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養“生活美學家”：美術教育改革的深化探索

·項目9 培養“生活美學家”：美術教育改革的深化探索·

【編者按】積極探索并建構“培養‘生活美學家’”育人模式是落實國家美育方針、促進核心素養落地的有效實踐行動，旨在培養向善求真、心靈美好、人格健全的時代新人。在三十多年的研究探索過程中，江蘇省南通市海門區東洲國際學校長江路校區的執行校長陳鐵梅架構以“人”為中心的“年輪式”育人模型，構建“生活美學家”育人維度，建設“全域育美”課程群落，形成“四美”課堂教學模式，創新培養操作要義，將育人體系與具體行動緊密聯系，為深化美術課程改革、實現立德樹人根本任務提供可復制、可遷移的美育樣本。

【關鍵詞】生活美學家；美術教育改革；美育育人模式

【中圖分類號】G420" 【文獻標志碼】B" 【文章編號】1005-6009（2024）26-0081-06

一、項目核心理念的內涵與價值

隨著《關于全面加強和改進新時代學校美育工作的意見》等文件的印發，以及《義務教育藝術課程標準（2022年版）》的頒布與實施，凸顯了國家對學校美育工作的高度重視。美育已經作為國家教育方針重要內容，成為影響國家經濟、文化等發展的重要因素，成為促進人與自然和諧共處的重要內容，成為建設美麗中國、推進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現代化進程的重要目標之一。

然而，當下美術教育仍存在諸多問題，例如，缺乏對與生活相連的審美體驗和審美思維的培養，甚至窄化為應試美術、應賽美術、應付美術，致使學生對理想信念的追求淡化，失去對審美生活的向往憧憬。面對這一現狀，美術教育改革深化探索勢在必行。

由此，我們不禁思考：在中小學階段，學生通過美術學科的學習究竟能收獲什么？應該是通過欣賞凝聚著藝術家思想、情感和靈性的作品，在揣摩、學習、實踐的過程中，感知藝術以及美的存在與產生，認識人類豐富的精神世界，表達對美的想象和創造，進而影響情趣、品味和觀念，甚至影響其對生命的思考、理解和表達，對世界的感受、認識和判斷，最終經由時間的醞釀，沉淀成為“生活美學家”。

當然，這里所述的“生活美學家”，在中小學階段并非是、也無需是致力于研究和探討生活中審美、美感、文化等方面的專家或學者，而是在生活方式、狀態和觀念上能按照審美原則進行取舍，對生活和世界持非功利、靜觀態度的“審美人”。因此，在中小學培養“生活美學家”，旨在“養其根，俟其實”，其內涵豐富且深刻。

培養“生活美學家”是多種范疇的教育：其一是一種生存范疇的教育，通過美術教育活動，引導和幫助學生培植對情感的感受力、調節對情緒的釋放力、提升對生活的理解力和對幸福的覺察力，并調用美術語言進行審美表達和積極改造，讓生活變得更美好；其二是一種感性范疇的教育，學生經由美術學習，學會辨別美與丑、雅與俗，這是超越功利欲念和器物功用，以審美為目的的人生情懷，美術學習活動要注重保護學生的自然感性，培育對美和美感的“新感性”，促進感性與理性的和諧發展；其三是一種規律范疇的教育，面向全體學生，尊重學生的成長規律和教育常識，堅守學生立場，讓美術學習活動回歸適時適度；其四是一種素養范疇的教育，學生通過美術實踐，實現圖像識讀、美術表現、審美判斷、創意實踐和文化理解等美術核心素養的獲得與提升；其五是一種發展范疇的教育，學生在每一筆的精準表達中成長為“精致”的人，在收集素材、解決問題的過程中成長為掌握工作方法的人，在處理整體與局部的關系中成為有全局觀的人，同時相伴著目標意識、堅毅執著、超越自我以及創造力等卓越品格的成長，獲得幸福的生命體驗；其六是一種人格范疇的教育，充分發揮美術教育的直觀性、超越性、全面性特質，培養健康人格，促進人性完整，實現全面發展。

據此，中小學階段培養“生活美學家”的價值主要體現在兩個方面：一是努力幫助學生通過具有豐富性、直觀性的藝術語言感受美的形式，領悟美的意義和體察美的價值，潛移默化地讓生命成長與美感成長充分融合，從而實現全面、協調、和諧發展；二是為美育改革探索新路徑，為立德樹人、以美育人提供可復制的實踐樣本。

二、項目的形成過程

34年前初登講壇，我就與自己立下約定——努力喚醒學生的審美經驗，引發創造潛能，自覺地用美術表達情感，以此激發對生活的熱愛，并心領神會地享受其中。這一約定在我心中播下了追尋美的教育的火種，我與團隊成員立足課堂，在教學內容上挖掘審美元素，在教學工具上講究審美視覺的沖擊，在教學過程上追求審美推繹，在教學拓展上關注審美文化的認同。我們的教學不再囿于技術，而是探尋美術學科的育人價值，引導學生追求基于美術知識和技能之上的“真善美”，繼而建設幸福生活、完滿人生，這一認識成為我的教學主張“審美人生教育”。

本項目有幸入選首批江蘇省基礎教育示范性育人模式研創工程，促使我們進一步追問“審美人生教育”的核心是什么？我們認為，構建健全人格是教育的根本價值指向，也是美術教育的必然旨歸。由此，我們聚焦“審美人格”的研究，通過生活素養課程、博物館課程等，培養學生持續性美術思維，提升其審美素養，助力擁有感悟和建設美好生活的能力。

如何將“審美人生教育”這一美育命題轉化為可持續的使命擔當？我們通過調研發現，學生與生活和美術之間有密不可分的關系——學生觀察生活，生活豐富美術，美術成就學生，這也是“生活美學”的基本理念。我們又在此基礎上進行個性化解讀，認為生活是人生的中心，學會審美就是學會生活，而生活并不僅僅是個人生活，還有社會生活。據此，我們提出了“生活美學家”的育人理念。

我們期待“生活美學家”可以發現日常生活的亮點，以所學所知進行審美表現和積極改造，能對美好生活進行心理建設，享受心靈愉悅、自由灑脫的審美人生。同時他（她）是一個超越個體之私而成為具有民族、國家大義的人，能將生命的主觀性、自覺性與認識性相統一，自主覺察自己的使命、責任和擔當，讓自己和他人的生活更幸福。據此，我們繼續落地聚焦，提出“培養‘生活美學家’”，從分析特質、研發課程、創新教學路徑、建設大美學校等多個維度立體展開深度研究，旨在為中小學美術教育提供可遷移的育人樣本。

三、項目模型的架構

我們構建了“年輪式”的“生活美學家”育人模型（見圖1），即以“人”為中心，以“生活美學家”為培養目標，以課程建設和教學方式為實踐路徑，通過系列操作，將育人體系與具體行動緊密聯系，形成具有不斷生長、蓬勃生命力的美育育人樣態。

1.明確培養目標

人是教育的對象，也是教育的終極指向和最高價值。本項目中的“人”，特指中小學生，而且是懂得欣賞生活、以滿腔熱情熱愛生活、用美的知識和態度建設美好生活的“生活美學家”。

2.構建育人維度

我們通過研究分析，提出“生活美學家”應具備以下幾個方面：能掌握審美知識，在探索、研習、品味的過程中懂得“美是什么，為什么是美的，如何使之更美”；在賞析、辨析、理解的過程中用美的觀念和態度建設自己、他人和社會的美好生活；在嘗試、實踐、體驗的過程中掌握合作、適應、堅持、創新等能力和感知“真善美”等美好品格，獲得愛、善良、積極、純潔等價值觀、人生觀?！吧蠲缹W家”育人藍圖主要表現為四個維度十六個子系統，每一個維度和子系統都是從低級走向高級的過程，當這些系統都能達到一定層次和水平，并且保持和諧、穩定的時候，那可以說“生活美學家”的結構就形成了。

3.建設豐富課程

通過長期實踐，我們建設了“全域育美”課程群落?！叭颉敝傅赜?、時間、影響人成長的空間，也指人生命成長活動的范圍。“育美”指培育道德美、行為美、生活美的“審美人”。課程群落由學科課程、社團課程、場館課程和戶外課程等多種課程形態構成。

學科課程指國家課程的校本化實施，主要以學科內融合、學科間糅合、學科外匯合的方式架構，形成牽引式、模塊式、拼盤式和整合式多元綜合課程。

社團課程由三大課程群構成，一是“喚醒審美之眼”課程，包括智慧欣賞課程、紅色文化美術課程、地方特色美術課程，幫助學生感知藝術的獨特存在，完成審美認識的基礎積累，達成審美理解。二是“開發審美之腦”課程，包括美術思維課程和生活主題課程，讓學生的感官系統得到最大限度的解放，提升審美表達能力。三是“練就審美之手”課程，包括美術實踐體驗課程和學校文化參與課程，引導學生創造美術作品，幫助其提升體驗美好、體驗幸福感的能力和素養。

場館課程指學校建設了“中華文明學習中心”，與博物館、美術館等單位建立合作關系，長期開展博物館教學，通過真實情境，以“聲景”和“圖景”引導學生選擇性學習和自主建構，實現知識學習、生活方式與審美素養提升的互融互進。

戶外課程指讓學生走出校園，走進自然、社會生活，實現精神世界與社會世界相連。圍繞人與自然、人與人、人與社會，讓美術學習根植于生活、運用于生活，學生在創造美的過程中，讓美融入生活。

4.創新培養要義

培養“生活美學家”，教育行動是“雕”與“塑”高度融合的過程?！暗瘛笔窍騼鹊倪^程，重在“洞察、回溯、并置、取舍”。具體來說，“洞察”是建立在對周圍環境事物的識別能力之上的一種思維能力，學生通過美術學習積累概括性經驗，逐步滲透成為觀察生活的方式、角度和興趣點，繼而成為理性認識；“回溯”是在理性認識基礎上進行遷移，繼而反觀現實和內心，在物質世界與精神世界中找到自己，成為自己；“并置”是學生通過學習，辨析美丑，覺察整體與個體之間的關系，用美的眼光和態度觀照生命、生活和世界；“取舍”是不斷對結果與預想之間的差距進行調整的過程，是將理想、追求、目標、價值追求銘刻于心的過程，在“主體生產對象”與“對象生產主體”的雙向建構中，“按照美的規律來建造”，繼而“成為人性意義上的真正的人”。

“塑”是向外的過程，注重“滲透、累積、延展和臻美”?！吧蠲缹W家”的四個維度十六個子系統只有形成穩定的系統，才能讓美的本質、形式、理想滲入感知、覺察、觀念中，從無意識走向有意識，從偶然走向必然，繼而成為生活的自覺表達，所以這必定是一個累積的過程。同時，這一過程又以開放的質態，多向延展認知“觸手”抓取信息，進行遷移，繼而“轉移”到文化、社會、哲學等更寬泛的學習領域，以及自制力的、毅力的、創造力的工作習慣，邏輯推理、整體架構、統籌協調的審美能力，隨后再“溢出”到道德的、價值觀的、人生觀等方面，形成個體的精神品格。

四、教學操作路徑的構建

培育“生活美學家”，關鍵路徑是課堂教學，因此根據中小學生美術學習特點，我們構建了“四美”課堂教學模式（見圖2），四個教學環節相依相生，螺旋推動，將與美術表現技能技巧、藝術創造靈性、審美理想、審美態度等諸多因素、信息進行有效加工與整合。

1.“四美”課堂教學模式

環節一是“美的欣賞”，旨在幫助學生理解美的多樣性表達，形成健康的審美情趣，提升審美素養，形成崇尚文明，珍惜優秀民族藝術與文化遺產，尊重世界多元文化的態度。本環節的支持系統是“名家名作”。學生通過賞析、品讀作品，在學會欣賞美術作品的方法和程序的同時，形成高雅的審美品位和藝術情趣，構筑起藝術生活之要素。本環節學生的學習行為是“喚醒直覺、建立觀念”。通過欣賞，喚醒學生對色彩、造型、形式等美的直觀感受，覺察藝術美感與歷史文化發展、文化傳統、藝術趣味等方面的關系，了解美的構成要素，構建專屬個體的美的概念，并影響和豐富感受力和感知力。教師的行動策略是“設境導學、以美引思”。即根據學習主題，設置真實情境，引發學生學習興趣，為主動探索學習任務夯實基礎。這一環節的關鍵是引入名家名作后的追問，以此幫助學生不斷接近真相，讀懂隱藏在其表現形式之外的歷史政治、內涵精神等，并在逐步解答的過程中，理解東西方藝術系統的差異，以及美術作為審美的重要體驗媒介，需要“思維地說”“詩意地說”。

環節二是“美的發現”，學生通過學習活動，了解美就在生活中，同時為生活美而創造更多美的形態。本環節的支持系統是“自然生活”。自然生活為美術提供了豐富的創作母體和表現素材，并通過美術對認知和情感進行表達。所以學生、自然生活與美術三者之間相互推動、相輔相成，讓美術教學實踐走向更開闊的原野。本環節學生的學習行為是“共情物象、體悟藝境”。讓學生看色美、形美、光美、影美，看時間美、角度美、距離美，喚醒發現美的眼睛；想對比美、節奏美，滿足視覺和心理的最初需求；悟歷史美、地理美、人文美和意境美、和諧美，理解和認同審美文化，由此理解自然生活之美是生命活動不可缺少的重要組成部分，并將這種對美學內涵和美的精神向度的追求內化于心，逐步朝向“致用、比德、暢神”這一中華傳統文化語境中的審美三境界進發。教師的行動策略是“映射生活、貫通美感”。美術的精髓在于形式美感，教師通過分析自然生活中的形式美感，幫助學生發現美的形式和規律，并學習將這些美術的語言元素、語言手段和語言規則進行巧妙、個性化的調用，呼應人的視覺感受和審美理想，繼而推動美術思維的提升。

環節三是“美的體驗”，旨在幫助學生懂得美的基本形態蘊藏在造型、色彩、構圖積極形式美的法則之中。通過美的體驗，學生進入“藝術家”角色，形成審美感知到審美理解，再到審美表達的完整的藝術體驗系統。學生在審美情感上，從喚醒、醞釀走向表達，從無意識走向有意識，以滿腔的熱情投入藝術體驗中；在藝術表現上，完成欣賞、表現、創造、融合這一系列藝術體驗的基本流程，繼而生成豐富的審美情趣，促進思維遞進，擁有“有音樂感的耳朵，能感受形式美的眼睛?！北经h節的支持系統是“美術語言”，包括兩個方面，一是點、線、面、色等美術的語言元素及其所形成的形態變化；二是明暗、空間、透視、構圖、肌理等美術的語言手段及其所構成的審美意象，這是美術作品構成的基本要素，也是重要內容。此環節學生的學習行為是“心追手摹、應物象形”。學生通過“形、色、體、理”的體驗，發展知覺洞察力，用單純的眼光和純凈的心靈感知、想象、描述世界，實現美術表達的多樣性和美術思維的豐富性。通過“圖、間、調、序”的體驗，學習并有能力感知美術作品所形成的層次、節奏等美感，繼而形成審美能力。教師的行動策略是“示范技能、提升思維”。教師的示范是一種“領舞”，是與學生一起“舞動”思維、言語和對美的理解與表達，為學生夯實美術基礎知識和基本技能賦能，并讓想象與聯想、靈感與直覺、理智與情感、意識與無意識、形象思維與抽象思維彼此激活生發，相互滲透影響。學生在覺察美感的同時，獲得審美的愉悅和共鳴，由此思維從閉合轉向開放。

環節四是“美的表達與創造”，旨在幫助學生通過美術習得保持并生長創造潛能，學習使用美的方式和方法表現豐富的美的內容。本環節支持系統是“情緒情感”，美術通過美術語言將聯想而至的藝術通感與具體的藝術形象相連，讓情感和思想變得可視可見，繼而能讓觀者感同身受。所以，美術在本質上就是喚醒人類情感的視覺表達。本環節學生的學習行為是“道法自然、直抒胸臆”。美術教學中的“道法自然”是讓萬物在自然而然中呈現出自身的真正價值，并逐步走向“外師造化，中得心源”這一美學表現形式，因此學生通過“造像、成器、表態、傳達”的體驗，感知蘊含在自己和作品中的蓬勃生命力，實現精神的釋放和愉悅。由此，讓美術不僅僅成為一種專業技法，更成為一種使人感動的能力。教師的行動策略是“弘善臻美、引申遷移”。美術教學不僅僅是表現自然生活的外在美感，更在于發掘、表達和創造社會美，由此理解、認同繼而成為自己未來成長的指向和標準。而這既朝向當下的學習，也朝向未來的生活——讓美術習得發生審美遷移，推動學生探索和發現知識與生活的內部聯系和客觀規律，繼而讓美術學習突破已知和現實的枷鎖，建立個體專屬的素養和能力網絡，讓“內部靈性和可能性”得到最大限度的發展。

2.“四美”課堂教學模式的實施要點

一是始于主題學習任務。旨在引導學生掌握美術知識、技能或概念，促進思維能力、創造力和解決問題能力的發展。學習任務是“四美”教學的起點，具有主題式、問題式和表現性、真實性等特征。

二是基于認知積淀效應。美術學習具有認知積淀效應。任何一種學習都是在前認知基礎上的再建構，“四美”教學模式通過積累、推導，使知識與智能實現疊加、融合。它是生成的，是在不斷建構和完善的反復循環過程中形成新知、新能；它是立體的，是由心智、心靈、精神、技術、知識共同支撐起的有機整體；它是深度的，學生在觀察、表現中，探索和獲取表現技法，對美術的理解、認識和感悟隨之提升，形成螺旋上升式的結構狀態，由此“發掘知識這一偉大事物內在的魅力，讓知識、社會生活與師生生命的深刻共鳴”。

三是成于建構思維網絡。學科思維是每一門學科教學的關鍵要素，就像人的成長是所有因素的總和一樣，人的思維發展需要將獨立的，甚至是孤立的學科思維相連，形成相互影響的網狀結構，讓各學科思維發揮協同作用和有機發展，繼而有機會、有能力去捕捉更多、更全的知識，促成和提升人的思考力、理解力、辨析力和創新力，最終實現知識、能力和素養的系統而全面的成長。因此，思維網的搭建是學科教學的邏輯起點和目標旨歸。

“四美”教學模式的重要指向是促進美術思維網的構建，通過以真實情境刺激藝術直覺、喚醒審美態度、激發思維活力；以思維導圖捕捉關鍵信息、聯結核心知識、點燃思維觸點；以名作解析傳導創作經驗、整合學習經驗、建構思維網絡；以實踐活動建立創作觀念、發展創新能力、激勵思維延展等路徑實現搭建與貫通，促進形象思維和邏輯思維的系統與耦合、通達與變異、線性與多維、單觸點與多觸點、跳躍與遷移，促成學生知識、能力和素養系統而全面地成長，由此作用于學生對美好生活的預設與建設。

【作者簡介】陳鐵梅，江蘇省南通市海門區東洲國際學校（江蘇南通，226199）長江路校區執行校長，正高級教師，江蘇省特級教師，國家“萬人計劃”教學名師，“江蘇人民教育家”培養工程培養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