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文化背景對藝術家的成長必然產生影響。該文將從不同文化背景入手,對比畢加索和吳冠中的家庭背景、成名之路、異性對藝術創作的影響、面對死神的態度4個方面來探討中西方文化各自對吳冠中與畢加索的影響。通過研究發現:從出生開始,畢加索與吳冠中的藝術人生之路的每一步無不彰顯著本國文化的烙印。人類在漫長的歷史長河里,形成了不同歷史風情、不同地域特色的生活習俗、生存方式、文學藝術、行為規范、思維方式和價值觀念……人類創造了文化,卻又被文化所塑造。吳冠中與畢加索的經歷生動地詮釋了文化背景對藝術家的深刻影響。
關鍵詞:吳冠中;畢加索;文化背景;人生;藝術;倫理
中圖分類號:J205" " " " " " " " "文獻標識碼:A" " " " " " " " "文章編號:2096-4110(2024)03(c)-0001-04
From the Experience of Wu Guanzhong and Picasso, Look at the Influence of Cultural Background on the Painter's Life and Art
HE Qiyuan1, HE Xin2
(1. Tianjin Normal University, Tianjin, 300387, China; 2. Hunan University of Science and Engineering, Yongzhou Hunan, 425199, China)
Abstract: Cultural background inevitably has an impact on the growth of artists. This article will start from two aspects of Chinese culture and Western culture, comparing the family background, path to fame, influence of the opposite sex on artistic creation, and attitude towards death of Picasso and Wu Guanzhong to explore the respective influences of Chinese culture and Western culture on Wu Guanzhong and Picasso. Through research, it has been found that since their birth, every step of Picasso and Wu Guanzhong's artistic life journey embodies the imprint of their own culture. Throughout the long river of history, humans have formed different customs, lifestyles, literary and artistic norms, ways of thinking, and values with different historical customs and regional characteristics... Humans have created culture, but are also shaped by it. The experiences of Wu Guanzhong and Picasso vividly illustrate the profound influence of cultural background on artists.
Key words: Wu Guanzhong; Picasso; Cultural background; Life; Art; Rthic
如果說藝術是一座高入云霄、巍峨險峻的山峰,吳冠中和畢加索就是兩個勇敢的攀登者。他們各自從山的東面和西面向上攀援,雙雙到達了藝術的高峰,成為舉世矚目的藝術大師。畢加索獲過馬德里全國美展榮譽獎、國際和平獎,被稱為“現代藝術之父”;吳冠中是“法國文藝最高勛位”和“巴黎市金勛章”得主,被稱為“二十世紀現代中國藝術的代表性人物之一”。
文化是孕育人生價值、人生理想和人格魅力的土壤。畢加索是吮吸著西方藝術成長起來的藝術家,吳冠中則是吮吸著東方文化成長起來的藝術家,那么,不同文化在兩位藝術家的成長經歷中,有過哪些影響呢?這些影響對他們各自的藝術風格、藝術表達、藝術價值取向,甚至是性格、家庭和人生又有哪些投射呢?
1 家庭背景
1.1 畢加索的家庭背景
1881 年10月25日,畢加索出生于西班牙馬拉加。他的父親名叫堂·何塞·路伊思·布拉斯可,是個美術教師,非常注重個人潛能的培養,看到畢加索從小表現出的不俗的藝術天賦,很早就給予他正統的學院派教育。在重壓之下,畢加索很快就學到了整套的繪畫技藝,并在童年時期的作品中展現出了非凡的美術功力。比如:畢加索在13歲那年,在父親未完成的畫稿上替父親畫完了兩條鴿子腿兒,其父自愧不如,就此封筆。由于父親從小的嚴厲督導,畢加索曾遺憾地說他沒有畫過兒童畫。兒童畫意味著自由自在、隨心所欲。父親把他童年自由自在、隨心所欲的時光給一筆抹掉了。
1.2 吳冠中的家庭背景
吳冠中,1919年8月29日出生于江蘇宜興閘口鄉北渠村。他的父親吳爌北也是一位美術教師。中國是農業生產大國,農耕生產需要穩定的環境,因此造就中國人求穩、至妥、溫和、寧靜的性格[1]。老子曰:“致虛極,守靜篤。”民以食為天,吳冠中在父母的傾力支持下,如愿考進浙江大學代辦省立工業職業學校電機科,希望既能填飽肚子,又能實現工業救國的夢想。所以,吳冠中也沒有體驗過兒童那種自由自在、隨心所欲的暢快。
中國人雖然內斂,但是骨子里卻充滿了熾熱的審美、愛美的敏銳與熱情,這種敏銳與熱情,從那些美輪美奐的古典建筑就可以反映出來。吳冠中自小就學習古詩詞,“江頭落日照平沙,潮退漁船閣岸斜”這句詩形象地展示了夕陽西下,漁船斜倚江邊沙灘的畫面;“待來竟不來,落花寂寂委青苔”僅一句“落花寂寂委青苔”,就生動地表達出畫面的意象;“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古典詩詞孕育了吳冠中的審美之心,在他的身上沉淀下中國文化的審美基因。所以,當吳冠中結識了國立杭州藝專預科的朱德群,看到了前所未見的圖畫和雕塑,反應才會那么強烈:“我開始面對美,美有如此魅力,她輕易就擊中了一顆年輕的心,她捕獲許多童貞的俘虜,心甘情愿為她奴役的俘虜。”[2]
吳冠中步入繆斯藝術殿堂的年齡比畢加索晚了17年,但他懂得“聞道有先后,術業有專攻”的古訓,他依靠自己的勤奮和天賦,涉獵中外,博采眾長,集中西方藝術之大成,金聲玉振,成為與畢加索齊名的藝術大師。
2 成名之路
2.1 畢加索成名之路
西方工商業文明起步較早,在商貿活動中形成了自己的商業文化和營銷手段。其中一種營銷手段就叫作“饑餓營銷”。所謂“饑餓營銷”,就是制造假象引起經銷關注、建立經銷期望值、建立經銷需求、設立經銷條件以達到營銷目的[3]。
畢加索剛到法國巴黎闖蕩藝術圈的時候,沒有名氣,畫價較低,難以賣出。畢加索運用西方商業中的“饑餓營銷”手段,雇了幾個大學生每天到巴黎的畫店繞來繞去,四處打聽畢加索的畫作。這樣的打聽多了,便引起畫店老板的好奇,到處詢問:“畢加索到底是誰啊?”“哪里買得到畢加索的畫?我想要進一些來賣。”沒多久,“畢加索”這三個字就變成巴黎畫店老板最陌生,卻也最熟悉的名字。待到時機成熟,畢加索這才帶著自己的畫作,出現在巴黎各大畫店[4]。長此以往,畢加索成功地把自己推銷了出去。所以,“饑餓營銷”手段造就了早期的畢加索,恰如其分。
2.2 吳冠中的成名之路
1946 年,吳冠中考取了“中法交換留學”留法公費生,到巴黎學習,浸潤西洋藝術,開始接受西方藝術和文化的熏陶。
出國前,吳冠中對西方美術已大致了解。西洋藝術的印象派及其后的作品令他陶醉,陶醉中還夾雜盲目崇拜。到了法國,他進入國立巴黎高等美術學校,跟隨蘇弗爾皮教授學習現代派油畫。蘇弗爾皮是20世紀四五十年代前后威震巴黎的重要畫家、法蘭西學院院士。他的畫風磅礴而沉重,啟發了吳冠中對西方藝術品位、造型結構、色彩的力度等知識的認知。
中國人不論走到哪里,都會懷念自己的故土,漂泊在外的游子期待著有一天能夠葉落歸根。“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草窩”,不管在外多么成功或失敗,最終的歸宿還是生養自己的故土!有些客死他鄉的漂泊者還會提前拜托他人,將自己的尸骨帶回家鄉。這種根文化也融入吳冠中的血液里,深刻地影響著吳冠中。
吳冠中在法國流學的幾年里,跑遍了羅馬、佛羅倫薩、米蘭、威尼斯、拿波里等城市的博物館及教堂,在陶醉于五光十色的現代作品時,心里也在想著一個問題:“我的同胞們都不了解這些藝術,我自己日后創作出來的作品也將與祖國人民絕緣嗎?”
尚在學習階段的吳冠中就嘗試自己日后的作品與祖國人民聯系起來,他雖然身處法國,卻心系故土。他在《我負丹青:吳冠中自傳》中記錄過自己的留學生活,寫到了三件事。
第一件事是照片。他將一張妻兒的合影一直帶在身邊。有一次劃船落水,他這樣描述自己落水時的心情感受:“我不意竟淹死于印象派筆底美麗的塞納河中,并立即想到口袋中尚有妻和新生兒可雨的照片。”
第二件事是在公交車上的受辱。“我坐在倫敦紅色的雙層公共汽車中,用硬幣買了票,她撕給我票后,硬幣仍捏在手中,便向我鄰座的一位‘紳士’售票。那‘紳士’給的是紙幣,須找他錢,售票員順手將捏在手中的我付的那個硬幣找給‘紳士’,‘紳士’大為生氣,不接受,因他明明看到這是中國人出手的錢,售票員于是在皮袋中換另一枚硬幣找他。”吳冠中說這件事“像一把尖刀刺入心臟,永遠拔不出來”。
第三件事是對巴黎生活的印象。“一個窮僻農村里的孩子,爬到了這個西洋尋求歡樂的社會的中心地巴黎,到處看、聽。一年半來,我知道這個社會、這個人群與我不相干,這些快活發亮的人面于我很隔膜。燈紅酒綠的狂舞對我太生疏。我的心,生活在真空里。陰雨于我無妨。因即使美麗的陽光照到我身上,我也感覺不到絲毫溫暖。”
吳冠中覺得自己是一粒麥子,應在故土生根發芽,如果種在香榭麗舍大道,必將會枯萎。留學期滿,他謝絕了蘇弗爾皮教授為他簽署延長公費的好意,買了一張船票,了卻自己回國的心愿。“萬事慵掛眼,終年思杜門。云閑忘出岫,葉落喜歸根。”
3 異性對藝術創作的影響
3.1 異性給予了畢加索創作靈感
性與情、心與物、美與丑,這是藝術人生常常面臨的命題,所以,就有學者嘗試從藝術家與女人的關系去尋找藝術規律。愛情和婚姻實質是一個民族深層文化的體現,反過來文化背景的差異又影響著戀愛方式和婚姻習俗。中國傳統的婚姻目的:一是通過聯姻合兩個家族之優勢,擴大親屬同盟,即“結緣”;二是為男性家庭繼承家庭的血統,傳宗接代,即“繼統”。所以,自古以來中國人民十分重視夫妻和睦、家庭穩定。西方則認為婚姻純屬個人私事,與家庭和道德無關,如果夫妻一方愛上了第三者,任何一方都不應該受譴責。所以,基爾·凱絲勒說:“婚姻就好比橋梁,溝通了兩個全然孤寂的世界。”西方文化中婚姻強調的是生理需求,聊解孤寞[5]。
畢加索在8歲的素描作品中就表現出對女性的興趣,13歲起出入妓院,他嘗試過妓女、雙性戀模特、浮夸又放蕩不羈的女知識分子、有結核病的美女、來自馬提尼克的黑人姑娘……畢加索的親外甥曾這樣描述:“女人之于畢加索,就如顏料之于畫筆:不可分離,不可或缺,生死攸關。”[6]
除了那些逢場作戲的男女關系,畢加索正式交往且共同生活過的女人就包括兩個妻子、5個情人。畢加索對于這些共同生活過的女人曾說:“愛情這件事情是不存在的,存在的只是愛情的證據。”[7]在畢加索的眼中,他所有愛過的女人只不過是用來刺激自己藝術潛能的生活伴侶。他每換一個女人,畫風就會發生一次轉變。
畢加索因為好友去世心情憂郁,畫風呈藍色基調。1904年,畢加索愛上了模特費爾南黛·奧莉薇亞,他結束了之前愁苦陰郁的“藍色時期”,進入了明快鮮亮的“粉紅時期”。費爾南黛不僅給畢加索帶來了“粉紅時期”的豐厚畫作,還讓畢加索意外地找到了一種全新的造型手法。畢加索為費爾南黛畫了不少像,最初還把她畫得美美的,后來因為費爾南黛干預畢加索荒誕不經的生活,二人大吵一頓。畢加索毫不珍惜這份感情,對這些畫作也不珍惜,一氣之下,把畫好的費爾南黛的頭像分解重構,拼裝成怪模怪樣的頭像,進行報復。畢加索把美好的具象粗暴地粉碎后再加以拼裝重構,形成了與眾不同的創作風格。
3.2 妻子成就了吳冠中的藝術人生
吳冠中與畢加索恰恰相反,他像愛護自己的眼睛一樣愛護那些美好具象,移植疊加,錦上添花,美上加美,也形成了自己的風格。而這種創作風格也與女人有關,這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他的妻子朱碧琴。
吳冠中為了學業,忍痛告別懷孕的妻子去萬里之遙的法國留學,朱碧琴毫無怨言。吳冠中去法國需要一塊表,朱碧琴就將母親贈她的金手鐲賣掉為丈夫換了一塊表。朱碧琴在吳家生下大兒子朱可雨,上伺公婆,下撫姣兒,無怨無悔。待到吳冠中學成歸國,受聘中央美術學院,朱碧琴陪同吳冠中來到北京,照顧丈夫的生活起居。一路走下來,經歷了無數的風風雨雨,朱碧琴一直堅守在吳冠中的身邊,不離不棄。即使是吳冠中因為種種壓力、情緒不穩無端遷怒于妻子,朱碧琴也溫柔地進行撫慰,讓吳冠中的情緒穩定下來,然后將畫筆輕輕地塞進他手里,讓丈夫重新回到他的“江南水鄉”。
朱碧琴把全部家務一肩挑起,從生活上無微不至地照顧丈夫;為了在專業上與丈夫建立共同語言,她努力去鉆研美術知識,由一位“門外漢”變成現代藝術的欣賞者。20世紀70年代,吳冠中來到河北李村接受勞動改造。朱碧琴一有空就趕到李村去看望丈夫,陪伴丈夫畫畫。吳冠中冒著風雨寫生,朱碧琴便站在身后為他撐傘。她擋住的不僅是自然界的風雨,還是精神世界里的風雨[8]。
朱碧琴對吳冠中所付出的愛體現出美的本質。吳冠中是用生命在尋美;朱碧琴是用愛心在尋美。朱碧琴這潤物細無聲的愛滋潤、感動了吳冠中,讓吳冠中懂得了對美的珍惜憐愛。吳冠中曾說“妻子成全了我一生的夢想,平凡,善良,美”。在吳冠中的作品里我們能發現無垠的美,如形式美、意境美、抽象美、氣韻美……他能用移山倒海、移花接木的自由想象,創造出油畫民族化和國畫現代化的獨特風格。
4 面對死亡的態度
由于中西方的文化差異,雙方哲學的認知和思辨方式懸殊,投射到死亡與倫理的看法上也固然不同。
4.1 吳冠中的坦然
吳冠中在《我負丹青:吳冠中自傳》中寫道:“年過八旬,生命所余畢竟日短,面童年就如昨日,尚在眼前,哲人莊子對生命作出了最藝術的表達,這千古經典,這千古杰作,只四個字:方生方死。”
中國的莊老哲學對生死看得十分通透、十分瀟灑!生的開始,也意味著死的開始;事物消亡的時候,也意味著誕生的開始。
孔子曰:“未知生,焉知死?”[9]面對死亡,中國人更注重尋求生命的永恒。人的生命意義不在自然生命的維護、保持之中,而在自然生命的生存意義之外。
吳冠中得過肝炎,嘗試過中醫西醫各種治療仍無好轉。他絕望了,想到與其被病痛折磨死,還不如畫畫“畫”死好了,在有限的生命期限中為世人多留下幾幅畫作。吳冠中放棄治療,在李村勞動之余,投入創作,不知疲倦地畫遍了李村的山山水水、棉花高粱,不但給世人留下了一批充滿山野情趣的風景畫,還應了中國文化里的那句話:向死而生。他那久纏不去的疾病竟然不治而愈!
吳冠中91歲高齡再一次面對死亡時,心里想的還是給世人多留下一些畫作:他讓大兒子吳可雨帶著第五批畫作去香港捐贈。當得知香港藝術館接受了他的捐贈,吳冠中露出了笑容,安詳地閉上了眼睛。
4.2 畢加索的痛苦
然而,對死亡的心態取決于對生的評價及態度。古希臘哲學家亞里士多德認為,對于一個有知識、有德行的人,死亡將是痛苦的,“他越是全面地具有德行,越是幸福,那么,他想到死亡就越是痛苦;因為對于這樣的人來說,生命是最值得保留的,他明知會喪失最偉大的好東西,這是痛苦的”[10]。
當畢加索預感到死神的腳步越來越近,他和吳冠中的反應是一樣的,趕緊拿起畫筆。他是要給自己畫一幅臨終前的自畫像。他越是想到了自己成功的事業,越是不想接受死神的召喚,心里也就越是痛苦。這種痛苦的表情完完全全投射到他的自畫像上。
對于吳冠中和畢加索來說,畫是他們的生命和全部意義。
5 結束語
文化對個人來說是什么?是我們的說話方式,是我們的飲食習慣,是我們的思維邏輯,是我們的做事風格……人類創造了文化,卻又被文化所塑造。吳冠中和畢加索的人生經歷和藝術之路證明了文化對個人的影響。無論是吳冠中的民族化油畫和現代化國畫,還是畢加索的古典主義、立體主義、表現主義和超現實主義,甚至他們各自的人生,都是中、西文化在他們身上的投射。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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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徐玲.騙局:美國商業欺詐簡史解讀[EB/OL].(2022-10-29)[2024-01-22].https://blog.sina.cn/dpool/blog/s/blog_19233e6ec 0102z6os.html?type=-1.
[4] 朱金科.畢加索5招炒紅自己[EB/OL].(2022-04-13)[2023- 12-02].https://baijiahao.baidu.com/s?id=1729944529330334 715amp;wfr=spideramp;for=pc.
[5] 蔡亮.中西方婚姻觀念比較[EB/OL].(2021-12-04)[2023-11-11].https://www.renrendoc.com/paper/171887002.html.
[6] 奧利維爾·維德邁爾·畢加索.真實的畢加索[M].北京:中國文聯出版社,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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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錢旭辰,張曉陽.中西融合,吳冠中藝術摭談[J].美術觀察,2023(8):7.
[9] 吉廣慶.中西方文化之死亡觀探析[J].山西中醫學院學報,2000(3):42-45.
[10]孔子.論語[M].北京:中國文聯出版社,2017.
作者簡介:何玘元(2002,12-),女,湖南永州人,本科,研究方向:美術。
通信作者:何昕(1979,3-),女,湖南永州人,本科,副教授,研究方向:英語,通信郵箱:360426358@qq.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