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態話語分析之國家生態形象構建

岳好平 文雯

基金項目：湖南省財政廳科技專項項目“高校中外合作教育提質增效研究與實踐”（項目編號：湘財教指〔2018〕33號）。

作者簡介：岳好平（1968-），女，湖南邵陽人，碩士，教授，研究方向：認知語言學。

通信作者：文雯（1999-），女，湖南長沙人，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生態語言學，通信郵箱：401131610@qq.com。

摘要：全球環境治理問題備受國際媒體關注，生態話語分析的研究往往聚焦于其象征作用，卻缺乏對其在國家形象構建中的功能性分析。該文以國務院發布的《青藏高原生態文明建設狀況》白皮書為例，運用經驗、人際和語篇意義系統進行生態話語分析，研究方法包括對白皮書中的經驗分享、角色認知和情感表達等方面進行分析。研究發現，該白皮書通過強調經驗分享、角色認知和情感表達等手段，成功構建了中國積極傳遞生態保護信息以及在全球環境治理方面有積極作為的生態形象。這為深入理解國家生態形象塑造的機制和效果提供了重要見解，也為全面把握國際生態形象的多維度提供了新的視角。

關鍵詞：生態話語分析；系統功能語言學；國家形象；環境議題；青藏高原；白皮書

中圖分類號：G213；H15? ? ? ? ? ? ? ? ?文獻標識碼：A? ? ? ? ? ? ? ? ?文章編號：2096-4110（2024）04（c）-0178-07

Construction of National Ecological Image by Ecological Discourse Analysis

—Taking Status of Development on the Tibetan Plateau as an Example

YUE Haoping， WEN Wen

（School of Humanities and Foreign Languages， Hunan Agricultural University， Changsha Hunan， 410128， China）

Abstract： The issue of global environmental governance has attracted much attention in the international media， and studies of ecodiscourse analysis often focus on its symbolic role， but lack an analysis of its functionality in the construction of national image. This paper takes the white paper released by the Stated Council Status of Development on the Tibetan Plateau as an example of eco- discourse analysis using empirical， interpersonal， and discourse meaning systems， and the research methodology includes analyzing the aspects of experience-sharing， role-recognition， and emotional expression in the white paper. It is found that the article successfully constructs an ecological image of China as actively conveying ecological protection messages and as having positive actions in global environmental governance by emphasizing the means of experience sharing， role perception and emotion expression. This provides important insights for a deeper understanding of the mechanisms and effects of the country's ecological image building， as well as new perspectives for comprehensively grasping the multidimensionality of international ecological image.

Key words： Ecological discourse analysis; Systemic functional linguistics; National image; Environmental issues; Tibetan Plateau; White paper

當代環境面臨著日益嚴峻的挑戰，生態文明建設關乎人類未來，保持良好生態環境是各國人民的共同心愿[1]。全球環境治理已經成為國際媒體議程中的重要事件，環境危機已經超越了生態問題的范疇，成為國際政治和經濟話語場中的關鍵議題，對國家形象和國際話語權產生深遠影響。

近年來，生態話語分析的研究聚焦于個體語言表達中如何反映對環境問題關切和氣候變化認知。此外，研究關注言辭如何反映社會對環境問題的態度、觀點，以及媒體報道中對環境議題的描述、框架和表達方式。這推動了語言在環境議題上的運用，影響公眾對環境問題的看法，同時揭露語言如何反映人類對自然環境認知和態度的演變。生態文明國際話語權建構是中國整體國際話語權建構的重要內容[2]。生態話語分析聚焦于研究個體語言對環境問題和氣候認知的反映，推動語言在環境議題中的應用。然而，以此視角探討國家生態形象建構的研究相對稀缺。國家生態形象直接牽涉到國際聲譽和地位，是受國際社會認可的重要因素。研究我國生態文明的媒體呈現及其話語建構特征，對提升國家生態話語對外傳播能力具有積極意義[3]。

1 國內外研究現狀

生態語言學研究主要分為豪根模式和韓禮德模式兩大模式。豪根模式基于描述性語言學，關注語言與環境的相互關系[4]；而韓禮德模式屬于功能語言學，強調語言的功能和社會交互作用，即語言對環境的影響。1990年，Halliday指出語言本身對社會交互和潛意識思想產生影響，從而影響生態環境[5]。在此后的生態語言學研究中，學者更加關注語言背后的意識形態對生態環境的影響，強調語言在塑造人們對環境認知和行為方面的作用[6-8]。這一研究方向對于深入理解語言與生態關系的復雜性有重要意義，揭示了語言在塑造生態觀念和行為中的重要角色。

在國外，生態話語分析在多個領域展現深入發展，涉足經濟、氣候、非人類動物、政治等多學科領域[9]。近年來，其在國際關系領域引起廣泛關注。學者們通過對國家生態話語的解析，深入研究不同國家在國際舞臺上構建生態形象的策略。這一研究旨在深刻理解生態議題對國家形象建構的影響，試圖揭示國際生態形象塑造中的共性與差異，并深入挖掘這些差異的深層次原因。

在國內，生態話語分析研究主要聚焦于探討自然生態系統和社會文化對環境的態度與影響[10]。其關注點包括但不限于理論拓展，而在實際應用方面尚未得到充分實踐。其核心目標是研究人類與自然之間的相互關系，涉及諸如氣候變化、環境污染、資源/災難和生物多樣性等主題。盡管如此，在國際關系和國家形象領域中，對于國家級生態話語的研究相對較少[11-14]。通過對比中國與其他國家的生態話語，研究者試圖揭示異同之處，并深入挖掘這些差異背后的深層原因，以更全面地理解中國在國際生態舞臺上的表現。

2 研究設計

2.1 語料的收集與整理

本研究以中華人民共和國國務院新聞辦公室官網的“政府白皮書”欄目下的《青藏高原發展現狀》文章為語料，總字數10 483字。隨后，將選取的文化報道轉為UTF-8格式，通過Editplus 3.0清理空格、空行和特殊字符。對語料進行經驗意義系統、人際意義系統和語篇意義系統的標注，并進行相應的數據分析。深探外交話語中的生態信息傳遞及中國國家生態形象構建。同時，全面了解中國在國際生態舞臺上的策略性溝通，為推動更積極、負責任的生態形象提供實質見解。

2.2 生態話語分析

生態話語分析旨在深入探討語言對個體在環境和生態系統方面看法、態度及價值觀的影響。將該方法與系統功能語言學的經驗意義系統、人際意義系統和語篇意義系統相融合，可在生態環境保護領域進行有益的拓展。

2.2.1 經驗意義關注言辭與現實世界經驗之間的關系

經驗意義系統涉及詞匯和結構如何在語境中被用來呈現關于事物、事件和經驗的信息。在生態話語分析中，經驗意義可以解釋語言如何反映對環境、生態系統和可持續發展等方面的實際經驗和知識。經驗意義主要在于語態和及物性系統的表達。語料中的時態主要以現在時和現在完成時為主，出現頻次為356，占據整個篇幅的39.20%。其次則是將來時，出現頻次92，占10.10%。中國頻繁使用現在時和現在完成時的語言形式，生動展現了中國對于保護環境責任的擔當。這體現了中國在可持續發展戰略上的堅定決心，表明了對這一目標的持續承諾。

例1：The Communist Party of China（CPC） and the Chinese government have always valued ecological progress.

譯文：中國共產黨和中國政府高度重視生態文明建設。

例2：Ecological progress on the Qinghai-Tibet Plateau has a vital bearing on sustainable growth in the region and environmental protection in China and around the globe.

譯文：青藏高原生態文明建設，對推動高原可持續發展，促進中國和全球生態環境保護有著十分重要的影響。

及物性系統表達了客觀世界和主觀世界中發生的事件，涉及的人物、物體，以及其所處的時間、地點等環境要素[15]。及物性系統主要分為6種過程：物質過程，用于構建對行為或客觀事物的表述；關系過程，用以描述事物之間的關系；心理過程，用以體現人的認知、感覺；行為過程，用以描述生理活動；言語過程，用以表述信息的交流；存在過程，用以呈現事物的存在狀態[16]。將及物性系統的理論框架引入生態話語的研究中，有助于對語言背后的人與自然關系進行微觀分析，從而更深刻地理解人類與自然之間的互動動態。

如表1統計結果所示，過程共計出現了1 002次。在生態話語中，各種過程在經驗意義的表達中扮演著不同的角色。具體而言，物質過程在此占據著主導地位，其比重高達59.70%；其次是關系過程，占25.67%；心理過程以7.86%的比重緊隨其后；言語過程在這一語境中占據了5.07%的比重；存在過程和行為過程相對較為邊緣，分別僅占1.09%和0.60%。從這一分布情況來看，生態話語中的經驗意義主要通過物質過程和關系過程來體現，而心理過程和言語過程也在其中發揮了相對重要的作用。相反，存在過程和行為過程的出現頻率相對較低，彰顯了它們在生態話語中的相對邊緣地位。

表1? ?過程成分分布頻率

例3：The CPC and the Chinese government have taken ecological conservation as a top priority， and protection of the Plateau as a vital task for China's survival and development.

譯文：中國共產黨和政府堅持生態保護第一，將保護好青藏高原生態作為中華民族生存和發展的大事。

例4：It is a key eco-safety barrier in China and Asia， and a focus of China's drive to promote ecological progress.

譯文：它（青藏高原）是中國乃至亞洲的重要生態安全屏障，是中國生態文明建設的重要地區之一。

物質過程，用于構建對行為或客觀事物的表述。在例3中，“taken...as a top priority”等物質過程的發出者為人類，能量流動的對象為生態保護、生態環境，體現主體承擔生態保護責任的行為及為環境保護所制定的相關法律政策。

及物性系統通過過程表達出來的是表層含義，其深層含義是蘊含在語言背后的生態取向。關系過程在語料中也時有出現，“i”扮演著雙重角色，既是物質過程的參與者，同時又是生態場所的象征。通過關系過程中的“is”，生態場所與物質之間建立了一種緊密的聯系，凸顯了人類對自然資源的珍視，突顯了積極的生態形象。

2.2.2 人際意義關注言辭在社交中的功能

人際意義系統關注言辭如何用來建立、維護或改變人際關系。在國家形象構建中，人際意義可以解釋語言如何用來塑造國家的社會形象，影響國與國之間的關系。在語料中，有923個小句，其中892個陳述句，12個感嘆句，19個反問句。廣泛陳述句的使用體現中國對于環境發展現狀作出的高度肯定。

評價系統在語篇分析中占據著重要的地位，其被細分為介入、級差和態度三個關鍵子系統。在整個評估框架中，態度子系統扮演了關鍵的角色，充分展現了言說者對各種情境或經歷的激勵觀念和價值判斷。態度系統被進一步分解為情感、評斷和賞識三個要素，為評估結構提供了更深入、更精細的觀察視角。情感系統涉及對行為、文本/過程及現象的情感回應；判斷系統則以道德倫理標準評估語言使用者的行為；而鑒賞系統則專注于對文本/過程及現象的評判[17]。這三個方面的詳細分析有助于更全面地理解評價的構建和表達，為深入挖掘評價結構的微妙差異提供了有力的方法支撐。

在語料中，共有340個案例涉及不同態度資源。這些資源可以根據其對人類行為、自然環境、治理結果和政策措施等的積極或消極態度進行分類。從表2統計結果可以看出，對生態環境持積極態度的資源中鑒賞的比例最高，達到193次，其次是情感資源和判斷資源，分別達到92次和41次。

例5：In Qinghai， 1，200 villages were honored "beautiful plateau villages"， and Xining became a state- level forest city.

譯文：青海有 1 200 個村莊被評為“高原美麗鄉村”，西寧成為國家級森林城市。

例6：We will value the ecological environment as we value our lives， and we will continue to pursue green development and build a beautiful China.

譯文：我們要像珍愛生命一樣珍愛生態環境，堅持綠色發展，建設美麗中國。

例7：Where selected local Party and government officials ensure their assigned rivers and lakes are free from pollution.

譯文：被選中的地方黨政官員確保其分管的河流和湖泊不受污染。

例8：and Lancang River provided their lower reaches with additional 5.8 billion cum of quality water annually on the average-a forceful support for regional social and economic development.

譯文：瀾滄江平均每年為其下游提供額外的 58 億立方米優質水，有力地支持了區域社會和經濟的發展。

鑒賞系統專注于對文本/過程及現象的評價。語料中56.76%的鑒賞資源是對青藏高原環境及對中國所取得的生態環境保護成果的鑒賞。如例5使用“beautiful、state-level forest”來描述生態環境，展現對環境的積極肯定，體現青藏高原環境保護的重要意義。

情感系統涉及對行為、文本/過程及現象的情感反應。如例6連用兩個“value”體現中國及中國政府對青藏高原環境保護這一議題的高度重視，并將之視為如生命同等重要的事情。

判斷系統是基于道德倫理標準來判斷語言使用者的行為對錯。如例7中“ensure”“free from pollution”體現中國的“環境保護執法者”的形象，對于環境污染不僅零容忍，并且采取強有力的措施來實施環境保護行為。

然而，研究揭示了語料中存在極為有限的隱含生態破壞性語言。以例8中的“economic”為例，該詞語所代表的是對資源的經濟評價。盡管該詞義本身并不帶有負面態度，表面上似乎是在贊揚由水量增加和水質提高所帶來的經濟效益，然而，需要注意的是經濟效益的提升往往伴隨著對自然資源的消耗。對水容量和水質的積極影響進行過分夸大，可能在某種程度上加強了“為了提高經濟效益而犧牲自然資源”的觀念。

2.2.3 語篇意義關注言辭內部結構和組織

語篇意義系統關注語言如何通過文本形式來傳達信息。在語料中，主位的參與者主要為有生命主體和無生命主體。在有生命主體中常見團體形式，無生命主體則由社會性因素和自然性因素充當。

如表3所示，語料中有生命主體的出現頻率占比最高，達到53.54%；與之相對的，無生命主體的出現頻率為46.46%。值得注意的是，社會因素在語料中的涉及程度顯著，達到了38.79%。有生命主體具備自我生長、繁殖、適應和調節等特征，可分為群體和個體。在語料中主要體現為人類主體，這體現人類主體勇于承擔起保護環境、治理環境的生態責任。相反，無生命主體指不具備生命特征的物質，也是施事作用的對象。主要分為自然性因素和社會性因素，社會性因素指影響行為、思想、文化等的社會要素，包括社會制度、文化傳統、規范、經濟結構等，自然性因素指大自然中存在的自然物質。

例9：The Chinese people are committed to making the Plateau an even more beautiful place， and to realizing harmonious coexistence between man and nature.

譯文：中國人民致力于把高原建設得更加美麗，實現人與自然和諧相處。

例10：and the nature reserve has become the world's largest wintering ground for black-necked cranes.

譯文：自然保護區已成為世界上最大的黑頸鶴越冬地。

通過在排列結構中突顯生態因素的重要性，能傳達語篇深刻的生態傾向。與此相反，將非生態因素置于關鍵信息位置則呈現出相對較弱的生態性。例9和例10傳遞人們應該把人與自然和諧共處、保護環境放在首位。但是例9中將“the Chinese people（中國人）”放在主位，強調人類對自然負有責任的觀念減弱了自然界的獨立性，而在例10中“nature”被置于主導地位，強調了自然的至關重要性。因此，例10更突顯了生態平衡的重要性。

這三個意義層面相互交織，共同構成了一個完整的理解框架。通過綜合考慮經驗意義、人際意義和語篇意義，研究者可以更全面地理解言辭的功能和影響。在生態話語分析中，這種全面理解有助于揭示國家形象構建的深層次機制，以及語言如何在這一過程中發揮關鍵作用。

3 研究發現

3.1 中國生態形象的構建表征

話語的塑造在很大程度上塑造了一個國家的形象，并反映了政府、媒體和文化傳播對國家的看法。這種話語不僅直接影響著國家在國際舞臺上的聲譽和地位，而且在生態話語分析的視角下，揭示了中國在環境治理方面積極承擔責任的生態形象。這一形象的塑造主要體現在三個層面：經驗意義系統、人際意義系統和語篇意義系統。

3.1.1 關于中國生態身份的表述

例11：It is the Chinese people's responsibility to protect the ecology of the Plateau.

譯文：保護高原生態是中國人民的責任。

中國一直將保護生態環境、堅持可持續發展戰略作為首要標準，認為環境保護是自己的責任與義務。“responsibility”這一詞的頻繁使用體現出在官方環境話語中，中國政府通過強調環保理念，表達了對生態系統的珍視和對全球環境問題的高度關注。這表明中國不僅將環境保護視為一項政治使命，更將其納入國家形象構建的核心價值體系中。

3.1.2 關于中國生態問題的表述

例12：That said， the Plateau still faces many ec-ological challenges. The main ones are glacier retreat， melting permafrost， and other growing disaster risks due to global warming， and prominent contradictions between protection and development in the course of economic growth.

譯文：盡管如此，高原仍然面臨著許多生態挑戰。主要是全球變暖導致的冰川退縮、凍土融化等災害風險不斷增加，經濟增長過程中保護與發展的矛盾突出。

中國政府對于已經存在的生態環境危機表現出勇于面對和解決的態度。在應對青藏高原地區尚未解決完畢的生態環境問題時，政府采取了一系列措施。這體現在對諸如“challenge”（挑戰）等詞匯的使用上。政府采取了積極的立場，努力解決生態環境方面存在的問題，以確保可持續發展和環境保護的目標。

3.1.3 關于中國生態發展現狀的表述

例13：Steady growth has been witnessed in the local green industry with a system of technological support in place， and an eco-culture is taking shape to showcase the Plateau's exemplary role in ecological development.

譯文：當地綠色產業穩步發展，技術支撐體系已經到位，生態文化正在形成，以展示高原在生態發展中的示范作用。

中國在可持續發展方面取得了顯著的進展。青藏高原地區的生態環境一直是關注的焦點之一。中國政府通過實施一系列政策和項目，致力于改善該地區的生態狀況，促進可持續發展。“steady growth”可能指的是生態發展呈現出平穩、持續增長的趨勢。這表明中國在生態保護方面取得了階段性的成功，生態系統得到了有效的管理和恢復。這種穩健的發展趨勢對于維護生態平衡、保護物種多樣性及確保可持續利用地區資源都至關重要。

3.1.4 關于中國生態治理取得結果的表述

例14：Drinking water is now safe in areas where local water has high fluoride and arsenide levels， tastes bitter and salty or is highly polluted， and in places that are seriously short of water.

譯文：在當地水氟化物和砷化物含量高、口感苦咸或受到嚴重污染的地區，以及嚴重缺水的地方，現在都可以安全地飲用自來水。

可持續發展的成果顯著，文化設施豐富多彩，水源安全保障環保。飲用水凈化和可再生能源利用取得成功，維護居民健康和生態平衡。盡管取得積極成果，我們仍需不懈努力，應對人口增長和資源稀缺挑戰，持續創新，確保可持續路徑，避免不可逆轉的未來影響。

3.2 中國生態形象的構建內涵

在經驗意義系統層面，中國的生態形象通過對物質的實質性貢獻和取得的環境有益性成就的頻繁強調，展示了中國在生態治理領域所取得的顯著進展。

在人際意義系統層面，中國通過高度贊賞對自然有益的行為及對自然破壞性行為的批判，明確表達了對生態保護理念的強烈支持。

在語篇意義系統層面，中國通過安排主位參與者角色，強調國家是“第一責任人”，反映了對環境治理所要承擔的生態責任的高度重視。這種強調不僅突出了中國政府在環境領域的領導地位，還加強了國家在國際社會中的形象，使其被視為一個在生態責任上發揮關鍵作用的國家。

3.2.1 在生態治理理念方面

例15：The Communist Party of China （CPC） and the Chinese government have always valued ecological progress.

譯文：中國共產黨和中國政府歷來重視生態進步。

中國的生態治理理念強調可持續發展，注重生態文明建設。以“綠水青山就是金山銀山”為核心思想，強調生態環境與經濟發展的協調。通過推動綠色技術創新、生態保護與恢復，以及加強環境監管，努力實現經濟增長與生態平衡的有機統一。這一理念體現在政策層面，致力于構建資源節約型、環境友好型社會，為未來提供更為可持續、健康的生態環境。

3.2.2 在生態治理角色方面

例16：Much is being done to improve the environmental management and ecological remediation systems， and strengthen the guiding role of ecological progress.

譯文：大力完善環境管理和生態修復制度，強化生態進步的導向作用。

中國在生態治理中扮演著關鍵角色。政府擔負主導責任，通過立法和政策引導，推動企業轉型，強化環境監管。同時，強調公眾參與，倡導綠色生活方式。地方政府在實施中發揮作用，促進生態文明建設。中國還在國際舞臺上積極倡導全球環保，推動全球治理。綜合而言，中國在生態治理中承擔著多層次、多方面的責任，致力于建設更為可持續的世界。

4 結束語

生態環境在今天更是一個不能回避的問題。中國在青藏高原地區的發展治理中做出了重要貢獻。不僅改善了當地居民的生活條件，還保護了豐富的生態系統。國家語言能力既是軟實力，也是硬實力。本文以生態話語分析和系統功能語言學為基礎，通過對青藏高原生態治理語料的生態話語分析，從經驗系統、人際系統、語篇系統三個層面總結了中國通過官方環境話語打造國家生態形象的方法，既為青藏高原生態治理提供了深刻認識，也為國家形象的塑造提供了理論和實踐支持。中國在環保方面的成就成為官方環境話語的核心，通過經驗傳遞積極角色。在人際關系中，環保承諾和實際行動在國際產生積極影響。語篇上強調對生態的理解和可持續發展承諾，影響國內認知，構建積極國際形象。

參考文獻

[1] 翟文超，邱娟娟，尹誠悅.全球環境治理背景下探索生態環境保護的發展及展望[J].當代化工研究，2023（3）：88-90.

[2] 丁衛華.中國生態文明的國際話語權建構[J].江蘇社會科學，2019（5）：47-56.

[3] 杜永欣.我國主流媒體對外傳播中的生態文明話語建構研究[J].國際傳播，2022（4）：52-61.

[4] HAUGEN E. The ecology of language[C]// ANAWAR S D. The ecology of language：essays by Einar Haugen.Stanford：Stanford University Press，1972：325-339.

[5] HALLIDAY M A K. New ways of meaning：the challenge to applied linguistics[J].Journal of Applied Linguistics，1990（6）：7-36.

[6] ALEXANDER R，STIBBE A. From the analysis of ecological discourse to the ecological analysis of discourse[J].Language Sciences，2014（41）：104-110.

[7] CLIVE L， SPASH，IULIE A.Re-establishing an ecological discourse in the policy debate over how to value ecosystems and biodiversity[J].Journal of Environmental Management，2015（159）：245-253.

[8] STIBBE A. Ecolinguistics：language，ecology and the stories we live by [M]. London：Routledge，2015.

[9] STIBBE A.Counter-discourses and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humans and other animals[J]. Anthrozoos，2005，18（1）：3-17.

[10]趙蕊華.系統功能視角下生態話語分析的多層面模式：以生態報告中銀無須鱈身份構建為例[J].中國外語，2016， 13（5）：84-91.

[11]趙蕊華.生態話語分析拓展之國際關系研究：以中國北極定位分析為例[J].山東外語教學，2023，44（5）： 25-37.

[12]孫炬，國金暉.及物性系統視角下亞馬孫雨林大火報道的生態話語分析[J].中國外語，2022，19（6）：70-75.

[13]何偉，張瑞杰. 生態話語分析模式構建[J].中國外語，2017，14（5）：56-64.

[14]何偉，魏榕. 國際生態話語的內涵及研究路向[J].外語研究，2017，34（5）：18-24.

[15]MARTIN J R，CHRISTIAN M M.Developing Functional Grammar[M].Shanghai：The Commercial Press，2010.

[16]胡壯麟，朱永生，張德祿，等.系統功能語言學概論[M].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2017.

[17]許峰，高意.話語分析視角下中國國家生態形象自塑研究：以習近平主席外交話語為例[J].中國地質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23，23（5）：145-15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