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摘 要:基于2011—2020年大慶市各項相關數據,分別構建數字經濟系統、高質量發展系統評價指標體系,運用熵值法計算指標權重,測算二者綜合評價指數,并運用耦合度與耦合協調模型評估并分析二者耦合協調水平,以解釋數字經濟—高質量發展系統耦合協調水平的動態演進,為促進數字經濟與高質量發展長效協調發展提供依據。
關鍵詞:數字經濟;高質量發展;耦合協調;熵值法;大慶市
當前,我國經濟進入從高速增長向高質量發展“轉軌”的關鍵階段,其中資源型城市如何提高經濟發展質量和效益,逐步實現向高質量發展成為社會關注的議題。大慶作為我國重要的石油資源型城市,助推其高質量發展對促進地區內社會經濟平衡發展具有重要作用。近年來,以“大智移云物”為代表的數字科技迅猛發展并逐漸向社會經濟各個部門加速滲透融合,生產技術、商業模式、企業業態、產業結構均呈現新的發展態勢,對社會發展各方面產生了深刻的變革性影響,也為大慶經濟向高質量發展“轉軌”帶來了新的機遇。
那么數字經濟與大慶市高質量發展之間的互動關系如何?又具有何種特征?基于此本文以大慶市為研究區域,運用熵值法與綜合評價模型客觀考察大慶市2011—2020年數字經濟子系統綜合評價指數、高質量發展子系統綜合評價指數,并基于耦合度與耦合協調度模型評價二者耦合水平,以系統研究大慶市數字經濟與高質量發展耦合協調關系。
一、文獻綜述
目前,學界對數字經濟及高質量發展的評價體系研究呈現較多樣化的特征。部分學者以“五大發展理念”為核心,對經濟高質量發展水平進行多維度測度,從數字產業化、產業數字化等維度,采用熵權法、CRITIC法、主成分分析法等多種評估方法,分別評估其發展水平。部分學者以地(市)級截面數據為研究對象,采用多種回歸模型檢驗數字經濟對實體經濟的總效應、條件效應和階段效應。也有學者嘗試使用Kernel密度估計、Dagum基尼系數及分解方法揭示數字經濟發展的分布動態、區域差異及來源,檢驗數字經濟發展的收斂性。
二、指標體系與研究方法
1.指標體系構建與數據來源
為了準確評價數字經濟與高質量發展的關系,遵循完備性、層次性和可操作性等原則,參照韓兆安、吳海珍、趙景峰的方法,采用數字業務規模、數字基礎設施、數字技術創新三個維度,選取6個指標,對數字經濟發展水平進行測度。參照楊仁發和楊超的研究,構建大慶高質量發展評價指標體系,對高質量發展水平進行評價,該指標體系由5個一級指標(經濟活力、創新效率、綠色發展、人民生活、社會和諧)和20個二級指標體系構成。
本文數據主要來源于2012—2021年《中國城市統計年鑒》、2011—2020年大慶市統計公報,對缺失數據采用臨近年份數據進行插補。
2.研究方法
(1)綜合發展評價模型
首先,采用極差法對原始數據進行標準化處理,以消除量綱差異,為保證賦權的客觀性,參照相關文獻,運用熵值法確定指標權重與得分,在此基礎上,采用線性加權法計算出兩個子系統綜合發展水平,其模型公式為:
式中,si為第i年的綜合評價指數,yij為第i年第j項的標準化處理后的數值,ωi為熵值法測得的第j項指標權重。
(2)耦合度與耦合協調度模型
系統耦合協調度計算公式為:
式中,T表示數字經濟和高質量發展的綜合評價指數,α、β均為待定系數,且α+β=1,由于二者追求協同發展,所以重要性均等,故令α=β=0.5;D為數字經濟—高質量發展之間的耦合協調發展度;C為二者的耦合協調系數,U1代表數字經濟,U2代表高質量發展。采用均勻分布函數法劃分耦合度的區間和等級,詳見表1。
三、結果與分析
將大慶市2011—2020年各指標原始數據進行標準化處理,并通過熵值法求得各指標的權重,通過綜合發展模型、耦合度、耦合協調度模型可求得2011—2020年大慶市數字經濟系統、高質量發展系統綜合評價指數以及兩個子系統的耦合度與耦合協調水平,詳見表2、表3。綜合來看,研究期內大慶市各年份數字經濟與高質量發展子系統的耦合度均大于0.9,均屬于“良性共振”的優良耦合狀態,但兩個子系統的綜合評價指數與耦合協調度則均有所波動。
1.綜合評價指數分析
(1)數字經濟系統
整體來看,研究期內大慶市數字經濟發展水平實現較大增長,指數值由2011年的0.2570增長至2020年的0.6037,總體呈快速波動增長趨勢,年均增長率為9.96%。具體來看,2011—2018年大慶市數字經濟活力穩步提升,并于2018年達到峰值,這與當年數字業務需求增加以及數字基礎完善度的大幅提升有密切關系。2019年,三大數字經濟驅動指標均有不同程度下降,導致大慶市數字經濟發展水平出現較大幅度回落,同比下降30.91%,為研究期內波動最大年份。2020年,大慶市數字經濟發展水平回升,同比增速18.72%,主要由于數字業務規模擴大和數字基礎設施水平提升。
從數字經濟子系統三大構成要素的貢獻度來看,大慶市數字經濟總體發展水平的首要貢獻因素呈階段性變化。2011—2015年,表現為數字業務規模與數字技術創新共同驅動,其中數字業務規模貢獻度更高,這與期間內4G技術發展所導致的數字業務需求與從業人員規模不斷擴大,以及大慶市財政科技支出強度持續增長有密切聯系。2015—2017年,政府財政在數字技術創新中仍起到主導作用,隨著財政科技支出強度不斷提升,數字技術創新對數字經濟總體發展水平的驅動作用持續釋放,上升為首要驅動因素。2017—2020年,移動基站與長途光纜等基礎設施的不斷完善使數字基礎設施對數字經濟總體水平的驅動作用開始釋放,成為首要驅動因素。與此同時,值得關注的是數字技術創新貢獻度逐步下降,這與科學技術與研發人員逐年流失有密切關系。
(2)高質量發展系統
研究期內,大慶市經濟高質量發展水平呈緩慢波動式上升趨勢,指數值由2011年的0.4053變動為2020年的0.6141(峰值),年均增長率為4.72%。具體來看,2011—2015年,經濟高質量發展水平較不穩定,總體呈波動式下降趨勢;2015—2020年,經濟高質量發展水平進入高速增長期,其間年均增長率達11.95%,顯著超過研究期內總體年均增速。
大慶市高質量發展水平高速增長期的主要貢獻因素為經濟活力要素,研究期內服務業增加值占比增加51.96%、外貿依存度增加136.70%,對促進經濟活力提升起到顯著促進作用。
此外,研究期內高質量發展綜合評價指數與創新效率指數波動趨勢趨于一致,可見創新效率對高質量發展起到一定的基礎支撐作用。但是,研究期內創新效率指數水平總體呈下降趨勢,構成創新效率指數的四大指標也基本呈總體下降趨勢,其中全要素生產率降幅最為明顯,可見研究期間內創新效率發展態勢總體并不樂觀。大慶市應加強對創新效率相關指標的建設與扶持,從而促進創新效率提升以充分釋放其對高質量發展的“創新能效”。
2.耦合度及耦合協調度分析
2011—2020年,大慶市數字經濟系統和高質量發展系統耦合度均高于0.9,最高達到0.999,趨近于“良性共振”狀態,說明大慶市數字經濟與高質量發展的耦合度較適合,但研究期內二者的耦合協調度變化幅度較大。研究期內二者耦合協調度持續變化,經歷“勉強耦合協調—初級耦合協調—中級耦合協調”三個階段,2011年二者耦合協調度最低,數值為0.5608,2018年達到峰值0.7963。2011—2012年,二者耦合協調度處于研究期內最低水平,屬于過渡調和階段,耦合協調類型為勉強耦合協調,說明這一階段數字經濟與高質量發展耦合協調度較低,主要由于數字經濟滯后于經濟整體高質量發展,數字經濟發展程度與高質量發展總體水平不相適應,因此應加強數字基礎設施建設、擴大數字業務規模、促進數字技術創新,從而提升數字經濟活力,促進數字經濟與高質量發展達到良好適應狀態。2013—2017年,耦合協調度上升至0.6~0.7區間,處于協調發展階段,耦合協調程度提高,由勉強耦合協調進化為初級耦合協調,但仍呈現于二者發展水平的不協調,表現為高質量發展相對滯后于數字經濟發展,這是由于4G技術的應用與普及推動數字業務需求與從業人員規模不斷提升,使其間數字經濟發展速度優于高質量發展。2018—2020年,二者耦合協調程度穩步向好提升,耦合協調等級進一步上升至中級耦合協調,相對發展程度主要表現為數字經濟滯后于高質量發展,主要由于“十三五”規劃的穩步實施使高質量發展水平保持平穩增長,而數字經濟則受限于技術相關人才流失,導致發展水平出現波動。綜合分析結果,在未來的發展過程中,要注重數字經濟與高質量發展的協調程度,推動二者達到良好耦合協調和優質耦合協調狀態,充分釋放二者雙向促進能效。
四、結語
大慶市數字經濟與高質量發展整體耦合度較高。研究期內,大慶市數字經濟系統與高質量發展系統整體耦合度介于0.9498~0.9999之間,反映出大慶市較好平衡了數字經濟與高質量發展。在探索經濟進入從高速增長向高質量發展的過程,大慶市初步形成了符合自身條件的數字經濟發展道路,逐步實現由傳統動能向現代動能驅動的轉型過渡。
大慶市數字經濟與高質量發展耦合協調度向好發展。大慶市數字經濟與高質量發展耦合協調度經歷了“勉強耦合協調—初步耦合協調—中級耦合協調”的歷程,具體表現為耦合協調等級穩步提升,但等級內部耦合協調指數略有波動。綜合來看,技術創新水平(創新效率、數字技術創新)對兩個子系統的發展水平均產生重要影響,其波動造成兩個子系統綜合評價指數波動,進而造成耦合協調度階段性下降,影響二者的協調發展。因此,需要加大技術創新投入,如提升財政科技支出傾斜度、加大對數字產業的扶持、完善科研技術人員保障避免人才流失等,從而促進兩個子系統平穩發展,促使兩個子系統達到良好乃至優質協調發展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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