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黨的二十屆三中全會《決定》提出“堅持以制度建設為主線”的改革原則,并對“健全因地制宜發展新質生產力體制機制”做出系統部署,在發展新質生產力成為推動高質量發展“關鍵一招”的時代背景下,增強有利于新質生產力生成、擴張及能級躍升的有效制度供給,構建遵循規律、富有特色的新型生產關系,成為影響中國式現代化戰略全局的重大理論與實踐課題。
一、構建新型生產關系的制度變革基準
從驅動力維度分析,新質生產力由“技術革命性突破”的科技變革、“生產要素創新性配置”的組織變革、“產業深度轉型升級”的產業變革以及由構建新型生產關系的制度變革等共同推動,其中,能否形成與新質生產力相適配的新型生產關系和制度條件,是決定新質生產力質態與質效的核心因素。歷史地看,對于特定國家或經濟體而言,新型生產關系不是一個在既有生產關系框架中可自發演化達至的制度狀態,必須把握構建新型生產關系的制度變革基準,推進創新引領的制度變革,為先進生產力的大規模涌現提供強勁改革動能。
先進性基準:形成促進社會生產力躍遷的制度供給。相對于“舊質”生產力,新質生產力是實現了“質的躍升”的社會生產力形態,具有動力上的創新性與本質上的先進性。由于社會生產力具有客觀性,是一種從歷史上繼承下來的既得力量,而這種既得力量又是在既有社會制度和生產關系中產生的,因此,社會生產力的重大躍遷,往往需要引入新的制度變量乃至實現重大制度變革作為前置條件。民族國家的產生、實施保護產權與契約治理的現代市場經濟體制的形成、超越封建行會制度的現代公司制的出現等制度創新,被認為是工業革命在英國率先爆發的重要制度條件。德國在化學、機械等領域引領第二次工業革命,則得益于其率先推進專利制度化、構建企業研發中心組織模式、實施教育與產業對接的教育改革等制度創新,形成顯著的制度優勢。美國在嚴密保護知識產權、全面保障股東權益、反壟斷以及實現競爭政策與產業政策的有機組合等方面的制度創新,成為顛覆性技術、新商業模式在美國持續涌現的深層邏輯。以色列被譽為“創新的國度”,則得益于風險資本市場疊加國家創新產業支持政策的制度設計,讓“創投”“產投”“風投”融合并進,形成富有活力的創新生態。黨的二十屆三中全會部署“構建高水平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健全推動經濟高質量發展體制機制”“構建支持全面創新體制機制”“完善高水平對外開放體制機制”等重大改革任務,就是要創造解放和發展先進社會生產力的體制機制,為社會生產力實現高質量、中高速、可持續的發展提供透明穩定可預期的制度環境。
效益性基準:形成激勵高效率創新創造的制度供給。如何評價新質生產力所體現的社會生產力的先進性,關鍵要看是否提升了全要素生產率,在動力維度體現為技術效率提升和要素配置效率提升,在結果維度體現為經濟發展的質量提升和效益提升。提升效率是新質生產力的基礎功能,科技創新成果的產業化商業化應用、通過資源配置優化促進各類先進生產要素向發展新質生產力集聚,將形成相對于“舊質”生產力的巨大效率優勢。在構建新型生產關系的改革實踐中,核心問題是要解決如何激勵相關主體有意愿開展創新創造,特別是開展顛覆性、前沿性的創新創造,進而產生體現生產力先進性的高效率與高效益優勢。相對于具有“技術中性”的效率性標準,效益性標準更強調在復雜社會環境下“誰受益”“如何受益”等社會性標準,是構建新型生產關系的進程中需要重點把握的改革基準。在改革目標及策略選擇上,要體現經濟效益與社會效益的統一,如在人工智能、生物技術等技術的研發產業化應用上,注重技術倫理與應用規范,防止技術濫用,鼓勵平臺經濟等新組織形態發展的同時進行必要的規制;要體現生產效益與生態效益的統一,如通過改革把生態環境污染等負外部性效應成本內部化,構建生態產品價值實現機制與生態環境保護補充機制,形成新質生產力是綠色生產力的制度基礎,讓生態效益融入經濟效益之中;要體現即期效率與長期效率的統一,如新質生產力的早期發展往往呈現“大規模試錯”特征,巨大投入形成的沉沒成本,以及重大技術突破及產業化的長周期性,決定了效益評價要有長遠眼光,制度設計上要體現對長期創新的激勵,為相關主體增強穿越漫長的創新周期提供更富韌性的制度支撐。
競爭性基準:形成有利于鍛造核心競爭力的制度供給。中央做出發展新質生產力的重大部署,是在制度競爭成為國家間最根本的競爭、各大國競相搶占新一輪科技革命與產業變革制高點的形勢下提出的,有著鮮明的競爭力導向。進入新發展階段,我國的傳統發展優勢發生深刻改變,原有的要素價格低成本優勢逆轉,早先較為寬裕的發展空間被大大壓縮,生態環境約束趨緊,經濟全球化進程發生逆轉,大國博弈更趨激烈,亟須加快制度創新以形成新的增長模式,創造新的生產函數,并在國際競爭中塑造新的制度優勢。例如,我國發展新質生產力是在綠色低碳發展成為國際潮流趨勢下推進的,碳關稅機制成為當前大國博弈在氣候治理領域的集中體現,歐盟于2023年率先建立碳邊境調節機制,成為全球首個實施的“碳關稅”,我國加強碳排放統計核算、產品碳標識認證、產品碳足跡管理等制度創新,探索建立重點產品全生命周期碳足跡標準,體現了以制度創新破解國際貿易“碳壁壘”、引領綠色低碳轉型的發展思路。大模型、生成式人工智能等新技術新賽道是發展新質生產力的必爭之地,美國依托成熟的創新機制、發達的資本市場以及在新興產業發展與風險管控上的制度創新,保持人工智能全球領先地位,我國以鼓勵創新為基調,以個人合法權益、公共利益、國家安全為底線,積極探索人工智能領域法律、制度、治理創新,體現了制度競爭與科技前沿競爭的深度融合。創新與安全是發展新質生產力的兩個核心訴求,面對美國對華“科技圍堵”和全球產業鏈“脫鉤斷鏈”風險,我國把支持全面創新擺在改革的重要位置,尊重市場規律、創新規律,強化企業科技創新主體地位,發揮新型舉國體制的獨特作用,健全提升產業鏈供應鏈韌性和安全水平制度,是增強促進創新、維護安全制度供給的具體體現。
二、健全發展新質生產力體制機制的改革邏輯
新質生產力具有創新性、顛覆性、引領性,是代表社會生產力革新方向與發展趨勢的先進生產力,內在要求新型生產關系與之相適配。新質生產力的發展,創造了新的供給,打開了新的需求,塑造了新的場景,催生了新的動能,為新型生產關系的產生提供了物質力量、實踐基礎和現實場景。黨的二十屆三中全會決定提出“健全相關規則與政策,加快形成同新質生產力更相適應的生產關系”,指明了新形勢下構建和優化新型生產關系的改革目標與重點任務。
筑牢適應新質生產力的市場經濟制度基礎。黨的二十屆三中全會在對進一步全面深化改革的系統部署中,明確以經濟體制改革為牽引,并把“構建高水平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排在改革部署“七個聚焦”的首位,其邏輯依據在于,發展新質生產力必須在市場經濟體制這一人類社會迄今為止最富效率的經濟體制中推進,發揮市場機制在配置資源、促進競爭、促進創新、實現創新中的基礎功能,為新質生產力發展遵循經濟發展規律創造體制條件。在產權制度的根本保障和競爭法則、利益激勵的驅動下,為獲得超過平均利潤率的超額利潤和由“創造性破壞”帶來的“熊彼特租金”,市場主體必須通過創新,特別是通過顛覆性創新來創造全新社會價值,實現企業利潤、消費者福利與社會生產力的同步躍升,這一過程構成新質生產力的基本生成機制。從確立建設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的目標,到構建高水平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我國的市場經濟基礎制度逐步完善。進一步深化改革的重點,是強化產權保護制度在社會主義市場經濟中的基石作用,依法平等長久保護各種所有制經濟產權,健全新型知識產權、數據資產、生態資產等新型產權保護機制,加強產權保護,對侵犯各種所有制經濟產權和合法利益的行為實行同責同罪同罰,以穩產權來穩預期、增信心,更好地激勵市場主體投身到發展新質生產力的創新創造之中。
670eaabd5bb764d01f01eb9dd47ab2af5a0d2d2d39eeb0ab3684643cadf4493a健全適應新質生產力的先進要素配置機制。黨的二十屆三中全會《決定》提出“促進各類先進生產要素向發展新質生產力集聚”的改革任務,揭示出先進生產要素流向新質生產力領域的重要性,達至這一目標必須依靠適宜的要素市場制度來實現。在市場經濟條件下,“主體—結構—利益”之間形成緊密的聯動機制,各類主體及相互之間的活動,形成不同的經濟結構,也形成不同的利益關系,需要在“要素配置—價值創造—獲得報酬”之間形成閉環。發展新質生產力需要新勞動者、新勞動資料、新勞動對象的參與,三者之間優化組合和更新躍升形成新的發展動能。具體分析,發展新質生產力對勞動者、投資者、企業家、科技工作者等主體的素質能力提出新要求,同時生產工具科技屬性的增強將深刻改寫勞動資料的結構及供給水平,新興產業、未來產業及新業態新場景的加速涌現則改寫勞動對象的本質內涵,為經濟增長提供了新的行業載體。大量新主體、新要素的參與,必然要求獲得相應的合理報酬,由此才能激勵其持續參與新質生產力的發展進程。新形勢下,要素市場改革的重點,要完善主要由市場供求決定要素價格的機制,創新生產要素配置方式,促進勞動、資本、土地、知識、技術、管理、數據等生產要素向發展新質生產力集聚。
拓展適應新質生產力的制度供給邊際增量。中央強調打通束縛新質生產力發展的堵點卡點,其中很重要的任務就是通過改革深化打通各類制度性瓶頸約束。演化經濟學家佩蕾絲認為,由技術革命所驅動的技術經濟范式轉換,要想帶來“發展的巨潮”,整個社會必須經歷一場“制度的創造性毀滅”,其實質就是制度供給要適應更高階的先進生產力的需要,為創造更先進生產力的主體提供充分激勵。新質生產力具有很強的探索性和原創性,內在要求構建支持“大規模試錯”的包容性制度條件,防止滯后性制度形成對創新活動的抑制。我國改革開放初期在計劃經濟體制相對薄弱的地區和領域開展“邊緣革命”,就是規避和跳出不合時宜的體制束縛的靈活舉措。在發展新質生產力的深刻變革中,尤其要加強新領域新賽道的制度包容性,積極填補新興領域的制度空白,塑造適應新技術新產業發展的制度優勢。例如,當前國際知識產權進入“范式變革期”,國際人工智能頭部企業實施平臺開源創新,顛覆知識產權保護規則。我國在知識產權全鏈條保護上既要“補課”,也要積極探索新規則。在數字經濟等新興領域,由于數字資產確認、數據要素定價等內在邏輯尚未充分顯現,一些已出臺的相關產業政策、監管政策等較為“超前”,可能因與實際情況貼合度不強或缺乏“彈性”而抑制行業發展。黨的二十屆三中全會決定提出“加強新領域新賽道制度供給”,重中之重是要結合我國在新興產業和未來產業的優勢領域發力,探索建立包容審慎的新產業新業態新模式適應性監管體系,同時在行業規制特別是國際規則上率先探索,增強制定規則的國際話語權。
構建適應新質生產力的長效投入增長機制。黨的二十屆三中全會《決定》提出“建立未來產業投入增長機制”,體現了對新質生產力重點領域加強投入的高度重視。未來產業在當下處于發展的萌芽期或產業化初期,未來的發展走勢具有很大的不確定性,能否形成穩定、有效、長期支持的投資至關重要,在很大程度上決定了未來產業能否穿越從萌芽到成長壯大的漫長周期。從投資結構看,民間投資構成我國未來產業投資的重要來源,但民間投資當前的投資重點仍以傳統產業為主,對新質生產力投資賽道因不熟悉、不適應而不敢投、不會投的情況普遍存在。一些長期深耕傳統產業賽道的經營者和投資者,對富有前瞻性、引領性的新產業賽道存在畏難情緒和“本領恐慌”。從事傳統產業經營或習慣于代工模式的企業受視野、能力及專業性等制約,在面向未來產業的投資中偏于保守。破解之策,要強化民間投資的法制保障,創造讓民間資本“敢投”的制度環境;放寬民間投資在基礎設施、公共領域、現代服務業等領域準入限制,精準破解隱形壁壘和不公平競爭等堵點卡點,為民間投資創造更大“可投”空間;引導民間資本投向科技創新、產業升級等新質生產力相關賽道,鼓勵民間資本積極參與產業創新中心、技術創新中心、企業技術中心等創新平臺建設,更好地發揮投資對產業升級的關鍵性作用,促進民間投資“向新”成長。
強化適應新質生產力的耐心資本長期支持。黨的二十屆三中全會《決定》提出,“鼓勵和規范發展天使投資、風險投資、私募股權投資,更好發揮政府投資基金作用,發展耐心資本”,旨在增強耐心資本對新質生產力的關鍵作用。耐心資本是不追求短期收益而追求長期回報的資本,對資本回報有長期限的展望,對風險的承受力較高,是一種愿意陪伴被投資者慢慢成長的長期資本。黨中央在發展新質生產力的背景下鼓勵發展“耐心資本”,從經濟邏輯上講,是因為有了巨大現實需求,需要耐心資本的充分供給,形成供需匹配,這既是國家政策導向,也符合市場經濟發展的規律。在過去技術及商業路線比較成熟的情況下,投資者有多大的投資空間、盈利空間都較為清晰,從投資企業到形成產出、實現盈利的周期比較短,相應的投資結構以中短期投資為主。隨著我國后發優勢及模仿紅利大幅縮減甚至消失,開始進入富有顛覆性、前沿性的硬科技創業時代,從供需匹配的視角看,顛覆性技術驅動新質生產力的高投入、高風險、長周期的特征與耐心資本高度契合。當前,新技術新產業新賽道成為發展新質生產力的必爭之地,在“耐心資本”的助力下,業已催生出一批獨角獸企業、瞪羚企業。隨著我國發展新質生產力的縱深推進,將對“耐心資本”和“長期資本”產生巨大需求,這一過程將催生更多新銳科技企業的產生,成為新質生產力的重要推動力量。
三、構建發展新質生產力體制機制的改革方法
構建同新質生產力更相適應的生產關系,是為發展先進社會生產力展開的思想變革、經濟變革、組織變革和制度變革,是具有革命性意義的深層次改革。經驗表明,任何深層次改革都涉及社會成員利益關系的深刻調整,構建與發展新質生產力相適應的體制機制更是“向新而生”、充滿未知的全新改革,沒有普適性的改革模板,需要采取恰當的改革方法。
善用改革寶貴經驗,促進改革的務實高效。黨的二十屆三中全會《決定》對改革開放以來特別是新時代全面深化改革的寶貴經驗進行總結,用好這些寶貴經驗,對于構建發展新質生產力體制機制意義重大。例如,要處理好解放思想與實事求是的關系。在創新要素的配置、企業家精神的弘揚、新賽道新場景的開拓、與國際最高經貿規則的對接等方面,都需要突破思維禁錮,敢想敢為,同時也不能脫離實際貪大求快,切實做到“膽子要大和步子要穩”。要處理好整體推進和重點突破、全局和局部的關系。發展新質生產力是一場廣泛而深刻的全面變革和全局變革,需要國家層面的頂層設計和整體推進,同時新質生產力的形成對創新生態、創新濃度有很高的要求,必然在一些有條件的地區和領域率先突破,再以點帶面、以局部突破帶動全局發展。江蘇要成為發展新質生產力的重要陣地,必然要在有優勢、有潛力的領域率先探索,形成與新質生產力更相適應的生產關系,既為自身發展增添改革動力,也為全國改革大局貢獻一域之力。
堅持改革有序可控,把握改革的力度節奏。我國的改革是中國共產黨堅強領導下、堅持社會主義制度的基礎上進行的自我革新、自我完善,擁有完全的主體性與自主性,決定了我國可以不受外力干擾扭曲,根據國情和改革對象的具體情況自主決定改革的方向、重點、力度、節奏,這是我國獨立自主現代化的重大優勢,構成我國有條件攻堅克難完成重大改革發展目標的深層邏輯。發展新質生產力涉及技術的顛覆性創新、產業形態的巨大變革,對生產方式、勞動組織形態、就業形態以及社會利益結構,都會帶來重大影響,帶有“創造性毀滅”的特征。例如,數字經濟、平臺經濟等新業態、新組織形態具有很強的擴張性、壟斷性,如果缺乏有效規制,必然抑制競爭與創新;新經濟、新產業的崛起,伴隨著劇烈的就業變革,直接影響就業這一“民生之本”,處理不當將帶來嚴重的社會后果。健全因地制宜發展新質生產力體制機制中的“因地制宜”,就是講求具體問題具體分析的改革方法,“因地”的本質是尊重國情、從實際出發,要求自主掌握改革力度與節奏,確保改革始終沿著正確的方向有力有序推進。
保持改革戰略定力,保障改革的完整周期。發展新質生產力是一個需要長期推進的任務,未來產業的成長更是一個需要消耗巨大時間能量的過程。改革作為具有質的規定性的制度變遷,各類改革從醞釀、提出到推進、完成,都需要一定的周期。一些具體的改革具有短周期性,更多的改革則需要在較長周期內才能完成。例如,黨的二十屆三中全會《決定》在部署健全因地制宜發展新質生產力體制機制中提出,要加強關鍵共性技術、前沿引領技術、現代工程技術、顛覆性技術創新。圍繞這些技術創新類型的基礎設施建設、要素供給、組織實施和形成產業化成果,需要教育科技人才一體化發展、國家創新體系整體效能的躍升、新型舉國體制的健全,在比較長的時間內才能產生實質性成效。改革必須接續推進,才能最終形成“穿越周期”的力量,形成全生命周期和全鏈條的改革賦能,切忌“行百里者半九十”。同時,我國發展新質生產力是競逐國際前沿的競爭,制度供給的競爭同樣具有國際前沿性,決定了改革不能滿足于“次優”狀態,必須在自我超越中搶占國際制度競爭“制高點”。
健全改革制度基礎,塑造改革的底層優勢。黨的二十屆三中全會《決定》強調必須更好發揮市場機制作用,激發全社會內生動力和創新活力。重大改革要于法有據,在法治軌道上深化改革、推進中國式現代化,體現了堅持市場化和法治化的鮮明導向。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的顯著制度優勢,構成我國改革的制度基礎和核心優勢來源。構建發展新質生產力體制機制,要把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優勢與社會主義市場經濟基礎制度、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法治體系等重大制度優勢結合起來,強化市場化力量和法治化力量在新質生產力的發展中發揮基礎支撐作用。處理好政府與市場的關系是決定改革成效的核心,隨著市場經濟基礎制度和法治體系的健全,推動經濟創新升級將更多依靠市場經濟的自身力量來調整,靠保護和激發社會各類主體特別是市場經營主體的自主性能動性來達成目標,讓新質生產力在有效的制度環境下成為自發演進的“自然歷史過程”,獲得高度活躍、生生不息的內生動力。
(作者系江蘇省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研究中心省社科院基地研究員)
責任編輯:梁曙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