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深地區低空經濟全產業鏈發展的策略研究

摘 要：廣深地區作為中國經濟發展的重要引擎，近年來在推進低空經濟發展方面取得了顯著成效。通過構建通用航空產業鏈、建設無人機產業基地和創建低空經濟示范區，該地區不僅促進了產業規模的擴大，還優化了產業結構。然而，這一發展過程并非沒有挑戰。通用航空產業的配套設施不足限制了產業的快速擴張；低空空域管理體制的改革步伐緩慢，影響了航空活動的便捷性和安全性；產業配套建設的不完善也制約了產業鏈的完整性。為了應對這些問題，廣深地區需要加快基礎設施建設，提升服務能力，同時推動政策創新，簡化審批流程，以適應低空經濟發展的需求。此外，加強人才培養和技術研發投入也是關鍵，這將有助于提高產業自主創新能力和競爭力。通過這些措施，廣深地區有望在低空經濟領域實現更加持續和健康的發展，為區域乃至國家經濟增長貢獻新的動力。

關鍵詞：低空經濟；通用航空產業；產業鏈；資源共享；無人機產業

中圖分類號：F061.5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2096-0298（2024）08（b）--06

低空經濟是以通用航空產業為基礎，融合先進制造、研發設計、運營服務等產業，形成的新經濟形態。我國低空經濟發展起步較晚，目前仍處于探索階段。低空經濟產業發展具有一定的特殊性，首先，低空空域是通航發展的“牛鼻子”，直接決定通航產業發展的高度和廣度；其次，低空經濟是國家經濟建設的重要組成部分，為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提供重要支撐；再次，低空經濟是未來民航運輸新的增長點，促進航空產業結構升級、技術進步。2019年2月，民航局發布《關于促進通用航空業發展的指導意見》（民航發〔2019〕21號）提出“堅持分類管理、以用促管”“培育壯大通航企業、發揮市場主體作用”“創新監管模式、提高安全監管能力”三大重點任務。在國家政策引領下，廣東積極響應國家戰略部署，早在2019年4月便成立廣東省低空經濟發展領導小組，出臺了《關于加快推進廣東低空經濟發展的若干意見》（粵空管〔2019〕616號）等多項政策文件。經過多年發展，廣東低空經濟已經形成了以通航制造、運營服務為主導、涵蓋教育培訓和通航制造全產業鏈的產業集群。

1 深圳通用航空產業發展目標

作為我國航空產業的重要一環，廣東通用航空發展起步較早，目前已形成包括研發設計、運營服務、教育培訓和通航制造在內的通航全產業鏈。2018年12月，中國民用航空局批復在廣州、珠海、佛山等10個城市開展低空空域管理改革試點工作。2019年6月，廣東省政府印發《廣東省低空空域協同運行管理改革實施方案》，在全國率先提出建立“全域低空空域”概念，并首次提出“三個一”發展思路——建設一套完善的低空空域運行管理體系，開展一批低空空域協同運行試點，培育一批低空經濟發展示范區。2019年12月28日，廣東首個低空經濟發展示范區在廣州市南沙區揭牌，這也是國內首個由地方政府主導打造的低空經濟發展示范區。2020年9月28日，廣州南沙發布《廣州南沙新區（自貿片區）低空經濟發展規劃》（下稱《規劃》），明確了“1236”的總體思路和重點任務。根據《規劃》，未來南沙將重點圍繞“一核三區”布局低空經濟發展。其中“一核”即打造粵港澳大灣區低空經濟核心增長極。以南沙國際飛行大會為抓手，發揮航空產業集聚效應、促進粵港澳大灣區通航產業發展。“三區”即建設粵港澳大灣區通航創新中心、粵港澳大灣區無人機應用示范區、粵港澳大灣區智慧航空產業園。廣州是廣東發展通用航空產業的重點城市之一。目前，廣州已基本形成了集研發設計、生產制造、運營服務、教育培訓和通航制造于一體的通航全產業鏈。2019年，廣州實現規模以上通用航空企業營業收入47.65億元，同比增長26.05%。2020年7月2日，廣州白云機場三期擴建工程舉行開工儀式。該項目是世界最大的單體航站樓和國內第一個采用“大跨度鋼混疊層梁+預應力混凝土箱梁”組合結構的航站樓。建成后的白云機場將成為國內首個最高等級的四跑道機場。據了解，白云機場三期擴建工程計劃于2024年建成投運，屆時廣州將擁有四條跑道和三座航站樓。此外，深圳也是中國內地低空經濟發展的重要城市之一。根據《規劃》，到2025年前，深圳將實現通用航空產業規模超過500億元；到2035年前實現通用航空產業規模突破1000億元，成為全國發展水平最高、輻射帶動作用最強的區域。據深圳特區報報道稱，目前深圳已形成以通航制造為主導、以研發設計和運營服務為支撐的產業發展格局。其中，廣州南沙作為廣州通用航空產業核心基地，近年來已培育出以科尼樂、飛馬航空等為代表的一批通航企業。此外，東莞松山湖通航產業園、深圳寶安國際機場通航產業園、廣州白云國際機場通航產業園等一批重點建設項目也已全面展開建設。

2 廣深地區低空經濟發展現狀

2.1 廣深低空經濟顯成效

近年來，隨著科技的進步和政策的放寬，廣深地區低空經濟取得了顯著成就。廣東低空無人機配送試點項目已超過20個，覆蓋了醫療急救、農資配送等多個領域。深圳作為無人機之都，其市場份額占全國的30%以上，無人機相關企業數量超過500家，年增長率保持在20%左右。在航空旅游方面，廣深地區的直升機觀光、熱氣球體驗等項目逐漸增多，成為旅游市場新的增長點。據不完全統計，該地區航空體驗類項目吸引游客數以百萬計，年收入增幅達到15%。城市空中交通也初露端倪。例如，深圳市政府已與多家科技公司合作，計劃在未來五年內開通多條城市空中巴士線路，以緩解地面交通壓力。目前，已有3條測試線路投入使用，并計劃在2025年前正式運營。

2.2 產業規模

低空經濟涉及行業廣泛，涵蓋產業門類眾多，不同領域的發展水平各有差異。《2020中國通用航空發展指數報告》（下稱《報告》）顯示，2020年，我國通用航空產業發展指數為46.2分（滿分51分），其中廣東省綜合排名全國第三（滿分51分），僅次于北京和江蘇。廣東以49.5分的高分排在全國第三位。從具體行業來看，航空運輸、通用航空和維修等產業的發展指數均處于全國前五名。廣東省通用航空制造業水平較高。目前，廣東已經形成了廣州、深圳兩大通用航空制造中心和珠海、汕頭兩大通用航空產業基地。其中，廣州作為全國最大的通航制造基地，聚集了一批以工業級無人機、輕型運動飛機為主的通航制造企業；珠海則以飛機設計與制造為主導；汕頭則擁有直升機整機、發動機研發制造企業。2020年，廣東有23家通航企業入圍“2020中國通用航空業百強”榜單，居全國第二（第一名為北京）；有4家通航企業入圍“2020中國通航企業100強”榜單，居全國第一（第一名為江蘇）。在研發設計方面，廣東擁有一批以工業級無人機、輕型運動飛機、通用航空無人機等產品為主的制造業企業。例如，大疆創新公司作為國內無人機產業的領軍者，其總部位于深圳龍崗，擁有自主研發生產的消費級無人機產品與服務；大疆創新公司還將業務拓展到航空制造、測繪導航、遙感測繪等多個領域。此外，廣州飛機設計研究所、廣東工業大學、廣東省科學院等高等院校也在促進通用航空研發設計方面發揮重要作用。

廣東低空經濟主要由通航運營服務和教育培訓兩部分組成。其中，通航運營服務主要包括航空醫療救護、航空器托管、航空培訓、飛行表演、航空旅游等業務。目前，廣東已形成“珠三角—粵東—粵西”三大通用航空運營基地，以珠海為核心的珠海港為通航企業提供港口作業服務；廣州白云機場已成為華南地區最大的通用機場；汕頭機場將打造成全國一流的通用航空機場。通用教育培訓主要包括飛機駕駛培訓、無人機培訓、航空器維修維護等業務。其中，廣東省無人機產業發展勢頭迅猛，深圳龍越科技是我國最大的無人機整機制造企業；珠海中航通飛公司是我國最大的無人機整機制造企業；汕頭瑞通飛行培訓有限公司則是中國最大的無人機培訓機構。截至2020年底，廣東省共有運營通用航空企業15家、通航作業點60個，在飛空域面積約104萬平方公里。廣東通用航空產業發展主要集中于珠三角地區以及粵東西北地區。其中，珠三角地區以珠海為核心的珠海市通航產業發展勢頭強勁；粵東西北地區則主要以韶關為核心的韶關通用航空產業發展勢頭迅猛。在2020年全國通用航空十強城市榜單中，廣東占據三席（廣州、深圳、珠海）。

2.3 產業鏈

廣東的制造企業主要分布在深圳、廣州、珠海等地區，其中深圳有30多家，占全國通航制造企業的16%。近年來，以大疆科技為代表的無人機企業在低空經濟產業鏈中扮演著重要角色，占據了一定的市場份額。大疆科技以無人機產品和系統設計為核心業gEG8DiFKTUQDij0GpHhFOQ==務，聚焦無人機的研發、制造與銷售，將無人機技術與人工智能技術相結合，推動無人機成為智能手機之外的另一款“大手機”。目前，大疆科技已推出智能攝像頭、智能手機等產品，其核心競爭力在于大數據處理能力和人工智能算法。2020年6月，大疆推出了全新一代的無人機產品—— DJI大疆農業無人駕駛飛機 Pocket 2，可實現5米高的飛行高度和300米長的續航時間。除了大疆外，廣東還有眾多通航制造企業。例如，珠海中智航科技有限公司以無人機研發制造為主，珠海中智航科技有限公司是一家以無人機研發設計、生產制造為主導的高新技術企業。該公司已經成功研制了包括旋翼式無人機、固定翼無人機、三角翼等多款產品。中智航科技還通過自主研發搭建了我國首個5G+4K飛行控制系統，實現了人機交互和空中指揮的實時化。

廣東擁有豐富的通用機場資源以及成熟的通航運營基礎設施，形成了以粵港澳大灣區為核心、覆蓋全省的低空飛行服務保障體系。目前，粵港澳大灣區已經建成多個直升機機場以及可起降固定翼飛機、輕型運動飛機、動力傘等通用航空器的低空飛行服務保障基地，具備完善的低空飛行服務保障能力。例如，廣州白云機場是華南地區規模最大、設施最完備的機場，同時是全國首批通航運輸機場。目前，廣州白云機場通航航線數量已達51條，基本形成了覆蓋國內重點城市、輻射全球主要通航城市的航線網絡。低空經濟是基于通用航空產業發展起來的新興經濟形態，通用航空人才培養成為低空經濟產業發展過程中不可或缺的環節。廣東是全國通航人才培養規模最大、數量最多的省份。近年來，廣東省已有一批職業院校開展了飛行駕駛培訓業務，實現了面向全國通航企業和廣大群眾開展飛行駕駛培訓工作。廣東省教育部門還積極搭建通用航空教育平臺，引導社會力量參與人才培養工作。目前，廣東省已建成廣州白云國際機場、廣州大學城、廣州南沙航空港、深圳寶安機場4個通用航空教育培訓基地和珠海、佛山等4個職業學校通用航空專業建設項目。此外，深圳、東莞等地還搭建了直升機培訓平臺，推動了通航培訓機構數量不斷增加、規模不斷壯大。

3 廣深加速打造低空經濟全產業鏈存在的問題

3.1 通用航空產業配套不足

目前，廣州、深圳兩市已具備發展低空經濟的良好基礎，但仍面臨一些制約因素。首先是低空空域管理體制改革仍需加快推進。空域資源是低空經濟發展的重要載體，但目前仍存在空域申請難、使用難、管制難、管理難等問題，制約了低空經濟的發展。其中，廣州和深圳空域面積小，且由于缺乏相關行業管理部門的統一協調和指揮，難以滿足低空經濟發展需求。而低空空域作為重要的公共資源，既是國家安全的重要組成部分，也是經濟社會發展的重要基礎設施。因此，要促進低空經濟高質量發展，就需要盡快實現對低空空域管理體制改革的突破。其次是通用航空產業配套不足。通用航空產業鏈條長、投資規模大、技術難度高等特點，導致通用航空企業技術研發投入不足、產業鏈條不完善等問題，制約了行業整體水平的提升。以廣州為例，目前僅有一家國內生產無人機整機的企業、一家無人機產品銷售企業及一家無人機飛行服務企業。因此，加快通用航空產業配套建設、實現產業鏈各環節協同發展，是促進低空經濟高質量發展的重要保障。

3.2 低空空域管理體制改革有待加快推進

我國低空空域管理體制改革是對通用航空飛行活動實行空域分類管理，實行低空空域分類管理是民航系統正在推進的改革任務。目前，國家空管委已與中國民用航空局達成共識，將加快制定低空空域管理相關規章和標準體系，并加強與軍航部門的溝通協調，努力實現全國低空空域資源統一規劃、統一管理。但是，我國通用航空飛行活動具有高度的專業性、技術性和復雜性等特點，現有空域分類管理方式無法滿足通用航空飛行活動的需求。具體而言，在飛行計劃方面，目前我國仍未對低空空域實行劃設專屬性機場的管理模式，通用航空企業難以通過向空管委申請專用飛行計劃獲得低空空域使用權；在飛行管制方面，當前我國通用航空飛行仍受到地方政府管理的限制。例如，對于無人機的銷售、運行等環節的審批及監管也沒有明確規定，導致無人機在我國低空領域使用時面臨諸多限制；在飛行保障方面，通用航空企業缺乏獲得相應資質、資質獲取渠道有限的情況下難以開展有效的飛行活動。同時，各地區空管部門對無人機業務需求和空管系統建設規劃不同，導致空域資源分布分散、飛行管制部門協調難度大、通航企業運營成本高。因此，加快推進低空空域管理體制改革、實現低空空域資源統一規劃、統籌管理迫在眉睫。

3.3 通用航空產業配套建設不完善

通用航空業在中國的發展面臨著一些挑戰。首先，通用機場的數量不足且分布不均。以深圳和廣州為例，截至2019年底，深圳共有10個民用機場，其中只有4個是運輸機場；廣州有8個民用機場，5個為運輸機場。兩市的通用航空機場加起來僅有9個。相比之下，美國的通用航空機場數量超過8000個，全球總數達到1.8萬余個。中國的無人機生產企業相對較少，約有200余家，但其中90%以上是生產組裝型企業，缺乏自主研發能力。通航服務體系不夠完善。中國的通航服務主要分為飛行服務站、維修廠家和空中旅游服務企業三類。然而，大多數飛行服務站缺乏航圖、氣象、通信等保障服務能力，需要加強基礎設施建設。通航服務人才短缺。中國通用航空領域急需高水平、高素質的專業人才，尤其是那些既懂技術又懂航空運營管理的復合型人才。中國通用航空業要想取得進一步發展，需要在增加通用機場數量、提高無人機企業的研發能力、完善通航服務體系以及培養專業人才等方面下功夫。

4 廣深加速打造低空經濟全產業鏈的策略

4.1 資源共享與場景應用

在構建低空經濟全產業鏈的進程中，市場導向原則是核心。這一原則確保了市場在資源配置中的決定性作用，為產業的健康和可持續發展提供動力。政府的角色在于通過規劃指導、政策支持和行業監管等方式激發市場的內生活力，同時與航空企業和研究機構建立緊密合作關系，共同推動產業的高質量發展。在這一過程中，開放性是關鍵因素，它不僅促進了資源的廣泛流動，還拓寬了產業發展的視野，使低空經濟能夠融入更廣闊的市場環境。協同發展作為一種手段，強調了不同領域間的相互配合與整合，而融合發展則是最終目的，旨在打破傳統邊界，實現產業間的有機連接。為了實現這一目標，深化空域改革和擴大開放范圍成為必然選擇。這不僅涉及政策層面的調整，還包括對現有交通基礎設施、科研體系和安全體系的優化升級。這些體系的協同建設是確保低空經濟健康發展的基礎。此外，人才作為發展的基石，需要通過優化人才政策和加快人才培養體系的構建來不斷強化。搭建平臺載體和強化場景應用是實踐的舞臺，它們能夠促進資源共享，為低空經濟的繁榮發展提供堅實的支撐。打造低空經濟全產業鏈需要堅持市場導向，政府和市場雙輪驅動，開放合作，協同融合，以及人才和平臺的有力支撐，共同構筑低空經濟發展的堅實基礎。

4.2 打造無人機全產業鏈

深圳市，作為中國改革開放的前沿城市，其在無人機產業的發展上已展現出顯著優勢。這座城市不僅擁有完整的無人機產業鏈條，從研發制造到運營服務，再到行業應用，每一環節都經過精心打磨，形成了堅實的產業基礎。深圳的無人機企業如同星辰般璀璨，它們以創新為驅動，以市場為導向，不斷推動著行業的邊界。2024年2月，深圳市政府發布的《關于加快發展高技術服務業的實施意見》無疑為無人機產業注入了新的活力。政策中提出的培育龍頭企業、打造品牌產品、建設公共服務平臺和構建政策體系四大措施，為無人機產業的騰飛插上了翅膀。這些措施不僅能吸引更多的資金和技術投入，還能激發更多的創新潛能，推動產業向更高層次發展。區域層面，深圳各區也不甘落后，紛紛布局無人機產業。寶安區以其得天獨厚的地理優勢和產業基礎，明確提出要建設無人機產業集聚區，這一舉措將吸引更多的研發機構和企業落戶，形成強大的產業集群效應。光明新區則聚焦于先進制造、智慧農業、智慧物流等領域，致力于培育高成長性企業和獨角獸企業，其目標是打造智能裝備制造的創新高地。而坪山區的高端無人機產業發展戰略，則顯示出該區域對高科技產業的高度重視和追求。深圳無人機產業的蓬勃發展，得益于其前瞻性的產業規劃、完善的政策支持和區域的積極布局。在未來，隨著技術的不斷進步和市場的進一步擴大，深圳無人機產業有望成為全球無人機產業的重要力量。

4.3 加快建設低空經濟示范區

廣州作為國內低空空域管理改革的先行者，其在這一領域的嘗試和成果備受矚目。廣州成為全國首個也是唯一一個試點城市以來，在低空經濟示范區建設上取得了顯著進展。截至2022年，廣州已在白云機場、廣州開發區、增城、黃埔等地建成10個低空飛行服務站，并開放了30多個低空飛行訓練空域。此外，到2025年的目標是實現超過100個通用機場的運行，這無疑將為地區的通航產業帶來新的生機。廣州的低空飛行服務保障體系以“1+2+N”的模式構建，即1個示范區加上2個中心和多個示范區，這樣的布局使各類通用航空器如直升機、固定翼飛機等得以在試點區域自由飛行。目前，廣州已建立了一個涵蓋市區、重點園區、機場及重要海島的完善服務體系，完成了首批30個低空飛行服務站的建設并投入運營。同時，全市已有40多個通用機場和35條航線對外開放，形成了包括1個中心、2個基地以及多個示范區的“1+2+2”低空飛行服務保障體系。

在政策支持方面，廣州出臺了全國首部針對低空經濟發展的地方法規，為產業發展提供了法律框架和指導原則。同時，通過建立通用航空產業創新平臺和聯盟，促進了技術交流和產業合作。至2019年，廣州已有49家無人機企業，生產超過1.3萬架無人機，產值高達800億元以上，顯示出該市在通用航空領域的強大實力和潛力。廣州將繼續推動白云機場二期擴建項目，促進周邊通用航空產業的聚集和發展，并計劃建設更多的低空飛行服務站，以滿足日益增長的低空飛行需求。這些努力不僅將鞏固廣州在低空空域管理改革方面的領先地位，還必將為地區乃至國家的航空產業發展注入新動力，開拓更廣闊的天空。

4.4 高標準建設粵港澳大灣區國際航空樞紐

深圳，作為我國低空空域管理改革的試點城市和先行區，擁有得天獨厚的優勢。2019年8月，國務院發布的《關于促進國家高新技術產業開發區高質量發展的若干意見》中明確指出，要建設“低空空域開放和通用航空發展示范區”，這無疑為深圳在低空經濟發展上提供了有力的政策支持。《深圳市“十四五”現代產業體系規劃》也強調了打造深圳航空樞紐的重要性，將其視為推進深圳在大灣區建設國際航空樞紐的關鍵措施。深圳的前海蛇口自貿區不僅是國家級新區，還是自貿試驗區，這為深圳爭取更多的改革試點任務提供了有利條件。為了響應國務院的號召，并結合深圳的實際情況，建議深圳在低空空域管理改革和通用航空發展示范區的建設中，可以從以下幾個方面進行深入探索：深化空域改革是關鍵。深圳可以鼓勵和支持深空、空管等部門與航空公司、機場等單位合作，共同開展空域研究，確保空域資源得到最大化的利用。依托前海蛇口自貿區的改革試點，深圳應推動低空空域管理改革政策的落地實施，為低空經濟的發展創造一個有利的政策環境。深圳可以借鑒“空管+通航”的創新模式，探索建立低空飛行服務保障體系，確保低空飛行的安全和高效。深圳在低空空域管理改革和通用航空發展示范區建設中，有著巨大的潛力和機會。只要深圳能夠充分利用其優勢，積極響應國家政策，加強與各部門和企業的合作，相信深圳在低空經濟發展上會取得更大的突破。

5 結語

從國內各省份的發展規劃來看，低空經濟正逐漸嶄露頭角，展現出巨大的發展空間和潛力。近年來，我國通航制造領域取得了顯著進展，多個地區如山東煙臺、浙江寧波、江西南昌、吉林四平等地，都紛紛布局通用飛機研發制造項目。這些地區通過引進國內外先進技術和企業合作，已成功研發出多款新型輕型飛機，為我國低空經濟的發展奠定了堅實基礎。在飛行服務領域，無人機技術的快速發展也為低空經濟注入了新的活力。我國已有多家企業在無人機研發、生產、應用等方面取得突破，并建立了相應的無人機服務平臺。這些平臺不僅提供了無人機租賃、維修、培訓等一站式服務，還推動了無人機在農業、環保、航拍等多個領域的應用，為低空經濟帶來了更多發展機遇。此外，在通航運營領域，多個省份已發布低空經濟發展規劃和支持政策，鼓勵企業加大投入，推動低空經濟產業快速發展。這些政策涵蓋了通航基礎設施建設、通航服務體系建設、通航市場培育等多個方面，為低空經濟的全面發展提供了有力保障。與國外相比，我國低空經濟的發展仍面臨一些挑戰。空域資源不足、空域運行監管難度大、低空經濟融合度低等問題制約了我國低空經濟的進一步發展。為此，我們需要進一步深化改革開放，優化政策環境，推進融合創新，完善基礎設施建設，優化產業生態體系等。同時，加強國際交流合作，引進國外先進經驗和技術，也是推動我國低空經濟快速發展的重要途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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