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晨輝 鄧昌斌 高國策
2019年9月,習近平總書記在鄭州主持召開的黃河流域生態保護和高質量發展座談會上強調,黃河流域生態保護和高質量發展是重大國家戰略,要共同抓好大保護,協同推進大治理。2021年中共中央、國務院印發《黃河流域生態保護和高質量發展規劃綱要》(以下簡稱《綱要》)明確提出:支持地方探索開展生態產品價值核算計量;依托生態產品價值核算,開展生態環境損害評估,提高破壞生態環境違法成本。黃河流域跨越我國地勢三級階梯,橫穿四個地貌單元,是我國主要經濟區域和重要生態屏障[ 1 ],而黃河下游地區是我國最重要的糧食主產區和生產核心區之一[ 2 ],相較黃河中上游地區,其人口密集、經濟發達,對生態環境造成的壓力與破壞更加突出。因此,系統科學地開展黃河下游生態產品價值核算,進而實現流域內生態產品價值最大化具有重要現實意義。從宏觀層面上利于深入貫徹以“兩山”理念為核心的習近平生態文明思想,充分踐行綠色發展觀;從中觀層面上可持續助力整個黃河流域經濟社會的統籌謀劃、協同推進,為制定特定地域單元生態產品價值核算規范提供理論與實踐支撐;從微觀層面上可為生態產品交易變現、生態補償制度落地、生態文明績效考核提供有力抓手。
一、關于流域生態產品價值的研究述評
生態產品是具有中國特色的概念表述,于2010年由國務院發布的《全國主體功能區規劃》(國發〔2010〕46號)提出,國際上與之最為相近的一個概念是聯合國制定的《環境經濟核算體系——生態系統核算》[ 3 ](SEEA-EA)中的“生態系統最終服務”,指生態系統為經濟活動和其他人類活動提供且被使用的最終產品,包括物質供給、調節服務、文化服務。國家發改委聯合國家統計局于2022年針對行政區域單元制定的《生態產品總值核算規范(試行)》(以下簡稱《規范》)中對“生態產品”的定義與SEEA-EA中的“生態系統最終服務”的定義在內容上基本重合,細微不同之處在于《規范》中將最終產品細分成貨物與服務。同時《規范》將生態產品總值(GEP)定義為:一定行政區域內各類生態系統在核算期內提供的所有生態產品的貨幣價值之和。雖然生態產品價值不能簡單等同于生態產品總值(GEP)或生態系統服務價值[ 4 ],但從國際通用核算體系以及國內政府制定的技術規范(指南)來看,三個概念對應的實質內容基本一致,所以對三者的關系不再做進一步厘清與界定。
生態產品價值核算可追溯到生態系統服務價值評估研究,張林波等[ 4 ]將我國生態產品價值核算研究的發展歷程劃分為三個階段:科學探索階段(1997—2012年)、實踐推進階段(2012—2021年)、深化鋪開階段(2021年至今)。劃分三個階段的兩個中間節點分別是2012年黨的十八大召開以及2021年中辦、國辦印發的《關于建立健全生態產品價值實現機制的意見》,這與我國實際情況基本相符。
流域是自然生態要素、社會群體及人與自然間形成的共生共存關系,是人類命運共同體在流域空間尺度內的具體表現[ 5 ],關于江河流域生態產品價值相關的學術成果集中發表于第二階段、第三階段。根據具體研究內容,可分為生態產品價值核算與評價、生態產品價值實現機制與路徑兩大類。一方面,江河流域生態產品價值核算是生態產品價值核算的研究分支,其研究模型、核算方法大多參考歐陽志云等[ 6 ]、謝高地等[ 7 ]、趙慶忠[ 8 ]等先驅學者借鑒國外研究基礎上對國內生態系統服務價值在不同生態要素和不同空間尺度下的學術成果,再根據不同流域的生態環境特點、生態產品類型、生態功能定位等構建GEP核算指標體系,選取科學合理的核算方法,計算并評價三江源[ 9 ]、雅魯藏布江[ 10 ]、河南省黃河流域段[ 11 ]等江河流域的生態產品價值,最后基于分析結果提出針對性對策建議。另一方面,雷碩等[ 12 ]、彭振陽等[ 13 ]、張穎等[ 14 ]分別基于長江流域、浠水流域、黃河流域分析其生態價值實現過程中的難點及存在的問題,提出促進流域生態產品價值實現的實踐路徑或保障機制。
整體來看,第一類研究相對側重生態價值核算指標體系構建與核算結果的定量分析,但受特定研究區域影響,部分核算指標個性強、共性少,核算過程的復制性及核算結果的可比性較差;第二類研究相對側重生態價值實現機理與措施對策的邏輯分析、定性總結,但對生態產品核算的操作過程和方法選擇涉及較少,實操性和應用性相對薄弱。尤其是現有黃河流域生態產品價值核算的相關研究與《綱要》這一重大國家戰略的總體要求、發展目標聯系不夠緊密,有待學界在國家戰略指導下,聯系黃河流域生態實情,進一步深入探究黃河下游生態產品價值核算,明晰流域生態產品價值實現路徑,以豐富生態產品價值理論研究,助力黃河重大國家戰略實施到位。
二、黃河下游生態產品價值核算的思路與程序
黃河下游生態產品價值核算將遵循“實物量核算先行,價值量統一轉化”的總體思路展開。實物量是生態系統所提供各類生態產品的物理量,例如農產品產量、水源涵養量、土壤保持量、固碳量等,其優點是直觀、易理解,但因其計量單位不同,不同生態系統提供的生態產品實物量無法直接加總。因此必須借助市場價值法、替代成本法等核算方法將實物量統一轉化為貨幣價值,方可加總得到黃河下游不同生態系統對應的生態產品價值。
生態產品價值核算的主要程序一般包括以下七個步驟[ 15 ]:確定區域范圍、明確區域內生態系統類型、編制生態產品目錄清單、確定核算方法模型與適用技術參數、收集數據資料、開展各類型生態產品實物量與價值量核算、計算區域內生態產品總值。
黃河下游生態產品價值核算也將遵循以上程序,具體見圖1。首先,核算范圍從地理空間上是以河南省滎陽市的桃花峪為起點,于山東墾利縣注入渤海,下游全長785.6km;從行政范圍上主要涵蓋河南、山東兩省20個地級市133個縣區(含市轄區),總面積達14.81萬平方千米。其次,黃河下游生態系統類型確定主要依據《綱要》的總體要求以及對黃河下游的戰略定位。《綱要》的總體要求是重在保護、要在治理,其對黃河下游的戰略定位是推進下游濕地保護和生態治理,具體包括保護修復黃河三角洲濕地、建設黃河下游綠色生態走廊、推進灘區生態綜合整治,這就劃定了黃河下游核算的主要生態系統類型是濕地、森林、城市。而剩余步驟中生態產品的目錄清單、數據資料的收集與調查方式、生態產品實物量與價值量核算、生態產品總值計算將結合黃河下游區域特點與實際條件,主要參照《規范》不同章節對應的方法指引進行操作,這使得最終核算結果相對科學、規范,而且便于實現不同區域單元間開展橫向比較、同一區域單元實現跨期縱向比較,最大程度做到了核算結果可追溯、可核查、可比較。
三、黃河下游生態產品價值核算指標體系構建
在明確核算的直接目標是全面且準確計量黃河下游生態產品總值的前提下,黃河下游生態產品價值核算指標體系的關鍵在于兩部分:生態產品核算指標的確定、相應指標核算方法的選擇。結合《綱要》對黃河下游的發展定位,確定了黃河下游核算的三類生態系統類型分別是濕地、森林、城市。這三類生態系統在共同一級指標物質供給、調節服務、文化服務的指引下,充分融合黃河下游三類生態系統的生態產品輸出、生態功能定位、城市整體規劃等具體因素,確定其二級實物量指標與二級價值量指標,并根據每一項二級指標選取確定相應的核算方法(見表1)。
(一)黃河下游濕地生態產品價值核算指標體系
針對黃河下游濕地生態系統,《綱要》提出保護修復黃河三角洲濕地。黃河三角洲地區是黃河下游重要的國際濕地,于1992年10月經國務院批準建立了山東黃河三角洲國家級自然保護區。因此,黃河下游濕地生態系統生態產品核算指標將充分結合黃河三角洲自然保護區生態實情、經營現狀,因地制宜篩選。
一是在物質供給上,黃河三角洲以農產品、漁牧產品輸出為主。農產品可細分小麥、水稻、玉米、高粱等糧食作物,以及棉花、花生、大豆等經濟作物;而漁產品和畜牧產品則分別以黃河口大閘蟹、黃河口灘羊為典型代表。二是在調節服務上,基于濕地生態系統發揮的生態功能,選取水源涵養、土壤保持、防風固沙、海岸帶防護、洪水調蓄、空氣凈化、水質凈化、固碳、局部氣候調節作為二級指標。三是在文化服務上,鑒于2022年體育總局牽頭印發的《戶外運動產業發展規劃(2022—2025年)》在其主要任務中明確提出,推動自然資源向戶外運動開放,促進黃河流域生態價值轉換,打造黃河文化戶外運動帶,加上黃河口(東營)馬拉松連續多年成功舉辦,建議在《規范》原有濕地生態產品核算二級指標旅游康養的基礎上,補充休閑游憩此二級指標(見表2)。
(二)黃河下游森林生態產品價值核算指標體系
針對黃河下游森林生態系統,《綱要》提出:建設黃河下游綠色生態走廊,加強下游黃河干流兩岸生態防護林建設;因地制宜建設沿黃城市森林公園,發揮水土保持、防風固沙、寬河固堤等功能?!毒V要》的要求主要體現了黃河下游森林生態系統的調節服務一級指標下水源涵養、土壤保持、防風固沙、洪水調蓄等二級指標對應的生態產品。除此之外,森林生態系統對應的空氣凈化、固碳、局部氣候調節等通用二級指標也應補充體現。而在物質供給上,除了森林生態系統能夠直接提供野生林產品和集約種植林產品等多類林產品外,黃河下游還積極發展林下經濟,打造林下種植中草藥、林下養殖家禽畜等經濟模式,因此還應涵蓋農產品、畜牧產品等二級指標。最后在文化服務方面,按照《規范》指引僅吸納旅游康養此二級指標(見表3)。
(三)黃河下游城市生態產品價值核算指標體系
針對黃河下游城市生態系統,《綱要》提出:推進灘區生態綜合整治;因灘施策、綜合治理下游灘區,統籌做好高灘區防洪安全和土地利用。事實上,由于灘區防洪標準低,洪水淹沒概率高,使得農田保收能力低且長期收益不高,致使灘區群眾生活水平低下[ 16 ],而灘區內經濟不發達將直接制約黃河下游城市生態系統的可持續發展。因此,灘區治理是黃河下游城市生態系統的特色重點任務。在調節服務一級指標指引下,除了計量水源涵養、海岸帶防護、空氣凈化、水質凈化、固碳、局部氣候調節、噪聲消減等共性二級核算指標對應的實物量與價值量,更應注重核算土壤保持、洪水調蓄這兩項二級指標,以針對性地反映黃河下游灘區治理的質量效果。在物質供給上,黃河下游城市生態系統選取由其他生態系統產生并為人類最終使用的物質產品,即生物質能源等其他物質作為二級指標。最后在文化服務方面,按照《規范》指引吸納旅游康養、休閑游憩、景觀增值作為二級核算指標(見表4)。
在核算方法上,黃河下游三類生態系統除了物質供給相關二級指標價值量核算過程中使用了殘值法,核算基礎數據來自GDP核算及投入產出數據集外,其他二級指標在價值量核算過程中都需要實物量指標提供基礎數據,并輔之以相關部門提供的價格、成本等統計監測數據或采用《中華人民共和國環境保護稅法》規定的征收標準才能完成其價值量的核算。在核算出同一生態系統的各類生態產品對應貨幣價值后,匯總相加即可得到該生態系統的生態產品總值。
四、黃河下游生態產品價值實現路徑選擇
生態產品價值核算是黃河下游生態產品價值實現過程中的重要一環,價值核算是必要抓手,只有將生態產品價值核算弄清楚,才能將資源環境變成一種可衡量、可比較的生產要素[ 17 ],進而精準定位生態產品的發展方向,為生態保護補償和生態績效考核提供科學依據。但若要切實推動黃河下游生態產品價值實現,僅靠生態產品價值核算是不夠的,應區分流域內不同生態產品的產權性質與管理形式,精準施策,合理保障,方可最大程度助力黃河下游生態產品價值實現。
基于生態產品供給方式不同,參照經濟學公共品領域的基礎概念,將黃河下游生態產品分為三種類型。第一類是包含黃河下游國家自然保護區、城市綠地的純公共型生態產品,其運營管理主體一般為行政事業單位,價值構成以非市場價值為準。第二類是包含建設黃河下游綠色生態走廊過程中著力打造的城市森林公園、郊野公園、公共水域、公共林地在內的準公共型生態產品,其運營主體相對多元,兼具市場價值和非市場價值。第三類是包含沿黃下游個體或組織所有的私人生態產品,其管理主體以企業、個體工商戶、農戶為主,主要遵循市場導向,強調市場價值。本文依據上述三類不同生態產品分別提出黃河下游生態產品價值實現的可行路徑。
(一)強化流域內部門協同聯動機制,突出過程監督與結果應用
政府被賦予的公共管理職能及純公共型生態產品的強外部性決定了黃河下游相關行政事業單位第一責任人的主體地位,雖然政府調節手段利于破解生態產品供給的“外部失靈”[ 18 ],但仍存在政府部門間權責不清甚至權力“尋租”現象,這在不同程度上削弱了流域內純公共型生態產品的生態效益、社會效益。針對此問題,可考慮從兩方面入手解決。一方面,在黃河流域生態保護和高質量發展領導小組的指導下,堅持中央統籌、省負總責、市縣落實的工作機制,服從流域內重大規劃、重大政策、重要工作安排,細化工作方案,強化區域聯動,落實主體責任,務求責任落實到位、措施實施到位、監管覆蓋到位。另一方面,暢通人民群眾監督舉報渠道,讓政府部門對黃河下游生態產品的監管置于陽光下,充分接受流域居民的監督與建議;同時,強化生態產品核算結果的有效運用,完善生態文明績效考核體系[ 19 ],可將核算結果納入各級政府、各層官員的考核評價和巡視審計中,對任期內造成流域生態產品總值嚴重下降的,依規依紀依法追究有關黨政領導干部責任。
(二)引入民營資本深度參與,協調各類組織協同運營
相較純公共型生態產品,準公共型生態產品的管理運營主體更為多元,涵蓋了行政部門、企事業單位等。但從資本來源來看,主要還是以國有資本為主,特別是大型公園、景區多由地方國企主導經營,民營資本參與機會相對少、介入程度低。因此有必要鼓勵和引導民營資本參與到黃河下游生態產品的建設與運營之中,充分發揮營利組織與非營利組織的各自比較優勢,形成高效協同運營模式,強化政府引導與市場運作相結合。這既符合國家“放管服”改革縱深推進的趨勢,讓專業的人干專業的事,更好發揮政府監管和調控職能,又能夠部分解決黃河下游生態產品保護和治理過程中資金短缺問題,減輕地方財政壓力,推動流域內生態福祉共建共享。
(三)拓展生態產品產業鏈,構建流域生態產品交易服務平臺
市場交易是綠水青山變成金山銀山、生態產品價值實現的主要渠道與發展方向[ 20 ],而物質供給類、文化服務類以及調節服務類中碳排放權等私人生態產品產權相對明晰,便于流通、交易。為最大程度實現黃河下游私人生態產品的價值實現,應將流域內分散的生態產品整合起來,深挖文體、休閑、康養等全新生態方向,大力發展“品牌+”“互聯網+”,延展生態產品產業鏈和價值鏈,著力打造黃河下游特色生態精品,提高私人生態產品經濟附加值。在生態產品自身價值深挖與提升的同時,構建黃河下游生態產品交易服務平臺,對接國內外大宗商品交易中心,推進生態產品供需精準對接,擴大經營開發收益和市場份額,進一步提升流域內生態產品整體經濟價值、社會價值,增強黃河下游用于生態保護的造血能力,切實推動黃河下游實現高質量發展。
五、結語
習近平總書記做出“表象在黃河,根子在流域”的科學論斷,這為黃河流域綜合治理指明了改進方向,亦為黃河下游生態產品價值核算與價值實現找到了有力抓手,即不能片面就水論水,要做好流域內各類生態系統、各種生態產品價值核算,緊緊圍繞山水林田湖草綜合治理、系統治理、源頭治理[ 21 ],及時修正、完善價值核算指標和方法,充分發揮核算數據對綜合治理的決策支撐與效果反饋作用,進而在根子上推動破解黃河下游生態難題,實現流域生態產品價值提升,協同推進整個黃河流域生態保護與高質量發展,讓黃河真正成為造福人民的幸福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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