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國跨境電商企業創新績效提升組態路徑研究

劉中艷 吳依鈴 曾憲武

摘要摘?要：為促進跨境電商企業的創新發展，基于資源基礎理論和資源依賴理論，以142家跨境電商企業為研究樣本，運用模糊集定性比較分析（fsQCA）方法，從企業內部資源與外部環境出發，研究跨境電商企業創新績效的組態路徑和作用機制。研究結果表明：我國跨境電商企業產生高創新績效的路徑有兩條，即人財-競爭并重型和競爭-財力并重型，產生非高創新績效的路徑有3條；通過對組態路徑的分析發現，財力資源、人力資源和企業競爭地位在促進跨境電商企業創新績效中具有重要作用。研究結論有助于深化對多要素配置下企業創新績效復雜影響機制的認識，并為跨境電商企業提升創新績效提供借鑒。

關鍵詞關鍵詞：跨境電商企業；創新績效；組態路徑；fsQCA

中圖分類號中圖分類號：F273.1

文獻標識碼：A

DOIdoi：10.3969/j.issn.1672-2272.202403112

英文標題Research on the Grouping Path of Chinas Cross-border E-commerce Enterprises Innovation Performance Improvement：Based on Fuzzy Set Qualitative Comparative Analysis （fsQCA）

Liu Zhongyan1， Wu Yiling1， Zeng Xianwu2

（1.School of Business， Hunan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 Zhuzhou 412007， China;

2.Guangzhou Metro Construction Management Co.， Guangzhou 510220， China）

英文摘要Abstract：In order to promote the innovation development of cross-border e-commerce enterprises， based on the resource-based theory and resource-dependence theory， 142 cross-border e-commerce enterprises are taken as the research samples， and the fsQCA method is applied to study the grouping paths and the mechanism of the innovation performance of cross-border e-commerce enterprises from the level of the enterprises internal resources and external environment. The results of the study show that there are two paths that generate high innovation performance of cross-border e-commerce enterprises， i.e.， the human-financial-competitive parallel and the competitive-financial parallel， and there are three paths of non-high innovation performance; through the analysis of the grouping paths， it is found that the financial resources， human resources， and the competitive position of the enterprise play an important role in promoting the innovation performance of cross-border e-commerce enterprises. The research conclusions and insights help to deepen the understanding of the complex influence mechanism of enterprise innovation performance under multi-factor allocation， and provide some lessons for the improvement of innovation performance of cross-border e-commerce enterprises.

英文關鍵詞Key Words：Cross-border E-commerce Companies; Innovation Performance; Configuration Path; fsQCA

0?引言

隨著全球經濟一體化進程的加快以及互聯網科技的迅猛發展，跨境電商的貿易機制日趨完善，國際物流網絡日漸暢通，銷售渠道逐漸擴大，跨境電商在全球范圍內正迅速崛起，并成為國際貿易的重要組成部分。 我國作為世界上最大的電商市場之一，跨境電商行業的發展呈現出蓬勃態勢。據商務部公布的數據顯示，2023年我國跨境電商進出口總額達到2.38萬億元，同比增長15.6%。為進一步促進跨境電商的創新與發展，我國出臺了一系列政策，例如《國企電子商務創新發展行動計劃》明確指出要大力推進跨境電商協同發展；《“十四五”電子商務發展規劃》倡導開放共贏，支持跨境電商和海外倉發展；《“十四五”商務發展規劃》提出要促進外貿創新發展，力爭到2025年，跨境電商等新業態的外貿占比達到10%。可見，跨境電商已成為我國外貿發展的新動能，實現轉型升級和高質量發展的新契機。

然而，隨著企業競爭日益激烈，企業競爭已經由傳統的價格和質量的競爭逐漸轉變為創新的競爭，只有通過持續創新，才能使企業獲得長遠的發展，跨境電商企業的創新績效對其自主創新能力和跨境電商行業的發展產生直接且重要的影響。國內學者對跨境電商企業創新績效的影響因素進行了研究，如嚴瑞燕[1]實證研究發現，客戶集中度能夠有效推動跨境電商企業進行服務升級，對跨境電商企業創新具有明顯的促進作用；胡小燕[2]認為知識網絡嵌入與企業動態能力能提升跨境電商企業的創新績效；范百靈[3]發現金融化適度性能促進跨境電商企業的服務創新績效，而金融投資過度化會阻礙跨境電商企業的服務創新績效；蔡中奇等[4]研究發現全球價值鏈嵌入程度會對跨境電商創新發展產生影響；劉晗[5]發現有效的社會資本投入能夠提高跨境電商企業的創新持續性。梳理已有文獻發現，學者們大多側重研究單個因素對跨境電商企業創新績效的影響，然而企業的創新績效是多重因素共同作用的結果。因此，基于資源基礎理論和資源依賴理論，本文以142家跨境電商企業為研究對象，運用模糊集定性比較分析（Fuzzy Set Qualitative Comparative Analysis，簡稱fsQCA）探究跨境電商企業產生高創新績效背后復雜的因果關系。重點探討以下問題：影響跨境電商企業創新績效的關鍵因素有哪些？在哪些組態路徑下，跨境電商企業能產生高（非高）創新績效？企業內部資源和外部環境的6個條件變量對跨境電商企業提高創新績效具有怎樣的聯動效應？

1?理論分析

基于資源基礎理論，企業所擁有的內部資源能夠轉化為企業特有的能力，是企業創新與發展的關鍵，也是企業獲得競爭優勢的源泉，對于企業提高創新績效發揮著重要作用[6-7]。要實現企業的創新性發展，需要充分利用企業內部資源優勢，進行各項資源整合。已有研究表明，企業內部資源對其創新績效具有顯著的正向影響[8]。由于創新活動具有高度不確定性和風險性，高創新績效需要大量資金、人力以及技術等資源的支持[9]。首先，創新需要資金投入作為支撐，企業需要擁有充足的資金用于研發新產品、改進現有產品和技術、推廣創新成果等。合理的資金配置能夠提高企業創新效率，進而提升創新績效。李冬琴[10]認為資金投入是決定創新績效的主要因素，增加資金投入對企業專利數、重大科技成果和銷售收入的增加均有重要影響。其次，人才是企業最重要的資源之一，擁有高素質、多樣化的人才隊伍能夠為企業提供創新思維、技術專長和市場洞察力。蔡婷婷等[11]認為人才在企業創新中發揮著重要作用，創新的關鍵在于調動人的積極性，抓好高精尖人才這條主線是提升企業創新績效的核心。孫成等[12]認為企業擁有高質量的人力資源，有利于構建資源共享的工作體系，從而有助于進行資源的合理配置，使得企業能夠快速響應外部環境的變化，進而提升企業創新績效。最后，先進的技術設備能為企業提供創新的基礎設施和技術支持，能為企業的創新活動提供重要保障，有助于企業提高生產效率、改善產品質量和服務水平，從而促進創新績效的提升。夏緒梅[13]認為創新離不開企業物力資源的支持。于海峰等[14]認為先進的技術必須與先進的設備和系統相結合，才能有效地提高企業的創新產出、提升企業的創新績效。

隨著對創新績效研究的不斷深入，學者們逐漸意識到企業的創新績效與外部環境有著緊密的聯系。資源依賴理論強調企業對外部資源的依賴性，認為企業的生存離不開外部環境的支持，企業現有的資源往往無法滿足其發展需求，企業在實現組織目標和維持運轉過程中需要依賴外部資源[14]。研究發現外部環境對企業創新績效具有一定的影響[15]。首先，政府財政補貼對企業創新績效具有激勵作用[16]。政府財政補貼作為一種激勵機制，能為企業提供資金支持，企業可用于研發、創新和技術升級等方面，以降低企業進行創新活動的財務風險，使企業更敢于承擔創新風險，從而激發企業創新動力，推動企業不斷提高創新績效。其次，市場競爭對提升企業創新效率具有正向作用[17]。市場競爭的激烈程度和市場需求的變化會促使企業持續改進產品質量、降低成本、開發新產品和服務；市場競爭還能促進資源的有效配置和利用，通過市場機制，資源將更加傾向于投向創新領域和創新型企業。宛群超等[18]認為創新是以競爭為核心的市場經濟制度的基本特征，市場競爭是影響企業創新的關鍵因素，競爭性環境能激勵企業加大研發投入進行創新研發，通過技術創新獲取差異化的產品優勢，從而提高企業競爭力。最后，經濟發展水平也會對企業創新績效產生影響[19]。喻登科等[20]研究發現人才的生活環境和工作環境與所在地區的經濟發展水平成正比，越是欠發達地區，人才的創新環境越落后，創新績效也越低。經濟發展水平直接影響市場規模和需求水平，經濟水平高的地區能為企業創新提供更廣闊的市場空間和機會；較高的經濟發展水平通常伴隨著更為完善的技術基礎設施和人才資源，能為企業提供更豐富的技術支持和人才保障；經濟發展水平還會影響政策環境，經濟發展水平高的地區通常有更為完善的政策體系和創新生態環境，能為企業提供更多的政策支持和創新機會。

綜上所述，本文選擇內部資源中的財力資源、人力資源和物力資源，外部環境中的財政補貼、企業競爭地位和經濟發展水平等6個因素探究影響跨境電商企業創新績效的多重機制和因果關系。

2?研究設計

2.1?研究方法

定性比較分析方法（Qualitative Comparative Analysis，簡稱QCA）是由Ragin提出的一種定性與定量研究相結合，以案例研究為導向的方法[21]。根據變量類型，QCA一般分為csQCA（清晰集定性比較分析），mvQCA（多值集定性比較分析）和fsQCA（模糊集定性比較分析）。基于以下三方面考慮，本文選用fsQCA方法來研究跨境電商企業的創新績效：第一，fsQCA方法不要求樣本量需具備一定的規模，無論是小樣本還是中等樣本均可適用[22]。本文選擇142家跨境電商企業進行研究，所選用的樣本量適合采用該方法。第二，相較于傳統的線性研究方法，fsQCA方法能從整體性視角探究多重因素間的聯動作用及組態關系，能更好地解釋造成我國跨境電商企業創新績效差異的作用機理[23]。第三，跨境電商企業產生高創新績效或非高創新績效的條件可能具備非對稱性，fsQCA方法可對非對稱性進行對比分析[24]。

2.2?樣本選擇與數據來源

本文選取A股上市的跨境電商企業作為研究樣本，相關數據主要來源于國泰安數據庫中2022年企業數據，EPS數據庫中《中國城市數據庫》以及各省統計年鑒。對數據進行以下處理：第一，剔除2022年被ST的企業；第二，剔除數據缺失較多的企業；第三，剔除條件變量中企業競爭地位選取范圍0～1之外的數據，最終得到142家跨境電商企業作為研究樣本。

2.3?變量設定與校準

2.3.1?變量設定

基于前文理論分析，本文選取創新績效作為結果變量，財力資源、人力資源、物力資源、財政補貼、企業競爭地位和經濟發展水平作為條件變量，具體變量設定情況如表1所示。其中企業競爭地位參考陳志斌等[25]的研究，采用勒納指數來衡量，計算公式為：（營業收入-營業成本-銷售費用-管理費用）/營業收入，取值在0～1之間。勒納指數越大，說明企業具有越強的自我定價能力，其競爭地位越高。

2.3.2?變量校準

參考Fiss[32]、孫佩紅等[33]的研究，采用直接法進行校準，選擇95%分位數值，50%分位數值和5%分位數值作為完全隸屬、交叉點和完全不隸屬的校準瞄點，并將校準后的集合隸屬分數中的0.5調整為0.501[34]，各變量校準錨點見表2。

3?實證分析

3.1?必要條件分析

在進行條件組態分析之前，需對各條件變量進行必要性檢驗。由表3可知，所有條件變量的一致性水平均低于0.9，說明各條件變量無法構成影響結果的必要條件[35]。這一結果表明單個企業內部資源或外部環境的條件變量對跨境電商企業創新績效的解釋力度不夠，企業創新績效的水平是多種條件變量協同作用的結果。

3.2?條件組態分析

通過fsQCA 3.0軟件進行真值表分析，將案例頻數閾值設置為1，原始一致性閾值設置為0.8，PRI一致性閾值設置為0.7進行篩選后[36]，結果得到復雜解、簡約解和中間解。若條件變量在中間解和簡約解中同時存在則是核心條件，若只在中間解中存在則是邊緣條件[21]。由表4可知，產生高創新績效的組態路徑有兩條（H1、H2），各條組態路徑的一致性均在可接受的最低標準0.75以上，說明兩條路徑都是跨境電商企業高創新績效的充分條件[37]。高創新績效的總體一致性為0.942 8，說明在所有滿足這兩條組態路徑的跨境電商企業樣本中，有94.28%的企業實現高創新績效；總體覆蓋率為0.464 7，說明這兩條組態路徑能夠解釋46.47%的跨境電商企業的高創新績效。非高創新績效的組態路徑有3條（NH1、NH2、NH3），且都是企業非高創新績效的充分條件，3條組態路徑能夠解釋77.43%跨境電商企業非高創新績效。

3.2.1?高創新績效的組態路徑研究

組態H1表明，無論企業是否擁有物力資源，在財政補貼不足、經濟發展水平不高的情況下，只要企業擁有豐富的財力資源、充足的人力資源和強勁的企業競爭地位，跨境電商企業就能產生高創新績效。一方面，跨境電商企業可以利用財力資源增加對研發和創新的投資，包括開發新的技術、產品、服務或者改進現有的業務流程和系統以滿足市場需求，以助于企業提高競爭力。除此之外，財力資源還可以用于引進高素質人才，或者通過培訓和發展現有員工來提升創新能力。高素質的員工和團隊能夠推動企業不斷創新，從而提升企業創新績效。另一方面，競爭地位高的企業通常具有更深入的市場洞察力和市場敏感度，能夠更好地了解市場需求和趨勢，抓住創新機會。通過不斷調研市場、分析競爭對手，企業可以更好地把握市場機遇，開發出更具競爭力的創新產品和服務，從而推動企業實現高創新績效。該路徑能夠解釋38.89%的高創新績效跨境電商企業樣本，但只有3.88%的樣本僅能被該路徑解釋。該組態的典型樣本是廣東香山衡器集團股份有限公司，其作為一家綜合性智能制造上市跨境電商企業，雖然獲得政府的財政補貼較少，且位于經濟發展水平一般的廣東省中山市，但其憑借著豐富的財力和人力資源以及較高的企業競爭地位實現高創新績效。由于財力資源、人力資源和企業競爭地位都是核心條件，本文將此路徑命名為人財-競爭并重型。

組態H2表明，當企業物力資源較低、財政補貼較少時，無論經濟發展水平如何，只要企業擁有高財力資源和高企業競爭地位作為核心條件，高人力資源作為邊緣條件，跨境電商企業同樣能產生高創新績效。一方面，企業可以利用財力資源升級技術設備，采用更先進的技術和工具來支持業務運營和創新，這有助于企業提高生產效率和產品質量，同時也為企業開發新的產品和服務提供了更好的基礎。有充足的財力支持，企業敢于承擔風險并投入到長期的創新項目中。跨境電商企業還可以通過提供競爭性的薪資和福利，以及提供培訓和發展的機會來吸引優秀人才。這些高素質人才將成為創新的推動力量，幫助企業保持市場競爭優勢，推動企業實現高創新績效。另一方面，高競爭地位的企業通常具有較強的創新能力，能夠不斷地進行產品創新、技術創新、市場營銷創新等，以滿足不斷變化的市場需求，提高產品差異化和市場競爭力，從而提高企業創新績效。該路徑能夠解釋42.59%的高創新績效跨境電商企業樣本，但只有7.58%的樣本僅能被該路徑解釋。該組態的典型樣本是深圳奧尼電子股份有限公司，其作為一家研發、生產和銷售汽車電子、智能網絡攝像機、智能音頻等產品的跨境電商企業，雖然物力資源不充足、政府財政補貼較少，但其豐富的財力資源和較為強勁的企業競爭地位實現了高創新績效。由于企業競爭地位和財力資源都是核心條件，本文將此路徑命名為競爭-財力并重型。

3.2.2?非高創新績效的組態路徑研究

本文也對產生跨境電商企業非高創新績效的組態路徑進行分析：①組態NH1表明，當企業缺少財力資源和人力資源時將產生非高創新績效，如永泰運化工物流股份有限公司。該路徑能夠解釋64.71%的非高創新績效跨境電商企業案例，但只有26.08%的案例僅能被該路徑解釋。②組態NH2表明，高財政補貼、非高人力資源和非高企業競爭地位作為核心條件，非高經濟發展水平作為邊緣條件將產生非高創新績效，如恒林家居股份有限公司。該路徑能夠解釋35.36%的非高創新績效跨境電商企業案例，但只有3.55%的案例僅能被該路徑解釋。③組態NH3表明，即使企業具有豐富的物力資源、充足的財政補貼和高經濟發展水平，但當企業缺少人力資源時同樣會產生非高創新績效，如深圳市新南山控股（集團）股份有限公司。該路徑能夠解釋41.60%的非高創新績效跨境電商企業案例，但只有5.74%的案例僅能被該路徑解釋。

3.2.3?組態間的對比分析

第一，財力資源和企業競爭地位在高與非高創新績效的組態路徑中均作為核心條件存在，這表明財力資源和企業競爭地位在跨境電商企業提升創新績效中具有重要的作用。第二，人力資源雖然在高創新績效的組態路徑中有一條是作為邊緣條件存在，但在非高創新績效的組態路徑中均作為核心條件存在，且由組態NH3可知，即使企業擁有其他3類優勢，但缺少人力資源時，仍然無法產生高創新績效，這表明跨境電商企業實現高創新績效離不開人才的支持。第三，在高創新績效的兩條組態路徑中，均有企業內部資源和外部環境的要素作為核心條件存在，這表明跨境電商企業提升創新績效是內外因素聯合作用的結果。

3.3?穩健性檢驗

本文的穩健性檢驗主要采用調整一致性閾值的方法，在真值表分析階段，將樣本頻數閾值和PRI一致性閾值保持不變，原始一致性閾值由0.8提高至0.9，再次進行組態分析，結果與表4一致，表明分析結果是穩健的[38]。

4?結論、啟示與展望

4.1?研究結論

本文以142家跨境電商企業為研究樣本，基于資源基礎理論和資源依賴理論，運用fsQCA方法從企業內部資源與外部環境兩個層面著重研究財力資源、人力資源、物力資源、財政補貼、企業競爭地位和經濟發展水平對跨境電商企業創新績效的協同作用，得到以下結論。

第一，跨境電商企業內部資源和外部環境的任一要素都不是構成跨境電商企業高創新績效的必要條件，企業高創新績效是多項要素聯合作用的結果，最終產生了兩條高創新績效的路徑，即人財-競爭并重型和競爭-財力并重型，以及3條非高創新績效的路徑。

第二，財力資源、人力資源和企業競爭地位對于跨境電商企業提升創新績效發揮著重要的作用，這表明企業的高創新績效是內部資源和外部環境共同作用的結果，意味著企業需要擁有具備創新能力的人才隊伍，并且要有足夠的財力支持企業進行創新活動，同時還要提高自身的議價能力以應對外部環境的挑戰，充分整合內外部資源以實現高創新績效。

4.2?實踐啟示

第一，整合多元要素促進創新績效。跨境電商企業實現高創新績效不是依賴于內部資源或外部環境的單一因素，而是多種要素相互協同作用的結果。這意味著企業在追求創新績效時，不能只關注單一方面，而應綜合考慮內外部因素的影響。企業不僅要注重擁有高素質的人才隊伍和足夠的財力支持外，還要著眼于提高競爭力、優化資源配置、合理利用外部資源等方面。根據自身情況和市場需求，全面培養多元化的創新能力，并靈活選擇適合企業發展的路徑，使企業在競爭激烈的市場環境中脫穎而出，實現高創新績效。

第二，優化資源配置以應對市場挑戰。財力資源、人力資源和企業競爭地位對于企業創新績效的提升至關重要。因此，跨境電商企業要注重人才的引進與培養，建立人才梯隊，并提供良好的激勵機制，激發員工的創新潛能。企業還需要加強財務管理，確保有足夠的財力支持企業的創新活動，并合理分配資金資源，提高財務效率。同時，企業還應該關注自身的競爭地位，積極尋求差異化競爭優勢，以增強對外部環境的適應能力，從而在市場競爭中獲得更多的資源支持和發展機會。此外，企業還應密切關注外部環境的變化，及時調整戰略以應對市場挑戰，同時優化內部資源配置，從而實現內外部資源的協同優化，推動企業創新績效的持續提升。

4.3?研究不足與展望

本研究還存在以下局限性：①本文以跨境電商上市企業為樣本，未納入非上市企業樣本數據，后續可考慮加入跨境電商非上市企業的數據加以研究；②本文僅考慮了財力資源、人力資源、物力資源、財政補貼、企業競爭地位和經濟發展水平6個因素對跨境電商企業創新績效的影響，后續可考慮加入其他因素進行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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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責任編輯：張雙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