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醫學人文學科社會應用領域現狀研究

〔摘要〕目的 明晰中國醫學人文學科社會應用領域現狀及其態勢，挖掘學科間領域貢獻與特征，為完善學科研究體系以及形成學科合力提供參考。方法 利用可視化軟件CiteSpace對中國知網、萬方和維普三大數據庫收錄的2010—2022年醫學人文學科社會應用類期刊論文進行關鍵詞聚類，參照當代大學功能劃歸聚類。歸納當前中國醫學人文學科社會應用領域，展開整體性分析。結果 當前中國醫學人文學科社會應用領域分別為醫學人文教育教學、學科專業建設、學科思想學術研究、醫學科研工作應用、醫療健康服務與安全管理、醫患關系與糾紛處理、中醫文化與人文精神、適應國家戰略發展理念等八個領域。結論 中國醫學人文學科在社會應用領域中存在發展不均傾向；其社會應用領域分布總體呈“人文教育強-學術科研強-醫療安全強-文化理念弱”的態勢；醫學人文教育教學是中國醫學人文學科社會應用的共同著力點。

〔關鍵詞〕醫學人文學科；社會應用；領域分布；發展態勢；文獻計量學

〔中圖分類號〕R-05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001-8565（2024）05-0592-11

DOI： 10. 12026/j. issn. 1001-8565. 2024. 05. 14

*基金項目：教育部新文科研究與改革實踐項目“新醫科與新文科融合——中國醫學人文學科及專業現狀與繁榮發展研究”（2021030001）

Research on the current situation of the social application field of medical humanities in China

WU Ya’nan1， HE Zhong2， LIU Huan2， WANG Jinfan3

（1. School of Health Policy and Management， Nanjing Medical University， Nanjing 211100， China；2. School of Humanities and Social Sciences， Peking Union Medical College， Beijing 100730， China；3. Research Center for Doctor-Patient Communication， Nanjing Medical University， Nanjing 211100， China）

Abstract： Objective：To clarify the current situation and trend of the social application field of medical humanities in China， explore contributions and characteristics of interdisciplinary fields， and provide a reference for improving the disciplinary research system and forming disciplinary synergy.Methods：CiteSpace， a visual software， was used to cluster the keywords of the social application of medical humanities journals from 2010 to 2022， which were included in three major databases of CNKI， Wanfang Data， and VIP. The clusters were classified according to the functions of contemporary universities. This paper summarized the current social application fields of medical humanities in China and conducted a holistic analysis.Results：The current social application field of medical humanities in China included eight fields： education and teaching of medical humanities， construction of discipline professional， academic research on discipline ideology， application of medical scientific research work， medical health service and safety management， resolution of doctor-patient relationship and dispute，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culture and humanistic spirit， and adaptation to the national strategic development concept respectively. Conclusion：There was an uneven tendency in the development of the social application field of medical humanities in China. The overall distribution of its social application fields showed a trend of “strong humanities education， strong academic research， strong medical safety， and weak cultural concepts”. Medical humanities education was the common focus of the social application of medical humanities in China.

Keywords： medical humanities； social application； distribution of field； development trend； bibliometrics

在“跨專業互動、多學科交融”格局下，促進學科交叉與合作，挖掘學科生長點已成必然，醫學人文學科正是醫學與人文融合的成果。在我國醫學人文學科繁榮發展的關鍵節點上，梳理明晰學科社會應用領域，深入挖掘本學科社會應用領域貢獻和特征，有助于構建并完善適應社會需要的我國醫學人文學科研究體系，有助于找準著力點，形成學科合力。

在2022年教育部組織完成的《醫學學科專業體系建設與人才培養——現狀與發展》中，明確了目前發展相對較為成熟的醫學人文學科以及相關研究結果[1-2]，其中將醫學哲學、醫學史、醫學倫理學、醫事法學（衛生法學）、醫學社會學及醫患溝通學等六門學科作為我國醫學人文學科的代表。當前，國內外學者多從六門學科的某一社會應用領域展開調查研究或理論研究[3-4]，尚無學科社會應用的系統性分析。有學者采用文獻計量方法進行該類學科研究，內容側重某一學科特定期刊載文情況以及特定主題的熱點前沿研究[5-6]，目前對醫學人文學科整體性研究，并挖掘其間共性的研究較少。本研究利用CiteSpace，逐一對該六門學科發表的社會應用類期刊論文進行關鍵詞共現聚類，結合大學功能劃歸聚類，并通過總結歸納，擬顯現當今我國醫學人文學科社會應用領域分布與態勢。

1 方法與資料

1. 1 研究方法與工具

學科的期刊論文通常可以反映出該學科的研究成果與發展態勢。而大學作為學科建設主體，以社會需求為動力機制，驅動學科有導向性地展開知識創新[7]。當前，學科建設發展已與人才培養、科學研究、社會服務、文化傳承創新等大學功能的價值性創造活動緊密聯結[8]。因此，本研究以大學功能的分類作為學科社會應用文獻的重要篩選標準，并以此為基礎劃歸各學科社會應用研究的聚類。

本研究采用軟件CiteSpace6.1.R6進行可視化分析，根據學科文獻的關鍵詞，繪制聚類圖譜，直觀展示學科社會應用情況。最終圖譜呈現的聚類標簽是在軟件提取關鍵詞的基礎上，對聚類中共現關鍵詞進行數據庫文獻的二次檢索復盤所最終厘定獲取的，圖譜質量與意義具備保障。其中，圖譜的聚類模塊值（Q值）大于0.3，則代表聚類結構顯著，聚類平均輪廓值（S值）大于0.7則表示聚類結果可信度高。

1. 2 資料采集

本研究以中國知網、萬方和維普三大數據庫作為數據來源，采用高級檢索中的主題或篇關摘檢索，檢索年限為2010—2022年。從醫學哲學、醫學史、醫學倫理學、醫事法學、醫學社會學及醫患溝通學六門學科，分別檢索獲取中文期刊論文數據6 815條、2 167條、7 065條、8 980條、2 327條、15 507條，依次導入文獻管理軟件去除重復項，分別得到5 448條、1 649條、5 671條、7 159條、1 649條、7 967條記錄，人工剔除主題不符（非該學科社會應用類文獻）、書籍介紹、會議章程、期刊征文、名人訪談等，分別獲得1 480條、999條、1 593條、1 731條、1 083條、1 780條有效記錄。文獻檢索與納入的關鍵步驟策略，見表1。

2 結果

2. 1 六門學科社會應用研究聚類

2. 1. 1 醫學哲學

醫學哲學主要顯示為17個聚類，本次聚類Q值=0.852 5，S值=0.943 7，詳細圖譜信息，見圖1。

2. 1. 2 醫學史

醫學史主要顯示為21個聚類，本次聚類Q值=0.834 4，S值=0.989 4，詳見圖2。

2. 1. 3 醫學倫理學

醫學倫理學主要顯示為21個聚類，本次聚類 Q值=0.876 2，S值=0.958 5，詳見圖3。

2. 1. 4 醫事法學

醫事法學主要顯示為19個聚類，本次聚類Q值=0.874 9，S值=0.954 9，詳見圖4。

2. 1. 5 醫學社會學

醫學社會學主要顯示為12個聚類，本次聚類Q值=0.881 7，S值=0.979 6，詳見圖5。

2. 1. 6 醫患溝通學

醫患溝通學主要顯示為18個聚類，本次聚類Q值=0.870 5，S值=0.968 5，詳見圖6。

2. 2 六門學科社會應用領域

2. 2. 1 社會應用領域構建

以大學四大功能為基本框架，結合該六門學科的具體社會應用（見表2），歸納得出當前我國醫學人文學科的社會應用領域，其中學科層面的四大功能含義與其下的我國醫學人文學科社會應用領域界定如下：

人才培養是指為培養符合社會需要的卓越人才，學科在教育教學層面發揮作用，彰顯學科價值，下分醫學人文教育教學和學科專業建設領域。科學研究是指學科知識內容運用于科學研究工作中，主要包含基礎研究、應用研究、哲學社會科學研究三個方面[9]，下分學科思想學術研究和醫學科研工作應用領域。社會服務是指學科的社會貢獻，多與社會工作融合，并助力社會機構，形成合力發展良性模式，下分醫療健康服務與安全管理、醫患關系與糾紛處理領域。文化傳承創新是指學科與中國國情、中國傳統文化相結合，加強文化自信，形成鮮明的學科特色、深厚的學科文化，下分中醫文化與人文精神、適應國家戰略發展理念領域。

2. 2. 2 社會應用領域的整體分布

2010年以來，六門學科在四大功能上的社會應用研究漸趨豐富，也顯露出具體研究的規模（關鍵詞規模）差異。因此，本研究以軟件CiteSpace聚類所得的該六門學科社會應用研究規模為基礎，結合歸納出的社會應用領域框架，明晰出我國醫學人文學科社會應用領域分布情況，見圖7，其中某領域中某學科的占比=該學科在該領域的研究規模/六門學科在該領域的研究規模總和。

3 討論

3. 1 學科在社會應用領域中存在發展不均傾向

由圖7的第二、三圓環可見，以下五個領域尚未顯現學科均衡發展：學科專業建設中，僅醫事法學研究成果較為突出，表現為學位設置、專業人才培養研究。據統計，我國現有50余所高校開設醫事法學專業，涵蓋本碩博三個學歷層次[10]；與之相比，另外五門學科當前主要聚焦在課程教學層面，部分學科在高校中雖已作為專業或研究方向來發展，但從文獻基礎而言，其學科專業建設研究規模落后于醫事法學。

醫患關系與糾紛處理中，醫學史存在缺位，尚未有相應關鍵詞被納入其中。檢索文獻僅有數篇（文獻數偏少將導致軟件聚類圖譜不會納入其關鍵詞），表現為醫患關系成因分析[11]以及醫患關系和諧發展等歷史研究與理論研究，糾紛處理的應用性研究較少。在社會服務上，醫學史更多表現為傳染病健康教育和我國古代醫籍療法的挖掘與臨床運用。

醫學科研工作應用中，醫學倫理學顯著發展。一項截止到2012年1月1日的醫學倫理學文獻計量研究[12]顯示，我國醫學倫理學研究集中在醫學職業道德領域，尚未轉為以倫理審查為主的應用性研究中去。而本研究通過對2010—2022年間醫學倫理學社會應用類期刊論文進行文獻計量研究發現，其知識內容已大量滲透至醫學研究與醫療倫理審查中，主要聚焦于醫院科研倫理、臨床試驗知情同意以及醫學期刊發表倫理審查等方面。相較之下，其他五門學科在該領域的應用性研究較單薄，規模需擴大。研究[13]顯示，當前醫學哲學與醫學史定位于醫學科研工作之導向類，指導醫學科研工作的實驗設計活動；醫事法學、醫學社會學和醫患溝通學由于自身學科特征，目前停留在醫學科研相關要素研究上，表現為：①醫學科研活動特殊物品的衛生檢疫管理法律法規[14]；②醫學科研機構管理、醫學科研群體社會責任與科研誠信等問題的社會學分析[15]；③建立溝通直觀模型，提升醫學科研工作主體溝通能力。

中醫文化與人文精神中，醫事法學尚缺乏多樣化的研究成果。除開醫學史作為地域性中醫文化、海派中醫人文精神的傳播渠道以及重現現代醫學人性化、對抗文化危機的重要途徑所帶來的特有優勢，僅與其他學科相比，醫事法學在該領域漸顯不足。例如醫患溝通學，其文化傳承創新中，一方面注重塑造醫學生人文精神，弘揚傳承我國優秀傳統文化美德；一方面將中醫傳統“望聞問切”與現代醫學“視觸叩聽”有效結合，溝通方式上融入中醫辨證論治思想，即采取個性化溝通方式[16]，保障醫患有效溝通，傳承創新我國中醫文化。而檢索醫事法學文獻，僅少數學者在開展教育教學研究中，會引入醫事法學人文精神塑造這一功能目標[17]，且我國優秀傳統文化理念與醫療衛生法律法規設置的融合性、價值性研究亦較為缺乏。在此基礎上，醫療機構作為醫事法學重要作用陣地，其法律文化建設[18]應被重視。

適應國家戰略發展理念中，醫學史尚未有關鍵詞被納入。檢索該主題文獻，發現醫學史主要聚焦在對中醫方針政策的歷史考察[19]以及中西醫結合發展趨勢分析[20]等歷史研究與理論研究中，文獻規模不大，且對健康觀等主題的研究尚有不足[21]，亟待從醫生、患者等多方視角來明晰健康疾病觀念演變，助力健康中國戰略目標實現，保障人民健康權利。與之相比，醫事法學緊跟國家戰略方向，將生命健康至上理念深入滲透至醫療衛生法規制定中，其以保障健康權為立法標尺，目標指向健康中國戰略、人類衛生健康共同體。

3. 2 社會應用領域態勢

第一，領域分布總體呈“人文教育強-學術科研強-醫療安全強-文化理念弱”態勢。文化傳承創新作為我國學科發展的動力源泉，直接關系到一門學科的生命活力與價值意義。由圖7內部第一個圓環所示，我國醫學人文學科在文化傳承創新上的研究表現為關鍵詞規模較小，即研究的豐富度落后于另外三個功能。現有研究多停留在院校學生教學與培養工作、醫療服務活動與醫患關系構建、學術研究與醫學科研應用等實體層面，與我國優秀傳統文化以及國情背景的融合性研究較少，且多表現為學科作用下的中醫發展以及健康版圖等理論研究[22-23]，少有上升至實踐實證水平的研究，易引發學科發展后勁不足、學科文化筑基不牢等問題出現。因此，轉化學科在文化理念領域已有的理論研究成果，大力開展學科與我國傳統文化、與國家國情相結合的實踐或實證研究是突破我國醫學人文學科社會應用領域瓶頸，完善學科研究體系的重要之舉。

第二，醫學人文教育教學是我國醫學人文學科社會應用的共同著力點。由圖7第二、三圓環可見，該六門學科在醫學人文教育教學、醫療健康服務與安全管理、學科思想學術研究等三個領域均有所發展，在此基礎上結合聚類圖（圖1-6）與聚類劃歸圖表（表2），本研究發現：①該六門學科均共同指向著醫學人文教育教學，且發展規模最大，研究內容最為豐富；②醫療健康服務與安全管理領域中，除開醫事法學指向醫療衛生安全管理，其余五門學科當前皆聚焦于醫療健康服務活動；③學科思想學術研究中，各學科研究方向均帶有自身學科屬性特征，較多樣化。至此，結合管理學分類理論中的目標導向分類理論，即實現相同目標的組織將被劃分為同一類型，但聚類的形成并非因為它們具有高度的相似性或共享原型的主要特征[24]，以及學者多次提出的觀點[25]，即以橫向關聯來構建我國醫學人文下位學科，整合完善醫學人文學科群，本研究發現醫學人文教育教學是學科社會應用領域合力之著力點，是學科分類之目標導向，亦是學科橫向關聯之所在。

4 建議

4. 1 健全學科文化傳承創新功能，推動學科特色化發展

提升文化傳承創新能力是學科保持生命力活力，形成鮮明學科特色、深厚學科文化的必要之舉。醫學人文學科在該方面有其獨特優勢與深厚積淀。一方面醫學人文學科作為醫學領域下的發展學科，與健康中國戰略、中國傳統醫學的結合壁壘門檻將更易打破跨越；另一方面學科自身的人文屬性，使其向群體傳承弘揚醫學人文精神水到渠成。但當前我國醫學人文學科在文化傳承創新研究上的成果少有上升至實踐實證層面，學者積極性尚待提高。而中醫作為我國傳統文化的瑰寶，在拓展我國醫學人文學科文化傳承創新功能上，離不開這個靶點。應通過落實到大學主體來進一步發展，即以中醫藥院校為標桿，利用自身中醫優勢，率先將醫學人文學科知識內容與中醫文化相結合，打造特色學科，如具備辨證論治思想的醫患溝通方式：個性化溝通的發展，將會是今后學科特色化發展的重要方向。此外，加強我國醫學人文學科與健康中國戰略理念的結合，如醫學社會學關注并聚焦到醫療制度平等公平、健康狀況差異以及體質健康干預實效當中，諸如此類緊貼國情實際的學科研究，勢必將進一步提升我國醫學人文學科的發展后勁。

4. 2 關注應用性科研成果，強化學科社會服務功能

近年來，中西醫哲學思想、醫史考證、生命與健康倫理、權利與義務、醫學社會問題與健康、醫患關系影響因素等哲學社會科學研究，是我國醫學人文學科研究的主流方向，亦是醫學發展之價值標尺。而在這一方“熱潮”的對比下，應用性研究的“冷場”得以顯露。當前僅醫學倫理學在應用性研究上獲得顯著成效，學科知識內容已滲透至醫學研究與醫療倫理審查中。另外五門學科在醫學科研工作應用上的研究尚不豐富，是后續學科研究的重心所在。在社會服務層面，我國醫學人文學科主要作用于醫療健康服務與安全管理、醫患關系與糾紛處理上，存在學科間發展不均傾向，亟待完善其社會服務能力。以醫學哲學為例，雖在社會服務上表現出研究豐富度不足，但隨著醫學科學的發展以及人文理念的呼吁，當前醫院醫方的臨床決策已不僅限于提高臨床診斷治療效果和正確性，減少不必要醫療費用等方面，還包含對患者注入人文關懷，關注患者整體需要。此時，臨床決策便為醫學哲學提供了極佳的思想實驗場所，即將哲學思辨能力運用于臨床決策過程中，樹起醫學科學與人文的價值標桿，衡量判斷臨床決策具體路徑，從而助力醫方診療工作，服務于醫院管理。總體而言，豐富并落實我國醫學人文學科社會服務能力，是今后學科社會應用發展深化的重要前提。

4. 3 發揮學科協同作用，提升醫學人文教育成效

當前醫學人文教育教學已成為該六門醫學人文學科的共同作用領域，且各學科在該領域的發展研究較為突出，教學研究成果日趨豐富，但醫學人文課程教學尚未產生與臨床專業課程同等的教學效力，與高校所開設的體系化臨床專業課程相比，我國醫學人文課程體系尚待完善，以更好適應醫學教育需要。因此，我國醫學院校可利用該六門學科的共同之目標導向，即醫學人文教育教學，將其作為學科合作著力點，借學科交叉“合作”模式所產生的1+1>2協同作用，形成體系化的醫學人文課程群，并借助學科已有的課程思政研究成果，以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融通醫學人文內部課程群，從而解決院校醫學人文課程零散、教育成效不顯著等問題，助力卓越醫學人才培養，并彰顯我國醫學人文學科價值，為后續學科專業建設發展打下基礎。

5 結語

本研究將醫學哲學、醫學史、醫學倫理學、醫事法學、醫學社會學及醫患溝通學六門學科作為我國醫學人文學科代表，以其社會應用類期刊論文為數據基礎，利用軟件CiteSpace進行關鍵詞聚類。在此基礎上，參照當代大學功能劃歸聚類，歸納當前我國醫學人文學科的社會應用領域，并借軟件聚類所得的六門學科社會應用研究（關鍵詞）規模，明晰我國醫學人文學科社會應用領域分布與態勢。當前，我國醫學人文學科社會應用領域主要是醫學人文教育教學、學科專業建設、學科思想學術研究、醫學科研工作應用、醫療健康服務與安全管理、醫患關系與糾紛處理、中醫文化與人文精神、適應國家戰略發展理念八個領域，相應學科在社會應用領域中發展不均，總體分布呈“人文教育強-學術科研強-醫療安全強-文化理念弱”態勢，醫學人文教育教學是我國醫學人文學科社會應用的共同著力點。對此，我國醫學人文學科應面向社會需要，進一步健全文化傳承創新功能，關注應用性科研成果，強化學科社會服務，以學科協同提升醫學人文教育成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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