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以區塊鏈為代表的強技術保護模式正在逐步侵蝕版權法領域所確立的利益平衡立法宗旨。合理使用作為平衡版權利益的重要基礎,在技術層面上因智能合約代碼對法律價值的損抑使其難以轉化為代碼規范,在立法層面上因著作權法未設置對區塊鏈智能合約的合理規避而使其呈現利益失衡態勢,造成了應用在版權領域的區塊鏈智能合約治理需求達到了既有法律規范所不能及的程度。為此,需基于技術與法律的雙重視角,在依托技術規則的基礎上,剖析其所體現的法律治理規則的建構范式,對區塊鏈智能合約執行的前、中、后的全流程布局,并在立法層面加強對技術保護措施的合理規避情形,共同推進版權合理使用機制在區塊鏈智能合約中的有效落實。
關鍵詞:區塊鏈;智能合約;合理使用;版權保護;立法完善
一、引言
《著作權法》以版權保護和文化繁榮的雙重目標為立法宗旨,維護版權領域私人利益與公共利益之間的動態平衡。面對版權數字化新型業態形式的興起,《版權工作“十四五”規劃》中指出“要加強大數據、人工智能、區塊鏈等新技術開發運用”,使近年來“區塊鏈+智能合約”被頻繁應用于版權領域中,以期通過技術手段實現對版權安全的強化保護。但需注意的是,區塊鏈智能合約作為版權領域的一種強技術保護措施,雖作為版權人保護版權的必要方式之一而具有正當性,但在技術保護措施的復雜授權程序中,公眾及非營利機構對版權的合理使用也將會受到不當限縮,故而版權技術保護措施在理論上仍應受到相應的限制,以維持版權法領域的利益平衡立法宗旨。
學界對區塊鏈智能合約在版權領域的應用主要從版權保護和版權限制兩個維度展開研究。一方面,從版權保護視角出發,主要研究區塊鏈智能合約的不可篡改性可對數字版權侵權亂象的遏制[1],去中心化模式對版權人經濟利益的分配保障[2]以及自動執行機制對版權流轉效率的促進[3],強調通過技術手段以強化對版權人權利的保障;另一方面,從版權限制視角出發,主要研究區塊鏈智能合約強制自動執行機制對合理使用的沖擊[4],主張以算法推進版權合理使用決策[5],強調應對版權人的專有權利進行適當限制,避免嚴格技術保護措施下版權人權利的過度擴張擠壓合理使用空間,但更多僅聚焦于對圖書館合理使用規則的挑戰[6]。
可見,當前學界研究對區塊鏈智能合約在版權交易領域中的應用更多傾向于探討其對版權人權利的強化保護,對涉及公共利益的版權限制與例外則關注不足。同時受限于技術與法律之間的專業壁壘,學界從區塊鏈智能合約的底層技術構造視角出發的研究較少,未能挖掘合理使用制度難以融入區塊鏈智能合約的本質原因,使當前版權合理使用在區塊鏈智能合約中的治理范式缺位。加之以《著作權法》修改后對技術措施的傾向性保護,使法律層面上對技術措施的合理規避情形設置不足,導致了當前版權領域所呈現的“超級版權保護”現象,與版權法的立法宗旨背道而馳,使版權合理使用制度在區塊鏈智能合約中的懸置風險進一步加劇。
二、區塊鏈智能合約的概念與法律性質
(一)區塊鏈智能合約的概念
智能合約技術被我國工信部定義為一種數字程序,可通過計算機代碼的自動運行實現無需第三方介入的自動確認和合約執行[7]?!耙蕴弧钡恼Q生使智能合約與區塊鏈技術實現完美融合,開啟了“區塊鏈2.0”時代。在各分布節點全鏈條保護的技術加持下,版權人可實現在統一儲存節點上記錄版權作品的數據和信息,并依靠哈希值的嚴格對應關系,確保各節點之間的數據和信息無法篡改,以實現對數字時代版權侵權亂象的遏制。賴于智能合約和區塊鏈技術的結合,二者在概念內涵和技術特征上保持了一致性,具有去中心化、自動執行、不可撤銷等特點,可在版權確權、交易和維權三個方面對版權進行保護,大幅提高數字時代版權保護力度與交易安全。
(二)區塊鏈智能合約的法律性質
關于區塊鏈智能合約的法律定義與屬性,學界尚未形成定論,目前存在計算機程序說、合同說、要約說、擔保說等觀點。從數字技術角度切入的計算機程序說觀點認為,區塊鏈智能合約本質上是一種計算機程序,基于代碼或指令序列設定,在其自動執行的過程中并未涉及任何法律,是一種純粹的技術現象,無需為其賦予特定的法律含義[8]。從合同法理論角度切入的合同說觀點認為無論是從成立過程還是生效規則來看,其與傳統的合同存在較多一致之處,傳統合同的締約目的與執行結果在區塊鏈智能合約中以數字化的形式進行了實現,并且其締約方式與履行內容均符合民法典合同編的有關規定[9],因此可將區塊鏈智能合約的執行納入合同領域并進行相應的法律規制。除此之外還有擔保說,認為區塊鏈智能合約是在傳統的合同之上附加了以技術形式表現的擔保機制,以輔助締約目的的實現[10];起源于自動販賣機的要約說觀點認為自動販賣機屬于要約,購買投幣行為屬于承諾,因此區塊鏈智能合約執行過程可視為要約的成立[11]。
其中占據主流的觀點為合同說,此觀點可最大限度對區塊鏈智能合約進行法律規制,以有效回應當下的立法規定與司法實踐。實質上,隨著區塊鏈智能合約在各個交易領域的應用,其在內在本質與外在形式上已具備了和傳統合同的一致性[12],是符合當下社會發展的合同形態,已被司法實務和美國立法所采納。
三、技術與法律雙重向度下的合理使用風險解析
(一)合理使用制度難以轉化為計算機代碼規范
數字程序的計算機代碼語言與法律語言之間的隔閡給區塊鏈智能合約中的合理使用制度植入造成了嚴重障礙,進而使版權合理使用制度被懸置。本質上,區塊鏈智能合約與版權合理使用之間的沖突和矛盾是代碼與法律之爭,即代碼在法律化進程中所呈現出來的與既有法律規范之間的摩擦與沖突,版權合理使用制度作為一種具有事前不確定性的法律標準,在傳統法律規制框架下具有其所蘊含的特定利益,難以通過簡單的計算機程序語言進行規范適用。
智能合約是與區塊鏈交互以執行的if-then語句,即通過計算機代碼的形式,在授權之前進行程序編碼,一旦觸發相應指令,便可通過代碼的運行進行執行。對版權領域的智能合約執行過程來說,智能合約的代碼語句所呈現的具體表現形式為,一旦對方需要使用某種作品(if),便可通過智能合約的自動執行獲得相應的版權許可(then),實現了版權使用過程的自動化,并直接將權利分配給版權使用者,收益分配給版權人。在此過程中代碼語言具有高度的確定性,在預設條件設置上相較于法律能更為精密,無需考慮文化、政策等外部因素對合約內容的影響。但“絕對客觀”的代碼卻無法解決一切事物的價值評價問題。我國《著作權法》第24條對合理使用制度進行了規定,其中該條規定的“為個人學習、研究或者欣賞”“為介紹、評論某一作品或者說明某一問題”“為學校課堂教學或者科學研究”等目的可以免費使用他人作品的表述,在司法實踐中尚屬于高度抽象的判斷情形,對于代碼化的區塊鏈智能合約系統來說更難以簡化為規范的計算機語言,導致版權法中的合理使用制度規定的例外情形被計算機程序架空,嚴重阻礙了合理使用制度在區塊鏈智能合約中的有效落實。
(二)《著作權法》對技術措施合理規避的立法失衡
技術的發展與變化不斷影響著法律的修訂與調整,為應對網絡環境的變化和區塊鏈智能合約等數字技術的出現,我國《著作權法》在2020年迎來了第三次修訂,對涉及技術措施的含義與類別、禁止對技術措施實施規避的行為以及允許合理規避技術措施的例外情形均作出了規定,逐步構成了保護技術措施的完整體系[13]。但對于實踐中與合理使用制度密切關聯的技術措施合理規避情形的空間卻顯得過于窄化,使版權人在強技術保護措施下阻止公眾合理使用作品,版權保護利益呈現出日益擴張的失衡趨勢。
當前我國《著作權法》中存在技術措施保護水平過高、合理規避技術措施例外不足和防止技術措施的濫用機制的缺乏等弊端。根據《著作權法》第49條可知,我國的禁止規避行為既包括直接規避也包括間接規避,其保護強度明顯高于僅禁止間接規避的美國、日本等發達國家水平;同時,對于合理規避技術措施的例外我國《著作權法》僅規定了5種情形,對圖書館等特別適用主體的例外情形和開放性條款的規定明顯不足,阻止了公眾依據版權例外規則合法使用作品的途徑,使公共利益的保護機制難以運行;此外,我國《著作權法》中缺少針對技術措施的濫用機制,使得如今的版權保護呈現出技術和法律的雙重護航。而與發達國家的知識產權體系不同,我國知識產權體系正處于發展階段,公共利益的保護應放在首位以促進我國知識產權文化事業的繁榮與發展,如何在我國《著作權法》所呈現出的強技術保護措施體系下確保合理使用等公共利益不會削弱等問題,仍有待進一步商榷。
四、區塊鏈智能合約中版權合理使用的機制完善
(一)構建執行過程前的內部自動干涉機制
囿于區塊鏈智能合約的自動執行機制對版權合理使用存在不可控的技術風險因素,應提前構建執行前的內部自動干涉機制予以預防。雖然區塊鏈智能合約的運行具有去中心化的特點,但在其設計和運行的過程中仍需要一些中心化節點的存在來輔助運作,因此可在這些中心化節點設置政府、平臺等監管介入的“阻塞點”,實現智能合約由“去中心化”向“弱中心化”的轉變。
具體而言,區塊鏈智能合約對于合理使用制度的糾偏,最便捷的方式便是在區塊鏈智能合約中引入相對柔性的調整機制,構建執行過程前的規范性評價自動干涉執行機制。對此可采取兩種路徑:一是中止條款的設計,二是智慧仲裁的設計。對于中止條款,可將圖書館大規模合理使用版權的特定事實以代碼的形式寫入智能合約監測系統,當智能合約監測到時便自動終止執行。對于智慧仲裁,可在智能合約中寫入智慧仲裁條款,若相對方因確實存在《著作權法》中規定的為個人學習等目的的合理使用情形則可提議終止區塊鏈智能合約的執行,并以數字簽名的形式向智能合約系統提交仲裁申請。相對而言,終止條款的設計更為高效便捷,可通過區塊鏈智能合約技術本身化解糾紛,但合理使用情形過于繁雜且情景化程度較高,僅適用于圖書館這類較為清晰、明確的合理使用規則,此種方案較為欠缺靈活性。第二種智慧仲裁的方式較為靈活,可實現區塊鏈智能合約由“去中心化”向“弱中心化”的轉變,但仲裁成本較高,且缺乏普適性。由此可見二者之間各有優劣,需同時構建外部風險防控機制予以完善配合。
(二)嵌入執行過程中的外部風險防控機制
對于區塊鏈智能合約的外部干預者角色,法院、版權管理平臺和網絡服務供應商最適宜充當,應分別建構相對應的風險防控機制。首先,法院可在版權領域的區塊鏈智能合約中預留權限節點接口,允許在區塊鏈智能合約執行過程中依據當事人的申請或者有關判決終止智能合約的執行,權限接口成DX7oX4J34ARB7nGcxBFgZrbC7Q02W8yZc9evEqbQrW0=為規范性評價的介入執行渠道;其次,可以強化平臺責任以實現間接紓解智能合約的執行風險,要求平臺設置填充框,提示當事人在智能合約中重申版權合理使用的具體情形,一旦實際作品使用情形與之相悖,且當事人又拒絕對此中作品使用情形進行回復,平臺將對此行為進行公示,并對當事人平臺信息進行公開,以提醒其他版權人回避風險,落實平臺“避風港規則”的規定,要求平臺承擔相應的責任以降低版權人在智能合約中遭受侵害的風險。
除此之外,智能合約在版權領域的運用尚處于成長和試驗階段,智能合約為版權領域帶來的潛能和價值還沒有得到充分的挖掘與釋放。因此在構建智能合約執行前的外部風險防控機制時,應采取相對溫和的監管模式,防止剛性監管模式對智能合約技術創新和應用的遏制??刹扇〗鹑陬I域的“監管沙盒”理念對智能合約在版權領域的執行進行適當監管。所謂“監管沙盒”,是指主體可以在一個“安全的空間”內對其新產品、交付機制等進行實驗,而無需承擔在正常從事相關活動中的監管后果??蓪⒈O管沙盒引入到版權智能合約之中,平衡智能合約的應用風險與鼓勵智能合約的應用創新,建立“中國式監管沙盒”的智能合約監管模式[14]。
(三)改進不當執行發生后的法律救濟方案
鑒于區塊鏈智能合約自動執行后的無法撤銷性,需對符合版權合理使用卻仍遭智能合約不當執行的情形提供相應的法律救濟方案。依前所述,關于區塊鏈智能合約法律屬性的主流觀點是將其認定為合同的形式之一,因此應在《民法典》和《民事訴訟法》的規范內容與程序框架內對不當執行的智能合約提供法律救濟,以最大限度發揮我國既有法律制度的救濟功能。
需注意的是,區塊鏈智能合約并未出現在我國《民法典》總則編和合同編的調整范圍之內,因此智能合約的合同屬性在我國尚未獲得立法層面的支持。但通過前述對區塊鏈智能合約底層架構的技術性執行過程解讀可知,在理論層面可論證區塊鏈智能合約具有合同屬性的合理性。區塊鏈智能合約執行過程所采用的if-then語句的共識機制,一旦觸發執行便體現為當事人合意的真實體現,也即區塊鏈智能合約的執行過程具備合同成立的核心要件,是締約主體合意的真實表達與體現。
當事人一方若出于對作品的合理使用需求而進行區塊鏈智能合約的簽訂,并非出于其他非合理使用的情形而實施簽訂智能合約合同的民事法律行為,因受限于版權法的利益平衡立法宗旨,此種民事法律行為對版權人過分有利而對作品使用人過分不利,在區塊鏈智能合約執行時利益關系明顯失衡,故而可通過顯失公平來進行區塊鏈智能合約的撤銷。據此,對于屬于《著作權法》規定的合理使用而受到區塊鏈智能合約的不當執行情形,可認定為因顯失公平而屬于可撤銷的民事法律行為來尋求法律救濟。
(四)完善價值平衡的版權立法模式
法的價值在實現過程中必然會產生各種現實矛盾,當矛盾所引發的失衡局面發生時,就需要對各種價值進行評價、選擇和協調,以扭轉失衡局面達到平衡狀態。區塊鏈智能合約的技術保護措施代表的是版權人的利益,是一種私人利益,而合理使用則代表的是社會公眾利益,是一種公共利益,二者背后蘊含的是不同價值主體的目標追求和價值取向。但目前我國《著作權法》對版權人技術措施的保護具有明顯傾向,由合理使用制度衍生出的對技術保護措施的合理規避例外情形偏少。為促進社會公共文化繁榮,合理使用制度有其存在的必要性,必須在著作權法中占有重要席位,因此,我國著作權法應當對合理使用制度進行及時的調整,以扭轉當前法律層面的利益失衡局面。
但囿于法律的穩定性,且法律修訂需照顧多方利益,履行較為復雜的立法程序,平定各方主體在訂立過程中的立法爭議,耗時耗力,因此《著作權法》不宜做頻率過高的修訂。但根據現行著作權法對合理使用制度的規定,可根據“法律、行政法規規定的其他情形”的兜底條款,對與版權相關的行政法規,如《著作權法實施條例》《計算機軟件保護條例》《信息網絡傳播權保護條例》等一系列行政法規中的合理使用規則進行修訂,并根據技術的發展進行更新,在技術保護措施擴張的同時也不斷擴大合理規避的范圍,及時回應社會文化發展的現實需求,使我國現行著作權法的合理使用制度的規定無限趨近于真正的開放式一般條款。
為協調技術保護措施與合理使用之間的失衡關系,可在行政法規中新增避開技術措施的合理使用類型。溯源至《WIPO版權條約》可知,WIPO將技術措施納入條約保護范圍的同時,也設置了規避技術保護措施的例外來實現作者激勵價值和社會公共價值之間的微妙平衡,故而當前網絡技術環境的變化、數字版權侵權問題的加劇并不是版權人以強技術保護措施及有限規避豁免等方式來無序擴張版權保護的理由并不具有合理性。為此可對《著作權法實施條例》進行修改,引入專門的避開技術保護措施的合理規避例外,對《著作權法》中僅限于教學或科研的合理規避范圍進一步擴大,對圖書館用戶等教學或科研人員以外的社會公眾提供基于個人學習、介紹評論以及文本與數據挖掘等目的的合理規避情形,以有效降低當前立法體系所呈現出的技術措施規避例外的保護強度,擴大技術措施合理規避的適用范圍。
五、結論
為維護版權法中的固有利益平衡宗旨,在以區塊鏈智能合約為代表的強技術保護措施的應用趨勢下,需格外關注版權合理使用機制在區塊鏈智能合約中的有效落實。面對技術層面上版權合理使用制度無法轉換為代碼規范的固有弊端,可通過對區塊鏈智能合約執行過程的前、中、后進行全流程治理布局。首先構建執行過程前的內部自動干涉機制,根據不同的執行情景選擇終止條款或智慧仲裁的提前介入;其次嵌入執行過程中的外部風險防控機制,在區塊鏈智能合約中預留權限接口,并利用監管沙盒進行相對溫和的監管治理;最后在區塊鏈智能合約不當執行后的法律救濟方案中,應將智能合約認定為合同的形式之一,區塊鏈智能合約的執行過程視為訂立合同的民事法律行為,對符合合理使用情形仍被自動執行的區塊鏈智能合約,應將其認定為顯失公平的民事法律行為而對區塊鏈智能合約予以撤銷。通過對區塊鏈智能合約執行過程的全流程布局,全面落實區塊鏈智能合約中的版權合理使用機制。同時,在立法層面上面對技術保護措施的合理規避情形的缺失,可通過《著作權法實施條例》引入專門的技術保護措施的合理規避情形,使強技術保護模式下的合理使用范圍進一步擴大,以維護區塊鏈智能合約版權保護與合理使用的動態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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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劉學榮(1999- ),女,河北唐山人,吉林大學法學院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為知識產權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