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四大古典文學名著若干問題探討（下）

一

古典文學名著《紅樓夢》在國內外享有盛譽。脂硯齋評本中的甲戌本之凡例有這樣的話語：“作者自云：‘因曾歷過一番夢幻之后……而撰此《石頭記》一書也。’”“又曰《石頭記》，是自譬石頭所記之事也。”甲戌本第一回正文說：“空空道人……將這《石頭記》……抄錄回來問世傳奇……改《石頭記》為《情僧錄》。至吳玉峰題曰《紅樓夢》。東魯孔梅溪則題曰《風月寶鑒》。后因曹雪芹于悼紅軒中披閱十載，增刪五次，纂成目錄，分出章回，則題曰《金陵十二釵》。”所有這些話語，既出現“石頭”“空空道人”“吳玉峰”“東魯孔梅溪”“曹雪芹”等稱謂，又提到《石頭記》《情僧錄》《紅樓夢》《風月寶鑒》《金陵十二釵》等叫法。這些稱謂、叫法及其相互關系，值得深入思考。

清朝人周春在《紅樓夢約評》中說：“此書曹雪芹所作，而開卷似依托寶玉，蓋為點出自己姓名地步也。曹雪芹三字既點之后，便非復寶玉口吻矣。”“又將孔梅溪題曰《風月寶鑒》，陪出曹雪芹，乃烏有先生也。其曰東魯孔梅溪者，不過言山東孔圣人之后，北省人口語如此。”這些表述，明顯帶有周春對于《紅樓夢》有關話語的解讀。其中的“此書曹雪芹所作”之表述，可以聯系于周春《紅樓夢記》的這些話語：“相傳此書為納蘭太傅而作。余細觀之，乃知非納蘭太傅，而序金陵張侯家事也。憶少時見《爵秩便覽》，江寧有一等侯張謙，上元縣人。癸亥、甲子間，余讀書家塾，聽父老談張侯事，雖不能盡記，約略與此書相符，然猶不敢臆斷。再證以《曝書亭集》《池北偶談》《江南通志》《隨園詩話》《張侯行述》諸書，遂決其無疑義矣。……林如海者，即曹雪芹之父楝亭也，楝亭名寅。”周春在致吳騫的一封書信中說：“曹楝亭墓銘行狀及曹雪芹之名字履歷皆無可考，祈查示知。”可見，周春對這個曹雪芹很不熟悉。盡管如此，周春還是將所謂“曹雪芹”視為曹楝亭的兒子以及《紅樓夢》的作者。分析這種情況，有必要著重依托周春提到過的《隨園詩話》。

《隨園詩話》作者是清朝人袁枚。此書卷二指出：“康熙間，曹練亭為江寧織造。”這里所說“曹練亭”，其中的“練”實為“楝”之誤。《隨園詩話》卷十六指出：“雪芹者，曹楝亭織造之嗣君也。”這里既提及曹楝亭，又認為曹雪芹是曹楝亭之子，而曹楝亭就是曹寅。《隨園詩話》卷二在提到曹寅時曾強調：“其子雪芹撰紅樓夢一部，備記風月繁華之盛。明我齋讀而羨之。”所謂“明我齋”，就是富察明義，他與袁枚有過長期的文字交往。

富察明義指出：“曹子雪芹出所撰紅樓夢一部，備記風月繁華之盛。蓋其先人為江寧織府，其所謂大觀園者，即今之隨園故址。惜其書未傳，世鮮知者，余見其鈔本焉。”

袁枚《隨園詩話》涉及的“隨園”，就是富察明義提到的“隨園”；袁枚所說“雪芹撰紅樓夢一部，備記風月繁華之盛”，雷同于富察明義所說“曹子雪芹出所撰紅樓夢一部，備記風月繁華之盛”。富察明義所說“其先人為江寧織府”，應該是“其先人為江寧織造”；所謂“其先人為江寧織造”，有別于袁枚所說“雪芹者，曹楝亭織造之嗣君也”。需要特別指出的是，袁枚在《隨園詩話》卷十六中基于乾隆五十二年丁未而強調，曹雪芹“相隔已百年矣”。乾隆五十二年，相當于公元1787年。由此倒推一百年，乃是公元1687年，即康熙二十六年。這些情況，意味著康熙二十六年前后，曹雪芹在世。

那么，在康熙二十六年前后，曹寅家的狀況如何呢？解決這個問題，需要進行細致的史料考察。

清代唐開陶等人纂修的《上元縣志》記載：“曹璽，字元璧……康熙二年，特簡督理江寧織造……甲子卒于署，祀名宦。子寅，字子清，號荔軒……璽在殯，詔晉內少司寇，仍督織江寧。特敕加通政使，特節兼巡視兩淮鹽政。”這些記載指明，曹璽于康熙二年開始任江寧織造，康熙二十三年在江寧織造任上去世；曹璽去世以后，其子曹寅曾任江寧織造等職務。

康熙二十六年，曹璽離世已有三年。康熙二十九年四月初四日，總管內務府為曹順等人捐納監生事咨戶部文，提及“三格左領下南巡圖監畫曹荃之子曹顒，情愿捐納監生，二歲”。作為曹荃之子的曹顒，出生于康熙二十八年。康熙五十一年七月二十三日，蘇州織造李煦有奏折提及“曹寅……于七月二十三日辰時身故”。康熙五十二年正月，康熙帝有旨提到“曹寅……勤勞”，同時又提及“其子連生”；康熙帝還有旨強調“連生又名曹顒，此后著寫曹顒”。同年，這個曹顒奏謝繼承父職折稱：“竊奴才包衣下賤，年幼無知，荷蒙萬歲曠典殊恩，特命管理江寧織造，繼承父職……今奴才于二月初二日已抵江寧蒞任。”康熙五十三年，作為曹寅之子的曹顒去世。康熙五十四年正月，康熙帝有旨稱“曹顒系朕眼看自幼長成，此子甚可惜”；同年三月初七日，作為曹寅繼子、曹顒兄弟的曹頫有奏折提及“奴才之嫂馬氏……現懷妊孕已及七月”。既然曹顒于康熙五十二年自稱“年幼無知”，曹顒之妻馬氏于康熙五十三年懷孕，而康熙帝稱亡于康熙五十三年的曹顒已“長成”，那么，現在可以判斷：曹顒生命最后一兩年處于“幼”和“成”的銜接交替階段，他至多活到了二十歲，古代男子二十弱冠，長大成人；古代年齡說的是虛歲，二十虛歲之人有十九周歲；最多活了十九周歲的曹顒，其出生時間不早于康熙三十四年。出生時間不早于康熙三十四年的曹顒，不同于在康熙二十八年出生的曹顒。出生于康熙二十八年的曹顒是曹荃之子，而出生時間不早于康熙三十四年的曹顒是曹寅之子。

康熙五十四年正月十八日，蘇州織造李煦奏安排曹寅之子曹顒后事折稱：“萬歲……特命將曹頫承繼襲職，以養贍孤寡，保全身家……奴才與曹寅父子誼屬至親而又同事多年，敢不仰體圣主安懷之心，使其老幼區畫得所？”同年三月初七日，作為曹寅繼子、曹顒兄弟的曹頫奏謝繼任江寧織造折說：“奴才謹于本月初六日上任，接印視事。”“竊念奴才包衣下賤，黃口無知，伏蒙萬歲天高地厚洪恩，特命奴才承襲父兄職銜，管理江寧織造……奴才惟有矢公矢慎，遵守成規，盡心辦事，上以圖報王恩，下以奉養老母，仰副萬歲垂憫孤孀，矜全骨肉之至意。”將康熙五十四年的曹頫聯系于“幼”，意味著此時的曹頫尚是兒童；所謂“黃口無知”，指明康熙五十四年的曹頫不超過十歲。古代的十歲是虛歲，十虛歲的人有九周歲。康熙五十四年的曹頫至多有九周歲，他的出生時間不早于康熙四十五年。直至康熙五十七年，康熙帝仍然將曹頫稱為“無知小孩”。此時，曹頫最多有十三虛歲。關于曹頫年齡狀況的表述，可以比較于關于曹顒年齡狀況的表述：二者有相似之處，亦有一定區別。

綜上所述，曹家三代四人先后擔任江寧織造：曹璽于康熙二年開始任江寧織造，康熙二十三年卒于任上；曹璽死后，其子曹寅曾任江寧織造，康熙五十一年卒于任上；曹寅之子曹顒出生時間不早于康熙三十四年，他在曹寅死后任江寧織造，康熙五十三年卒于任上；曹寅繼子曹頫出生時間不早于康熙四十五年，他在曹顒死后任江寧織造。鑒于這些情況，如果說康熙二十六年前后曹雪芹在世，而曹雪芹的先人為江寧織造，那么，這個曹雪芹只能是曹寅（即曹子清，也就是曹楝亭），這個江寧織造只能是曹寅之父曹璽（即曹元璧）。

清朝人俞樾在《曲園雜纂》中指出：“袁子才《詩話》云：‘曹練亭康熙中為江寧織造，其子雪芹，撰《紅樓夢》一書，備記風月繁華之盛。’則曹雪芹固有可考矣。”同時，俞樾又說：“納蘭容若《飲水詞集》有《滿江紅》詞，為曹子清題其先人所構楝亭，即曹雪芹也。”前一個表述，提及袁枚《隨園詩話》有關話語；后一個表述，指明曹寅就是曹雪芹。這樣，俞樾就直接糾正了袁枚關于曹寅和曹雪芹關系的錯誤說法。所謂“雪芹者，曹楝亭織造之嗣君也”，應該修改為“雪芹者，曹元璧織造之嗣君也”。

車錫倫、趙桂芝在《紅樓夢學刊》1994年第2輯發表題為《介紹曹寅（楝亭）藏明刊〈書史紀原〉上的“雪芹校字”題記墨跡》的文章中說：“1993年8月24日下午，我們一道翻閱一部明刊《書史紀原》……在卷末卻發現了‘雪芹校字’手書四字。此書曾經……曹寅（楝亭）收藏過。”所謂“雪芹校字”手書，當然意味著這四字是曹雪芹手跡。曹雪芹手跡，應該是曹寅手跡。

為了鑒別“雪芹校字”四字手書中的“雪”，筆者從曹寅手書“紫雪冥濛楝花老”中提取“雪”，從曹寅手書“雨鳴饑鳴鴉有時”中提取“雨”，從曹寅手書“一龕側塞雨涔涔”中提取“雨”。人們都知道，“雪”內含的“”以及單獨的“雨”都內含四個點。在“雪芹校字”四字手書中，“雪”內含的“”有四個點的影子；在曹寅手書“一龕側塞雨涔涔”中，“雨”具有的幾個點也是基本清晰的。然而，在曹寅手書“紫雪冥濛楝花老”中，“雪”內含的“”則呈現兩個點的影子；在曹寅手書“雨鳴饑鳴鴉有時”中，“雨”亦呈現兩個點的影子。值得特別注意的是，“雪芹校字”中的“雪”，在形體上與曹寅手書“紫雪冥濛楝花老”中的“雪”頗為相像。筆者以為，前者和后者出自同一人之手。可能有人會說，既然前者內含的“”呈現四個點的影子，而后者內含的“”呈現兩個點的影子，在這些情況下就不能判定兩個“雪”出自同一人之手。筆者認為，既然曹寅手書的“雨”有時呈現兩個點的影子，有時呈現的點基本符合常規，那么，曹寅就完全能夠寫出前述兩種“雪”，這在邏輯上是講得通的。

為了鑒別“雪芹校字”四字手書中的“芹”，筆者從曹寅手書“荒塍閑擾鷺鷥飛”中提取“荒”，從曹寅手書“東吳占斷閑風月”中提取“斷”。在“雪芹校字”四字手書中，“芹”內含的“艸”在形體上相像于曹寅手書“荒”內含的“艸”；手書“芹”內含的“斤”在形體上相像于曹寅手書“斷”內含的“斤”。

為了鑒別“雪芹校字”四字手書中的“校”，筆者從曹寅手書“哦詩松下晚涼如”中提取“松”，從曹寅手書“楞伽山人貌狡好”中提取“狡”。在“雪芹校字”四字手書中，“校”在形體上相像于曹寅手書的“松”；手書“校”內含的“交”在形體上相像于曹寅手書“狡”內含的“交”。

為了鑒別“雪芹校字”四字手書中的“字”，筆者從曹寅手書《宿避風館詩》署名中提取“寅”，從曹寅手書“交情獨剩張公子”中提取“子”。在“雪芹校字”四字手書中，“字”內含的“宀”在形體上相似于曹寅手書“寅”內含的“宀”；手書“字”內含的“子”在形體上相似于曹寅手書的“子”。

曹寅藏書《書史紀原》中的“雪芹校字”四個字手書，確實出自曹寅。由此，聯系前文所說袁枚指出康熙二十六年前后曹雪芹在世的信息，康熙二十六年曹寅在世而曹寅之父已去世、曹寅之子未出生的事實，俞樾強調曹寅就是曹雪芹的表述，所有這些情況構成相互貫通、彼此補充、不可分割的立體式結構，表明曹寅和曹雪芹的真實關系。

有觀點認為曹雪芹是曹寅之孫，這個曹雪芹在乾隆年間與敦誠、敦敏有交往。應該承認，敦誠、敦敏確實有對曹雪芹的記載。此外，清朝人張宜泉留下的文字材料也提及曹雪芹，張宜泉與曹雪芹有交往。敦誠、敦敏認識的曹雪芹，與張宜泉認識的曹雪芹有一些相同和相似之處。例如，敦誠、敦敏認識的曹雪芹又叫“沾”，張宜泉認識的曹雪芹名“沾”。又如，敦誠曾說“雪芹酒渴如狂”“詩筆有奇氣”，敦敏說曹雪芹“詩才憶曹植，酒盞愧陳遵”“尋詩人去留僧舍，賣畫錢來付酒家”，這個奔逸的曹雪芹能詩、會畫、嗜酒；至于張宜泉認識的曹雪芹，“素性放達，好飲，又善詩畫”，“愛將筆墨逞風流”。敦誠、敦敏認識的曹雪芹，與張宜泉認識的曹雪芹又有一些不同之處。例如，敦誠、敦敏認識的曹雪芹又叫“芹圃”，張宜泉認識的曹雪芹“號芹溪居士”“字夢阮”：“芹圃”之稱謂不曾出現于張宜泉筆下，“芹溪”“夢阮”之稱謂不曾出現于敦誠、敦敏筆下。又如，敦誠說曹雪芹“揚州舊夢久已覺，且著臨邛犢鼻裈”，敦敏說曹雪芹“燕市哭歌悲遇合，秦淮風月憶繁華”，這些詩句意味著曹雪芹在南方的優越生活和在北方的艱難處境，而張宜泉不曾指明曹雪芹的這些經歷和反差。基于這些經歷和反差，可以說敦誠、敦敏認識的曹雪芹比張宜泉認識的曹雪芹更像曹寅后代。鑒于這兩個曹雪芹往往被人視為同一個曹雪芹，筆者在這里暫且也將他們視為同一人。敦誠說曹雪芹“四十年華付杳冥”，張宜泉說曹雪芹“年未五旬而卒”：基于這兩種表述，此處取四十歲至四十九歲。此處的“四十歲”“四十九歲”都是虛歲，周歲則是三十九歲至四十八歲。

敦誠所說“四十年華付杳冥”，出自敦誠的詩作《挽曹雪芹（甲申）》。所謂“甲申”，乃是乾隆二十九年。而脂硯齋評本中的甲戌本有批語說“壬午除夕……芹為淚盡而逝”。與這些情況相適應，現實中關于曹雪芹去世的年份有三種說法：乾隆二十七年壬午說，乾隆二十八年癸未說，乾隆二十九年甲申說。乾隆二十七年至二十九年，相當于公元1762年至1764年。如果曹雪芹活了三十九周歲，他就應該出生于公元1723年至1725年之間；如果曹雪芹活了四十八周歲，他就應該出生于公元1714年至1716年之間。

曹顒去世年份是康熙五十三年，即公元1714年，而他出生時間不早于康熙三十四年，即公元1695年；至于曹頫，他出生時間不早于康熙四十五年，即公元1706年。如果曹雪芹出生于公元1723年至1725年之間，他就不可能是曹顒之子，而只可能是曹頫之子。需要特別指出的是，雍正五年，雍正帝有旨：“著隋赫德以內務府郎中職銜管理江寧織造事務。”同年，雍正帝又有旨：“著行文江南總督范時繹，將曹頫家中財物，固封看守，并將重要家人，立即嚴拿；家人之財產，亦著固封看守，俟新任織造官員隋赫德到彼之后辦理。”雍正五年，相當于公元1727年；1723年至1725年之間出生的曹雪芹，在1727年只有三四歲、四五歲。對于曹家被抄以及被抄以前的繁華，三四歲、四五歲的孩子不會有什么特別記憶。曹家被抄以后，隋赫德奏細查曹頫房地產及家人情形折提及“今其家不久回京”；雍正七年，官府有文提及“曹頫現今在京”，而曹頫之“江省家產人口……奉旨賞給隋赫德”。如此一來，曹雪芹連江寧的曹家舊址都見不到了。將曹雪芹出生時間確認為1723年至1725年之間，存在不合理之處。

如果曹雪芹出生于公元1714年至1716年之間，他就不可能是曹頫之子：曹頫出生時間不早于1706年，他不會在十歲左右就有兒子。若說在1714年至1716年之間出生的曹雪芹是曹顒之子，似乎還講得通：1714年，曹顒之妻馬氏懷孕。如果馬氏懷上的這個孩子就是曹雪芹，他應該出生于1715年。出生于1715年的曹雪芹，在曹家被抄之時有十三歲。這樣年紀的曹雪芹，對曹家被抄以及被抄以前的繁華能夠有一定記憶。然而，根據《五慶堂重修曹氏宗譜》記載，曹顒之子是曹天佑，官州同。所謂“曹天佑”，在稱謂上不同于“曹雪芹”；曹天佑是有官職的人，是不會窮困潦倒的。

上述分析指明，經歷過乾隆年間的曹雪芹既不是曹顒之子，又不是曹頫之子。與此相聯系，當然可以斷言這個曹雪芹不可能是曹寅之孫。前文提到過敦誠所寫的“揚州舊夢久已覺”這個詩句。有人曾在一部《四松堂集》寫本上見到這個詩句，其下貼一箋條注云“雪芹曾隨其先祖寅織造之任”。這個曹雪芹無論出生于1723年以后，還是出生于1714年以后，他都無法在時間上與曹寅有交集，因為曹寅去世于1712年。所謂“雪芹曾隨其先祖寅織造之任”，是完全站不住的。至于這個箋條之“貼”，則顯得撲朔迷離。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這個箋條無關于敦誠。

敦誠的詩作《寄懷曹雪芹（沾）》說：“少陵昔贈曹將軍，曾曰魏武之子孫。君又無乃將軍后，于今環堵蓬蒿屯。”這里提及曹雪芹是曹操的后人。脂評蒙本有批語將王熙鳳與曹操緊密聯系起來，而且將曹操列入古之大奸巨滑之最。在脂評庚辰本第二十四回中，王熙鳳有關言句被批語歸結為“曹操語”。這兩則材料都涉及批語，而小說正文的某些表述也是需要重視的：第二回正文借賈雨村之口，將曹操列入“大惡者”。這種情況，意味著《紅樓夢》將曹操納入反面人物。假若《紅樓夢》作者確是曹操后代，他斷不能在小說中這樣對待祖宗。

不管在乾隆年間生活過的曹雪芹是不是“魏武”的后人，這個曹雪芹都是有些“武”氣的。敦敏針對曹雪芹強調“高談君是孟參軍”。張宜泉提及“琴裹壞囊聲漠漠，劍橫破匣影铓铓”。敦誠提及“曹子大笑稱快哉，擊石作歌聲瑯瑯”，又提及“司業青錢留客醉，步兵白眼向人斜”。這里的“步兵”，相關于漢末、三國時期的阮籍，他曾任步兵校尉，世稱“阮步兵”。張宜泉確認曹雪芹“字夢阮”，此處的“阮”也許指阮籍。如果這個曹雪芹真是一位將軍，他應該遭遇過挫折，經歷了從得志到失落的轉變。敦誠說“知君詩膽昔如鐵，堪與刀穎交寒光”“君才抑塞倘欲拔，不妨斫地歌王郎”。敦敏說“新愁舊恨知多少，一醉酕醄白眼斜”“醉余奮掃如椽筆，寫出胸中磈礧時”。乾隆二十二年丁丑清明前三日，敦誠、敦敏認識的這位曹雪芹在《南鷂北鳶考工志自序》中說：“曩歲年關將屆，臘鼓頻催，故人于景廉（字叔度，江寧人，從征傷足，旅居京師，家口繁多，生計艱難，鬻畫為業）迂道來訪。立談之間，泫然涕下。自云：‘家中不舉爨者三日矣。值此嚴冬，告貸無門。小兒女輩，牽衣繞膝，啼饑號寒，直令人求死不得者矣！’聞之愴惻于懷，相對哽咽者久之。”曹雪芹居然認識曾經從征的江寧人于叔度，這個情況進一步強化了曹雪芹早年有軍旅經歷的可能性。敦敏在《瓶湖懋齋記盛》中說：“叔度已購來鮮魚肴酒，欣然謂余曰：‘君與芹圃交厚有年，亦知其擅南味否？今者不成敬意，實擬邀君之惠，煩芹圃做魚下酒，借飽口福也。’”“叔度……置杯箸，具肴酒，盥手剖魚，以供芹圃烹煎。”“……芹圃……以南酒少許環澆之，頓時鮮味濃溢……魚身剺痕……左以脯筍，不復識其為魚矣。叔度更以箸輕啟魚腹，曰：‘請先進此奇味。’則明珠璨然在目，瑩潤光潔，大如桐子，疑是雀卵……復顧余曰：‘芹圃做魚，與人迥異，不知北地亦有此烹法否？’余曰：‘曾所未見，亦所未聞……第不知芹圃何從設想？定有妙傳，愿聞其名。’叔度曰：‘此為老蚌懷珠……’”如果曹雪芹是曹寅之孫，曹家被抄時他在年齡上多則十幾歲，少則幾歲，曹家被抄以后他又很快離開江寧而到了北京，那么，這位幼小的公子怎么可能在南方認識從征的于叔度呢？這位公子又怎么可能在南方學得那種烹法呢？也許有人會說，曹雪芹應該是在北京學會南方的那種烹法。其實，事情不會如此。這個曹雪芹對敦敏明確地說：“我謂江南好，恐難盡信；余豈善烹調者，亦只略窺他人些許門徑，君即贊不絕口，他日若有江南之行，遍嘗名饌，則今日之魚，何啻小巫見大巫矣。”曹雪芹本人說的這些話語，難道還不能證明他在南方學得那種烹法嗎？他在南方學得那種烹法，怎么能與江寧織造府幼小的公子聯系起來呢？

有一位在乾隆年間生活過的人物叫永忠，他的出生時間晚于敦敏、敦誠。永忠在《因墨香得觀紅樓夢小說吊雪芹》中提及“可恨同時不相識，幾回掩卷哭曹侯”。在這里，永忠雖然指出自己與曹雪芹“同時”，但是又指明自己與曹雪芹“不相識”。其實，永忠混淆了經歷過康熙年間的曹雪芹（即曹寅）和經歷過乾隆年間的曹雪芹。

周春在《紅樓夢記》中說：“乾隆庚戌秋，楊畹耕語余云：‘雁隅以重價購鈔本兩部：一為《石頭記》八十回，一為《紅樓夢》一百二十回，微有異同。愛不釋手，監臨省試，必攜帶入闈，閩中傳為佳話。’”這則材料指明，八十回抄本和一百二十回抄本在乾隆五十五年以前就存在。一百二十回本中的程偉元、高鶚刻本，為今人所熟知。程高甲本刊行于乾隆五十六年，程高乙本刊行于乾隆五十七年。周春在《紅樓夢記》中說：“壬子冬，知吳門坊間已開雕矣。茲苕估以新刻本來，方閱其全。”這里提到的本子，當是程高乙本。

程偉元在程高甲本之序中指出：“《紅樓夢》小說本名《石頭記》，作者相傳不一，究未知出自何人，惟書內記雪芹曹先生刪改數過。好事者每傳抄一部，置廟市中，昂其值得數十金，可謂不脛而走者矣。然原目一百廿卷，今所傳只八十卷，殊非全本……爰為竭力搜羅，自藏書家甚至故紙堆中無不留心，數年以來，僅積有廿余卷。一日偶于鼓擔上得十余卷，遂重價購之，欣然繙閱，見其前后起伏，尚屬接筍，然漶漫不可收拾。乃同友人細加厘剔，截長補短，抄成全部，復為鐫板，以公同好，《紅樓夢》全書始至是告成矣。”這里所說的“友人”，就是高鶚。

程偉元、高鶚在程高乙本引言中指出：“是書前八十回，藏書家抄錄傳閱幾三十年矣，今得后四十回合成完璧。緣友人借抄，爭睹者甚夥，抄錄固難，刊板亦需時日，姑集活字刷印。因急欲公諸同好，故初印時不及細校，間有紕繆。今復聚集各原本詳加校閱，改訂無訛，惟識者諒之。”

對于程偉元、高鶚的這些話語，學界存在著不同看法。然而，不管怎么說，一個基本的事實是：在程高本刊行以前，社會上即有完整的一百二十回抄本，八十回以后的四十回并非高鶚撰寫。八十回以后的四十回之作者，已經被人民文學出版社歸結為“無名氏”。

清朝人裕瑞在《棗窗閑筆》中指出：“聞舊有《風月寶鑒》一書，又名《石頭記》，不知為何人之筆。曹雪芹得之，以是書所傳述者，與其家之事跡略同，因借題發揮，將此部刪改至五次，愈出愈奇，乃以近時之人情諺語，夾寫而潤色之，借以抒其寄托……此書自抄本起至刻續成部，前后三十余年，恒紙貴京都，雅俗共賞，遂浸淫增為諸續部六種，及傳奇、盲詞等等雜作，莫不依傍此書創始之善也。”這些表述，與前面提到的程偉元、高鶚有關話語存在一些雷同之處。裕瑞在《棗窗閑筆》中又指出：“雪芹二字，想系其字與號耳，其名不得知。曹姓，漢軍人，亦不知其隸何旗。聞前輩姻戚有與之交好者。其人身胖頭廣而色黑，善談吐，風雅游戲，觸境生春。”這里提到的“身胖頭廣”，需要特別關注，可以聯系和比較于敦誠、敦敏認識的曹雪芹之有關情況。敦誠說曹雪芹“舉家食粥酒常賒”“四十蕭然太瘦生”，敦敏則說“傲骨如君世已奇，嶙峋更見此支離”。這個曹雪芹在窮困潦倒中嗜酒，這是其短命的重要原因，亦是其瘦削的重要原因；他沒有“頭廣”的痕跡，更沒有“身胖”的影子，與裕瑞所說的曹雪芹根本就不是同一個人。對于“身胖頭廣”的曹雪芹以及《紅樓夢》，裕瑞有這樣的表述：“聞其奇談娓娓然，令人終日不倦，是以其書絕妙盡致。聞袁簡齋家隨園，前屬隋家者，隋家前即曹家故址也，約在康熙年間。書中所稱大觀園，蓋假托此園耳。其先人曾為江寧織造，頗裕，又與平郡王府姻戚往來。”所謂“袁簡齋”，就是袁枚，他著有《隨園詩話》；所謂“聞袁簡齋家隨園，前屬隋家者，隋家前即曹家故址也”，《紅樓夢》“所稱大觀園，蓋假托此園耳”，皆相關于富察明義在表述曹雪芹時所說“其所謂大觀園者，即今之隨園故址”。曹家擁有隨園的時間，被說成“約在康熙年間”，這個時間表述講得通：曹家擁有隨園的時間，大部分屬于康熙時期，少部分屬于雍正時期。曹家被抄以后，隨園歸隋赫德所有。裕瑞在表述曹雪芹時所說“其先人曾為江寧織造”，來源于富察明義有關話語。這些情況，意味著裕瑞所說的曹雪芹就是富察明義、袁枚所說的曹雪芹。裕瑞在表述曹雪芹時所說“其先人……與平郡王府姻戚往來”，實際上指曹寅的長女嫁給平郡王納爾蘇。解釋這個情況，需要借用袁枚所說“雪芹者，曹楝亭織造之嗣君也”：既然有曹雪芹是曹寅之子的判斷，又有曹寅長女嫁給平郡王的事實，那么，當然就可以有曹雪芹“先人……與平郡王府姻戚往來”的表述。然而，前文已經指出，袁枚所說“雪芹者，曹楝亭織造之嗣君也”，應為“雪芹者，曹元璧織造之嗣君也”；袁枚、富察明義所說的曹雪芹，乃是曹寅。

二

在《石頭記》八十回中，八十回的回數和回目相關于四個八十年：公元184年至263年，1127年至1206年，1320年至1399年，1611年至1690年。同公元184年至263年相對應的農歷年，依次隱含于《石頭記》八十回的回數以及回目聯語上句的前幾個字。這里所謂“隱含于《石頭記》八十回的回數”，包括兩種情況：一種是直接隱含，第一回至第六十回的回數不需任何調整；另一種是間接隱含，第六十一回至第八十回的回數需要減去六十。同公元1127年至1206年相對應的農歷年，依次隱含于《石頭記》八十回回目聯語上句的后幾個字。同公元1320年至1399年相對應的農歷年，依次隱含于《石頭記》八十回回目聯語下句的前幾個字。同公元1611年至1690年相對應的農歷年，依次隱含于《石頭記》八十回回目聯語下句的后幾個字。

在這里，筆者以第一回為例作出說明。就第一回而言，其回數是“一”，其回目聯語呈現為“甄士隱夢幻識通靈”“賈雨村風塵懷閨秀”；前述情況，相關于公元184年、1127年、1320年、1611年，它們分別相通于農歷甲子鼠年、丁未羊年、庚申猴年、辛亥豬年。所謂“甲子鼠”，蘊含于作為回數的“一”以及作為回目聯語上句最初三個字的“甄士隱”；所謂“丁未羊”，蘊含于作為回目聯語上句第四個字直至最末一個字的“夢幻識通靈”；所謂“庚申猴”，蘊含于作為回目聯語下句最初三個字的“賈雨村”；所謂“辛亥豬”，蘊含于作為回目聯語下句第四個字直至最末一個字的“風塵懷閨秀”。

首先，分析“一”以及“甄士隱”蘊含“甲子鼠”。所謂“一”，相關于“甲子”，“甲子”在干支中居于第一位。所謂“甄”，諧音于“真”；所謂“甲”，諧音于“假”。在《石頭記》中，“真”和“假”是能夠統一起來的。該書明確指出：“假作真時真亦假，無為有處有還無。”所謂“甄”，可以解釋為“區分”；所謂“甲”，可以解釋為“等級”：“區分”關聯于“差別”，而“等級”就存在著“差別”。所謂“甄”，可以解釋為“選拔”；所謂“甲”，可以相關于古代科舉的第一名：古代的科舉制，就是為了選拔人才而實行的。所謂“甄”，可以相關于古代軍隊的一種陣列；所謂“甲”，則可以解釋為“軍隊”。所謂“士”，可以相關于“士大夫”；所謂“子”，亦可以解釋為“士大夫”。所謂“隱”，它的繁體是“隱”；所謂“鼠”，在古代可以寫作“鼡”：“鼡”在形體上與“隱”有相似之處。

其次，分析“夢幻識通靈”蘊含“丁未羊”。“夢幻”相關于“未”：“夢幻”可以解釋為“空想”，“未”可以解釋為“沒有”，二者能夠相通。“識”相關于“羊”：“識”之繁體是“識”，“識”剔除“言”以后剩余的部分在形體上與“戩”有相似和相同之處，“戩”可以解釋為“吉祥”，“吉祥”的“祥”內含“羊”。“通靈”相關于“丁”：“通”內含的“甬”可以解釋為“仆役”，“靈”之繁體“靈”內含的“巫”可以解釋為“巫師”，而“丁”可以指某些專門從事服務的人員。

再次，分析“賈雨村”蘊含“庚申猴”。“賈”是多音字，有時可以解釋為“做買賣”，“做買賣”涉及“交換”；“庚”可以相通于“更”，解釋為“更換”：“交換”和“更換”有相通之處。“賈”可以視為“價”的古字，而“庚”可以解釋為“金”，“金”可以相關于“價”。“雨”是多音字，在古代可以意味著下雨、雪等；“申”可以解釋為“昭雪”：所謂“下雪”的“雪”，就是“昭雪”的“雪”。“村”內含“木”，古代曾有“以竹為箭，以木為矢”的說法，而“矢”內含于“猴”。“村”內含“寸”，而“猴”內含“ユ”，“ユ”形似于“工”：“寸”可以相關于“小”，“工”可以相關于“巧”，“小”和“巧”能夠相通。

最后，分析“風塵懷閨秀”蘊含“辛亥豬”。“風塵”相關于“辛”：“風塵”可以聯系于“勞累”，“辛”可以解釋為“辛苦”，二者能夠相通。“懷”相關于“亥”：“懷”在發音上與“亥”有相似之處；“懷”可以解釋為“依戀”，“亥”可以解釋為“依附”，二者能夠相通。“閨秀”相關于“豬”：“閨秀”關聯于“女”，而“豬”諧音于“朱”，“朱”可以關聯于“朱顏”，“朱顏”相關于“女”。在《石頭記》中，朱明的影子無處不在、無時不在。在歷史上，明鄭滅亡于永歷三十七年。前面提到的所謂“亥”，可以意味著七十三歲，而“七十三”倒著讀就是“三十七”；前面提到的所謂“懷”，可以解釋為“包圍”。所謂“風塵懷閨秀”，象征著清朝最終完全消滅了朱明。

筆者還要以第八十回為例作出說明。就第八十回而言，其回數是“八十”，其回目聯語可以表述為“美香菱屈受貪夫棒”“丑道士胡謅妒婦方”；前述情況，相關于公元263年、1206年、1399年、1690年，它們分別相通于癸未羊年、丙寅虎年、己卯兔年、庚午馬年。所謂“癸未羊”，蘊含于“八十”減“六十”的結果，以及作為回目聯語上句最初三個字的“美香菱”；所謂“丙寅虎”，蘊含于作為回目聯語上句第四個字直至最末一個字的“屈受貪夫棒”；所謂“己卯兔”，蘊含于作為回目聯語下句最初三個字的“丑道士”；所謂“庚午馬”，蘊含于作為回目聯語下句第四個字直至最末一個字的“胡謅妒婦方”。

首先，分析“八十”減“六十”的結果以及“美香菱”蘊含“癸未羊”。“八十”減“六十”的結果是“二十”，而“癸未”在干支中居于第二十位。“美”相關于“癸未羊”：“美”在形體上與“癸”有相似之處，與“未”也有相似之處，與“羊”還有相似之處；“羊”是多音字，可以解釋為“吉祥”，而“美”可以解釋為“變好”，“變好”能夠相通于“吉祥”。“香”相關于“未”和“羊”：“未”可以解釋為“味”，而“香”可以理解為“味”的一種；“羊”可以相通于“祥”“詳”，“祥”“詳”諧音于“香”。“菱”相關于“癸”和“羊”：“菱”屬于水生植物，而“癸”可以用來指水；“菱”長得像羊角，羊角當然來源于“羊”。

其次，分析“屈受貪夫棒”蘊含“丙寅虎”。“屈”相關于“寅”：“寅”的本義是從函中請出箭矢，引申為“恭敬”，而“屈”可以解釋為“彎曲”，“彎曲”能夠相通于“恭敬”；“彎”可以意味著持弓關矢，這里的“矢”能夠相通于“寅”涉及的“矢”。“丙寅”相關于“棒”：“寅”可以解釋為“木”，“木”和“丙”可以組成“柄”，“柄”在含義上能夠相通于“棒”。“柄”相關于“貪夫”以及“受”：“貪夫”指薛蟠，“蟠”可以解釋為“環繞”，而“柄”可以相同于“秉”，“秉”可以解釋為“把握”，“把握”能夠相通于“環繞”；“秉”還可以解釋為“接受”。“虎”相關于“貪夫棒”：作為“貪夫”的“薛蟠”之“蟠”內含“番”，作為多音字的“番”有時可以解釋為“勇武”，而“虎”可以解釋為“勇猛”；“貪夫棒”呈現殘暴的景象，而“虎”恰恰有殘暴的特點。

再次，分析“丑道士”蘊含“己卯兔”。“己”相關于“道”：“己”內含于“紀”，“紀”可以解釋為“規律”，而“道”亦可以解釋為“規律”。“卯”相關于“士”：舊時官署規定在卯時開始辦公，而“士”可以解釋為“職事”“治事”。“兔”相關于“丑”：“丑”之繁體是“醜”，“醜”內含“鬼”，“鬼”相關于“陰”，“陰”內含“月”，而“月”相關于“兔”。第八十回中的丑道士姓“王”，“王”諧音于“亡”。至于“兔”，內含“免”，“免”可以有不同解釋：作為多音字的“免”可以相通于“晚”，又可以理解為一種喪服；無論“晚”，還是“喪服”，都可以貫通于“別離”，而“免”可以解釋為“別離”。所謂“別離”，能夠相通于“亡”。

最后，分析“胡謅妒婦方”蘊含“庚午馬”。“胡謅”相關于“庚”：“胡”在古代可以用來指北方和西方的民族，而“庚”可以用作西方的代稱；“謅”相通于“說”，“說”相通于“道”，而“庚”可以解釋為“道理”。“妒婦”相關于“午”：“午”可以相通于“仵”，解釋為“抵觸”，而“妒”就是“妒忌”，妒忌別人當然會產生抵觸；“午”可以解釋為“月中”，而具有多重含義的“月中”有時能夠相關于“懷孕”，“懷孕”則相關于“婦”。“方”相關于“馬”：“方”可以解釋為“大”，“馬”亦可以解釋為“大”。

《石頭記》第八十回的回目聯語還可以表述為“懦迎春腸回九曲”“嬌香菱病入膏肓”。所謂“癸未羊”，蘊含于“八十”減“六十”的結果以及“懦迎春”；所謂“丙寅虎”，蘊含于“腸回九曲”；所謂“己卯兔”，蘊含于“嬌香菱”；所謂“庚午馬”，蘊含于“病入膏肓”。

首先，分析“八十”減“六十”的結果以及“懦迎春”蘊含“癸未羊”。如前所述，“八十”減“六十”的結果是“二十”，而“癸未”在干支中居于第二十位。“懦”相關于“癸”：“懦”內含“需”，“需”的古字呈現人身上往下滴水的樣子，而“癸”可以解釋為“水”。“迎”相關于“未”：“迎”可以解釋為“預測”，“未”可以解釋為“將來”，二者能夠相通。“春”相關于“羊”：“春”在形體上與“羊”有相似之處；“羊”內含于“祥”，“祥”可以解釋為“吉祥”，而“春”可以理解為“美好”，“美好”能夠相通于“吉祥”。

其次，分析“腸回九曲”蘊含“丙寅虎”。所謂“腸回九曲”，意味著痛苦到了極點，可以呈現“病”“死”。“病”“死”相關于“丙寅虎”中的“丙”“虎”：“病”內含“丙”，“病”在形體上與“虎”有相似之處；“病”可以相通于“死”，而按照舊的習慣，人死后每七日一祭，俗稱“七”，“七”內含于“虎”。“虎”相關于“腸回九曲”中的“九”：“虎”內含“幾”，“幾”形似于“九”。“九曲”相關于“丙寅虎”中的“寅”：“九曲”可以相關于黃河，“黃河”的“黃”在形體上與“寅”有相同和相似之處；“曲”可以意味著偏僻的地方，“寅”可以意味著邊遠的地方，二者能夠相通。

再次，分析“嬌香菱”蘊含“己卯兔”。“嬌”相關于“己”：“嬌”在發音上與“己”有相似之處；“嬌”可以解釋為“任性”，“己”可以解釋為“自我”，二者有相通之處。“香”相關于“卯”：“卯”可以表示五行中的“木”，“木”內含于“香”。“菱”相關于“兔”：“菱”是水生植物，“兔”可以相關于“月”，“水”“月”都屬于陰性，二者能夠連用而成為“水月”。

最后，分析“病入膏肓”蘊含“庚午馬”。“病”相關于“馬”“庚”：“病”可以解釋為“指責”，“指責”可以相通于“罵”，“罵”相關于“馬”；“病”內含“廣”，“廣”內含于“庚”。“庚”相關于“入”：“庚”可以相通于“更”，解釋為“變更”，而“入”可以解釋為“進入”，“進入”就是一種“變更”。“膏”相關于“庚午”：“膏”相關于“脂”，“脂”相關于“日”“月”，而“庚”可以解釋為“年齡”，“年齡”能夠相通于“日”“月”；“脂”內含“匕”，“匕”形似于“七”，而“庚”是天干的第七位，“午”是地支的第七位，“庚午”是干支的第七位。“肓”相關于“午”：“肓”內含“亡”，“午”諧音于“無”，“亡”能夠相通于“無”。所謂“病入膏肓”，意味著行將就木，而作為“庚午馬”首字的“庚”可以指代西方和秋季。歸西就是滅亡，而作為朱明最后一支勢力的明鄭滅亡于康熙二十二年秋季。

第八十回回目的兩種標題，各有特點和作用。所謂“美香菱屈受貪夫棒”“丑道士胡謅妒婦方”，是基于“國”這個方面而言的，或者說主要是基于“國”這個方面而言的。“美香菱屈受貪夫棒”意味著明清交替。“丑道士胡謅妒婦方”中的“婦”，指夏金桂：“夏”暗指華夏族、漢族乃至朱明，“金”暗指金朝、后金乃至清朝，“桂”暗指吳三桂。在明清交替過程中，吳三桂起到了非常特殊的作用。至于那個“丑道士”，也就是“王一貼”，他可以貫通于小說第一回提到的“一僧一道”，即“茫茫大士、渺渺真人”。理解這些名稱，需要聯系這樣的歷史事實：康熙二十二年，也就是永歷三十七年，明鄭滅亡；康熙二十三年，清廷設臺灣府縣官。永歷三十六年，成為朱明的末個完整之年；康熙二十四年，成為清朝徹底消除朱明痕跡以后的首個完整之年。由這些情況出發，“三十六”可以聯系于朱明，“二十四”可以聯系于清朝。所謂“渺渺真人”，在寫法上的筆畫數累計“三十六”；所謂“茫茫大士”，在寫法上的筆畫數累計“二十四”。也就是說，“渺渺真人”象征著朱明，“茫茫大士”象征著清朝。清朝要求漢人剃發，而道人有頭發，僧人則無頭發；象征朱明的“渺渺真人”是“一道”，象征清朝的“茫茫大士”是“一僧”。所謂“丑道士”，即“王一貼”，集中體現了“渺渺真人”“茫茫大士”。道士象征的朱明滅亡了，而“丑道士”姓“王”：“王”諧音于“亡”。朱明完全被清朝取代，而“丑道士”有“一貼”之稱：“一貼”意味著合二為一，實際上是明清合而為一；“一”可以解釋為“完全”，“貼”之繁體“貼”內含“貝”“占”，“一貼”可以意味著朱明江山完全被清朝占領和掌握。所謂“懦迎春腸回九曲”“嬌香菱病入膏肓”，除了基于“國”這個方面而言以外，還基于“家”這個方面而言，或者說帶有鮮明的個人特征。筆者曾發表文章認為，在《石頭記》中，作為夫妻的孫紹祖和賈迎春分別象征著劉宗敏、陳圓圓，妙玉從特定角度象征著冒辟疆。在歷史上，陳圓圓與冒辟疆有緣無分：他們情定終身，卻沒有走到一起。在金陵十二釵正冊中，妙玉、賈迎春共同居于中間位置，這絕對不是偶然的。可能有人會覺得奇怪：既然賈迎春相關于“癸未羊”，“癸未羊”又怎么會相關于香菱呢？既然“癸未羊”相關于香菱，香菱又怎么會相關于“己卯兔”呢？既然香菱相關于“己卯兔”，“己卯兔”又怎么會相關于王一貼呢？其實，在《石頭記》中，家和國的命運是一體的，許多人物亦是交融的。

《石頭記》八十回回目蘊含的第四個八十年涉及公元1611年至1690年：1611年，冒辟疆出生；1690年，冒辟疆八十歲。他曾這樣表述自己及其家庭：“獻歲八十，十年來火焚刃接，慘極古今。十二世創守世業，高曾祖父墓田丙舍，豪家盡踞，以致四世一堂不能團聚。兩子罄竭并不能供犬馬之養，乃鬻宅移居陋巷，獨處仍手不釋卷，笑傲自娛，每夜燈下寫蠅頭數千，朝易米酒。”冒辟疆生活于明末清初，對明朝懷有感情，不與清朝統治者合作。由此出發，能夠很好地理解《石頭記》八十回回目蘊含的前三個八十年。第一個八十年涉及公元184年至263年：184年，黃巾起義爆發，東漢統治開始動搖；263年，蜀漢滅亡，漢統完全消失。所謂“黃巾”，暗通于李自成以及清王朝：李自成小字“黃來兒”，“黃來兒”的“黃”就是“黃巾”的“黃”；“黃巾”的“巾”諧音于“后金”的“金”，后金是清朝的前身。至于蜀漢滅亡，則可以影射南明乃至明鄭的滅亡。《石頭記》八十回回目蘊含的第二個八十年涉及公元1127年至1206年：1127年，金朝消滅北宋；1206年，元太祖鐵木真稱“成吉思皇帝”。正因為有金朝，才有所謂“后金”；宋元交替，導致漢族政權第一次中斷。漢族政權第一次中斷，可以類比于明清交替導致的漢族政權第二次中斷。《石頭記》八十回回目蘊含的第三個八十年涉及公元1320年至1399年：1320年，元順帝妥懽貼睦爾出生；1399年，乃是明朝建文元年。在這八十年內，漢族政權得以逐步恢復和全面發展。這種恢復和發展，是后來明清交替的重要歷史前提。

《石頭記》曾提及“警幻仙子”“癡夢仙姑”“鐘情大士”“引愁金女”“度恨菩提”。所謂“警幻仙子”，可以聯系于上段提到的黃巾起義直至蜀漢滅亡。黃巾起義和蜀漢滅亡之間，有曹丕篡漢。曹丕，字子桓。所謂“子桓”，相關于“警幻仙子”：“子”直通，“桓”諧音于“幻”。如果說黃巾起義從根本上動搖了東漢的統治，曹丕則正式結束了東漢的時代；蜀漢的歷史，也是由曹魏終結的。所謂“癡夢仙姑”，可以聯系于上段提到的元朝：元朝奠基者是蒙古族人，“蒙”諧音于“夢”，“古”內含于“姑”。所謂“鐘情大士”“引愁金女”，都可以聯系于上段提到的金朝。“鐘情大士”的“鐘”可以寫作“鍾”，“鍾”內含“引愁金女”的“金”，這個“金”就是“金朝”的“金”；這里的“金”，可以影射后金乃至清朝。所謂“清”，諧音于“鐘情大士”的“情”。“引愁金女”的“愁”內含“秋”，明鄭滅亡于公元1683年的秋季。1684年，清廷設臺灣府縣官。如果從1644年明朝滅亡開始算，到1684年，恰好四十年。這個“四十”，暗通于所謂“度恨菩提”的“度”：“度”內含“廿”，“廿”意味著“二十”；“度”內含“又”，“又”與“二十”聯系起來，可以意味著“四十”。所謂“度恨菩提”的“度恨”，相關于小說中的“林四娘”：“度”隱含的“四十”暗通于“林四娘”的“四”，“恨”內含的“艮”內含于“林四娘”的“娘”。所謂“艮”，可以解釋為“止”，在小說中用來暗指朱明結束。林四娘出現于小說第七十八回。所謂“七十八”，乃是“三十九”的二倍。冒辟疆出生于公元1611年，清廷設臺灣府縣官的次年是公元1685年：公元1611年，相當于明朝萬歷三十九年；公元1685年，相當于明朝遺民冒辟疆心中的“永歷三十九年”。這里的兩個“三十九年”，暗通于小說的第七十八回。在小說第三十九回中，劉姥姥在年齡問題上自稱“今年七十五”，實際上就是基于1611年至1685年的時間跨度而講的。其實，單個的“三十九”能夠直接貫通于崇禎十七年春三月十九日朱由檢自縊：所謂“三十九”，可以直接相通于“三月十九日”；而“崇禎十七年”的“十七”，“三月”的“三”，“十九日”的“十九”，三者相加的結果仍然是“三十九”。現在，話題回到所謂“度恨菩提”上來。所謂“菩提”，象征著大徹大悟，達到涅槃的程度。所謂“涅槃”，在通常觀點看來，意味著死亡；結合小說來看，則意味著朱明結束。在八十回范圍內，如果說正數第一回有英蓮丟失的情節，倒數第一回（即第八十回）則有香菱（即英蓮）病入膏肓的情節；如果說正數第三回有林黛玉進京師的情節，倒數第三回（即第七十八回）則有密切相關于林黛玉的林四娘離世的情節；如果說第五回有寧榮二公之靈確認賈家運終數盡的情節，第七十五回則有寧榮二公之靈發出長嘆之聲的情節。需要指出的是，小說的第七十九回和第八十回有時沒有嚴格分開。如果將第七十九回和第八十回視為一回，第七十五回就可以理解為倒數第五回，這個倒數第五回與正數第五回是呼應的。第七十九回和第八十回有時沒有嚴格分開，就如同第十七回和第十八回有時沒有嚴格分開一樣：“十七”倒著讀是“七十”，“七十”內含于“七十九”，而“十八”倒著讀是“八十”。朱由檢自縊于崇禎十七年，而“崇禎”是明朝第十七個年號；第十七回和第十八回有時沒有嚴格分開，象征著冒辟疆渴望明朝得以延續。

《石頭記》第一回說：“原來女媧氏煉石補天之時，于大荒山無稽崖煉成高經十二丈、方經二十四丈頑石三萬六千五百零一塊。媧皇氏只用了三萬六千五百塊，只單單剩了一塊未用，便棄在此山青埂峰下。”所謂“大荒山無稽崖”，其中的“崖”“山”關聯于“崖山”，那是趙宋滅亡的地方。“大荒山”的“荒”，意味著宋末帝趙昺亡于海：“荒”內含的“艸”相關于“草”，“草”諧音于“趙”；“荒”內含“亡”，“亡”可以解釋為“死”；“荒”剔除“艸”“亡”以后剩余的部分，在形體上相似于“川”，“川”可以相關于“水”。“大荒山”的“大”，意味著漢族政權中斷：“漢”之繁體是“漢”，“漢”內含“人”；“大”在形體上類似于人戴枷鎖，象征著漢族政權中斷。所謂“無稽”，意味著作為朱明最后一個年號的“永歷”：“無”可以解釋為“沒有”，“稽”可以解釋為“止”“至”，二者連起來能夠關聯于“永歷”。所謂“無稽”的“稽”，內含“禾”“尤”：“禾”形似于“朱”，“尤”諧音于“由”，意味著朱明皇帝中的“由”字輩，包括朱由校、朱由檢、朱由崧、朱由榔。“稽”內含“旨”，“旨”內含于“脂硯齋”的“脂”。所謂“脂硯齋”，相關于所謂“石頭記”。所謂“石頭記”，隱含“十七祭”：“十”諧音于“石”；“七”之大寫是“柒”，“柒”在形體上的“頭”應該是“柒”剔除“木”以后剩余的部分，這個部分的“頭”應該是“七”；“祭”諧音于“記”。基于“石頭記”隱含“十七祭”，就能夠透徹理解“脂硯齋”。“脂”可以相關于“柒”：“柒”內含“七”，“脂”內含“匕”，“七”形似于“匕”；“柒”內含“木”，“脂”內含“日”，“木”“日”都能夠屬于陽性；“柒”內含的“氵”相關于“水”，“脂”內含“月”，“水”“月”都能夠屬于陰性。“硯”可以相關于“十”：“硯”內含“石”，“石”諧音于“十”。所謂“硯”，又可以意味著石頭之所見。“齋”可以相關于“祭”：“齋”可以解釋為“齋戒”，“齋戒”能夠相通于“祭奠”。祭奠關聯于“十”“七”，實際上意味著哀挽崇禎十七年明朝滅亡。頑石“高經十二丈”，象征著明朝十六位皇帝的后一半以及南明的四位皇帝；頑石“方經二十四丈”，象征著前文所說的“永歷三十九年”，實際上是康熙二十四年。所謂“媧皇氏只用了三萬六千五百塊”，其中的“三萬六千五百”可以藝術化為“三十六點五”：明鄭滅亡于永歷三十七年，這一年沒有過完，“永歷”年號就作廢了；基于這種情況，才有“三十六點五”之說，才有所謂“只用了三萬六千五百塊”。至于“只單單剩了一塊未用，便棄在此山青埂峰下”，則意味著作為朱明遺民的冒辟疆留存于清朝統治之下。所謂“青埂峰”，象征著明清交替。所謂“峰”，內含“夂”，“夂”象征著密切相關于土木之變的明英宗朱祁鎮、明代宗朱祁鈺：“祁”可以相關于“舒緩”，而“夂”相關于“文”，“文”可以解釋為“柔和”，“柔和”能夠相通于“舒緩”。“峰”內含“山”“豐”，“山”“豐”分別象征著南明時期的朱由崧、明鄭時期的朱術桂：“崧”內含“山”，“桂”內含的“圭”形似于“豐”。土木之變使明朝出現生存危機，但是得以成功化解；明朝滅亡以后，南明以至明鄭無法恢復明朝。所謂“青”，象征著清朝。所謂“埂”，內含“土”“更”：“土”可以相關于“中和”，意味著明清合而為一；“更”可以解釋為“變更”，意味著明清交替完成。所謂“青埂峰”，可以聯系于小說第七十八回出現的“青州”以及“赤眉”“黃巾”合而為一：所謂“青州”，象征著清朝；所謂“赤眉”“黃巾”合而為一，象征著明清交替完成。

三

在《石頭記》中，賈家人丁不少，“自東漢賈復以來，支派繁盛，各省皆有”。在歷史上，賈復曾輔佐劉秀恢復漢朝。所謂“賈”，可以諧音于“夏”；“夏”是多音字，能夠解釋為“華夏”。經過漢朝，華夏族發展為漢族。漢族政權既創造過輝煌，又經歷過危難。《石頭記》正是在宏大歷史的背景下，將主題指向朱明末世。賈寶玉說：“女兒是水作的骨肉，男人是泥作的骨肉。我見了女兒，我便清爽；見了男子，便覺濁臭逼人。”這里提到的“女兒”“男人”，不能從字面來理解。如果說賈寶玉見了女兒便覺得清爽，那個薛寶釵就是女兒身，可是賈寶玉喜歡她了嗎？如果說賈寶玉見了男子便覺濁臭逼人，那個秦鯨卿就是男兒身，可是賈寶玉厭惡他了嗎？其實，所謂“女兒”，相關于朱顏，暗指朱明；賈寶玉喜歡女兒，就是冒辟疆留戀朱明。所謂“男人”，相關于清朝：清太祖是弩爾哈齊，“弩爾哈齊”的“弩”相關于“力”，“力”內含于“男”；清世祖是福臨，“福臨”的“福”內含“田”，“田”內含于“男”。賈寶玉厭惡男人，就是冒辟疆抵制清朝。

在《石頭記》中，賈雨村說：“堯、舜、禹、湯、文、武、周、召、孔、孟、董、韓、周、程、張、朱，皆應運而生者。蚩尤、共工、桀、紂、始皇、王莽、曹操、桓溫、安祿山、秦檜等，皆應劫而生者。”列出的那些應運而生者，累計十六位，其中的“朱”居于第十六位；在朱明王朝的皇帝中，崇禎帝朱由檢恰好居于第十六位。列出的那些應劫而生者，累計十位，其中的“秦檜”居于第十位；所謂“十”，在形體上呈現一種交叉狀態。所謂“秦檜”的“秦”，在發音上與“清朝”的“清”有相似之處，在形體上與“春”“秋”有相同之處，而歷史上的明朝滅亡于春季，明鄭滅亡于秋季，朱明最終為清朝所取代。所謂“秦檜”的“檜”之繁體是“檜”，“檜”內含“木”，“木”形似于“朱”；“朱”與相關于“秦”的“清”相“會”，意味著明清合而為一。

在《石頭記》中，賈府有寧國公賈演、榮國公賈源。所謂“寧國公賈演”，相關于神農炎帝、軒轅黃帝：“神”內含的“申”在含義上可以相通于“演”，“炎”在發音上可以相諧于“演”，“黃”在形體上與“演”內含的“寅”有相同和相似之處，“黃”在含義上可以相通于“寧”。所謂“榮國公賈源”，亦相關于神農炎帝、軒轅黃帝：“炎”在含義上可以相通于“榮”；“炎”內含兩個“火”，“榮”之繁體“榮”亦內含兩個“火”；“轅”在發音上相諧于“源”。

如果說賈演、賈源是第一輩人，那么，賈代化、賈代善則是第二輩人。在小說中，還有賈代儒、賈代修。這些人可以稱為“代”字輩。所謂“代”，相關于“漢朝”的“漢”：“漢”之繁體是“漢”，“漢”內含“人”，“人”相關于“亻”，“亻”內含于“代”。所謂“代”，又相關于“劉邦”的“劉”：“劉”諧音于“流”，“流”通義于“游”，“游”相關于“弋”，“弋”內含于“代”。所謂“賈代化”的“化”，相關于“劉玄”的“玄”：“玄”可以意味著道教的學說，“化”可以意味著道教的廟宇，二者能夠相通；“玄”可以解釋為“透徹”“通達”，“化”可以解釋為“感化”“教化”，二者能夠相通。在小說中，賈代化曾任京營節度使世襲一等神威將軍；在歷史上，劉玄曾于癸未年任更始將軍，隨即又做更始皇帝，后來他還有“畏威侯”等稱謂：“京”可以解釋為“高大”，“玄”亦可以相關于“高”；“營”可以解釋為“度量”，“癸”可以解釋為“估量”；“節”可以解釋為“省減”，“未”可以解釋為“不足”；“度”內含的“廿”可以解釋為“二十”，“癸未”在干支中居于第二十位；“度”內含“又”，“又”在含義上可以相通于“更”，而“更始”的“始”諧音于“使”；“一等”可以相關于“元”，“元”可以相關于“玄”；“神威將軍”的“神”在形體上與“更始將軍”的“更”有相似之處，“神”在形體上與“畏威侯”的“畏”亦有相似之處；“神威將軍”的“威”內含“女”，“女”內含于“更始將軍”的“始”，“神威將軍”的“威”就是“畏威侯”的“威”；至于“神威將軍”的“將軍”，則是“更始將軍”的“將軍”。所謂“賈代善”的“善”，相關于“劉伯和”的“和”：“和”在含義上能夠相通于“善”。所謂“賈代儒”的“儒”，相關于“劉玄德”的“德”：“德”在含義上能夠相通于“儒”。所謂“賈代修”的“修”，相關于“劉禪”的“禪”：“禪”可以解釋為“更代”，“修”可以解釋為“改變”，二者能夠相通。在歷史上，劉玄曾經反對王莽，處于兩漢之間；劉伯和即劉協，他是漢朝最后一位皇帝；劉玄德即劉備，劉備和劉禪都是蜀漢皇帝。

在《石頭記》中，有賈敷、賈敬、賈赦、賈政、賈敏，他們屬于第三輩人。在小說中，還有賈敕、賈效、賈敦。第三輩人相關于“攵”，“攵”相關于“文”，這里將第三輩人稱為“文”字輩。所謂“文”，在形體上與“宋”有相似之處。賈家第三輩人密切相關于趙宋。小說中的所謂“賈敷”，相關于宋高宗趙構之子趙旉，“旉”內含于“敷”。趙旉早夭，賈敷亦如此。所謂“賈敬”，相關于宋寧宗趙擴、宋理宗趙昀。趙擴在即位以前曾被封為“嘉王”，即位以后曾用過“嘉泰”“嘉定”等年號，而趙昀則用過“嘉熙”這個年號，所有這些名稱都相近于與“賈敬”諧音的“嘉靖”。明朝的嘉靖皇帝即明世宗，他迷戀道教修煉術；宋寧宗也是如此，小說中的賈敬還是如此。賈敬乃是“丙辰科進士”。所謂“丙辰”，相關于趙擴、趙昀：“擴”在含義上可以相通于“并”，“并”在發音上相諧于“丙”；趙昀曾叫“趙貴誠”，“誠”在發音上相似于“辰”。所謂“進士”，亦相關于趙擴、趙貴誠：“擴”在含義上可以相通于“進”；“誠”在含義上可以相通于“實”，“實”在發音上相諧于“士”；趙貴誠曾叫“趙與莒”，“莒”可以視為“芋”的別稱，“芋”在形體上與“士”有相似之處。還有說法將賈敬稱為“乙卯科進士”，這相關于明世宗嘉靖帝朱厚熜。朱厚熜，號堯齋。所謂“堯齋”，相通于“乙卯”：“堯”之繁體是“堯”，“堯”內含的“兀”可以解釋為“人頭”“突出”，“人頭”要在三個“土”之下實現“突出”，顯得“艱難”，而“乙”就能夠相關于艱難生長；“齋”之繁體是“齋”，“齋”在形體上與“卯”有相似之處。所謂“嘉靖”，相通于“進士”的“進”：“進”之繁體是“進”，“進”內含的“隹”在形體上與“佳”有相同和相似之處，而“佳”在發音上與“嘉”相諧；“進”在發音上與“靖”有相似之處。所謂“世宗”的“世”，在發音上與“進士”的“士”相諧。所謂“賈赦”，相關于宋朝德祐皇帝趙?：“赦”內含“赤”，“赤”在含義上可以相通于“?”；賈赦，字恩侯，“恩”在含義上可以相通于“德祐”的“德”，“侯”在發音上同韻于“德祐”的“祐”。趙?沒有正式的廟號，然而有“恭帝”之稱；與此相聯系，才有賈赦家的邢夫人，“邢”在形體上與“恭”有相似之處。所謂“賈政”，相關于宋端宗趙昰：“政”內含“正”，“正”內含于“昰”，“正”在含義上相通于“端”。趙昰是其父的長子，然而并非嫡長子；與此相聯系，才有賈政任“工部員外郎”。賈政，字存周，而趙昰曾任益王、吉王：“存”可以解釋為“顧恤”，“益”可以解釋為“好處”，二者能夠相通；至于“周”，則內含“吉”。賈政家有王夫人、趙姨娘、周姨娘，她們仍然相關于“昰”“益”“吉”：“王”在形體上與“昰”內含的“正”有相似之處，“趙”之繁體“趙”內含的“肖”在形體上與“益”有相似之處，“周”內含“吉”。實際上，賈政、王夫人、趙姨娘、周姨娘還相關于秦始皇嬴政：“嬴政”的“政”就是“賈政”的“政”；“嬴”內含“亡”，“亡”諧音于“王夫人”的“王”；嬴政出生于趙國邯鄲，“趙國”的“趙”就是“趙姨娘”的“趙”；嬴政最終取得周朝天子那樣的地位，“周朝”的“周”就是“周姨娘”的“周”。所謂“賈敏”，相關于宋朝祥興皇帝趙昺：“昺”可以解釋為“光明”，而“明”在發音上相似于“敏”，“明”在含義上相通于“敏”。所謂“賈效”，相關于宋孝宗趙昚：“效”諧音于“孝”。所謂“賈敦”，相關于宋光宗趙惇：“敦”諧音于“惇”。所謂“賈敕”，相關于宋度宗趙禥：“敕”內含的“束”在形體上與“度”有相似之處，“束”在形體上與“禥”內含的“基”亦有相似之處。

在《石頭記》中，賈珍屬于賈家第四輩人。此外，小說中還有賈璉、賈珠、賈寶玉、賈璜、賈瑞、賈琮、賈?、賈珩、賈珖、賈琛、賈瓊、賈璘、賈環等人。所有這些人物，能夠相關于元太祖鐵木真、元太宗窩闊臺、元定宗貴由、元憲宗蒙哥，以及元朝的世祖忽必烈、成宗鐵穆耳、武宗海山、仁宗愛育黎拔力八達、英宗碩德八剌、泰定帝也孫鐵木兒、明宗和世?、文宗圖帖睦爾、寧宗懿璘質班、順帝妥懽貼睦爾。例如，所謂“賈珍”，相關于元太祖鐵木真：“鐵木真”的“真”諧音于“賈珍”的“珍”。賈珍世襲三品爵威烈將軍。所謂“三品”的“三”，相關于“蒙古”的“蒙”：“三”可以相通于“參”，作為多音字的“參”有時可以解釋為“參與”，而“蒙”也是多音字，有時可以解釋為“承受”，“承受”能夠相通于“參與”。所謂“三品”的“品”，相關于“蒙古”的“古”：“品”呈現三個“口”，可以意味著眾多；“古”可以分解為“十”“口”，而“十”可以意味著達到極點。所謂“爵”，相關于“斡難河”的“斡”：“爵”諧音于“掘”，“掘”可以解釋為“挖”，而“斡”亦可以解釋為“挖”。所謂“威烈”，相關于“斡難河”的“難”：作為多音字的“難”，有時可以解釋為“困難”，而“威”可以解釋為“威脅”，“威脅”能夠相通于“困難”；作為多音字的“難”，有時可以解釋為“茂盛”，而“烈”可以解釋為“猛烈”，“猛烈”能夠相通于“茂盛”。所謂“將”，相關于“乞顏部”的“乞”：“將”是多音字，有時可以解釋為“請求”，而“乞”可以解釋為“乞求”，“乞求”能夠相通于“請求”。所謂“軍”，相關于“乞顏部”的“顏”“部”：“顏”之繁體是“顔”，“顔”內含的“彥”可以解釋為“賢士”，“賢士”可以相通于“君”，“君”諧音于“軍”；“顔”內含“頁”，“頁”可以解釋為“人頭”，“人頭”可以相通于“軍”；至于“部”，可以相關于古代軍事編制單位。在賈珍家，有繼室尤氏，還有佩鳳、偕鸞、文花。在明代，蒙古曾分為韃靼、瓦剌：韃靼就是小說中賈珍原配夫人的來源，“靼”內含的“旦”可以相關于“開始”以及“女人”，而“韃”之繁體“韃”內含的“達”可以相關于“顯貴”；瓦剌軍曾在也先率領下進攻明朝，“瓦”“先”在形體上與“尤氏”的“尤”有相似之處，而“也”可以相通于“亦”，“亦”可以相通于“又”，“又”在發音上與“尤”相諧，“又”在含義上與尤氏的繼室身份相通。至于佩鳳、偕鸞、文花，則分別相關于西夏、金朝、宋朝：“佩鳳”的“鳳”之繁體是“鳳”，“鳳”在形體上與“西夏”的“夏”有相似之處；“偕鸞”的“鸞”之繁體是“鸞”，“鸞”內含的“幺”可以相關于“一”，“一”可以相關于“完”內含的“元”，“完”內含的“宀”可以相關于“寶”，“寶”在發音上同韻于“鸞”內含的“鳥”，“鸞”內含的“言”在發音上相諧于“顏”，“完顏”乃是金朝皇帝的姓氏；“文花”的“文”在形體上與“宋朝”的“宋”有相似之處。又如，所謂“賈璜”，相關于元世祖忽必烈：“璜”就是“半璧”，“半”可以關聯于“很少”，而“忽”可以關聯于“微小”；“璧”諧音于“必”；“璧”內含的“辟”可以解釋為“偏激”“顯明”，而“烈”可以解釋為“激烈”“顯赫”。再如，所謂“賈璘”，相關于元寧宗懿璘質班：“賈璘”的“璘”就是“懿璘質班”的“璘”。再如，所謂“賈環”，相關于元順帝妥懽貼睦爾：“賈環”的“環”諧音于“妥懽貼睦爾”的“懽”。需要指出的是，小說中還有賈瓔這個人物：“瓔”可以意味著似玉的美石，能夠貫通于冒辟疆；“瓔”內含“嬰”，“嬰”可以意味著初生的女孩，能夠貫通于取代了元朝的朱明。

在《石頭記》中，賈蓉屬于賈家第五輩人。此外，小說中還有賈蘭、賈薔、賈菖、賈菱、賈蕓、賈芹、賈蓁、賈萍、賈藻、賈蘅、賈芬、賈芳、賈菌、賈芝、賈荇、賈芷等人。所有這些人物，能夠相關于明朝的“洪武”“建文”“永樂”“洪熙”“宣德”“正統”“景泰”“天順”“成化”“弘治”“正德”“嘉靖”“隆慶”“萬歷”“泰昌”“天啟”“崇禎”等年號。例如，所謂“賈蓉”，相關于洪武：“蓉”內含“容”，“容”相關于“大”，“大”相關于“洪”。又如，所謂“賈蘭”，相關于建文：“蘭”之繁體是“蘭”，“蘭”內含“柬”，“柬”諧音于“建”。再如，所謂“賈荇”，相關于天啟：“荇”內含“行”，“行”在含義上可以相通于“啟”。再如，所謂“賈芷”，相關于崇禎：“芷”內含“止”，“止”在發音上與“禎”同紐，“止”意味著明朝正式結束。需要指出的是，小說中還有賈葛這個人物：所謂“葛”，暗通于“諸葛亮”的“葛”，而“諸葛亮”的“諸”諧音于“朱”；漢朝滅亡以后諸葛亮為恢復漢朝而鞠躬盡瘁，明朝滅亡以后則有南明以至明鄭。

前文曾提到賈家的“代”字輩相關于漢朝，賈家的“文”字輩相關于宋朝。其實，“文”又能夠相關于明英宗朱祁鎮、明代宗朱祁鈺：“文”和“祁”的聯系，在前文中已經分析過。至于“代”，又能夠相關于崇禎帝朱由檢：前文曾提到“代”相關于“游”，而“游”諧音于“由”。也許有人會說，這些情況都是將賈家聯系于漢族政權，然而前文曾將賈家的“王”字輩聯系于元朝皇室，元朝曾使漢族政權中斷，這里面是否存在著邏輯上的矛盾呢？原來，冒辟疆具有二重身份：一方面，他將自己視為朱明遺民；另一方面，他本身乃是元朝皇室后人。朱元璋在創建明朝的過程中，曾強調“驅逐胡虜，恢復中華”；而在明朝建立以后，朱元璋基于“元主中國百年”的事實，曾對元朝表示認可和肯定。事情就是這樣復雜。如果說元朝中斷了漢族政權，那么，相關于元朝的“王”字輩之“王”則諧音于“亡”，暗示漢族政權的中斷。而諧音于“亡”的“王”，又內含于“朱元璋”的“璋”。至于賈蓉這一輩人，他們的名內含“艸”，“艸”相關于“草”，“草”內含“早”，“早”內含于“朱元璋”的“璋”。

賈家的主要人物賈演、賈源、賈代化、賈代善、賈敷、賈敬、賈赦、賈政、賈珍、賈璉、賈珠、賈蓉等，又能夠集中地指向明朝。賈演、賈源之靈曾說“吾家自國朝定鼎以來……歷百年”。如果從公元1364年朱元璋即吳王位開始算“百年”，那就到了公元1464年。1464年，明英宗朱祁鎮去世，其子明憲宗朱見深即位。明英宗密切關聯于土木之變，引發明朝第一次生存危機；明憲宗是明朝第八位皇帝，在明朝十六位皇帝中居于微妙地位。如果從公元1368年朱元璋即皇帝位開始算“百年”，那就到了公元1468年。公元1468年，相當于成化四年。在小說中，有如此表述：“寧公居長，生了四個兒子。寧公死后，賈代化襲了官。”所有這些情況，意味著賈演、賈源可以聯系于明太祖朱元璋，而寧公的“四個兒子”能夠貫通于“成化四年”，“代化”能夠直接對接“成化”。前文提到過的明憲宗，就是成化帝。在明朝歷史上，成化帝以后相繼有弘治帝、正德帝、嘉靖帝、隆慶帝、萬歷帝、泰昌帝、天啟帝、崇禎帝。所謂“弘治”，能夠貫通于“代善”：“治”可以解釋為“整治”，“善”可以解釋為“修治”，二者能夠相通；“治”可以解釋為“太平”，“善”可以解釋為“良好”，二者能夠相通。所謂“正德”，能夠貫通于“賈敷”：“德”可以解釋為“恩惠”，“敷”可以解釋為“給予”，二者能夠相通。所謂“嘉靖”，能夠貫通于“賈敬”，這在前文中已經分析過。所謂“隆慶”，能夠貫通于“賈赦”：“慶”可以解釋為“慶祝”，“赦”可以解釋為“赦免”，二者能夠相通。所謂“萬歷”，能夠貫通于“賈政”：“歷”可以解釋為“歷法”，而“政”內含的“正”是多音字，有時可以作為“歷法”的代稱。所謂“泰昌”，能夠貫通于“賈珍”：“昌”可以相關于“正當”“美好”，“珍”可以相關于“善道”“美德”，二者能夠相通。所謂“天啟”，能夠貫通于“賈璉”：“啟”可以解釋為“通”，“通”可以相關于“璉”內含的“連”。所謂“崇禎”，能夠貫通于“賈珠”：朱由檢卒于崇禎十七年，而賈珠“不到二十歲就娶了妻生了子，一病死了”；所謂“十七”，當然是“不到二十”。至于賈珠“十四歲進學”，實際上暗通于朱祁鈺在正統十四年即帝位、抗瓦剌。代宗朱祁鈺在位，處于英宗朱祁鎮兩次在位之間。代宗失位以后，曾被英宗廢去帝號；憲宗即位以后，則為代宗恢復帝號。所謂“代化”“代善”的“代”，相關于“代宗”的“代”。至于賈珠，則可以跨越從朱祁鈺到朱由檢的歷史。在小說中，賈蓉曾通過其父用“一千二百銀子”捐了一個“五品龍禁尉”。這個情況，相關于崇禎帝自縊。所謂“一千二百”，相關于朱由檢的自縊和喪葬：“一千”之錢為“一貫”，也叫“一吊”，暗通于上吊；至于“二白”，則是自縊以后的喪葬。所謂“五品”，暗示明朝之“無”。所謂“龍禁尉”，則直接關聯于所謂“崇禎”：“龍”在發音上與“崇”同韻；“禁”內含“示”，“示”內含于“崇”；“尉”內含“示”，“示”相關于“礻”，“礻”內含于“禎”。“尉”內含“尸”，象征著朱由檢最終結局；“尉”內含“寸”，意味著朱明勢力逐步縮小。至于“禁”內含“林”，則不能不提到林黛玉的身世。

《石頭記》說：“西方靈河岸上三生石畔，有絳珠草一株。時有赤瑕宮神瑛侍者，日以甘露灌溉，這絳珠草便得久延歲月。”所謂“西方靈河岸上”，相關于西漢末期，貫通于漢平帝劉衎以及孺子嬰；所謂“三生石畔”，相關于趙宋末期的三帝，貫通于崖山；所謂“絳珠草”，相通于綠林、赤眉起義軍以及朱元璋，“林黛玉”的“林”就是“綠林”的“林”；所謂“赤瑕宮”，亦相通于綠林、赤眉起義軍以及朱元璋，“宮”相關于作為赤眉起義爆發地點的莒縣；所謂“神瑛侍者”的“神瑛”，亦相通于漢平帝劉衎以及孺子嬰；所謂“神瑛侍者”的“侍者”，亦相通于南宋末期以及崖山。這里不對這些情況作詳細分析，而是重點考察下面的內容。

《石頭記》說，賈雨村“游至維揚地面，因聞得今歲鹺政點的是林如海。這林如海，姓林名海，表字如海，乃是前科的探花，今已升至蘭臺寺大夫。本貫姑蘇人氏，今欽點出為巡鹽御史，到任方一月有余。原來這林如海之祖，曾襲過列侯，今到如海，業經五世。起初時只封襲三世，因當今隆恩盛德，遠邁前代，額外加恩，至如海之父，又襲了一代；至如海，便從科第出身……今如海年已四十，只有一個三歲之子，偏又于去歲死了。……嫡妻賈氏生得一女，乳名黛玉，年方五歲……堪堪又是一載的光陰，誰知……賈氏夫人一疾而終”。一段時間以后，林如海亦去世，其忌日是“九月初三日”。對于所有這些內容，需要逐步作出分析。

前文說過，賈敏相關于趙昺。至于賈敏之夫，也應該聯系于趙宋。在趙宋歷史上，有十八位皇帝。其中，第一位皇帝是太祖趙匡胤，第二位皇帝是太宗趙光義；第三位至第十位皇帝屬于太宗一脈，第十一位至第十八位皇帝屬于太祖一脈。第十一位至第十八位皇帝分別是：孝宗趙昚、光宗趙惇、寧宗趙擴、理宗趙昀、度宗趙禥、德祐帝趙?、端宗趙昰、祥興帝趙昺。在這八位皇帝中，前五位分別是五輩人，后三位是同一輩人。小說中林如海先人襲過的列侯，淵源于宋孝宗趙昚。趙昚即位于壬午馬年，此后他的前任皇帝高宗趙構做太上皇；直至二十多載以后的丁未羊年，趙構才離世。丁未羊年的下一年是戊申猴年，這個猴年完整地“歸屬”于趙昚。這里的“猴”，暗通于前述“列侯”的“侯”。至于“列侯”的“列”，諧音于“裂”，意味著“歸屬”于趙昚的猴年與他即位的馬年是分割開來的。趙昚與宋末三帝之間，存在四位皇帝；與此相聯系，才有小說中林家的列侯“起初時只封襲三世”，“至如海之父又襲了一代”。作為林如海忌日的“九月初三日”，需要聯系趙匡胤、趙昺。所謂“胤”，內含“幺”，“幺”可以相關于“一”，“一”與“胤”內含的“兒”可以拼合出類似于“九”的形體，“九”與“胤”內含的“月”可以連成“九月”。所謂“昺”，內含“丙”，“丙”可以相關于“三”；“昺”剔除“丙”以后剩余的部分，在形體上相似于“日”：“三”和“日”可以連成“三日”。所謂“九月”的“九”，又可以暗通于九帝：趙匡胤這一帝，以及從趙昚到趙昺的八帝。所謂“三日”的“三”，又可以暗通于三帝：趙?、趙昰、趙昺。所謂“九月初三日”，能夠比較和貫通于前文所說《石頭記》中的“三十九”：“九月初三日”相關于趙宋滅亡，“三十九”相關于朱明滅亡。

林如海“本貫姑蘇人氏”。所謂“姑蘇”，內含農耕民族政權和游牧民族政權的斗爭。所謂“姑”，內含“女”，“女”在形體上與“宋”有相似之處，象征著趙宋；“女”還可以相關于“朱”，象征著朱明。所謂“姑”，內含“古”，“古”可以相關于蒙古族人建立的元朝；“古”內含于“胡”，可以用來著重指清朝。所謂“蘇”，其繁體是“蘇”，“蘇”內含的“艸”相關于“草”，“草”在發音上同韻于“趙宋”的“趙”，“草”內含的“早”內含于“朱元璋”的“璋”，而“蘇”內含的“禾”在形體上與“朱元璋”的“朱”有相似之處；“蘇”內含“魚”，暗指游牧民族政權。作為農耕民族政權的趙宋，在崖山為元所滅。如果說趙昺在崖山投海而死，那么，“林海”就可以解釋為“臨海”，“如海”則可以解釋為“入海”。所謂“欽點出為巡鹽御史，到任方一月有余”，亦可以聯系趙昺的結局：鹽可以從海水中提煉，“巡鹽”暗示瀕臨海洋，而趙昺就是投海而死；趙昺離世，是在當年的二月六日，這能夠暗通于所謂“一月有余”。當年的二月六日，實際上是己卯年丁卯月癸未日。所謂“己卯”，在干支中居于第十六位；所謂“丁卯”，在干支中居于第四位；所謂“癸未”，在干支中居于第二十位。“十六”“四”“二十”相加的結果，乃是“四十”；這個“四十”，暗通于林如海“年已四十”。所謂“前科的探花”，意味著林如海歸屬于故宋：“探”內含“罙”，“罙”在形體上與“宋”有相同和相似之處；“花”可以相關于“華”，作為多音字的“華”可以解釋為“華夏”，“華夏”能夠相通于趙宋。

小說提及相關于林如海的“維揚”。所謂“維揚”，相關于崖山：“厓”在形體上與“隹”有相似之處，“厓”在發音上與“揚”有相似之處。這里需要指出的是，隋煬帝楊廣卒于揚州。筆者曾發表文章認為，《石頭記》中的妙玉既可以貫通于隋朝，又可以相關于冒辟疆。冒辟疆使自己同隋煬帝聯系起來，是有深意的。楊廣這個歷史人物，一名英，小字阿摐。所謂“英”，就是“明英宗”的“英”；所謂“摐”，內含“從”，“從”就是“從”，“從”在含義上可以相通于“朱由檢”的“由”。這樣，就涉及從朱祁鎮到朱由檢的歷史跨越。

前文曾將“林如海”的“林”解釋為“臨”。其實，“林如海”的“林”還關聯于朱明。探討這個情況，需要提及林黛玉。所謂“黛玉”，相通于“明代宗朱祁鈺”：“黛”相關于“代”，“玉”相關于“鈺”。至于“林”，相關于崇禎帝朱由檢、寧靖王朱術桂：“林”內含兩個“木”，而“檢”“桂”皆與“木”有關，朱由檢、朱術桂都是自縊而亡。在歷史上，明代宗死時三十歲；這個“三十歲”，暗通于小說中林如海之子的“三歲”。在歷史上，崇禎帝五歲時喪失生母；這個“五歲”，暗通于小說中林黛玉的“五歲”。可能有人會說，崇禎帝五歲時喪失生母，而林黛玉是在六歲時喪失生母。應該承認，小說先提到林黛玉的“五歲”，然而又提及“堪堪又是一載的光陰，誰知……賈氏夫人一疾而終”。筆者以為，在表面上確實能夠出現林黛玉的“六歲”，但是實際上另有隱情。前文說過，賈敏能夠相關于宋朝末君趙昺。趙昺卒于祥興二年，也就是元世祖至元十六年。所謂“祥興二年”，暗通于“又是一載的光陰”。所謂“至元十六年”，暗通于“堪堪”：“堪”內含“八”，兩個“堪”內含兩個“八”，兩個“八”合計“十六”，而“堪”內含的“其”可以解釋為“周年”。“堪”內含“土”，兩個“堪”內含兩個“土”，兩個“土”可以合成“圭”，而崖山恰是宋朝滅亡之地。在崖山，陸秀夫背負趙昺投海而死。“陸”是多音字，有時可以相關于“六”，這個“六”能夠暗通于林黛玉在表面上的“六歲”；“陸”之繁體是“陸”，“陸”內含兩個“土”，這亦能夠相通于崖山。陸秀夫對于趙昺的“背負”，可以歸結為“載”；“載”是多音字，又可以相通于“又是一載的光陰”之“載”。“一載”又可以稱為“一歲”，“歲”可以寫作“嵗”“歲”：“嵗”內含“山”，暗通于崖山；“嵗”內含“戊”，“戊”諧音于“無”，“無”意味著趙宋沒有了；“嵗”剔除“山”“戊”以后剩余的部分，在形體上好像呈現“一少”，可以暗通于趙昺這位少年；“歲”內含“止”，“止”意味著趙宋消失了。至于林黛玉的“五歲”，能夠相通于崇禎帝朱由檢的五歲。

前文曾將“巡鹽御史”聯系于趙昺投海。其實，“巡鹽御史”還相關于趙昺曾被封為信國公、廣王、衛王。“巡”可以意味著到各處視察，而“廣王”的“廣”可以解釋為“普遍”“廣大”；“鹽”諧音于“言”，“言”內含于“信”；“御”在含義上可以相通于“衛”。至于“巡鹽御史”的“史”，需要聯系林如海擔任過的“蘭臺寺大夫”。所謂“蘭臺”，原為戰國時楚國宮殿的一部分。所謂“楚國”的“楚”，內含“林”，也就是“林如海”的“林”。在古代，一度出現過“蘭臺大夫”，“蘭臺”曾被作為史官的代稱。與這個“史”相聯系，不能不提到《石頭記》中的史家；“蘭臺寺”的“寺”諧音于“死”，而與“死”相聯系，不能不提到《石頭記》中的王家。

在《石頭記》中，有史家人。這個“史”，實際上關聯于司馬遷、司馬貞、司馬光。司馬遷是西漢夏陽人，著有《史記》；司馬貞是唐代河內人，曾為《史記》補寫《三皇本紀》；司馬光是北宋夏縣人，主持編撰《資治通鑒》。所謂“夏”，是多音字，既可以關聯于“華夏”，又可以諧音于“賈”，《石頭記》中的賈家能夠象征著華夏族；“司馬貞”的“貞”諧音于“甄”，《石頭記》中就有甄家；“司馬遷”的“遷”可以解釋為“變遷”，“司馬光”的“光”可以解釋為“消失”，這些情況可以貫通于《石頭記》中賈家的命運。所謂“司馬遷”“司馬貞”“司馬光”，構成“三司”，“三司”能夠貫通于“鼎”。在《石頭記》中，有史鼎，又有史鼐。所謂“鼐”，就是大鼎。如果說“鼎”可以象征著華夏族政權和漢族政權的歷史，那么，這個“大”就好像人戴上枷鎖，意味著漢族政權遭遇災難。

在《石頭記》中，有王家人。如果說“蘭臺寺”的“寺”諧音于“死”，那么，“王”就諧音于“亡”；這里的“死”“亡”，實際上意味著漢族政權的中斷。需要指出的是，所謂“王子騰”，能夠相關于“王巨君”：“王”直通；“子”在含義上可以相通于“君”；“騰”可以解釋為“超過”，“巨”可以解釋為“大于”，二者能夠相通。王子騰既可以相關于漢，又可以相通于王莽，這種雙重狀況在一定程度上能夠類比于前文所說賈家的賈珍那一輩人之雙重狀況。

在《石頭記》中，還有薛家人。所謂“薛”，相關于“愛新覺羅”：“薛”在發音上同紐于“新”，“薛”在發音上同韻于“覺”。所謂“薛蟠”，相關于多爾袞；所謂“薛寶釵”，相關于皇太極。在這里，僅就薛蟠和薛寶釵的關系作一點分析。在《石頭記》中，有說法確認薛寶釵“比薛蟠小兩歲”。在歷史上，皇太極生于公元1592年，多爾袞生于公元1612年。也就是說，皇太極比多爾袞大二十歲；這里的“二十歲”，暗通于薛蟠超出薛寶釵的“兩歲”。可能有人會說，既然皇太極在年紀上大于多爾袞，薛蟠在年紀上大于薛寶釵，那么，應該是薛蟠對應皇太極，薛寶釵對應多爾袞。其實，事情并非如此，而是應該倒著看。在《石頭記》中，薛寶釵的地位高于薛蟠；在歷史上，皇太極的地位高于多爾袞。將薛寶釵與皇太極對應起來，將薛蟠與多爾袞對應起來，這些做法是沒有問題的。在小說中，還有薛蝌、薛寶琴、薛寶蟾等人。所謂“薛蝌”，相關于順治帝福臨：“蝌”內含“科”，“科”可以解釋為“條文”，“順”可以解釋為“道理”，二者能夠相通；“科”可以解釋為“判刑”“去除”“機關”，“治”可以解釋為“處罰”“消除”“治所”，二者能夠相通。所謂“薛寶琴”，相關于康熙帝玄燁：“琴”內含“今”“王”，意味著“當今”“帝王”；冒辟疆的晚年，正值清朝康熙皇帝統治期間。至于“薛寶蟾”，情況有些特殊，她相關于李自成。“蟾”可以相關于“癩蛤蟆”，而李自成曾叫“李鴻基”。所謂“癩”，相關于“李”：“癩”之繁體是“癩”，“癩”內含的“束”在形體上與“李”內含的“木”有相似之處；“癩”內含的“負”可以解釋為“債務”，“李”內含的“子”可以解釋為“利息”，二者能夠相通。所謂“蛤”，相關于“鴻”：“蛤”內含“合”，“合”在發音上與“鴻”同紐；“合”可以解釋為“聯絡”，“鴻”可以解釋為“書信”，二者能夠相通；“合”可以解釋為“合并”，“鴻”可以解釋為“大”，二者能夠相通。所謂“蟆”，相關于“基”：“蟆”內含“莫”，“莫”內含“艸”，“艸”在形體上與“基”內含的“土”有相似之處；“莫”剔除“艸”以后剩余的部分，在形體上與“基”剔除“土”以后剩余的部分有相似之處。

在《石頭記》中，賈、史、王、薛四大家族蘊含的關系是錯綜復雜的，其中最重要的關系是明清關系。即使是小說中的丫鬟，也體現著明清關系。拿林黛玉的丫鬟紫鵑、雪雁、春纖、藕官這些人來講，就是如此。所謂“紫鵑”的“紫”，可以相關于“朱”；所謂“紫鵑”的“鵑”，其繁體是“鵑”，“鵑”內含“口”“月”“鳥”，而“鳥”剔除“烏”以后剩余的部分可以與“口”合成“日”，“日”和“月”可以合成“明”，“明”和“烏”聯系起來能夠意味著朱明化為烏有。所謂“雪雁”的“雪”，諧音于“薛”，象征著清朝；所謂“雪雁”的“雁”，在形體上與“朱術桂”的“桂”有相似之處，而朱術桂是明鄭時期朱明的象征。大雁春北秋南，而朱由檢在春季自縊于北京，位于南方的明鄭在秋季滅亡。所謂“春纖”的“春”，就是“春季”的“春”；所謂“春纖”的“纖”，乃是多音字，有時可以解釋為“繩索”：這些情況，仍然相關于朱由檢在春季自縊。所謂“藕官”的“藕”，內含“耒”，“耒”在形體上相似于“朱明”的“朱”；“藕”內含“禺”，“禺”可以相關于日落處：朱明與日落聯系起來，意味著朱明滅亡。還需要指出的是，林黛玉有個奶娘是王嬤嬤。所謂“王”，諧音于“亡”，意味著朱明滅亡。

在《石頭記》中，第二十七回有著名的《葬花吟》。《葬花吟》正文有三百六十一個字。這三百六十一個字，可以貫通于公元1329年至1689年。《葬花吟》的正文，在開始提及“花謝花飛花滿天”。這里的三個“花”，分別相通于公元1329年、1331年、1333年。公元1329年，相當于元文宗天歷二年，這一年是農歷己巳蛇年：“己”“巳”在形體上與“華”有相似之處，“華”可以相同于“花”；“華”是多音字，可以相關于華夏，而“己”可以解釋為“自己”，象征“我華夏”；“花”可以解釋為“模糊”，而“巳”是多音字，有時可以解釋為“終止”。公元1331年，相當于元文宗至順二年，這一年是農歷辛未羊年：“辛”在形體上與“華”有相似之處；“未”可以相關于樹木，樹木能夠相通于花草；“羊”在古代可以相通于“祥”，意味著吉祥，而“華”可以意味著美好。公元1333年，相當于元惠宗元統元年，這一年是農歷癸酉雞年：“癸”在形體上與“美”有相似之處，“華”在含義上與“美”有相通之處；“癸”可以相關于婦女，“花”亦可以相關于婦女；“酉”可以相關于水，水相關于陰性，而女亦相關于陰性。需要指出的是，“花謝花飛花滿天”這句話，有時被表述為“花謝花飛飛滿天”。這里的兩個“飛”，分別相通于公元1332年、1333年。公元1332年，相當于元文宗至順三年，這一年是農歷壬申猴年：“壬”可以解釋為“盛大”，“飛”可以解釋為“上升”，二者有相通之處；“申”可以解釋為“延伸”，“飛”可以解釋為“傳揚”，二者有相通之處；“猴”可以相關于靈敏，“飛”可以相關于迅速，二者有相通之處。公元1333年，相當于元惠宗元統元年，這一年是農歷癸酉雞年：“酉”可以解釋為“老”，相關于“癸”的“十”可以意味著達到極點，而“飛”可以相通于“亡失”。《葬花吟》的正文，在最后提及“花落人亡兩不知”。這里的“花”，相通于公元1683年，也就是清朝康熙二十二年，這一年是農歷癸亥豬年：“癸亥”的“癸”相通于“花”，在道理上相同于前文所說“癸酉”的“癸”相通于“花”；“亥”可以相關于“豬”，“豬”諧音于“朱”，“朱”相通于“女”，而“花”亦可以相通于“女”。“花落人亡兩不知”的“知”，相通于公元1689年，也就是清朝康熙二十八年，這一年是農歷己巳蛇年：“己”在發音上相諧于“記”，“記”在含義上相通于“知”；“巳”是多音字，在含義上可以相通于“止”，“止”在發音上相諧于“知”。元朝天歷二年，乃是朱元璋出生之年的后一年；清朝康熙二十八年，則是冒辟疆八十歲的前一年，而《石頭記》有八十回。基于這些情況，可以知道：《葬花吟》實際上意味著冒辟疆哀挽整個朱明。

在《石頭記》中，第七十八回有賈寶玉的《姽婳詞》。這首《姽婳詞》正文有三百二十二個字。這三百二十二個字，可以貫通于公元1368年至1689年。1368年乃是明王朝建立之年，后來的冒辟疆對朱明充滿感情。第七十八回還有著名的《芙蓉誄》，其全稱是《芙蓉女兒誄》。所謂“芙”，相關于劉漢、趙宋：“漢”之繁體是“漢”，“漢”在形體上與“夫”有相似之處，“夫”內含于“芙”；“趙”在發音上與“草”同韻，“草”相關于“艸”，“艸”內含于“芙”。所謂“蓉”，相關于趙宋、元朝：“蓉”內含的“艸”相關于“趙”，“蓉”內含的“宀”內含于“宋”；“蓉”內含的“穴”可以相通于游牧，而“蓉”內含的“谷”諧音于“蒙古族”的“古”，元朝就是蒙古族人建立的。從“蓉”的整體來看，它能夠象征著宋元交替。所謂“女兒”，相關于朱明：“女兒”相關于“朱顏”，“朱顏”的“朱”就是“朱明”的“朱”。所謂“誄”，相關于清朝：“誄”之繁體是“誄”，“誄”在形體上與“清朝”的“清”有相似之處。所謂“芙蓉女兒誄”，既涉及從漢朝到宋朝，又涉及宋元交替，還涉及從明朝到清朝。在脂評庚辰本中，《芙蓉女兒誄》正文有一千三百六十四個字。這一千三百六十四個字，可以貫通于公元264年至1627年。拿《芙蓉女兒誄》正文的第一個字“維”來說，它貫通于公元264年，也就是曹魏咸熙元年，這一年是農歷甲申猴年：“甲”可以相關于“第一”，而“維”可以用作語氣詞，有時放在句首；“甲”可以解釋為“鎧甲”，有保護身體的作用，而“維”可以解釋為“保全”“保持”；“申”可以解釋為“伸展”“至”“到”，“維”可以解釋為“連接”，二者能夠相通。再拿《芙蓉女兒誄》正文的最后一個字“饗”來說，它貫通于公元1627年，也就是明朝天啟七年，這一年是農歷丁卯兔年：“丁”可以解釋為“人口”，又可以用來指蔬菜、肉類等切成的小塊，而“饗”能夠意味著眾人聚宴；“饗”之繁體是“饗”，“饗”內含的“鄉”在形體上與“卯”之左半部有相似之處，“饗”內含的“阝”在形體上與“卯”之右半部有相似之處。曹魏咸熙元年，乃是蜀漢滅亡的后一年；明朝天啟七年，乃是崇禎元年的前一年。需要特別指出的是，就《芙蓉女兒誄》的語句來說，脂硯齋評本中的庚辰本與其他本子存在一些區別：庚辰本沒有“出自屏幃”之表述，而其他有關本子出現“出自屏幃”之表述；庚辰本有“復泣杖而拋孤匶”之表述，其他有關本子則出現“復泣杖而遽拋孤匶”之表述，后者比前者多出一個“遽”字；庚辰本有“庶不負所秉賦也”之表述，其他有關本子則出現“庶不負其所秉賦也”之表述，后者比前者多出一個“其”字。所謂“遽”，相關于明朝崇禎帝朱由檢：“遽”內含“豕”，“豕”可以解釋為“豬”，“豬”諧音于“朱由檢”的“朱”，而“遽”在發音上亦相似于“朱”；“豕”諧音于“十”，“十”與“遽”內含的“七”可以連成“十七”，而朱由檢自縊于崇禎十七年；“遽”內含“辶”，“辶”就是“走之”，“之”可以相關于“去”，“去”可以貫通于朱由檢自縊；“遽”在形體上的筆畫數是“十六”，而朱由檢是明朝第十六位皇帝；“遽”本來指送信的快車或快馬，又可以解釋為“突然”，還可以解釋為“惶恐”，這些情況都能夠貫通于冒辟疆得知崇禎帝自縊之時的心境。所謂“出自屏幃”，相關于南明的弘光帝朱由崧、隆武帝朱聿鍵、紹武帝朱聿鐭、永歷帝朱由榔：“崧”可以相同于“嵩”，“嵩”可以相關于山上有山，而“出”在形體上恰好是山上有山；“鍵”內含“建”，“建”可以解釋為“倡議”“創設”，而“自”可以解釋為“由來”“開始”；“鐭”內含“奧”，“奧”可以相關于隱蔽之處，而“屏”可以相關于屏障之物；“榔”內含“郎”，“郎”可以相關于宮廷延廊，侍衛人員往往守候在那里，而“幃”之繁體“幃”內含的“韋”可以相關于圍在城四周守衛。值得注意的是，“幃”內含“巾”，“巾”可以影射清朝，南明四帝皆為清朝所滅。所謂“其”，相關于明鄭的寧靖王朱術桂，朱術桂號一元子：“一元”可以相關于一個周期，而作為多音字的“其”有時可以解釋為“周年”；“子”可以相關于“棋子”，而“棋”內含“其”。朱術桂自縊，意味著朱明徹底完結；“其”可以解釋為“已經”，相關于過去的時間。基于所有這些情況，可以知道：《芙蓉女兒誄》既意味著崇禎帝祭告朱家列祖列宗以及全體漢族先人，又意味著冒辟疆哀挽整個朱明。

在《石頭記》中，有些人物能夠相互對照，林之孝和烏進孝就是如此。所謂“林之孝”的“林”，就是“林黛玉”的“林”，相關于朱由檢、朱術桂；所謂“林之孝”的“之”，可以解釋為“去”，體現著從明朝滅亡到明鄭消失的發展過程；所謂“林之孝”的“孝”，相關于朱明滅亡。所謂“烏進孝”的“烏”，可以解釋為“化為烏有”，實際上意味著朱明滅亡；所謂“烏進孝”的“進”，可以解釋為“到”，意味著朱明到達終點；所謂“烏進孝”的“孝”，同于“林之孝”的“孝”。在小說中，賈珍曾算定烏進孝至少會帶來銀子“五千兩”，而實際上各項共折銀“二千五百兩”。所謂“五千兩”，暗通于“五十”；從崇禎帝出生，到南明衰亡，時間跨度大體上可以理解為五十年。所謂“二千五百兩”，暗通于“二十五”；從鄭成功謀劃收復臺灣，到清朝完全消除明鄭痕跡，時間跨度大體上可以理解為二十五年。烏進孝曾說“從三月下雨起，接接連連直到八月”：明朝正式滅亡于崇禎十七年的三月，明鄭正式滅亡于康熙二十二年的八月。

在《石頭記》中，有一些看似簡單，實則費解的提法和表述。例如，小說中曾出現“養小叔子”“爬灰”這樣的用語。“養”之繁體是“養”，“養”在形體上與“羊”“食”有相似和相同之處：“羊”可以相通于“祥”，意味著朱明的興盛；“食”可以解釋為“消亡”，“食”內含的“艮”可以解釋為“停止”“極限”，它們意味著朱明的終結。“小叔子”的“叔”內含“上”，“上”意味著朱明的興盛。“叔”內含“小”“又”，“小”與“又”相聯系可以演化出兩個“小”；這兩個“小”，再加上“小叔子”的“小”，累計三個“小”；這三個“小”，實際上貫通于崇禎時期、南明時期、明鄭時期。至于“子”，可以相關于諸侯服喪期間的稱呼。所謂“爬灰”，象征著明鄭滅亡于康熙二十二年秋八月：“爬”內含的“巴”諧音于“八”，“爬”內含的“爪”可以意味著鳥獸的腳趾，“腳”內含的“月”與“八”可以連成“八月”；“腳”內含“卩”，“卩”相關于“節”，“節”之繁體是“節”，“節”內含的“?”相關于“竹”，“竹”諧音于“朱明”的“朱”，而“節”內含的“即”可以解釋為“離開”，“離開”相通于“腳”內含的“去”；“趾”內含的“?”相關于“足”，“足”可以相關于“到頭”，“到頭”可以相通于“趾”內含的“止”；“灰”在形體上與“秋”有相同和相似之處，“灰”又象征著朱明灰飛煙滅。在小說中，曾出現“東府里除了兩個石頭獅子干凈，只怕連貓兒、狗兒都不干凈”這樣的表述。所謂“兩個石頭獅子”，實際上指鄭成功以及他的正妻董酉姑：鄭成功是福建南安人，那里的鳳里庵有一對石獅子，一些商人曾經常在石獅子處聚會。所謂“貓兒”，實際上指鄭成功之子鄭經：“經”可以相關于“縱向”，而“貓”內含的“苗”可以解釋為“子孫后代”，子孫后代呈現縱向。至于“狗兒”，實際上指鄭成功之孫鄭克塽：鄭克塽的屬相是狗。鄭成功和董酉姑為人正直、忠于朱明，能夠貫通于“干凈”；鄭成功之后，鄭經、鄭克塽都曾爭權奪利，鄭經生活作風有問題，鄭克塽則投降清朝，他們能夠貫通于“不干凈”。需要特別指出的是，在《石頭記》中，那些純情象征朱明，那些濫情象征清朝。

前文曾提及相關于“曹雪芹”的《金陵十二釵》，相關于“東魯孔梅溪”的《風月寶鑒》，相關于“吳玉峰”的《紅樓夢》，相關于“空空道人”的《情僧錄》。至于《石頭記》，那就提得更多了。所謂“金陵十二釵”，其正冊人物包括秦可卿、李紈、賈巧姐、王熙鳳、賈惜春、賈迎春、妙玉、史湘云、賈探春、賈元春、林黛玉、薛寶釵等；這些人物，分別相關于夏、商、周、秦、漢、晉、隋、唐、宋、元、明、清等十二個王朝。在這些王朝中，元朝和清朝都由游牧民族發展而來，其他王朝則是華夏族政權和漢族政權，而漢朝則使華夏族演化為漢族。如果說王莽造成漢朝中斷，元朝則導致漢族政權第一次中斷；如果說曹丕造成漢朝滅亡，清朝則導致漢族政權第二次中斷，而清朝能夠關聯于小說中的“薛”，“薛”諧音于“雪”。這個“雪”與“曹丕”的“曹”一道，構成所謂“曹雪芹”的前兩個字。至于“曹雪芹”的最后一個字，也就是“芹”，能夠貫通于明朝：“芹”內含“艸”，“艸”相關于“草”，“草”內含“早”，“早”內含于“朱元璋”的“璋”；“芹”內含“斤”，“斤”在發音上相似于“朱由檢”的“檢”。朱由檢自縊以后，作為明朝殘余的南明與清朝展開了直接、激烈、長期的斗爭。在所謂“風月寶鑒”中，“風月”暗指清朝和朱明；在小說中，多次明確地提及“明月”，亦曾清晰地提及“清風”，第七十六回則并列完整地提及“明月清風”。所謂“風月寶鑒”的“寶”，實際上指玉璽。朱明有玉璽，清朝也有玉璽。所謂“賈寶玉”的前兩個字，象征著漢族王朝的玉璽，特別是朱明的玉璽；所謂“薛寶釵”的前兩個字，象征著清朝的玉璽。至于“賈寶玉”的“玉”，既象征著朱明的玉璽，又意味著該玉璽的丟失，因為“玉”內含“王”，“王”諧音于“亡”；至于“薛寶釵”的“釵”，既象征著清朝的玉璽，又意味著明清交替，因為“釵”乃是由兩股簪子合成的首飾，兩股簪子合成暗通于明清合而為一。明清合而為一，是通過斗爭實現的。所謂“風月寶鑒”的“鑒”，可以解釋為“鑒別”“區別”，暗通于“斗爭”。“鑒”可以寫作“鑑”，“鑑”內含“金”“臣”“皿”；“鑑”剔除“金”“臣”“皿”以后剩余的部分，在形體上相關于“?”，“?”相關于“竹”，“竹”諧音于“朱”，而“朱”內含“木”，“木”在發音上與“目”相諧，“目”在形體上與“皿”有相似之處；“朱”與“臣”相聯系，可以象征著朱明敗亡；至于“金”，則暗指后金乃至清朝。如果說明朝滅亡以后有南明，那么，漢朝滅亡以后則有蜀漢，而蜀漢有諸葛亮。這個諸葛亮，相通于“東魯孔梅溪”：在歷史上，諸葛亮曾生活于東魯；諸葛亮，字孔明，“孔明”的“明”就是“朱明”的“明”，而“孔明”的“孔”就是“孔梅溪”的“孔”；“梅溪”的“梅”諧音于“沒”，“梅溪”的“溪”諧音于“息”，“沒”在含義上可以相通于“息”；諸葛亮去世，意味著漢朝的恢復再無可能。從一定意義上說，諸葛亮去世以前的蜀漢可以類比于南明，諸葛亮去世以后的蜀漢可以類比于明鄭。南明是明朝的殘余，明鄭是南明的殘余。如果說曹雪芹與《金陵十二釵》開始引出明清關系，那么，東魯孔梅溪與《風月寶鑒》則涉及大規模的、長期的清明斗爭。在這場斗爭中，朱明勢力發展的總趨向是由大變小。脂硯齋評本中的甲戌本有批語說：“雪芹舊有《風月寶鑒》之書，乃其弟棠村序也。”“棠”相關于朱明興盛：“棠”內含“木”，“木”形似于“朱”；“棠”內含“尚”，“尚”諧音于“上”。至于“村”，則相關于朱明衰敗：“村”內含的“木”形似于“朱”，“村”內含的“寸”相通于“小”。明鄭滅亡，意味著朱明徹底消失。朱明徹底消失，相通于所謂“吳玉峰”和所謂“紅樓夢”。“吳玉峰”的“吳”諧音于“無”，“吳玉峰”的“玉”就是“賈寶玉”的“玉”，“吳玉峰”能夠聯系于“青埂峰”；至于“紅樓夢”，其實就是“朱樓夢”，“朱樓夢”在小說中明確清晰地出現過。“樓”之繁體是“樓”，“樓”內含“木”“女”；“樓”剔除“木”“女”以后剩余的部分，在形體上與“由”“串”有相似之處。“木”內含于“朱”，“朱由檢”“朱由崧”“朱由榔”皆有“由”；“女”可以相關于“女真”，“女真”可以聯系于后金乃至清朝。朱明和清朝彼此相“串”，意味著明清合而為一。“夢”之繁體是“夢”，“夢”內含“罒”，“罒”在形體上與“目”有相似之處，“目”諧音于“木”，“木”內含于“朱元璋”的“朱”；“夢”內含“艸”，“艸”相關于“草”，“草”內含“早”，“早”內含于“朱元璋”的“璋”。“夢”內含“冖”，“冖”相關于“寶”，“寶”相關于“玉璽”；“冖”比“宀”缺少一個點，并且與“罒”“艸”相結合，象征著朱明玉璽發生意外；“夢”內含“夕”，意味著朱明衰亡。所謂“吳玉峰”，又可以貫通于岳鵬舉，也就是岳飛：“岳”在含義上與“峰”有相通之處，“鵬”在發音上與“峰”同韻，“舉”在發音上與“玉”同韻，“飛”可以相關于“吳”內含的“天”。所謂“紅樓夢”，又可以貫通于“滿江紅”：“紅”直通；“紅樓夢”意味著朱明完全被清朝取代，而“滿江紅”的“滿”就是“滿洲”的“滿”，“滿江紅”的“江”在形體上與“清朝”的“清”有相同和相似之處。岳飛抗擊金軍，朱明抗擊清軍。小說中出現的“耶律雄奴”，其實是影射清朝的。清朝完全取代朱明，對于朱明遺民來說，意味著國沒有了，家也變樣了，他們成為“空空道人”；這樣的道人處于清朝統治下，成為“情僧”，引發所謂“情僧錄”。與此相聯系，就有了作為朱明遺民的“石頭”，引發所謂“石頭記”。

最后，需要特別指出的是，八十回本范圍內有“接駕”的故事，一百二十回本的后四十回范圍內有“抄家”的故事。對于這些故事，不能從表面來理解，因為小說“將真事隱去”。在第七十四回中，賈探春曾明確提及“抄家”，并且針對賈府特別強調：“可知這樣大族人家，若從外頭殺來，一時是殺不死的。這是古人曾說的‘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必須先從家里自殺自滅起來，才能一敗涂地！”所有這些情況，是需要反復思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