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作者簡介:"王耀中(1953—),男,湖南益陽人,博士,長沙理工大學經濟與管理學院教授,博士生導師,研究方向:現代服務業與城市發展;黃選愛(1980—),女,湖南常德人,長沙理工大學經濟與管理學院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數字產業與企業發展;通信作者:胡尊國(1985—),湖南永州人,博士,長沙理工大學副教授,研究方向:產業經濟與區域發展。
摘"要:基于因果森林算法的分析,依據2013—2020年A股359家上市公司樣本數據,測度綠色創新對企業環境績效的影響。結果顯示,企業綠色創新有助于降低運營成本和排污費用支出,提升環境績效。異質性分析揭示,企業綠色創新的環境績效與其債權結構和股權集中度緊密相關。鑒于此,需完善綠色創新評價體系,優化企業資產負債表,增強股東在環保議題上的影響力等,加速社會綠色轉型發展。
關鍵詞: 綠色創新;企業環境績效
中圖分類號:F275;X32"""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1003.7217(2024)03.0125.06
一、引"言
為實現“雙碳”目標,我國陸續推出了一系列旨在節能減排的配套政策,這些政策對企業推行綠色轉型策略與綠色創新行為產生了顯著影響。綠色創新不僅關乎社會公共利益,也與企業自身可持續發展息息相關。一般地,主動加大對綠色技術的研發投入力度是高科技企業提升競爭優勢的重要方式。國有企業進行綠色技術創新或設備清潔化改造的動機來源于市場競爭、環境法規和管理者環保問責等多重因素。推行綠色創新以實現產品差異化,成為許多中小企業生存與發展的關鍵策略。因此,深入考察企業的外部政策環境與內部治理結構,并進一步分析綠色創新對企業環境績效的影響效應,具有重要的現實意義。
隨著政府環境規制不斷強化,學術界對企業綠色創新及其績效的關注度越來越高。相關文獻主要從以下幾個方面展開。第一,對綠色創新、財務績效和環境績效三者間的辯證分析。有學者認為綠色創新能夠推動企業環境績效增長[1-3]。綠色創意產品和綠色工藝可顯著提升企業競爭優勢[4],其影響效應差異與企業股權結構緊密相關[5]。有些學者對此持相反觀點,認為企業進行綠色創新行為會增加財務壓力,并增加環境績效不穩定性[6-8]。第二,探討綠色創新與可持續發展的關系。綠色創新是生態文明建設的具體方向,它既遵循企業競爭思維模式[5],也符合當下ESG投資的理念[3,6],對企業實現可持續發展非常重要[9, 10]。上述研究基本認同綠色創新對環境績效所產生的積極作用[11, 12],即綠色創新技術變革通過優化資源配置降低環境負載[13],減少能源消耗[14]。一些學者基于溢出效應視角測量了綠色技術創新帶來環境績效的空間異質性[15]。也有研究認為綠色技術變革存在一定程度的能源反彈效應和路徑依賴,這會抑制企業環境績效表現[16]。第三,論述綠色金融發展與企業環境績效的內在邏輯。大量研究圍繞綠色信貸[17, 18]、綠色證券[19, 20]、綠色投資[1, 21, 22]三個角度闡述綠色金融政策產生的環境治理效果,一致認為綠色金融有利于企業降低運營成本,同時提高資源使用效率[17]。這意味著企業財務績效、環境績效和ESG表現能夠形成一個相互促進的循環體系[19]。
綜上所述,現有文獻從宏觀角度較為完整地解析了綠色創新的經濟績效和“波特效應”[23],但對企業綠色創新的環境績效的全面評估仍需進一步探討。特別是綠色創新與企業環境績效之間的機理,需要深入進行因果分析與檢驗。基于此,通過選取2013—2020年A股359家上市公司作為研究對象,將綠色專利數量、排污費支出狀況分別作為核心解釋變量和被解釋變量,建立機器學習模型考察綠色創新對企業環境績效的影響機制。作為識別因果關系的基本框架,因果森林模型已在各領域得到廣泛應用[24]。這種準自然實驗實證方法能夠緩解模型的內生性問題,并降低傳統回歸分析的局限性[25,26]。
二、理論分析與研究假設
作為獨特的創新形式,企業綠色創新行為蘊含企業競爭力和環境保護的雙重內涵[20]。隨著政府環境規制不斷強化,消費者對環保產品需求不斷增加,許多企業紛紛進行綠色轉型以增強其可持續發展優勢[6]。然而,企業的綠色轉型升級路徑及其環境績效差距明顯。
綠色創新是指企業開發和使用新技術、產品、服務和流程以減少生產活動對環境的負面影響,其行為包括提高資源效率,減少廢物排放,以及實行綠色化經營管理等。綠色創新有利于企業更好滿足環保要求,增強市場競爭力。通過一系列綠色創新行為,企業不僅能夠符合嚴格的環保法規,增強市場競爭力,還能提升整體的環境績效[7]。因此,綠色創新是推動企業實現可持續發展的關鍵因素,有助于企業在環境、經濟和社會三個層面獲得較好的平衡。
企業在綠色產品開發和清潔生產等方面的決策和行為受制于企業負債狀況和治理結構。股權集中的公司傾向于接受ESG理念,履行長期環保目標的承諾,特別是綠色創新方面的投入[19]。高負債企業的綠色活動目標是滿足環保合規,其環境績效常常具有不確定性。因此,企業股權和債務結構的差異可能引發不同的綠色創新效應,從而造成企業環保成效的差異。我國綠色專利申請的主要來源是高耗能和高污染企業,其主要分布在能源、電力、化工、建筑等行業,且財務杠桿率普遍較高。此外,企業是否開發綠色產品或建立綠色生產線很大程度取決于控股股東或企業高級管理者的主觀意愿[24]。據此,提出:
假設1"綠色創新有助于提升企業環境績效,其績效表現的異質性很大程度依賴企業債務和股權特征。
盡管綠色創新活動面臨“高風險”和“低收益”困境,但市場正向激勵和政府綠色發展政策能夠一定程度地降低企業綠色創新成本,提高其可持續發展能力。第一,相對于一般創新行為,綠色創新具有更突出的“高風險”和“低收益”特征,這體現在技術方向不確定性和市場不穩定性兩個方面。其中,“高風險”可能源于技術不確定性,相較于傳統創新技術,綠色創新的失敗概率更大[18]。市場不穩定性是指消費市場中綠色產品需求難以預測,而且形成合理市場定價機制和綠色消費觀是長期過程。第二,企業綠色轉型可以減輕環保監管機構的潛在約束,降低未來現金流風險。特別是那些公開披露大量真實環保信息的綠色企業,能改善這方面的信息不對稱,增加資本市場投資者信心,降低企業運營成本[22]。因此,綠色創新通過降低成本來推動可持續發展,提升企業的環境績效。第三,國家實施的綠色信貸政策可降低企業綠色創新的成本。作為綠色信貸實施方,商業銀行會根據企業綠色創新活動評估其信用風險[13],并且綠色創新活動被視為衡量企業生態友好、償付能力和創新績效的重要指標。例如,一家企業若具備出色的綠色創新或技術能力,它將得到綠色信貸政策支持,企業融資成本會顯著降低。此外。綠色創新活動也能提升企業獲得綠色財政補貼和“碳積分”收益,以彌補額外的費用支出,降低污染治理成本。據此,提出:
假設2"由于綠色信貸和清潔生產補貼等政策的支持,綠色創新活動并未給企業帶來過重的財務負擔,反而降低了部分企業經營成本。
三、研究設計
(一)數據來源
數據來源包括兩個部分:一是上市公司綠色創新數據。參考王馨和王營(2021)的研究[25],將中國研究數據服務平臺(CNRDS)獲取的A股上市公司專利分類號信息與2010年世界知識產權組織(WIPO)官網上的綠色專利分類號進行匹配,取得公司綠色專利情況。二是企業環境績效數據。自中國研究數據服務平臺、國泰安數據庫(CSMAR)和銳思數據庫(RESSET)整理而來。
統計樣本選自2013年至2020年的A股上市公司。樣本的篩選標準如下:(1)排除了所有ST及*ST上市公司;(2)剔除了未披露或連續披露環境指標信息不足的上市公司。最終獲得359家A股上市公司作為研究樣本,其中112家上市公司與16個重污染行業有關,占總樣本的31.2%。
(二)變量選取
處理變量(綠色創新):采用綠色發明專利申請數量衡量企業綠色創新活動。自2007年《關于落實環保政策法規防范信貸風險的意見》實施以來,我國綠色創新環境經歷了兩個階段:第一階段是2007—2012年,第二階段是2013—2020年。對兩階段年均綠色發明專利申請數量取對數值后相減,獲得綠色創新變化率,該變化率高于中位數的企業被歸類到處理組(W=1);反之,歸類到控制組(W=0)。
結果變量(環境績效):考慮到數據可獲取性,將企業環保治理費用支出(排污費支出率)視為企業綠色創新績效的重要體現。企業排污費支出率定義為企業排污費與企業營業總收入的百分比,即企業排污費支出率 =(企業排污費支出/企業營業總收入)×100%。排污費支出率越小,意味著企業環境績效就越好。針對359個企業“種植”因果樹,分析企業綠色創新對環境績效的影響效應。在因果樹分叉(split)過程中,涉及的公司特征協變量包括代理成本、經營成本、國有股持股情況、償債能力、企業規模、企業價值等16個協變量,具體如表1所示。
(三)異質性因果效應(HTE)
結果變量Yi為某企業的環境績效。企業從事綠色創新活動被視為處理過程,若處理變量Wi=1,表明該企業綠色創新變化率高于樣本中位數,綠色創新活動相對活躍,否則Wi=0。若用Yi(1)和Yi(0)分別表示創新行為活躍企業和創新不太活躍企業的環境績效表現,兩者之差就是處理效應(treatment effect,TE),通過估計協變量條件下條件平均處理效應(CATE),結合因果樹以獲得因果森林CATE [26, 27]。
對企業某維度的平均處理效應進行分析,可以更準確地探討綠色創新對不同特征公司環境績效的差異化影響,也就是異質性因果效應(Heterogeneous treatment effects,HTE)。通過對16個特征構成的上市企業協變量空間進行因果森林算法處理并計算權重αi(x),可以得到用于分析綠色創新干預的HTE估計。
從圖1可知,傾向值得分e(x)(W.hat)在0~1之間分布,集中在0.5附近。對企業所有特征x而言,符合ηlt;e(x)lt;1-η(ηgt;0),滿足Neyman.Rubin框架中重疊假設(overlap)。上述結果意味著采用因果森林分析綠色創新的環境績效過程能夠找到比較合理的處理組和控制組。
四、實證分析
(一)平均因果效應
因果森林給出了上市企業在不同協變量條件下的因果效應。通過HTE平均值的計算可以得到平均處理效應(ATE),同時也匯報其他幾個子樣本的平均處理效應:處理組的平均處理效應(ATT)、控制組的平均處理效應(ATC)以及重疊(overlap)部分平均處理效應(ATO)。
表2顯示ATE、ATT、ATC以及ATO效應值均為負數,這表明綠色創新對排污費支出率產生了負向影響,其平均干預效果為-0.015(ATE=-0.015),即樣本企業每申請1單位綠色創新專利,其企業排污費支出在營業總收入占比平均下降1.5%,表明綠色創新能有效抑制企業排污費支出率的增長,其環境績效顯著。無論是處理組還是控制組,平均干預效果均為負(ATT=-0.015,ATC=-0.015,ATO=-0.014),進一步證實企業實施綠色創新能夠在一定程度上提高其環境績效。實證結果驗證了理論假設1。
(二)異質性因果效應
異質性因果效應(HTE)是特指基于樣本企業特征層面上的條件平均處理效應(CATE),并通過因果森林算法來估計綠色創新的異質性效果。如圖2所示,我們使用企業環境績效代理變量——排污費支出率(CEP)作為結果變量,并利用因果森林算法進行CATE估計。結果顯示,大部分樣本企業的CATE主要分布在-0.08至0的范圍內,趨向于0的左側,說明綠色創新對大多數樣本企業的排污費支出率產生顯著負向影響,即綠色創新有助于降低企業排污費支出在營業收入中的份額,證明綠色創新能夠在一定程度上對企業環境績效產生積極影響。
(三)機制分析
加大綠色研發投入力度和推動綠色供應鏈變革可帶來更好ESG表現,但企業會產生成本上升的顧慮。對此,需進一步檢驗綠色創新技術與企業經營成本的關系。采用因果森林模型估計結果見表3,顯示了綠色創新對企業經營成本(cost_income)的平均效果,在10%置信水平下,綠色創新顯著降低了企業經營成本。具體來說,2013—2020年期間,每增加一個單位的綠色專利數量,營業總成本與總收入比將下降1.2%(ATE=-0.012),其中,國家綠色創新補貼和綠色信貸政策發揮了重要作用。異質性因果效應的估計結果進一步證實綠色創新降低了絕大多數樣本企業的經營成本,僅有一小部分樣本企業的CATE為正值。上述結果表明,綠色創新在降低企業經營成本方面有明顯效果,這驗證了假設2,即綠色創新活動并未給企業帶來過重的財務壓力,反而有助于很多企業降低經營成本。
(四)異質性分析
上市公司的創新決策與其股權結構和償債能力有著顯著聯系。企業股權結構和償債能力被認為是企業綠色創新的環保成效異質性的關鍵來源。股權集中的公司通常表現出更強的戰略協調能力、更寬廣的發展視野,能更有效地實施長期綠色創新戰略,實現ESG戰略轉型。然而,高債務公司可能更加關注環境規制達標,對提升綠色競爭力不敏感。沉重償債壓力下它們申請綠色創新專利與環境績效表現并非正向相關。表4給出不同協變量在“種植”因果樹過程中的重要性,用于探討綠色創新對企業環境績效的異質性效果以及分析企業特征的依賴性問題。
表4報告了因果森林模型計算出的重要性排序,顯示了各企業特征在因果分析中起到的作用。第1大股東持股、國有股及管理層持股三者比例重要度之和為0.195,而資產負債率的重要度為0.083。這些發現進一步證實了假設1,即企業綠色創新的環境績效在很大程度上受到其債務和股權結構的影響。高獨立董事比例通常意味著企業更加關注長期戰略和社會責任,從而更為積極地進行綠色創新。另外,企業資產規模、經營性現金凈流量與營業總收入比分別位于重要度排名較高的位置。綜上,董事會成員持股情況、償債能力、股權集中度等因素構成綠色創新環境績效異質性的重要來源。
(五)偏效應分析
將其他協變量固定為中位數,測試兩個協變量在不同分位數情況下CATE的偏依賴性,以探討兩個協變量的變化如何影響綠色創新的環境績效。偏效應分析結果表明,股權集中度的CATE估計值始終為正。股權集中度對綠色創新的環境績效具有正向作用,進一步檢驗了假設1。較為集中的股權結構為企業擬定長期戰略目標提供了制度基礎,但過高的集中度會導致公司治理失衡,限制綠色轉型的多元化探索。
五、結論與建議
以2012年實施的《綠色信貸指引》為起點,選取2013—2020年的359家A股上市公司作為研究樣本,采用機器學習的因果推斷方法,討論綠色創新影響企業環境績效作用機制。結果顯示:第一,綠色創新有助于提升企業環境績效。企業實施綠色創新活動顯著降低了其排污費支出在營業收入中的占比。近200家樣本企業的個體平均因果效應(CATE)主要分布在0偏左,最大負值達到-0.08。綠色申請專利增加一單位,企業排污費支出份額下降8%。第二,綠色創新并沒有提高樣本企業經營成本。企業產品開發、綠色技術改造或綠色管理等創新活動對降低企業經營成本產生積極影響,其成本降低主要來源于財政補貼和綠色金融支持,也與企業自身ESG競爭力有關。第三,股權結構和償債能力是企業綠色創新的環境異質性的重要來源。偏效應分析表明,第一大股東持股比例和前三大股東持股比例是企業綠色創新的績效異質性的重要影響因素。值得注意的是,股權集中度和資產負債率在影響綠色創新對企業環境績效的因果關系中,分別排名第一和第二,凸顯了這兩個變量對綠色創新環保效應的重要性和特殊性。
建議:第一,建立全面綠色創新評價體系,完善企業綠色創新補貼政策。通過加大對評級較高企業的財政補貼和綠色金融支持力度,進一步有效降低企業運營成本,促進綠色技術的開發,提升其環境績效。第二,推動“高污染”或“高耗能”企業優化資產負債結構,提高其償債能力。良好的財務狀況將支持這些企業在綠色創新活動中投入更多的初始資金并管理潛在風險,提升長遠環境績效。第三,監管機構加強對企業環保信息披露的規范,尤其是對企業在綠色創新方面的活動細節與成果的披露。提高企業的透明度,確保公眾和投資者充分了解企業的環保行為和綠色創新成效。第四,制定政策法規賦予股東在年度大會上提出和投票綠色議題的權利,增強股東對企業環保政策的影響力(如股東提案權、明確的投票機制和提高環保信息透明度等),確保股東能夠更好參與公司的環保決策過程,推動公司在綠色技術投資和環保管理措施上做出更明智的選擇,最終提升公司的環境績效和社會責任。
參考文獻:
[1]"Porter M E, Van Der Linde C. Toward a new conception of the environment.competitiveness relationship[J]. Journal of Economic Perspectives, 1995,9(4):97-118.
[2] Tang M F, Walsh G, Lerner D, et al. Green innovation,managerial concern and firm performance:an empirical study [J]. Business Strategy and the Environment, 2017,27:39-51.
[3] 廖文龍, 董新凱, 翁鳴, 等. 市場型環境規制的經濟效應:碳排放交易,綠色創新與綠色經濟增長[J]. 中國軟科學, 2020(6):159-173.
[4] Chen Y S, Lai S B, Wen C T. The influence of green innovation performance on corporate advantage in Taiwan[J]. Journal of Business Ethics, 2006,67(4):331-339.
[5] 汪明月, 李穎明, 王子彤. 工業企業不同類型綠色技術創新內在關聯與績效傳導路徑[J]. 資源科學, 2021,43(8):1534-1548.
[6] Palmer K, Portney O. Tightening environmental standards: the benefit.cost or the no.cost paradigm?[J]. Journal of Economic Perspectives, 1995,9(4):119-132.
[7] Ambec S, Cohen M A, Elgie S, et al. The porter hypothesis at 20: can environmental regulation enhance innovation and competitiveness[J]. Review of Environmental Economics and Policy,2013,7(1):2-22.
[8] 肖顯靜, 趙偉. 從技術創新到環境技術創新[J]. 科學技術與辯證法, 2006,23(4):80-83.
[9] Huang J W, Li Y H. Green innovation and performance: the view of organizational capability and social reciprocity[J]. Journal of Business Ethics, 2017,145(2): 309-324.
[10]解學梅, 朱琪瑋. 企業綠色創新實踐如何破解“和諧共生”難題?[J]. 管理世界, 2021,37(1):128-149.
[11]Costantini V, Crespi F, Marin G, et al. Eco.innovation, sustainable supply chains and environmental performance in european industries1[J]. Journal of Cleaner Production, 2017,155(1):141-154.
[12]Kraus S, Rehman S U, Javier Sendra García F. Corporate social responsibility and environmental performance: the mediating role of environmental strategy and green innovation[J]. Technological Forecasting and Social Change, 2020,160:120262.
[13]孫育紅, 張春曉. 改革開放40年來我國綠色技術創新的回顧與思考[J]. 廣東社會科學, 2018(5):5-12.
[14]王鋒正, 姜濤, 郭曉川. 政府質量、環境規制與企業綠色技術創新[J]. 科研管理, 2018,39(1):26-33.
[15]邵帥, 范美婷, 楊莉莉. 經濟結構調整、綠色技術進步與中國低碳轉型發展——基于總體技術前沿和空間溢出效應視角的經驗考察[J]. 管理世界, 2022,38(2):46-69.
[16]李凱杰, 董丹丹, 韓亞峰. 綠色創新的環境績效研究——基于空間溢出和回彈效應的檢驗[J]. 中國軟科學, 2020(7):112-121.
[17]王馨, 王營. 綠色信貸政策增進綠色創新研究[J]. 管理世界, 2021,37(6):173-188.
[18]斯麗娟, 曹昊煜. 綠色信貸政策能夠改善企業環境社會責任嗎——基于外部約束和內部關注的視角[J]. 中國工業經濟, 2022(4):137-155.
[19]Baulkaran V. Stock market reaction to green bond issuance[J]. Journal of Asset Management, 2019,20(1):331-340.
[20]吳育輝, 田亞男, 陳韞妍, 等. 綠色債券發行的溢出效應、作用機理及績效研究[J]. 管理世界, 2022,38(6):176-193.
[21]Flammer C. Corporate green bonds[J]. Journal of Financial Economics, 2021,142:499-516.
[22]田利輝, 關欣, 李政, 等. 環境保護稅費改革與企業環保投資——基于《環境保護稅法》實施的準自然實驗[J]. 財經研究, 2022,48(9):32-46.
[23]Wager S, Athey S. Estimation and inference of heterogeneous treatment effectsusing random forests[J]. Journal of the American Statistical Association, 2018,113(523):1228-1242.
[24]胡尊國, 熊云暉, 鄧理婕, 等. 區域協調發展政策效果的再評估——來自因果森林算法的異質性處理效應分析[J]. 經濟學報, 2022,9(2):201-235.
[25]王馨, 王營. 環境信息公開的綠色創新效應研究——基于《環境空氣質量標準》的準自然實驗[J]. 金融研究, 2021(10):134-152.
[26]Athey S, Imbens G. Recursive partitioning for recursive partitioning for heterogeneous causal effects[J]. Proceedings of the National Academy of Sciences of the United States of America, 2016,113(27):7353-7360.
[27]胡尊國, 顧金鑫, 陳穎. “傾斜性”政策、生產部門變遷與南北地區發展差異——來自機器學習的因果推斷[J]. 財經研究, 2022,48(1):93-107.
(責任編輯:鐘瑤,鄒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