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疆少數民族青壯年勞動力行業普通話準確度調查研究

毛藝萌 劉韻華

基金項目：國家社會科學基金西部項目“新疆農牧民國家通用語言文字在線學習模式研究”（項目編號：21XYY017）。

作者簡介：毛藝萌（1999，5-），女，黑龍江牡丹江人，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語言教學。

通信作者：劉韻華（1980，6-），男，陜西黃陵人，博士，教授，研究方向：語言教育技術與民族地區語言傳播，通信郵箱：66617974@qq.com。

摘要：青壯年勞動力是少數民族推廣普及國家通用語言文字的重點群體。餐飲行業作為服務業的最大分支，負擔著弘揚飲食文化，挖掘旅游資源的重任。為服務各地消費者，餐飲行業從業者必須擁有較高水平的國家通用語言文字水平。該文通過問卷調查法對從事餐飲服務行業的少數民族青壯年勞動力在餐飲服務中使用常用禮貌敬語時存在的語音規范問題及原因進行調查研究及分析，并探討提升新疆餐飲行業少數民族青壯年勞動力的普通話準確度的策略，進而為新疆餐飲服務行業從業人員的國家通用語言文字職業培訓提供參考，為提升少數民族青壯年勞動力收入水平、推動民族地區經濟發展貢獻力量。

關鍵詞：新疆；青壯年勞動力；推廣普通話；民族發展； 餐飲服務；少數民族

中圖分類號：H102? ? ? ? ? ? ? ? ?文獻標識碼：A? ? ? ? ? ? ? ? ?文章編號：2096-4110（2024）04（c）-0037-06

Investigation and Research on the Accuracy of Putonghua in Xinjiang Ethnic Minority Young and Middle-Aged Labor Industry

—Taking Urumqi Catering Industry as an Example

MAO Yimeng， LIU Yunhua

（College of Chinese Language and Literature， Xinjiang Normal University， Urumqi Xinjiang， 830017， China）

Abstract： Young and middle-aged labor force is a key group for ethnic minorities to promote and popularize the national common language. As the largest branch of the service industry， the catering industry bears the responsibility of promoting food culture and exploring tourism resources. In order to serve consumers in various regions， practitioners in the catering industry must have a high level of national common language and writing proficiency. This study uses a questionnaire method to investigate and study the phonetic standardization issues and reasons for the use of polite and respectful language commonly used in catering services among young and middle-aged ethnic minority laborers engaged in the catering industry in Xinjiang. It also explores strategies to improve the accuracy of Mandarin among young and middle-aged ethnic minority laborers engaged in the catering industry in Xinjiang， and provides reference for vocational training of national common language and writing for practitioners in the catering industry in Xinjiang， to contribute to improving the income level of ethnic minority labor and promote the economic development of ethnic regions.

Key words： Xinjiang; Young and middle-aged labor force; Popularize the common spoken Chinese; Ethnic development; Food service industry; National Minority

民族地區國家通用語言文字推廣普及是我國語言文字事業發展的突出問題。新疆維吾爾自治區作為我國西部的民族地區，在國家通用語言文字推廣普及事業中的位置十分重要。新疆地區抓住“旅游興邊”“旅游援邊”的政策機遇，與國家通用語言文字的普及推廣有機結合，實現新疆旅游業發展和國家通用語言文字普及推廣工作的雙贏，幫助少數民族青壯年勞動力實現穩定就業。服務語言是指在接待客人過程中，服務員用來與客人溝通、交際，以達到為客人服務目的的語言。服務業與語言的關系密切，沒有語言的服務，被人稱為“啞巴服務”“不完整的服務” 。在此背景之下，新疆從事餐飲行業的少數民族青壯年勞動力的普通話準確度的調查研究尤為重要。

1 相關研究現狀

自21世紀以來，隨著國家對各地普通話推廣情況的關注，各類有關國家通用語言文字的研究日漸增多，筆者對相關研究進行了如下梳理。

關于青壯年勞動力的國家通用語言文字使用能力方面，李志忠、任曄[1]在新疆進行的語言調查數據表明，少數民族地區國家通用語言文字普及率和水平與人口流動經歷密切相關：有流動經歷的人群，國家通用語言文字普及率及水平明顯高于無流動經歷人群，其語言學習目的更明確語言學習途徑更多樣，語言學習態度更積極。作者提出，外出務工為少數民族帶來了語言學習的內在驅動力，同時也創造了國家通用語言文字學習的有利條件；并以吐魯番為例，指出吐魯番維吾爾族地區國家通用語言文字普及率整體較高與長期興旺的旅游業密不可分；旅游業是促進文化交流、語言交流的有效方式。趙改蓮、李素秋[2]強調了邊境地區推廣普及國家通用語言文字的重要意義，指出不僅要加大國家通用語言文字的推廣力度，展開針對性培訓工作，還要抓住政策機遇實現語言文字和旅游發展的雙贏，促進廣大農牧民對使用國家通用語言文字的內生動力。趙妍[3]分析了國家通用語言文字學習的差異性及不同的學習路徑，并提出了一些國家通用語言文字學習的優化策略，創設語言學習驅動力，以此提高勞動力的市場競爭力。教育部、國務院扶貧辦、國家語委、國家鄉村振興局在2018年、2022年相繼發布的《推普脫貧攻堅行動計劃（2018—2020年）》[4]和《國家通用語言文字普及提升工程和推普助力鄉村振興計劃實施方案》[5]，表明推廣國家通用語言文字與地區發展的聯系緊密，少數民族群眾尤其是青少年群體學習國家通用語言文字是個人就業發展和提高市場競爭力的關鍵，以就業為向導的學習方式更能激發少數民族同胞的學習熱情。

總的來看，國內關于國家通用語言文字的相關研究十分豐富，涵蓋推廣國家通用語言文字的政策、教學策略、各階段學生掌握程度、推廣成果等，也對國家通用語言文字推廣提出了一些建議，但是在國家通用語言文字教學和培訓之后，對就業的少數民族勞動力繼續進行跟蹤調查的研究相對較少。新疆以旅游、餐飲特色聞名，從事服務業的少數民族青壯年不在少數，但針對餐飲服務行業的少數民族青壯年勞動力的國家通用語言文字水平的相關研究較少，對該行業普通話準確度的研究更是少之又少。

2 研究設計

本調研活動聚焦推普工作的重點人群——青壯年勞動力，旨在對新疆從事餐飲服務行業的少數民族青壯年勞動力行業普通話準確度進行調查研究，探討提升該行業普通話準確度的對策，為國家通用語言文字推廣普及工作提供數據支持。

2.1 調查對象

本研究主要采用偶遇法，以烏魯木齊市天山區、沙依巴克區、水磨溝區三個區的餐飲商戶中青壯年從業者為調研對象，其年齡在18—45周歲之間，共計30人。

2.2 研究方法

本研究主要采用文獻法、問卷調查法，首先根據調研主題對已有的文獻進行查找和分析，在此基礎上設計調查問卷，通過問卷調查進行數據收集，獲得樣本數量共30份，并對每位測試者的錄音資料進行標記。在完成測試之后，對被測者的錄音資料進行整理，反復進行聽辨研究，找出其中有語音偏誤的文字，對其產生的偏誤進行分類標記，并將研究結果統計成數據，進行詳細分析。為保證問卷的信效度，本研究全部問卷都由調查員采用一對一提問的形式進行調研，且全程錄音。

本研究的分析單位是新疆從事餐飲行業的少數民族青壯年勞動力，筆者依據下列指標對每一位被調者進行編碼，指標如下。

根據《普通話水平測試實施綱要（2021年版）》[6]，參考陳默[7]的文章，將影響調查對象語音準確度的測量指標劃分為4項，分別是：聲母偏誤、韻母偏誤、聲調偏誤、錯讀/漏讀。根據錄音，筆者對這些影響語音準確度的指標進行記錄并標出存在偏誤的具體字、詞，記錄存在偏誤的具體面貌。

2.3 調查內容

本研究主要包含以下內容：

第一，新疆從事餐飲行業的少數民族青壯年勞動力的行業普通話準確度情況如何，有哪些原因影響了他們的行業普通話的語音準確度；

第二，為加強服務水平，促進新疆經濟發展，新疆地區從事餐飲服務行業的青壯年勞動力應重點從哪些方面著手提升其行業普通話準確度。

2.4 問卷設計

本調查旨在了解調查對象的行業普通話準確程度，考慮到調查對象的文化程度不同，故主要由調查對象對問卷內容進行朗讀，若調查對象不識字，再由調查員對問卷內容先進行朗讀，再由調查對象對朗讀內容進行復述，測試過程全程錄音。在完成測試后，對調查對象的錄音資料從聲母、韻母、音調、錯讀或漏讀4個角度進行聽辨分析研究。問卷主要參考黃文清《服務語言藝術》[8]，根據日常服務情景設計了9組餐飲行業常用的禮貌敬語作為朗讀語料，其中聲母、韻母、聲調的個數均為60個。具體內容如下：

①稱呼語：先生、女士。

②見面語（問候語）：早上好，晚上好，歡迎光臨。

③詢問語：請問您想吃點什么？

④應答語：好的，馬上安排。

⑤致歉語：對不起，讓你久等了；打擾了。

⑥指示語：請坐；請跟我來。

⑦感謝語：感謝您的光臨。

⑧謙讓語：請慢用；請您多提寶貴意見。

⑨送別語：再見，歡迎下次光臨。

3 調查結果與分析

3.1 語音準確度總體特征

筆者主要參考陳默[9]的觀點，設計4個指標考察調查對象的語音準確度，包括聲母準確度特征、韻母準確度特征、聲調準確度特征，以及錯讀、漏讀特征。本研究對調查對象的朗讀錄音進行聽辨，分別對這幾項指標的出錯頻次進行記錄、統計、分析，歸納新疆從事餐飲行業的青壯年勞動力行業普通話的語音準確度特征，分析影響他們行業普通話語音準確度的主要指標。

表1? ?影響行業普通話語音準確度的主要指標

由表1可知，28名（排除兩位無法用國家通用語言文字交流的調查對象）新疆從事餐飲行業的少數民族青壯年勞動力的行業普通話語音總體出錯頻次為551次，其中，錯讀、漏讀的出錯頻次最低，僅有35次，占總出錯頻次的6%，準確度最高；聲母準確度次之，出錯頻次為92次，占總出錯頻次的17%；聲調準確度最低，出錯頻次最高，占總出錯頻次的39%，這表明在影響新疆從事餐飲行業的少數民族青壯年勞動力行業普通話語音準確度的指標中，有39%的錯誤出在聲調指標上，因此聲調出錯是影響新疆從事餐飲行業的少數民族青壯年勞動力行業普通話語音準確度的最主要原因之一，也是他們學習行業普通話過程中的難點；韻母的出錯頻率僅次于聲調，為207次，占總出錯頻次的37%，其準確程度雖略高于聲調的準確度，但仍明顯高于其他兩項指標，占總出錯頻次的1/3以上，因此本研究認為，韻母出錯同樣是影響新疆從事餐飲行業的少數民族青壯年勞動力行業普通話語音準確度的主要原因。綜上，本研究認為，在影響語音準確度的4項指標中，聲調準確度和韻母準確度是影響新疆從事餐飲行業的少數民族青壯年勞動力行業普通話語音準確度的主要原因，但不可忽視的是，聲母出錯頻次占比近1/5，因此聲母準確度對語音準確度的影響仍非常重要。

本研究主要通過3個方面、3個指標，具體討論新疆從事餐飲行業的少數民族青壯年勞動力行業普通話的聲母、韻母、聲調準確度，分別是錯誤分布、錯誤頻次、錯誤原因。

3.2 聲調準確度特征

表2為聲調準確度特征（見表2）。總體準確度低，上聲出錯率高。參與調研的新疆從事餐飲行業的少數民族青壯年勞動力的行業普通話聲調總體出錯頻次為217次，其中，上聲的出錯頻次最高，達到84次，占總出錯頻次的39%，達1/3以上，準確度最低；陽平準確度次之，出錯頻次為48次，占總出錯頻次的22%；陰平準確度與陽平相差不大，出錯頻次為45次，占總出錯頻次的21%；去聲準確度最高，出錯頻次最低，為40次，占總出錯頻次的18%。這表明，影響新疆從事餐飲行業的少數民族青壯年勞動力行業普通話聲調準確度的因素中，有39%的錯誤出在上聲上，上聲偏誤是影響新疆從事餐飲行業的少數民族青壯年勞動力行業普通話語音準確度的最主要原因之一，也是他們提升行業普通話語音準確度的難點；相比于上聲偏誤，其他三項的錯誤頻次雖有一定差異，但差異較小。

表2? ?聲調準確度特征

3.3 韻母準確度特征

表3? ?韻母準確度特征

如表3所示，影響新疆從事餐飲服務行業的少數民族青壯年勞動力的行業普通話韻母準確度的項目主要有ai、an、ang、ao、en、eng、i、in、ing、ong、ui、uo。第一，舌位的高低，主要包括ai、an、in、ao、en、i，共出錯104次，約占總出錯頻次的50%。第二，前后鼻音區分不清導致的韻母偏誤，主要包括ang、eng、ing，共出錯92次，約占總出錯頻次的44%。第三，其他原因導致的韻母錯讀，主要包括ui、uo、ong，共出錯11次，約占總出錯頻次的5%。

根據上述分類，由開口度不準導致的韻母準確度降低最多，占總出錯頻次的50%以上；由前后鼻音區分不清導致的韻母偏誤次之，出錯占比達到44%；由其他原因導致的韻母偏誤數量較少，僅占4%。以上數據表明，在影響調查對象韻母準確度的項目中，一半以上是由舌位不準導致的，1/3以上是由前后鼻音區分不清導致的。可以說影響新疆少數民族青壯年勞動力行業普通話韻母準確度的絕大部分原因是舌位以及前后鼻音的偏誤。

根據上述分析可知，舌位高低和鼻音前后是提升新疆從事餐飲服務行業的少數民族青壯年勞動力的行業普通話韻母準確度的關鍵和難點。

3.4 聲母準確度特征

表4? ?聲母準確度特征

如表4所示，影響新疆從事餐飲服務行業的少數民族青壯年勞動力的行業普通話聲母準確度特征的項目中主要有7個聲母：ch、c、p、sh、w、x、z。其中，z的錯誤頻次最高，占總出錯頻次總數的37%；w次之，占總出錯頻次的35%。這兩個聲母的出錯占比最高，均超過1/3；兩項出錯總和達到72%，超過總出錯頻次的2/3。其次是c、p和x的偏誤，分別占總出錯頻次的10%、8%和8%；剩余兩項出錯頻次較低，均只有一次出錯。這表明，在影響調查對象的聲母準確度的項目中，大多數聲母偏誤是由w和z的偏誤導致的，有少量聲母偏誤由c、p、x的偏誤導致。

這主要是由漢語和維語的語音差異造成的。根據上述統計數據，筆者將這些存在發音偏誤的聲母分為三組討論。第一，z、c、ch。這三個聲母均是塞擦音，漢語的塞擦音沒有清濁對立之分，而維語的塞擦音則有清濁對立之分，且凡塞擦音都送氣，因此在發音時，很容易相互混淆，將不送氣的z發成s或c；將送氣塞擦音c發成擦音s。第二，ch與x。漢語當中存在一些維語中沒有的聲母，學習者很難將這些聲母讀標準，ch與x就是這樣的聲母。第三，w的發音偏誤是受到新疆漢語方言的語音影響，將w發成v。

由此可知，糾正c、p、w、ch、x、z的發音是提升新疆從事餐飲服務行業的少數民族青壯年勞動力的行業普通話聲母準確度的關鍵，而糾正w和z的發音則是提升新疆從事餐飲服務行業的少數民族青壯年勞動力的行業普通話聲母準確度的難點[10-12]。

3.5 錯讀、漏讀特征

本次調研中，錯讀、漏讀的頻次較少，共35次，占語音總出錯頻次的6%。本調研發現，新疆從事餐飲行業的少數民族青壯年勞動力行業普通話錯讀漢字有二：一是“您”“你”的混用，二是早上的“上”與“晨”的混淆；其中絕大多數是“您”和“你”的混用，“上”和“晨”的混用僅有一例。這表明“您”與“你”的混用是影響新疆從事餐飲行業的少數民族青壯年勞動力行業普通話錯讀、漏讀指標的重點。

4 討論

本研究發現，在影響新疆從事餐飲行業的少數民族青壯年勞動力行業普通話語音準確度的因素中，雖然聲調占據最突出的位置，但韻母缺陷問題僅次于聲調問題，其錯誤頻次與聲調錯誤頻次接近。其原因可能是：在過去的研究中，其研究對象主要是學生、教師等系統接受過國家通用語言文字培訓的群體，而農民群體沒有接受過專業系統的國家通用語言文字訓練，其語音面貌可能與學生和教師有異，而從事餐飲行業的少數民族青壯年勞動力的國家通用語言文字更多的是從新疆當地非專業掌握國家通用語言文字的人員處學習。聲調作為漢語中最富有特色的語音單位，即使是非專業人員，糾正起來也相對容易，因此，即使維吾爾語是非聲調語言，很多從業人員也會有意識地將聲調與漢字匹配起來，降低聲調錯誤頻次。而韻母學習則不然，在漢語中，有許多與維語讀音相近的韻母，這些少數民族餐飲行業從業人員在學習韻母的過程中，很容易將自己的母語負遷移到漢語中，而這些非專業的教師，可以感知到學習者的錯誤，卻因為專業知識的缺乏，很難對其進行糾正，只能一遍遍示范，由此導致了韻母錯誤頻次無法降低的情況。

這說明韻母準確度成為僅次于聲調準確度的突出問題，在提升新疆從事餐飲行業的少數民族青壯年勞動力行業普通話準確度的行動中，韻母準確度同聲調準確度一樣需要得到重視，而提升韻母準確度的工作更多需要專業教師去做[13-16]。

5 結束語

總的來說，新疆從事餐飲行業的少數民族青壯年勞動力行業普通話語音準確度情況呈現出錯讀、漏讀情況優于聲母準確度、聲母準確度優于韻母準確度、韻母準確度優于聲調準確度的情況，這種結果與從前的研究相符。但相較于其他研究，本次研究結果中值得注意的一項是，韻母準確度雖然優于聲調準確度，但呈現出基本與聲調準確度情況持平的結果。通過分析，本研究認為，產生這種情況的主要原因是研究對象學習漢語時的教學者本身不具有相應的專業知識糾正困難，導致了韻母準確度難以提高的結果。因此在后續行動中，應注意對教師進行專業培訓，對少數民族青壯年勞動力的韻母問題進行準確識別與糾正，采用適當的方法逐步提高其語音準確度。

本調研對推動新疆經濟尤其是旅游業、餐飲行業發展有著重要意義。新疆的特色餐飲行業不僅是推動新疆經濟發展的重要產業，也是推動新疆人民致富的重要手段。調查新疆從事餐飲行業的青壯年勞動力行業普通話水平，了解他們學習普通話的困難，有助于針對性解決問題，提高其國家通用語言文字能力，進而提高新疆人民收入水平，促進新疆經濟繁榮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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