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質生產力與智慧圖書館的創新演進

[摘 要]論述了新質生產力的重要特征與基本內涵，從新質生產力的維度闡述了智慧圖書館認知的發展、新質生產力三大組合要素與智慧圖書館的演進，并從圖書館四大功能的角度，概要分析了新質生產力如何賦能圖書館的創新發展和智慧圖書館的持續演進，包括人工智能將重新定義圖書館服務力，人機交互發展中的人機對話互動、人機協同合作、人機融合共生三階段，新質生產力賦能圖書館的文獻聚藏整理、信息搜尋獲取、知識閱讀推廣、空間設計休閑等四大功能。

[關鍵詞]新質生產力 智慧圖書館 圖書館創新 圖書館功能 人工智能 人機交互

[分類號]G250

自從2023年9月習近平總書記在黑龍江省哈爾濱市主持召開新時代推動東北全面振興座談會并發表重要講話中提出“加快形成新質生產力” [1]以來， “新質生產力”不僅成為一個熱詞，也成為實現高質量發展和推進中國式現代化的國家發展理念、發展戰略和發展路徑的國之大者，也同樣成為智慧圖書館不斷創新演進的指導思想、創新動能和實踐要素；特別是2024年1月習近平總書記在中共中央政治局第十一次集體學習時強調，要加快發展新質生產力扎實推進高質量發展，這也為智慧圖書館的創新演進提供了理論指引和路徑選擇[2]。

1 新質生產力的重要特征與基本內涵

何為新質生產力？習近平總書記在中共中央政治局第十一次集體學習時指出：概括地說，新質生產力是創新起主導作用，擺脫傳統經濟增長方式、生產力發展路徑，具有高科技、高效能、高質量特征，符合新發展理念的先進生產力質態。它由技術革命性突破、生產要素創新性配置、產業深度轉型升級而催生，以勞動者、勞動資料、勞動對象及其優化組合的躍升為基本內涵，以全要素生產率大幅提升為核心標志，特點是創新，關鍵在質優，本質是先進生產力。綠色發展是高質量發展的底色，新質生產力本身就是綠色生產力[3]。從以上論述中我們可以從以下6個切入點來加深對新質生產力的認識：一是新質生產力的三高特征，即高科技、高效能、高質量；二是新質生產力的三大催生要素，即技術革命性突破、生產要素創新性配置、產業深度轉型升級，并以全要素生產率大幅提升作為新質生產力的核心標志；三是新質生產力所具有的三大組合要素優化組合躍升的基本內涵，即勞動者、勞動資料、勞動對象；四是新質生產力所具備的特點、關鍵和本質，即創新的特點、質優的關鍵、先進生產力的本質；五是新質生產力的核心標志，即全要素生產率大幅提升；六是新質生產力的綠色底色，即需要從綠色生產力的角度把握新質生產力的本質內涵。以上種種，提出了對智慧圖書館在理論和實踐予以再認知的命題，而人工智能近年來令人震驚的日新月異的飛速發展也為我們重新認知智慧圖書館并藉以推動智慧圖書館的創新演進提供了諸多啟示。

2 新質生產力與智慧圖書館的再認知

2.1 智慧圖書館認知的發展

2011年，筆者在《未來圖書館的新模式——智慧圖書館》一文中，曾對智慧圖書館的核心要素和主要特征作了如下的描述：智慧圖書館是書書相聯的圖書館，是書人相聯的圖書館，是人人相聯的圖書館，是任何時間可用的圖書館，是任何地點可用的圖書館，是任何方式可用的圖書館，數字化是智慧圖書館的技術前提，網絡化是智慧圖書館的信息基礎，集群化是智慧圖書館的管理特征，智慧圖書館的本質追求包括綠色發展、數字惠民[4]。一年后的2012年，筆者在《論智慧圖書館的三大特點》一文中給智慧圖書館下了一個定義：“智慧圖書館是以數字化、網絡化、智能化的信息技術為基礎，以互聯、高效、便利為主要特征，以綠色發展和數字惠民為本質追求，是現代圖書館科學發展的理念與實踐。”并對智慧圖書館互聯、高效、便利的三大特點進行了學理化的具體闡釋，即互聯的特點可以細分為全面感知的圖書館、立體互聯的圖書館、共享協同的圖書館；高效的特點可以細分為節能低碳的圖書館、靈敏便捷的圖書館、整合集群的圖書館；便利的特點可以細分為無線泛在的圖書館、就近一體的圖書館、個性互動的圖書館[5]。十年后的2022年，在對智慧圖書館持續跟蹤專注研究的基礎上，筆者以與時俱進的眼光對圖書館界近百年的“有機體”權威理論進行了審視，并提出“圖書館智慧體是對圖書館有機體的全面超越”的命題，同時在原有基礎上對圖書館智慧體進行了重新定義：“是指以萬物智聯的圖書館人、物資源作為關鍵要素，以泛在便捷應用的網絡終端作為重要平臺載體，以智慧大腦和人機融合作為驅動力以提升服務效率和管理能級的圖書館一系列成長形態和創新活動?！辈⑻岢觯簳侨襟w的，書與人、物是相互聯系融合的，圖書館智慧大腦在不斷發展中越來越聰明，圖書館服務無時空和方式限制，成長著的圖書館智慧體具有無限可能性[6]。2022年7月，筆者將2010年以來十多年對智慧圖書館（包括智慧城市）的研究成果匯為一冊，分為前言、戰略篇、特點篇、歷史篇和轉型篇，以《智慧圖書館引論》的書名出版，可據以了解十多年來有關智慧圖書館理論研究與實踐進展發展軌跡的相關信息[7]。

2.2 新質生產力三大組合要素與智慧圖書館的演進

智慧圖書館建設與發展是一個過程 ，因此，對于智慧圖書館的研究也應與時俱進。盡管以上諸多有關智慧圖書館的論述至今依然成立，但隨著新質生產力的提出與研究的深化，對圖書館界而言也提出了智慧圖書館再認知的問題。如我們可以從新質生產力的三大組合要素及其相互組合躍升來深化對智慧圖書館演進的認知。

首先從勞動者要素觀察，更高素質的圖書館員和讀者是智慧圖書館創新演進的第一要素。因此，我們應當把新質生產力相關的學習培訓納入圖書館員隊伍建設的重要議程，不斷提升圖書館員在萬物智聯和人機融合時代為讀者服務的能力；同時我們也要提升廣大讀者的“數商”和“智商”，提高人工智能時代讀者的數據和信息素養，提升不同讀者群體在智慧圖書館創新演進中利用圖書館和參與圖書館服務與管理的能力。

其次是從勞動資料要素觀察，更高技術含量的圖書館服務軟硬件工具是智慧圖書館創新演進的動力源泉。因此，我們需要加強圖書館硬件設施建設，包括文獻聚藏整理中的智能技術的導入、內外空間的更新設計、信息基礎設施更新建設、信息搜尋獲取一體化平臺的構建與完善、各類便捷個性化服務設備的引入、體現人機融合的軟硬件的配置躍升、更大服務效益效能的閱讀推廣項目的策劃與推出、綠色生態發展的各項舉措的落實與深化，如此等等。

最后是從勞動對象要素觀察，更廣泛更深化的服務模式和管理形態是圖書館服務效能效率躍升的基礎，隨著新一代信息技術特別是人工智能的發展，不斷發展著的圖書館智慧大腦正在幫助圖書館極大地提高服務效率并優化圖書館管理的能級。因此，我們應當把握新質生產力快速迭代更新發展的機遇，充分體現新質生產力創新的秉賦，以全面數智化、全域互聯化、全數計算化、全網協同化、全局一體化、全體個性化、全程便捷化、全館高效化、全球共享化的發展新形態、新模式和新格局，推動圖書館的高質量發展，持續釋放廣大讀者（包括圖書館員）日益增長的文化潛力和文化新需要，從而在不斷出新中實現圖書館供給側的新供給，以智慧圖書館的創新演進為中國式現代化進程中的圖書館事業高質量發展注入發展動能。

對于新質生產力的認知，需要補充說明的是，習近平總書記于2024年5月23日下午在山東省濟南市主持召開企業和專家座談會并發表重要講話中曾指出：“新質生產力的內涵，可以做更多深入探討。新質生產力，是否就等于新興產業？傳統產業改造升級，也能發展新質生產力。不能光盯著‘新三樣’，不能大呼隆、一哄而起、一哄而散，一定要因地制宜，各有千秋。[8]”對于新質生產力與智慧圖書館的創新演進而言，就是既要統籌推進傳統圖書館的轉型升級，又要培育壯大圖書館的新興業態，同時還要謀劃布局未來圖書館的創新發展模式。時隔數天后的2024年5月29日，習近平總書記在中共中央政治局第十四次集體學習時強調，要加快塑造素質優良、總量充裕、結構優化、分布合理的現代化人力資源，解決好人力資源供需不匹配這一結構性就業矛盾。適應新一輪科技革命和產業變革，科學研判人力資源發展趨勢，統籌抓好教育、培訓和就業，動態調整高等教育專業和資源結構布局，大力發展職業教育，健全終身職業技能培訓制度。完善供需對接機制，力求做到人崗相適、用人所長、人盡其才，提升就業質量和穩定性[9]。無論是“傳統產業改造升級也能發展新質生產力”，還是“解決好人力資源供需不匹配這一結構性就業矛盾”，對于我們完整全面地認識新質生產力并賦能智慧圖書館的創新發展都有重要的理論與實踐的指導意義。

3 新質生產力賦能智慧圖書館的創新演進

應當指出的是，新質生產力正在為智慧圖書館的創新演進提供具有無限可能性的巨大發展空間，圖書館事業正在進入存量轉型和增量競賽的重大變革期。因此，我們需要將適配的科技創新成果及時地應用到不同地區不同層級的圖書館服務體系中，改造提升傳統圖書館的服務鏈，培育壯大體現新質生產力的服務管理新模式和新形態，超前布局建設未來圖書館發展的新空間、新業態和新路徑，不斷完善現代圖書館服務體系。

3.1 人工智能將重新定義圖書館服務力

最能代表新質生產力的無疑是人工智能。從2022—2023年橫空出世并震驚世界的生成式人工智能而言，它正在重新定義圖書館事業的資源力、計算力、服務力、創新力、學習力、傳播力和發展力，將前所未有地為圖書館事業的創新和高質量發展的整體效能提升帶來巨大的發展機遇[10]。文生視頻的Sora預示著古老的左圖右書進入嶄新的通用人工智能時代，而人工智能已證明是未來多少年體現新質生產力的確定性變量，正在形成圖書館服務的新質生產力。2024年4月，華為舉辦分析師大會，會上提出了華為2024年的關鍵趨勢、機會和戰略舉措，其中包括華為如何抓住智能化戰略機遇，推進全面智能化。面對智能化的趨勢，華為于2018年首次發布AI戰略，并于2023年提出全面智能化（AII Intelligence），加速千行萬業的智能化轉型、使能千行萬業，并給華為的各行業帶來改變，為客戶、合作伙伴和整個社會創造更大的價值[11]。這給智慧圖書館的創新演進提出了如下的啟示，即人工智能正在促成圖書館的全面智能化，圖書館需要全方位地競逐新質生產力以推動圖書館文化空間批量向數智化轉型的高質量發展新通道，通過圖書館新質生產力的高質量發展實現文化共富，在新質生產力賦能智慧圖書館創新發展中實現綠色可持續發展，為生態共富添磚加瓦，同時在國際圖書館交流互鑒中推動更多優質能力引進來走出去。

3.2 人機交互發展的三階段

我們大家都比較熟悉的是智慧圖書館發展中的人機交互，這種人機交互在智慧圖書館的演進中已經經歷了三個階段。當智慧圖書館開始引進機器人時，主要是用機器人作簡單的讀者問詢引導和文獻咨詢，這可以視為第一階段的人機對話互動，主要特征為被動性、單一性、淺層化、場景化。當機器人不斷引進并廣泛融入圖書館服務與管理的各個流程中時，主要是用機器人作為圖書館員的助手，幫助圖書館員送書、主持閱讀推廣活動、協助進行圖書館的公共宣傳等，這可以視為第二階段的人機協同合作，主要特征為協同性、交互性、中層化、模式化。當機器人再進一步與圖書館大腦和圖書館員相結合，深度融入圖書館服務與管理的流程中時，機器人正在并將與圖書館員水乳交融在一起，形成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新形態新模式，機器人與圖書館員已難以清晰地區分開來，呈現出人機融合共生的發展態勢，機器人將從原來的配角逐步成長為與圖書館員融為一體的圖書館主角，這樣的階段正在到來并將成為未來圖書館人機交互的發展趨勢，這可以視為第三階段的人機融合共生，主要特征為主動性、融合化、深層化、共進化。在未來的發展中，人機交互正在邁向圖書館智慧體人機共生的新境界。正在快速迭代更新的人形機器人匯集了人工智能、高端制造、新材料等先進技術，將成為繼計算機、智能手機、新能源汽車后的顛覆性產品，也將深刻變革并再造圖書館服務與管理的方式與形態。新質生產力在賦能智慧圖書館發展的進程中，正在為圖書館帶來了增效和減負的發展效果，從而實現圖書館創新發展的量質齊升?！墩撜Z·為政》中有“君子不器”的話，意思是說，君子不像器皿一般。圖書館員與人工智能中的機器人的關系也是如此?！熬硬黄鳌睂θ藱C交互發展具有重要的理念啟示，即人與機器不同，圖書館員在服務中所能體現出的想象力，人與讀者之間的深度情感，對圖書館與社會各類事物中非邏輯的廣泛深度聯系的認識智慧等，這是機器人所不具備今后也難以具備的。在未來人機融合共生的發展趨勢中，我們應當充分認識到這一點。

3.3 新質生產力賦能圖書館的四大功能

從新質生產力賦能智慧圖書館的創新演進而言，我們可以從圖書館四大功能的維度分別予以具體分析。

3.3.1 新質生產力賦能圖書館的文獻聚藏整理功能

人工智能的逝者復活是2024年人工智能進展中令人較為關注的方面，這是通過人工智能技術，在虛擬空間中模擬已經去逝者形象、聲音甚至行為，為用戶提供與逝者“再見面”的體驗，這樣的場景已經在中央電視臺的經典閱讀欄目中多次呈現。實際上，人工智能帶來的逝者復活對圖書館的文獻聚藏整理也有諸多啟示，如甲骨碎片文獻的綴合、錯亂竹簡的校勘復原、餅狀古籍的數據識讀、破損古籍的科學修復等。可見，人工智能所形成的圖書館創新能力正在使文獻聚藏整理展現此前難以想象的無限可能性。

3.3.2 新質生產力賦能圖書館的信息搜尋獲取功能

國家超算互聯網平臺于2024年4月正式上線，它將全國眾多超算中心連接起來，構建一體化的超算算力網絡和服務平臺；依托一體化的算力調度、數據傳輸、生態協作體系，國家超算互聯網平臺將實現算力供給、軟件開發、數據交易、模型服務等產業鏈相關各方的緊密鏈接，構建市場化、互聯網化、標準化的先進計算服務環境[12]。全國數據工作會議也于2024年4月初在北京召開，會議指出要大力發展新質生產力，加快一體化算力網建設[13]。無論是國家超算互聯網平臺的上線及其建設特點還是國家數據工作會議傳遞出的精神，都顯示了在智慧圖書館創新演進中建設中國圖書館系統一體化互聯網平臺的緊迫性并提供了重要的啟示，即圖書館的信息搜尋獲取已經進入數智化與一體化的新時代，智慧圖書館的演進必須與時俱進，跟上人工智能時代的步伐，讓新質生產力賦能圖書館信息的搜尋獲取。2024年4月，“古籍圖典數字化與活化利用研討會”在國家圖書館舉行，“中國古籍圖典資源庫”正式上線發布，項目已累計完成深度標引傳統文化圖像10.5萬張，傳統紋樣元素矢量圖2600多個[14]。這是新質生產力賦能圖書館信息搜尋獲取新進展的一個案例。范煒，曾蕾近期撰文，討論AI新時代面向文化遺產活化利用的智慧數據生成路徑，這不僅有助于基于數據的圖書館文獻聚藏整理，確保可信的智慧數據，也有助于實現圖書館數據的智能分析與計算增強，還有助于更廣泛的文化遺產數據開放與共享，支持活化利用的創新應用[15]。這從理論與實踐的結合上為人工智能賦能圖書館文獻聚藏整理功能和信息搜尋獲取功能提供了基于文化遺產維度的思考。

3.3.3 新質生產力賦能圖書館的知識閱讀推廣功能

基于全媒體和移動互聯網的社會廣泛協作共享，圖書館在閱讀推廣方面的傳播力達到了傳統閱讀推廣難以想象的效率和效能。以中央廣播電視總臺與文化和旅游部聯合推出的大型文化節目《非遺里的中國》為例，《非遺里的中國》第一季在央視綜合頻道首重播累計觸達觀眾7.1億人次，全網覆蓋用戶超75.4億人次[16]。超過10億的中國網民和手機網民也為圖書館閱讀推廣創新發展提供了前所未有的機遇，中國圖書館的閱讀推廣從原來物理空間的數百人上千人發展至“百網齊發千人云聚萬人同觀”，現在個別服務場景已經出現了“千網齊發萬人同聚億人同觀”的現象級閱讀推廣奇觀，這正是人口規模巨大的現代化與新一代信息技術迭代更新相交匯給圖書館閱讀推廣功能的躍升帶來的發展新機遇，是以往圖書館獨立的有邊界的物理空間所不可想象的。2023年3月，教育部等八部門曾印發《全國青少年學生讀書行動實施方案》，明確開設國家智慧教育讀書平臺，提供優質數字閱讀資源，豐富閱讀形式；國家語委印發指導意見，提出各地各校要充分利用數字技術和資源，探索完善一體化“智能+”經典閱讀新模式；2023年3月，國家智慧教育讀書平臺開通，為不同學段學生提供“云端書架”，一些公共圖書館也開通了圖書館與“云課堂”課題研究，探索“云導讀”的“互聯網+”閱讀新模式，挖掘學生閱讀數據。2024年4月，第二十一次全國國民閱讀調查結果揭曉，其中提供了成人聽書閱讀等多種基于萬物智聯的智慧閱讀推廣通道。以上這些正是新質生產力賦能圖書館知識閱讀推廣功能的最新進展。

3.3.4 新質生產力賦能圖書館的空間設計休閑功能

圖書館的空間設計休閑需要有不斷出新的人機互動沉浸體驗以及富有新意的藝術創意設計，不斷進步的人工智能正在為圖書館的空間設計休閑提供全能的工具。如用AI繪畫軟件能夠自動生成圖書館空間需要的藝術作品，也可以在空間中提供深度沉浸式虛實共生的空間、人機交互的各類休閑娛樂項目和場景，文生視頻的發展也為單調的文字轉化為生動的形象提供了各種可能。一些圖書館新開辟的元宇宙空間和人工智能體驗空間成為新質生產力賦能圖書館的空間設計休閑功能的積極實踐探索。如浙江嘉興市圖書館的元宇宙推動科普閱讀、浙江瑞安圖書館小曹碎碎念、上海圖書館沉浸式閱讀項目均榮獲了2024年度國際圖聯營銷獎和提名獎，這些案例都體現出新質生產力賦能圖書館空間設計休閑的功能。可以確定的是，這種基于人工智能的實踐探索將會不斷增加、不斷出新、不斷滲透、不斷提高。

2022年，中共中央辦公廳、國務院辦公廳印發《關于推進實施國家文化數字化戰略的意見》，明確提出到2025年，基本建成文化數字化基礎設施和服務平臺，形成線上線下融合互動、立體覆蓋的文化服務供給體系；到2035年，建成物理分布、邏輯關聯、快速鏈接、高效搜索、全面共享、重點集成的國家文化大數據體系，中華文化全景呈現，中華文化數字化成果全民共享[17]。因此，促進圖書館的文化和科技深度融合，集成運用先進適用技術，增強圖書館在文化事業發展中的傳播力、吸引力、感染力，正是面向未來的圖書館事業高質量發展的題中應有之義。圖書館人應當以持續創新的精神，堅定不移地向新質生產力要優質服務力，奮力推進圖書館事業高質量發展的新突破。令人高興的是，中國大地上正涌現出智慧圖書館前行探路的雁陣集群，在走實走全的基礎上正在向走深走高發展。可以預期并確定的是，新質生產力不僅已經成為中國智慧圖書館創新演進的助推器，也必將為正在形成的世界圖書館事業的東方增長極賦能助力。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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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世偉 男，上海社會科學院信息研究所研究員。研究方向：公共圖書館、歷史文獻、經典閱讀。

（收稿日期：2024-05-30；責編：婁明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