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省“上饒市+景德鎮市+鷹潭市”城市組團發展的區域經濟學分析

摘要：上饒市在構建城市體系過程中，需要解決行政區域因景德鎮市和鷹潭市深度嵌入而被分割為兩個區域的問題。構建“上景鷹”三角形、“人”字形發展構架和“六中心地節點”是對改變“上饒市+景德鎮市+鷹潭市”發展狀態的前瞻性思考，在此過程中要以萬年縣的“大源鎮+裴梅鎮”和弋陽縣的曹溪鎮為依托，形成將上饒市東端區域與西端區域連接在一起的節點。完善“上景鷹”城市團需要突破行政區劃限制，更要在行政力量影響下，依托鄉鎮中心地構建起次級城市團，將發展基礎好和區位條件優越的鄉鎮中心地發展成為縣級中心地間的連接紐帶，提高上饒市、景德鎮市和鷹潭市行政區劃邊界處鄉鎮中心地間對接的質量。

關鍵詞：“上景鷹”三角形；“人”字形發展構架；“六中心地節點”；跨行政區劃城市團；次級城市團

DOI：10.3969/j.issn.1674-7739.2024.03.012

一、引言

在全面推進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新征程過程中，城市的發展質量起著關鍵作用。城市是區域經濟發展的核心，需要前瞻性地處理好行政區劃內不同層級中心地間的關系，[1]也要前瞻性地與周邊行政單元建立聯系，通過構建更加完善的城市鏈，提升鄰近中心地間的互動水平。江西省在推動全域城市化水平過程中，通過不斷理順行政區劃間的關系，構建起協同發展的城市體系。[2]除了進行縣改區外，還需要將部分縣級行政單元設為省轄市，通過施加行政力量影響，在腹地內創造更多的增長點。隨著我國城市化進程推進，突破行政區劃限制，構建起以區域中心城市為核心的城市體系已經成為學界共識。但是在大城市主導的發展戰略影響下，小城市在城市體系中扮演的角色需要繼續得到強化。以發展基礎較好和區位條件優越的小城市為基礎構建城市組團，[3]小城市以及由小城市整合而成的次級城市團能夠與區域中心城市高效呼應，并在腹地內培養出新的增長點。江西省城市體系的建構問題一直以來是學界關注的焦點，省會城市布局在江西省北部地區，并且中等城市主要沿浙贛線分布，[4]景德鎮市、[5]上饒市、[6]鷹潭市、[7]南昌市、[8]宜春市、[9]新余市、萍鄉市[10]等呈線性排列且分布較為集中，撫州市、吉安市和贛州市布局分散且行政范圍較廣，需要前瞻性地思考城市體系總體布局問題，才能更好地推進江西省全域城市化水平提升。沿浙贛線布局的區域中心城市中，新余市與宜春市間為半包圍結構。[11]因景德鎮市與鷹潭市的深度嵌入，上饒市行政單元呈啞鈴狀，只有將處于啞鈴中間的萬年縣、弋陽縣與景德鎮市、鷹潭市深入對接，構建起跨行政區劃的城市體系，才能解決因行政區劃深入嵌套而造成的在行政腹地內構建完善的城市體系的困擾。世界城市發展規律表明，城市規模的擴大與資源的聚集以及因此帶來的聚集效應有關，[12]資源在既定區位上布局需要在收益與地租之間進行對比，只有邊際收益與邊際成本之差在預期水平之上，資源才具有向既定區位上聚集的可能。既定區位上能夠容納資源的空間具有競爭性和排他性，隨著既定區位上地租水平提升，資源的贏利水平降低，資源向既定區位上聚集的愿望開始下降，轉而向距離城市中心較遠的區位上布局。隨著城市間交通網絡的通達程度提升，資源開始向大城市腹地內的中小城市轉移，城市的發展開始由單中心格局轉為多中心格局，[13]為以大城市為核心構建多層次的中心地體系創造條件。與此同時，一些在歷史時期內形成的行政區劃分割方式正在成為構建一體化城市體系的困擾。因此，在論及城市體系問題時，不能單純以行政區劃為限考慮問題，[14]“上饒市+景德鎮市+鷹潭市”整合在一起的區域需要在突破行政區劃前提下重新建構城市體系，在不斷強化上饒市、景德鎮市和鷹潭市三個區域中心城市影響力的同時，還要在腹地內培育新的增長點，并在整個區域內形成一體化發展的城市環，通過更加直接的城市鏈在區域中心城市間建立聯系。長期以來，關注江西省城市體系建構的文獻大多從宏觀層面進行思考，在理順區域中心城市關系方面的思考較弱，尤其專門針對“上饒市+景德鎮市+鷹潭市”區域多層次城市體系建構的文獻更少。因此，前瞻性地思考三個區域中心城市間的關系，打破既有行政區劃，構建協同發展的城市組團就顯得非常重要，更具有較強的區域經濟學意義。[15]

二、“上饒市+景德鎮市+鷹潭市”城市團的產業基礎與中心地間的區域經濟聯系

（一）“上饒市+景德鎮市+鷹潭市”構建城市團的產業基礎

城市體系空間布局是合理產業空間布局的基礎，前瞻性地思考城市體系的建構問題，能夠進一步理順中心地間的聯系，從而在更大腹地內進行產業耦合，提升核心城市的聚集整合力，推動全域城市化水平的提升。上饒市、景德鎮市和鷹潭市雖然城市規模不大，但均有特色鮮明的產業基礎，各城市以支柱產業為核心形成的產業布局不但能夠在腹地內產生較好的范圍經濟效應，而且能夠較好地切入相鄰行政單元，成為進一步完善鄰近中心地產業布局的條件，為構建跨行政區劃的城市團提供前提。

⒈上饒市產業布局：從“兩光一車”轉型為“四城一谷”

上饒市已經形成以機械電子、建材、食品、有色金屬加工、紡織為支撐的產業布局，并逐漸向高新技術領域延伸，產業集聚程度和產業鏈延伸速度在不斷提高，為以上饒市為核心整合腹地內的縣級中心地構建聯系更加緊密的城市團創造了條件。《上饒市“十四五”規劃》指出，通過“四城一谷”推動產業升級和形成經濟發展新動能的前瞻性構想，發展重心盡快從“兩光一車”（“世界光伏城+中國光學城+江西汽車城”）的傳統發展構架轉型為“四城一谷”（“世界光伏城+中國光學城+江西汽車城+江西北斗城+國際細胞谷”）。

⒉鷹潭市產業布局：以銅產業為支柱的“八位一體”構架

銅產業是鷹潭市的經濟支柱。鷹潭市目前擁有160余家銅工業企業，銅加工年產能400余萬噸，應用領域涉及電路、電氣、化工、交通、冶金、輕工、醫療、建筑等，并逐漸向其他領域滲透。以銅產業為核心衍射出關聯產業并在產業的前向一體化、后向一體化和垂直一體化方面做文章是鷹潭市做強區域經濟的主要思路。鷹潭市在以銅產業為核心打造產業群過程中，已經具有了通過“銅原料+銅冶煉+銅加工+銅研發+銅檢測+銅貿易+銅文化+銅制品”等“八位一體”產業布局提升產業整合力和輻射力的清晰思路。

⒊景德鎮市產業布局：以陶瓷和汽車裝備制造帶動旅游發展

景德鎮已經形成陶瓷、汽車裝備制造和旅游等三大支柱產業，產業發展樣態正在趨向高端化。陶瓷產業發展過程中，除了傳統的陶瓷工藝外，正在形成遠紅外陶瓷、納米陶瓷、功能陶瓷、結構陶瓷等高新技術陶瓷和文化創意陶瓷；汽車裝備制造業正在形成航空科技城、研發創新區、裝備制造區、通航產業區等“一城三區”的產業布局；陶瓷業和汽車裝備制造業的發展正在有效拉動旅游業的發展，傳統的景觀游正在轉型為工業文化游，主導產業的衍射能力正在不斷得到強化。

（二）“上饒市+景德鎮市+鷹潭市”構建城市團的區域經濟聯系

上饒市、景德鎮市和鷹潭市在地域上鄰近，上饒市行政單元因景德鎮市和鷹潭市深入嵌入而成為由“萬年縣+弋陽縣”連接在一起的兩個部分，只有重新理順行政區劃關系，并且在整合后的區域內合理化產業布局和形成協同發展的新格局，才能夠在產業發展與城市發展之間形成良性互動，推動全域城市化水平提升，在南昌市東側形成城市化的新隆起。

1.主導產業明確且各城市間不存在重構問題

區域經濟發展過程中，相鄰行政腹地產業重構會造成資源惡性競爭，資源襲奪力強的中心地與發展基礎較弱的鄰近中心地間會因資源布局不平衡而出現發展不對等問題。根據前文，上饒市、景德鎮市和鷹潭市各自的主導產業并不存在重構問題，各城市的主導產業充分發展能夠拉動第三產業發展，以主導產業為核心發展起來的服務產業成為三個城市進行深度整合的基礎。在進行產業整合過程中，上饒市、景德鎮市和鷹潭市依托縣級中心地構建起鼎足發展格局，位于鷹潭市和景德鎮市西側的鄱陽縣、余干縣和萬年縣需要形成新的增長點，在與上饒市中心地呼應的同時，成為上饒市、鷹潭市和景德鎮市與南昌市連接的節點。

2.重構業布局在行政區劃邊界處構建新的隆起

樂平市、弋陽縣、貴溪市和萬年縣將景德鎮市、鷹潭市和上饒市緊密整合在一起，相鄰各行政單元的主導產業在強調集中發展的同時，如上四個縣（市）分別成為景德鎮市、上饒市、鷹潭市產業布局的新節點。[16]江西省城市團的主體部分沿浙贛線布局，南昌市是浙贛線城市鏈的核心，只有在南昌市的東西兩側分別形成城市化的隆起，才能夠進一步強化南昌市在浙贛線上的影響力。“上饒市+鷹潭市+景德鎮市”的產業空間布局需要在行政力量影響下，在行政區劃邊界處深度聚合整合，才能夠在南昌市東側形成城市發展的新隆起，沿浙贛線與南昌市西側的“宜春市+新余市+萍鄉市”呼應。

3.基于省域城市團的空間聯系進行產業空間布局

“上饒市+景德鎮市+鷹潭市”的產業布局，需要在省域城市體系間的聯系方面進行前瞻性思考。浙贛兩個省域行政單元間，“杭州市—黃山市—景德鎮市—南昌市”與“金華市—衢州市—上饒市—鷹潭市—撫州市”是兩條重要的城市鏈，將浙江省的“金衢麗”城市團與南昌市緊密連接在一起，[17]“上景鷹”城市團成為將“金衢麗”城市團與南昌市連接在一起的節點。但“金衢麗”城市團與南昌市較“上景鷹”具有更好的發展基礎，在一定程度上削弱了資源以“上景鷹”為核心的向心指向。但是在長三角一體化納入國家發展戰略后，南昌市通過“上景鷹”城市團與“金衢麗”城市團連接在一起是理性選擇，需要盡早做出戰略安排。

三、“上饒市—景德鎮市—鷹潭市”三角形發展構架及城市鏈的構建

（一）“上饒市—景德鎮市—鷹潭市”三角形發展構架

圖1展示了上饒市、景德鎮市和鷹潭市間的行政區劃關系，景德鎮市和鷹潭市深度嵌入上饒市，使得上饒市行政區域呈啞鈴狀，上饒市中心地位于東半部分，東西兩部分通過“萬年縣+弋陽縣”連接在一起。特殊的行政區劃結構限制了上饒市建構一體化的城市體系，只有突破既有行政區劃限制，在“上饒市+景德鎮市+鷹潭市”整合在一起的區域內構建起協同發展的多層次中心地體系，才能夠實現借力發展和互補共贏，[18]該區域在發展過程中需要盡快構建起“上饒市—景德鎮市—鷹潭市”三角形（“上景鷹”三角形），三角形的三邊分別是：“景德鎮市—德興市—上饒市”城市鏈；“景德鎮市—樂平市—萬年縣—鷹潭市”城市鏈；“鷹潭市—弋陽縣—橫峰縣—廣信區—上饒市”城市鏈。德興市、萬年縣和“弋陽縣+橫峰縣”在三條邊上分別扮演節點角色。在跨行政區劃構建“上景鷹”三角形的過程中，景德鎮市的樂平市需要與上饒市的萬年縣、德興市對接，鷹潭市的貴溪市要與上饒市的弋陽縣對接，在三角形的三邊上分別創造連接區域中心城市的節點，同時在“上景鷹”三角形的三個頂點上分別通過“上饒市+廣豐區+廣信區+橫峰縣+鉛山縣”“景德鎮市+浮梁縣”“鷹潭市+余江區+貴溪市”構建三個城市團。基于如上發展框架，以余干縣為核心，將上饒市的“余干縣+鄱陽縣+萬年縣”整合在一起，將余干縣發展成為上饒市西端區域的增長點，與東端區域的上饒市中心地呼應。從圖1可以看出，上饒市東端區域較西端區域范圍廣，為了更好地推動東端區域的城市化進程，也為了使上饒市與東端區域更好地與景德鎮市整合在一起，可以婺源縣中心地為核心構建起次級城市團，提升婺源縣與景德鎮市、德興市的互動水平。在完成上述建構基礎上，在上饒市東端區域與西端區域之間形成兩條城市鏈：其一是“余干縣—萬年縣—德興市—婺源縣”城市鏈（“余婺鏈”），余干縣通過萬年縣和德興市與上饒市東端區域的北端連接在一起；其二是“余干縣—萬年縣—上饒市主城區”城市鏈（“余上鏈”），在余干縣與上饒市主城區之間建立起直接聯系。“三角形+人字形”發展框架使得上饒市與景德鎮市、鷹潭市緊密結合在一起，在整個區域內最終形成“上饒市—鷹潭市—余干縣—鄱陽縣—景德鎮市—婺源縣”城市環，使得三角形的三個頂點和人字形的三個端點通過城市環聯系得更加緊密，“萬年縣+弋陽縣”既處于三角形的核心區域，又是“余上鏈”和“余婺鏈”的匯合點，成為將上饒市、景德鎮市和鷹潭市整合在一起的節點，前瞻性地思考“萬年縣+弋陽縣+樂平市+貴溪市+余江區+德興市”區域內六個縣（市）行政單元邊界處的整合方案就顯得尤為重要，這樣就能有效處理三角形的中心點、“人”字形的匯合點和“六中心地”的連接點的疊合方式。

（二）“上景鷹”三角形上的景鷹邊和景上邊的構建

1.“景德鎮市—鷹潭市”城市鏈

“景德鎮市—鷹潭市”城市鏈（“景鷹鏈”）是“上景鷹”三角形的一條邊（圖2），將樂平市和萬年縣兩個中心地以及荷塘鄉、雙田鎮、后港鎮、接渡鎮、禮林鎮、珠田鄉、裴梅鎮、畫橋鎮、志光鎮等串聯在一起，禮林鎮與“畫橋鎮+周坊鎮”是城市鏈上以鄉鎮中心地為核心建立起來的節點。為了輔助“景鷹鏈”發展，還要以“景鷹鏈”為軸形成一個“8”字構架和兩條弧形鏈。根據圖2，“8”字構架由兩條S鏈構成：其一是“蘇橋鄉—齊埠鎮—石鎮鎮—鎮橋鎮—禮林鎮—鸕鶿鄉—高家鎮—洪巖鎮”城市鏈（“倒S鏈”）；其二是“蘇橋鄉—上坊鄉—萬年縣—珠田鄉—禮林鎮—接渡鎮—浯口鎮—臨港鎮—洪巖鎮”城市鏈（“正S鏈”）。“倒S鏈”與“正S鏈”在禮林鎮處匯合，禮林鎮分別通過北側的接渡鎮和南側的珠田鄉與樂平市、萬年縣連接在一起，成為樂平市與萬年縣間的連接點。“正S鏈”的“蘇橋鄉—珠田鄉”段和“珠田鄉—洪巖鎮”段分別為萬年縣、樂平市的主城市鏈，萬年縣城市團、樂平市城市團的完善與“景鷹鏈”的形成得以協同發展。“倒S鏈”的“蘇橋鄉—鎮橋鎮”段、“鎮橋鎮—洪巖鎮”段分別是萬年縣、樂平市城市團的輔鏈。“8”字形構架將萬年縣與樂平市緊緊整合在一起，將縣（市）級中心地與鄉鎮中心地整合在了一起，成為“景鷹鏈”上的紐帶。從圖2可以看出，“8”字形的東北頂點（洪巖鎮）和西南頂點（蘇橋鄉）分別通過“景德鎮市—涌山鎮—洪巖鎮”城市鏈（“景洪鏈”）、“蘇橋鄉—畫橋鎮—周坊鎮—泗瀝鎮—河潭鎮—貴溪市—鷹潭市”城市鏈（“蘇鷹鏈”）與景德鎮市、鷹潭市聯系在一起，“景洪鏈”和“蘇鷹鏈”使得景德鎮市與樂平市、萬年縣與貴溪市間的聯系更加完善。“景洪鏈”依托“景鷹鏈”的“景德鎮市—禮林鎮”段和“正S鏈”的“禮林鎮—洪巖鎮”段構成曲邊三角形，增加了景德鎮市、樂平市對腹地內鄉鎮中心地進一步發展的帶動力。“蘇鷹鏈”依托“景鷹鏈”的“鷹潭市—畫橋鎮”段在貴溪市行政區劃內形成半月城市環，進一步強化了“畫橋鎮+周坊鎮”的節點作用，增加了“景鷹鏈”與鄉鎮中心地的互動機會。根據如上發展思路，“景鷹鏈”輔以“8”字形構架以及“景洪鏈”“蘇鷹鏈”，強化了“景鷹鏈”上的樂平市和萬年縣的節點角色，也在腹地內構建了“畫橋鎮+周坊鎮”、禮林鎮、臨港鎮等節點，提升了“景鷹”主軸鏈與腹地內鄉鎮中心地的互動水平，“上景鷹”三角形中“景鷹”邊的發展質量得到提升。

2.“景德鎮市—上饒市”城市鏈

“景德鎮市—上饒市”城市鏈以德興市中心地為節點將景德鎮市與上饒市連接在一起。根據圖3，以德興市中心地為匯合點將四條城市鏈連接在一起：其一是“景德鎮市—涌山鎮—洪巖鎮—德興市”城市鏈（“景德鏈”），城市鏈上的涌山鎮和洪巖鎮都隸屬樂平市，景德鏈的完善需要依賴樂平市城市團得到完善，但涌山鎮和洪巖鎮位于樂平市東北部，樂平市在構建城市團過程中需要處理好“中心—邊緣”的關系；其二是“德興市—繞二鎮—華壇山鎮—鄭坊鎮—石人鄉—石獅鄉—上饒市”城市鏈（“德上鏈”），這條城市鏈需要以廣信區內的鄭坊鎮為中心通過整合“華壇山鎮+望仙鄉+石人鄉”構建起次級城市團，與廣信區南端的四十八鎮呼應，以廣信區主城區為主導在行政區劃內構建起“一主+兩次”的發展格局，鄭坊鎮即為“一主+兩次”格局下北端次級城市團的核心，也是上饒市與德興市聯系的節點；其三是“樂平市—鸕鶿鄉—名口鎮—德興市”城市鏈（“樂德鏈”），這是樂平市行政區劃內東西向的主導城市鏈；其四是“德興市—花橋鎮—龍頭山鄉—李宅鄉”城市鏈，這是德興市沿東西向的主導城市鏈，在德興市城市團進一步完善過程中，會逐漸將花橋鎮和繞二鎮整合到主城區，增加向東和東南方向拓展的張力。德興市主城區成為以上四條城市鏈的連接點。德興市作為省轄市，在區域經濟發展中較一般的縣級行政單元更具優勢，在連接景德鎮市、樂平市與上饒市過程中將會發揮越來越大的作用，前文論及的洪巖鎮、名口鎮、繞二鎮會成為德興市主城區向景德鎮市、樂平市和上饒市伸展的觸點，花橋鎮與繞二鎮也會成為德興市的兩個增長點，拓展和強化德興市主城區在腹地內的城市影響力。

四、“上饒市—景德鎮市—鷹潭市”三角形構架下的“人”字形發展構想

加強上饒市東西兩個區域間的聯系，需要通過“人”字形的復合城市鏈將東西兩個區域內的縣級中心地聯系在一起。“人”字形復合城市鏈由兩條鏈構成，其一是“余干縣—上饒市”城市鏈；其二是“余干縣—婺源縣”城市鏈。

（一）“余干縣—上饒市”城市鏈

為了加強上饒市東端區域與西端區域的連接程度，需要構建起“余干縣—上饒市”城市鏈（圖4），在上饒市與余干縣間形成“∞”形復合城市鏈，萬年縣、弋陽縣和橫峰縣是城市鏈上的三個縣級中心地，復合城市鏈由兩條主干鏈構成：其一是“余干縣—古埠鎮—齊埠鄉—汪家鄉—萬年縣—裴梅鎮—白田鄉—灣里鄉—弋陽縣—竹坑鎮—岑陽鎮—蓮荷鄉—董團鄉—廣信區—上饒市”城市鏈（“余上一鏈”）；其二是“余干縣—白馬橋鄉—楊埠鎮—黃金埠鎮—錦江鎮—鴻塘鎮—志光鎮—濱江鎮—河潭鎮—清湖鄉—南巖鎮—弋陽縣—葛溪鄉—龍門畈鄉—楓嶺頭鎮—上饒市”城市鏈（“余上二鏈”）。如上兩條城市鏈在弋陽縣中心地處交匯，縣級中心地能夠成為城市鏈的節點，但聯系不夠直接。按照人字形的發展構架，要在余干縣與上饒市之間構建起“余干縣—古埠鎮—齊埠鄉—汪家鄉—萬年縣—中畈鄉—樟樹墩鎮—青板鄉—龍門畈鄉—楓嶺頭鎮—上饒市”城市鏈，這條城市鏈上的“裴梅鎮—龍門畈鄉”段經過弋陽縣行政區劃北端，雖然余干縣與上饒市聯系更為直接，但縣級中心地數量較少，只有以鄉鎮中心地為核心構建次級城市團并培育新的增長點，才能提升城市鏈的發展質量。弋陽縣在“余上鏈”上發揮著重要作用，通過弋陽縣將萬年縣和橫峰縣緊密結合在一起，發展“余上鏈”要與弋陽縣城市組團的空間設計疊合在一起。弋陽縣在建構城市組團過程中，根據行政區劃南北狹長的現狀，要將北端的樟樹墩鎮和南端的圭峰鎮發展為弋陽縣中心地的兩翼，弋陽縣城市團形成“一主+兩副”的發展構架，“一主”即弋陽縣主城區，“兩副”即樟樹墩鎮和圭峰鎮，前者通過“裴梅鎮—中畈鄉—樟樹墩鎮—青板鄉—龍門畈鄉”城市鏈連接起萬年縣和橫峰縣，后者在貴溪市與橫峰縣間扮演節點角色。在如上發展構架下，“余上鏈”的寬度得以拓展且中間區段的發展速度得到提升。尤其是圭峰鎮能將貴溪市與弋陽縣主城區連接在一起，實際上為形成更加完善的“鷹潭市—貴溪市—弋陽縣—橫峰縣—上饒市”城市鏈奠定了基礎，這條城市鏈也是前文論及的上景鷹三角形的“鷹潭市—上饒市”邊，這條邊上的濱江鎮、河潭鎮、姚家鄉、港邊鄉、楓嶺頭鎮等在縣（市）級別城市鏈上扮演著承接角色。根據圖4，“∞”結構在弋陽縣西端的“O”形區域較東端的“O”形區域大，弋陽縣以西的“余上一鏈”和“余上二鏈”部分空間跨度大，只有加強與鷹潭市的聯系才能很好地解決該問題。圖4中通過由“萬年縣—裴梅鎮—畫橋鎮—黃莊鄉—錦江鎮—潢溪鎮—中童鎮—夏埠鄉—鷹潭市—童家鎮—貴溪市—濱江鎮—泗瀝鎮—周坊鎮”構成的“雨滴”狀城市鏈才能夠更好地將萬年縣與鷹潭市連接在一起。“畫橋鎮+周坊鎮”成為將萬年縣與鷹潭市連接在一起的紐帶，也是“余干縣—白馬橋鄉—楊埠鎮—黃莊鄉—畫橋鎮—周坊鎮—白田鄉—中畈鄉”城市鏈上的重要紐帶，在前文論及的“余上一鏈”“余上二鏈”基礎上，逐漸形成“余干縣—白馬橋鄉—黃莊鄉—畫橋鎮—周坊鎮—白田鄉—中畈鄉—樟樹墩鎮—青板鄉—龍門畈鄉—楓嶺頭鎮—上饒市”城市鏈（“余上三鏈”）。“余上三鏈”主要基于鄉鎮中心地形成，畫橋鎮、周坊鎮以及樟樹墩鎮等在城市鏈上發揮重要作用。

（二）“余干縣—婺源縣”城市鏈

“余婺”城市鏈將上饒市的西端區域與東端區域的北側連接在一起，是使上饒市東西兩個區域連接在一起的另外一條主導城市鏈。根據圖5，“余婺鏈”由兩條城市鏈構成：其一是“余干縣—古埠鎮—齊埠鄉—汪家鄉—萬年縣—大源鎮—曹溪鎮—黃柏鄉—德興市—泗州鎮—海口鎮—婺源縣”城市鏈；其二是“余干縣—湖云鄉—梓埠鎮—鎮橋鎮—樂平市—鸕鶿鄉—名口鎮—德興市—泗州鎮—海口鎮—婺源縣”城市鏈。如上兩條城市鏈在“余干縣—德興市”段（“余德鏈”）是分離的，“余德北鏈”和“余德南鏈”分別以樂平市、萬年縣為節點，兩個節點通過“樂平市—禮林鎮—珠田鄉—萬年縣”連接在一起。在提升“余婺鏈”發展質量過程中，樂平市、德興市和婺源縣都要將腹地內縣（市）級城市組團的建設與“余婺鏈”整合在一起。在樂平市行政單元內要將禮林鎮和臨港鎮分別發展為樂平市中心地西南方向和東北方向的副中心，進而沿“萬年縣—珠田鄉—禮林鎮—樂平市主城區—浯口鎮—臨港鎮—洪巖鎮—泗州鎮”構建城市鏈，成為將樂平市與德興市、婺源縣連接起來的一條重要通道。在婺源縣行政區劃內，主城區通過向西拓展將中云鎮整合在一起，擴大主城區的影響力，進而沿“樂平市—雙田鎮—涌山鎮—珍珠山鄉—鎮頭鎮—中云鎮—婺源縣主城區”構建城市鏈，樂平市與婺源縣間增加一條聯系通道。在德興市行政區劃內，將花橋鎮整合到主城區，并逐漸拓展到泗州鎮，“德興市主城區+花橋鎮+泗州鎮”成為將樂平市與婺源縣連接在一起的重要節點。在德興市內通過連接“德興市主城區—花橋鎮—龍頭山鄉—李宅鄉—新崗山鎮—婺源縣”城市鏈，在進一步增加德興市與婺源縣間的連接通道的同時，也在德興市內構建起了主導城市鏈。在如上發展框架中，“余德北鏈”與“余德南鏈”分別通過與“德興市—泗州鎮—海口鎮—婺源縣”構成的主導城市鏈上，縣（市）級中心地發揮著重要作用，通過縣（市）級中心地將鄉鎮中心地整合在一起。鄉鎮中心地在其中發揮的作用也不能忽視，尤其需要重點發展禮林鎮、臨港鎮、中云鎮和花轎鎮等鎮級中心地，在縣（市）級中心地間發揮承接作用。

五、“上饒市—景德鎮市—鷹潭市”三角形的“六中心地節點”

根據前文，六中心地即樂平市、萬年縣、余江區、德興市、弋陽縣、貴溪市等縣（市）級中心地，上饒市獨特的行政區劃形態，只有在萬年縣東端和弋陽縣北端對接，才能夠使上饒市的東側片區與西側片區得以一體化發展。在此過程中也需要充分考慮樂平市南端、貴溪市北端的融入問題，打破行政區劃限制，從根本上解決因樂平市和貴溪市深度嵌入上饒市行政區劃中段而對上饒市構建一體化城市體系造成的困擾。

（一）“六中心地節點”在“上景鷹”三角形中的區域經濟地位

節點是在區域經濟發展過程中在相鄰中心地間發揮紐帶作用的連接點，能夠依托既有交通網絡將鄰近中心地連接在一起，并在中心地間形成新的增長點。傳統區域經濟學理論認為，中心地對腹地的影響力按照“攤大餅”方式蔓延，即中心地的影響力隨著到城市中心區域距離的增加而遞減，當鄰近的中心地間空間距離較大時，中心地間的區域因不能受到高級別中心地的城市輻射力的影響而成為城市化的空白區。如果存在行政區劃的影響，每個中心地均以行政區劃為界構建城市團，相鄰行政單元邊界處也會出現城市化的空白區。因此，在相鄰行政區劃邊界處依托鄉鎮中心地構建起次級城市團，能夠在縣（市）級中心地之間扮演紐帶角色，縣（市）級中心地的城市影響力能夠通過紐帶實現優勢互補，打破行政區劃邊界處的分隔發展狀態，縣（市）級中心地間的發展洼地轉而成為新的增長點。城市是區域經濟發展的核心，區域中心城市之間的關系及自身的發展質量影響著腹地內多層次中心地體系的建構水平，但由于行政區劃等多方面因素的影響，行政腹地內的縣級中心地不能依托區域中心城市建構一體化的城市體系，這時就需要通過行政力量理順縣級中心地間的關系。上饒市行政區劃呈啞鈴狀，萬年縣的“大源鎮+裴梅鎮”與弋陽縣的曹溪鎮成了將啞鈴狀行政區劃的兩端連接在一起的通道，“啞鈴”的兩端行政區劃廣大，而連接區行政區域狹小。上饒市轄區西側區域的鄱陽縣和東側區域的德興市已經設立為省直管縣（市）級別行政單元，并據此分別培育兩個區域的增長點，但對腹地內城市體系建構的引領作用不大。突破行政區劃限制依托鄉鎮中心地構建次級城市團才是解決上饒市東西兩個區域長期以來不能建構一體化城市體系的根本措施，在此基礎上將上饒市的“萬年縣+弋陽縣”、景德鎮市的樂平市以及鷹潭市的貴溪市等行政區劃的邊界整合在一起，從而能夠創新上饒市東西兩個區域間的連接方式，在不改變該區域行政區劃前提下通過軟區劃方式解決區域經濟的發展困擾，[19]不僅有利于促進上饒市的城市一體化建設水平，而且對其他類似區域的城市體系建構具有示范意義。

（二）“六中心地節點”以鄉鎮中心地為支撐的發展構想

前文論及，“上景鷹”三角形將上饒市、景德鎮市和鷹潭市三個中心地整合在一起，但因上饒市與景德鎮市、鷹潭市之間存在深度嵌套關系，致使上饒市行政單元被劃分為由隸屬萬年縣的大源鎮、裴梅鎮和隸屬弋陽縣的曹溪鎮連接在一起的兩個片區。為了加強兩個片區間的聯系，同時將景德鎮市南端和鷹潭市北端整合在一起，需要在樂平市南端、萬年縣東端、貴溪市北端、弋陽縣北端、余江區的東北端和德興市的西南端構建起“六中心地節點”。根據圖6，六中心地節點涉及萬年縣的“裴梅鎮+大源鎮”、樂平市的“禮林鎮+鸕鶿鄉”、德興市的“黃柏鄉+萬村鄉”、弋陽縣的“曹溪鎮+中畈鄉+樟樹墩鎮”、貴溪市的“周坊鎮+白田鄉”、余江區的畫橋鎮，“六中心地節點”的構建就是要依托如上這些位于行政區劃邊界處的鄉鎮中心地構建起次級城市團。大源鎮、曹溪鎮和裴梅鎮是“六中心地節點”城市團的次級核心。根據行政區劃邊界處鄉鎮中心地間的關系，以大源鎮、曹溪鎮和裴梅鎮為中心形成三個次級城市團：其一是由“大源鎮+禮林鎮+眾埠鎮”構成的大源鎮次級城市團，其二是由“曹溪鎮+黃柏鄉+萬村鄉+中畈鄉+樟樹墩鎮”構成的曹溪鎮次級城市團，其三是由“裴梅鎮+畫橋鎮+周坊鎮+白田鄉”構成的裴梅鎮次級城市團。如上三個次級城市團的核心緊密整合在一起，在六個縣（市）級行政單元的邊界對接，在“上景鷹”三角形的中心區域內形成城市化的隆起。根據圖6，兩條高速公路與一條一般公路為“六中心地節點”提供交通網絡框架。為了加強萬年縣中心地對六中心地節點的影響力，需要在現有交通網絡基礎上形成“萬年縣中心地—大源鎮—曹溪鎮—樟樹墩鎮”城市鏈，將大源鎮次級城市團與曹溪鎮次級城市團連接在一起，并與裴梅鎮次級城市團呼應。另外，通過“畫橋鎮—周坊鎮—白田鄉—中畈鄉—樟樹墩鎮”城市鏈將裴梅鎮次級城市團的腹地與中畈鄉、樟樹墩鎮連接在一起。為了加強縣（市）級中心地間的聯系，依托如上論及的“六中心節點”形成空間跨度較大的兩條城市鏈：其一是“樂平市—珠田鄉—萬年縣—畫橋鎮—貴溪市”城市鏈（“樂貴西鏈”）；其二是“樂平市—接渡鎮—鸕鶿鄉—黃柏鄉—萬村鄉—漆工鎮—樟樹墩鎮—葛溪鄉—弋陽縣—清湖鄉—貴溪市”城市鏈（“樂貴東鏈”）。

六、“上饒市+景德鎮市+鷹潭市”跨行政區劃城市團的進一步思考

（一）深入理解跨行政區劃的基本內涵

上饒市、景德鎮市和鷹潭市只有通過跨行政區劃構建城市團，才能解決上饒市長期以來存在的行政區劃困擾，并在此基礎上以鄉鎮中心地為支撐、以縣（市）級中心地為節點在腹地內形成跨行政單元的城市發展增長點，深刻理解跨行政區劃的內涵，對于構建“上景鷹”三角形以及發展質量更高的一體化的城市體系就顯得非常重要。跨行政區劃發展需要在突破行政區劃限制基礎上，通過調整產業布局，在腹地內徹底轉變以行政單元為限構建城市團的傳統思路，轉而形成以區域中心城市為核心并與鄰近中心城市能夠產生無障礙互動的多層次中心地體系，疏通縣（市）級中心地間的聯系通道。縣（市）級行政單元邊界處的鄉鎮中心地要進行對接，以發展基礎好和區位條件優越的鄉鎮中心地為中心，通過構建子片區的方式構建次級城市團，[20]達到“以一帶多+以強帶弱+全域發展”的目標。

（二）進一步加強鄉鎮中心地的支撐作用

根據前文分析，鄉鎮中心地在連接縣（市）級中心地以及增強區域中心城市輻射力過程中扮演著重要角色。發展基礎較好以及區位條件優越的鄉鎮中心地應該成為將鄰近鄉鎮中心地連接在一起的次級中心，并基于鄉鎮中心地間的聯系構建起次級城市團。受長期以來大城市主導的發展戰略的影響，鄉鎮中心地乃至縣（市）級中心地在多層次城市體系建構過程中的作用沒有得到強化，大中城市之間因小城市發展緩慢而成為城市化進程中的洼地。因此，在前瞻性地思考“上景鷹”三角形以及“六中心地節點”構建問題時，不僅要重視區域中心城市的引領作用，也要重視鄉鎮中心地的底層支撐作用。將構建“上景鷹”三角形、構建“六中心地節點”與每個縣級城市團的進一步完善緊密整合在一起，鄉鎮中心地是縣級中心地連接的基礎，在區域中心城市間構建城市時，要將縣級中心地與鄉鎮中心地進行統籌考慮。

（三）結合發展基礎思考城市體系的未來

“上景鷹”跨行政區劃構建城市團既要結合發展基礎，也要前瞻性地思考城市團的發展未來。在不同層次的中心地間構建城市鏈的過程中，既要以現有交通干線為基礎，也要創造條件使縣（市）級中心地之間或者鄉鎮中心地間實現直接聯系，結束區域經濟發展過程中長期以來因“斷頭路”問題而導致的城市體系不能進行一體化發展的狀況。從城市的發展歷史可以看出，“城”因軍事防御目的而產生，因此從產生伊始就離不開行政力量的影響。“市”則與經濟發展相關聯，是在“城”的地域空間內發生經濟聯系的實體空間或者虛擬空間。因此，“上景鷹”城市團的建構需要行政力量的影響，只有從區域中心城市間的聯系入手考慮問題，才能夠讓當前發展為未來發展創造條件，通過行政力量的影響改變資源的流向，從而調整腹地內的產業布局樣態。在鄱陽縣和德興市設為省直轄行政單元后，應該以其為核心培育上饒市新的增長點，并盡快形成前文論及的“人”字形發展構架。

（四）考慮改變上饒市的行政區劃狀態

無論是構建“上景鷹”三角形還是形成“人”字形發展構架，抑或在上饒市、鷹潭市和景德鎮市行政區劃連接處構建“六中心地節點”，目標都在于通過理順上饒市與鄰近區域中心城市間的聯系，改變縣（市）級中心地間的互動狀態，但是這些思考都是在不改變行政區劃前提下進行的軟區劃思考。長期以來城市體系囿于以行政區劃為單元得以構建的思維方式，區域中心城市間構建跨行政區劃的協同發展的城市體系仍然會受到來自行政層面的影響，改變上饒市的行政區劃狀態是理順鄰近行政區劃間聯系的根本措施。上饒市分為東西兩個區域，東端區域較西端區域范圍大，但與景德鎮市、鷹潭市相比較，上饒市的西端區域仍然較景德鎮市、鷹潭市大。從總體情況看，江西省沿浙贛線布局的萍鄉市、新余市、南昌市、鷹潭市和景德鎮市的行政區劃范圍都不大，將上饒市一分為二也是可以考慮的方案。即使如此，仍然需要在行政區劃連接處通過構建“六中心地節點”，才能強化區域中心城市間的聯系，從而在江西省行政單元的東北角盡快形成城市發展的新隆起。

七、研究結論

上饒市與景德鎮市、鷹潭市鄰接，需要通過與景德鎮市、鷹潭市整合在一起完善城市團的建設。由于歷史原因，上饒市行政區劃被分成由通過萬年縣的“大源鎮+裴梅鎮”與弋陽縣的曹溪鎮連接在一起的東西兩個區域，兩個區域腹地較廣，但連接區域過于狹窄。這樣的行政區劃狀態為在行政區劃全域內構建起以上饒市中心地為核心的更加完善的多層次城市體系增加了阻力，只有依托行政力量的影響，通過在上饒市、景德鎮市和鷹潭市之間構建起跨行政區劃的城市團，才能從根本上加強上饒市東西兩個區域間的整合程度，并通過與景德鎮市、鷹潭市整合實現互利共贏。在加強上饒市、景德鎮市和鷹潭市間聯系的過程中，需要以上饒市、景德鎮市、鷹潭市為頂點構建起“上景鷹”三角形，也要以“余婺鏈”和“余上鏈”為基礎構建起“人”字形發展框架，還要在萬年縣、樂平市、貴溪市、余江區、德興市、弋陽縣的行政區劃邊界處構建起“六中心地節點”。突破行政區劃限制構建起有利于一體化城市體系建設的城市體系，是完善“上景鷹”跨行政區劃城市團的思維前提。鄉鎮中心地是構建“上景鷹”城市團的底層支撐，發展基礎好和區位條件優越的鄉鎮中心地要發展成為次級城市團的核心，次級城市團進而成為縣（市）級中心地間連接的節點。鄉鎮中心地的組合方式及以鄉鎮中心地組團在縣（市）級中心地間發揮承接作用的強度會影響城市鏈的質量，進而影響多層次城市體系的發展狀態。“上景鷹”城市團的構建既要依托現有基礎，又要進行前瞻性的思考，使當前發展為未來發展拓展空間。

說明：本文系河北省社會科學基金項目《鄉村振興背景下鄉村文化空間拓展力的生成邏輯與村民的文化創新主體意識研究》（編號：HB23MK018）的部分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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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ional Economic Analysis on Urban Group Construction Across Administrative Region For “Shangrao City+Jingdezhen City+Yingtan City” of Jiangxi Province

Meng Xianglin

（School of Marxism in North China Electric Power University， Hebei Baoding 071003， China）

Abstract： In the process of constructing urban system， Shangrao city needs to solve the problem for administrative areas being divided into two areas because of Shangrao city embedded deeply with Jingdezhen city and Yingtan city. It is the proactive thinking to change Shangrao city’s development situation by means of constructing Shangjingying triangle， shaping ren-shape development frame， shaping six-center node， in the process of which， it is necessary to construct node which links the eastern area of Shangrao city and western area of Shangrao city together， based on “Dayuan town +Peiyuan own” in Wannian county and Caoxi town in Yiyang county. The administrative division limitation should be broken through in order to improve Shangjingying urban group， also need to rely on town-grade center to construct secondary urban group， the centers with better development foundations and opportunity locations should be developed into the connection between county-grade centers， strengthening the docking of administrative border among Shangrao city， Yingtan city and Jingdehen city.

Key words： ShangJingYing triangle; Ren character-shape development framework; six-center node; urban group across the administrative region; secondary urban group

責任編輯：王明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