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佳鑫



摘要:人際交往是青少年生活中的一大重要課題,隨著生活節奏的加快,青少年群體中的社交焦慮則呈現出增長趨勢,以此看來,探究其影響因素及其作用機制勢在必行。選取1020名中職生作為被試,施測大五人格調查表(BFI-44)、負性評價恐懼量表(BFNES)、正性評價恐懼量表(FPES)、社交焦慮量表(SIAS),檢驗中職生的社交焦慮現狀,同時檢驗評價恐懼在大五人格和社交焦慮之間的中介作用。結果發現:(1)社交焦慮的學生所占比例為16%。(2)大五人格中的外向性、神經質和開放性對社交焦慮的預測作用顯著,正性評價恐懼和負性評價恐懼對社交焦慮的預測作用顯著。(3)外向性對社交焦慮既有直接效應又有間接效應,間接效應是由評價恐懼中介的;神經質和開放性對社交焦慮的作用全部通過評價恐懼中介。
關鍵詞:大五人格;評價恐懼;人際交往;社交焦慮;
中圖分類號:G44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1671-2684(2024)16-0018-06
一、引言
隨著生活節奏的加快,社交焦慮現狀在青少年群體中呈現出增長的趨勢[1,4],社交焦慮的含義是人們對某些社會特定情景有強烈的恐懼、緊張不安或憂慮的情緒反應和一定的回避行為[2]。
當一個人對某些社會情景感到恐懼時,就會產生社交焦慮,這些情景中,個體預期自己在社交情景中會受到來自他人的負面評價,或者認為自己的存在會讓他人感到不舒服[3]。
社交焦慮有其積極的一面,在適當水平上,社交焦慮是具有適應性的,能促使個體更多地關注自己的表現,同時對做自己的行為進行反思。這種敏感性確保個體能夠適應周圍的人,以保持或提高社會期望,避免被排斥[4]。
然而,個體如果焦慮過度,不僅不能促進交際,還會損害社交活動,更嚴重的會長期處于心理異常,成為社交焦慮癥,因此,探究社交焦慮的影響因素及其作用機制勢在必行。
(一)社交焦慮與大五人格
社交焦慮的影響因素有很多,常見于各種心理和環境因素,而人格是心理方面中最重要的一個因素[5-6]。作為影響心理健康的來源,人格特質常用來對個人的心理健康水平進行預測,并對個體的穩定內在動機、內心體驗特征以及行為偏好進行反映,是個體行動的核心動力因素[7]。
希臘醫學家蓋倫(Galen)提出的體液說從古代影響至今。到1937年,奧爾波特(Allport)出版了《人格:心理學的解釋》,開創了人格心理學的合法學科地位。塔佩斯等采用詞匯學和因素分析的方法對卡特爾的人格特質進一步分析,最終發現了五個穩定因素,提出了大五人格模型,即外向性(E)、隨和性(A)、責任心(C)、神經質(N)和開放性(O)五個維度,五個維度的第一個字母組合成“OCEAN”,表示人格的海洋。目前大五人格理論已形成廣泛共識,應用于心理學各方面的研究。
研究發現,社交焦慮患者在明尼蘇達多相人格量表的大多數分量表上的得分顯著高于常模[8],此外,社交焦慮組個體在與對照組的比較中,在外向性維度上的得分明顯更低,在神經質上兩組得分差異不顯著[9],用大五人格量表和社交焦慮量表對青少年群體進行測量,發現社交焦慮與外向性、宜人性、責任心、開放性顯著負相關,社交焦慮與神經質維度兩者之間呈顯著正相關[10],這都表明社交焦慮個體存在諸多心理問題,需要我們深入探討對社交焦慮產生影響的因素及其作用機制。
因此本研究提出假設1:神經質正向預測社交焦慮,外向性、宜人性、責任心和開放性負向預測社交焦慮。
(二)社交焦慮與評價恐懼
社交焦慮的認知成分是評價恐懼,Weeks等[11]將其視為社交焦慮的核心特征。Watson和Friend[12]首次提出負性評價恐懼的概念,是指個體害怕他人給出消極或負面的評價,同時預期他人對自己的評價很可能是負性的。
負性評價恐懼出現在社交活動中,它的出現就是因為個體覺察到他人的負面評價。更為嚴重的是,在喚醒焦慮的情景中,社交焦慮者會放大有關自己的負面心理表征[13]。負性評價恐懼個體的注意偏向與常人有異,他們更多地關注負性刺激,負性評價恐懼得分高的個體,對生氣面孔表現出更多的注意偏向;在視覺搜索任務中,負性評價恐懼得分高的個體更多地關注負性社交線索,他們更多地注視威脅性刺激,而不是中性刺激[14]。
以往關于社會焦慮的認知模型更多是負性評價恐懼,并將其作為診斷社交焦慮的標準之一[14-15],隨著研究層面的不斷加深,人們察覺到正性評價恐懼在社交焦慮的評價恐懼中也是同時存在的,即社交焦慮的個體不僅對他人的負性評價有畏懼情緒,還擔心他人對自己的正性評價。
正性評價恐懼會引發個體否認積極認知、回避他人關注和情緒消極化[15],正性評價恐懼個體的歸因模式與正常個體完全相反,他們常常對積極的結果進行外歸因,對消極的結果進行內歸因,以免“樹大招風”。社交焦慮的評價恐懼及影響其行為的過程如圖1所示。
因此本研究提出假設2:評價恐懼正向預測社交焦慮。
(三)人格與評價恐懼
人格與評價恐懼的相關研究較少,當前少有研究關注到人格與評價恐懼之間的關系。
馬小芹[16]的研究發現,外向性與正性評價恐懼和負性評價恐懼均呈負相關,神經質與正性評價恐懼和負性評價恐懼均呈正相關。周邊環境更易影響個體中神經質得分高的群體,當他們面對別人的評價,無論是積極的還是消極的,都難以克制自己的情緒,而神經質得分低的個體不容易受到外部周邊環境的影響,遇事沉著冷靜,對他人的積極或消極評價都能坦然面對,因而評價恐懼更低。
而評價恐懼是導致社交焦慮的認知成分,因此提出假設3:在大五人格與社交焦慮之間評價恐懼起到中介作用(見圖2)。
二、研究方法
(一)研究對象
通過問卷星向河南省某學校幼兒保育專業的中職生做問卷調查,發放1078份問卷,回收1078份(回收率100%),被試為平均年齡16歲的女性。為了防止無效問卷影響調查,在問卷中隨機插入了兩道注意力篩選題。對回收的所有問卷進行篩選,過濾掉58份無效問卷(剔除作答時間過短和兩道篩選題均答錯的),得到1020份有效問卷(有效率95%)。
(二)研究工具
1.大五人格調查表(BFI-44)
中文版大五人格調查表(BFI-44)[17],本研究采用John等于2008年修訂的問卷,問卷采用 5 點計分法,共44個項目,測量大五人格的五個維度:外向性、宜人性、責任心、神經質和開放性。量表信效度良好,五個維度的信度系數分別為0.77、0.61、0.82、0.81和0.72。
2.負性評價恐懼量表(BFNES)
本研究選用簡明負面評價恐懼量表(Brief Fear of Negative Evaluation Scale,BFNES)。該量表由陳祉妍[18]于2002年翻譯和修訂,共12個條目,包含對負面評價恐懼的8個正向描述(害怕負面評價恐懼)和4個反向描述(不在乎)兩個維度,采用Likert 5點計分。
量表信效度良好,Cronbachs α系數為 0.83。因反向描述被認為可能會引起被試產生錯誤和混淆反應,所以本研究選用量表的害怕負面評價恐懼維度,包括“盡管我知道這沒什么要緊,但我還是擔心人家會怎樣看我”“我通常總是在擔心我究竟給別人留下了什么印象”等8個條目。
3.正性評價恐懼量表(FPES))
本研究選用 Weeks等于2008年編制的正向評價恐懼量表(the Fear of Positive Evaluation Scale,FPES)[19]。該量表包括10道題目,量表采用10點計分,從0(一點也不符合)到9(非常符合),量表的內部一致性系數為0.70,心理測量學的要求層面上該量表信效度良好。
量表中第5題和第10題為反向計分題,目的是減少認同型作答反應偏向,其分數并未計入總分,故計分為8道正向題的總分,量表得分越高,表示越害怕他人的正向評價。
4.社交焦慮量表(SIAS)
本研究選用 Mattick等在1998年編制的社交焦慮問卷,在此基礎上,葉冬梅、錢銘怡、劉興華等[20]在2007年將此問卷進行了修訂,即為社會交往焦慮量表(Social Interaction Anxiety Scale),使之適用于國內社交焦慮的測量。同樣采用5點計分法,共19個題目,該量表具備良好的信效度,Cronbachs α系數是0.91。量表中第8題與第10題需采用反向計分法,最終得分越高說明社交焦慮越嚴重。
(三)數據分析
采用SPSS 26.0進行描述統計、相關分析和回歸分析。
三、研究結果
(一)共同方法偏差檢驗
采用周浩和龍立榮[21]在2004年提出的共同方法偏差檢驗方法,將所有項目整合并開展因子分析工作,首個因子的解釋率為19.67%(低于40%),說明在此研究中不存在嚴重的共同方法偏差問題。
(二)描述統計和相關分析
本次研究調查了1020名中職生的社交焦慮現狀,社交焦慮的平均分為49.72,標準差為13.62。葉冬梅等人2007年建立的社交焦慮常模均分為49.10,標準差為11.78。調查顯示學生的社交焦慮狀況與常?;疽恢隆R陨缃唤箲]的均值加一個標準差為臨界值,即63.34分,顯示大于此分數的個體有159人,高社交焦慮的個體占16%,其圖形分布見圖3所示。
描述統計和相關分析結果呈現在表1中。相關分析結果表明,社交焦慮與大五人格的神經質呈顯著中低程度正相關(0.44),與負性評價恐懼和正性評價恐懼均呈顯著程度相關(0.66和0.47),假設1得到驗證。從表1中也可以看出來,外向性、宜人性、責任心和開放性得分越高的個體,社交焦慮的可能性越低(-0.45、-0.27、-0.37和-0.22),假設2得到驗證。
(三)分層回歸檢驗中介效應
采用分層回歸分析,考察大五人格五個維度以及正性評價恐懼和負性評價恐懼對社交焦慮的預測效果,具體結果見表2。
從表2的結果發現,大五人格中的外向性能夠負向預測社交焦慮,神經質和開放性對社交焦慮均有顯著的正向預測,大五人格可以解釋社交焦慮25%的變異;
納入負性評價恐懼和正性評價恐懼之后,模型的解釋力產生了明顯的變化,即在社交焦慮的預測中,負性評價恐懼和正性評價恐懼均起到了增益效度,而且神經質、外向性和開放性的回歸系數均呈現降低態勢,外向性依然顯著,神經質和開放性不顯著,說明外向性對社交焦慮的預測效應部分是通過評價恐懼發揮作用的,神經質和開放性對社交焦慮的預測作用全部是通過評價恐懼實現的。
四、討論
(一)中職生社交焦慮現狀的分析
本次研究調查發現,社交焦慮的學生所占比例低于國際上的調查現狀(三分之一),可能因為當前普遍強調人際交往的重要性,中職生不僅注重自己知識技能的提高,也開始關注自己的交往技能,進而降低了社交焦慮的比例。
學校也開設了心理健康教育課程,有效促進了學生的溝通技巧,培養了學生的同理心、包容度,訓練了學生的認知能力,這些為學生形成良好的社交能力奠定了基礎,有效地降低了學生的社交焦慮。
(二)中職生社交焦慮與大五人格的關系
大五人格中的外向性與社交焦慮顯著負相關,說明外向性格的學生,因為有較強的社交技能,產生社交焦慮的概率較低,而內向性格的學生更容易經歷社交焦慮。
究其原因,可能是外向的學生喜歡刺激、敢于表達真實的情感、活潑開朗、與人交往能夠形成良好的互動關系,體驗社交焦慮的概率更小;內向的個體喜歡安靜,遠離群體,沒有交往的主動性,害怕他人的評價,體驗到更多的社交焦慮。
在大五人格中有兩個維度與社交焦慮呈顯著正相關,即神經質和開放性,神經質得分高的個體,性格孤僻、愛挑釁、固執、交往能力弱,因而更容易引起焦慮緊張的情緒,陷入人際沖突,進而更多體驗到社交焦慮;神經質得分低的個體,外在常表現為情緒穩定、性情溫和,能更好地與他人和諧相處,對人際關系能夠更好地處理,更少體會到社交焦慮。
開放性高的個體,思維活躍、標新立異、追求獨特,在人群中更容易凸顯出來,成為群體的焦點,進而引起焦慮情緒;開放性低的個體保守、尋求一致,更容易與同學保持一致,焦慮情緒更低。
宜人性和責任心與社交焦慮的關系不顯著。
(三)中職生評價恐懼與社交焦慮的關系
中職生社交焦慮與負性評價恐懼和正性評價恐懼均呈顯著正相關,說明社交焦慮的個體不僅畏懼他人對自己的負面評價,也畏懼他人對自己的正向評價。
認知理論提出,注意加工的過程是社交焦慮障礙致病的重要原因,社交焦慮障礙患者面對威脅性刺激時異常敏感,甚至會將中性刺激加工為威脅性刺激。注意偏向是預測部分心理疾病的重要原因,與健康個體相比,臨床病人對威脅性信息有更多的注意偏向。
認知行為療法(CBT)認為個體的認知和想法會影響到情緒及行為反應,社交焦慮者的認知是影響其癥狀的重要因素,他們在社交中更多地關注外部環境的負性信息,習慣于用負性信息來預測自己在社交過程中的表現,這種錯誤的認知容易導致焦慮情緒和逃避行為。
正性評價恐懼同樣能引發社交焦慮,主要有兩個原因:(1)他人的正性評價會在隱性中提高他人對自己的評價標準和期望值。(2)他人的正性評價會激發群體間的競爭。
(四)評價恐懼的中介作用
大五人格中的外向性部分對社交焦慮起到直接作用,部分要間接通過評價恐懼對社交焦慮產生進一步影響,而神經質和開放性要全部通過評價恐懼對社交焦慮產生影響,這一結果提示我們,在社交焦慮的干預過程中,可以從認知角度出發,幫助學生更好地認識自己、客觀地評價自己,不被他人所影響。
比如借助認知行為療法(CBT)和注意偏向療法,CBT是有效治療社交焦慮障礙的一種方法[22],主要包括暴露、認知重組、放松訓練和社交技能訓練四個部分[23]。
而認知行為療法中的關鍵要素是暴露,來訪者必須有充分體驗恐懼的過程才能夠產生情感和行為的變化。
認知重組過程中,來訪者首先要發現引發焦慮的消極想法,根據蘇格拉底式質疑的方式來評估這種想法的準確性,然后思考出理性的可以替代的其他想法。
放松訓練能幫助來訪者在經歷恐懼事件時,學會關注和控制自己的生理喚醒程度,進而釋放緊張感。
社交技能訓練通常包括治療師建模、行為排練、糾正反饋、社交強化和家庭作業等內容,來訪者要經過一系列培訓,才能增強他們的社交技能,克服社交恐懼。
注意偏向訓練,就是對個體的注意偏向加以改變或矯正的系統化訓練程序,注意偏向訓練范式主要有視覺搜索任務、點探測任務和注意訓練技術三種,目前,使用比較多的是視覺搜索任務和點探測任務。
五、結論
(1)本研究中社交焦慮的學生所占比例為16%,大五人格中的外向性、神經質和開放性對社交焦慮的預測作用顯著,正性評價恐懼和負性評價恐懼對社交焦慮的預測作用顯著。
(2)外向性對社交焦慮既有直接效應又有間接效應,間接效應是由評價恐懼中介的;神經質和開放性對社交焦慮發揮作用全部通過評價恐懼中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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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衛 虹 終校/孫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