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性學習：培養數學關鍵能力的學習方式

【關鍵詞】智性學習；數學思維；教學主張

【中圖分類號】G420" 【文獻標志碼】C" 【文章編號】1005-6009（2024）26-0095-02

與陳金飛老師認識是在2019年的“江蘇省領航名師培養工程”活動中，作為校長和小學數學教師的雙重角色，他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那個階段，他的“智性學習”主張已經有了雛形。通過三年“蘇教名家”工程的系統學習， “智性學習”的教學主張更加清晰、厚實，彰顯出富有小學數學教學思想的鮮明特色。

一、“智性學習”彰顯清晰的教學理念

“智性學習”的研究經歷了三個階段、兩次提升。第一個階段，“知性”層面。“知”，關注問題，主要偏重于知識的獲得，然后建構知識的網絡。第二個階段，“至性”層面。他明確提出了要以學生的發展為本，在整體性、關聯性思想基礎之上，注重學習方法的建構，關注學生學習的過程。第三個階段，“智性”層面。他以提升學生核心素養為目的，最終達到學習過程與學習結果的融通共生，并形成自我獨立而穩固的數學能力素養。

比格斯教授首創的SOLO分類理論，將學習的過程分為五個層次：前結構、單點結構、多點結構、關聯結構和抽象拓展結構（見圖1）。

前結構指學生沒有形成對問題的理解，回答問題邏輯混亂或同義反復，這個不作為討論之列。單點結構指學生學習了一個內容之后，只是零散的、碎片化的，并不知道這些知識點之間的相互關系。多點結構指學生能聯系多個孤立的事件，但未形成相關問題的知識網絡。關聯結構指學生不僅知道這個學習單元或者說這塊學習內容包含了若干個知識，還知道這些知識點之間的相互聯系。抽象拓展結構指學生不僅知道本單元要學的知識之間的聯系，還能夠把這個單元之外的其他單元知識跟本單元知識建立一種有機的聯系。學生可以拓展甚至跨學科拓展到其他的領域來理解當前學習的知識體系。很多學者把單點結構、多點結構作為淺層學習，把關聯結構作為部分深度學習，而到了抽象拓展結構就變成完全的深度學習。據此，我們把陳老師建構的“智性學習”教學主張與SOLO分類理論作對照（見圖2）。

不難看出，“知性”層面對應的是多點結構，“至性”層面對應的是關聯結構，最高層面則是“智性”層面，對應的是抽象拓展結構。在抽象拓展結構中，學生通過組織、歸納、整合知識，發現不同學科知識之間的聯系，還可以發現某一個學科知識與其他事物之間的聯系。顯然，抽象拓展結構與“智性學習”是異曲同工的。事實上，“智性學習”從關注教學內容到關注學生的學習過程，再到聚焦發展學生的關鍵能力，每一次提升都不是對前者的摒棄，而是在前者基礎上的發展，體現出以知識為基礎、素養為目標的教學主張。這個主張與當下課程改革的理念是高度一致的。

二、“智性學習”具有堅實的理論基礎

“智性學習”經歷了兩次提升，可以理解為三個層面。第一個層面，“知性”層面的理論基礎是認知主義。認知主義的教學觀認為，教育目標是掌握基礎知識、形成基本技能、發展基本能力以及培養元認知的能力。

第二個層面，“至性”層面又把建構主義的思想融進來。建構主義提倡的學習方式是讓學生自己參與建構，從而讓頭腦里面的知識結構更為穩固。因此，建立和完善自身的認知結構，要經歷自我認識、自我理解、自我建構的過程才能實現。這和“至性”層面追求的目標是一致的。

第三個層面，“智性”層面的理論基礎其實是建構主義和人本主義的融通。陳老師的教學關注了幾個問題：首先，學生一定要自主學習，學習要以學生為主體。其次，學生的教學一定要知情結合，也就是認知和情感的有機結合。第三，人本主義強調學習評價的多樣化，是過程式與終結性評價、定量與定性評價的結合。課程改革的方向決定了教學觀念的轉變，只有通過知識建構，學生才能將知識的理解、應用轉化為素養的生成與發展。可見，陳老師“智性”層面的學習方式都與以上主張不謀而合。

三、“智性學習”構建有效的教學模式

一個教學模式往往要有理論基礎、教學目標、教學程序、教學策略和教學評價等。“智性學習”作為一種教學模式，具備了可操作性。首先，“智性學習”每一個階段都有不同的理論作支撐，是一個不斷發展的過程。其次，教學目標從“知”到“智”是循序漸進的過程，指向的是發展學生的關鍵能力。第三，從教學程序上來看，創設問題情境、知識的探究與建構、知識的理解與遷移、知識的創新應用，每一個環節都有具體的內容表述。第四，教學策略包括單元內的縱向貫通、領域間的橫向融合、縱橫交融的立體整合，經歷了知識發生與發展過程、呈現問題思辨過程，引領兒童開展積極而有價值的思維探索。因此，“智性學習”事實上形成了一個與一線教學緊密結合的，具有指導性、實用性、操作性特征的教學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