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語詞義縮小的機制

作者簡介：朱雨萌（1999，11-），女，陜西漢中人，碩士（研究生）在讀，研究方向：語言學及應用語言學。

摘要：隨著社會的不斷發展，詞的語義內容不斷發生變化，詞義縮小是詞的語義內容演變的一種途徑。研究詞義縮小的特點及縮小的機制，不僅能夠揭示詞發展變化的重要形式，而且對于實際的語言交際和運用也具有重要意義，為詞匯學的研究提供補充材料。該文以名詞為研究對象，選取《現代漢語詞典》《古代漢語詞典》《漢語大詞典》中詞義縮小的語料，進行分類描寫。在此基礎上，分析各類名詞詞義縮小的特點，從語言的內部和外部分析名詞詞義縮小的原因，從而更加全面地認識詞義縮小的相關機制，為詞義演變的研究提供相應參考。

關鍵詞：漢語；名詞；詞義縮小；詞義演變；特征；原因

中圖分類號：H141? ? ? ? ? ? ? ? ?文獻標識碼：A? ? ? ? ? ? ? ? ?文章編號：2096-4110（2024）04（c）-0046-06

The Mechanism of Chinese World Meaning Narrowing

—A Case Study of Noun Meaning Narrowing

ZHU Yumeng

（Yan'an University， Yan'an Shaanxi， 716000， China）

Abstract： With the continuous development of society， the semantic content of words is constantly changing. Narrowing the meaning of words is a way to evolve the semantic content of words. The study of the characteristics and mechanism of word meaning narrowing can not only reveal the important forms of word development and change， but also be of great significance to the actual language communication and application. It provides supplementary materials for the research of lexicology. In this paper， nouns are selected as the research object， and the data of word meaning narrowing are collected and classified in Contemporary Chinese Dictionary， Ancient Chinese Dictionary and Chinese Dictionary. On this basis， the author analyzes the characteristics of the narrowing of the meanings of various nouns. This paper also analyzes the causes of noun meaning narrowing from the inside and outside of language， so as to understand the mechanism of word meaning narrowing in a more comprehensive way， and to provide relevant references for the study of word meaning evolution.

Key words： Chinese; Noun; Narrowing of meaning; Lexical semantic chan; Characteristic; Reason

詞匯是語言中相對于語法和語音來說變化最大的，社會事物的發展變化及人的認識水平的改變都影響著詞匯的發展。王力先生在他的《漢語史稿》中將詞義的縮小定義為“概念外延的縮小，換句話說就是擴大特征，縮小應用范圍。”[1]通俗來說，字、詞的意義演變后所表示的概念外延比原來的字、詞意義小，就叫做詞義縮小[2]。名詞在現代漢語中是指對某事物的一種具體指代，從能否可以充當的句法成分來說，名詞分別可以作主語、賓語、定語、謂語，詞典中大部分是名詞[3]，所以名詞在言語交際中是必不可少的，研究名詞能夠對整個語言學研究起到一定的代表性作用。正是基于以上觀點，筆者選擇以名詞為例研究詞義縮小的相關機制，從它的演變過程、規律及演變原因中更好地認識漢語詞義縮小的變化。

1 各類名詞詞義縮小的情形

通過查閱相關漢語詞典，搜集出有關名詞詞義縮小的語料，經過整理共有50條有效信息，筆者將其從表義的角度分為12類，并結合語料進行分類描寫。

1.1 建筑類

建筑類的語料共有5條，分別是池、宮、廈、故宮、瓦，具體的新舊詞義變化，如表1所示。

詞義縮小的演變根據其形式變化大致可以分為兩類：從整體到部分、從泛指到特指。泛指是詞義泛化的結果，概念相對來說比較抽象，有一定概括性；特指是指這類事物中的個體，十分詳細且單一，和“整體與部分”相比有著語義特征上的不同[6]。“故宮”的新舊詞義的變化是泛指與特指的體現，其中“故宮”古義是指舊時的宮殿，是一種泛指，而今義是指北京故宮，是對舊時宮殿中的其中一個進行指代。其余“池”“宮”“廈”“瓦”的詞義變化都是從整體到部分的體現。

1.2 飲食類

飲食類的語料共有5條，分別是白水、白酒、酒菜、湯、蘑菇，具體的新舊詞義變化如表2所示。

在飲食類的幾條語料中“白酒”和“蘑菇”是一種從泛指到特指的變化，今義都是指代某種單一事物。“湯”“白水”和“酒菜”的詞義縮小體現了整體與部分的變化，其中“酒菜”的詞義明顯是在古義“酒和菜”的基礎上有所偏重，更偏重于菜，是一種二選其一的體現。

1.3 用品類

用品類的語料共有13條，分別是白板、榜、碑、筆、幣、鞭子、襠、毛衣、薪水、玉石、圖、金、羊毛，具體的新舊詞義變化如表3所示。

在用品類的13條語料中，“幣”和“金”這兩個詞的詞義演變過程就是從泛指到特指，“金”的古義是金屬總稱，《說文解字》中寫道：“金，五色金也。黃為之長；銀，白金也；鉛，青金也；銅，赤金也；鐵，黑金也。案金爲黃金，亦為五金之總名。”在現代漢語中“金”專指黃金。“玉石”這個詞語詞義的發展過程由“玉與石頭”變為“特指玉”，這種詞義的變化是對古義的取舍，選擇其中一個更貼合社會語用的作為它的新義。其余這些詞義的變化都是屬于從整體到部分的縮小。

1.4 道路類

道路類的語料只有一條——徑，具體的新舊詞義變化如表4所示。

表4? ?道路類的語料新舊詞義變化

“徑”在詞義變化中是從整體到部分的變化，在古義“道路”的基礎上增加了新的義素——狹窄的，多增加一個義素便對“道路”進行了限定，所以詞語的意思才會有所改變。

1.5 行為類

行為類的語料共有兩條，分別是喜事、勾當，具體的新舊詞義變化如表5所示。

表5? ?行為類的語料新舊詞義變化

行為類的這兩條語料中“勾當”所體現的詞義變化過程是從整體到部分的改變，詞義在原有詞義的基礎上所表示的范疇有一定改變，在事情的基礎上增加了一個新的義素——壞的， 使得該詞詞義縮小。而“喜事”體現的是從泛指到特指的詞義變化，今義專指結婚這一類。

1.6 人物類

人物類的語料共有13條，分別是伴侶、地主、兒、夫、和事佬、女兒、女士、婆婆、妻子、丈夫、子、丈人、男女，具體的新舊詞義變化如表6所示。

在表6這13條人物類語料中，“伴侶”“兒”“女兒”“男女”這些詞的詞義變化是由整體到部分的，由于這些詞多為日常生活中的常用詞，在使用時都需要指代明確、表義清晰，這就使得詞義需要發生一定的改變來指代明確的對象。比如“兒”，古義是對嬰孩的一種泛稱，現代特指男孩，女孩則表達為“女兒”，這是詞義的一種專用化現象，隨著社會不斷發展變化，當人們對事物有更明晰的看法時，詞義就會發生更加明確的改變。而“地主”“和事佬”“夫”“丈夫”“丈人”這幾個詞語是從泛指到特指的改變，如“和事佬”這個詞語就是在“調節紛爭”的基礎義素上添加了“無原則的”，它所指代的范圍就縮小了，變成了一種特殊指稱[7]。“女士”和“子”這兩個詞語意思的改變是對原義中所指代內容的取舍。

1.7 身體類

身體類的語料共有兩條，分別是足和趾，具體的新舊詞義變化如表7所示。

表7? ?身體類的語料新舊詞義變化

“足”和“趾”在詞義縮小的過程中都體現的是由泛指到特指的變化，古義是泛指，今義體現的是某個具體的特定事物，所指代的范圍在古義的基礎上有一定的縮小。

1.8 氣候類

氣候類的語料是暴雨，具體的新舊詞義變化如表8所示。

表8? ?氣候類的語料新舊詞義變化

“暴雨”一詞在古義是一種抽象概念，而現代生活中因為科學技術的發展可以檢測到準確的降雨量，所以在現代漢語中對“暴雨”一詞的解釋更加具體。

1.9 動植物類

動植物類的語料共有4條，分別是草、蟲、蜂、禽，具體的新舊詞義變化如表9所示。

表9? ?動植物類的語料新舊詞義變化

這4條語料中“蜂”表示從泛指到特指的變化，其余的“草”“蟲”“禽”都體現了詞義從整體到部分的變化，分類更加細致。

1.10 能力類

能力類的語料是智力，具體的新舊詞義變化如表10所示。

表10? ?能力類的語料新舊詞義變化

“智力”一詞的古義是“才智和勇力”，隨著社會分類的細化，智力一詞僅表示聰明才智，和勇力這一義項劃清了界限，是對古義二選其一取舍的一種體現。

1.11 組織類

集團類的語料是黨這個詞語，具體的新舊詞義變化如表11所示。

表11? ?集團類的語料新舊詞義變化

“黨”這一詞語在古代泛指一種地方性質的基層群眾性組織，這種組織在革命時期也指國民黨、共產黨、共和黨、工人黨等黨派，而在現代漢語中特指中國共產黨，這與當代社會政治環境密切相關。

1.12 文化類

文化類的語料共有兩條，分別是文科和金文，具體的新舊詞義變化如表12所示。

表12? ?文化類的語料新舊詞義變化

這兩條語料都是從泛指到特指的變化，最終在現代漢語中指的都是特定的一類，“文科”的古義包涵所有的學科知識，而現代的“文科”詞義范圍有所縮小，與“理科”相對。“金文”原指古代銅器上鐫刻的文字。現代漢語對其加上了時間限制，僅指殷周秦漢時期在銅器上鐫刻的文字。

2 詞義縮小的特征

通過對語料的分析體會現代漢語中詞義縮小變化的不同形式，同時也認識到不論是哪種形式的詞義縮小，最根本的特點都是在原義基礎上對某一特征進行凸顯，使其表達的范圍縮小，更精確地指明該事物或現象。在考察的語料中，雖同樣是名詞詞義發生縮小，但是各類名詞詞義在縮小變化中，表現出不同的特點。

2.1 表示人物、用品類的詞最易改變

在所收集的語料中，表示人物的有13條，表示用品的也有13條，都占所有語料的26%，是所有分類中占比最大的，所以表示人物類和用品類的名詞詞義是最容易發生縮小改變的。例如：“女士”一詞所指代的含義由古義的婦女和男子縮小為對婦女的尊稱。再如：“筆”的古義泛指文具，今義縮小為寫字、畫圖的用具，這都體現出表示人物及用品類的詞語詞義發生的縮小改變。

在日常言語交際中不難發現表示人物類和用品類的名詞是最常被用到的，而這些常用的詞語在現實的使用過程中會根據人們的用語習慣及社會的發展變化而發生改變，將指代大范圍的物品縮小為一種精確化的表達，使得它更加適合現代人們的說話習慣。因此，出于各種要素的影響，表示人物類、用品類的名詞詞義最容易發生縮小改變。

2.2 表示時間的詞具有穩定性

根據所收集到的語料發現，名詞中很大一部分表時間的名詞如傍晚、夏天等詞語，在語言發展的過程中詞義具有封閉性和穩定性，它所指代的事物都是確定的。例如：“早晨”這一詞語在鮑照的《舞鶴賦》中出現過，“感寒雞之早晨，憐霜雁之違漠”，“早晨”表示從天將亮到八九點鐘的一段時間，這和現代漢語中說到“早晨”的意思是一致的。再如：《昭應官舍書事》中“臘月近湯泉不凍，夏天臨渭屋多涼”的“夏天”表達的意思也是現代所說的夏季。這類時間詞的詞義是從古代到現代人們約定俗成且沒有發生改變的，這是因為它們是適合于現實發展的，它們的科學性也沒有被推翻，所反映的現實事物是符合人們認知的，所以表示時間這類詞語的詞義具有一定的穩定性。

2.3 用具體的事物凸顯詞義

有的事物整體上是無形的抽象概念，但隨著社會的變化發展會加入具體的形象，從而凸顯詞義，引起詞義的縮小。在所收集到的語料之中，用具體事物來凸顯詞義的有暴雨、宮、白酒、草、文科、白水、湯、碑、筆、徑，這類詞在所有語料中的占比為20%。

例如：“暴雨”一詞古義是指大而急的雨，是一種抽象概念，而現代我國氣象部門對暴雨的解釋用持續時間和降雨量進行規定，它的具體意義被凸顯出來，詞義在一定程度上有所縮小。還有“白酒”一詞古代泛稱美酒，而現在指的是用糧食作物或果類食品發酵而成的酒，針對美酒又有了更加細致的修飾。正是因為有了具體的數據、具體的事物做修飾，和抽象概念相比，具體的事物或形象更容易表現出來，吸引人們的注意力，造成了詞義的凸顯，從而使得詞義縮小。

2.4 用熟悉的事物凸顯詞義

在同一個事物中，熟悉的事物較之于陌生的事物更容易引起詞義的凸顯，隨著社會的發展，有些事物由于是人們生活中常見的，所以會逐漸成為典型代替原來的詞義。在所收集到的語料中故宮、蘑菇、喜事、婆婆、地主、禽這6個詞語的詞義演變過程都屬于用熟悉的事物凸顯詞義。具有這類特征的詞在所有語料中占比為12%。

例如：“故宮”古義是指舊王朝的宮殿，而如今特指坐落于北京城的故宮。北京的故宮屬于舊王朝宮殿中的典型代表，被人們所熟知，使得詞義縮小。再如：“地主”古義是指當地的主人，古人常說“略盡地主之誼”，而現在“地主”特指占有一定土地，靠剝削農民利益來謀生的人或階級。這類人在中國社會發展史上存在很長時間，具有一定的代表性，漸漸地“占有土地，靠剝削農民為生的人或階級”這一詞義被人們廣泛熟知和應用，所以“地主”一詞的詞義就發生了改變。這就是用人們熟悉的事物凸顯詞義，使得詞義縮小。

2.5 事物中價值高的部分凸顯詞義

事物所具有的價值和功能都是相對于人類而言的，其中起到重要作用的部分成為詞義縮小的關鍵，它更容易引起人們的重視，從而形成新的詞義。在所收集的語料中屬于事物中價值高的部分凸顯詞義的占比為12%，具體分別是幣、金、玉石、羊毛、薪水、黨這6條語料。

例如：“羊毛”原義是指羊的毛，但是對人類來說，羊身上的所有毛中能夠用來作紡織原料的才是最具價值的，所以“羊毛”的詞義凸顯為用作紡織原料的毛。這種詞義的縮小就是從原義中凸顯出價值高的、被人們所關注的部分，使得詞義的指代范圍縮小。“金”也是一樣，古義是指金屬總稱，所有金屬中最具價值的是黃金，最終“金”的含義就變成了黃金，體現了事物中價值高的部分凸顯詞義后造成詞義的縮小。

綜上所述，通過對相關語料的分析得出，一方面，詞義最容易發生縮小改變的是表示人物類、用品類的名詞，最穩定的是表示時間的詞。另一方面，詞義縮小也是一種詞義的凸顯，隨著語用的變化，用具體的事物、熟悉的事物及事物中價值高的部分來凸顯詞義，使得詞語本身所指代的范圍縮小。上述舉例都說明了詞義的縮小是有跡可循的，它所呈現出來的特征具有一定的代表性。

3 詞義縮小的原因

符淮青在《現代漢語詞匯》中提出，“社會生活的發展，人的思想意識的發展和語言內部各個因素的相互作用”[8]， 這三方面無疑是詞義發展演變的主要原因。綜合其他語言學家的一些觀點以及筆者對相關語料的分析，引起詞義縮小的主要原因分為語言的內部原因和外部原因。

3.1 語言的內部原因

語言的內部原因是指語義系統、語法規則及語用等因素對詞義縮小的推動和制約作用。它主要體現為語言內部本身的相互碰撞和影響，是語言自身發展的一種必然選擇。例如：“酒菜”一詞，現在特指“下酒的菜”，而古代漢語中“酒菜”是“酒”和“菜”兩個詞。隨著語言的發展變化，兩個詞語組合成為“酒菜”，表面上是并列式的組合，而實際是“菜”這一詞義被凸顯。再如：“玉石”一詞，古代漢語中是指“玉”和“石”兩個詞語，到了現代由于雙音節詞的發展，有了“玉石”這一詞語，詞義原本是并列的，但隨著語言的發展變化“玉”的詞義被凸顯，所以“玉石”在現代漢語中詞義縮小為對玉的特指。這種語言內部的變化使得詞義發展過程變得更加豐富多樣，成為導致詞義縮小的原因之一。

義素增加也是導致詞義縮小的內部原因之一，義素是對詞的義項進行分解而得到的最小的意義元素[9]，一個義項可以分解為多個義素，而義素越多就說明它的修飾限定越多，因此詞義所反映的范圍就越小。例如：“兒”的原義是嬰孩，在詞義的演變中為其增加了“+男性”這一義素，使得它的詞義縮小為“男孩”。義素的增加實際上是對這一事物所指代的內容做了更加清晰、準確的描述，使其特征不斷擴大，讓能滿足這些義素的事物有所減少，所以在詞義演變之后，該詞所表示出來的對現實現象的指代范圍比之前小。這也是詞義縮小的原因之一。

3.2 語言的外部原因

在對詞義縮小的相關研究分析中，不難發現，一方面詞語的意義是在語言運用中體現出來的，必然會受到社會各種因素的制約，所以社會的發展變化造成了詞義的縮小[10]；而另一方面，語言是供人類進行交流的，人類的思維方式和認知能力的改變也會造成詞義的縮小。

從社會角度出發，站在客觀層面來看，社會進步的表現是新事物的產生、舊事物的消亡，“毛衣”在古代是指“禽鳥的羽毛”，在時代進步發展、現代紡織業的進步及手工業的發展，人們用動物的毛織成衣服，所以現在“毛衣”特指“用毛線織成的上衣”，這就是社會進步影響下詞義的縮小。當代社會是一個快節奏的時代，說話人更愿意在言語交際中用最簡短的詞語、句子去表達最準確的意思，這就使得詞義按照一種約定俗成的經濟原則進行縮小，以此來適應社會的變化。從人類認知角度出發，站在主觀層面來看，在古代人們的認知能力有限，所以對現實世界的認識也比較模糊。隨著人們認識世界的基本能力不斷提升，對現實對象有了更為清晰和準確的認識，就想要用更加精確的詞義來形容事物，對一個事物精確的描述就是擴大特征、縮小指代范圍，從而縮小詞義。

4 結束語

詞義縮小是現代漢語詞義演變的方式之一，是從詞義指稱范圍的改變說明詞義變化，不僅對人類現代生活、言語交際有著重要影響，而且在詞匯學、語言學研究中都占有重要地位。筆者通過研究得出結論，在詞義縮小的過程中，表示時間的詞具有穩定性，而表示人物類、用品類的名詞詞義最容易發生縮小改變，詞義凸顯和義素的增加都會引起詞義縮小。詞義縮小的原因不僅表現在語法結構、語言系統的改變，還體現在社會的發展進步、科學技術的發展及人們生活節奏的加快，使得詞義不得不發生變化。詞義縮小的這種現象是語言學、詞匯學發展的一種趨勢，這是為了更好地適應社會的發展。本文對詞義縮小的研究有很多的不足，特征分析比較片面，希望后續學者可以在此基礎上進行更加深入的研究。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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