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目的 探討李杲經方在泄瀉治療中的應用效果。方法 選取2022年12月~2023年12月我院收治的60例泄瀉患者為研究對象,將所有患者隨機分為觀察組和對照組,各30例。對照組給予常規西藥治療,觀察組在對照組基礎上給予李杲經方治療,比較兩組治療效果和治療前后癥狀積分。結果 觀察組總有效率為93.33%,高于對照組的 80.00%(P<0.05);兩組治療前癥狀積分比較,差異無統計學意義
(P>0.05);觀察組治療后癥狀積分低于對照組(P<0.05)。結論 李杲經方聯合常規西藥治療泄瀉效果優于常規西藥治療,能有效改善患者癥狀,提高治療效果。
關鍵詞:泄瀉;李杲經方;益氣湯;固護肌表;人參
泄瀉為臨床常見病癥,以排便次數增多、糞便稀溏為主要表現,嚴重影響患者生活質量[1]。李杲為金元時期著名醫家,其學術思想及經方在脾胃病的治療中具有重要的指導意義。李杲認為脾胃為元氣之本,內傷脾胃,百病由生,治療上應重視脾胃之氣的升發。補中益氣湯乃李杲標志性處方,旨在補中氣、益元氣,提升陽氣,防止其下陷。方中黃芪為主將,力補中氣,增強陽氣,固護肌表;人參、白術與炙甘草為輔,共同強化脾胃,滋益正氣;當歸滋養血液,協同人參及黃芪,達成氣血雙補之效;陳皮調理氣機,確保補益無滯留;升麻與柴胡則如翼助飛,助君藥提振下墜的中氣,使之回升[2]。諸藥合用,共奏補中益氣、升陽止瀉之效。本研究旨在探討李杲經方在泄瀉治療中的應用效果,為臨床治療提供參考依據。
1資料與方法
1.1 一般資料
選取2022年12月~2023年12月我院收治的60例泄瀉患者為研究對象,將所有患者隨機分為觀察組和對照組,各30例。觀察組:男16例,女14例;年齡22~65歲,平均年齡(43.50±10.25)歲。對照組:男17例,女13例;年齡20~ 63歲,平均年齡(42.80±9.76)歲。兩組一般資料比較,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
納入標準:符合中醫及現代醫學對于泄瀉(腹瀉)診斷標準,包括但不限于大便次數增多、糞質稀薄或呈水樣便等典型臨床表現,且病程持續一定時間,影響日常生活質量;年齡18~65歲;充分了解本研究目的、方法、可能的風險與益處,并自愿參與;處于病情相對穩定期,未出現嚴重并發癥或急性發作情況;治療依從性高,按時服藥,接受隨訪。
排除標準:伴有心、肝、腎等重要臟器功能不全或嚴重疾病,可能影響藥物代謝、分布、排泄及藥效;處于妊娠期或哺乳期;對李杲經方中任何一味中藥或相關成分存在過敏史;近1個月內使用過其他治療泄瀉的藥物或接受過類似治療;存在嚴重精神障礙或溝通障礙;患有惡性腫瘤、自身免疫性疾病、嚴重感染等。
1.2 方法
對照組給予常規西藥治療。蒙脫石散,口服,3 g/次,倒入50 mL溫開水中攪拌均勻,于三餐前30~60 min空腹服用,每日3次;雙歧桿菌四聯活菌片口服,1.5 g/次,于餐后30 min內用溫水送服,每日3次,持續治療2周。觀察組在對照組基礎上采用李杲經典方劑(補中益氣湯)加減治療,組方:黃芪15 g、人參10 g(或黨參15 g,根據患者體質調整)、白術10 g、炙甘草6 g、當歸10 g、陳皮6 g、
升麻6 g、柴胡6 g;隨癥加減:氣虛明顯者加黃芪至20 g,黨參15 g;血虛較重者當歸用量增至15 g,加熟地10 g;食欲不振、腹脹者加木香6 g,砂仁
3 g(后下);伴有明顯寒象者,如手足不溫、畏寒,加干姜3 g,或肉桂3 g(后下);大便溏薄或腹瀉者白術用量增至15 g,加茯苓10 g、山藥15 g;失眠多夢、心悸不安者加酸棗仁10 g,遠志6 g;自汗、盜汗嚴重者黃芪用量增至25 g,加浮小麥15 g、
五味子6 g[3]。先將上述調整后的藥材用清水浸泡30~60 min,用水量以高出藥面2~3 cm為宜。浸泡后用武火煮沸,再轉為文火煎煮20~30 min,倒出藥液;再次加水進行二次熬煮,隨后合并2次藥汁,確保藥效成分充分釋放。每日1劑,分早晚溫服,每次200~300 mL,持續治療2周。治療期間指導患者清淡飲食,忌食辛辣、高脂、冰冷或刺激性食物,注意腹部保暖,保證充足的休息時間,規律作息,避免勞累和情緒波動[4]。
1.3 觀察指標
(1)比較兩組臨床療效:根據《中醫病證診斷療效標準》評定療效。治愈,大便正常,其他癥狀消失;好轉,排便頻率降低,糞便性狀改善,其他癥狀減輕;未愈,大便次數及性狀未改善,其他癥狀無變化。總有效=治愈+好轉。
(2)比較兩組癥狀積分:參照《中藥新藥臨床研究指導原則》評估患者腹瀉、腹痛、腹脹、腸鳴等主要癥狀積分。腹瀉:無腹瀉癥狀計0分;每天腹瀉1~2次,癥狀較輕,對患者日常生活和工作影響較小,計1分;每天腹瀉3~5次,腹瀉癥狀較為明顯,一定程度上影響患者日常生活和工作,計2分;每天腹瀉6次及以上,腹瀉癥狀嚴重,嚴重影響患者日常生活和工作,計3分。腹痛:無腹痛癥狀計0分;腹痛癥狀輕微,隱痛或偶發,可忍受,無需服用止痛藥物,計1分;腹痛癥狀較為明顯,持續發作,影響正常活動,需服用止痛藥物才能緩解,計2分;腹痛癥狀劇烈,持續發作,嚴重影響正常活動,服用止痛藥物后緩解不明顯,計3分。腹脹:無腹脹癥狀記計0分;輕微腹脹,進食后出現,不影響正常飲食,計1分;腹脹癥狀較明顯,空腹時也有腹脹感,影響食欲和進食量,計2分;腹脹癥狀嚴重,腹部膨隆,持續存在,嚴重影響進食和正常生活,計3分。腸鳴:無腸鳴癥狀記計0分;腸鳴音偶有亢進,每分鐘5~7 次,計1分;腸鳴音明顯亢進,每分鐘8~ 10次,計2分;腸鳴音顯著亢進,頻繁出現,每分鐘10次以上,計3分[5]。
1.4 統計學方法
數據處理采用SPSS20.0統計學軟件,計量資料以(±s)表示,采用t檢驗,計數資料用比率表示,采用χ2檢驗,P<0.05為差異具有統計學意義。
2結果
2.1 兩組治療效果比較
觀察組治療總有效率為93.33%,高于對照組的80.00%,兩組比較,差異具有統計學意義(P<0.05)。
2.2 兩組癥狀積分比較
兩組治療前癥狀積分比較,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觀察組治療后癥狀積分低于對照組(P<0.05)。見表2。
3討論
泄瀉為常見的消化系統疾病,其發病機制較為復雜,可由多種因素引起,如感染、飲食不當、情志失調、脾胃虛弱、腎陽不足等[6-8]。長期泄瀉不僅會影響患者身體健康,還會降低其生活質量。因此,尋找一種安全、有效的治療方法具有重要的臨床意義。蒙脫石散可均勻覆蓋在腸腔表面,通過吸附腸道內的毒素和病原體,減少其對腸黏膜的刺激,從而達到止瀉作用;雙歧桿菌四聯制劑含嬰兒型雙歧桿菌、嗜酸乳桿菌、糞鏈球菌和蠟樣芽孢桿菌,旨在增殖腸道益生菌,調整腸道微生物平衡,優化消化道機能,遏制病原體繁殖,加固腸道防御,輔助緩解腹瀉,但綜合療效有待提高[9~11]。
李杲為金元四大家之一,著重闡述了脾胃于人體生理運作及疾病發展中的核心地位,提出“內傷脾胃,百病由生”的觀點,并創立了許多經典的方劑,如補中益氣湯、升陽益胃湯等,這些方劑在脾胃病的治療中具有顯著的療效[12]。近年來,隨著中醫藥的不斷發展和人們對中醫藥治療疾病的認可度的提高,運用李杲經方治療泄瀉的研究逐漸受到關注[13]。有臨床研究表明,李杲經方在改善泄瀉患者的臨床癥狀、調整腸道功能、提高患者生活質量方面展現了明顯的優越性[14]。本研究結果顯示,觀察組總有效率為 93.33%,高于對照組的 80.00%(P<0.05);兩組治療前癥狀積分比較,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觀察組治療后癥狀積分低于對照組(P<0.05)。說明李杲經方補中益氣湯加減治療泄瀉療效顯著。補中益氣湯中,黃芪為主藥,功效在于補中氣、升陽固表;人參、白術與炙甘草協同黃芪,強化脾胃,增進中氣;當歸滋養血液,與人參、黃芪合用實現氣血并補;陳皮調暢氣機,確保補而不滯;升麻、柴胡則助力提升下陷的陽氣。諸藥合用,共奏致補中氣、升陽止瀉之效。現代藥理學研究表明,黃芪具有增強機體免疫功能、抗應激、抗菌等作用;人參可調節中樞神經系統、增強機體免疫功能、改善胃腸道功能;白術有調節胃腸運動、抗潰瘍、增強機體免疫功能等功效;炙甘草具備抗炎、抗過敏反應及免疫調節特性;當歸能抗血栓形成,優化血液循環,并調控免疫機能;陳皮促進消化液分泌,促進腸道積氣排出;升麻與柴胡兼備抗炎、退熱及止痛效果。此外,中醫治療注重整體觀念和辨證論治,根據患者個體差異進行方劑的加減化裁,能夠更好地適應患者的病情,從而提高治療效果。
綜上所述,李杲經方聯合常規西藥治療泄瀉效果優于常規西藥治療,能有效改善患者癥狀,提高治療效果。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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