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考英語口語表達測試的現狀與發展趨勢

引言

口頭表達能力是指用口頭語言來表達自己的想法、情感，從而實現與人交流的目的的一種能力，在語言交際中占有很重要的地位。《義務教育英語課程標準（2022年版）》（以下簡稱《義教新課標》）指出，7?9年級的學生應能在日常生活或一般社交場合中用所學語言與他人交流信息，表達自己的觀點和情感態度。Bachman和Palmer（2010）認為，語言能力包含語言知識和策略能力。個人特征、話題知識、情感和認知策略等都會影響使用者在特定的語言使用域中語言使用的效果。這些也都是衡量一個學生英語水平的重要指標。可見，教師在日常教學中應注重指導、訓練和培養學生的口語表達能力，引導他們通過口語表達活動強化與他人的溝通和交流，發展語言能力和核心素養。此外，在初中英語學業水平考試（以下簡稱“中考英語”）中有效測試學生口語表達能力也是初中英語課程的重要組成部分。

中考英語口語表達測試的現狀和問題

隨著英語課程的深化和改革，越來越多的地區認識到：在中考中進行口語表達測試，不但能夠確保本地區依據課程標準落實對學生語言能力的全面考查，而且能夠對本地區初中英語教學產生積極的促進作用，推動英語教學更關注創造英語交際的環境，更側重培養學生實際使用英語的能力，有效解決“啞巴英語”的問題。目前，全國各地在中考英語中開展口語表達測試的情況如下。

一是各命題單位正在落實對初中生口語能力的考查。一方面，大部分地區以紙筆測試的方式間接考查學生說的能力；另一方面，部分地區克服困難，因地制宜，創造條件，已經或正在籌備組織實施人機對話考試，以貼近真實口頭交際情境和形式的方式直接考查學生說的實際水平。中考英語實行人機對話考試，體現了聽、說相結合的特點，實現了理解性技能與表達性技能的相互促進，并能在一定條件下創設相對真實的對話情境，提升學生的跨文化交流意識以及問題處理和解決能力（程曉堂、趙思奇，2016）。

二是口語表達測試的命題質量總體較好。各地口語表達試題均能依據課程標準確定考查的話題和功能。試題的情境和任務注重與初中生生活實際相結合，既有單獨考查口語的考試，也有聽說綜合考試，較好地兼顧了對學生單項語言技能和綜合語言運用能力的考查。試題體現了封閉型和開放型相結合的任務取向，有利于學生依托具有明確交際目的和交互關系的對話進行表達和交流。

以紙筆方式間接考查學生說的能力的試題主要包括：補全對話（選擇或填寫詞語或句子）和根據提示寫口語表達的內容等。人機對話測試的題型主要包括：聽后選擇、聽后回答、聽后匹配或者排序、聽后記錄、聽后轉述、詢問信息、模仿朗讀、短文朗讀、情景問答、情景反應、交際問答、話題簡述、話題表達等。人機對話試題分數一般在15至40分，考試時間通常為10至30分鐘。

但是，口語表達測試的實施還存在一些亟待解決的問題。首先，仍有部分地區沒有在試題中落實對學生口語能力的考查，導致對學生語言技能的考查不全面，無法保障學生語言能力的全面提高。其次，紙筆測試的方式實際考查的只是學生在口語交際的語境中對各話題的功能、意念和語用知識的掌握程度，并不能考查出學生真實的說的能力，無法充分發揮考試對教學的導向作用，難以從根本上解決學生口頭表達能力普遍不高的問題。再者，人機對話測試和紙筆測試在試題命題質量方面都還存在一定問題，如所選素材的口語特征不典型、題型相對固化且不夠豐富、以選擇題的方式進行考查限制了學生的真實表達等，口語試題的命題技術有待進一步提高。

課標對口語表達能力和口語表達測試的要求

根據《義教新課標》的要求，語言技能分為理解性技能和表達性技能，具體包括聽、說、讀、看、寫等方面的技能及其綜合運用，為學生獲取信息、建構知識、表達思想、交流情感提供途徑。說作為表達性技能，與其他語言技能相輔相成，因此，口語表達測試標準應依據《義教新課標》落實對學生語言能力的考查，口語表達測試試卷要體現對說的技能以及說與其他技能融合的考查。

1. 核心素養目標要求

初中階段（三級）學生應具備的核心素養學段目標的分維度描述，體現了對學生口頭表達能力的要求。其中，語言能力學段目標包括，感知與積累方面要求學生積累日常生活中常用的習慣用語、交流信息的基本表達方式以及常用的詞語搭配；表達與交流方面要求學生能圍繞相關主題，運用所學語言，與他人進行日常交流，語音、語調、用詞基本正確，表達比較連貫。文化意識學段目標包括，比較與判斷方面要求學生能用所學語言描述文化現象與文化差異，表達自己的價值取向；調適與溝通方面要求學生能初步了解英語的語用特征，選擇恰當的交際策略，能意識到錯誤并進行適當的糾正，初步具備用所學英語進行跨文化溝通與交流的能力。思維品質學段目標包括，觀察與辨析方面要求學生能多角度、辯證地看待事物和分析問題；批判與創新方面要求學生能根據語篇內容或所給條件進行改編或創編。

可見，在口語表達方面學生要能在語言交流中通過積累語言知識、運用所學語言比較與判斷文化差異，結合語言交際策略提升思維品質，從而發展學習能力，實現流暢得體的口語表達，發展核心素養。

2. 語言知識與語言技能目標要求

《義教新課標》對初中階段學生應掌握的語言知識和語言技能都有明確、具體的要求。其中，與口語表達能力相關的語言知識內容要求有：表9中三級的第1—4條，表10中三級的第4條，表11中三級的第4條，表12中三級的第4條以及表13中三級的第1—3條等；與口語表達能力相關的語言技能內容要求包括：表17中7年級表達性技能的第1—5條，表18中8年級表達性技能的第1—5和7條，表19中9年級表達性技能的第1—5、9和10條以及三級+中的第1—3條等（教育部，2022）。

可見，在語言知識和語言技能方面，根據學生的年齡特點、認知層次和語言發展規律，課程標準要求學生在口語表達中能夠掌握語音和語義，與主題相關的詞匯以及“形式—意義—使用”統一的語法知識。因此，中考英語命題應通過命制情境化和結構化的試題，考查學生結合語音、詞匯、語法、語篇和語用知識，在具體情境中通過選擇恰當的語言形式、詞匯和交際策略參與口語交流，準確地理解意義和得體地表達意義，進而解決問題的能力。

3. 學業質量標準要求

初中階段學生應達成的學業質量水平要求如下：學生能夠在本學段要求的主題范圍內，圍繞相關主題群和子主題，根據規定的語言知識和文化知識等內容要求，有效運用聽、說、讀、看、寫等語言技能和學習策略，依托三級內容要求規定的語篇類型，歸納并分析不同的語言和文化現象，使用較為規范的語言進行口頭和書面表達，定期反思學習情況，調整學習計劃，學會自主探究，主動與他人合作，共同完成學習任務。其中，涉及口語表達能力的學業質量標準有表24中第8—12條（教育部，2022）。

Purpura（2017）提出了以意義為導向的語言知識框架以及二語水平新框架，主張更加全面的考查語言的復雜性，在語言能力中更加注重對意義的表達。對基于內容的語言評價或者特殊用途的語言評價有重要的指導意義。因此，命題單位應依據課程標準的要求，根據語言任務設定科學的評分標準，在關注語言形式的同時，更加關注意義和內容的表達，關注表達言之有物。

綜上，中考英語命題在落實課程標準對學生英語口語表達能力的要求上，不僅要關注對語言知識與語言技能的考查，更應該依據學業質量標準的要求，結合現實生活實際創設特定的情境，考查學生在口語表達中融合語言、文化和思維，從而傳遞信息，交流思想，表達意義的能力，促進英語核心素養落地。素養立意的命題有助于引導教師在日常教學中從單一的知識傳遞轉向綜合素質的教育，推動學校更好地落實五育并舉。

口語表達試題的常見題型分析

口語表達試題既可以聽說分離，以紙筆方式分別命制試題；也可以通過人機對話測試的形式綜合考查，兼顧考查學生的單項語言技能和綜合語言運用能力。李筱菊（1997）認為語言測試發展的總趨勢和總方向是從間接考試逐漸向直接考試的發展。人機對話聽說考試的開發體現了當下新課程改革的要求，是各地區推動英語教學改革、優化考試結構、推動信息技術應用的重要嘗試。因此，本文重點討論近幾年各命題單位在開展中考聽說人機對話考試中直接考查學生口語表達能力的常見題型。

1. 文段朗讀

此類題型一般要求學生直接朗讀一段簡短文字，或在朗讀前先聽短文錄音，再完成朗讀或仿讀。該題型主要考查學生使用語音表達意義的能力，具體涉及學生的單詞認讀能力和基本語音水平，包括句子重音、連讀、不完全爆破、意群和停頓、升調和降調，以及朗讀的完整性、流暢性和準確性。例如：

[短文朗讀]

你將有60秒鐘的時間熟悉屏幕上的短文。在規定時間內將短文朗讀一遍，答題時間為90秒鐘。在聽到“嘟”的信號后，開始作答。

Each different part of China has its own special forms of traditional art. These usually try to show the things that are important in life， such as love， beauty and family. The most common things， from paper to bamboo， are turned into objects of beauty. According to Chinese history， sky lanterns were first used by Zhuge Kongming. He sent them out to ask for help when in trouble. Today， sky lanterns are used at festivals and other celebrations. They are made of bamboo and covered with paper. When the lanterns are lit， they slowly rise into the air like small hot-air balloons for all to see. They are seen as bright symbols of happiness and good wishes.

2. 情境對話

此類題型一般要求學生根據所提供的主題/話題情境，按照提示口頭提出或回答若干問題。該題型主要考查學生根據特定語境快速獲取信息，并準確運用語言進行口頭信息輸出和表達的能力，因此綜合考查了學生的語言理解和表達能力。例如：

[回答問題]

聽下面一段獨白，錄音播放兩遍。請根據所聽內容回答第1—4四個問題。當聽到“開始錄音”的信號后，請在8秒鐘內口頭回答每一個問題。

現在你有15秒鐘的時間閱讀這四個問題。

1. Where does the competition take place？

2. Which grades of the students will be speaking today？

3. How long can students prepare for their talk？

4. Where are the three famous teachers from？

聽力文本：

Hi everyone and welcome to this year’s English-speaking competition. Thank you all for coming to the school music hall today to cheer on your classmates. We have students from 20 schools taking part this year and this competition will last for two days. Today we will have students from Grades 7 and 8 speaking. After they are given their topic， each speaker will have 10 minutes to prepare and their talk should be no longer than 3 minutes. This year， we’re lucky to have three famous English teachers from local middle schools who will give out the marks. These three teachers will also prepare the topics for the talk. Well， That’s enough from me. Now let’s begin.

3. 信息轉述

此類題型是根據生活中人們獲取信息后轉告他人的情形創設的情境，要求學生通過聽對話或獨白獲取信息并轉述信息。該題型主要在語篇層面考查學生聽取信息、記錄信息、組織語言并表達信息的能力。要求學生具備較強的歸納概括能力和分析判斷能力，以及在表達過程中的策略運用能力。例如：

[聽后轉述]

連續聽兩遍短文，根據所聽內容和提示，進行轉述。

現在，你有1分鐘的時間瀏覽提示信息。

接下來，你將有2分鐘時間進行轉述準備。

現在，你將有100秒時間錄音，你的轉述可以這樣開始：

Austen is a famous volunteer in his hometown …

聽力文本：

As a 15-year-old boy， Austen is a famous volunteer in his hometown. When he was small， he learned to garden. At the age of 10， he started volunteering at a food bank.

However， he noticed that since fruit and vegetables being sold had to be carried from far places， they were often not so fresh. So， he made a big decision. He kept a garden in his backyard. Four years later， he became a well-known volunteer because he was able to offer fresh products to 200 families. In order to grow more tomatoes， potatoes， and food like that， Austen made a bigger plan—to set up a community garden. Now Austen is hoping to see such gardens in more cities in the near future.

4. 話題表達

此類題型一般要求學生根據所提供的一個熟悉的主題/話題和幾個相關要點，連續說一段話。該題型對學生根據所給提示，在較短的時間內組織語言，用準確的語音、語調進行連貫表達的能力要求較高，既注重考查學生的基礎知識和基本技能，又重視考查學生用英語分析問題、解決問題的能力。例如：

[口頭表達]

你將有120秒鐘的時間閱讀屏幕上的內容，并作答題準備，請用英語進行表述，你的表述應不少于7句話，答題時間為120秒鐘。在聽到“嘟”的信號后，開始作答。

你的朋友Tom將要來中國，請你告訴他有關中國餐桌禮儀的相關信息，并祝他旅途愉快。請根據以下信息，給他提供一些建議。

你可以這樣開始：

Hello， Tom！ I’m glad to meet you soon. Here are some table manners in China.

口語表達試題的命制原則和命制技術

與紙筆測試大為不同的是，人機對話測試需要學生在計算機上完成測試。命題人員將編制開發好的標準化測驗通過軟件技術加載在計算機上，并按照測驗的規范要求設定操作程序。學生根據程序指引直接在計算機上答題，答題結束后，計算機自動統計各測量內容的得分，并對比事先設定的常模，得出測評結果。

因此，口語表達試題的命制要滿足標準化測試的需要。在題型選擇上，人機對話測試可以使用“篇章朗讀（示范或無示范）”“回答問題（有提示或無提示）”“話題簡述”“短文復述及提問”等題型。命題原則和命題技術方面也與紙筆測試有一些不同。

1. 口語表達試題的情境創設

（1）情境創設依據

口語表達試題所創設的主題情境建議參照《義教新課標》中的三大主題范疇及其下設的主題群和子主題。主題群及其子主題涵蓋了現實生活的方方面面，能夠反映社會經濟發展狀況、風俗習慣和學生生活經歷等，與學生的生活以及日常英語學習內容緊密關聯。命題人員在創設口語試題的情境時應著重參考，通過創設緊密聯系社會實際、貼近學生生活和學習經驗的真實情境，依托語篇設計既能考查學生語言能力，又能考查其文化意識、思維品質和學習能力的口語表達試題，測查學生在具體情境中綜合運用所學知識和技能表達思想觀點、交流情感、分析和解決真實生活中問題的能力。

（2）情境創設類型

口語表達試題所創設的主題情境主要可以分為以下四種：

① 日常對話情境

命題可圍繞某一子主題內容的簡單日常對話（發音清晰、語速較慢），設置真實的口語表達情境，要求學生根據對話，表述所獲取的信息或表達自己的情感、態度或觀點。此類情境常用于“聽對話回答問題”“聽對話按要求主題簡述”等題型，以綜合考查聽、說技能。

② 獨白情境

命題可圍繞某一子主題內容的簡單獨白（發音清晰、語速適宜），設置真實的口語表達情境，要求學生根據獨白的主題和內容，表述所獲取的信息或表達自己的情感、態度或觀點。此類情境常用于“聽獨白回答問題”“聽獨白按要求主題簡述”等題型，以綜合考查聽、說技能。

③ 書面篇章情境

命題可圍繞某一子主題內容提供簡短的書面語篇，設置真實的口語表達情境，要求學生在閱讀語篇后，進行朗讀或圍繞語篇主題和內容，表述所獲取的信息或表達自己的情感、態度或觀點。此類情境常用于“語篇朗讀”“閱讀短文，回答問題”等題型，以綜合考查讀、說技能。

④ 圖片、圖表、圖示等多模態情境

命題可通過圍繞某一子主題內容提供若干圖片、圖表或圖示，設置真實的口語表達情境，要求學生在看圖片、圖表或圖示后，根據聽到的問題表述所獲取的信息，并表達自己的情感、態度或觀點。此類情境常用于“觀察圖片（圖表、圖示）回答問題”等題型，以綜合考查看、聽、說技能。

（3）情境的文本語言特征和非語言特征

口語表達試題中為口語表達提供情境的聽力文本通常是非正式的口語語篇。它們具有以下語言特征：① 說完不再復現；② 發音、語速、韻律時有變化；③ 通過重音和語調來體現句子和有意義的詞組；④ 由連接的發音、句子、不完整的句子、短語或單詞組成；⑤ 相對于正式文本，組織較為松散，包含打斷、猶豫、重復、糾正、補白和話題轉換等；⑥ 包含一定的冗余信息；⑦ 使用通俗的詞匯和簡單的語法表達個人情感但不夠精準；⑧ 意義單元（idea units）通常包含人們在工作記憶中能輕松掌握的信息量，一般約為2秒或7個單詞，趨向于由并列連詞and、or、but等串聯在一起（Chafe，1985；Vandergrift & Tafaghodtari，2010）（轉引自蔣京麗，2022）。

口語表達試題中為口語表達提供情境的圖片、圖表、圖示等多模態情境通常具有以下非語言特征：① 內容主題突出；② 圖片、圖表、圖示等清晰度高；③ 內容要素完整；④ 無敏感信息；⑤ 無涉廣告。

2. 口語表達試題的任務設計

口語表達試題考查學生在理解不同情境所提供的信息的基礎上，通過口頭方式進行個人表達。因此，口語表達試題中所設計的任務特別需要關注準確理解他人和得體表達自己的語用能力。

（1）任務設計的基本步驟

口語表達試題任務設計通常可包含如下步驟：

第一，明確任務的素養考查指向。整體設計的任務要明確考查目的，即考查學生綜合運用哪些語言知識和技能，在何種特定生活情境中，通過口頭表達交流信息、傳遞意義。

第二，定位任務的子主題內容。所選子主題要明確具體，與學生水平相當，貼近學生生活，有利于調動學生參與口語交際和表達。

第三，確定任務的類型表達方式。任務類型的選擇要根據不同的測試目的，要具有可操作性，尤其要滿足人機對話測試方式的需要，還要能反映學生的真實口語水平。

第四，創設任務的合理情境。情境的創設要注意將試題材料內容和情境與生活中語言使用的情境特征保持一致。

第五，表述任務的具體要求。任務描述的語言要正確、得體、簡潔，難易度符合學生水平，所配圖表清晰、明確，沒有理解障礙，不會引起歧義。

第六，提供任務的評價標準。參考答案的表述要遵循口語表達的習慣，兼顧正確性和多樣性；評價標準可采用整體評分和分項評分等兩種方式。

（2）任務設計的維度

口語表達試題的任務通常包含如下四個維度：

第一，試題類型可以分為選擇應答和自主應答。

第二，任務取向可以分為開放式（沒有固定答案）、引導式（跟著指令走，有適量空間）和封閉式（嚴格遵循指令或輸入材料）。

第三，交際目的可以分為無明確的目的和有明確的目的。

第四，交互關系可以分為無交互和有交互。

（3）任務設計注意事項

基于林敦來（2019）在多位專家和學者研究的基礎上所提出的口語評價任務設計的注意事項研究，口語表達試題任務設計可特別關注如下六項：

第一，選擇合適的任務來獲取學生口語表現的信息，評價學生的口語能力。

第二，根據口語表達試題的目的決定是否將策略使用作為口語測試構念的一部分。

第三，在設計口語表達試題任務時，要依據測試的目的來選擇任務類型。

第四，根據任務屬性（準確度、流利度、復雜度），對不同類型口語表達試題任務的難度作出判斷。

第五，在選擇或設計口語表達試題任務時，要考慮“真實性”這一任務特征。

第六，在選擇或設計口語表達試題任務時，要避免因文化背景因素而引起學生不適。

結語

隨著英語課程的深化和改革，把口頭表達能力的考查納入學生學業成就的檢測越來越成為各地區的共識，部分地區在考查方式、考查題型、命題技術等方面也進行了積極的探索。同時，人機對話測試不可避免地存在一定的局限性，因此，各命題單位及命題人員要致力于開發和采用更加多樣的、能夠反映學生實際使用英語水平的題型，并通過總結經驗進一步完善命題技術，使測試進一步適合不同地區及大規模測試的需求，充分發揮其不可替代的積極作用，為高一級學校招生錄取提供依據，為評價區域和學校教學質量提供參考，為改進教育教學提供指導，為促進學生后續的語言學習提供實證支撐。

*本文系中華人民共和國教育部課程教材研究所“初中學業水平考試命題質量研究”（項目編號：JCSZDXM2022009）的研究成果。

參考文獻

Bachman， L. F. & Palmer， A. S. 2010. Language assessment in practice： Developing language assessments and justifying their use in the real world [M]. Oxford：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Chafe， W. L. 1985. Linguistic differences produced by differences between speaking and writing [A]. In D. R. Olsen， N. Torrance & A. Hilyard （eds.）. Literacy， language and learning： The nature and consequences of reading and writing [C]. Cambridge：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105—123.

Purpura， J. E. 2017. Assessing meaning [A]. In E. Shohamy &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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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andergrift， L. & Tafaghodtari， M. H. 2010. Teaching L2 learners how to listen does make a difference： An empirical study [J]. Language Learning， 60（2）： 470—497.

程曉堂， 趙思奇. 2016. 英語學科核心素養的實質內涵[J]. 課程·教材·教法， （5）： 79—86.

蔣京麗. 2022. 研讀并利用教材中的聽力文本組織語言實踐活動[J]. 英語學習， （6）： 4—9.

教育部. 2022. 義務教育英語課程標準（2022年版）[S]. 北京： 北京師范大學出版社.

李筱菊. 1997. 語言測試科學與藝術[M]. 長沙： 湖南教育出版社.

林敦來. 2019. 中小學英語教師語言評價素養參考框架[M]. 北京： 外語教學與研究出版社.

作者簡介

蔣京麗 特級教師，北京教育科學研究院基礎教育教學研究中心中小學外語教研室主任，英語教研員，教育部義務教育英語課程標準修訂工作組成員，教育部基礎教育外語教學指導專業委員會委員。

關媛 北京市特級教師，正高級教師，北京市東城區教育科學研究院中學英語教研室主任，英語教研員，北京市高考英語學科考生水平評價項目組長。

崔秀玲 中學正高級教師，特級教師，河南省基礎教育教學研究室中學教研部副主任，中小學英語學科負責人，英語教研員，河南省教育學會外語教學專業委員會副主任委員兼秘書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