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自主環境資源會計知識體系構建研究

【摘 要】 中國自主環境資源會計知識體系的構建，應當以生態文明思想為指引，以更好地服務國家經濟發展總體戰略和新質生產力建設，對該領域學術研究進行整體設計和計劃安排，努力使之兼具前沿性、科學性、創新性、原創性。基于此，文章從總體布局、技術設計和內容設計三方面進行了中國自主環境資源會計知識體系初步設計，提出基本思路，旨在服務人與自然和諧共生的中國式現代化建設和高質量發展，推進生態文明建設和可持續發展，以彰顯中國環境資源會計學術的影響力，貢獻中國會計智慧。

【關鍵詞】 習近平生態文明思想； 中國特色； 環境資源會計； 自主知識體系； 建設方案； 生態產品價值實現

【中圖分類號】 F23；F239 【文獻標識碼】 A 【文章編號】 1004-5937（2024）17-0002-06

一、引言

從2001年6月，中國會計學會環境資源會計專業委員會成立至今已歷經二十多年時間，而環境資源會計在中國形成大約在20世紀90年代中期，到如今將近三十年時間，又以1998年《會計研究》第5期發表的《環境會計和報告的第一份國際指南——聯合國國際會計和報告標準政府間專家工作組第15次會議記述》為重要標志[1]，因為這是國際上第一份關于環境會計和報告的系統完整的國際指南。近三十年來，中國環境會計研究取得了非常可喜的成就。我國學者從眾多方面就中國的環境資源會計進行了學術探討和研究，經作者對較具有代表性的研究主題和研究成果的梳理，主要表現在以下七個方面：一是財富計量的環境資源會計、審計理論與方法研究[2-4]；二是ESG與企業社會責任的研究：理論、實踐與趨勢研究[5-8]；三是循環經濟的資源物質流會計方法研究[9-10]；四是生態補償計量標準的補償機制研究[11-12]；五是碳會計與碳排放權會計制度設計研究[13]；六是環境資源會計價值核算與審計評價的實踐與應用研究[14-15]；七是生態產品和服務的價值實現機制研究[16-17]。

上述研究取得了眾多重要成果，并獲得了許多寶貴的經驗，主要表現在：第一，一批科研機構和平臺建立，助力并促進了學術研究開展；第二，應用研究成績突出，推動了政府相關制度的完善；第三，服務并適合于中國本土的研究方法和成果，促進學術的繁榮；第四，多學科交叉融合，提升了研究成果的質量并彰顯了研究特色。

黨的二十屆三中全會提出，中國式現代化是人與自然和諧共生的現代化，必須完善生態文明制度體系，中國式現代化是物質文明和精神文明相協調的現代化，必須構建中國哲學社會科學自主知識體系。面對當今世界百年未有之大變局和新一輪科技革命和產業變革深入發展，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正帶領全黨全國各族人民推進中國式現代化建設進程，以高質量發展為引領，以新質生產力建立和發展為目標，全面落實包括生態文明建設在內的“五大”建設工程為己任的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也為中國環境資源會計帶來了強大動力，同時無疑也對適應高質量發展的會計理論和方法提出了新要求。

那么，在新的歷史條件下如何結合中國國情和現實要求，環境資源會計研究盡可能做到研究主題本土化，研究范式國際化，不斷完善和發展現代會計理論與方法，促進研究成果的轉化應用，建立適應中國現代化需要的自主環境資源會計知識體系，形成具有重大政策參考價值的環境資源會計理論體系和方法體系，借以賦能高質量發展，貢獻會計智慧，是值得深入研究的重要命題。

本文僅就中國自主環境資源會計體系構建，圍繞目標與宗旨、原則導向、任務與要求、技術與方法及研究內容，分別從總體布局、技術設計和內容設計三方面提出基本思路，供讀者參考。

二、構建中國自主環境資源會計知識體系總體布局

中國經濟高質量發展對環境資源會計將會產生強大推動力，是建立在新質生產力基礎上的發展，而綠色發展是高質量發展的底色，“新質生產力本身就是綠色生產力”[18]。為此，中國環境資源會計的學者應當認真思考：環境資源會計如何在資本市場、組織管理決策和控制、宏觀經濟調控決策、國家治理中更好地發揮作用。筆者認為，未來應當圍繞中國式現代化建設對環境資源會計賦能高質量發展的要求展開研究，圍繞高質量發展進行會計理論和方法創新，建立中國自主環境資源會計知識體系，講好中國環境資源會計故事，并向世界貢獻中國會計智慧。

（一）目標宗旨與原則導向

1.目標與宗旨

以習近平生態文明思想為指引，以構建人與自然和諧共生的中國式現代化為目標，以可持續發展理論為依據，堅持綠色發展理念和天人合一的中國文化傳統，深入研究中國特色環境資源會計的理論體系、制度體系、方法體系和學科體系，從環境資源會計的要素和特征出發，在理論和實踐層面探析綠色經濟驅動高質量發展和企業綠色化轉型的關鍵因素和動力機制，為我國新質生產力和高質量發展服務。同時，基于綠色經濟環境與數字化轉型大趨勢的全新場景視角，從宏觀、微觀、產業鏈等多維度堅持科學性與系統性原則、本土性與自主性原則、創新性與普適性原則，并使之達到有機統一，為人類生態命運共同體提供中國模式、中國制度、中國聲音，向世界貢獻中國會計經驗和智慧，最終建立具有中國自主環境資源會計理論體系、方法體系和制度體系。

2.原則導向

第一，本土性和自主性。在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和現實條件下，契合生態文明建設并與之相匹配，開展以環境政策支持為重點的應用性研究，優先解決中國當下資源環境實際問題，體現會計實務的本土性和自主性。

第二，科學性和系統性。以建立環境保護和污染控制與管理的會計信息系統為先導，融合多學科知識和技術，進行原創性的環境會計基礎理論研究，關注中國環境資源會計的文化體系、價值體系、制度體系和方法體系，推進并完善會計理論發展與創新，體現會計理論的科學性和系統性。

第三，創新性和普適性。應用新技術條件下的管理與經濟方法、環境科學技術與手段，在國內外現有研究成果的基礎上，深入研究資源環境的價值確認、價值計量和信息報告與披露的會計政策、制度和準則，創造性地建立和發展中國自主環境資源會計知識體系和方法體系；在鞏固規范研究基礎上，推進機器學習、仿真實驗與文本分析、實驗研究、實證研究等前沿分析方法與技術的本土化。

第四，整體性和局部性。生態文明和可持續發展落實，需要宏觀上加強對公共財富計量、綠色GDP、自然資源資產負債、資源循環再利用等重大會計和審計問題研究，微觀上考慮混合經濟特征下對有為政府和有效企業的強調，進一步探索在中國環境公共治理模式情景下，重點企業實體的環境財務績效、流程再造和工藝革新、綠色投融資等對節能減排所產生的生態、經濟和社會效果。

（二）總體任務與具體要求

1.總體任務

建立在可持續發展和生態文明理論上的中國環境資源會計，本質上是對環境資源成本進行價值管理和價值控制的會計，是財務會計、管理會計和審計理論指導下的具有多學科屬性的理論體系和實踐體系。為此，環境資源會計未來研究的基本任務：一方面，應注重宏觀思考，推進國家環境治理、環境政策規劃、環境經濟管理，為環境政策與制度的制定提供決策支持。另一方面，應該以環境宏觀經濟配套政策和微觀環境治理措施為主要內容，側重于環境會計成本核算和價值管理，回歸會計基礎理論與方法，融合環境管理學與環境經濟學等多學科知識技術，創新會計方法并形成自主體系。

2.具體要求

（1）以生態文明建設為目標，融合多學科的基礎理論方法與技術，進行中國式的環境會計理論和方法體系研究，積極推進新質生產力的發展，并為政府相關部門制定環境會計制度提供決策支持。

（2）結合宏觀經濟政策和微觀環境治理措施，進行具有中國特色的全國性碳會計準則研究，促進會計工作主動融入減排路徑設計，推動能源轉型、節能改造和包括碳信息在內的可持續信息披露。

（3）以重點行業和企業為抓手，探索環境會計應用性研究，鼓勵政府和企業采用環境會計方法，形成示范案例，在此基礎上建立中國式的企業環境會計指南或標準。

（4）深入進行多元化和市場化的生態價值補償標準、補償機制和生態產品價值實現機制研究，促進生態治理、污染控制、生態資源產業化和雙碳目標落到實處。

（5）探索環境資源會計具體研究方法，尤其是環境會計計量方法和信息披露模式創新研究，關注會計信息化智能化發展，引入前沿科技成果，創新環境資源會計信息、數據的運用，推動環境會計研究模式的轉型升級。

（6）聚焦環境資源會計研究重點和難點，體現價值管理的會計特性。會計管理本質就是價值管理，包括損害價值、修復價值、補償價值、交易價值、開發價值、經營價值等。為此，包括環境成本、環境資源資產的價值核算、價值分析、價值決策、價值控制與評價等研究都要聚焦在以價值為核心的基礎上進行理論和實踐討論。

三、中國自主環境資源會計知識體系構建的技術與方法

環境會計是交叉的新興學科，需要推進融合機制的建立，既包括內部也包括外部。從目前來看，研究a133794fd376abcabb02ce4a98d7d38c環境資源會計與其他學科的融合是為了獲取研究時所需要的信息，為此需要建立環境會計信息系統和環境管理信息系統，研究者利用該信息平臺提供數據資源，對公司生態治理、環境保護狀況、環境社會責任履行進行財務診斷、信息鑒證和咨詢服務，實現為政府、企業和社區和個人提供環境會計信息需求，呼應包括投資者在內的環境會計信息使用者對環境保護的信息關切。

研究環境資源會計，具體應做到五個方面的融合：

（一）學術上的理論與實務融合

生態資源環境是社會和經濟持續發展的基礎，環境問題究其實質是經濟問題，也是會計問題。環境會計產生緣由是環境污染對社會經濟活動的影響，其主要理論基礎是可持續發展。它必然要求決策層應當從環境管理視角重視并主動利用環境會計信息，充分認識會計、審計乃至財務控制在公司經濟活動過程等方面的基礎管理作用，以解決實際環境問題為出發點，強調理論研究的實用性與針對性達到融合。

（二）范圍上的國內和國外融合

范圍上的融合要求在借鑒西方國家先進經驗的同時，結合我國現階段發展狀況，提出具有中國特色應有的環境資源會計具體應用范圍和環境資源會計制度框架。在全球化的背景下，不同國家和地區在環境會計信息披露、環境成本核算、環境績效評價等方面所采用的準則、指南和實踐互相借鑒和結合。隨著環境保護意識的增強以及可持續發展成為全球共識，各國都在積極推動環境會計標準的制定和完善，并尋求與國際通行標準的兼容與融合，包括國際標準與國家政策的結合，跨國公司的環境會計政策與方法統一，全球環境倡議與地方執行協同，環保技術轉移和知識共享，適應性與創新的推動一致。

（三）內容上的會計與其他學科融合

環境資源會計是一門極具交叉學科且特色明顯的會計學科，涵蓋經濟學、管理學、生態學、法學、社會學、信息技術和統計學知識體系。為此，需要借鑒和融合其他學科的理論和方法，以實現環境資源會計理論與方法的創新。為此，需要界定中國環境資源會計的理論邊界，使得環境會計研究在研究領域、范圍、對象和內容諸方面求同存異，產生共識。研究內容決定研究方法，無論環境財務會計，還是環境管理會計、環境審計和環境財務金融，在學術研究時都需要跨學科，尤其是生態學、環境科學、大氣科學及信息技術與人工智能，研究時應注意內容與方法的統一，在保證研究對象和內容一定是會計問題前提下，可以采用任何有助于科學結論形成的其他學科專業的方法。

（四）方法上的規范與實證融合

環境資源會計研究方案有效實施的關鍵在于會計方法與現代數字技術的有機融合。這一融合是推動會計方法創新與發展的關鍵，也提高了會計業務的效率，保證成果精確性、安全性的提升，更為環境會計提供了技術支持，賦能會計服務經濟更好地實現綠色轉型，將綠色理念深度嵌入數字經濟發展進程之中。環境會計方法的規范與實證的融合可以體現在：環境會計信息披露在自變量對各種因變量深刻討論的基礎上尋找影響因素；在成本理性分析的基礎上，通過運用相關定量分析尋找減排增效的對策；在跨界環境承載力多因素分析的基礎上，測算生態補償的價值標準；在對投融資不同組合效應理性分析基礎上，運用最優決策數量模型驗證，對綠色投融資方案進行決策。同時，在選題和應用分析方法時，要防止和克服目前存在的輕基礎性研究而重應用性研究的傾向，因為它們對規范和實證的方法選擇程度還是有較多不同的。

（五）手段上的傳統與現代數字技術融合

盡管財務會計報告信息系統的記錄等傳統手段在環境會計中依然扮演著基礎角色，但面對當今技術進步和數字經濟發展，加之環境數據的海量性和復雜性，它們的處理速度和準確性仍有待提升。大數據等新技術為環境會計帶來了革命性的變革，使得企業能夠更迅速、更準確地搜集和處理環境信息。以數字技術與財務管理深度融合為抓手，建立健全統一的財務核算體系，實現會計核算智能化，是落實加快建設世界一流財務管理體系的重要舉措。同時，積極將人工智能、機器人流程自動化、區塊鏈、元宇宙等新技術應用到綠色會計基礎核算、管理會計、會計信息平臺建設等層面，持續賦能企業高質量發展，更是實現《會計信息化發展規劃（2021—2025年）》和《會計改革與發展“十四五”規劃綱要》的必然選擇。

四、中國自主環境資源會計知識體系的研究內容設計

（一）環境資源會計審計理論及方法創新與高質量發展研究

1.主要內容

環境資源會計審計理論及方法創新與高質量發展研究的主要內容包括環境資源會計中國歷史使命與目標研究，環境會計本土化和國際化理論體系研究，環境會計目標與假設研究，環境資源會計基礎理論和基本方法研究，可持續信息披露準則體系研究，環境資源會計準則研究，賦能高質量發展的數字智能與環境資源會計理論、方法和實踐的創新研究，環境資源會計方法體系構建研究，構建立體綜合的政策協同的生態補償機制研究，中國式自主環境會計方法與高質量發展路徑研究，資源約束下環境財政資金管理與稅收制度研究，環境會計信息質量特征研究，重要隱性環境成本職業判斷研究，環境影響會計與審計重要性水平估計研究，或有環境負債的會計估計研究，環境風險控制下的會計政策與會計估計變更研究，綠色會計指數研究，數字技術與人工智能在環境資源會計領域應用研究，生態、環境資產減值測試研究，環境會計人力資源教育問題研究，系統論、控制論和信息論與環境資源會計內在機理研究。

2.基本目標

通過研究，總結高質量發展與會計理論、方法的內在邏輯關系，加深高質量發展綠色底色對會計需求的理解，創新和深化中國環境資源會計理論與方法，制定和完善適合中國特色的環境資源會計規范、準則和具體標準，總結、探索和促進現在信息技術條件下綠色會計的具體應用，發揮環境財務會計和管理會計在生態文明建設中的作用，建立適合中國國情的現代財務會計和管理方法體系。

（二）環境資源審計理論及方法創新與高質量發展研究

1.主要內容

環境資源審計理論及方法創新與高質量發展研究的主要內容包括政府環境預算及執行效果審計研究，領導干部環境責任與生態資源審計制度創新研究，河長制目標達成情況審計，大數據環境下審計協同并賦能經濟高質量發展路徑研究，中國企業可持續發展信息披露鑒證研究、財務績效與環境績效綜合評估研究，綠色供應鏈管理與生命周期評估研究，公司環境成本內控審計研究，不同主體的雙碳目標實現審計體系架構研究，環境資源審計主體協同及其效應研究，內控、審計與環境風險管理研究，基于清潔發展機制項目的碳審計研究，環境承載率與生態補償力度的審計職業判斷，審計委員會治理模式下環境資源審計的困境與協同機制研究，公司可持續報告審計與財務年報報告綜合評價研究、環境資源審計的應用實務研究，“三位一體”環境資源審計政策協同研究。

2.基本目標

通過研究，完善國家生態戰略規劃，總結審計在促進高質量發展中的地位、作用、方法及路徑，考察不同主體的雙碳目標實現狀態，檢驗中國現有審計體系科學性和適用性，促進我國環境資源審計監督機制的完善，進一步發揮審計監督在高質量發展中的監督作用。

（三）ESG與社會責任會計信息披露研究

1.主要內容

ESG與社會責任會計信息披露研究的主要內容包括中國企業可持續發展信息披露準則與評級標準制定的研究，ESG信息披露和ESG評級標準國際協調研究，ESG具體會計指引研究，中國情境的ESG實踐方案研究，國有企業ESG實踐創新性研究，重點企業ESG信息披露差異性及其應用模式研究，可持續信息披露準則實施效果跟蹤審計研究，ESG總體福利效應研究，ESG的經濟價值與經濟效果研究，不同實體ESG持續健康發展差異研究，ESG整合策略研究，ESG的現代會計工具研究，ESG與關鍵審計事項披露公允性意見研究，環境、社會責任和公司治理三要素信息報告和指數建立研究，基于ESG視角的公司內部審計與高質量發展研究，ESG信息披露準則規范，促進碳財務金融發展的機制與路徑研究，可持續報告和財務報告銜接研究。

2.基本目標

通過研究，確立環境、治理和社會責任對企業價值重塑意識，檢驗現有環境會計信息披露的經驗，探索重點行業和企業可持續發展信息披露的具體方法，建立相關利益主體環境信息系統和環境財務系統，集成ESG會計信息庫并搭建信息平臺，建立有利于全球生態治理的ESG國際會計公約和標準，逐步推進中國生態文明和生態治理理論與方法的國際話語權。

（四）環境資源會計支持的政策研究

1.主要內容

環境資源會計支持的政策研究的主要內容包括環境資源會計的理論邊界和應用范圍研究，環境會計產權理論研究，生態環境治理與價值補償標準研究，生態產品和服務價值實現機制研究，價值量的自然資源資產負債表編制研究，綠色GDP核算方法研究，環境資源價值核算及轉型、升級、開發研究，山水林田湖草沙價值計量和合理利用研究，中國環境會計指數體系與金融信用評級研究，借鑒與吸收國際會計組織環境會計規則、標準與中國會計本土化研究，“一帶一路”國家區域會計與審計研究，生態產品產業價值核算、價值評估與戰略路徑研究，會計生態精細化治理的實現路徑及方式研究，環境成本核算方法研究，環境管理會計理論與實務研究，管理會計方法賦能環境治理方法選擇研究，綠色金融制度創新研究。

2.基本目標

通過研究，細化重污染行業企業的環境會計核算、財務預算和財務考核，促進以中央政府為主導、地方政府支持、企業落實和社會積極參與環境資源會計制度建立，制定和完善積極且能夠有效實施的環境財政政策、稅收制度、財務制度和信息披露制度，完善保障雙碳目標、“三廢”治理實現的生態補償配套的審計、金融，保險等經濟政策措施，推進國土資源、生態保護、市場管理、統計信息、應急管理等與環境會計配套政策的制定并形成政策協同共治，強化環境法治并提高公民的參與度，以助力高質量發展和經濟、社會和生態“三重績效”的實現。

（五）雙碳目標與碳會計研究

1.主要內容

雙碳目標與碳會計研究的主要內容包括碳會計的國際協調與中國會計創新，碳排放權交易與碳資產確認和計量研究，生態環境損害成本確認與補償標準的計算研究，推動低碳在公司戰略、運營、產品諸方面的財務管理研究，基于企業生命周期的碳成本核算、碳會計與能源消耗的相關關系研究，企業生命周期碳減排財務效果研究，碳中和目標實現會計方法整合系統研究，碳資產交易、開發、轉讓、資本運作的財務問題研究，碳審計監督研究，碳交易財務會計與管理會計方法研究，氣候相關信息和碳會計信息系統研究，碳會計的國際協調與中國會計創新與特色研究，不同生態資源固碳計算方法研究，碳治理投資與能源消耗的相關關系及效果研究。

2.基本目標

通過研究，促進國家產業發展規劃合理布局和政策調整，建立碳交易市場價格形成機制和實現路徑，制定碳資產和碳成本核算、財務考核和信息披露具體內容與實施辦法，推進資本市場碳交易和道德投資，完善企業生命周期資源循環利用管理會計方法，強化重點排污企業的綠色技術創新、流程再造和組織治理，建立科學且穩健的中國碳會計的國際協調，以保證雙碳目標實現和氣候變化的應對。

（六）生態產品價值實現等會計理論與實踐應用研究

1.主要內容

生態產品價值實現等會計理論與實踐應用研究的主要內容包括資源環境產業化與價值實現研究，“三廢”治理的投入與產出研究，獨立式環境財務會計報告體系關鍵研究，我國經濟都市圈環境財務績效與生態績效研究，重污染行業企業物質流成本控制研究，國土資源生態重點功能區生態保護會計研究，“三江源”水保護投融資財務策略研究，環境績效評估與管理工具的審計使用研究，生態足跡分析研究，環境管理系統研究，自然資源資產負債核算估價方法及應用研究，生態重點功能區生態保護價值效果評估研究，環境資產價值管理、開發、轉讓、質押會計問題研究，“一帶一路”生態產品和服務價值實現會計協調研究，生態產品促進內循環金融工具創新研究，PPP社會資本嵌入生態保護路徑研究，資源產品定價方法研究，中國都市圈生態產品價值實現差異比較研究。

2.基本目標

通過研究，考察各種生態環境資源合理利用和市場配置政策效果，探索中國國情的資源產業化和市場化的價值實現和價值增值的機制和路徑，探索“一帶一路”國家戰略目標實施中國際區域資源共享和對外經濟合作的會計路徑，完善國內跨區域自然資源保護的生態價值和生態環境損害成本確認與補償標準及補償機制，促進農業、林業、草原等各種形式的生態產品和服務合理產業布局、合理使用，完善和促進社會資金和綠色金融多元化資本對生態資源政策支持，充分發揮市場在資源配置中的決定性作用。

五、結語

時代是思想之母，實踐是理論之源。高質量發展是全面建設中國式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的首要任務，經濟、社會和環境各方面相互協調一致發展是高質量發展的重要舉措。高質量發展本身就是綠色發展，建立在生態文明和可持續發展理論基礎上的環境資源會計是踐行新發展理念的重要舉措，由此建設的中國自主環境資源會計知識體系，對轉變發展觀和促進我國經濟高質量發展有著重要的作用。由此可見，未來的環境會計應當力求努力打造兼具前沿性、科學性、創新性、原創性為一體的中國自主環境資源會計知識體系，提高環境資源會計的學術影響力，繁榮具有中國話語權的環境資源會計科學研究并推進會計專業學科體系形成和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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