結合中國國情，勇于擔當，深入推進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探索出了一條具有中國特色的發展之路，為中國社會發展注入新的活力。中國化時代化的馬克思主義經過實踐的檢驗，證明其是科學的理論體系，為中國探索現代化道路提供了根本方向和指引。一方面，沒有科學的理論，就無法實現救亡圖存。舊民主主義革命時期，我們所采取的現代化建設方案并沒有擺脫西方資本邏輯規制下的怪圈。實踐證明，沒有鮮明正確的旗幟引領，一味照搬西方現代化制度模式，終究不能成功。缺乏科學理論的引領，中國的現代化探索道路不可能一帆風順，挽救國家于危亡的愿望也會成為無稽之談。另一方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需要以科學理論來指導實踐。馬克思主義是一套科學的理論體系，具有科學性、人民性、實踐性、革命性和發展性，旨在幫助無產階級和全人類獲得解放，實現人的自由全面發展。正因為此，馬克思主義不斷推動中國式現代化理論與實踐的創新。正是在這一過程中，我們正確把握和科學認識了如何走中國式現代化道路，打破了現代化發展“唯西方論”等理論壁壘，為現代化發展模式提供了新的思路和可能性，對有效破解人類社會現代化進程中存在的諸多難題提供了中國智慧、中國方案與中國經驗。中國式現代化道路得以發展、深化與拓展，離不開科學理論所蘊含的強大生命力。在新的社會實踐中，我們堅持批判性思維和創新性思維，創造了人類文明新形態。就物質層面而言，我們打破了資本邏輯的物質文明枷鎖；在政治文明上，發展全過程人民民主凸顯了社會主義政治文明新形態；在精神文明上，通過“兩個結合”“雙創”等建設文化強國，彰顯了社會主義精神文明的新發展；在社會文明上，致力于謀劃世界大同、天下一家的命運共同體，彰顯了“大道之行也，天下為公”的社會文明新形態；在生態文明層面，彰顯了人與自然和諧共生的生態文明新形態。

（三）將維護人民利益作為探索中國式現代化道路的根本宗旨

人民是歷史的創造者，是決定黨和國家前途命運的根本力量［8］。中國共產黨之所以能夠走出一條中國式現代化道路，關鍵在于實現人的全面發展，為中國式現代化道路的探索提供了活力與動力。一方面，中國共產黨致力于探索為人民帶來福祉的科學道路，始終堅持以人民為中心，不謀求任何特殊利益。馬克思主義的終極目標在個體層面的表現就是實現人的自由全面發展，在此基礎之上建立真正意義上的自由人的聯合體。人民群眾是推動社會發展和進步的核心力量，是社會變革的關鍵驅動力。在探索中國式現代化道路上始終堅持以人民利益為根本宗旨，是確保這一道路不變向、不變質持續向前的根本。社會主義事業發展的最根本評價標準是維護和增進最廣大人民群眾的根本利益。另一方面，中國式現代化道路不僅面向中國人民，也受用于世界人民。西方現代化道路是基于對弱小國家侵略、掠奪和奴役而發展起來的現代化，而中國式現代化道路是建立在世界先進文明成果基礎之上的。就主體利益而言，我們不僅關照本國，同時也放眼世界，全面準確把握兩個大局，將國內國外兩種資源利用起來，匯聚新時代推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現代化事業昂揚發展的浩蕩洪流，讓具有自身特色的現代化事業力量得以凝聚，推動人類現代化進程。中國式現代化道路的福祉不僅指向中國人民，同樣也面向世界。中國式現代化道路基于人民最根本的利益，堅持“五大文明”整體系統協調推進，倡導以全人類共同價值為引領，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實現了對西方資本主義國家所宣揚的“普世價值”的批判和超越。中國式現代化是以全人類共同價值觀為基礎，建立在全人類共同價值基礎之上，開創了人類文明新形態，具有中國特色、能夠滿足不同國家和民眾需求的、有別于西方現代化發展的新模式。

三、中國式現代化道路的價值意蘊

黨的二十大報告指出，中國共產黨的領導是實現中國式現代化的本質要求，并進一步強調“從現在起，中國共產黨的中心任務就是團結帶領全國各族人民全面建成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實現第二個百年奮斗目標，以中國式現代化全面推進中華民族偉大復興”［1］21。實踐證明，中國式現代化道路是在基于對世界現代化發展的基本規律充分認識的基礎上發展的。就現實意義而言，中國式現代化有助于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就理論意義而言，其實現了對馬克思主義現代化理論的創新和發展；就世界意義來說，其為世界廣大發展中國家提供了現代化建設經驗。

（一）中國式現代化道路推動中華民族實現偉大復興

走什么樣的道路決定了未來我們將走向何處。習近平總書記指出：“道路問題直接關系黨和人民事業興衰成敗。”［9］中國式現代化道路經歷了自醒、自覺、自強、自新四個階段，同中華民族和中國人民的命運緊密聯系在一起。邁入新的歷史階段，中國開啟了一段全面推進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建設的嶄新歷程。在這一過程中，中國式現代化道路展現出了前所未有的活力。一是鞏固其堅強的領導核心。百余年來，中國共產黨不斷深入推進自我革命，勇于開拓新的發展道路，積累了大量寶貴經驗，堅定不移地貫徹全面從嚴治黨的方針，加強黨的建設，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提供了有力的指引。二是指出了一條更為明確的前進道路。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是全體中國人民的偉大夢想，也是各族人民肩負的重大歷史使命，中國式現代化道路的開辟同中華民族偉大復興同向同行，我們只有沿著正確方向前行，才能為中華民族偉大復興作出更大的貢獻。三是賦予其更加堅定的理想信念。為了能夠實現中華民族的偉大復興，各族人民為之付出了巨大的犧牲。在中國共產黨的帶領下，各族人民團結一心，凝聚起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磅礴力量。在這一過程中，中國人民的自信心逐漸高漲。習近平總書記指出：“從全面建成小康社會到基本實現現代化，再到全面建成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是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發展的戰略安排。”［10］

（二）中國式現代化道路豐富發展了馬克思主義現代化理論

回顧中國式現代化的發展歷程，可以發現其與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發展脈絡相一致。中國在探索現代化的道路上，深化了對馬克思主義現代化理論的認識。一方面，中國式現代化道路的創新突破了西方現代化發展模式和蘇聯傳統現代化發展模式，并為后發型發展中國家進行現代化建設提供了有益的借鑒，是對馬克思主義現代化理論的重要貢獻。相較于西方國家的現代化歷程，中國式現代化的發展模式建立在以公有制為基礎的社會主義經濟制度的基礎上；中國式現代化道路堅持以人民根本利益為出發點，超越了西方式現代化的內核，即資本邏輯；中國式現代化始終強調中國共產黨的核心地位，與西方以“分權-制衡”為核心的政黨邏輯形成鮮明對比；中國式現代化道路強調人與自然的和諧共生，與西方“人類占有和征服自然”的自我毀滅模式形成鮮明對比；中國式現代化道路積極踐行人類命運共同體理念與和平發展道路，與西方“國強必霸”的外交邏輯形成鮮明對比。同蘇聯現代化道路相比，中國式現代化道路不僅內涵更深，而且是各領域發展更平衡的現代化，不僅確保了現代化建設的社會主義方向，還堅定維護了中國共產黨的領導核心地位，始終堅持人民立場，堅定人民的主體地位。另一方面，在探索中國式現代化道路中完成了理論體系的構建，實現了對馬克思主義現代化理論的創新與發展。走中國式現代化道路，需要加強各族人民的道路自信，在此基礎上發揮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的優勢，堅持以人民為中心，持續推進“五個文明”的協調發展，從而實現“天下大同”的偉大夢想。在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的進程中，中國共產黨堅持以馬克思主義為指導，積極借鑒其他社會主義國家的成功經驗，并結合我國國情，創新性地探索出一條符合中國國情的發展之路。中國在探索現代化道路上取得了巨大成功，不僅證明了馬克思主義現代化理論的科學性，也為我們指明了一條具有中國特色、中國風格、反映社會主義原則和方向的道路，超越了西方資本主義現代化理論。

（三）中國式現代化道路為廣大發展中國家提供了現代化建設經驗

通過何種方式實現現代化，各個國家有不同的道路；但是無論選擇什么樣的道路，前提是必須和本國的具體實際相結合，才是成功實現現代化的關鍵所在。在現代化范式的選擇上，不管是西方現代化還是蘇聯現代化道路，都不能完美解決各國邁向現代化中遇到的問題。中國共產黨在百余年歷史進程中摸索形成的現代化，是高度契合我國國情和發展實際的模式，旨在“尋求新的文明秩序”［11］。中國式現代化道路有效破解了將現代化等同于西方化的迷思，為走出一條有別于西方的現代化道路提供了新樣本。一是走好現代化之路需要有堅強的領導核心。正是因為有一個先進政黨作為堅強的領導核心，中國式現代化才能走出一條不同于西方的現代化道路，在面對國際形勢的變化和嚴峻挑戰時，仍然能夠勇往直前。這離不開中國共產黨的堅強領導以及全國人民的不懈努力，同時也離不開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對世界大勢的準確理解和把握。二是實現現代化需要結合本國具體實際。每個國家都具有其獨特的歷史、經濟、文化等方面的特點，對于國家的經濟增長和現代化進程至關重要。中國共產黨在探索現代化的過程中，充分考慮到中國人口眾多、基礎薄弱、發展不平衡等實際情況，努力尋求一條符合本國實際的現代化之路。各個國家國情不同，需要立足本國具體實際，才能夠走出符合本國國情的現代化道路。三是實現現代化需要滿足人民的物質和文化需求。我們黨在探索現代化道路中始終堅持人民至上，努力實現讓每個人都能享受到更加美好的生活，這一點也是推動社會進步的基礎和核心。同時，努力保障公民的合法權益，不斷提升國民的福祉，確保實現現代化由人民共建、成果由人民共享，著力實現全體人民共同富裕，防止兩極分化。四是實現現代化需要秉持人類命運共同體理念。這一理念有助于推動全球共同發展和共同繁榮。積極開展國際合作、參與國際治理是確保在探索現代化進程中能夠構建可持續發展的關鍵。世界上廣大發展中國家要想實現現代化，需要走適合本國國情的現代化道路，在國際上開展各個層面、各個領域的交流合作，才能夠在理論和實踐交流中探索符合自身國情的現代化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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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徐 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