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體育故事存像：央視電視體育紀錄片的敘事研究

摘要：央視紀錄頻道自成立以來始終秉持“為時代中國存像”核心價值訴求。央視紀錄片也始終鐫刻時代價值、賦予內容現實意義。體育紀錄片是系統中的一類分支，國內以央視為代表的體育紀錄片正以穩健的步伐不斷向前邁進。文章旨在解構內容敘事架構，剖析敘事元素的建構意義，基于敘事學的理論基礎上，運用案例分析法剖析以央視為代表的體育紀錄片在敘事層面發揮上傳下達的效能。經研究發現其敘事結構、敘事視角以及敘事語言均具有典范性與借鑒性價值，能夠加強作品的敘述性效果，豐富作品藝術價值，為國內體育紀錄片提供卓越范式。

關鍵詞：體育記錄片；央視；敘事學；紀錄片

世界上最早的紀錄片難以追溯，在電影萌芽之際，《拳擊的人》揭開了體育紀錄片的序幕[1]。隨著中國廣播電視制作技術提高，體育紀錄片漸現繁榮貌態，其表征呈現出不同維度的變換：主題思想由政治色彩濃重轉變為對美和道德精神、崇高的思想境界的追求；制作主體由單一主義轉變為民營機構參與合作制作；技術迭代重塑著媒體傳播行業的形態。步入新時期，技術賦能體育紀錄片，催生內容與形式的新品，體育紀錄片在記錄中國的體育故事的同時也向外輸出中國體育文化，建構體育強國的形象。

“堅持講好中國故事、傳播好中國聲音”，央視體育紀錄片除了要求秉持紀實性原則，更要展現其人文精神。由于國內體育紀錄片發展起步晚，專業性要求高，國內體育文化認可度不足，國內體育紀錄片正處于邊緣化危機，目前呈現出題材單一、制作水平不高、作品質量良莠不齊的狀況，制約了體育紀錄片市場化發展。央視著名編導張朝夕的作品選材范圍寬廣，人物視角由宏觀縮放至微觀，創作理念見微知著。不僅記錄著中國體育生活變遷，踐行著社會主流價值觀和主旋律，引導受眾趨近社會發展的主流方向，同時也帶給受眾對于社會發展的價值和意義的思考，作為早期央視典型作，也加深了央視品牌的號召力與影響力。他的作品為國內體育記錄片開闊了新視野，打開了新局面，也為解決體育紀錄片的困境提供更多思考。

1 張朝夕作品的敘事結構分析

最早提出敘事結構的是古希臘哲學家亞里士多德和柏拉圖[2]。作為外部框架、內部關系、邏輯性模型和制定規則，敘事結構有助于受眾了解內容思想，同時將每一體育故事的結構、布局、發展過程清晰地展示出來。

1.1 線性敘事結構：強理據性的敘述框架

線性結構中的各個因素具有線性關系，呈現出有序性、邏輯性。在央視體育紀錄片的線性敘事結構中，呈現出以時間為內在敘事線索、以空間為表層鏡頭設計、以話語邏輯為區分層次的總體特征。線性結構適用于梳理歷史動態過程內容或是具有指向性主題的內容。線性結構可具體細分為兩類，分別為線性階梯式與中心串聯式。（1）線性階梯式。以《我們的奧林匹克》為例，該片以時間順序為參照體系，時間跨度從清朝末年至2008年，詳略得當地記錄有關中國奧運動態發展的體育歷史中的重大事件轉捩點，闡明各類事件對中國體育事業發展的階段性意義。其中包括從認識、參與、遭受挫折、成長，到穩定發展[3]，這部紀錄片旨在回顧百年中國奧運發展史，通過不同事件的時間順序串聯起整篇主題，篇章內容層次呈現依次有序遞進：不同年代社會環境下中國奧林匹克和體育事業的發展現狀，凸顯出中國日趨強大的體育實力，同時也展望了對北京奧運憧憬與美好寄托。（2）中心串聯式。《亞運在中國》其敘事結構表現呈理性，在時間結構層面具有共性，導演巧妙地通過人物命運變化，用群像化的方式搭建了亞運歷史的過程，人物經歷填充了亞運歷史內容，所以整體結構上有起始也有收尾。開篇講述北京首辦亞運的籌建過程，中間篇章講述了三類不同的人在這二十年以來與亞運發生關聯的過程，最后首尾呼應講述了廣州亞運的籌建過程，篇章中均有指向性的中心主題和核心關鍵詞。綜上可見兩部早期關于大型賽事的紀錄片在線性結構中呈現出、映現出兩種裂變式樣，導演依據記錄對象的差異性采取相宜的敘事結構，為的是增強其觀賞性與趣味性。

1.2 非線性敘事結構：詩意化敘事的基本框架

與線性敘事結構相反，非線性敘事結構不依照恒定次序，無規律可循，依附創作者的主觀化聯想，通過畫面、語言、鏡頭巧妙編排在一起，呈現出不同的效果；全片主題思想提綱挈領，其他篇章獨立不相互受限制，通常適用于較為復雜的內容。例如張朝夕導演在后奧運時代中的作品《體育的力量》，2008年的奧運對中國的影響深遠長久，社會體育表現活動數量的提高也側面反映群眾的體育價值觀上質的提高。基于此創作者貫徹落實體育社會化戰略，將豐富且復雜的三種體育形態—學校體育、群眾體育、競技體育串聯在一起，敘事結構也因此采用非線性板塊性敘事結構，主要立足于大眾體育與競技體育兩個層面，展現社會與專業人群積極參與體育運動的現狀。在《從北京到倫敦》，講述了幾個主人公因奧運無形的鼓勵和影響改變自己人生的獨立故事，人物故事內容雖獨立但縈繞全篇主旨：體育改變千千萬萬人的生活，潛移默化干預人的體育行為與價值觀。

2 張朝夕作品的敘事視角多重運用

敘事視角作為敘事主體構建文本的立足點，代表著對人物特點、主題思想、情感傾向的選擇運用，由不同視角呈現出來的文本符號傳遞給受眾的情感也存在差異。譚天與陳強則明確地將紀錄片的敘事從視角、方式、態度、時間和結構加以探討，將敘事視角分為第一人稱限知視角、第三人稱限知視角、第三人稱全知視角和編輯型全知視角[4]。每個視角都有其適用范圍，單一選擇同一視角，易造成受眾的感官疲勞，若能夠依據客體的特點，巧妙使用，才能提高作品的觀賞性。

2.1 全知視角：系統性與一體化

全知視角又被稱為“上帝視角”，敘述者能知曉事情的發生緣由、經過以及結果。全知視角可以分為兩類視角，一類為編輯型全知視角，這類視角立足于敘事文本之上，能夠以三重身份進行講述，以旁觀者的身份、某一人物的視角、通過模仿某一人物的視角進行敘述。這些身份可以解讀人物的內心情感，剖析出其價值觀，借此表述敘述者自我對事件人物的看法。在敘述《體育的力量》中有關李娜職業化道路時，運用先揚后抑的手法，先鋪設李娜法網奪冠的巨大成就背景，而后話鋒一轉，人物競技狀態不佳，比賽接連失利，編輯視角根據人物的狀態、情境中自主設置一句詞“她希望在這里告別低迷”，用此干預情節并為下文的人物內心獨白做鋪墊。除了推助情節發展，同時也有助于豐富人物的性格特點和樹立人物堅毅的形象，最后旨在升華主題—職業化道路的不易與辛酸。另一類則為第三人稱全知視角，敘事者和受眾處于同一水平線上，共同回憶歷史舊事。這類視角常常出現在歷史文獻紀錄片，對歷史具有標志性的事件進行解讀，解說員客觀完整闡述將重大歷史事件的發生的過程、緣由、結果，層層遞進，在《我們的奧林匹克》十篇章中有關重要歷史奪冠事件均采用了第三人稱全知視角，用來梳理中國百年奧運史。

2.2 限知視角：靈巧性與真實化

與全知視角相反，限知視角與人物于同一起點，通過人物某一視野進行解讀，不刻意對故事人物、結果進行評價，更契合受眾的求知欲望的順序，由淺入深、由表及里，同時也維持故事文本的彈性。限知視角也是一種極為巧妙的敘事技巧，以人物視角的所見所聞為線索，牽帶出故事留下的懸念和伏筆，最后點明主題，深化人物形象。限知視角可分為兩類，一類是第一人稱限知視角，敘述者以本人親身經歷為導向，所見聞所感均為人物的真實經歷與真實感受，譬如人物采訪能夠讓受眾看見人物的肢體語言與表情細節，更能使受眾走入情感的世界。《我們的奧林匹克》全篇采用大量的人物采訪，節目組為了向受眾還原奧運史上事件的發生過程，邀請了專家、學者、運動員、政界要員以他們視角闡述事件時間發生的過程，《突破》這篇章在敘述中國奧運史上一大里程碑事件時，采訪了獲得中國奧運冠軍第一人許海峰，以他的口吻講述獲得冠軍后的場景，由于當時傳播技術的限制，國內的并未能及時接收這一重大信息，人物的自我敘述能使受眾感受真實的情感世界，加強受眾的代入感。而另一類是第三人稱限知視角，通常其視野范圍要小于敘述者，作為一個旁觀者、見證者和記錄者，站在自己的角度為受眾講述別人的故事。第三人稱限知視角通常用于呈現一些次要人物與人物的主要客觀信息，例如一些畫外音。在《成長足跡》中，一度采用了三段奧運跳水比賽歷史解說原音，通過三段歷史原音解說敘述了跳水運動員熊倪成長足跡，從漢城的嶄露頭角，到巴塞羅那的不幸失利，最終亞特蘭大獲得冠軍，為中國贏得了第一枚男子3米跳板跳水的冠軍，了卻他8年的奧運冠軍的夢。其中比賽解說原音詳盡介紹當時熊倪現場的競技狀態，營造了緊張的氛圍，解說歷史原音自成一格，加強真實感，使受眾情感認同加強。

2.3 全知與限知視角交叉運用：故事效果引人入勝

在張朝夕導演的眾多作品中，都可以清晰地分辨出全知視角與限知視角的交叉運用，其旨在強化紀錄片敘事效果。在《我們的奧林匹克》第四篇中大量使用了全知視角和限知視角，凸顯出當時國內金牌主義的狂熱對運動員造成的傷害。在體操運動員李寧講述自己比賽失利的經歷時，首先鋪設全知視角的歷史比賽影像資料和宋世雄的畫外音解說來介紹李寧為首的中國代表團在前一屆洛杉磯奧運會上的絕佳成績，而后漢城奧運會的滑鐵盧，營造了大起大落的氛圍，為表現人物內心情感的變化，采用三人采訪限知視角——解說員、隊友樓云、李寧采訪，客觀地反映了漢城奧運會結束后運動員失敗回國后受到的波動以及因國內輿論受到的巨大傷害，雙重視角的運用能加深受眾對于人物情感的體驗與認知，增強故事的可讀性。

3 張朝夕作品敘事鏡頭語言的生動細膩

體育紀錄片是一部兼具視覺與聽覺兩種模態的作品，鏡頭語言能結合聽覺模態影響受眾對于畫面傳輸信息的接觸、理解以及評價等各種心理因素，也能通過拍攝方式和剪輯方式將所表達的故事內容呈現給受眾，同時也能將鏡頭畫面背后蘊藏的情感傳達給受眾。各種畫面的組接是紀錄片的基本形式，作為核心要素能加強受眾的視覺沖擊感，同時也秉持真實性原則還原再現敘事過程。

3.1 大小景別相互輝映增強故事性

大小景別聯合的運用能夠帶來視點的變化和敘事節奏的變化，如《體育的力量》—《籃球之鄉》在拍攝古老村落宴會時，先通過山峰疊巒的遠景、路途過程中的近景，交代偏僻的地理環境。而后村落宴會上人流竄動的熱鬧全景、彝族姑娘唱祝歌的近景、村落的當地菜肴特寫，向受眾還原古老村落的傳統文化，為接下來村落籃球活動作鋪設。當片段正式落到村民籃球比賽活動時，此時運用村民在深山的籃球場上奔馳打球的遠景俯拍鏡頭和一旁村民觀眾觀看比賽開心的特寫鏡頭，照應主題——籃球將現代社會文明的氣息帶入了與世隔絕的村落，為傳統的民族生活增添新鮮的娛樂方式，體育讓村民擁有了更豐富多樣的溝通和社交手段。

3.2 寫意鏡頭營造氛圍賦予情感美

在全篇具備寫實鏡頭的情況下兩三個寫意鏡頭是必不可少的，可給予受眾緩沖情緒和平復情緒的時間，同時也賦予意象美詩意化的氛圍。例如在央視最新冬奧紀錄片《冰雪道路》—《通往北方的路》中，回憶主人公約翰離開家鄉去訓練的畫面中，其中在父母親采訪中插入兩段寫意鏡頭，第一段的畫面是約翰離開后海鷗在碼頭的盤旋逗留片刻的畫面，碼頭在詩意的意象中可指游子歸途，這一意象表達少年約翰離開家鄉的不舍，受眾可想象到小約翰獨自訓練和生活的不易，而后一幕鏡頭銜接一只海鷗在海邊飛翔的畫面，原聲解說詞“約翰沒有青春時間”，海鷗仿佛意象在指孤獨的約翰沒有和其他伙伴一起成長的經歷。

3.3 特殊歷史影像資料強化歷史真實感

根據內容的需求選擇引用具有說服和代入感的歷史影像資料，例如在《我們的奧林匹克》—《我能比呀》中這段關于交代1900-1948年歷史背景，引用了歷史影像資料，有利于受眾客觀認識歷史情境。在《中國冰雪記憶》中，為清晰地梳理出中國冬奧首金誕生過程，插入了1994 年利勒哈默爾冬奧會、1998 年長野冬奧會、2002 年鹽湖城冬奧會開幕式的畫面，照應解說詞中“十年的奪金之路”，在片中末端插入鹽湖城冬奧會短道速滑女子500米的決賽畫面，還原了歷史比賽現場緊張的氣氛，能加強受眾代入感與沉浸感。

3.4 情境再現畫面填補人物心境

通過“虛構”畫面，能夠再現人物心路歷程與心境，使人物形象更豐富和立體化。通過畫面中人物的“表演”將主角的感情變化呈現出來，在后期剪輯時通過實拍采訪的鏡頭與情景再現的畫面鏡頭聯合組合，能夠完整地還原人物當時的真實心境。如《我們的奧林匹克》在描述跳水運動員熊倪內心的狀態時，為了使人物內心的獨白更具真實感，還原了他訓練時的畫面——一個小運動員獨自在跳水臺邊思考、不斷入水練習，模擬當時情境，附著上運動員內心獨白更具有情境，表現人物頂著巨大壓力，堅持不懈地訓練，完成自己的金牌夢想。

4 解說詞的把握與運用

解說詞作為紀錄片的“靈魂”，能夠最大程度發揮畫面隱喻轉喻的功能，能夠使受眾理解畫面表達的情感與蘊意，同時通過語言學、語義、語境賦予更深層次意義，通過文字符號將編導想要表達的情感與含義注入解說詞當中，畫面和語言的完美結合能夠感染受眾。

4.1 詩意性與理據性

在記敘文或者散文中常運用詩意性的話語來渲染氛圍表達情境，而在體育紀錄片中也會使用詩意的語言來描述溫馨和美感的畫面。例如在《冰雪綻放》描述冬季集訓的環境時，切換成內蒙古阿爾山雪山連綿的遠景畫面，解說詞“阿爾山，一座只有七千人的小城，這座因為天池、濕地而聞名的夏季旅游城市，在冬季很是冷清”。當解說詞與畫面的雪地環境相呼應時，產生了視覺的美感與感官上愉悅感，除了使用詩意性的話語外，為了加強真實性，在紀錄片的解說詞中也大量地加入了數據作為支撐。例如在《亞運在中國》中講述了為了表現北京亞運會基礎建設工程的浩大，修建基礎設施和公共服務的任務繁重，羅列大量的數據—“需要新建和改建體育場館33個，修建練習場46處，建設亞運村、五洲大酒店國際會議中心等大型項目，總建筑面積240萬平方米，而時間只有4年。”具體的數據能清楚地向受眾表達舉辦亞運任務的重擔，在當時技術和經驗都落后的條件下，突出北京亞運基建工作的不易，展現中國建筑工人的智慧與效率。運用數據不止在基建工作上，同樣也運用到了運動員成績上。《體育的力量中》用數據介紹了姚明的榮譽與成就—“為美職籃效力的九年時間，姚明共出戰486場，場均拿下19分和9.3個籃板，八次入選全明星的西部首發陣容并4次率隊殺入季后賽”，數據顯而易見地突出姚明的出色成績，為后面姚明受傷退役后承受的壓力、經受的挫折形成對比，能夠讓受眾感受到職業化道路的背后艱辛與心酸。

4.2 語調語境恰如其分

體育紀錄片的解說員不同于其他類別，由于體育領域的專業性，在解說員的要求上更加嚴格，央視體育頻道解說員不僅要具備較高的體育專業知識，更應該具備良好的職業素養。央視的解說員應自成體系和擁有個人風格。提及有關我國具有辨識度的解說員，黃健翔則是耳熟能詳，他成熟的思想、獨到犀利的見解和十足的個人魅力成為央視體育解說的名招牌[5]。解說員在解說時感情的投入是必不可少的，但是感情的投入也要注意分寸，須與解說詞自然融合，切勿夸張和虛情假意。除了對感情融入有要求，同時還需要解說員氣息扎實，聲音運用自如，善于運用內外在技巧。在《我們的奧林匹克》中提到，開端篇章交代了當時的歷史環境—中國正處于積貧積弱中，隨著歷史真實畫面的切入，于受眾是屈辱史的回憶，在那樣的語境下，解說員的語調也隨之變得低沉沉重，字里行間的節奏并未改變也未停頓，“正是這封信，點燃了中國和八個世界強國的戰爭”，解說員特地重音放在了“八個世界強國”，語言莊重肅穆，營造出氛圍，為下文做鋪墊。這段兩分鐘的歷史場景的再現，充分把握好語言的節奏并著重突出了重音，巧妙運用了內外在技巧，展現出中國的奧林匹克運動開端不易。

5 結語

當今體育紀錄片正成為一類重要的媒介，它承擔著雙向維度的作用，對內是記錄重大體育事件的手段，折射中國百年變遷與發展；也是社會集體價值觀變遷的途徑，通過文本的內容能夠向受眾輸送中國體育精神與體育理念；能夠增強國人的體育文化自信，傳播與贊頌體育精神與思想，進一步潛移默化地影響社會體育活動與實踐。以往，建構對外國際形象是我國的重大議題與熱點，而體育紀錄片能夠借助其元素隱喻，發揮體育精神正效能，增強國際認同感與公信力，講好中國體育故事，為體育存像。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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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尤寧.體育紀錄片解說的三重空間[J].新聞研究導刊，2020，11（2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