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在讀者反應批評理論中,“理想的讀者”是作者假想的能夠讀懂自己作品的讀者。在“理想的讀者”視角下,《老王》的解讀就有新的表達:困境下人們的堅韌與活法,災難面前人們的自我救贖,不幸者往往是精神的富有者和高貴者,幸運者也許才是真正的不幸者。
關鍵詞:文本解讀;讀者反應批評理論;理想的讀者;《老王》
讀者反應批評理論將讀者分為“實際的讀者”和“理想的讀者”兩種,前者指日常生活中實實在在的讀者,即日常生活中有各種閱讀行為的人,在語文閱讀教學中指閱讀文章的教師和學生。“理想的讀者”是“讀者反應批評理論家們假想出的一種模范化讀者。他們能夠為實際的讀者提供標準,也可以彌補研究實際的讀者閱讀時出現的一些空白”[1]。“理想的讀者”最為典型的代表是伊瑟爾的“隱含的讀者”,即作者在寫作之前為自己的作品構想的能夠讀懂自己作品的讀者。
作為語文教材“實際的讀者”的學生,因為其閱讀經歷、社會閱歷等的影響,在閱讀《老王》時,其視角只能是他們實際所具有的閱讀視界和理解能力、分析能力。站在初一學生的視角去審視《老王》,去分析理解《老王》的內涵,去解讀楊絳與《老王》的關系,去探究楊絳寫作《老王》的動機和目的,然后得出《教師教學用書》上的結論:“展現了特殊時代背景下,老王與作者一家珍貴的友情,凸顯了孤苦寒微的老王淳樸、仁義、善良的品性,表達作者對人性之美的謳歌,對不幸者的悲憫情懷,對自身的反省,以及對命運的慨嘆。”應該說,這是“實際的讀者”的理想表達,學生能在老師的幫助下生成如此文本解讀實屬不易。初一學生由于文本解讀的知識有限,社會閱歷淺,很容易流于平面解讀,從而得出較為膚淺的結論。盡管語文教師從旁引導、啟發,并借助許多資料幫學生搭腳手架,“實際的讀者”的學生要走向“理想的讀者”還有難度。
《老王》一文,除卻前面的社會環境、老王家境、老王身體、老王工作介紹,略寫了送冰、送病人、送先生三件普通的小事,然后詳寫了老王臨死之前來楊絳家送香油和雞蛋的情景,四件普通小事表現了老王的最老實、最勤勞、最善良、最感恩、最堅韌、最孤苦,表現了作者對老王的尊重,對他崇高品質的贊美,對善良人性的謳歌,對不幸者的悲憫。這個非常切合文本的解讀,是學生在多個支架幫助下得出的。單元提示中說,“本單元的課文都是關于‘小人物’的故事。這些人物雖然平凡,且有弱點,但在他們身上又常常閃現優秀品格的光輝,引導人們向善、務實、求美。其實,普通人也一樣可以活得精彩,抵達某種人生的境界。”課后的“思考探究一”說,“讀完這篇課文,也許你會聯想到下面這些詞語:窮苦、命運、平等、尊重、同情、人道關懷……你能結合課文內容,圍繞其中的一兩個詞語談談感受嗎?”課前的“預習”中又說,“在作者眼中,老王是個怎么樣的人呢?”“在老王眼中,楊絳又會是個什么樣的人呢?”學生讀到課文,又接觸到這三段文字,聯系老王和楊絳的生活實際,很自然就會得出《教師教學用書》上的解讀:對老王一輩子“苦”的同情,對他“善”的謳歌,對不幸者的悲憫。由此,我們看出,“實際的讀者”不一定是作者寫作時預想的讀者,楊絳在寫《老王》時恐怕沒有想到此文有那么多中學生讀者,他心目中的“理想的讀者”恐怕是與她一樣命運的成年人。把這樣一篇看似“淺”實則“深”的文章拿給初一學生讀,以初一學生的閱讀視界,很難達到作者所期望的理解愿景。從“實際的讀者”細看,結合初中生的實際,應該有兩種閱讀姿態:一是以讀者為中心,學生完全用自己的閱讀姿態和閱讀視界去解構文本,同情底層勞動者的悲苦,贊頌不幸者的善良人性;二是學習知人論事,結合楊絳和老王所生活的歷史背景,認知文化大革命這個特殊年代,把老王和楊絳放入這個特定的歷史背景中,復活他們真實的生活和內心,就會建構出情感荒蕪、精神平等、悲天憫人之類的解讀。除此,學生的文本解讀與建構難有新的跨越。要有新的突破,成為作者心中的“理想的讀者”,需要語文老師的引導和培訓,需要語文教師用新的文本解讀策略去分析文本,讓學生體驗到文本解讀的快樂和趣味,建構自己的閱讀方法策略。
“某一時代的作者在創作時都有自己心目中的讀者,也希望他的讀者能很好的接受他的觀點,于是就產生了歷史上的‘真正讀者’這一構想”[2]。讀者反應批評理念下的“理想的讀者”有假想性、模范性的特色,是作者所假想的能夠讀懂自己作品的讀者。“理想的讀者”與“實際的讀者”相差很大,“理想的讀者”是深諳作者創作動機、清楚文本文句深刻內蘊的閱讀者,是能夠通過閱讀增值文本價值提升文本蘊含的高級讀者,是引導“實際的讀者”走進文本深處、挖掘文本寶藏而向“理想的讀者”邁進的引路人。相較而言,教師離“理想的讀者”較近,教師的學養、閱歷和閱讀視界、閱讀姿態一定高于學生,教師的文本解讀視角、策略和途徑比初中生更廣更寬,教師的高階思維能力和反思批判能力一定比學生強。從學生的視角看,教師的閱讀理解就是模范和標高,教師理應是“理想的讀者”,從“理想的讀者”看,《老王》的解讀就不是“實際的讀者”的解讀,應該有另外的解構。
一、困境下人們的堅韌與活法
特殊的年代,老王時運不濟,命途多舛。解放后,北京的三輪車都組織起來,但老王卻“晚了一步”,沒有進去。他這個單干戶拉的是一輛破舊的三輪車。他寄住的是“一個破破落落的大院,里面有幾間塌敗的小屋”。他“有個哥哥,死了,有兩個侄兒,‘沒出息’,此外就沒什么親人。”他“只有一只眼,另一只是‘田螺眼’,瞎的,乘客不愿坐他的車。”這個老王,拉的是黑車,隨時都有被沒收的可能;拉的是破舊的三輪,隨時都可能發生意外;住的是別人不用的塌敗的小屋,隨時都會無棲身之所;至親的是兩個沒出息的侄兒;拉車靠身體,可他瞎了一只,那一只也有病,客人會非常少。可以說,老王的人生之路走入了困境,甚至無路可走,孤苦無依,窮困痛苦。在這樣的條件下,老王并沒有自暴自棄,更沒有自尋末路,表現出了極大的堅韌和頑強:送冰到家,冰大,但還要減半收費;送默存看病,不要錢;送老先生上下班,找錢湊合過日子;病入膏肓,還提著香油和雞蛋來感謝楊絳一家。困境下的老王,表現出了無比的堅韌,體現了中國人在生命絕境的活法和不屈。
楊絳,著名作家、戲劇家和翻譯家,大學教授。十年浩劫,她一家也走入了困境。下放到干校勞動改造,不能在大學上課而去打掃廁所,被剃陰陽頭,只發基本生活費……盡管這樣,楊絳并沒有絕望,她做任何一件事情,都認為有無窮的好處。哪怕清掃廁所,她都可以說出三五個好處,從而樂觀地面對步入困頓的人生,活出生命的意義和價值,取得了舉世矚目的文學成就。
他們兩位,代表的是天下兩種地位身份不同人的共同命運,最底層的勞動者,用最堅韌、最頑強、最勤勞來活命,來與人生的困境拼搏。作為高級知識分子的楊絳也逃不出生命的厄運,生活異常艱難。但她用中國知識分子的品格,活出了困頓人生的榜樣,因此,作為“理想的讀者”的教師,應該有這樣的閱讀姿態和見解,引導學生樹立正確的人生觀、世界觀和價值觀,面對人生中的坎坷和困境,學會失敗,學會輸,學會堅韌。
二、災難面前人們的自我救贖
十年浩劫,對不少人是生命的災難。對于像老王一樣的社會底層勞動者,被瘋狂的年代剝奪了勞動的權利,老王唯一活命的支撐是拉三輪,居然沒入三輪客運組織,只能靠拉黑車來活命。這還不算,他身體不好,疾病纏身,讓本來困頓的生活雪上加霜。這場災難,帶給人們的是對人生的絕望,是對未來絕望后的自暴自棄,是對自己命運的放逐和腐化。老王在這場災難面前沒有隨波逐流,沒有自我放逐,更沒有為了活命的茍且偷生,而是堅守初心,堅守自己心靈中的那份干凈和純貞,堅守自己人性的寬容和善良。首先,他用一顆感恩的心來擁抱他所感念的人。因為楊絳一家經常坐他的車,也經常接濟他,他送冰,冰比別人大一倍,但減半收費;他送默存去醫院,堅決不肯收錢;他在臨死前一天,拖著重病的身子拿著香油和雞蛋來感謝楊絳,并拒絕拿錢……他時時處處都在用感恩的心態來處理人際關系,來積極面對生活中的劫難。對楊絳一家,他始終當做自己的親人,論情不談錢。其次,他用寬容的心態包容世間的一切。三輪車組織不要他,讓他的人力三輪車失去了合法性,同時,他也幾乎失去了唯一活命的工作,但他沒有怨天尤人,沒有責怪組織。更沒有給組織找麻煩,而是責怪自己“腦袋慢”“沒有繞過來”,慨嘆“自己人老了,沒用了”。他有個哥哥,死了,有兩個侄兒,“沒出息”,沒有親人,他主動“尋親”,在心中把楊絳一家當做親人,以慰藉自己孤苦的靈魂。有人說他這個老光棍的眼瞎,是因為不老實害了什么惡病,他也不做任何的解釋,默默承受,用海洋的心胸去包容。他一輩子把楊絳一家認做自己的親人,可楊絳總是居高臨下地給他錢,但他都默默的承受,從未有任何的怨氣和不滿,哪怕帶著巨大的遺憾離開這個世界。
楊絳又何嘗不是這樣。首先,她用悲憫情懷帶給老王一生溫暖。老王一輩子不幸,無單位,無親人,無住房,無工作,無家庭,無健康的身體,孤苦無依,生活艱辛。楊絳一家以“常坐”的形式幫老王,經常帶去問候,以至于老王來到楊絳家,楊絳都會不由自主地給錢。實際上,楊絳不僅幫助老王,她單位的年輕人有經濟困難,她也無數次地接濟,并從不要求歸還。這樣的悲憫情懷在老王死時集中爆發,讓楊絳總覺得“心上不安”,幾年過去了,楊絳都愧怍不已。其次,她用坐看庭前花開花落的態度面對十年浩劫帶給自己一家的災難。錢鐘書先生因遭受迫害而“一條腿走不得路了”,可楊絳說成“不知怎么的”,不記仇,淡然處之。她經常坐老王那輛破舊的三輪車,很不安全,她卻安然享受,“一路上我們說著閑話”。老王進不了三輪車組織,責任全在老王身上嗎?但看不出楊絳在批評指責誰。在文革時期,楊絳被安排掃廁所,但她認為“收拾廁所有意想不到的好處”:可以躲避紅衛兵“造反”;可以銷毀會生麻煩的“字紙”;可以“享受向所未識的自由”,她做到了孔子所說的“無入而不自得”,這樣的豁達與堅韌讓她走過了那場災難。
老王和楊絳,用感恩、寬容、悲憫、豁達去面對十年浩劫,去度過那場讓人驚魂裂魄的災難。他們不被時代滾滾洪流所裹挾,不畏邪惡力量的威逼,不向那些逆時代而行的造反派投降,堅守自己的操守,忠貞自己的純凈。實現了最困難、最堅韌的自我救贖,讓自己的靈魂達成了勝利的渡越。作為作者心目中的“理想的讀者”,應該有這樣的閱讀姿態和結果,應該引導學生逐漸由“實際的讀者”過渡到“理想的讀者”,從而提高自己的思想境界和情感境界,得到心靈的洗禮,最終實現自我救贖。
三、在文本召喚結構的誘引下促進學生從“實際的讀者”轉變為“理想的讀者”
“依靠實際讀者研究文本接受時,會遭遇時代久遠、文本材料不足的困難,因此就需要尋找另一個研究的突破口——理想的讀者。”[3]要引導學生從“實際的讀者”轉變到“理想的讀者”,就需要借助召喚結構這個平臺,通過文本言語空白的填補,去挖掘文本深蘊,讓學生的閱讀結論無限靠近“理想的讀者”的建構。姚斯所提出的“垂直接受”與“水平接受”兩種讀者接受方式,都有共同的缺陷——時代和讀者自身經歷的限制會對當下的閱讀產生障礙。而解決這些問題,就要發現文本中的召喚結構,填充意義空白,彌補閱讀過程中的時代背景和社會狀況,為學生走向“理想的讀者”修路搭橋。
背景空白的填補會深化或拓寬學生的理解。這篇文章寫于1984年,盡管文革已結束八年,但文章故事所發生的背景是十年浩劫。在這十年,政治運動一個接一個,國民經濟幾近崩潰。像老王這樣“腦袋慢”“沒繞過來”的底層勞動者,會有怎樣的日子呢?文中沒有詳細交代。但文中多處意義空白,只要學生能試著去補充,就會找到作者楊絳想表達的意愿,他們可逐步成為“理想的讀者”。“進不去了”,是言老王被三輪車組織排擠在外;“失群落伍”是言老王成為單干戶的傷感和悲痛;“沒出息”,是言老王的兩個侄兒很難養活自身,恐怕還會做不符合規矩和法律的事,有時會牽扯老王;老王的眼瞎病,不論是從小營養不良還是得了惡病,說明老王的窮困不一般;“住那兒多年了”,說明老王根本沒有家,只是寄住在塌敗的小屋。這些背景空白一經填充,我們就會發現,老王的不幸人生不僅是他個人的悲劇,更是那個時代的悲劇。或者說,老王個人無論怎樣拼搏,很難阻擋時代大潮的裹挾,他是時代的不幸者。
而楊絳也無法逃脫這樣的命運。“我常坐老王的三輪”,大學教授出行乘坐三輪,說明收入出現了問題,他們夫婦都是“反動學術權威”,每月只發基本生活費;“我們在干校”,是指他們下放農場勞動改造,干農活,改造思想;“默存不知怎么的一條腿走不得路了”,楊絳故意輕描淡寫。這樣看來,補充進背景內容,我們就會發現楊絳其實也是不幸者,只是相對而言,楊絳比老王情況好些。在楊絳面前,老王是不幸者。但楊絳這個不幸者,在與時代抗爭的同時,沒有忘記中國知識分子的人道情懷,通過各種途徑接濟艱難活命的老王和同事,更顯楊絳其悲憫情懷的不一般。
文中的言語空白也需要豐富的內蘊填充。“因為在我的記憶里多得數不完”,老王臨死前送來的雞蛋,怎么可能多得數不完呢?很顯然,不是老王送來的雞蛋數不完,而是雞蛋里所包含的豐厚情感,讓人承受不了,讓人理解不透。老王“只說:‘我不吃’。”老王病重,身體虛弱,應該吃雞蛋補充營養,但他自己不吃而送給經濟條件比自己好的楊絳,這樣的深情厚誼,這樣的重禮大禮,楊絳內心是明白的,所以才有“好香油”“大雞蛋”的感受。當楊絳轉身進屋去拿錢時,“他趕忙止住我說:‘我不是要錢’。”老王不要錢,那他要什么?文章沒寫,楊絳恐怕并不清楚老王要什么,雖然楊絳說了兩次“我知道”,可她真的知道嗎?這樣的言語空白,要填充內涵,需要學生深度理解。老王此時最需要的是親情的確認,他一輩子都把楊絳一家作為親人看待,可楊絳始終沒有看出來,而是居高臨下地拿錢處理兩者關系。臨終了,老王想走得安心,讓孤苦的心得到慰藉,但與楊絳的地位、學識、經濟等不平等的老王不能明說,只能很委婉含蓄地說“我不是要錢”。楊絳“總覺得心上不安”,不是“吃了他的香油和雞蛋”,也不是“他來表示感謝,我卻拿錢去侮辱他”,那到底是什么呢?梳理全文,就會發現,楊絳的心理狀態此時是波浪翻滾。她多年來以居高臨下的姿態對待老王,以人道關懷的心理用物質和金錢去關懷老王,只要有機會就用錢去打發老王,從沒有一次讓老王表達謝意或者自尊的機會。因此楊絳的“心上不安”,是一位高級知識分子居然沒能讀懂底層勞動者老王的心理,是自己一輩子居高臨下打擊了老王追求精神平等的理想,讓老王帶著巨大的遺憾離開了這個世界。這樣看來,楊絳也是一個不幸者,她是一位情感認知的不幸者。
文章最后“那是一個幸運的人對不幸者的愧怍”,是文章的主旨,言語空白很大,言語張力很大。表面看,這是楊絳的愧怍,她說自己是“幸運的人”,而老王是“不幸者”,這是不對等的靈魂剖析。深層看,站在“理想的讀者”的角度,最后這句的內蘊就與“實際的讀者”不一樣,有了更加豐厚的蘊含,有了升華主題的表達效果。此話中的“幸運的人”與“不幸者”并非僅指文中之人,而是與他們命運相同相近的人。在生活面前,面對“不幸者”,“幸運的人”往往皆是愧疚者。因為,在處理與“不幸者”的關系上,“幸運的人”往往皆是居高臨下的姿態,是俯瞰與遠看,是施舍與接濟,是旁觀與冷眼,是想通過與“不幸者”的交往來慰藉自己荒蕪的精神世界,來滿足自己的內心需要。“幸運的人”往往走不進“不幸者”的精神世界,往往無法與“不幸者”取得精神的平等。但“不幸者”因為生活的磨礪、歲月的沖撞、困苦的折磨而思想更成熟,情感更豐富,品質更優秀,因而精神更高貴。楊絳借最后一句告訴所有人,“幸運的人”在“不幸者”面前往往是愧疚的,“幸運的人”在精神層面往往是不幸的,而“不幸者”卻是精神的富有者和高貴者,他們更值得尊重,更值得敬仰。這樣的言語空白,需要“理想的讀者”更多的語意填補,語意來自于文本,是文本的深度解讀,是文本的生活拓展。當學生在教師的誘導下,從“實際的讀者”無限靠近“理想的讀者”,文本的增值閱讀即已實現,文本的解讀建構就有了更高層次的實現,文本的閱讀價值就實現了最大化。
“理想的讀者”是文本價值實現的最佳讀者,作者在寫作時假想的讀者一旦真正出現,作為作者與讀者連接橋梁的文本就會因為“理想的讀者”的出現而產生創新解讀。當然,學生要變成“理想的讀者”,教師首先應該是“理想的讀者”,教師要有填補意義空白的素養和能力,而教師的素養和能力從哪里來?學習,學習文本解讀理論,學習文學理論,學習社會生活。
參考文獻:
[1][3]袁玥.斯坦利·費什讀者反應批評理論研究[D].成都:西南民族大學,2019.
[2]任娜.文學文本解讀中讀者反應理論的作用[J].文學界(理論版),2010(8).
(作者:代保明,重慶市涪陵第十四中學正高級教師、特級教師)
[責編:芮瑞;校對:夏家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