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世代”與講好中國故事

摘要：近年來，“Z世代”已成為全球網絡社會中不可忽視的力量，在新時代我國對外傳播布局中應將 “Z世代”群體的網絡話語表達置于戰略地位，從而在對外展示真實、立體、全面的中國形象時發揮出青年的獨特作用。

關鍵詞：“Z世代”；網絡話語表達；中國形象；中國故事；對外傳播

隨著 “00后”開始成年，“Z世代”的影響力正在逐漸擴大?！癦世代”成長在互聯網環境下，對于獲取信息、社交娛樂等表現出很高的依賴度。[1]隨著移動互聯網和智能手機的高速發展，“Z世代”更多地參與到新媒體當中，這一群體正在成長為互聯網的主力軍。

一、對“Z世代”的總體認知

（一）關于“Z世代”

被稱作 “Generation Z”，或者簡稱為 Gen Z 的 “Z世代” （生于1995年至2009年的群體），被認為是網絡時代的代表人物—這一人群在成長過程中深受互聯網的影響。

（二）獨特的“Z世代”

“Z世代”不僅代表更新、更快、更富創造力的新生群體，更代表一個新的時代。在特殊環境下成長起來的 “Z世代”，有著與其他人群大不相同的特征。與 “Z世代”相對應的是 “千禧一代”?！扒ъ淮背砷L于經濟高速增長的時代，受品牌意識崛起的影響，“千禧一代”更信賴品牌。與 “Z世代”相比，“千禧一代”的品牌忠誠更高，他們更愿意到固定的網站進行購物，而只有不到10%的 “Z世代”會愿意長期購買同一品牌的商品，大部分的 “Z世代”更看重產品質量。[2]

（三）列斐伏爾—“空間理論”

依據列斐伏爾的空間理論觀點，空間是由社會的各種聯系所塑造與定義的，它源自人們的日常生活和社會行為。當前，該理論的研究范疇已經超越了單純的語言學界定，涵蓋哲學、社會學、新聞傳播學等多種學科和領域。以空間理論為基礎來理解 “Z世代”的網絡對話方式顯得尤為關鍵。

二、“Z世代”所在的時代環境

（一）政治、經濟、文化環境（PEST環境）

“Z世代”主要誕生于20世紀末的前五年，隨著國家社會經濟的發展，我國文化影響力逐漸提升，傳統文明展現出積極向上且蓬勃的景象，這種現象對于 “Z世代”的文化修養、接受度和審美偏好產生了深遠的影響。

（二）信息技術環境

“Z世代”的成長歷程伴隨著20世紀90年代的網絡變革，他們見證了空前的科技發展，而智能手機等移動設備也呈現出持續且快速的增長趨勢。由于他們在數字化世界中的天然適應性和靈活運用能力，這一群體被稱為信息時代的 “本地居民”。[3]對于這些青年人來說，利用網絡工具及傳播的內容來滿足自己的需求已經成為一種自然的行為方式。他們對網絡的高度依賴和熱衷于使用各種電子設備的特點也是其他年齡段無法相比的。因此，我們可以說，“Z世代”不僅熟悉各種社交平臺的環境，而且積極參與內容的創作和消費過程。

（三）家庭環境

“Z世代”的家庭結構因計劃生育政策而發生了重大變化，大部分成員都是獨生子女，來自祖父母的關愛達到了空前的程度。這一代人的家長大多接受過高等教育，這對孩子的發展產生了正面的影響，因為優越的家庭環境和社會條件有利于他們的成長。隨著生活水平的整體提升，他們享有了更好的物質資源，這也進一步塑造了他們在社會價值觀上的認知。

（四）教育環境

“Z世代”受到了較全面的教育，包括互聯網、藝術與勞動等方面的綜合素質得到了提升。同時，他們的個性、愛好及身體心理健康也受到了更多的關注。這些變革對 “Z世代”產生了積極的影響。[4]此外，現代教育強調培養學生的獨立思考能力，讓他們敢于質疑并表達自己的觀點，這對于塑造 “Z世代”獨特的思維方式和生活態度有深遠且重要的影響，也是他們相較于其他人群更為突出的特征。

三、“Z世代”的特征

在智能手機和移動互聯網的普及下，“Z世代”形成了獨特的用戶特征。相對于其他人群，“Z世代”在社交、消費、心理等方面呈現出更多的不同，他們更宅、更懶也更獨立。

（一）社交特征

比起面對面的交流，“Z世代”更喜歡在網絡維持社交?！癦世代”在社交平臺上有更高的參與度，更喜歡產出自己的原創內容，愿意表達自己的觀點，參與討論和互動，主動融入社交群體。并且，“Z世代”更加注重在網絡上塑造自己的社交形象，在社交應用上大多關注自己感興趣的話題，獲取垂直領域內容，并積極分享自己認同的觀點，尋找志同道合的朋友與之交流，更看重社交產品的用戶環境和交友體驗感。社交是 “Z世代”消費的重要動機，社交媒體是消費的重要渠道之一，“Z世代”選擇品牌進行消費的首要考慮目的也是進行社交。[5]對 “Z世代”消費者來說，視覺廣告的效果比文字廣告的效果要更強，而社交媒體則是其中重要的媒介平臺。在進行購物前，“Z世代”更喜歡通過社交媒體來獲取購物的靈感，但需要注意的一點是，“Z世代”更加缺乏耐心，他們只有8秒的注意力時長，如果在這期間沒有吸引到他們，他們會跳過不感興趣的內容。

（二）消費特征

“Z世代”成長于互聯網時代，受益于經濟快速發展，物質生活條件和受教育程度普遍良好。因此，“Z世代”的消費意識形成得更早，消費的欲望和能力都比較強，在娛樂消費方面有強烈的需求，同時具有較好的付費意識，具有極大的消費潛力。

“Z世代”對產品的功能和設計有自己的觀點，愿意對產品進行客觀的評價，基于個人的使用反饋。品牌可以通過調研、采訪等方式與 “Z世代”消費者溝通，充分了解他們的偏好，聽取消費者的建議，以此不斷強化產品功能、優化用戶體驗，留住品牌消費者。

（三）心理特征

“Z世代”是典型的獨一代，在成長過程中相對獨立，缺少與同齡人的交流，因此 “Z世代”更加渴望同齡人的歸屬感，需要更多共同點作為社交的資本，形成維系關系的共同語言?！癦世代”是極具自我意識的一代，正處于自我探索的年紀，希望形成自己獨立的人格。[6]但 “Z世代”又很容易被同齡人或朋友影響，也更容易受到社交媒體上的名人影響。因此，具有強烈個人屬性的KOL最適合向 “Z世代”傳達品牌的理念。

四、“Z世代”的互聯網文化特性

（一）網絡熱詞

網絡熱詞是指那些在互聯網上生成并且廣泛應用于交流中的詞匯或者短句乃至標記，它們通常也會被人們帶入生活場景當中，成為一種表述與溝通的方式。因為青年人具有強大的創新力和適應力，所以這些網絡流行語常常是由他們來創立并運用。

最初階段，青年一代通過互聯網語言來傳達他們的觀點及態度；隨著這些詞匯的影響力和知名度的增長，它們逐漸被廣泛應用于公共場合，因此，網絡熱詞可視為一種文化符號，它可以揭示當前的社會面貌和社會價值觀的變化趨勢 （詳見圖1）。

（二）表情包

作為一種使用圖像來傳達信息并參與交互的行為方式，表情包起源于互聯網社交平臺，并在青年人群中廣泛傳播，最終演變成為大眾普遍采用的溝通工具，從而發展出一種獨特的流行文化。這些表情符號常常選取當前熱門電影、名人和動畫片中的畫面元素，配上經過重新組合或者拆分后的字詞，以此傳遞特定且多樣的含義及情緒。大多數情況下，這種表情包都呈現出幽默、諷刺或是荒誕的特點，同時基于此形成了 “斗圖”這一娛樂活動，它模擬競賽的形式，使人們能夠借此手段與其他人進行有效的對話和互動。[7]

相較于社交平臺內嵌的系統表情或移動設備上的表情圖標，表情包具有更多的亞文化特性。它們基于娛樂的目的，如創新、拆分及諷刺等元素，凸顯了個體的獨特性。因此，表情包已然成為傳達觀點和情感的主要語言工具。

此外，表情包還利用藝術手法對真實意圖和偏好進行了抽象化、模糊化和視覺化處理，從而實現更為輕松且自由的表述。無論是自我創作、應用、分享還是競爭，都反映出 “Z世代”的基本溝通模式，同時形成了獨特的亞文化實踐，并將此實踐融入社會的核心文化和象征體系。[8]借助新穎的角度揭示被忽視的沖突和緊張關系，豐富的素材則讓表情包的領域和舞臺得以無限制擴展和擴大，無論何種場景和環境，均能展現其解構和重新建構的功能。

五、“Z世代”群體講好中國故事的時代需要

講好中國故事要聚焦新生代、新媒體，國際傳播需要多元聲音，尤其需要青年聲音。近年來，新技術新媒體以較快的速度發展，中國國際傳播既面臨傳播內容的創新，又面臨傳播手段和渠道的創新。要想對外講好中國故事，青年人必須發揮獨特的作用和力量，在傳遞中國聲音的過程中亟須培養和增強青年人的力量，并不斷發展壯大，使其成為傳播故事和聲音的主力軍。

六、從現實到虛擬：話語陣地的平臺轉移

“Z世代”在現實環境中的言行必須遵循權力的指導和規定，從而對其語言活動施加約束；同時，由于現實世界的物理隔閡，使他們難以迅速且高效地創建實質性的社交聯系和交流。新科技已然成為當前的社會主要力量，網絡設備對于他們的日常生活和教育至關重要，因此他們的語言活動逐漸轉向線上領域。從線下空間轉變為在線的虛擬網絡空間，“Z世代”成功建立了其語言系統的基地。另外，在這個新的領域內，他們的言論表現和交互方式不斷影響并塑造著互聯網語言平臺的形式。

當前，“Z世代”正處于一種被新興科技如社交平臺網絡、云服務器、數據分析工具、視覺呈現系統、無線通信裝置及智能化裝備所塑造的環境中，并以新的模式行事；這些新穎的技術已然成為連接外部世界和社會生活的關鍵途徑之一，并且是他們的主要信息來源和生活互動的方式所在。

他們在充分運用網絡資源的過程中，其行動、情緒及思維方式都深深烙上了網絡的痕跡。同時，互聯網上匯聚的大量資訊和觀點也會對這些青年人產生影響，再加上智能化 “跟蹤型”的信息推薦系統，使他們的信息獲取渠道受到限制，這進一步強化了網絡和媒體的議題設定，使青年人的 “信息繭房”更加明顯，因此更容易塑造出可以概括的集體特性。

七、“Z世代”講好中國故事的創新性路徑

“Z世代”的青年人最熟悉的環境無疑是 “去中心化”和 “每個人都可以發聲”的媒體生態。這種環境的影響使信息傳遞者必須以平等的身份、真誠的態度并使用貼近生活的語言參與他們的對話，特別是在信息的傳輸過程中賦予他們更多的力量，以此來增強信息的擴散效果。

（一）切入共同話語

關注新的議題，比如，文化沖突與和平、生命健康與人權，積極進行溝通和進行公平的對話。

（二）開展共同行動

我們致力于挖掘 “Z世代”的創新力量，以解決那些既獨特又有挑戰性的難題，引導他們逐漸擺脫對網絡世界的被動觀察，逐步成為現實生活的重要參與者。

（三）創新表達敘事

我們必須擅長把復雜的觀念和理論轉化為具體的故事描述，同時也要通過創造有意義的具體物品來體現我們的價值觀，從而實現外表美感和內在價值的平衡。例如，像 “環保少女”這樣的例子就展示了如何有效地傳遞出正確的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

八、結束語

“Z世代”是世界的未來。為了塑造對中國的積極輿論環境，我們需要有效且恰當地利用各種新型媒體工具，并建立起廣泛的社會聯系網絡，以獲得來自世界各地 “Z世代”的支持與認可，從而助力建設全球共融共享的格局。深入了解 “Z世代”的研究，實際上是在探索當前最有活力的人群，這對理解國際交流的主流趨勢至關重要。

參考文獻：

[1] 孫美娟.凝聚國際傳播 “Z世代”力量[N].中國社會科學報，2022-02-18（002）.

[2] 劉萍.國際傳播視域下的學生海外經歷對其跨文化交際能力的影響研究[C]//新課程研究雜志社.新課改背景下課程理論與實踐探究論文集（六）.天津外國語大學，2022：3.

[3] 任梓楠.Z世代的網絡表達及其話語體系構建研究[D].上海：上海師范大學，2021.

[4] 陳詩宇.“Z世代”粉絲社群傳播特點分析[J].傳播力研究， 2020，4（13）：14-15+18.

[5] 邱敏.跨媒體敘事：新媒體視域下 “Z世代”群體參與模式分析[J].現代視聽，2021（4）：4.

[6] 孫峻嶺.新媒體時代微信平臺在電視節目中的應用淺析[J].新媒體研究，2015，1（5）：2.

[7] 王姿倩.新媒體時代網紅經濟的發展[J].傳播與版權，2017（3）：3.

[8] 彭振剛.“Z世代”國際傳播策略與實踐路徑研究[J].對外傳播， 2021（7）：39-42.

基金項目： 國家級大學生創新創業訓練項目 “理念、形象、話語與敘事：百年未有之大變局下中國國際傳播能力建設研究” （項目編號：202310184022） 的階段性成果。

作者簡介： 鄒麒蘊，女，漢族，吉林圖們人，本科在讀，研究方向：國際傳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