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閑暇,和朋友相伴,沿著官河古道的幾處景點輪流“打卡”,在東風駘蕩、煙花三月的辰光中,游覽“水清可觀、文盛可游、街繁可貿”的十里官河勝景。柔美的江南水系,精美的環(huán)境企劃,華美的景觀配套在這里“一拍即合”,共同演繹了春天的美麗。
有文史資料記載:“黃巖古稱‘永寧’,唐高宗上元二年(675)立縣,至今已有1300多年。唐前期,臺州尚是偏遠荒蕪的貶謫之地,直到南宋紹興八年(1138)宋高宗定都臨安,黃巖迎來了自己的高光時刻。黃巖物阜民豐,臺溫驛道穿城而過,水陸交通便利,有‘黃巖熟、臺州足’的美譽;人文興盛,黃巖人考中進士的達183人,杜范被稱為‘南宋第一宰相’;此時黃巖的乳橘也聲名鵲起,宋高宗稱之為‘天下第一果實’。”
“黃巖的古護城河由東官河、西官河、南官河、永寧江‘一江三河’環(huán)繞而成,長達5.6公里。三條官河開鑿于晚唐至五代吳越國時期,成型于北宋,鼎盛于南宋,呈現(xiàn)出‘河包城、城包河、河成網(wǎng)、橋成群’的‘心形’‘江灣水島’城市格局。黃巖城內布局有‘三十六街、七十二巷’之稱,街巷縱橫,臨河開店,臨河通船,槳聲燈影,具有典型的江南水鄉(xiāng)特色。”
“時至今日,黃巖的官河沿岸依舊保留‘宋韻’,官河古道周邊分布著瑞隆感應塔、五洞橋、黃巖孔廟、沙埠青瓷窯址、委羽山大有宮等多處古跡,并有九峰公園、黃巖博物館等著名人文景觀。”
一路走來,不管是在“鷺洲樹屋”的大型觀景平臺還是“橘源橋”邊的臨水亭榭,不管是老水廠的現(xiàn)代文創(chuàng)園還是古老的五洞橋兩岸,不管是商業(yè)文化濃郁的“南官水岸”還是高架游步道貫穿始終的“東官河畔”,都有一番奇妙的感覺在我心頭徘徊。
東官河是我的母親河,不僅僅指居住在河畔。說來,我人生的前三十年好像都和這條河有著非常親密的“重疊軌跡”,也可以確切地說是在官河古道中一段不長也不短的距離間來來回回。年幼時住在山亭街,出門往東沒多遠就是東官河,河岸邊的“桔香樓”是我每天進出家門都能見到的金字招牌。依稀記得當時家里經(jīng)濟雖拮據(jù),但父母偶爾也會光顧一下,當然大部分時間是抱著或牽著我在其大堂里閑坐或遛彎兒。到了五六歲,我便跟著小哥哥們在官河古道附近瘋玩兒,但是大人們經(jīng)常告誡小孩子不能下水,所以我往往只是看著河水不停流動,卻從沒下去過。
過青年東路橋(清獻橋)沿著官河古道往南走500米左右,便到了我的母校—黃巖實驗小學舊址。實驗小學位于東官河流經(jīng)的“黃中橋頭”邊的南浮橋里,和原黃巖中學相對。這時我家也搬到了河對岸的原臺州農校圍墻外,所以每天上學放學必過橋。尤其到了夏日傍晚,陂岸邊長條石階上那洗衣的婦人,游泳的漢子,玩水的孩童,嬉笑聲、打罵聲、呼喊聲響成一片,傳出老遠。
中學時因一位與我極要好的同學住在“桔香樓”對岸的老車站內的員工宿舍,所以每個周末我都會去他那里玩兒。車站內地方空闊,我們很喜歡這樣的環(huán)境,拉上幾個同學一起帶上塑殼槍,用報廢汽車做掩護,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來個“實戰(zhàn)演習”,或者找兩個舊客車內胎充上氣,中間放上木桶,鉆出圍欄放入東官河,興高采烈地坐上去,一邊喊叫一邊拿著木棍板子劃水。等玩累了,才在大人們的催叫聲中上岸。
出老車站沿著官河古道往北走,幾百米后過一座小橋就到了原熱電廠對面的“臺州一建”,這是我大學畢業(yè)后的首個工作單位。雖然流經(jīng)這里的東官河河面已經(jīng)感覺很是逼仄,但通過二樓黨政辦的窗戶,還是一眼就看到了緩流的河水和靠岸下貨的船只。臨河開了一兩間餐館,有時我的早餐中餐就在此解決,飯后就順著河邊小徑散步。三年時光,每日上班下班早出晚歸,說是“枕”著河流,“伴”著古道,一點兒也不為過。
眺望著眼前陽光下清波蕩漾的河水,腦子里的回憶如閃電般擊中了我。但轉念一想:是啊,過去的已然過去,未來的總有期許。就如這官河古道般,在不經(jīng)意間早已煥然一新。一個人、一條河、一座城,唯愿美好長存,希望感動延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