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工智能時代數字出版人才核心素養的培養路徑構建

關鍵詞：人工智能時代；數字出版人才；核心素養；系統素養；數據素養；倫理素養；培養路徑

DOI：10.19619/j.issn.1007-1938.2024.00.050

作者單位：河南開封科技傳媒學院傳播學院

引文格式：李麗. 人工智能時代數字出版人才核心素養的培養路徑構建[J]. 出版與印刷，2024（4）：31-38．

一、引言

人工智能作為一種新興的顛覆性技術，正在憑借其強大的賦能特性，逐步釋放出科技革命和產業變革積蓄的巨大能量，深刻改變著人類的生產生活方式和思維方式，對社會發展產生重大而深遠的影響。2016 年，美國聯邦政府發布了《國家人工智能研究與發展戰略計劃》，以確保其在人工智能領域的領導地位。2017 年，我國發布了《新一代人工智能發展規劃》，旨在推動人工智能與各行業的融合創新。2020 年，歐盟發布了《人工智能白皮書——通往卓越和信任的歐洲路徑》，旨在促進歐洲在人工智能領域的創新能力提升。上述政策舉措，在多國掀起了一股“人工智能＋產業迭代升級”的熱潮。在此背景下，人工智能技術亦以其多模態、個性化和實時性等特性，深刻變革并勾勒著未來的出版新業態。當前，人工智能技術在出版業的應用日益廣泛，已經逐步滲透到編校、營銷等環節，有效提升了出版業的工作效率，優化了出版工作流程。與此同時，數智技術的深度融入還改變了出版行業內容生產的面貌，實現了產品形態和功能的價值鏈躍遷，推動了數字出版領域的場景創新和示范應用。

基于此，如何積極應對人工智能技術帶來的行業變革和場域轉型，為數字出版產業發展提供急需的高層次應用型人才就顯得至關重要。近年來，相關學者對智能出版、數字出版人才培養等議題開展了廣泛而深入的研究，如李華君等[1] 就人工智能技術與出版業持續耦合互動與深度交融這一現狀，對持續推動智能出版良性健康發展的模式進行了探討；劉寧等[2] 分析了智能出版技術圖景下，出版全產業鏈的增值與智能出版在公共倫理方面存在的隱憂；鄭東方等[3] 基于超學科思維探討了數字出版人才的核心素養及人才培養的未來進路；秦瑜明等[4]81 基于數字產業鏈條下人才的角度定位，構建了數字出版人才勝任力的同心圓模型等。已有研究為本文奠定了良好的研究基礎，但關于智能出版與數字出版人才培養二者之間關系的探究稍顯不足。人工智能時代的數字出版教育，呈現出顯著的超學科特性，更加迫切需要培養能適應智能化工作情境并引領數字出版行業發展新方向的領軍人才。要實現這一目標首先需要回答“培養什么樣的人”這一問題。具體來說，就是需要厘清人工智能時代數字出版人才應當具備哪些核心素養，這是構建數字出版教育的“未來標準”，是提升出版人才培養質量的關鍵。因此，清晰界定人工智能時代數字出版人才的核心素養，分析現階段我國數字出版人才核心素養培養的現實困境，并制定行之有效的培養策略，對于推動數字出版行業積極應對人工智能革命具有重要的價值與意義。

二、人工智能時代我國數字出版人才的核心素養

為應對知識經濟、全球化和信息化時代對未來發展和人才需求的挑戰，在世界范圍內掀起了研究核心素養的浪潮。1997年，經濟合作與發展組織啟動了“素養的界定與遴選：理論和概念”項目，將核心素養界定為適用于多種場域的重要素養，關系到個體的全面發展和社會的可持續進步，包含“人與工具”“人與自身”“人與社會”等多個維度。2005年，歐盟發布《核心素養：歐洲參考框架》，提供了推進終身學習與教育培訓改革的參照框架，并從知識、技能與態度三個維度進行了具體描述。2016年，《中國學生發展核心素養》發布，從文化基礎、自主發展、社會參與三個方面建構了核心素養的多維指標體系，其教育理念亦指向培養全面發展的人。由此可見，核心素養既具有一般素養的屬性，又表現出獨特的核心價值，是個體適應終身發展與現代化社會發展需要所必備的核心能力和關鍵品格。[5]

2022年12月，數字出版編輯首次作為獨立職業門類被列入《中華人民共和國職業分類大典》。數字出版編輯崗位的設置是數字出版人才體系建設工作的基礎。在數字出版從網絡化向智能化發展的進程中，人工智能技術重塑了數字出版產業的出版流程，也對數字出版人才的核心能力和關鍵素養提出了新的要求。為有效應對智能出版新情境，亟須重新梳理數字出版人才的職業邊界與能力范疇，使數字出版人才的核心素養契合數字出版產業智能化發展對人才能力與品格等方面的要求。對此，相關學者基于不同的研究視角進行了有益的探討，如方卿等[6]2-13基于新質生產力的視角提出了數智素養的概念，認為編輯的數智素養即能夠勝任數字化、智能化出版生產活動的編輯品格與能力，并將編輯的數智素養分為三個基本要素：數智思維、數智編輯力與數智倫理。高平亮[7] 認為出版行業數字化轉型對數字出版人才提出新的要求，在知識能力構成上，要求數字出版人才具備編輯出版專業基礎知識能力、計算機技術和媒體技術關鍵知識能力。秦瑜明等[4]83 探討了數字出版人才需要具備的能力和技術，認為數字出版人才需要具備對內容資源有效整合的能力，需要熟練掌握數字化編創技術，需要掌握數字化、平臺化的出版運營模式。基于已有的關于數字出版人才能力素養的討論，本研究認為人工智能時代數字出版人才的核心素質能力包含系統素養、數據素養、倫理素養三個方面，其中系統素養是統領，數據素養是關鍵，倫理素養是保障。

1. 系統素養

系統素養是人類最高級的思維方式，是“以系統論的原理和觀點為指導，對事物進行分析和認識的思維方式”。在人工智能時代，5G、大數據、區塊鏈等新技術推動了由出版主體、出版客體、出版環境、出版技術等多元因素組成的出版場域的新變革，也重新定義了出版人的角色身份。在這一背景下，出版從業人員既要關注技術層面的變革，還要從系統維度審視出版現象背后的社會關系、權力結構和文化形態。[8] 培養數字出版人才的系統素養，一方面使其能夠于相融相通的出版生態之中，具備圍繞出版資源數據化、出版流程智能化、出版發展數智化進行頂層構思和設計的意識，另一方面使其具備基于數智化出版實踐整合出版資源、搭建知識服務專業平臺、把握數智出版演變規律的能力，在文化科技產業融通的大生態系統之下養成借助智能工具實現出版與其他文化產業內容資源相互滲透的思維方式。

2. 數據素養

數據要素是人工智能時代數字出版行業發展的重要驅動力，發揮其乘數效應可以有效促進出版行業全要素生產率提升和產業深度轉型。作為一種結構性力量，數據要素是人工智能技術最重要的基石，影響著出版、發行過程中的多個環節，并賦能出版價值鏈各節點的數智化轉型，助力形成以數據市場導向定位印刷發行的數字化出版模式，構建由數據賦能的出版產品新樣態，打造貫通線上線下、生態全場景、數據全鏈路的產業價值實現模式，最終將重新定義出版工作。因此，出版從業人員應具備數據素養，把握出版“數智化”發展的本質與規律，進而培養能夠提出創造性、預測性發展策略的思維方式，[6]4 以打通數據要素在數字內容生產、人機交互協作、智能出版發行等環節的循環流動，持續推動智能出版、數字出版等出版新業態的發展。

3. 倫理素養

人工智能技術在賦能數字出版產業、釋放科技創新紅利的同時，也帶來了諸多不容忽視的倫理風險與挑戰。一方面，人工智能生成內容（artificial intelligence generatedcontent，英文縮寫AIGC）的大范圍使用帶來嚴重的失信問題，例如引發抄襲剽竊、誘發無實質貢獻論文、形成虛假研究成果等，同時也給學術出版的署名規范、引用規范、識別技術等帶來挑戰；另一方面，人工智能技術應用于出版活動，顯著提升了出版效率和效益，但也帶來削弱編輯主體地位、降低價值引領功能、弱化出版的權威性等沖擊與挑戰，極易引起出版泛化和編輯職業壁壘的崩解，導致編輯身份焦慮與認同危機。[9] 當數智技術自帶的算法偏見、數據偏向等特性介入出版活動之中，必然會對出版行業形塑公共價值觀的功能產生消極影響，帶來學術不端、去價值化、公正性缺失、威脅國家安全等倫理失范風險。倫理素養是編輯人員作為新型出版生態行動主體的必備素養，只有具備較強的科技倫理、技術理性與公共服務能力，才能為出版業持續發揮意識形態引領、價值觀塑造、國家安全維護等功能提供強有力的支撐。

三、人工智能時代數字出版人才核心素養培養的現實困境

人工智能技術正推動數字出版教育改革，但我國高等教育受“知識本位”“學科本位”等傳統教育理念的影響，對核心素養的理解和重視不夠，過于強調知識脈絡的輸出，理論概念與實踐能力之間缺乏銜接，導致數字出版人才的培養已經不能有效滿足融合出版高質量發展的現實需求。在人工智能時代，數字出版人才核心素養的培養主要存在以下現實困境。

1. 傳統學科教育制約系統素養發展

中共中央宣傳部在《關于推動出版深度融合發展的實施意見》中，提出要“建強出版融合發展人才隊伍”，更加著力于培養一專多能的出版融合發展人才。新的科技浪潮給數字出版產業發展帶來全新的機遇，但我國在出版人才的培養上相對滯后。國內高校開設的數字出版專業，其專業建制大多脫胎于編輯出版學、傳播學等母體專業，經歷了20 余年的專業發展，在專業設置、師資隊伍、課程設置、培養方案等方面雖已取得較大進展，但還面臨著學科知識碎片化帶來的知識譜系缺失和行業迅猛發展帶來的人才培養滯后這兩大困境。主要表現為：以傳統或單一出版形態構建的專業知識體系、專業課程內容過于細分且自成閉合系統，專業理論課程與技術應用類課程之間缺乏關聯性，學生專業理論學習與實踐能力培養“兩張皮”現象突出等。這些都制約了學生核心能力的提升和系統素養的發展，與人工智能時代數字出版交叉融合的特性格格不入。

2. “生硬植入”制約數據素養發展

在數字出版行業，人工智能技術正以其多模態、定制化、集成化和實時化的特點，催生出全新的商業樣態與應用場景。人民網基于“人民云”和“人民鏈”打造的全國性數據要素公共服務平臺，實現了數據信息處理的全方位、全場景、全流程。人民教育出版社開發的大數據基礎平臺，基于大規模用戶行為數據，有效實現了教學資源的精準服務和數字產品的流量預警。當前，數字出版產業的智能化趨勢正在逐步向縱深領域拓展，但我國數字出版人才培養卻依然傾向于在傳統出版人才培養體系中加入數字技術類課程，停留在數字信息技術能力培養層面，人—機柔性融合的嵌入式教育經驗不足，培育過程中缺乏真實問題情境的導入和設置，引導學生對數據進行深度解讀、處理分析和數據反思的培養模式尚未形成。這種“生硬植入”的做法，極大制約了學生數據素養的提升，不利于人才的多元化發展。

3. 職業理想缺失制約倫理素養發展

國家新聞出版署在《出版業“十四五”時期發展規劃》中明確提出要“壯大數字出版產業”；“強化出版技術支撐，加強出版人才隊伍建設”；“出版工作迫切需要更好發揮服務大局、統一思想、凝聚力量的重要作用，進一步鞏固壯大主流思想輿論”。在數字時代，出版活動同樣具有較強的意識形態屬性，承擔著引領社會文化思潮、凈化社會文化信息、調節網絡社區治理等功能，這一特性決定了對出版人才的培養要加強使命感教育，使其牢固樹立職業理想。在數字出版領域，以人工智能的機器理智簡單替代“個人品位”“鑒別能力”“情緒反映”等人類的特質，不僅會埋下唯尊流量、資本至上的隱患，還可能引發技術倫理、隱私安全、版權糾紛等社會問題。當前，高校數字出版專業人才培養普遍存在職業理想缺失的問題，多數學生進行專業選擇時較盲目，對自身定位不夠明確，缺乏對未來職業身份的建構與認同。職業理想缺失制約出版從業者倫理素養的發展，當面對智能化出版的復雜情境時，極易受數據偏差影響產生錯誤和偏見，也無法有效防范和抵御職業道德風險，如虛假信息、隱私泄露與濫用等，無法為我國從出版大國邁向出版強國提供有效的智力支撐和人才保障。

四、人工智能時代數字出版人才核心素養的培養路徑

為積極應對人工智能對數字出版人才培養帶來的機遇與挑戰，有效化解現階段我國數字出版人才培養在核心素養教育理念、教學設計及培養方案等方面存在的現實困境，本文提出搭建兩個平臺，推動學科產業深度交融；實施三類融合，推動核心素養理念落地生根；提升四項能力，確保核心素養培養見行見效等策略，以期能進一步強化我國數字出版人才核心素養培養的意識，提升融合出版人才的培養質量。

1. 搭建兩個平臺，推動學科產業深度交融

（ 1）聚焦核心素養，構建學科協同育人平臺

鑒于現階段我國數字出版教育面臨的實踐矛盾以及數字出版人才培養模式的轉型要求，亟須基于課程體系搭建起跨學科協同育人平臺。[10] 構建學科協同育人平臺可考慮如下方面：一是在相關學科領域的交叉融合中整合出以核心素養為導向的數字出版教育新理念，明晰人工智能時代數字出版人才在信息技術、專業技能、職業倫理等方面的素質能力指標體系；二是依托教育部高等學校教學指導委員會，以專業大類遴選專家，圍繞智能出版、數據整理與分析、人機協同、數字運營等領域研究開發交叉學科課程，并對其建設標準、教學大綱和使用教材進行編制，逐步建立起以核心素養為內涵的課程標準體系。

（2）聚焦數據情境，搭建教育共同體平臺

面對數字出版產業的智能化發展趨勢，我國數字出版教育在數字化情境營造方面已顯現出短板效應。傳統數字出版教育主要以思維訓練與課件展示作為數字化情境營造的教學手段，導致培養的數字出版人才的數據分析能力，以及對數據的敏感性還有待提升。人工智能時代數字出版人才核心素養的培養，需要聚焦數據情境搭建教育共同體平臺。一是依托高校已有的“大數據實驗室”“人工智能實驗室”“虛擬仿真實驗室”等平臺，引導學生深入開展數據感知與技能訓練；二是依托出版單位和文化科技企業，發揮行業協同優勢，圍繞智能化出版情境開展全鏈條、深層次數據實踐訓練，打造無縫銜接、協同育人的智能出版教育共同體，實現在產教融合中貫徹核心素養培養理念的目標。[11]

2. 實施三類融合，推動核心素養理念落地生根

（1）學科知識結構與系統思維能力的協同融合

5G通信、大數據、物聯網、云計算、AI識別等技術的發展與應用，助力數字出版行業的智能化變革。智能技術的發展打破了學科間的專業界限，出版學、新聞傳播學、藝術學、計算機科學等學科的交叉領域更易催生新知識、新創意。在這一背景下，協同構建數字出版人才的跨學科知識體系，培養數字出版人才的系統思維能力顯得尤為迫切。數字出版人才的培養要注重其融合發展能力的塑造：其一，面對日益復雜的智能出版工作情境，只有掌握專業化知識、具備較高的職業素質能力，才能有效應對專業領域的內容生產；其二，智能出版對數字出版人才的崗位勝任力提出了更高要求，既要具備跨學科知識結構，還要發展系統思維能力，能進行知識遷移，以便順利處理智能出版情境下錯綜復雜的問題。

（2）抽象邏輯思維與數據應用能力的關聯融合

伴隨著人工智能技術廣泛應用于數字出版領域，一些發達國家已經開始在數字出版人才培養的過程中關注數據應用能力的培養，以期提升數字出版人才的核心競爭力，推動內容生產與信息傳播的智能化發展。數字出版行業的“智能化”轉向對數字出版人才培養提出了新要求，需要更加重視抽象邏輯思維和數據應用能力的融合。一方面，通過抽象邏輯思維對海量數據進行分析研判；另一方面，通過培養數據應用能力，提高數字出版策劃和營銷的精準性，提升數字出版人才在數字出版各個環節中的創新能力和應對水平。

（3）專業內容生產與職業道德倫理的動態融合

對人工智能技術的理解與應用是數字出版人才核心素養培養的兩個著力點，技術理解更多體現在專業的內容生產層面，技術應用則涉及對職業道德倫理的遵循。專業內容生產與職業道德倫理的動態融合表現為數字出版人才作為“專業內容生產者”，需要利用專業技能贏得公共傳播領域的主導話語權，并承擔服務社會的責任，發揮統一思想、凝聚力量的重要作用，這要求數字出版人才具有較高的職業道德倫理素養。為促進專業內容生產與職業道德倫理的動態融合，應強化數字出版人才的價值觀教育。中國人民大學周蔚華教授認為，在數字出版教育中，價值觀教育應該成為最重要的一環。[12] 價值觀出現了問題和偏差，技術就會變成惡的幫兇。因此，要始終將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貫穿到數字出版工作尤其是專業內容生產全過程，增強數字出版人才的責任感、使命感，從而推動我國數字出版生態可持續發展。

3. 提升四項能力，確保核心素養培養見行見效

（1）提升創意傳播能力

從本質上說，數字出版實踐是將出版理論加以實踐驗證并生成數字產品的創意生產過程。故而，人工智能情境下的數字出版人才應當具備從事創新性內容生產的能力，具備實現知識產權效益最大化的創意傳播能力。要培養這種能力，一方面，可通過對相關學科知識的準確理解與合理運用，逐步養成專業意識和學科素養，為創意傳播能力的激發奠基鋪路；另一方面，要鼓勵數字出版人才進行多領域、多場景的數字出版實踐，通過集體研討、自主學習等多種方式提升創意傳播能力。

（2）提升跨界融合能力

伴隨著智能傳播技術的深入發展，數字出版人才的培養將更加強調網格化思維，突出表現為跨界融合能力的獲得。這就要求對數字出版人才的培養既要重視多學科交叉，促使其學科知識體系不斷完善；又要持續探索更加穩定有序的人才培養模式，以有效應對學科知識結構的無序變動。因此，一方面，要推進跨學科資源整合的課程建設，提升學生對相關專業領域的認知以及不同學科研究方法的理解，培養學生的融合對話能力；另一方面，通過將智能出版實例引入課堂，提升學生對新技術的認知，實現專業知識與新興技術的融合對接。

（3）提升數據分析與應用能力

大數據技術與出版行業的深度融合，給出版行業在內容生產方式、產業形態、商業模式等方面帶來巨大變革。在這一過程中，數據分析與應用能力的重要意義凸顯，成為人工智能時代數字出版人才的必備核心素養。為培養數字出版人才的數據分析與應用能力，一方面，要將大數據類課程列入數字出版相關專業人才培養課程體系，通過產教融合、校企聯動共建課程，切實培養學生的數據意識；另一方面，可通過提供實踐機會，讓學生可以在真實環境下進行數據分析，通過解決實際問題來加強對數據的理解和應用能力。

（4）提升公共服務能力。

人工智能技術使得以數字出版為代表的數字內容產業迸發出巨大的活力，提升了當前社會的知識文化傳播度。基于此，更應當重視出版業在滿足大眾精神文化需求方面發揮的作用。因此，培養數字出版人才的公共服務意識與能力對保證出版行業正確發展方向具有重要意義。對此，一是要在行業內將生產更多關系公共福祉的文化產品作為數字出版實踐活動的目標；二是數字出版人才要牢固樹立人類命運共同體意識，通過優質內容生產與公共信息傳播互動推動理想社會構建；三是要注重提升數字出版人才的職業道德與行業操守，加強職業道德教育。

五、結語

我國出版智能化已進入快速發展階段，黨和政府從戰略和全局高度出發，多次對人工智能技術在數字出版領域的應用作出重要部署，致力于推動數字出版的智能化轉型。出版智能化是一項長期系統性工程，其建設成效直接關系到我國國際傳播能力建設、關系到我國從出版大國向出版強國的邁進，故而備受矚目。為了更好地應對人工智能技術的沖擊，應加強我國數字出版產業的人才培養。雖然我國的數字出版教育與人才培養經過10 余年的探索已取得了顯著成效，但在人工智能時代，對數字出版人才核心素養的培養仍然存在一些困境，主要表現為：傳統學科教育制約系統素養發展，“生硬植入”制約數據素養發展，職業理想缺失制約倫理素養發展。本文結合國內外高等教育教學的最新研究成果，提出了基于核心素養為導向的數字出版人才培養路徑，包括：搭建兩個平臺，推動學科產業深度交融；實施三類融合，推動核心素養理念落地生根；提升四項能力，確保核心素養培養見行見效。期望為我國高校數字出版專業教育與數字出版人才培養的探索帶來啟示。

延伸閱讀：《新一代人工智能發展規劃》

2017年，國務院印發《新一代人工智能發展規劃》（簡稱《規劃》）。《規劃》提出六個方面重點任務：一是構建開放協同的人工智能科技創新體系，從前沿基礎理論、關鍵共性技術、創新平臺、高端人才隊伍等方面強化部署。二是培育高端高效的智能經濟，發展人工智能新興產業，推進產業智能化升級，打造人工智能創新高地。三是建設安全便捷的智能社會，發展高效智能服務，提高社會治理智能化水平，利用人工智能提升公共安全保障能力，促進社會交往的共享互信。四是加強人工智能領域軍民融合，促進人工智能技術軍民雙向轉化、軍民創新資源共建共享。五是構建泛在安全高效的智能化基礎設施體系，加強網絡、大數據、高效能計算等基礎設施的建設升級。六是前瞻布局重大科技項目，針對新一代人工智能特有的重大基礎理論和共性關鍵技術瓶頸，加強整體統籌，形成以新一代人工智能重大科技項目為核心、統籌當前和未來研發任務布局的人工智能項目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