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藝融合視域下黑龍江省冰雪體育文化發展的困境紓解

摘 要：后冬奧時代，黑龍江省冰雪運動與冰雪經濟的蓬勃發展，為冰雪體育文化提供了新的發展動力。體藝融合作為一種具有內在共生邏輯的發展方式，不僅能夠豐富體育的文化內涵，也為藝術賦予了體育表達，是深化體育文化發展的有效路徑。研究立足于體藝融合視域，通過系統梳理黑龍江省冰雪體育文化的發展歷程，揭示出當前黑龍江省冰雪體育文化建設面臨文化自覺缺失、人才培養限制、資金投入不足和創新能力匱乏等困境。相應提出打造體藝融合有效機制、完善人才培養體系、拓展資金來源、構建創新融合生態系統等發展建議，旨在深化對冰雪體育文化多元創新路徑的理解，推動黑龍江省冰雪體育文化向更豐富、多元的方向演進。

關鍵詞：體藝融合；冰雪體育文化；困境紓解；黑龍江省

Resolving the Challenges of Ice and Snow Sports Cultural Development in Heilongjiang Province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Integration of Sports and Arts

ZUO Qiuyangzi1， LI Yue2

（1. School of Postgraduate， Harbin Sport University， Harbin 150008， China; 2. Department of Military Physical Education， Heilongjiang， Heilongjiang Vocational College of Education， Harbin 150026， China）

Abstract：" In the post-Winter Olympics era， the vigorous development of ice and snow sports and the ice and snow economy in Heilongjiang Province have provided new impetus for the development of ice and snow sports culture. Integration of sports and arts， as a development approach with inherent symbiotic logic， not only enriches the cultural connotation of sports but also endows art with expressions through sports， serving as an effective path for deepening the development of sports culture. This paper systematically examines the development process of ice and snow sports culture in Heilongjiang Province based on the perspective of integration of sports and arts， revealing the current challenges faced in cultural awareness， talent cultivation limitations， insufficient financial investment， and lack of innovation capacity in the construction of ice and snow sports culture. Accordingly， it proposes development suggestions such as establishing effective mechanisms for the integration of sports and arts， improving talent cultivation systems， expanding sources of funding， and constructing innovative and integrated ecosystems. The aim is to deepen the understanding of diverse innovative paths in ice and snow sports culture and promote the evolution of ice and snow sports culture in Heilongjiang Province towards a more enriched and diverse direction.

Key words： integration of sports and arts; ice and snow sports culture; resolving the challenges; Heilongjiang Province

2023年習近平總書記在黑龍江省考察時指出，要把發展冰雪經濟作為新增長點，推動冰雪運動、冰雪文化、冰雪裝備、冰雪旅游全產業鏈發展。冰雪體育文化建設在促進黑龍江省經濟繁榮和冰雪產業可持續發展方面具有重要的戰略意義，它不僅聚焦冰雪運動本身，讓大眾建立起對冰雪運動表象、形式、思想等方面的認識，引導大眾欣賞冰雪運動項目[1]，還將藝術、音樂、表演等文化元素融入冰雪運動之中，讓冰雪體育文化意蘊內化于受眾的心中。體育與藝術的融合不僅豐富了體育的文化內涵，更為其賦予了藝術價值，是體育文化發展與深化的關鍵途徑[2]。體藝融合探索的是體育和藝術之間的協同、交叉與相互滲透，共同塑造出具備獨特文化價值和審美體驗的活動和作品。從體育角度看，體育運動不僅是一種競技和健身活動，也具備審美、娛樂和休閑的屬性；從藝術和美學角度看，藝術和美學理念在體育運動中得到體現和發展，使體育更具藝術性和審美價值[3]。這種融合打破了體育和藝術的傳統界限，從而誕生了如體育藝術表演、體育藝術文學和體育藝術雕塑等多維度的創造性表達方式，而立足于體藝融合領域，探討文化發展更具有前瞻意義。

1 黑龍江省冰雪體育文化發展歷程

1.1 自然共生階段

黑龍江省特殊的地理位置和氣候條件使人們形成了獨特的生活方式和文化傳統，冰雪成為人們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冰雪體育文化產生于生產和生活實踐之中，并逐漸發展起來。在古代，人與自然的關系極為緊密，逐漸形成了“與雪共存、與冰共生、樂享冰雪的生活方式”[4]。人們以冰雪為工具，開展各種基本的日常活動，比如在冰雪覆蓋的廣袤土地上，傳統的步行和運輸方式受到限制，于是人們嘗試制作簡易的冰刀和滑雪板，利用這些工具在冰雪地面上快速移動，滑冰、滑雪由此成為了有效的出行方式，人們也開始掌握各種滑行技能來適應和克服自然環境。在湖面和河面被厚厚的冰層覆蓋之時，傳統的釣魚方式不再可行，為了適應惡劣的自然環境和確保冬季的生存，人們發明出冰釣這種新的釣魚方式。黑龍江省生活著滿族、赫哲族、鄂倫春族、鄂溫克族和達斡爾族等少數民族，面對長冬寒冷的挑戰，各民族分別形成了識雪、御雪和巧用冰雪為自身服務的經驗和習俗[5]，以獨特的方式與自然環境相融合。這一漫長階段的冰雪活動沒有特定的規則和形式，是自發、自然的，主要用于滿足人們基本的生存和生活需要，并為后來冰雪體育文化的進一步發展奠定了基礎。

1.2 文化孕育階段

當基本的生存需求得到滿足后，冰雪活動開始被賦予文化內涵，形成了具有地域和民族特色的冰雪體育和娛樂活動。例如，赫哲族的恰爾奇刻、托日乞、打爬犁、冰磨等活動不僅是對冰雪環境的一種適應，也是他們文化特色的一種體現；鄂倫春族以皮爬犁和“親那”板滑雪活動聞名；滿族也有獨特的冰雪活動，如滑擦、打滑撻、轱轆冰、冰上蹴鞠、跑冰鞋、飛龍射球、卷軸冰以及走白冰等[6]。這些冰雪活動經過長期的發展和演變，已經成為民族和地區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與此同時，冰雪活動的組織和參與也從無序、自發逐漸轉變為有序、有組織化。例如，滿族傳統冰雪項目“雪地走”從一個隨意的、無規則的傳統體育活動演變為具有比賽規則、比賽內容和技術體系的正式體育項目[7]；赫哲族的杜烈其最早起源于“擋亮子”這種捕魚活動，而后演變成為集跑、跳、摔于一身的綜合性體育項目[8]。此外，冰雪節日的興起也是這個階段的一個顯著標志。例如，集合了搶等、搶球、轉龍射球、擺山子、打滑撻、花樣滑冰和冰上雜技等眾多冰雪項目的冰嬉活動，不僅是清廷軍事展演的重要內容，也是民間冰雪娛樂的常態選擇，通過完備的制度、先進的器具、多樣的形式、高超的技藝展示著清代冰嬉文化的盛況，被譽為“國俗”活動[9]。這一階段，原始的、自發的冰雪活動向著更系統、有組織的文化形態過渡，人們不僅在冰雪中開發出生存和娛樂方式，更在其中找到了文化和身份認同。

1.3 現代探索階段

隨著科技的進步和全球交流的加深，黑龍江省冰雪體育開始引入現代技術、觀念和管理模式，形成與時俱進的文化體系。科技的進步改變了冰雪運動的面貌，先進的材料和設計技術被運用到滑雪板、滑冰鞋及其他相關裝備中，推動著冰雪運動迅速發展。隨著商業化浪潮的來臨，黑龍江省成為中國冰雪開發和運營的先行者，首創了哈爾濱冰雪節、滑雪度假區、黑龍江國際滑雪節等一系列冰雪文化和產業的“第一”，冰雪體育不單是一個運動或文化的表現，也開始成為一個具有巨大商業潛力的產業。這一時期，黑龍江省冰雪文化藝術得到了空前發展。例如，1963年舉辦的“冰燈游園會”開啟了中國冰燈、冰雕藝術的先河；1989年，“哈爾濱冰雪節首屆雪雕比賽”標志著中國雪雕藝術的興起；2001年，隨著哈爾濱冰雪節與黑龍江國際滑雪節合并，正式更名為“中國哈爾濱國際冰雪節”，冰雪文化由此邁上了一個新的臺階，冰雪體育與藝術融合，成為一種綜合性的冰雪文化活動，冰雪藝術也首次走出國門，向世界展示黑龍江省獨特的冰雪文化魅力[10]。冰雪體育文化由于科技的進步和現代理念的引入，逐漸展現出更廣泛的商業價值和文化影響力的全新面貌。

1.4 創新繁榮階段

2015年，北京申辦冬奧會成功，為我國冰雪運動的繁榮發展帶來重大機遇。兌現“帶動三億人參與冰雪運動”承諾使我國冰雪事業獲得跨越式發展，全國居民冰雪運動參與率達24.56%，黑龍江省群眾冰雪運動參與率更是高達57.8%，居全國首位。習近平總書記“冰天雪地也是金山銀山”理念的提出，進一步推動了黑龍江省冰雪產業的快速發展。其中，冰雪旅游品牌影響力逐漸增強，旅游投資結構優化、規模擴大，黑龍江省成為冰雪旅游的重要目的地；冰雪裝備制造業體系也相對完整，冰雪場地設施和冰雪裝備器材加工，推動冰雪運動高質量發展。在冰雪教育和人才培養方面，截至2022年1月，黑龍江省已創建了524所省級冰雪特色學校和250所全國冰雪運動特色學校，有13所高校開設了與冰雪產業相關的專業，為全國輸送冰雪人才。當前，黑龍江省冬季項目注冊運動員占全國20%以上，在我國獲得的全部22枚冬奧會金牌中，有13枚金牌是由黑龍江籍運動員取得。同時，黑龍江省冰雪體育文化在這一階段也表現出強烈的創新意識，國際冰雕雪雕比賽、世界級冰雪節慶、全球最大冰雪主題樂園——哈爾濱冰雪大世界為四海賓朋呈現了冰雪文化盛宴。傳統與現代、東方與西方的文化在這里交融，孕育出富有創意和魅力的冰雪藝術作品和文化表現形式，使冰雪體育文化更加豐富多彩。

1.5 多元融合階段

羅薩的社會加速理論認為，競爭邏輯、文化應許、加速循環構成了社會加速的三種動力機制，并從技術加速、社會變遷加速、生活節奏加速三個不同維度促進社會加速[11]。在這一理論視角下，黑龍江省冰雪體育文化發展階段也在迅速轉變。數字技術加快了冰雪文化推廣的速度，使其迅速融入全球文化網絡，實現更廣泛的傳播與交流；冰雪運動的流行趨勢推動社會變遷加速，冰雪體育文化的發展模式也隨之更新；人們生活節奏的加快促使冰雪體育參與變得更加頻繁和多樣，進一步推動冰雪體育文化發展。然而，一味地加速并不能達到最佳發展效果，黑龍江省通過深入剖析自身冰雪經濟的優勢與不足，逐步摒棄了單一、線性的發展模式。從《黑龍江省冰雪經濟發展規劃（2022-2030年）》等若干冰雪經濟發展政策可以發現，黑龍江省力圖克服冰雪經濟發展中的短板，打造具有差異化的冰雪體育文化。這一階段的黑龍江省冰雪體育文化已初步展現出多元融合的特點，以原有的冰雪特色為核心，深度挖掘冰雪文化和藝術資源，突出融合與創新。并通過細化和強化冰雪體育文化的主體核心層、休閑文化層和基礎服務層[12]，來打造一個更加豐富、多元的冰雪體育文化生態，更加全面、深刻地講述了龍江故事，展現出黑龍江省冰雪文化的獨特魅力與價值。

2 黑龍江省冰雪體育文化發展困境

2.1 文化自覺缺失

文化自覺代表著個體和群體對自身文化根源、特質與發展趨勢的深刻認知和認同[13]，它是民族精神的一種自我覺醒和自我重塑。黑龍江省及全國的冰雪體育文化正站在一個新的歷史交匯點上，面臨著傳統與現代、本土與國際的多重挑戰。首先，隨著我國經濟的飛速發展，物質價值和實用主義逐漸成為主流，而對傳統文化和精神價值的重視逐漸減弱。對冰雪體育文化來說，在體藝融合的趨勢下，過度的商業化可能導致文化失真，而對傳統的過度堅守又可能導致創新乏力。商業化與文化傳承之間的平衡，創新與保守之間的抉擇，構成了冰雪體育文化發展的復雜景觀。其次，西方體育文化，尤其是競技體育文化的廣泛普及，塑造出一種新的冰雪體育文化觀念，影響了本土冰雪體育文化的傳承和發展。隨著國內外冰雪活動的日益豐富，如何在體藝融合中提供新穎、獨特的冰雪體驗，滿足公眾的多元化需求，是黑龍江省面臨的一個長期挑戰。最后，現代技術的介入改變了冰雪體育文化的面貌。如冰雪舞蹈表演中的現代設備、燈光和音響等雖然豐富了視覺和聽覺體驗，但也使我們與那些富有民族特色和文化底蘊的傳統舞臺和器具漸行漸遠。因此，在數字化時代，如何在技術與傳統之間找到最優的平衡點，在保留冰雪體育文化本真的同時擁抱未來，成為冰雪體育文化持續發展需要解決的重要問題。

2.2 人才培養限制

人是冰雪體育文化發展的主體，具備特定技能和知識的專門人才是推動冰雪體育文化建設的重要力量。然而在體藝融合不斷深化的今天，我國對于這一領域相關人才的培養存在明顯不足。以冰雪舞蹈表演為例，它綜合了舞蹈藝術和冰雪技能，需要專業人才在文藝團體、俱樂部等冰雪演藝領域從事表演、編創及教學研究等工作。冰雪舞蹈表演在藝術性和技巧性上與花樣滑冰和傳統舞蹈表演存在顯著差異，它以高水平的冰雪滑行技能為基礎，注重藝術的表達和主題的呈現，強調多人協同和團隊合作，同時也需要表演者掌握不同舞蹈風格和編創能力。這一專業的復雜性和多維性要求我們重新審視和設計更為獨立、專業的培養目標、培養模式以及特色的課程體系。當前，我國教育體系尚未形成暢通的體藝融合機制，這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體藝復合型人才的培養。黑龍江省在體藝復合型人才培養方面不僅要解決方向和方法的問題，還需要提升人才的質量，建立一套既能滿足本地文化傳承需要，又能適應國際競爭需求的人才培養機制。

2.3 資金投入不足

第一，政府部門投資存在缺口。政府對于基礎設施的投資未能滿足冰雪文化多樣化發展的需求，導致多個關鍵領域由于資金缺口而發展緩慢，公共活動的開展和推廣不足進而造成社會關注度降低。第二，社會資本投資意愿不足。由于社會資本面臨市場回報不確定和投資風險高的問題，以致冰雪體育文化項目和活動的資金鏈不夠穩定。以黑龍江省冰雪演藝為例，作為冰雪體育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卻僅在黑龍江省演藝集團和少數俱樂部的特殊節日開展活動，其覆蓋面和影響力頗為有限，無法滿足廣大民眾的觀演需求。需要注意的是，外部競爭也進一步加劇了黑龍江省冰雪文化的發展困境，北京、張家口等地區的冰雪產業以及國際冰雪產業的擠壓，使得黑龍江省冰雪體育文化在數量和質量上都面臨更大的挑戰。如何在有限的資源條件下實現投資的最優化，在降低運營成本的同時保證文化產出的數量和質量，是黑龍江省冰雪體育文化發展的一大困境。

2.4 創新能力匱乏

當前，在數字科技廣泛運用的背景下，冰雪體育文化建設在獲得新發展機遇的同時也面臨復雜挑戰，具體表現為以下幾個方面：第一，監管難度增加。由于科技進步帶來新業態和新模式，因此需要更為靈活及具有前瞻性的監管機制和手段，但黑龍江省在調整和改進監管體系方面進展相對緩慢。第二，技術應用不足。目前，黑龍江省冰雪體育文化與現代科技的整合還不夠緊密，新技術的引進與應用也未能形成規模和深度。第三，文化內容和表達形式的創新性不夠。黑龍江省冰雪體育文化對國外技術和表現形式多有模仿，缺乏自我特色和創新精神，未能充分凸顯地域和文化特色，這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其市場吸引力和競爭力。第四，商業模式亟待創新。在對冰雪體育文化的商業價值進行發掘的過程中，如何將冰雪體育文化轉化為可持續的商業模式，與現代文化和娛樂產業相結合，創造出新的文化消費需求和市場機會，是黑龍江省冰雪體育文化發展面臨的重要課題。

3 黑龍江省冰雪體育文化建設對策

3.1 打造體藝融合有效機制

體藝融合是推動冰雪體育文化發展的關鍵手段，不僅有助于豐富和拓展傳統體育文化的內涵和表達形式，也能打造出有別于西方體育文化的獨特冰雪體育文化體驗。隨著我國冰雪運動的普及和訓練技術的提高，運動員們開始追求更為藝術化的表達。花樣滑冰、冰舞和自由式滑雪等項目，都要求運動員在具備技巧的基礎上，進一步展現出自由和藝術表現力，這是一種從技術到藝術的躍升，從比賽到自我表達和情感交流的延伸。與此同時，冰雪藝術也開始追求更為動態和體育化的展現。藝術家們在冰雕和雪雕中將冰雪的固有特質和人的動態美巧妙結合，創造出更為震撼和生動的作品。這清晰揭示出一個內在邏輯，即體育與藝術不是兩個孤立的領域，而是可以相互促進、共生發展的。因此，黑龍江省冰雪體育文化也應基于這種共生關系，形成創新與傳統、競技與娛樂、技巧與表達于一體的文化發展機制。冰上舞臺表演作為體藝融合的一個鮮明例證，其源于冰上項目，卻又有區別于普通冰上運動的創新演繹。它將冰上項目的動感與舞臺藝術的情感緊密結合，使觀眾不僅能感受冰上運動的激情和技巧，還能深入體驗北方民族不畏嚴寒、樂觀向上的文化和精神世界[14]。黑龍江省演藝集團以冰上雜技為核心打造了“冰秀”品牌，通過多種元素的融合展示“驚、險、奇、美、絕”的藝術特點，使其在國際上獲得廣泛推廣和認可，為冰雪運動的觀賞性和藝術價值提升作出顯著貢獻[15]。體育與藝術的融合并不是簡單的疊加，而是要呈現出1＋1＞2的協同效應，主要表現在藝術形式的創新、審美體驗的豐富、文化傳播的拓展、技藝表現的提升和冰雪產業的促進等方面，進而使冰雪體育文化價值得到最大化的發揮。

3.2 完善人才培養體系

為滿足冰雪體育藝術領域對專業人才的需求，有必要加大對該領域人才的培養力度，培育具備藝術專業理論知識和冰上、雪上高水平表演能力，能夠從事表演、編創及教學研究等工作的應用型人才。基于此，可邀請國內外冰雪體育文化領域的專家共同探討和優化人才培養體系，確保教育體系具有科學性和前瞻性，以此應對不斷演變的行業機遇和挑戰。同時，針對冰雪體藝融合的特殊需求和特點，應設計專業課程體系和培訓項目，培養學生的創新能力、實踐技能和解決問題的能力，確保他們不僅能適應冰雪體育藝術領域的需求，還能成為推動該領域創新和進步的重要力量。另外，為確保教學實用性和市場適應性，高校需要與冰雪體育文化企業和機構建立緊密的合作關系，打造一個校企互動、理論與實踐相結合的人才培養生態環境，為學生未來職業生涯的發展奠定堅實基礎。這一多元綜合的人才培養體系將為冰雪體藝融合領域提供持續的人才支撐，進而推動冰雪體育文化的繁榮和發展。

3.3 拓展資金來源

在冰雪體育文化建設中，政府財政資金終歸有限，因此通過制定激勵政策和創造有利條件，促使社會資本參與到這一領域中，構建一個多元化的投資體系，便能夠為冰雪體育文化發展提供可持續的資金支持。這就要求政府在政策、市場、資本和技術等層面為冰雪產業夯實發展基礎，營造良好的營商環境。通過探索企業主導、政府引導、多種融資渠道注資介入的模式，為冰雪體藝融合發展提供靈活、多樣的資金來源。與此同時，做好國內與國際的合作也是籌集資金的關鍵環節，跨界合作不僅能夠促進資金流動，還能催生知識和技術的交流，提升冰雪體藝融合發展的整體競爭力。需要注意的是，在資本和資源集成的背景下，做好項目運營和管理效率的優化是確保投資回報率的關鍵。對此，應采用先進的管理模式和技術，實現運營效率的最大化，確保每一筆資金投入都能轉化為冰雪體藝融合發展的實質性動能，從而創造一個具備高效盈利能力和文化價值的冰雪體育文化生態系統，推動黑龍江省冰雪體育文化獲得更為廣闊的發展空間。

3.4 構建創新融合生態系統

冰雪體育文化的演進是一個同時具有保留傳統與融合創新的雙向過程，但在全球化和技術革新的時代背景下，創新與融合是冰雪體育文化發展的必經之路。在這一過程中，構建一個開放、協同、共贏的創新生態系統至關重要，這不僅依賴于政策和資源的支持，更需要文化和技術等多方面的參與和交流。通過與國際冰雪文化領軍人物和機構的合作，有助于引入先進的理念、技術和經驗，提升黑龍江省冰雪文化的全球視野和競爭力。同時，新技術、新材料和新設備的引入和應用不僅能豐富冰雪文化的表現形式和內容，也為冰雪文化的推廣和傳播提供了新的平臺和渠道。例如，AR、VR等虛擬現實技術能夠將冰雪體驗提升到一個全新的層次，實現對傳統冰雪體育文化的創新延伸。技術和傳統之間的平衡是一個細致、微妙的過程，技術的應用應以強化和拓展冰雪文化體驗為目標，而非替代或改變文化的原有精髓。在滿足現代審美和體驗需求的同時，必須保留冰雪文化的原真、深度和特色。這樣的綜合發展策略意味著冰雪文化的未來不僅是傳統和現代元素的融合，也是本土和國際、文化和技術、保守和創新的多維對話和互動。在這個多元融合的文化生態中，黑龍江省冰雪體育文化將以更加開放、包容、創新的姿態迎接未來的發展機遇和挑戰。

4 結束語

黑龍江省擁有豐富的冰雪資源和悠久的冰雪文化歷史，隨著科技進步和全球交流的加深，黑龍江省冰雪體育開始引入現代技術、觀念和管理模式，并形成了與時俱進的冰雪文化體系，體藝融合則在冰雪體育文化建設中扮演著至關重要的角色。通過不斷追尋傳統與現代、技術與文化的完美融合之道，黑龍江省已經開啟了冰雪體育文化多元融合發展的新模式。未來，通過打造體藝融合有效機制、完善人才培養體系、拓展資金來源、構建創新融合生態系統等方面的努力，黑龍江省能夠進一步推動冰雪體藝融合的多元化和可持續發展，豐富傳統冰雪體育文化內涵，為冰雪體育文化賦予新的時代意義和生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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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稿日期：2023-12-04

第一作者簡介：左邱洋子（1991-），女，四川成都人，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為體育藝術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