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質生產力發展對我國高端制造業綠色創新的影響

【摘要】高端制造業綠色創新更強調趨勢導向的明確彰顯、 戰略引領意義的有效突出和輻射帶動效果的持續發揮。從作用機理來看， 加快新質生產力發展可通過彰顯先進生產力質態、 引領科技創新的前沿領域、 構建新型生產關系、 強化綠色發展底色， 提高高端制造業綠色創新的“含金量”“含智量”“含新量”和“含綠量”。從具體路徑來看： 新質生產力可通過優化勞動者、 勞動資料、 勞動對象及其組合， 加速高端制造業綠色技術迭代； 通過完善深化科技體制、 教育體制、 人才體制等， 助力高端制造業綠色生產結構調整； 通過加快綠色低碳技術創新， 助力高端制造業綠色發展模式再造。未來， 應借力高質態生產力帶來的數智化發展路徑模式， 加快高端制造業內涵式增長， 加快高端制造業綠色低碳技術發展和提高生產制造精益化水平， 促進高端制造業產品全生命周期綠色化， 并筑牢高端制造業綠色發展保障體系。

【關鍵詞】新質生產力；高端制造業；綠色創新；內涵式增長

【中圖分類號】 F124""""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4-0994（2024）20-0123-7

一、 引言

當前我國已進入高質量發展階段， 應同等關注量的積累和質的提升， 著力于在兩者相互促進的過程中提高增長的內涵和品質， 以質的優勢催生量的能級。綠色發展是高質量發展的底色， 以降能耗降污染為基本目標的新發展路徑更依賴科技創新。以新技術催生新模式、 新業態， 繼而帶動傳統產業數字化、 智能化轉型并加快布局戰略性新興產業與未來產業， 真正實現國家社會發展的動能質變躍升， 即從傳統的依靠資源投入量的增加而形成帶動， 轉變為依賴科技研發、 科技創新開辟的新賽道形成帶動。為適應產業發展的新形勢、 新任務、 新要求， 國家發展改革委于2023年12月發布《產業結構調整指導目錄（2024年本）》， 從產業體系架構上新增“智能制造”“農業機械裝備”“數控機床”“網絡安全”等行業大類， 同時限制、 淘汰不符合綠色發展和安全生產要求的相關條目， 表明了國家在制造業高端化、 智能化、 綠色化轉型上的態度與決心。未來， 國家可持續發展動能將植根于制造業日益強大的核心競爭力， 更依賴于戰略性新興產業， 堅定推動產業向中高端躍升。

關于如何加快高端制造業發展、 構筑更具國際競爭力的產業體系， 理論界展開了廣泛討論。從經濟高質量發展引擎角度出發， 朱蘭等（2024）發現高端制造業的經濟加速效應正是由其高人力資本需求與“干中學”模式催生。他們雖未就高端制造業發展的影響因素進行直接論述， 但無疑展示了高端制造業通過資源配置作用于經濟增長的路徑， 其中高質量人力資源和產業深度融合就是其加快發展的核心關鍵。基于熊彼特內生增長模型， 并利用“智慧城市”試點這一外生沖擊， 方福前和馬瑞光（2023）驗證了數字經濟在推動制造業升級中的重大效用， 其主要路徑是制造業企業研發投入的顯著增加和創新產出的不斷擴大。葉胥等（2023）從消費端研究發現， 由于需求牽引效應的存在， 消費升級不僅能促進產業結構整體升級， 還能推動制造業和服務業內部結構優化。蔣煦涵和章麗萍（2023）還從企業動態能力視角研究發現， 在數字化轉型過程中， 企業將通過降低資源消耗、 減少環境污染和推動綠色技術創新促進高端制造業綠色發展。楊文珂等（2023）在對高端制造業貿易網絡的研究中指出， 技術進步以及軍事力量是不可忽視的關鍵影響因素。高端制造業發展的核心關鍵就在于科技嵌入與運用， 無論是國際市場競爭優勢地位的獲取， 還是高質量消費產品供給保障的增強， 對于制造業而言都意味著科技驅動、 科技賦能的更加全面與深入。從高端制造業的內涵來看， 其本身所指的就是制造業價值鏈的高端環節， 技術密集、 附加值高、 成長性好、 關聯性大、 帶動性強等是基本特點， 注重且依賴于技術方法創新以及賦能價值創造所帶來的新路徑、 新模式， 以此擴大研究與應用領域（陳國青等，2022）。從更為微觀的視角切入， 以人工智能為典型代表的數字技術發展， 實現了企業價值增值路徑的全面拓展， 給予經濟主體全新的經濟活動參與方式與場景驅動， 由此也為制造業高端化、 綠色化升級奠定了基礎（張晴和于津平，2020）。鄒夢婷等（2023）研究發現， 信息成本降低會促進我國高端制造業綠色創新的發展與全球價值鏈地位的攀升。以科技為核心的新要素事實上成為高端制造業發展壯大以及引領帶動效應充分發揮的核心關鍵。

在探索高質量發展的過程中， 如何使科技要素成為生產要素的重要構成， 如何通過運用新型要素構建新型生產關系， 從而加速新動能培育， 也是國家戰略規劃的重點之一。2023年9月， 習近平總書記在黑龍江考察調研期間首次提到“新質生產力”概念； 2024年3月新質生產力被正式寫入《政府工作報告》， 系統闡述了其以創新為基本特點、 以質優為核心關鍵、 以先進生產力為本質的基本內涵， 著力于技術革命性突破、 生產要素創新性配置、 產業深度轉型升級。在此背景下， 新質生產力發展如何通過宏觀經濟體系與微觀動力機制作用于高端制造業綠色創新效率， 以加快產業高質量發展并構筑新動能， 成為亟待解決的現實問題。更進一步， 新質生產力對顛覆式創新的強調是否可以為制造業質變躍升帶來更全面與更持久的動力支撐？新質生產力在發展過程中對數字經濟的助力是否可以為高端制造業提升綠色創新效率提供全方位要素保障？宏觀層面的先進生產力發展作用于微觀產業的機制是什么？囊括多元的高質態生產要素、 勞動者與生產關系如何具體影響制造業智能化、 綠色化升級？這些問題都值得深入研究。

與已有文獻相比， 本文的邊際貢獻在于： 第一， 從經濟與產業體系全局出發， 綜合考慮生產要素與生產關系， 分析了新質生產力發展對制造業綠色創新的作用路徑， 將宏觀經濟政策與微觀經濟行為相結合， 為后續產業發展提供了啟示； 第二， 深入分析生產力發展與產業轉型升級的內在邏輯， 進一步探討了新質生產力發展的必然性和對現代產業體系構建的決定性作用， 更直觀地揭示了我國高端制造業綠色轉型的關鍵， 拓寬了高端制造業綠色創新研究的視野。

二、 高端制造業的特征及其與綠色創新要求的內在一致

1. 綠色創新與綠色創新效率。綠色創新概念伴隨創新驅動要求而產生， 是全球綠色低碳發展背景下的新要求， 從著力應對生態環境問題這一點來看， 綠色創新與“環境創新”“ 生態創新”和“可持續創新”等概念交疊甚多。1998年Battel-Mink首次明確提出的綠色創新概念， 是指企業在進行技術創新、 產品創新、 市場創新的過程中主動對環境因素與生態因素的考量。隨后， 國內學者將其概括歸納為經濟主體基于經濟—社會—環境三者協調發展視角所開展的一系列創新活動（陳華斌，1999）。此后， 就經濟與生態、 社會與環境等如何協調平衡的問題， Driessen等（2013）、 Beise等（2021）進行了更微觀的研究， 并指出綠色創新的核心就是通過技術革新降低產品生產過程中的環境破壞度， 推進清潔生產設施等的創新研發， 將環境效益與經濟效益置于同等重要的地位。Chen（2008）進一步研究認為， 綠色創新不僅包含清潔能源使用、 廢棄物循環利用等傳統做法， 更涉及制度、 管理等層面的綠色思維培育和行為引導， 實現生產過程和組織運營的清潔低碳。在這些研究的基礎上， 經濟合作與發展組織（OECD）認為， 綠色創新囊括所有為促進資源利用、 減少污染物排放的積極行為， 既包括技術工具和實施操作的綠色轉型升級， 也涵蓋在認知層面踐行綠色發展理念。此后， 綠色創新概念從初始階段的重技術拓展至關注理念和行為兩個層面。李旭（2015）從意識層面出發， 將經濟主體是否為“有意識進行綠色創新活動”視為不同程度綠色創新的劃分標準， 他認為： 無意識狀態下的綠色創新表現出單一外部性特征； 具有一定意識主動性的綠色創新則表現出單一外部性或雙重外部性的混合特點； 唯有完全自主意識下的主動綠色創新方是具有雙重外部性的環境友好型綠色創新。劉薇和張溪（2020）指出， 綠色技術是綠色創新系統的核心關鍵， 綠色制度創新、 綠色文化創新則是重要輔助支撐。上述對于綠色創新的界定更著重于行為本身的綠色、 環保特點， 以任耀等（2014）為代表的學者則聚焦于綠色創新行為的實施過程， 指出其本質就是通過集約化地區人力資本和物質資本這一資源配置方式進行創新， 實現區域低排放和高產出。沿襲這一思路， 孟科學和嚴清華（2017）、 王欣然（2023）等分別從綠色金融、 碳交易、 數字化等方面探討了企業實施綠色創新的路徑與實踐。伴隨數字經濟的發展， 數字化轉型、 數據要素日漸成為綠色創新的重點議題。

綠色創新與傳統創新的重要區別在于對生態環境的考量。對經濟主體從事生產活動、 創造價值、 助力社會發展等方面的評價， 不僅要關注經濟效益的實現， 而且要關注生態環境保護、 能源資源循環利用、 人與自然和諧共處基礎上的高質量發展。生產運營過程中， 企業是否具備更少地消耗環境資源的能力和將既定資源投入轉化為新產出的能力是評價重點。因此， 一切創新活動的實施將同時考慮環保性與經濟性， 提倡與支持更具清潔性和循環性技術工具的開發使用， 以及基于人類可持續發展目標而進行的節能降碳實踐。此外， 基于中國式現代化背景和高質量發展要求， 綠色創新強調： 在微觀層面是技術工藝上的清潔環保和降碳減排， 經濟主體將基于經濟—社會—環境協調發展從事研發創新活動； 在宏觀層面是以綠色技術為動力、 以綠色生產為核心、 以可持續發展為目標的新型經濟發展模式。從經濟學的角度看， 綠色創新效率可以通過企業綠色創新行為的投入產出比來表示， 如： 劉暢等（2024）、 李鑫鑫和湯小華（2024）用綠色創新成果與企業研發投入的比值來衡量綠色創新效率； 王彩明和李健（2019）主張選取工業增加值、 “三廢”排放量、 專利等多個產出指標并運用熵權法對綠色創新效率進行測度； 徐建中等（2022）以裝備制造業為研究對象， 將創新人力投入、 資金消耗以及能源消費作為投入， 將專利、 新產品收入以及環境污染物作為產出， 運用Super-SBM模型進行了綠色創新效率評價。在以人為本的基本原則指導下， 基于中國式現代化特征， 肖黎明和張仙鵬（2019）進一步將生態資本、 資源消耗等指標作為投入， 將社會福利水平指標作為產出， 運用隨機前沿和熵權法對綠色創新效率進行了測度。綜上所述， 高端制造業綠色創新效率主要指高端制造業企業在創新過程中兼顧經濟效益、 環境效益展開系列研發活動的投入產出比， 新技術研發投入、 高素質人才培養投入、 基礎設施升級建設投入、 數字化建設投入、 智能化裝備運用耗費是其主要投入項， 新產品產出數量與規模、 市場占有率增加、 單位產品附加值則是主要產出項。

2. 高端制造業及其綠色創新的基本特征。高端制造的概念是相對于傳統制造而言的， 2016年美國發布的《國家制造創新網絡計劃》中將其定義為“通過應用新技術、 新的生產方式來優化現有產品和制造新產品的一種生產行為”。我國《產業結構調整指導目錄（2024年本）》關于加快構建現代化產業體系的內容中， 提出“行業設置上， 鼓勵類新增了‘智能制造’‘農業機械裝備’‘數控機床’‘網絡安全’等行業大類及相關領域有利于產業優化升級的條目”， 促進產業邁向全球價值鏈中高端。可見， 國家層面雖未對高端制造業進行明確的概念界定， 但數字化、 智能化是高端制造業的關鍵特點。徐建偉等（2023）在闡述制造業高端化升級中指出， “需要聚焦高端化智能化綠色化方向， 提高制造業‘含金量’‘含智量’‘含綠量’， 不斷提升發展優勢、 創新發展動能、 優化發展生態”； 楊叔子和史鐵林（2009）從行業角度出發也指出， 高端制造業即制造業中新興的具有高技術含量、 高附加值、 強市場競爭力的制造形態； 蔡瑞林等（2014）從產業鏈角度研究認為， 高端制造業主要指制造業向產業鏈技術高端領域發展以及向服務市場延伸的部分。因此， 本文認為， 高端制造業是位于產業鏈高端位置， 在產品生產過程中重點強調智能化、 數字化、 綠色生態化， 在行業發展中具有引領帶動效應的戰略性新興制造產業與未來制造產業。高技術含量、 高附加值、 高智能化特征以及對數字化與綠色生態化的著重強調， 決定了高端制造業綠色創新有著更顯著的戰略性、 前沿性、 引領性和可持續性特點。

首先， 高端制造業綠色創新不僅強調技術工具上的數字化、 智能化轉型， 而且注重經濟主體基于長遠、 整體、 全局視野， 具備主動將綠色化上升為制造業企業競爭優勢的能動性思維， 由此， 以綠色化為基本指引與要求展開高質態研發創新。這里強調高質態研發創新， 即強調在綠色化生產、 研發過程中經濟主體所同時實施的智能化、 數字化轉型升級。對創新過程與目標的綠色化追求將成為制造業企業主動實施高質量發展的動力支持， 深入進行從流程到路徑、 從技術到模式的系列變革， 繼而從戰略規劃層面推動制造業由規模式擴張向內涵式增長轉變。

其次， 高端制造業綠色創新已不再局限于技術層面的突破， 甚至不再禁錮于認知上的國家發展趨勢適應， 而是從戰略層面將綠色化轉型發展納入企業新動能、 新模式培養， 將自身和國家高質量發展植根于綠色理念驅動下的數智化創新。這就注定高端制造業綠色創新必須是具有行業引領效應甚至影響國家未來科技創新方向的前沿性變革， 立足于戰略層面的高端制造業綠色創新需增強國家自主可控能力和科技創新發展動能， 并提升產業能級。

再次， 高端制造業在產業鏈上的前端位置和高技術含量、 高附加值特點， 決定了其發展水平將直接影響和決定整個行業的發展前景。當其綠色創新同樣承載著制造業新動能構筑、 行業在全球價值鏈中的位勢獲取， 以及國家重大技術裝備攻關助力等戰略性意義時， 綠色理念優化、 綠色技術研發、 綠色發展轉型都需引領趨勢、 主導方向。

最后， 推動我國制造業向中高端發展是高質量發展的要求與結果。初期以戰略性新興制造產業與未來制造產業為代表的高質態主體的綠色創新， 除了具有前沿性、 全局引領性和方向主導性， 作為整個制造產業技術架構的支柱還需同時具有可持續性。一是新技術的持續性突破變革可實現單位成本生產效率的持續性上升， 依賴技術綠色創新可不斷提高產品附加值； 二是新動能構筑的日漸成熟可以不斷降低傳統能源消耗， 新材料種類的不斷增多可有效補充生產要素種類。

高端制造業綠色創新主導著制造業數智化升級步伐， 其效率決定了我國制造業現代化轉型的速度與力度。相較于傳統制造業創新， 高端制造業創新對科技含量、 附加值強度、 清潔化和智能化的強調， 使其綠色創新效率的內涵中除強調速度與規模外， 還關注創新的質量和效應， 戰略影響和方向引領成為高端制造業綠色創新效率的必然要求。因此， 影響高端制造業綠色創新效率的因素， 有傳統的企業自身經營效率、 管理結構、 市場競爭力、 工藝技術基礎、 產權性質、 高管特征等， 更重要的是還有國家生產力水平、 新興生產要素供給、 數字經濟水平、 產業布局規劃以及現代化產業體系基礎。因此， 宏觀層面的經濟發展路徑與高質態生產力構筑將是影響高端制造業綠色創新效率的基礎性因素。

三、 高端制造業綠色創新與新質生產力的協同發展

高端制造業在國家高質量發展中的戰略性主導地位決定了其綠色創新將兼具數量、 質量與方向引領等多方面的內涵要求， 因此， 高端制造業綠色創新效率的提升不只是企業的事， 政府能否提供必要的先進要素和技術支持、 能否營造更為優良的研發環境和市場環境也至關重要。高質態生產力可通過作用于生產要素、 勞動對象和勞動者轉型升級， 加快構建新型生產關系和業態模式， 以及更為先進的管理架構與制度體系， 成為高端制造業綠色創新加速實施的支撐性動力。

1. 新質生產力發展對高端制造業綠色創新的驅動。高端制造業綠色創新效率提升的重要目的在于助力我國制造業由“大”變“強”、 由“智”進“質”， 強、 智、 質不僅是對技術工藝的高水平要求， 更是對制造業動力源的重塑與升級。高端制造業可持續發展勢必利用高科技塑造的新要素和新工藝來構筑新動能， 逐漸擺脫以資源能源投入規模擴張推動經濟增長的低端模式， 鍛造核心技術競爭力， 堅持以創新驅動發展。因此， 技術賦能的且具有戰略性、 前沿性和引領性特點的科技創新是高端制造業綠色創新的可持續動力源。與高端制造結合的綠色創新和科技創新更強調突破式創新帶來的質變效果， 推動原有生產制造模式向強與智的新模式蛻變并據此構建核心競爭力。可見， 高端制造業綠色創新的可持續動力源強調三個方面： 一是創新驅動范式。高端制造業綠色創新效率的持續提升將完全植根于科技， 以行業技術持續性創新變革為動力， 不斷推動生產模式、 生產路徑、 生產效率升級優化， 持續推進制造業高端化、 智能化、 綠色化發展。二是顛覆式突破。高端制造業綠色創新的可持續動力源構筑不僅強調科技賦能， 而且創新不再是模仿、 追隨基礎上的局部性變化， 而是以傳統創新、 破壞式創新和微創新為基礎， 實現從量變到質變的轉換。三是原創性成果。為實現對制造業乃至整個產業的現代化轉型引領， 高端制造業綠色創新效率的持續性提升尤其強調成果的原創性， 必須是立足行業關鍵而展開的研究創造， 具有強探索性、 強知識性、 跨學科關聯和高度不確定性特征。

創新是新質生產力的根本特征。新質生產力發展將創新貫穿于現代化建設全過程， 構筑起以科技創新、 產業創新、 發展方式創新、 體制機制創新、 人才工作機制創新為基本特點的新發展路徑， 使生產力表現出高科技、 高效能、 高質量特征。這就注定發展新質生產力必然實現顛覆式創新和原創性創新， 催生新產業、 新模式、 新動能， 促進數字經濟發展和數字產業集群建設。國家戰略布局的深度轉型營造了高質態發展環境， 展示了中國走綠色和諧發展之路的決心， 生產制造領域的高科技和高數字化特征不斷彰顯， 在事實上形成了制造業綠色轉型升級的環境壓力與技術支撐， 對高端制造業產生了深遠影響。

對環保問題的關注和堅持生態優先的態度注定新質生產力必然是綠色生產力。綠色可持續發展理念將加速環境友好型生產方式構建， 國家層面的制度政策和基礎設施建設將更關注清潔生產、 綠色能源和環保材料等的使用與推廣， 這為制造業綠色創新提供了方向指引和制度保障。以科技創新為核心的新質生產力發展必然表現出強智能化特點， 對于原創性、 顛覆式創新的強調和對高水平自立自強要求標準的構建， 將使國家進一步加快對關鍵共性技術、 前沿引領技術、 現代工程技術、 顛覆式創新技術等的研發攻關， 搶占未來產業競爭的制高點， 這從更高層面為制造業企業綠色創新拓展了市場空間與技術空間。發展新質生產力、 構筑經濟社會發展新動能， 需要建設新型生產關系、 建立完善高標準市場體系。習近平總書記強調： “新質生產力既需要政府超前規劃引導、 科學政策支持， 也需要市場機制調節、 企業等微觀主體不斷創新， 是政府‘有形之手’和市場‘無形之手’共同培育、 驅動形成的。”涉及經濟體制與科技體制等方面的改革， 有助于先進生產要素向高質態企業加速流動。

新質生產力發展對制造業綠色創新有重要作用。一是數字化生產力對企業生產方式轉型的推動。新質生產力發展帶來的以數據要素為典型代表的新型生產要素和以信息技術為表征的新型生產工具， 深刻改變了傳統制造業生產模式， 智能制造成為制造業轉型升級的新目標。二是綠色生產力對企業生產理念的引領。加快推動綠色科技創新和先進綠色技術推廣使用的正式、 非正式制度構建， 不斷強化企業在生產過程中的環境友好責任， 主動研發推廣清潔技術、 構建循環發展模式， 從而協調經濟效益與環境效益。三是創新生產力對企業顛覆式、 原創性創新的加速。新質生產力發展的本質是科技研發和創新的持續推進， 不斷在經濟社會生產運營過程中引入先進生產要素、 構建先進生產關系、 提升人力資本質量， 新工藝、 新產品、 新工具不斷涌現， 加快了高端制造業核心競爭優勢的構建。相比傳統制造業， 高端制造業更強調技術、 創新和綠色。新質生產力發展的關鍵在于以顛覆式創新和原創性創新驅動高質態新動能的構筑， 加速新技術與制造工藝、 生產流程、 生產模式的深度融合， 有效解決高端制造業綠色創新面臨的技術、 市場與產業等方面的難題。同時， 在加快新質生產力發展的過程中， 各地在設備、 資源、 環保等方面資金投入規模的擴大， 可以有效降低高端制造業綠色創新成本。在消費端， 消費者的綠色需求被激發， 高端制造業產品的市場銷售更為順暢， 產銷兩旺的市場格局進一步推動高端制造業綠色創新的深度發展。

2.高端制造業綠色創新對新質生產力發展的響應。在產業發展的宏觀視野上， 高端制造業綠色創新的難點就在于： 企業綠色技術創新是否揭示了產業技術發展趨勢， 綠色創新的戰略引領意義是否突出以及能否對相關產業發揮輻射帶動作用。綠色創新速度與質量的同步提升既為高端制造業自身保持先進性、 發展性提供了持續動力， 也帶動了高端制造業的高質態建設， 在本質上形成以綠色技術為動力、 以綠色生產為核心和以可持續發展為目標的新型發展模式。在這個層面上， 高端制造業綠色創新對行業轉型升級的引領帶動作用已經超越技術變革本身， 在本質上成為新質生產力發展的有機構成部分。

一方面， 以科技創新為核心的生產要素構成決定了高端制造業綠色創新的技術底色。當綠色創新不再只關注“量”或“規模”， 而是更強調科技引領時， 其事實上構成了對新質生產力發展的回饋。高端制造業率先擺脫傳統路徑而表現出高科技、 高效能、 高質量特征， 直接拓寬了整個制造業發展的潛在空間。因此， 高端制造業綠色創新發展的根本在于依靠創新驅動實現內涵式增長， 走高質量發展之路， 提升全要素生產率、 提高勞動者的綜合素質、 深度嵌入新型數據要素， 這是高端制造業走向未來的必然要求， 也是新質生產力發展的重要內容。高端制造業綠色創新的目標不僅在于產品優化， 還在于以技術的前沿性和發展性特征構筑新型競爭優勢， 深度挖掘與使用新型數據要素， 培育新型行業增長動力， 塑造新的發展模式和生產路徑， 從而釋放出更強的新質生產力發展動能。

另一方面， 在生產過程中充分發揮數字技術作用的基本要求， 導致高端制造業綠色創新必然伴生企業發展的新模式與新動能。高端制造業綠色創新發展要求全面推廣使用綠色清潔技術， 不斷提高新興生產要素在生產投入中的占比， 以科技驅動為手段減少對傳統能源資源的依賴。目前， 人工智能、 區塊鏈、 大數據、 云計算等數字技術是高端制造業綠色創新的重要基礎， 其不僅與勞動資料和勞動對象相結合催生新模式與新動能， 技術間的聚合創新也會不斷衍生出新的發明創造， 使高端制造業綠色創新保持技術前沿性與發展性， 引領科技革命和產業變革新趨勢， 既是適應新一輪科技革命和產業變革趨勢的需要， 也是推動新質生產力快速演進的重要力量。

四、 新質生產力發展加速高端制造業綠色創新的機理

新質生產力植根于科技創新帶來的技術突破， 以創新生產力要素、 提高勞動者素養、 構建新型生產關系促進經濟社會發展動能與路徑的躍升； 在培育新產業、 新模式、 新動能的過程中， 通過資源配置方式、 結構體系、 外部環境等作用于各行業轉型升級。結合高端制造業綠色創新過程中對戰略性、 前沿性、 引領性和可持續性的強調， 加快新質生產力發展可依托前沿技術構建新型生產關系， 提高高端制造業綠色創新的“含金量”“含智量”“含新量”和“含綠量”。

1. 新質生產力發展加速高端制造業綠色創新的機制。

（1） 新質生產力通過先進生產力的質態強化高端制造業綠色創新的戰略性導向， 提高其“含金量”。新質生產力以創新為核心， 著力于經濟社會發展動能從能耗向科創轉變， 致力于以顛覆式創新、 原創性創新加快技術革命性突破， 使發展過程表現出高科技、 高效能、 高質量特征。這不只是技術的持續升級創新， 也涉及從理念到行為、 從環境到方法、 從宏觀到個體的系列高質態轉變。在以勞動者、 勞動資料、 勞動對象為主要載體的創新變革中， 新質生產力將實現產業體系的現代化建設、 提升產業鏈供應鏈韌性與安全性、 圍繞戰略任務科學布局， 加快建設制造強國、 質量強國、 網絡強國、 數字中國， 大力發展數字經濟。得益于高質態生產力的助力， 高端制造業綠色創新將獲得從認知到技術、 從環境到動力源的全方位支持， 從源頭和底層解決科技問題， 進一步明確未來發展方向和行業定位。同時， 基于國家戰略層面科技創新的核心要素， 為整個產業體系變革提供新的科學原理和技術架構啟示， 加快關鍵共性技術創新和現代工程技術創新， 為探索未來與技術挖潛提供方向指導和技術支持， 緊跟國家高質態先進生產力的發展步伐， 保證其綠色創新的價值創造力。

（2） 新質生產力通過引領科技創新前沿強化高端制造業綠色創新的前沿性特征， 提高其“含智量”。技術突破是生產力發展的重要動力， 在以人工智能、 通信網絡為典型代表的新一輪科技革命助推下， 技術變革表現出多領域交叉融合、 多點突破的發展態勢， 量子計算、 量子通信、 基因組學、 腦機接口加快了戰略性新興產業和未來產業的發展。國家在全新領域中的創新成果事實上推進了顛覆式創新和原創性創新。因此， 無論是宏觀層面的產業體系創新構建， 還是微觀層面的核心技術攻關能力提升， 都有助于強化前瞻性、 戰略性、 系統性布局， 提高數字技術基礎研發能力。對于高端制造業綠色創新而言， 外部前沿性科技成果層出不窮， 國家戰略布局與時俱進， 與高質態生產力相適應的數字基礎設施加快構建， 為其自主創新提供了前沿技術供給、 全新理論指導和豐富應用場景， 可加速制造業內部行業融合以及跨區域跨領域合作， 新業態新模式占領先機， 始終保持綠色創新的前沿性。

（3） 新質生產力通過構建新型生產關系強化高端制造業綠色創新的引領性效應， 提高其“含新量”。技術性生產力向社會效益轉化的過程中， 必須借助生產關系這一載體實現資源優化配置， 高端制造業綠色創新實質上就是從產品要素投入與資源配置方式的變革入手， 逐漸擺脫傳統高能耗高污染模式， 使生產過程更具綠色性和科技性。新型生產要素和高素質人力資源在高端制造業產品生產中的投入占比越大， 對改變傳統外延式模式以構建新路徑、 采用新方法的需求越迫切。科技賦能生產的過程既形成新質生產力， 又體現生產關系變革的必然要求。要保持高端制造業綠色創新的引領性、 提高創新效率， 就需要以新興技術重構生產關系， 暢通先進生產要素流入高端制造業的渠道。

（4） 新質生產力通過體現綠色發展底色強化高端制造業綠色創新的可持續性， 提高其“含綠量”。高端制造業綠色創新的基礎在于以科技驅動生產， 在創造社會效益和經濟效益的同時兼顧生態環保， 走人與自然和諧發展之路。這意味著， 新動能構筑的核心在于數字化、 智能化， 植根于技術創新， 從而保持行業、 企業持續向上發展的態勢。高端制造業綠色創新效率提升的根本在于先進生產力催生的高質態發展路徑、 新興生產要素， 以及新型生產關系構建過程中對體制機制的不斷完善。新質生產力作為先進生產力， 始終堅持綠色發展、 生態優先， 既以綠色科技創新加速產業綠色轉型升級， 也以可持續發展理念改變大眾觀念， 完善綠色低碳發展方式的政策、 標準、 市場和監管體系， 全面打造綠色生產方式和生活方式。在這一過程中， 必然加強對低能耗、 低排放或零排放機器設備和基礎設施的建設與運用； 為擺脫對傳統資源甚至環境的依賴， 還將通過科技賦能生產不斷豐富勞動對象的種類和形態， 加強對海量數據和信息技術等非物質形態對象的挖掘與運用， 拓寬生產空間， 從基礎技術、 要素和制度環境等層面強化高端制造業綠色創新的可持續性。

2. 新質生產力發展加速高端制造業綠色創新的現實路徑。以創新為主導的新質生產力發展必然帶來勞動者、 勞動資料、 勞動對象的質變躍升， 其所具備的高科技、 高效能、 高質量特征和先進生產力質態， 決定其必須加快實現高水平科技自立自強， 培育更具綠色環保性的新動能。體現于微觀層面， 生產要素、 生產環境、 發展理念的全面升級將引發高端制造業發展戰略、 生產結構和發展模式的系列變革， 提升綠色創新效率。

（1） 新質生產力通過優化勞動者、 勞動資料、 勞動對象及其組合， 加速高端制造業綠色技術迭代。要發展新質生產力， 首先要有與高質態先進生產力相匹配的高素質勞動者隊伍， 其次要有更具環保性、 可循環使用的生產資料， 以高端精密儀器和智能設備為典型代表的先進工具與要素資料成為綠色技術創新的硬件基礎。高素質人才運用先進生產資料進行生產則容易實現勞動對象的轉型： 在綠色科技持續迭代發展中， 新興數據要素、 信息技術等非物質形態對象成為關鍵， 清潔能源資源以及碳納米材料、 仿生材料、 光電子材料等新材料則進一步弱化了生產行為對傳統能源的依賴， 虛擬場景的創新引入顯著拓展了生產空間。高端制造業綠色創新的關鍵在于綠色技術迭代， 當外部社會綠色技術支持力度、 綠色資源要素供給、 高端人力資源占比不斷增加時， 無疑為其創造了更為優質的基礎條件。顛覆式創新技術的應用， 既可持續推動生產加工綠色化， 也可幫助高端制造業企業搜集利用生產數據和市場數據， 創新構建智能型生產體系， 全面深入推廣兼具環保與效率的智能生產方式。大力發展新質生產力所帶來的市場消費觀綠色化轉變， 還能進一步促進高端制造業綠色品牌建設， 創造利潤增長點， 增強行業綠色轉型動力， 推動行業綠色創新。

（2） 新質生產力通過完善深化科技體制、 教育體制、 人才體制等， 助力高端制造業綠色生產結構調整。高端制造業生產過程更具復雜性和復合性， 推動綠色創新發展并非單一技術難題的攻克， 還涉及從制度到人員的全面優化躍升。在開放市場環境下， 能否打通產業鏈上下游， 通過與外部社會的資源、 能量交換引入新要素新模式， 是高端制造業生產流程優化的關鍵。發展新質生產力的過程正是優化生產關系、 創新生產要素的過程， 需要為打通高質態生產力發展的堵點卡點而深化科技體制、 教育體制、 人才體制等。一方面， 以綠色發展為基本指引， 調整與完善市場政策體系、 標準要求和監管機制； 另一方面， 以綠色環保為基本底色， 加強對生態資源開發利用的監管和對數據要素深度嵌入的探索， 完善要素市場化配置體系， 大力發展數字經濟、 發揮綠色金融的牽引作用， 進而豐富政策工具箱。這為高端制造業實現生產流程再造、 落實綠色責任要求、 加快綠色信息共享構建了良好的組織結構與外部制度環境， 也有助于工藝數字化、 裝備智能化、 質量檢測、 供應鏈協同等創新突破。

（3） 新質生產力通過加快綠色低碳技術創新， 助力高端制造業綠色發展模式再造。高端制造業具有高技術、 高附加值、 低污染、 低排放的顯著特征， 依靠高新技術和高端裝備取得競爭優勢， 以綠色生態環保屬性輻射整個行業， 推動整體轉型升級。這注定在產品生產過程中需同時攻克污染治理、 環境修復、 儲能、 生物制造、 碳捕集利用與封存、 高效節能降耗等相關技術難題。新質生產力發展過程中對顛覆式創新技術的強調， 使得綠色科技創新更明確地聚焦于儲能新材料、 新技術、 新裝備攻關， 深入研究智能電網技術、 新型儲能技術、 碳捕集利用與封存技術等， 并通過引入數智化管理實現對高耗能、 高排放、 低水平項目等的清單管理、 分類處置、 動態監控。加快構建綠色低碳產業鏈， 可在微觀上強化清潔生產審核， 建立分種類的可回收廢棄物數據庫， 促進綠色低碳循環經濟體系的形成， 為高端制造業綠色創新提供堅實的技術基礎， 加快綠色發展模式再造。

五、 研究結論與建議

作為吸納就業、 引領發展趨勢和加速經濟社會轉型的關鍵， 高端制造業所強調的高技術、 高附加值產業特點， 以及低污染、 低排放生產要求， 決定了其既是經濟高質量發展的必然選擇， 也是數字化、 智能化升級變革的前沿陣地。產業自身的綠色創新水平與效率直接影響科技強國建設成效和高水平科技自立自強核心目標的實現。本研究認為， 相較于傳統制造業綠色創新， 高端制造業對科技含量、 附加值強度、 清潔生態化和智能性表征的強調， 使得其綠色創新效率除強調速度與規模外， 還關注創新質量和創新效應。戰略影響和方向引領是高端制造業綠色創新的重要內容， 這決定了影響高端制造業綠色創新效率的因素不僅有傳統研究所指出的企業經營效率、 管理結構、 市場競爭力、 工藝技術基礎、 產權性質、 高管特征等， 而且還有國家生產力水平、 新興生產要素供給、 數字經濟水平、 產業布局規劃以及現代化產業體系， 宏觀層面的經濟發展路徑與高質態生產力構筑將是影響高端制造業綠色創新效率的基礎性因素。從作用機理來看， 加快新質生產力發展可通過彰顯先進生產力質態、 引領科技創新的前沿領域、 構建新型生產關系、 強化綠色發展底色， 進一步提高高端制造業綠色創新的“含金量”“含智量”“含新量”和“含綠量”。從具體路徑來看： 新質生產力可通過優化勞動者、 勞動資料、 勞動對象及其組合， 加速高端制造業綠色技術迭代； 通過完善深化科技體制、 教育體制、 人才體制等， 助力高端制造業綠色生產結構調整； 通過加快綠色低碳技術創新， 助力高端制造業綠色發展模式再造。本文根據前述研究和結論提出以下建議：

首先， 以發展新質生產力為契機強化高端制造業綠色發展理念， 將科技驅動融入企業戰略規劃和行業未來定位， 借力高質態生產力帶來的數智化發展模式， 加快高端制造業內涵式增長。以數字化和生產綠色化相協同為基本目標， 完善高端制造業生產結構體系； 以技術創新驅動高端制造業綠色創新， 以智能控制系統優化生產流程， 實現降耗減排和廢棄物再利用， 以大數據分析為基礎優化設備使用與維護， 提高使用效率， 減少浪費。同時， 以綠色科技創新為動力， 加快實施產業基礎再造工程和重大技術裝備攻關工程， 增強高端制造業自主可控能力。

其次， 圍繞國家推進新型工業化和加快建設制造強國的戰略規劃， 從生產關系、 生產結構、 生產資料入手， 加快高端制造業綠色低碳技術發展和提高生產制造精益化水平。以新質生產力發展促進生產要素（如新能源、新材料、新技術等）的創新配置， 比如加強技術創新與應用過程中的風能、 潮汐能、 光伏等新能源利用， 奠定高端制造業綠色創新的物質基礎。圍繞產品功能迭代， 以數據要素和數字技術為抓手， 以產學研合作為基本模式， 以原創性、 顛覆式創新為突破口， 推進智能化轉型， 深化技術工藝流程再造， 實現技術路徑再造和競爭優勢轉換。

再次， 以2023年國家發展改革委等部門聯合印發的《綠色低碳先進技術示范工程實施方案》為指引， 將高端制造業綠色創新聚焦于低碳科技創新前沿， 基于戰略性、 前沿性、 引領性和可持續性等基本特征要求， 進一步加強高端制造業產品全生命周期綠色管理。針對節能減排重點領域和環節的技術攻堅， 可從國家層面組織多領域專家共同參與， 以新質生產力發展推動高端制造業的深度轉型升級， 實現高端制造業進一步的智能化、 數字化、 綠色化和高端化。如： 建設數字車間和智能工廠， 大力推廣綠色制造技術、 清潔生產和節能減排技術， 提高資源與能源利用效率， 以高端制造業的深度轉型升級提升市場競爭力和促進可持續發展。

最后， 以新質生產力發展帶來的新模式、 新動能為依托， 培育綠色融合新業態， 筑牢高端制造業綠色發展保障體系。加強社會數字基礎設施建設、 傳播綠色文化、 培養綠色人才， 加大國家在環保領域的研發投入， 形成市場配置科技資源的機制， 推動制造業與數字化、 綠色化深度融合。結合國家戰略布局， 重視高端制造業綠色創新、 綠色發展， 以稅收優惠、 金融便利和財政補貼等方式鼓勵企業加大研發投入， 搭建公共平臺為高端制造業發展提供技術和信息服務， 加強高端制造與綠色制造人才的引進與培養， 為高端制造業的綠色創新提供人才與制度保障。

DOI：10．19641/j．cnki．42-1290/f．2024．20．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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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校對： 羅萍" 李小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