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上層樓

【關鍵詞】育人模式；學理；領域；保障

【中圖分類號】G420" 【文獻標志碼】C" 【文章編號】1005-6009（2024）26-0045-02

武鳳霞校長的團隊開展“‘素養表現型’學科育人模式創生行動”的研究，是在榮獲江蘇省教學成果特等獎、國家級教學成果一等獎的基礎上進行的。總體上看，這項研究已經更上層樓。

一、學理上更厚實

“素養”與“表現”是不是可以貫通？剛開始武鳳霞和她的同事們認為很“OK”，可是解釋起來卻不是很清楚。但他們的學習和追問一直沒有停止，現在已經能從不同的理論維度進行闡釋，將“素養”與“表現”的關系說得清清楚楚。例如，他們認為，可以從儒家的身體觀來看，孟子認為人是“形—氣—心”一體三相的有機體，孟子講“踐形”，是說身體的努力可以讓人往道德境界走，道德實踐使肉體生命放射出精神光輝。荀子說“君子之學以美其身”，這個“身”應該是身心如一的，也有“腹有詩書氣自華”的意思。“氣”和“形”都是客觀的，是肉身所包含的。中醫有“有諸內者，必形諸外”的論斷，這個道理是醫學的，也是道德的、文化的。《禮記》說“有深愛者必有和氣，有和氣者必有愉色，有愉色者必有婉容”，這句話雖是對孝子而言，也是人身體內外一體的普遍道理。

他們介紹，可以用實用主義哲學觀來看，實用主義哲學認為：“一個概念，一種理論，其意義只有和人的行為習慣、行為效果聯系起來，才能得到真正的澄清。”（《實用主義：從皮爾士到布蘭頓》，陳亞軍，江蘇人民出版社）也就是說，不管是怎么深層，怎么內在，總是表現出來才能“證明”的。

他們還從語言學視角進行審察，如美國語言學家喬姆斯基建構了“素養—表現”的語言學模型，他這里的“表現”內在于“約定語言”的結構性框架，但語言素養總是可以、應該“表現”的。德國哲學家卡西勒則強調：“語言無意將世界區分為內和外的兩個方面。”“精神的內涵與感覺的表現是合成一塊的。”“內涵與表現之所以能夠成立，只因為文化彼此穿透。”

他們對素養觀進行了深入研究，認為表現正是素養的“出口”，北京師范大學教授林崇德認為，每種素養既具有品格屬性，也具有能力特征。潛力則是在“做事情”中形成，在“做事情”中表現的。經濟合作與發展組織（OECD）對核心素養的研究，是從聚焦勝任力開始的。美國提出的21世紀技能，也是著眼于人的未來素養。現在關于核心素養的研究，進入實踐取向的階段，在學習情境中強調“做中學”“用中學”“創中學”，正是因為用實踐的方式學，自然是在“表現”中涵育素養，冰山模型的素養借可觀察的部分“表現”出來。理論的探源增添了底氣，武鳳霞團隊的研究就獲得一種理性的自覺。

二、領域更寬闊

原來的“素養表現型”是語文單一學科，現在是全學科的，甚至滲透到學校的文化建設。難能可貴的是，他們在其他學科中的“素養表現”契合學科特質，又彰顯校本創新。

以數學為例，他們從數學閱讀入手，用閱讀驅動小學生數學學習的思維進階，以數學閱讀為明線，思維進階為主線，高位建構為暗線，突出數學閱讀、完整經歷，最終指向學生會觀察、會思考、會表達的數學核心素養高位建構。相對于原來講練習題為主要形式的數學學習，閱讀“出場感”明顯加強，分別以教材性閱讀、補充性閱讀、活動性閱讀等多種形式，將閱讀貫通全程，有機嵌入數學學習活動。數學課程資源不斷豐富，不僅增加了學生“出場”的形式，更重要的是從實質上優化了課程，將制度性課程衍化成體驗性課程，師生作為課程主體的本質力量得到表現。

以科學教育為例，學校整體設計并形成科學精神涵育的全學科課程，僅以“科學+”跨學科主題實踐校本課程說，依照學生放手去做的基本特點，開展“生態環境問題研究”，組織學生到真實情境中去尋訪、去觀察、去協商、去表達；研發“先進科學系列”，包括講科學家的故事、科學小問題探索、研究生活中的科學等；成立辯論社、創意生活社、生態環境研究社等社團；組織科技藝術節、科技讀書節等主題活動。總之，把科學教育與生活情境融通，搭建多種平臺，為學生“出場”表現創造機會，引導他們在綜合實踐活動中涵養科學精神。

武鳳霞團隊開展的“‘素養表現型’學科育人模式創生行動”研究還超越了學科。他們與東林古運河小學一校兩部，最近武鳳霞校長領銜申報了“運河境脈涵育新時代奮楫少年行動”品格提升工程，創意所在就是讓學生圍繞運河文化，在表現中成長。他們著力打造“五尖”社團活動：（1）足尖上的運河——足跡追尋社；（2）指尖上的運河——形象塑造社；（3）舌尖上的運河——美味釀造社；（4）筆尖上的運河——心聲留韻社；（5）心尖上的運河——神思飛揚社。顧名思義，在這些社團中，“出場”成為基本的學習方式。

三、保障更有力

組織保障，整體優化東林教育研究院，分類分層全覆蓋；技術保障，將學習要素項目化，倡導技術規范基礎上的創新；落地保障，人人都是參與者，人人都是研究者，化大為小，有序推進；資源保障，全學科研發教學任務單（教師用），學習展評單（學生用），情景劇劇本（師生共創）；專業保障，研訓跟進，專家跟進，課題跟進，推進項目研究不斷將廣度拓寬，向深度推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