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SEM與IPA的桂林主城區公園綠地適老性研究

摘要

城市公園綠地是改善城市生態、為居民提供游憩場所的開放空間。我國老齡化已成為必然趨勢，滿足多元需求的健康養老是重要社會議題，探索適老性是優化城市公園綠地規劃建設的重要方向。以桂林市主城區5處公園為例，構建適老性評價指標體系，基于結構方程模型（SEM）測算其不同潛變量與觀測變量對適老性影響的權重系數，利用重要性-表現程度分析法（IPA）構建診斷坐標模型。結果表明：在老年人對桂林市城市公園綠地的各指標滿意度中，可達性和安全性為一般，趣味性、健康性、可選擇性和舒適性為滿意；桂林市城市公園綠地適老性主要需要改善的是景觀小品、方位可知性和方向導向性，次要需要改善的是植物種植、防護設施、鋪裝設計和夜間照明。基于研究結果，從健康性、可達性、趣味性、可選擇性、安全性、舒適性提出桂林市城市公園綠地適老性的優化策略。

Abstract

Urban public park is an open space that improves urban ecology and provides recreational spaces for residents. As population ageing has become an inevitable trend in China， meeting diverse needs for healthy elderly care becomes an important social issue. Exploring elderly suitability is an important direction for optimizing the planning and construction of urban public parks. Using 5 parks in the main urban area of Guilin City as examples， a fitness evaluation index system is constructed in the research. Based on the structural equation model （SEM）， the weight coefficients of different latent and observational variables on fitness are obtained， and a diagnostic coordinate model is established using importance-performance analysis （IPA）. The results indicate that the satisfaction of the elderly with the accessibility and safety of urban public parks in Guilin is average， and the Satisfaction level with fun， health， selectivity， and comfort is considered satisfactory. The main observation variables for improving the elderly suitability of urban public parks in Guilin City are landscape sketches， directional visibility， and directional guidance， while the secondary observation variables for improvement are plant planting， protective facilities， pavement design， and nighttime lighting. Based on the research results， optimization strategies for the elderly suitability of UPGS in Guilin City are proposed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healthiness， accessibility， interest， selectivity， safety， and comfort.

文章亮點

1）構建結構方程模型測算適老性評價指標體系中不同潛變量與觀測變量對適老性影響的權重系數；2）對主客共享的典型的山水旅游城市桂林提出城市公園綠地適老性優化建議。

文章編號：1671-2641（2024）02-0014-08

關鍵詞

公園綠地；適老性；評價指標體系；滿意度；桂林

Keywords

Public park; Elderly suitability; Evaluation index system; Satisfaction; Guilin

中圖分類號：TU986 文獻標志碼： A DOI：10.12233/j.gdyl.2024.02.003

Study on the Elder-suitability of Public Parks in Guilin Main Urban Area Based on SEM and IPA

HU Anni，HU Jinlong*

基金項目：國家自然科學基金項目（編號：32260417）

收稿日期：2023-10-30

修回日期：2024-03-06

老齡化是我國不可逆轉的發展趨勢，第七次全國人口普查結果表明，全國65歲以上老年人所占人口比例從2010年的13.26%上升至2020年的18.70%[1]。桂林市是廣西省內老年人口比例最高的城市，具有老齡化速度快、外地老年游客多和空巢老人多的特點[2～3]。目前桂林多數城市公園存在維護管理不到位、公共空間配套設施不足、老年活動空間少或被占用等問題[4～5]。針對老年人對公園綠地的多元需求，建立桂林市城市公園綠地適老性綜合評價指標體系和結構方程模型（Structural Equation Modeling，SEM），對于調查了解本地老年居民及外地老年游客對城市公園綠地的滿意程度，指導現有公園的改造提升及推進老年宜居環境建設等具有重要的現實意義。

國外適老性研究開展較早，并提出“適老性設計”的概念，早期主要聚焦于住宅及養老社區中的人、空間環境、健康及三者的關系。近年開始關注城市公園空間環境的適老性，但尚未形成完善的評價體系[6]。我國現階段適老性的研究集中于住宅建筑、社區改造、戶外空間、老年公寓和養老型旅游度假等方面，一般通過定性、定量的方法對具體實例進行評價，諸如層次分析法（Analytic Hierarchy Process，AHP）、使用后評價法（Post Occupancy Evaluation，POE）[7～9]。目前，關于綜合性公園適老性的研究相對較少，對典型旅游城市公園綠地適老性研究更少[8]。城市公園綠地是老年人開展休閑娛樂、運動健身和人際交往等活動的主要場所。桂林本地居民老年人口多、老齡化嚴重，且桂林作為主客共享的典型的山水旅游城市，其公園兼具景區的功能，吸引大量外地游客到訪，其中老年人占比高。因此，選擇桂林城市公園作為研究對象，具有較高的研究價值。

本文以桂林市主城區5處公園為例，利用德爾菲法綜合確定具體評價指標，構建SEM，探究該市公園綠地適老性各影響要素的相互關系，通過模型檢驗與修正，測算其不同潛變量與觀測變量對適老性影響的權重系數和滿意度，利用重要性-表現程度分析法（Importance-Performance Analysis，IPA）構建診斷模型，探討主要改善與次要改善的觀測變量，提出改善桂林市公園綠地適老性的建議，以期為城市公園綠地適老性環境營建和更新改造提供借鑒。

1 研究方法

桂林是世界著名風景旅游城市、國家首批歷史文化名城和國家園林城市，擁有豐富的山水和人文景觀資源，屬典型的喀斯特城市，呈現千峰環立、一水抱城的獨特景觀。桂林市現有城市公園60處，主要由綜合公園、專類園、社區公園和游園組成，多分布于秀峰區、七星區和疊彩區等[10]。綜合考慮空間布局、服務老年社區數量和老年人使用狀況等方面，選擇西山公園、南溪山公園、疊彩山公園、七星公園和兩江四湖公園5處綜合公園作為研究對象（圖1），對每個公園進行實地調查，包括訪談、調研和問卷調查。構建SEM測算適老性指標權重系數，獲取老年人對桂林市主城區城市公園的滿意度情況，建立IPA診斷模型，并基于研究結果，提出桂林市主城區城市公園綠地的適老性優化策略。

1.1 模型構建

1.1.1 適老性評價指標體系構建

桂林具有城景相融、山水相依的景觀格局特征和主客共享的城市特點。針對旅游城市特點和老年居民及游客的需求，運用文獻研究法和德爾菲法，邀請風景園林及相關專業的高校教師10名、碩士研究生15名和園林設計工作者5名成立專家組，以“群體決策法”來獲得其認為影響大的評價指標因子，并借鑒前人研究[11～13]，選擇6項一級指標、19項二級指標，構建桂林市城市公園綠地適老性評價指標體系（表1）。

1.1.2 城市綠地適老性SEM構建

傳統的單變量或雙變量只能考慮2個變量之間的關系，而影響適老性的潛變量（一級指標）受多維度的影響，各個維度變量之間相互作用。SEM的優勢在于可以處理多個變量之間的關系，更好地反映潛變量與適老性之間的關系。為了全面系統地剖析各個評價指標對城市公園綠地適老性的影響權重，運用SEM構建城市公園綠地適老性影響因素預設模型，潛變量與觀測變量（二級指標）的路徑關系如圖2所示。

1.2 問卷設計

問卷問題主要分為兩部分，一是受訪者的個人特征信息與來園目的，包括性別、年齡、身體狀況、來園活動方式、來園交通方式、來園頻率、來園距離和逗留時間；二是受訪者對適老性評價指標體系中觀測變量的滿意度評分。采用李克特量表法對觀測變量進行評價，1分對應非常不滿意，5分對應非常滿意。

1.3 問卷調查與數據收集

調研在2022年11月—2023年5月的工作日、雙休日、節假日上午8：00—11：00、下午13：00—18：00進行。共發出調查問卷280份，回收問卷280份，其中有效問卷為269份，有效率96.1%。為提高調查結果的可靠性，選取年齡60歲以上的老年人進行訪談和問卷調查，對問卷上的專業名詞進行口語化解釋。針對不識字的老年人，采用詢問代填的方式，盡可能準確反映受訪者意見，并在征得受訪人同意的情況下對部分表達不清的老年人進行適當錄音和文本記錄，以便后期數據的整理。

2 結果與分析

2.1 人口統計特征

在受訪老年人中，男性數量略多于女性；80歲以上的高齡老人占10.0%；88.5%的老年人可完全自理；步行來園的老年人最多，占45%；來園距離在2 km之內的老年人最多，占70.6%；來園開展休閑看護類活動的老年人最多，占58.7%；每周來園頻率為2～5次的老年人最多，占43.1%；且在公園逗留時間為1～3h的老年人最多，占61.7%。

2.2 驗證性因子分析結果

數據結果（表2）符合擬合指標與適配的臨界標準，即卡方自由度比CMIN/DF在1～3內；近似誤差的均方根RMSEA小于0.05；規范擬合指數NFI大于0.9；非規范擬合指數NNFI大于0.9；調整擬合優度指數AGFI大于0.85；比較擬合指數CFI大于0.9[14]。因此，模型擬合優度高。

平均方差可作為衡量觀測變量解釋潛變量的程度[14]。平均方差提取AVE值和潛變量的數據（表3，圖2）解釋程度呈正比。各個潛變量對應題項的因素載荷量的AVE均大于0.5，組合信度CR均大于0.7，說明問卷數據信效度過關，可信度高。兩兩潛變量之間的相關系數（表4）均小于該潛變量對應的AVE的平方根，潛變量間區別效度均達標。

2.3 SEM擬合優度檢驗與修正

將擬合指標與適配的檢驗標準比較可知，模型擬合優度雖已達標（圖3，表5），但可進一步優化。因此，應對現有模型進行修正。

模型修正主要有2種方法：一是根據模型修正指數MI值及t值來增加或刪除變量；二是增加現有各變量之間的相關性，以提高模型適配度[15]。分析發現，誤差變量“e6”與誤差變量“e18”、誤差變量“e9”與誤差變量“e12”的MI值最大，根據1次放寬1個參數的修正原則，依次建立相關路徑后，觀測模型適配度的指標變化，完成對模型的修正。修正后的模型（圖4，表6）卡方值明顯減小，并且擬合優度達到理想值，說明修正后模型的適配度高。

2.4 指標權重與評價

模型參數的估計路徑系數可計算各項指標的權重系數，其代表了影響因素對適老性的重要程度，其中路徑系數經歸一化處理即可視為相關變量的權重系數。根據城市公園綠地適老性SEM標準化參數估計路徑圖及量化后評價指標權重結果可得（表7），所有潛變量與適老性均為正向相關性，其關聯強度從強到弱依次為健康性、可達性、趣味性、安全性、舒適性、可選擇性。結果說明老年人在進行活動時首要考慮或者較為重視的是健康性與可達性，高健康性和良好的可達性能夠增加老年人來園的頻率；同時，老年人的活動方式較為固定，且不太在意活動空間、器械等使用得是否舒適，容易忽略自身安全的重要性，安全意識不強。結果側面反映了老年人在進行活動時可選擇的活動方式少，受到的安全方面的科普和保障不足，在不同場地活動時的舒適度差距不大。

2.5 IPA診斷模型的構建與對策

基于IPA分析法，建立“單因子權重-滿意度”診斷模型，橫軸X為建立的SEM中觀測變量單因子的權重（均值X=0.052 6），縱軸Y為問卷調查李克特量表中的滿意度評分（均值Y=3.108），坐標系根據改善級別分成4個區域——繼續維持區（高權重-高滿意度）、維持區（低權重-高滿意度）、次要改善區（低權重-低滿意度）、主要改善區（高權重-低滿意度），各區域分界線為均值，由此直觀地表現指標滿意度與重要度的關系（圖5）。

從診斷模型可知，桂林市城市公園綠地需要主要改善的是景觀小品、方位可知性和方向導向性，其次是植物種植、防護設施、鋪裝設計和夜間照明。此外，實地調研桂林城市綠地適老性還發現問題如下：1）公園綠地活動空間較少、位置分散，場地功能性不足、使用率低，部分場地圍合性、開敞性較差；2）公園的景觀綠化植物季相性不強，植物搭配的環境觀賞性不強；3）公園設施中標識系統和衛生間無障礙設計基本符合老年人的活動需求，但景區類公園衛生間數量較少，防護設施、鋪裝設計、夜間照明均未滿足老年人活動需求；4）公園的維護管理中環境衛生管理較好，環境干凈整潔，但后期缺乏采納老年人對公園建設和管理所提出的建議和意見；5）缺乏組織文化活動。針對出現的問題以及IPA分析結果，桂林城市公園綠地的適老性優化策略應以提升已建成公園的可達性、趣味性為主，完善各類基礎設施為輔，優化步行空間、豐富公園景觀并完善基礎設施。

3 城市公園綠地適老性優化建議

理想的旅游目的地應該實現游客旅游空間與本地居民休閑空間的重疊、融合，旅游就如同換一個城市短暫生活。桂林城市公園具有主客共享的特點，若使游客通過公園綠地充分感知城市的“人文環境”并獲得良好的旅游體驗，則能增加其城市記憶，從而有利于形成游客與本地居民的良好互動。研究基于游客和本地居民的角度，結合現狀調研，從健康性、可達性、趣味性、安全性、舒適性和可選擇性6個方面，重點針對滿意度低的指標，提出桂林市城市公園綠地的適老性優化建議。

3.1提高城市公園綠地環境和設施健康性

根據桂林氣候特征因地制宜地選擇植物種類，合理地進行植物配置，營造舒適的微氣候環境，提高老年人戶外活動環境的健康度。合理增加南溪山公園和兩江四湖公園的活動場地、老年健身及娛樂設施的類型和數量，按時維護使用頻率高的鍛煉器材和娛樂設施，提高老年健身及娛樂設施的完備度。老年人的活動區域應選址于通風、陽光充足的地塊，有利于老年人的身心健康，同時在活動區域附近要設立避風、避雨和遮陰的休息區域。注意高質量濱水景觀的營造，改善園內因落葉、垃圾和污水破壞的水質，形成水循環[4]。

3.2提高城市公園綠地可達性

桂林公園綠地空間分布與道路的全局可達性、局部可達性均存在部分空間“錯位”現象，建議加強不同公園之間的相連互通，強化藍綠空間融合通達，以提高桂林市公園綠地的可達性[16]。桂林作為典型旅游城市，游客數量多，但未建設地鐵，公交系統尚不夠完善，公交線路覆蓋率不廣，出行便利度低。建議實行定制公交，形成公園與公園之間的聯系，實現一站式無憂出游。IPA分析顯示，方位可知性和方向導向性為桂林市城市公園綠地需要主要改善的2個方面。兩江四湖公園位于桂林市中心城區，是外地游客前往頻率最高的公園之一，公園與主城區、城市道路融為一體，園區入口和邊界不明確，建議分別在場所區域、道路、節點、標志物和公園邊界處設立明顯的警示標志牌和方向指示牌，幫助老年人辨別環境方位。園路是老年人散步、慢跑和活動的主要區域，應優化步行空間，減少地形變化以及車輛的通過，建議采用環形閉合園路，若老年人不慎迷失了方向也能回到原點。利用構筑物、園林小品、獨特的植物造景等營造不同的步行空間，并補全公園起始處、十字路口和岔道處的引導標識和地圖，標識和地圖盡可能清晰易懂且文字色彩鮮明。標識物能夠打破老年人對環境的陌生

感[5]，可將山水元素融合到標識物上，使外地老年游客形成公園記憶，提高城市印象。

3.3增強城市公園綠地趣味性

城市的中心是人，城市公園綠地應體現人的價值、感受和需求，實現人與自然的和諧共生。城市公園設計時不僅需要注重地方特色與城市文化，更要注重人與環境之間的互動和融合，自然景觀與人文景觀之間的相互滲透，運用不同的景觀要素和生態系統構建多樣化景觀，提高城市公園綠地的趣味性。IPA分析顯示，景觀小品為桂林市城市公園綠地需要主要改善的方面。林木覆蓋率較高的山水環境，可以聲景觀為切入點，營造人在山水間的自然野趣，以景觀小品為媒介將聲音與老年人的互動相結合，使老年人通過“五感”互動體驗山水城市的獨特魅力。動物景觀豐富的公園，如七星公園，應注意動物元素與植物、園林建筑、園林小品、園林道路的結合，設立投喂區域以提升互動，運用水體、欄桿和墻體等作為動物與游客之間的隔障，以此豐富動物景觀的觀賞體驗。景觀小品作為文化呈現的載體，應與桂林本地文化相結合，展現鮮明的主題，豐富公園的文化內涵，打造獨特的山水文化氛圍，提高與老年游客的互動。互動感知體驗的加強使得老年游客的自主性上升，從而重訪率提高，促進桂林旅游產業的發展。

3.4加強城市公園綠地環境與設施舒適性

良好的空間尺度感會使老年人在進行活動時感受到既有自己私密空間，又不壓抑。公共空間應包含開放空間、半開放空間、半私密空間和私密空間，可滿足不同活動需求的老年人，使其生理與心理達到一致舒適性。同時，老年人的五感器官隨著年齡上升有不同程度的衰退，在老年活動區充分考慮植物的季相變化，表現出光色的效果；植物色彩搭配需注意以綠色為主，局部突出花果等的特色等，使植物的整體與部分協調。

在完善公共服務設施方面，應保證老年人使用各項設施時的方便舒適，提高服務設施的利用效率：廁所應設有無障礙通道且保證空間的舒適性；注意扶手的高度；座椅選擇木質等導熱系數較低的環保材料；電梯必須保證其方便性；盲道應保證設立后不出現被占的現象等。

3.5提升城市公園綠地使用功能可選擇性

城市公園應具有承載多種活動的功能，創造多重的活動空間，設置全面的活動設施，為老年人提供更多不同的活動空間和活動設施的選擇。合理規劃專類活動區，減少各類活動間的相互干擾，同時讓各類空間做到相互聯系、整體一致。定期開展桂林特色的文化活動，以園內舉辦展覽、表演、比賽和知識宣講會等方式，如山水畫展、唱山歌、戲曲表演、桂林漁鼓和竹竿舞等，吸引老年人來園活動，通過增加活動的多樣性來提高老年人的興趣和參與度；同時有助形成具有當地旅游特色的“網紅打卡”點，為桂林文旅宣傳添磚加瓦。

3.6增強城市公園綠地安全性

老年人因身體機能衰退而面臨著辨別、識別能力下降的問題，在進行活動時容易忽略外界環境中的不安全因素。因此，應對公園的安全進行全局性的合理調整。IPA分析顯示，安全性中的植物種植、防護設施、鋪裝設計和夜間照明皆為桂林市城市公園綠地適老性需要次要改善的方面。故應選擇適合老年人的低維護植物，減少落葉植物，增加凈水植物，避免栽植有毒帶刺、有飛絮、帶有刺激性香味或過于茂盛等的植物。應重點增加各類服務設施的指引地圖，以及老年活動場地和親水區的安全科普警示牌和防護設施。桂林市雨季多，活動空間要保證可避雨，地面鋪裝要考慮平整、防滑、透水、環保和易于打掃的材料，在有高差、方向轉換的地方應采用具有提示性的鋪裝材料。解決西山公園和疊彩山公園照明死角和兩江四湖照明昏暗的問題，針對不同的功能空間需求，分區打造園區的照度水平，如注意園內高差區或親水區的照度水平，以及室內外過渡區域的輔助照明，避免光線直視雙眼。

4 結語

SEM的構建與指標權重的測算結果顯示，桂林市老年人在進行活動時首要考慮或者較為重視的是健康性與可達性，高健康性和良好的可達性能夠增加老年人來園的頻率；同時老年人的活動方式較為固定，且其不太在意活動空間等使用得是否舒適，容易忽略自身安全的重要性，安全意識不強。

老年人在社會中扮演著重要角色，老齡化是我國不可逆轉的發展趨勢，十四五規劃中多次提及老年文化休閑，旨在建設“老年宜居環境”，并設立“踐行積極老齡觀”專章。城市公園綠地建設和改造要綜合考慮老年人生理、心理等多元化需求，才能構建真正適老、宜居的城市環境。桂林作為世界著名的山水旅游城市，其2022年的游客接待量高達

10 231.37萬人次，外來游客和本地居民中的老年人口均占有很高的比重。針對桂林旅游城市特點，本文對桂林市主城區公園綠地適老性進行調查，構建城市公園綠地的適老性評價體系，結合IPA分析提出改造提升對策，以期為桂林城市公園建設和改造提升提供借鑒，助力桂林世界級旅游城市的建設。

注：圖片均為作者自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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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胡安妮/1999年生/女/廣西賀州人/桂林理工大學旅游與風景園林學院（桂林541000）/在讀碩士研究生/專業方向為園林與景觀設計

（*通信作者）胡金龍/1980年生/男/山東濰坊人/博士/桂林理工大學旅游與風景園林學院（桂林 541000）/教授，碩士研究生導師/研究方向為風景旅游規劃設計、景觀生態規劃/E-mail： hjlguilin@glut.edu.c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