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摘 要]吳勉學是明代著名出版家,據時人的評價,其刻書質量不下宋本。萬歷年間,吳勉學以閩中李元陽刊刻的《十三經注疏》為底本刊刻了一套完整的白文《十三經》。通過對其中《爾雅》一書的考察,可以窺見白文《十三經》在校正閩本、阮本、宋十行本音釋的價值。
[關鍵詞]吳勉學 白文《十三經》 《爾雅》
[分類號]G256
吳勉學,字肖愚,號師古,安徽歙縣人,明代隆慶、萬歷間享有盛譽的大藏書家、刻書家。吳氏以“師古齋”為刻書堂號,以刻印醫書聞名,其刻印的《十三經》《二十四史》《二十子》等傳統經典也備受推崇。時人謝肇淛曾言:“書所以貴宋板者,不惟點畫無訛,亦且箋刻精好,若法帖然……新安所刻《莊》《騷》等本,皆極精工,不下宋人。然亦多費校雔,故舛訛絕少。[1]”萬歷年間,吳氏所刊刻的白文《十三經》在《中國古籍善本書目》與《中國古籍總目》中記載有兩個版本:一是國圖藏本,二是西北大學藏本。另外,上海大學出版社2017年影印出版了《明吳勉學精刻〈白文十三經〉》,但序跋未交代底本為何。因未見西北大學藏本,筆者將國圖藏本與上海大學本進行了對校。發現兩本不僅版本樣式、字體一模一樣,甚至連版框、文字筆畫斷裂處以及剜改處皆保持一致,因此推定這兩部白文《十三經》來自同一刻板。筆者選取其中《爾雅》部分作為研究對象,以期管窺整部白文《十三經》的版本體式與校勘價值。通過對比,筆者發現國圖本《爾雅序》“敘詩人之興詠(詠)”的“詠(詠)”,上海大學本作“詠”,且字形與其他文字不同,當是后來剜改。經通校后,發現上海大學本剜改僅此一處。兩本除“詠”字不同,其余內容一模一樣,且國圖本時間更早、附有藏書印、使用方便,因此以國圖本為據。
1 白文《十三經·爾雅》概況
《十三經》最初只有經文,后因時間、空間、語言、社會習俗的變遷,學者對經文的理解從明晰變得晦澀。為明確經義,后世學者充分吸收前代學者的成果,結合自己的治學思想,對經文進行闡發,至唐宋時期形成了《十三經注疏》。
到吳勉學所在的明代中期,《十三經注疏》已經產生了多個版本,使得當時讀者所見者多為經注合刻或經注疏合刻的《十三經》。在此背景下,吳勉學刻白文《十三經》當有其獨特的考量。虞萬里先生提到,“經則經,傳則傳,注則注,疏則疏,經典一而已矣,夫子一而已矣,七十子后學各記所聞,天水違行,已多歧難憑,漢唐經師,師心作古,意外生義,疑義益難據矣。浸潤經典,熟誦文句,本時習第一要務。[2]”正如其言,經文的經典性不可動搖、注疏對經文的割裂妨礙理解,又因《四書》成為科舉重要科目而動搖了《注疏》地位等,為白文《十三經》的刊刻創造了重要的條件。
吳勉學所刊刻的白文《十三經》共25冊。因《四書章句集注》地位顯著,故《中庸》《大學》從原本的《禮記》中獨立出來,另成一冊。白文《十三經》皆為左右雙邊,半頁九行,版心記書名、卷數及頁數,封面右上角記冊數。除最早校刊的6冊《春秋左傳》在每冊首卷記卷數之次行有“明新安吳勉學校”牌記外,其余牌記的內容、位置皆有不同。如《春秋公羊傳》(十八冊)《春秋穀梁傳》在卷末刻“吳勉學校”,《尚書》卷末記有“新安吳勉學校梓”,《周禮》(第五冊)末記“明新安吳勉學校梓”,《春秋公羊傳》(十七冊)末刻“新安吳勉學校”,《孟子》末刻“明新安吳勉學校梓”,《爾雅》《禮記》等其他書皆無牌記。僅從牌記看,此白文《十三經》的刊刻中并未存在嚴格的標準。
白文,即只有經文,沒有任何注解。在白文《十三經》中,惟獨《爾雅》同時保留了郭璞注及音釋,原因可能與其性質有關。《爾雅》是一部詁訓匯編,每條經文皆獨立存在,郭注附于其后,保留郭注非但不會割裂經文,更能發揮其明析經義的作用。《爾雅》匯集了大量先秦經典中的名物詞匯以及諸多古方言詞、疑難詞,并用當時通行的語言加以解釋,在人與經典之間架起一道橋梁。漢代以后,在《爾雅》經文已經變得晦澀的情況下,其功能難以實現。郭注錯綜樊、孫,博觀群言,疏通了《爾雅》的文意。《爾雅音釋》也是如此,在因聲求義的角度,為理解經典提供了依據。總之,《爾雅》作為一部為經典服務的工具書,越明晰越能發揮其價值,吳氏保留《爾雅》郭注及音釋,大抵是關注到了這一點。
國圖本白文《十三經·周易》卷首有識語:
余既較《左氏傳》,因求得全經以次較閱,遂始《周易》,《周易》書王弼注,而《系辭》書韓康伯注。亦如左氏之書,杜氏未有注也,豈用其章句即以其名顏邪?惟《系辭》大衍之數一,則先后不同于今,余俱無異。《易》固全經無事補矣,中亦有一二字附于旁,想亦當時增益耳,亦如左氏例附注之。辛巳五月廿四日書。
今檢全書,正如上所說,所做批注有校正訛字者,如《春秋公羊傳》:“飲之無累氏。”“累”校改為“傫”,是。有增補脫落者,如《春秋公羊傳》卷一:“其言來何?閔之有也。”下補“此有罪,何閔爾?父母之于”十字,是。有考辨者如《孝經》第八頁上天頭云,《丹鉛總錄》云:“鄭玄曰:‘《祭法》云:祖文王而宗武王。文王稱祖矣。《孝經》云:宗祀文王。是文王稱宗。’后崔靈恩遂傳會之曰‘文王稱祖亦稱宗,武王稱宗亦稱祖,祖宗通言耳。’王肅駁之曰:‘祖宗自是不毀之名,非謂配食于明堂也。審如鄭言,則經當言祖祀文王于明堂,不得言宗祀也。’宗者,尊也。宗與尊古字通用也。”這些批注對校正、理解經文有一定價值,然《爾雅》一書未有任何批注。
白文《十三經》每一冊正文首頁右下角均鈐有一方印,占兩行,字跡模糊難以辨認。此印或許鈐于倉促間,大多是顛倒的,經過反復比對,此印為“君子之宮”,荀子有云:“故君子上致其隆,下盡其殺,而中處其中。步驟、馳騁、厲騖不外是矣,是君子之壇宇、宮廷也。[3]”行為符合禮儀是君子的安身之所在,而《十三經》是士大夫安身立命之所在,此印可見藏書人對《十三經》的評價。原印上覆蓋了另一藏書印,或是“君子之宮”的重印,或是一新印,此印墨色較舊印更淺、線條更細、更模糊,實在難認。《周易》正文首頁,《孝經》卷末鈐有“北京圖書館藏”。《爾雅》“爾雅卷上 釋詁第一”“爾雅卷下 釋丘第十”下鈐有“云水玄居”“羲皇上人”。隱逸之士常自稱“羲皇上人”,出自陶淵明的《與子儼等疏》:“見樹木交蔭,時鳥變聲,亦復歡然有喜。嘗言五六月中北窗下臥,遇涼風暫至,自謂是羲皇上人。[4]”雖然“云水玄居”出處難考,但所傳達出的意蘊卻與“羲皇上人”一般無二。這兩印究竟是何人之印未知,但是兩印大小幾乎相同,文字意蘊一致,或同屬一人。此兩印獨見于《爾雅》,推測此《爾雅》后來被單獨收藏,最后白文《十三經》又整部歸于中國國家圖書館。
虞萬里先生序中提到吳勉學白文《十三經》底本來自于明代李元陽刊刻的《十三經注疏》,但其分卷并不同,且一改分為三卷的傳統體例。白文《爾雅》首載郭序,被分為上下兩卷,《爾雅》卷上有:《釋詁》第一 、《釋言》第二 、《釋訓》第三、《釋親》第四、《釋宮》第五、《釋器》第六、《釋樂》第七、《釋天》第八、《釋地》第九、上卷《爾雅音釋》。《爾雅》卷下有:《釋丘》第十、《釋山》第十一、《釋水》第十二、《釋草》第十三、《釋木》第十四、《釋蟲》第十五、《釋魚》第十六、《釋鳥》第十七、《釋獸》第十八、《釋畜》第十九、下卷《爾雅音釋》。與傳統上經注本分為三卷的形式相比,白文《爾雅》將中卷的《釋宮》至《釋天》分屬于卷上,《釋丘》至《釋水》分屬于卷下。此種分卷法并非孤例,吳勉學也并非此分類方法的首創,明嘉靖四年(1525)許宗魯靜宜書堂刊刻的《爾雅注》已經采用了此類分卷方式。
2 白文《十三經·爾雅》文本特征
綜上,從文字規范程度來講,《爾雅》用字或多或少帶有隨意性,以至于同一字存在幾種不同的書寫方式,而且存在大量的缺筆。盡管如此,該書也有可取之處,筆者通讀此本,發現能見的明顯剜改痕跡大概有十處,其中“際接翜捷(上8B2)”,“臞、脙,瘠也(上10B1)”之“臞”字,“謂緻密”之“緻”字(上14B6),“父之從父(上19B8)”“因以名(上24B2)”等5處,剜改之后的文本內容與宋十行本、宋監本相同,可見校改者的水平。
吳勉學序中提到“其文字多同于嘉靖年間的李元陽福建刻本、萬歷年間的北京國子監刻本,而多異于唐開成石經本、宋元本。[2]”此種情況更多地體現在了經注部分。筆者將白文《爾雅》的上卷與宋元各本對校,發現其用字與宋十行本、宋監本一致的例子不在少數,但也有很多用字與其他各本皆不同,為白文《爾雅》獨有的用例。此類情況或是吳勉學根據《爾雅》所引他書校改了此書,或是吳勉學根據自身經驗對文字、語句的表述進行了修改,或是字形相近、缺筆導致刊刻失誤。
白文《爾雅》卷上依他書校改本書如以下11例:
(1) “吁嗟兮不承權輿(1A2)”中“吁嗟兮”,各本皆作“又曰胡”,今阮本《毛詩正義》作“于嗟兮”。
(2)“書曰智藏鰥在(5A5)”中“鰥”,各本皆作“瘝”,此本與阮本《尚書正義》《爾雅》經文同。
(3)“茀祿爾康矣(5B4)”,各本皆作“祓祿康矣”,此本與阮本《毛詩正義》同。
(4)“孟子曰止或尼之(6B3)”,各本皆作“行或尼之”,此本與阮本《孟子注疏》同。
(5)“詩曰質爾人民(6B5)”中“人民”,各本皆作“民人”,此本與阮本《毛詩正義》同。
(6)“書曰天威棐忱(7A4)”中“威”,宋十行本、巾箱本作“畏”,其余各本作“威”。《爾雅注疏校勘記》:“此本舊作‘天畏’,系據孔本《尚書》改,今訂正。《皋陶謨》‘天明畏’,《釋文》云‘馬本作威’,是孔本‘畏’字,舊本多作‘威’也。[5]”
(7)“詩曰召伯所說(7B9)”中“說”,各本皆作“稅”,此本與阮本《毛詩正義》同。
(8)“詩曰似先公酋矣(9B3)”中“似”,各本皆作“嗣”,此本與阮本《毛詩正義》同。
(9)“書曰稱爾戈(11B9)”中“稱”,各本皆作“偁”,此本與阮本《尚書正義》同。
(10)“書曰無或胥诪張為幻(19A1)”,各本皆作“無或侜張為幻”,此本與阮本《尚書正義》同。
(11)“孟子曰歲十一月徒杠成(24B4)”中“十一”,《兼義》、元本同,其余各本皆作“十”,此本與阮本《孟子注疏》同。
《爾雅》的性質是對先秦資料的訓詁匯編。為訓釋詞義,郭璞引用了不少經典原文,但若將其引文與阮本《十三經注疏》相校,會發現大量異文。這是因為“《爾雅》所釋《詩》字訓皆為《魯詩》,允而有征。郭璞不見《魯詩》,其注《爾雅》,多襲漢人舊義。若犍為舍人、劉歆、樊光、李巡諸家注解征引《詩經》,皆魯家今文,往往與毛殊。郭璞沿用其語。[6]”《毛詩》屬于古文經,郭注所引的三宗《詩》屬于今文經,其文本系統自然存在差異,而吳勉學以《毛詩》校郭注,便是失之毫厘,謬以千里。除《毛詩》之外,吳勉學對字的誤改也多存于《尚書》《孟子》的引文之中,這與其具有不同的文本系統、文獻版本流傳產生的差異密不可分。如郭注“《孟子》曰:歲十一徒杠成。”宋本皆作“十月”。阮校云:“注疏本作‘十月’,系前人據今本《孟子》改。按:郭注所據《孟子》作‘十月’,邢疏所據《孟子》作‘十一月’。[5]”也就是說郭注與邢疏、今本《孟子》文字不同的原因在于所據版本不同。若立足于《爾雅》本身的版本系統且所據版本質量較好,此類失誤應當可以避免。
吳勉學根據自己的學識與經驗對郭注進行修改的地方僅有兩處。一是“覭髳,茀離也”,吳本郭注脫“孫叔然字別為義失矣”,此句乃郭璞對孫炎注的評價,各本皆存,唯此脫,似吳氏故意為之。二是“正絕流曰亂”,吳本郭注作“絕河而渡”,宋十行本、宋監本作“直橫渡也”,閩、毛、殿、明監本“渡”誤“流”。“絕河而渡”這一解釋無版本可依,卻與邢疏“謂橫絕其流而直渡名曰亂”接近,當由此概括而來。雖然此類修改的內容很少,但也能從中窺其校勘理念。
總之,吳勉學對底本的校勘不只是以校本為依據,還憑借郭注所引之書進行他校,并依靠自己的學識進行理校,在用字方面也存在多缺筆,使用異體字、俗字的情況,這些都成為其文字多“異于唐開成石經本、宋元本”的原因。
3 白文《十三經·爾雅》校勘價值
3.1 經注部分
明代李元陽刊刻的《十三經注疏》被稱為閩本,是阮元《爾雅注疏校勘記》的重要參校本之一。此外,明萬歷國子監刊刻的《十三經注疏》以李元陽本為底本,影響了汲古閣、武英殿《十三經注疏》的刊刻。阮元認為閩本“其佳者多與單疏本、元本合,而增補之字多不得當,剜擠之痕灼然可考”[5],可見其優缺點是相對明確的。從版本流傳的角度來看,該本為除阮本以外幾種重要清刻《十三經注疏》的底本,其價值可見一斑。
嘉慶二十年(1815),阮元刊刻了《十三經注疏》,雖然仍存在不少訛誤,但因附有校勘記,一出便受到嘉許。后又經過多次校正,1980年中華書局影印世界書局本的《十三經注疏》已然成為當今的通行本,影響極大。阮本《爾雅注疏》的經注部分來自顧廣圻翻刻的吳元恭本后出剜改本,吳元恭本屬于宋十行系統[8],而白文《爾雅》亦屬于宋十行本系統,筆者將吳本與通行的阮本經注部分進行對勘,發現其能校正阮本經注的訛誤共67處(見表1)。
3.2 音釋部分
瞿林江在《〈爾雅〉版本源流考》一文中指出,《爾雅》附音釋經注本系統的版本以宋十行本最早,其次有巾箱本、雪窗本。由于吳本附有音釋,筆者便從此部分對其進行考察。經過對校發現其有大量的增補刪改與宋十行本[9]、巾箱本[10]、雪窗本[11]吻合,其中宋十行本、巾箱本較甚。而這些增補之處同樣對補充阮本《爾雅注疏》的音釋內容具有重要的意義。
(1)白文《十三經》在底本的基礎上增補的音釋共有82例。卷上增“敖五報”“騖務”“暋閔”“強其丈”“易以豉”“傅附”“祔附”“還旋”“敉亡婢”“薶埋”“弇掩”“饘之然”“靦他典”“號毫”“呻申”“坫店”“盎烏浪”“缶方九”“剽瓢”“棧盞”“籥藥”“箹渥”“敔語”“長丁丈”“嬴盈”“凱口改”“雺蒙”“霖林”“肜容”“綢叨”“旆佩”“旄毛”“藪叟”“隃娛”“鶼兼”“濕(溼)濕(濕)”“陂披”“阪反”“菑緇”。卷下增“虛墟”“蘩煩”“皤婆”“粢咨”“荵忍”“莞官”“茄加”“蕸遐”“蔤密”“華戶瓜”“菡戶感”“萏徒感”“薏億”“枲皁以”“綸古頑”“苀亡岡”“蠡禮”“虇丘阮”“棪琰”“?速”“枌墳”“檿烏點”“椔側吏”“蝒縣”“蛵馨”“蠭蜂”“蚅厄”“蠋蜀”“豸丈爾”“能奴來”“賁奔”“筮誓”“鶌居物”“鶻骨”“鸼嘲”“縣玄”“鵙工役”“別彼列”“虦棧”“貓音苗”“泥奴細”“駩詮”“喙許穢”。其中“騖務”“暋閔”“強其丈”“還旋”“盎烏浪”“鶌居物”“鶻骨”“鸼嘲”因閩本或將音釋移至疏文、或脫、或以為郭注而致誤,其余音釋皆可據宋十行本、巾箱本補。并且除“騖務”“暋閔”“強其丈”“還旋”“盎烏浪”“椔側吏”“蛵馨”“蠭蜂”“鶌居物”“鶻骨”“鸼嘲”“別彼列”外,其余70例都可據補阮本《爾雅注疏》。
4 結語
匯刻全部白文《十三經》現今僅存此本,其重要性不言而喻。單從《爾雅》一經來看,其在校正阮本《爾雅注疏》的訛誤、補充音釋以及校正閩本、宋十行本《爾雅注》的音釋方面具有極大的價值。但是其缺點也很明顯,即多用俗字、多缺筆、校刻者根據自己的經驗改變文本內容等。這些問題可以通過熟悉《爾雅》文本得到糾正。注疏本有注疏本的用處,白文有白文的用處,白文便于誦讀,可用于初學者啟蒙,亦便于學者探索經文含義,從這樣的角度來講,此白文《十三經》的功能都能得到恰當地發揮。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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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瞿林江.《爾雅》版本源流考[A]//漆永祥,王鍔主編.斯文不墜在人間:李慶善教授誕辰百周年紀念文集[C].北京:北京聯合出版公司,2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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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晉)郭璞注.爾雅[M].清光緒十年(1884)遵義黎氏日本東京使署影刻古逸叢書本.
[11] (晉)郭璞注.爾雅[M].《中華再造善本》影印國家圖書館藏元雪窗書院刻本.北京:國家圖書館出版社,2006.
蔡 鑫 女,1997年生。碩士研究生在讀。研究方向:經學文獻。
(收稿日期:2023-07-31;責編:婁明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