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時代下的鄉村教師發展路徑的探索與研究

近年來，國家出臺了不少關于鄉村發展的政策，明確鄉村振興的重要性。而要真正做到鄉村振興，必不可少的需要振興鄉村教育，這是教育與社會關系屬性所決定的。同時，振興鄉村教育也是幫助中小學教育資源均衡發展的重要方向，促進將來輸送各類人才到社會上開展工作。而我國的鄉村教育的發展，需要學生、家長和教師的共同努力。其中，教師是學生乃至整個鄉村教育里的重要信息輸送者，是關乎學生發展的重要角色。所以接下來，本文就數字智能新時代下的鄉村教師發展路徑進行探索與研究。

1 研究背景

首先，鄉村振興的重要性不言而喻。黨的二十大報告已經提出要“全面推進鄉村振興”，這是對黨的十九大報告所提出的“實施鄉村振興戰略”的進一步發展。筆者認為鄉村振興除了經濟、人力、設備設施等硬件需要盡快縮小城鄉差異之外，更關鍵的是教育觀念、意識觀念的更新進步要輸送到鄉村當中。而要達到意識觀念先行，鄉村教師本身的素質素養以及其教學業務能力的重要性就不言而喻了。可以說，在智能信息化新時代下鄉村教師的終身全面發展將是鄉村教師隊伍整體建設與管理的新要求、新方向，所以本文就新時代的鄉村教師發展路徑進行研究與探索。

其次，眾所周知，鄉村教師是鄉村教育“活的靈魂”，是鄉村學生睜眼看外部世界的“第一面鏡子”，鄉村教師還是一本活的鄉土教材，鄉村教師對學生的整體全面發展起到不可替代的作用。然而，當前我國的鄉村教師發展隊伍普遍存在教育資源、師資隊伍不均衡、不公平等現狀。當然，這里反映的不僅僅是教育治理的問題，可能還有著城鄉差異化、鄉村發展需求矛盾等其他方面的綜合原因。筆者認為教育的問題從來都不是完全獨立的模塊，教育與民生、社會科學都緊密相連，教育是國計民生、是天下大事。因此在這樣的大環境下，筆者建議不只是僅僅從單一的傳統教師繼續教育模式幫助鄉村教師發展，應該博眾取長，從不同的角度尋找新的發展思路從而破解鄉村教師終身全面發展存在的問題。

我們總說要振興鄉村，鄉村振興除了能平衡區域發展、保障國家糧食安全、拉動內需外，更是將來實現全體人民共同富裕的必然選擇。那么通過振興鄉村教育，從娃娃抓起，讓人才帶動鄉村前進，帶動鄉村整體發展是必然策略。

2 鄉村教師發展的現狀和問題

一是長期以來，我國鄉村教師發展與城市教師發展在同一理論框架下進行，鄉村教師發展不具有因地域差別而產生的區域發展模型，不少鄉村教師繼續教育的進修模式都是照搬一線城市的經驗模式。但城鄉發展的差異、教育資源投入的城鄉不均衡、鄉村教師的生存環境與待遇決定了其自身發展的局限。二是有研究指出，鄉村教師培訓不僅高層次的培訓機會不多，而且培訓的形式化傾向明顯。主要表現在理論與實踐的脫節、培訓理論知識的斷層講解，使得本身并不具備大量理論知識的鄉村教師更加迷茫，盡快完成任務的敷衍心理加重。即使有進修的名額，派到先進地區學習也容易是流水聽課學習，沒幾天就忘記，學習效果往往不盡如人意。三是人才留不住，教師隊伍不穩定。雖然這幾年，國家啟動了不少鄉村振興人才計劃、鄉村特崗教師招聘計劃等項目。但是，大多數老師也只是把這個工作當成一個跳板，他們最終還是希望能夠回到縣城工作。關于這方面的問題也關聯到新生代鄉村教師婚戀觀和婚戀狀態的問題。近些年，通過特崗教師招聘計劃招聘的鄉村教師群體年輕化、個性化、單身比例高，對未來配偶要求素質也高，擇偶標準更傾向于城鎮地區，所以人才追求到縣城發展也是事出有因。北京師范大學王成龍博士在田野調查發現，鄉村青年女教師的婚戀狀況明顯較好，而男教師婚戀難現象愈加凸顯。畢竟女教師這個職業在社會還是很吃香的，有研究表明，鄉村女教師的收入和原生家庭經濟狀況普遍好于男教師，_{cFus/1hKRVAwwRXXmx5+dOtwnb7avS1fWji9t8iWW20=}鄉村女教師生活在鄉鎮、縣區和地市的比例明顯高于男教師，農村戶籍的比例低于男性。故男性青年教師并非女性青年教師的優先擇偶對象。

3 研究與對策

3.1 政策傾斜讓人才流向鄉村教育

政策上，針對鄉村教師人才留不住的問題，教育部門可以出臺系列傾斜性政策，對鄉村教師施以正向激勵。這些政策充分體現了我國農村教師隊伍建設的“逆向補償”理念，補償方式通常包括以下三種類型：貨幣性補償、機會性補償和榮譽性補償。貨幣性補償就是逐年提高教師月平均工資，增強教師們的認同感；機會性補償就是傾斜鄉村教師關于名譽、職稱晉升等參與的機會，體現鄉村教師群體的現實利益與價值訴求；榮譽性補償具有激勵教師積極從事鄉村教育的重要作用，鄉村教師榮譽制度的建立健全進一步提高了鄉村教師的社會聲望，增強了尊師重教的社會氛圍。例如，2022年4月，教育部印發《新時代基礎教育強師計劃》，就在高素質教師人才培養、教職工編制配置等方面對農村學校給予引導、支持及保障；在職稱評審、工資待遇、精準培訓等方面優先向鄉村教師、艱苦邊遠地區教師傾斜。

組織活動上，一線城市近幾年開展的教育“組團式”幫扶是教育促進鄉村教師隊伍建設的重要方式。即便有了不少政策的傾斜，但是愿意真正扎根農村，長期駐扎在鄉村一線教學的老師其實并不多。通過每年選派一線城市教師參與周邊薄弱地區甚至是援疆援藏的教學幫扶支教項目，可以真正做到送教送培下鄉，把一線城市先進的教學理念帶到鄉村里。例如，這兩三年廣州對貴州畢節市、湛江市等地區的教育“組團式”幫扶成效顯著，組團式援疆援藏更是譜寫新篇。

另外，針對年輕一代鄉村教師向往在縣城成家立業的需求，筆者建議是否可以嘗試探索在縣城建立人才周轉房或者人才房補制度，讓鄉村教師們有一個在縣城安居樂業的地方，滿足他們的住房需求，也讓鄉村教師們在縣城享受醫療教育養老等社會福利，探索鄉村教師城鄉社保、醫保、養老金并軌的新制度或者幫助鄉村教師另外購買商業保險，保障鄉村教師可以享有城鄉雙重社會福利。然后再鼓勵這些住在縣城的老師購買國產新能源汽車，解決上下班通勤問題，既真正吸引青年教師到鄉村一線工作，又拉動國產汽車產業的內需問題。還有，可以探索鼓勵支持從鄉村考上師范的畢業生畢業后可在城市工作一段時間后返鄉從事教育工作，優先提供教師編制安置回鄉建設的人才。畢竟正如古代詩人王維所說：“君自故鄉來，應知故鄉事。”沒有誰比那些在自己土地上土生土長的孩子們更了解這個地方的風土人情，他們本身就是一本活的鄉土教材，也對自己鄉村的發展更具有情感情懷和內在驅動力。

3.2 探索更多更適合鄉村教師發展的研修路徑

針對鄉村教師欠缺自身地域特征發展模式以及教師們參與較高層次研修機會較少的問題，筆者有以下幾個建議。一是通過對曾經到過實地觀摩、參與過扶貧工作的支教老師入手開展數據調研、問卷調研、訪談調研等方式摸清鄉村教師發展的需求。二是縣級教師進修學校根據鄉村教師的實際情況開展他們需求的培訓內容，不必一定要完全按照一線城市的教師培訓模式進行。例如，在師德師風建設這塊，可以把方向放在教師對鄉村教育情懷上的教育；班主任管理這塊可以探索如何管理與關愛鄉村留守兒童；還有可以組織縣城專家型教師帶領鄉村教師到鄉村教師工作坊研修。另外，針對群體的特殊性，筆者認為十分有必要開展鄉村教師職業倦怠以及鄉村教師的個人心理輔導工作。而且這些涉及人文關懷與思想輔導的研修活動可能更適合使用線下的方式進行。雖然為了提供給鄉村教師普及化的培訓，使用“互聯網+”教學的方式正大力推廣。不過，人類與人工智能最大的區別就是人類具有情感世界，如今不少鄉村教師隊伍中出現的問題并不是單一的教學業務問題，而是涉及個人全面發展路徑等多方面的問題。另外，從個人情感上來說，村里的年輕人大部分到了城市打工，本來村里人就不多，如果每個活動都完全使用線上模式，人與人之間的交流就更少了。所以，不完全一味依賴“互聯網+”研修，線上線下混合式的研修方式更符合鄉村教師隊伍發展與穩定。三是筆者建議無論開展哪個方向的研修都應該分層分類設計開展。例如，70后、80后、90后的學習需求都不太一樣，他們各自的教學設計、教學風格、教學理念等等都存在很明顯的差異。像90后的鄉村教師多數都已達到大學本科學歷，通過特崗招聘計劃進入鄉村教師行列，我們對待年輕老師，應該更注重教學業務上的幫助以及老師個人心理輔導個性化成長方面。70后、80后的老師們不妨多給他們跟崗學習的計劃或者學歷提升方面的幫助。例如，廣州市教育局就組織了“廣州市鄉村教師學歷提升工程”。該工程落實了幼兒園專任教師大專以上學歷達標、小學初中專任教師本科以上學歷雙達標的要求，全面提升鄉村教師的學歷層次。而且該工程以專屬的教學改革實施方案為頂層設計，形成了由政府主導，市、區、校三級聯動協同共管的常態化運行機制，開設了公共事業管理、中小學教育、學前教育三大專業的一體化課程體系。

3.3 運用科技手段精準賦能鄉村教師隊伍建設

以前整個鄉村教師隊伍建設、教育治理等問題使用的是人為管理模式，如今社會已經進入了數字化時代，應該要開始逐步適應運用科技手段宏觀治理鄉村教師隊伍，精準化培訓適應教師個性化發展。北京大學教育學院林小英副教授在她的著作中談到高度發達的數字化時代之下的社會模式稱為“微粒社會”，生活在這個社會的人們都是“微粒人”。這種新型的社會是高度解析的，一切都將以比之前更加精細、準確、透徹的方式被獲取、分析和評價。在精準測量之下，個體化的標準將成為新的標準，而當前人們普遍認同的標準都將變得無關緊要。如果想讓城鄉減少差距，在城市已經開始接觸普及數字化時代的時候也應該給予鄉村地區接觸數字化教育的機會。就算還存在較大的差異，但是可以意識先行，逐步普及，也算是一種鄉村教育的終身閉環學習過程。

一方面，全面的互聯網數據與數字化可以帶來更多的細節，以及更高的精準性。這一點其實對教育治理與評價十分有益。從縣到鎮再到村的教育主管部門、鄉村學校校級管理部門、再到鄉村教師自己本身的管理可以借助數字化技術手段，形成區域的鄉村教師大數據平臺，實時掌握各級各類學校與教師的信息與研修情況，發揮各級單位自身的特長。同時，大數據平臺在教育治理中起到一個統籌規劃布局、幫助教育行業復合式監督的作用。但是要建設一個區域的數據平臺也并非一朝一夕可以完成的，必不可少的是經費上一定要充足。然后要完整采集教師的數據并不能完全依賴各種報表的填報，應該更加嚴謹地通過數據調研等方式掌握更準確的數據。這樣一個工程，或許一個邊遠薄弱的地區無法自己獨立完成，筆者建議教育部門通過搭橋的方式，邀請有經驗的企業或者教育研究單位和鄉村學校建立合作關系從而幫助鄉村地區建立自己區域的數據庫或者數據平臺。

另一方面，在城鄉教育一體化發展的背景下，整合城縣教師培訓資源與建立鄉村教師專業發展支持服務體系，可進一步推動鄉村教師研修資源與服務的個性化供給。將來可以為鄉村教師著手打造研修專區，組建縣級鄉村教師智能研修共同體，合理分類教師參訓情況，構建各種需求的鄉村教師個性化反饋體系，全面建成鄉村教師智慧研修系統。在形成數據的同時進行數據采集、數據建模，幫助鄉村教師建立終身學習檔案，為下一步推動全民終身教育提供基礎。例如，鄉鎮進修學校可以在數據采集的過程中幫助鄉村教師建立屬于教師們的專業發展檔案，從而形成一種記錄專業發展的過程。專業發展檔案袋說白了就是一個教師的具有代表性的工作集合，是教師提供的對自己專業發展進程的記錄，是教師對自己的成就、風格、態度、價值等方面的全面高度個人化的描述。最重要的是專業發展檔案起到了一種可以幫助教師有針對性地反思自己的作用，同時教師專業發展檔案將來也會成為教師專業發展的重要依據。有了教師的個人專業發展檔案，再進一步可以考慮形成新時代下的鄉村教師數字畫像。什么是數字畫像？例如，我們在網絡購物后，購物平臺后臺就會通過個人用戶的購物情況，把用戶的購物喜好呈現反饋出來。而用于教師個人數字畫像上，就是通過平臺已經收集到的教師數據信息形成教師們的個人畫像。數字畫像的最大特點可以讓教師們因個體差異而產生自己的學習需求，改變以往傳統的一刀切式學習模式，從而提供更具有個性化的學習體驗。這種教師學習的方式可能更適合新時代下年輕一代的鄉村教師。

這里需要注意的一點是，如果采集了鄉村教師的個人信息，一定要保證信息的安全性。如今數據信息安全的問題不僅在城市里出現，非法分子已經瞄準了其他鄉縣地區。筆者建議要盡早防范，要給工作生活在鄉村的教師和學生普及個人信息安全的意識。從技術上可以探索信息保護的功能。例如，參考上海教育大數據中心開放平臺。數據產生者或者維護者擁有數據接口的使用權限和申請開放平臺開發者賬號的資格。賬戶必須實名制審核，對應組織機構代碼證為識別碼，不同的功能使用不同的授權，并嚴格區分數據讀寫兩大類權限。不允許第三方機構直接獲取數據使用權，只能由教育組織使用第三方應用并自行申請開放平臺接口，實現第三方系統的對接，保證了數據沒有被泄漏的風險。

3.4 多元化協同治理促進鄉村教育振興內在動力

這些年，國家確實投入了大量的資金在鄉村教育方面，幫助鄉村學校建造了新的校舍，還從企業購買不少電子設備，其中不乏多媒體信息化產品。產品是有了，但是學校的老師會不會使用就不能確定了，而且現在人工智能、數字化時代的快速到來，更讓鄉村教師招架不住，一來教師內心容易產生焦慮感。二來，其實在鄉村學校里，很多鄉村教師都存在著以單科能力應對全科的現狀。意思就是一個語文教師除了語文課可能還要負責音樂、美術、道德與法治等課程。這種情況，如果能為鄉村教師提供一些實用的信息技術小工具、在線教學智能應用場景等網絡平臺，就可以減輕鄉村教師們的負擔。為此，建議互聯網公司或者計算機應用方向專業人士考慮到鄉村負責這方面的指導教學工作。一方面，鄉村教師隊伍建設需要其他行業人員的技術交叉輔助，學校里的信息技術課程教師主要面向學生群體教學，在新技術的應用推廣方面還有所欠缺。另一方面，當下就業困難，不少互聯網大廠里出現35歲以上失業潮，既然在就業競爭激烈的一線城市不能立足，不妨另尋他路到鄉村地區再就業以此緩解就業壓力。這樣既可以讓企業反哺鄉村、反哺社會，也能促進鄉村教師教育發展，促進城鄉區域教育資源的公平性。另外，新時代下我們都談到要聯合多方面力量多元化開展工作，企業、高校以及科研單位也都可以通過以研促幫、以研促學等方式，通過在對鄉村教育、鄉村振興的探討研究的過程中幫助鄉村教師們的發展。

3.5 加強社會認同，提高鄉村教師社會地位

目前，尊師重教逐步在社會形成了良好風尚，但對鄉村學校教師來說，因地處偏遠，與外界接觸的機會和范圍有限，所以社會整體上對鄉村教師的認識或者認同感比較低。確實需要在全社會大力營造尊師重教的良好風氣，特別是針對鄉村教師。除了傳統的媒體報紙宣傳外，通過抖音、微信公眾號也可以進行碎片化的宣傳。要進一步加大關于鄉村教師先進事跡的挖掘和宣傳，營造出關心、關愛鄉村教師、支持鄉村教育的良好濃厚氛圍，讓鄉村教師有實實在在的認同感、幸福感、存在感和優越感。像每年組織的師德師風評選活動，我們可以發動鄉村教師多參與，無論是形成文字論文，還是說案例征集甚至是拍攝鄉村教育的短視頻，我們應該在評獎后多宣傳發揚，把短視頻放在官方抖音視頻號上，或者形成論文集、案例集發放給各行各業的關愛人士。

其實，這也是一種價值引領的強化方法。面對鄉村教師人才的流失情況，即便是有了好的鼓勵政策，智能技術的輔助，完善的頂層管理設計，如果價值觀沒有進入到年輕一代的鄉村教師中，依然沒有太多效果。我們確實可以要通過強化鄉村學校黨的建設，落實思想政治理論學習制度，來提高鄉村教師思想政治素質。要結合當前實施的鞏固拓展脫貧攻堅成果鄉村振興有效銜接，增進鄉村教師對鄉村教育、鄉村情感的認同，引導他們奉獻愛心、扎根山區教育。發揮一線城市優秀黨員的優秀作風，通過黨員活動、下鄉送暖的活動，在加深城鄉兩地黨員交流之外，還可以幫助當地鄉村學校建立基層黨支部，通過多和鄉村年輕教師做思想溝通，精神上多鼓勵、多引導，吸納更多的人才成為優秀黨員。讓這些鄉村教育行業中的優秀黨員在鄉村教育、鄉村振興中發揮宣傳教育的作用，從思想方面加大全社會對鄉村教師的認同感，也幫助鄉村教師提高社會地位。

4 結語

黨的二十大報告創造性地提出了“中國式現代化”的概念，從本質上來說，中國式現代化的落腳點在于社會主體，也就是人本身的全面發展。因此，中國式現代化，歸根到底是人的現代化。同樣，鄉村教育現代化的思路是以人的現代化為中心。對新時代下的鄉村教師既要關注工作上的需求，也要注重對他們的人文關懷，構建鄉村教師的現代化意識觀念，推進高質量新時代新面貌的鄉村教育。

本文系2022年度廣州市高等教育教學質量與教學改革工程其他改革類項目“廣州市鄉村教師學歷和素質能力提升培養計劃創新項目”研究成果，項目編號：2022QTJG018。

（作者單位：廣州開放大學）

通信作者：曾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