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本文以新質生產力為視角,提煉新質生產力的主要內涵,引入生產力理論、創新理論和生態系統理論,勾畫新質生產力賦能中國電影產業的理論邏輯,以期為新質生產力推動中國電影高質量發展提供現實路徑。
【關鍵詞】新質生產力 生態系統 高質量發展
新質生產力是習近平總書記對馬克思主義生產力理論的新發展,進一步豐富了習近平經濟思想的內涵,是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重要理論成果,為新時代全面把握新一輪科技革命和產業變革突破方向,推動生產力高質量發展,為全面推進中國式現代化建設提供了根本遵循和行動指南。與傳統生產力不同,新質生產力是勞動者用智能勞動資料作用于新興勞動對象所呈現出的當代先進生產形態,以生產要素變革為基本表現,以創新驅動為核心要義,以高質量發展為最終指向。在數字經濟時代背景下,新質生產力以高科技、高效能、高質量為核心特征,通過教育、科技、人才的良性循環,為現代化產業體系的建設提供了指引,與電影產業的結合產生無限的可能。
新質生產力是對生產力發展階段的新認識和生產力發展狀態的新界定,在新發展格局戰略背景下和新發展理念指導下,習近平總書記結合我國經濟發展實際情況創造性提出了這一論斷。新質生產力的核心要義在“新”,表現為新要素、新技術、新業態,最核心的是創新驅動生產力的變革;“質”是新質生產力的發展要求,在科技創新的基礎上實現高質量、高品質、高效能,以量變的積累達到質變的飛躍;“生產力”是新質生產力的目標指向,作為生產主體改造自然的能力的體現,通過創新和高質量產生更為先進的變革。
(一)生產力變革是新質生產力的基本表現
目前學界對新質生產力有多種視角的解讀。有學者在“實踐條件—實踐手段—發展目標”理論框架下探討新質生產力,認為“通過科技創新和數據驅動的要素協同實現的生產力實踐條件變革”[1]。也有學者從“要素—結構—功能”的系統論視角分析,得出“新型勞動者、新型勞動對象、新型勞動工具、新型基礎設施”等新質要素,“由新興產業、未來產業等主導發展形成的現代化產業體系”的承載結構,以及“新發展理念、追求實現高質量發展、滿足人民美好生活需要”的功能取向[2]。在馬克思主義經典生產力理論的框架下,新質生產力實現了對傳統勞動者、勞動資料和勞動對象的創造性發展和創新性闡釋。從生產力發展的歷史階段來看,生產要素不同程度的革新和優化組合促成生產力的不斷變革、更新迭代、穩步升級,這是形成新質生產力的主要手段和重要著力點。
(二)創新引領是新質生產力的核心要義
綜觀學術界的主要研究,無論是基于生產力理論內涵的探討,還是對新質生產力外延的拓展,其核心都被歸為“新”這一要點。從整體上來說,新質生產力的“新”主要體現為“核心動力、生產依托和目標旨意”三重維度,其核心動力是科技創新,生產依托是新興產業和未來產業,目標旨意是實現經濟高質量發展[3]。新質生產力是由“高素質勞動者、新質料生產資料構成”,以“科技創新作為內核、高質量發展為目標”的新型生產力[4]。從部分上來說,新質生產力的“新”可以分解為“新技術、新模式、新產業、新領域、新動能等”[5],創新驅動調整產業結構,形成經濟增長新動能。加強高科技創新,尤其是原創性、顛覆性科技創新,是新質生產力形成發展的核心條件[6]。新質生產力是新發展格局背景下的生產力新質態,是先進生產力的代表,創新正是以顛覆原有生產力形態而催生新質生產力狀態的引領力量。
(三)高質量發展是新質生產力的最終指向
新質生產力中“質”的含義可以理解為本質、質量、質變等方面,生產力革新和技術創新最終會促成社會發展從量變到質變的飛躍,發展新質生產力是推動高質量發展的內在要求和重要著力點[7]。經濟高質量發展表現為現代化產業體系的形成和新型工業化進程的實現,發展新質生產力要深化科技體制、教育體制、人才體制改革,激發創新創造的活力和潛力。“戰略性新興產業和未來產業是培育和發展新質生產力的主陣地,也是搶占未來制高點和構建競爭新優勢的新賽道”。[8]從主體、技術、結構、產業形態四個維度,新質生產力分別展現出“以腦力勞動者為主、顛覆性創新驅動、多要素滲透融合、數智化和綠色化產業”[9]的特點。與新質生產力一脈相承,新型工業化是以數字化、智能化、綠色化為融合的現代化工業體制。新質生產力能夠推進新型工業化,新型工業化能夠催生新質生產力,二者具有統一性和共通性[10]。
總的來說,新質生產力是由勞動者、勞動資料、勞動對象的新要素系統組合而成的生產力新質態,以技術創新引領為動力源泉,以現代化產業體系構建為依托,把全面實現新型工業化作為重要著力點,把提升全要素生產率作為主要抓手,來實現產業現代化發展和經濟高質量發展。
新質生產力的“新”“質”“生產力”三個部分,對應創新、質優、生產力新質態三個方面,并且與生產力理論、創新理論和生態系統理論這三個基礎理論有明顯的聯系,由此構成了中國電影產業高質量發展的理論基礎。生產力優化革新電影生產動能,創新引領顛覆電影產業格局,生態系統完善重塑影視行業生態,由新質生產力引領下的生產、技術與產業結構的變革,給中國電影自身生態完善與國際傳播效果提供了現實契機,新質生產力與電影產業的高質量發展形成了自然而然地聯結。
(一)生產力理論
生產力理論是馬克思主義科學理論體系的重要組成部分。生產力是人類社會發展的根本動力,高質量發展需要新的生產力理論來指導。在馬克思的論述中,生產力是“具有勞動能力的人同生產資料相結合而形成的利用和改造自然的能力”[11]。新質生產力實質上是傳統生產力內涵的拓展和升華,它體現了人類通過技術創新改造世界的能力實現質的飛躍,進一步驗證了馬克思主義關于生產力發展動力的論斷。與電影領域有關的文化生產力,是對一個國家文化話語權的概括,大力發展文化事業和文化產業,促進文化領域新質生產力的形成是包括電影在內的文化行業發展的主要方向。
(二)創新理論
創新作為一種理論,可追溯到1912年美國哈佛大學教授熊彼特的理論,其著作《經濟發展理論》中提出并闡述了“創新理論”。他認為創新是“把新的生產要素和生產條件的‘新結合’引入生產體系”[12],提出經濟增長通過破壞性創新的形式來進行;克里斯坦森進一步提出漸進式創新與顛覆性創新,發展了熊彼特的創新理論;歐盟在《開放式創新2. 0》中總結了創新的不同發展階段———從封閉式、內向型創新的線性范式到開放式、協同性創新的創新體系,再到系統性、網絡化創新的創新生態系統的階段。文化領域的創新既包括對傳統文化的創造性轉化和創新性發展,還包括不斷推陳出新、與時俱進,為文化產業探索新的經濟增長點,增強文化自信自強。
(三)生態系統理論
生態系統是由生物學理論借用而來, Moore是第一個系統而又科學地論述企業生態系統的學者,他將企業生態系統定義為一種“基于組織互動的經濟聯合體”[13],并進一步認為“商業生態系統是一種由客戶、主要生產商、投資商、工會、政府、社會公共服務機構等具有一定利益關系的組織或者群體構成的動態結構系統”[14]。Adner提出創新生態系統,認為創新需要依賴外部環境的變化與生態系統的成員參與,創新生態系統是一種協同機制,企業這種協同機制將個體與他者聯系,并輸出價值[15]。借用于生物學的概念,電影生態系統包括各影視主體、相關主體與內外部環境,突出電影產業內部發展的協調性、自組織性和有序性,引導產業內部以更良性和可持續的動態循環。
新質生產力推動中國電影產業高質量發展的三大理論邏輯———生產力理論、創新理論和生態系統理論,分別從微觀到宏觀、從部分到整體、從細節到全局為中國電影的高質量發展提供了現實路徑。從生產力的變革到技術創新的驅動再到生態系統的完善,目的都是實現我國影視產業的高質量發展,具體路徑表現為新生產要素提高電影全要素生產率、“人工智能+”引領電影技術創新、生態系統支撐電影高質量發展三個方面。
(一)新生產要素提高電影全要素生產率
新的勞動者、新的勞動資料和生產工具、新的勞動對象等新生產要素的新組合對新質生產力的形成起決定性作用。在一系列新技術驅動下,新質生產力引領帶動電影生產主體、生產工具、生產對象和生產方式變革調整,推動勞動力、資本、技術、數據等要素便捷化流動、協作化開發和高效化利用[16],能夠降低交易成本,提升電影產業資源配置效率和全要素生產率。當前,我國電影市場發展的整體結構并不平衡,熱門檔期票房呈現著明顯的“馬太效應”,頭部電影與腰部電影、高體量大片與中小成本電影之間“未能有效形成互補互動的共同體,引發創作資源配置的失衡,難以構成金字塔式的穩定結構”[17]。新質生產力所提供的路徑在于,變革現有生產要素,形成新型生產關系,從電影生產的根本上解決問題。
首先,培養新型電影勞動者,打造高素質創作人才隊伍。勞動者是生產力中最活躍的要素,也是生產力中最具決定性的因素,創作者的隊伍構成和素質的好壞是電影作品成敗的關鍵之一,高質量的作品離不開高素質的團隊。新質生產力要求下的新型勞動者是高創新性、高技能的腦力勞動者,知識更新和持續學習尤為突出。在數字智能時代,勞動者主要通過參與信息生產和消費來組織社會物質生產,在此背景下勞動者的產消身份一體化[18],進一步說,勞動者兼具高科技產品生產者和消費者身份,成為新質生產力發展的決定性變量,缺少高素質勞動者的驅動,電影生產就難以獲得高質量、高效能的動力支持。因此,要通過專業教育、職業教育、素質教育,匹配當前電影市場的需求,培育和發展一批又一批電影專業高素質復合型人才,源源不斷地為電影行業輸送人才。
其次,運用新型勞動資料,提高電影生產投入產出速率。一般來說,勞動資料包括土地、廠房、機器、設備、資金等一切用于改造勞動對象的物質生產資料,而數字智能時代勞動者的核心勞動對象是數字信息,勞動資料的特點也變得更為信息化、數字化和智能化,極大豐富了生產工具的表現形態。生產過程的自動化、協同化、整合化,是新質生產力條件下對生產活動投入的新要求,數據、信息、平臺等數字勞動資料,這些更加便捷和智能的技術手段孕育出更為智能、高效、融合的新型生產工具,解放了體力勞動,降低了自然條件對生產活動的限制,極大拓展了生產空間。新質生產力催生出的新型勞動資料的運用,促使電影制造流程走向數智化,推動影視行業生產力躍上一個新臺階。新一代勞動工具的應用可以為電影的制作提供可共享的標準流程和溝通平臺,實現一體化、數字化、智能化平臺式管理。
最后,生成新型勞動對象,不斷推出高質量精品佳作。勞動對象是生產活動的基礎和前提,新質生產力的勞動對象是更廣范圍的勞動對象,電影與游戲、劇本殺、實景演出、元宇宙、互動劇等新興文化業態之間的合作與共創越來越頻繁,如游戲電影《頭號玩家》、劇本殺電影《揚名立萬》、演唱會電影《泰勒·斯威夫特:時代巡回演唱會》、互動劇《黑鏡:潘達斯奈基》等新興影視生產對象,作為“電影+”衍生出的新形式,為電影產業的細分和衍生提供了可能。個性化、定制化、可持續性的創意產品和基于技術創新和知識產權的產物,成為數字時代智能勞動對象豐富的形式展現。電影的生產者應當以更加開放包容的態度,主動適應時代發展趨勢,探索發現不同領域的新業態,創作出更加符合時代精神和民族精神的高質量作品,不斷推出一系列滿足觀眾需求的精品佳作。
(二)“人工智能+”引領電影制作創新
2024年的“政府工作報告”中首次提到了開展“人工智能+”的行動指示,從“互聯網+”到“人工智能+”,國家從頂層設計的角度對人工智能這一技術創新引擎不斷進行創新性轉化和利用。“人工智能+”是指將人工智能技術應用于各行各業,使現代化產業體系的構成更具科技感和時代化。人工智能應用于電影產業大有可為,電影生產各主體一直以來呈現形態都比較孤立,各主體之間的聯系較弱,尤其在一些技術資源如特效資源、數字資產資源等的互通上,還未實現真正的開放與協同共創。通過“人工智能+”技術創新的作用賦能,影視生產制作模式將會更新,影視產業的外延和邊界將會拓展。
首先,“人工智能+”引領電影制作技術創新,革新電影生產模式,探索電影智能產業鏈全新面貌。生成式人工智能的技術創新能夠降低生產過程中的交互成本,賦予主創團隊、普通觀眾、專業影評人等各方參與電影價值創造的可能,為影視作品內容的價值共創、傳播渠道的開拓與分發、消費方式的升級與更新提供了多元動態的調整與適應機制。AI賦能電影生產的流程突破了以往線性模式,可以在劇本創作修改、角色生成、視覺效果增強等各個環節加強影片的制作,也可以利用生成工具自動完成影片的生產過程。但應引起注意的是, AI不是萬能的,我們要善用人工智能為電影生產積極賦能,為創作者減負,提高人機協作和人機共創的水平。
其次,“人工智能+”引領影視基地模式創新,擴展電影的形式邊界,助推影視相關產業之間的互聯互通。電影在其內部自我更新迭代的同時,也積極向外界探尋發展的可能性,積極融入文創產業發展的大趨勢。例如北京市影視制作基地郎園Station的創新發展就具有示范作用,園區內不僅有一流的影視制作公司和頂尖的影視制作設備,也有順應新一代觀眾群體文化消費偏好的影視打卡地,由舊廠房改造的中央車站、藝術市集、體驗館、美術館,以及“前店后廠”的新型經營模式,為文化場景消費和影視場景營銷提供了鮮活的范例。文旅產業近年來呈現爆發式增長,影視拍攝中的取景地為所在城市提供了潮流打卡新地標,借助影視IP的賦能,可以更大范圍的整合利用城市文化資源,帶動文旅產業轉型升級,同時城市文旅宣傳也為電影宣傳提供了更為廣泛的曝光機會,實現電影觀眾與文旅游客的互補互動。
最后,“人工智能+”助推影視公司戰略創新,布局電影企業內部AI運用部門,將技術與藝術最大限度融合。人工智能驅動下的市場資本涌動,使得越來越多的影視公司開始布局人工智能部門, AI在潛移默化中重塑了影視行業生態[19]。多家頭部影視公司明確加入AI賽道,設立專業的生成式人工智能生產部門,積極使用人工智能加速內容創作與產出效率。這種技術革命不僅推動了電影制作流程的革新,更在內容創作、市場營銷、放映服務等多個層面豐富了影視企業的業務范圍。以電影宣發為例,“更方便、快捷、萬能、高效、智慧、清晰、立體、沉浸、臨場,都將是電影技術未來的發展方向”[20]。人工智能通過大數據分析和預測模型,為影視公司提供了更為精準的市場定位和營銷策略。通過算法智能推薦系統, AI可以根據用戶的觀影歷史、評分和行為數據,建立用戶畫像,并給出精準的推薦結果,提供個性化的觀影體驗。
(三)生態系統支撐電影高質量發展
電影產業高質量發展是發展電影新質生產力的目標,中國電影的高質量發展可以歸結為高效能、高標準、高地位。高效能是電影生態系統良性運轉的表現,高標準是電影新型工業化的要求,高地位是電影全球價值鏈攀升的結果。數智化正在重構國際生態,中國電影工作者致力于打造中國電影的新型工業化,探索適合自身的發展模式,實現電影產業高質量發展的目標。
首先,推動構建電影良性生態系統,支撐電影產業高效能運轉。當前電影生態系統主體層內部還存在比較明顯的“馬太效應”,各子系統主體之間的聯結效能還不高,無法達到良性循環的預期效果。理想中電影生態系統的構成應當是基于“各個參與者業務模式與組織架構的共性組合”,使得“小到個體創作者、工作室,大到影視集團都可以在電影生態中找到自己的位置,展開自己的戰略布局”[21]。新質生產力的出現可以幫助各子系統主體借助電影生態系統中的價值共創效應,實現各主體之間、主體與環境和支撐要素之間良性生態系統構建,維持系統內資源流動的優化配置,實現更高水平的生態穩定,支撐起整個電影產業高效能運轉。高效能是高效率和高動能共同驅動的結果,從外圍環境支持到內部要素驅動再到核心主體發力,新質生產力的創新驅動和生產力驅動將推動電影生態系統以良性循環的形態運行。
其次,加快中國電影新型工業化進程,支撐電影生態系統高標準運行。要實現對好萊塢的彎道超車,中國電影產業應加速推進更適合自身特點的新型工業化。得益于LED屏、動作捕捉、渲染引擎和全場景渲染等虛擬攝制技術的出現,虛擬制片快速發展,為中國電影新型工業化的發展提供了新機遇。2023年的兩部大制作影片———《流浪地球2》和《封神第一部:朝歌風云》為中國電影新型工業化的推進提供了典型范例。《流浪地球2》全片共有3300個常規視效鏡頭,再加1000多個針對演員臉部的特效鏡頭,全部由國內26家視效公司的2300多名制作師和藝術家參與制作[22],其后期視效制作技術已經達到了世界頂尖水平。烏爾善導演在《封神三部曲》制作過程中的工業化探索則體現為電影創作的工業化、制作管理的工業化、技術應用的專業化這三個維度[23]。在新技術加持下的電影新型工業化進程加快,推進線上線下各流程和各環節智能化、標準化的實現,為電影生態系統運行制定更高標準。
最后,實現電影產業高質量發展,提升中國電影在全球價值鏈中的地位。通常情況下,電影生態系統可以分解為外圍環境系統、中間支撐系統和核心主體系統三個部分,分別代表了主體與環境、主體與要素、主體與主體之間的密切關系。從各生態主體與內外部環境的關系來看,目前電影產業生態系統支撐所需的制度環境、技術環境、市場環境尚待完善,具體表現為產業協同相關政策支持不足、原創技術的開發與落實實力不夠、配套基礎設施的建設仍有滯后,尤其是電影國際傳播的效果有待提升。構建生態系統的目的是促進電影產業生態的良性循環,實現由電影大國向電影強國的跨越,提升中國電影在國際傳播中的影響力和作用力,提高中國電影產業在全球電影市場中的份額。為此,要進一步推動中外電影在拍攝制作、發行放映、IP開發等方面的交流與合作,促進中外電影人才之間的交流學習,實現更廣范圍的電影國際傳播和更高水平的對外開放,提升中國電影在全球電影價值鏈中的地位。
新質生產力的出現和發展為我國電影高質量發展提供了契機,應盡快布局電影產業新質生產力發展策略。本文從全要素生產率提升、人工智能技術創新、電影生態系統完善這三個方面,闡述了新質生產力推進電影高質量發展的理論邏輯和現實路徑。當下我國電影業形成了以影視公司為核心,影視基地為支撐,制作發行放映為主線的運作模式,市場規模和社會效益比較可觀,但也面臨一些結構性失衡問題,主要表現在生態和效益方面,如:電影市場尚待形成良好的供需生態,檔期秩序的生態亟待構建,產業生態系統尚未實現良性運轉,電影產業在全球價值鏈中的地位有待提升等。新質生產力為擺脫這些困境提供了現實可能,將推進電影產業高質量發展,加快完成電影大國向電影強國的跨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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