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摘 要:文章基于2013—2022年中國1 749個縣級行政區數據,用靜態面板、動態GMM、中介效應模型分析數字普惠金融和雙元創新對中國式農業農村現代化的影響效應與作用機制。實證結果發現:數字普惠金融及三個子維度均對中國式農業農村現代化發揮促進作用;雙元創新在數字普惠金融驅動中國式農業農村現代化過程中發揮正向中介效應,且相對于利用式創新,探索式創新的中介效應更顯著。進一步分析表明,數字普惠金融對中國式農業農村現代化的促進作用,以及雙元創新的中介效應均在非電子商務示范縣、西部地區更強。因此,各地可發揮數字普惠金融紅利,加大雙元創新支持力度,實施差異化數字化轉型策略,推進中國式農業農村現代化。
關鍵詞:數字普惠金融;中國式農業農村現代化;利用式創新;探索式創新;雙元創新
中圖分類號:F49;F832;F323;F124.3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7-5097(2024)11-0041-12 ]
Digital Inclusive Finance, Ambidextrous Innovation, and Chinese-Style Modernization of
Agriculture and Rural Areas
ZHANG Mengfei, WU Linyue
(School of Marxism, Jiangxi Universit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NanChang 330013, China)
Abstract:This essay employs data from 1,749 county-level administrative regions in China spanning from 2013 to 2022, utilizing static panel models, dynamic GMM, and mediation effect models to scrutinize the impact and underlying mechanisms of digital inclusive finance and ambidextrous innovation on the Chinese-style modernization of agriculture and rural areas. Empirical findings indicate that digital inclusive finance, along with its three sub-dimensions, significantly contributes to the advancement of Chinese-style modernization of agriculture and rural areas. Ambidextrous innovation serves as a positive mediating factor in advancing the Chinese-style modernization of agriculture and rural areas through digital inclusive finance, with exploratory innovation exhibiting a more pronounced mediating effect than exploitative innovation. Further analysis shows that, the impact of digital inclusive finance on advancing the Chinese-style modernization of agriculture and rural areas, along with the mediating effect of ambidextrous innovation, is more pronounced in non-e-commerce demonstration counties and the western regions. Therefore, regions can capitalize on the advantages of digital inclusive finance, bolster support for ambidextrous innovation, and execute tailored digital transformation strategies to promote the Chinese-style modernization of agriculture and rural areas.
Key words:digital inclusive finance; Chinese-style modernization of agricultural and rural areas; exploitative innovation; exploratory innovation; ambidextrous innovation
一、引言及文獻綜述
中國式農業農村現代化具有重質量、促均衡、鑄共同體等特征,既是落實鄉村振興的關鍵內容,也是推進中國式現代化的重要任務[1]。2022年2月,國務院印發的《“十四五”推進農業農村現代化規劃》提出應“扎實有序推進中國特色農業農村現代化”,為中國式農業農村現代化指明了方向。從實際效果來看,中國式農業農村現代化成效顯著。據國家統計局公開數據顯示,2022年中國農業科技進步貢獻率達到62.4%,農作物耕種收綜合機械化率已提高到73%,作物良種覆蓋率超過96%。不可忽略的是,當前中國式農業農村現代化仍面臨金融服務缺口較大、農業科技貢獻率遠低于發達國家、金融資源配置不足等挑戰[2-3]。而數字普惠金融具有覆蓋廣、效率高、成本低等特征,可依托移動支付、大數據等數字技術,有效降低農村產業融合金融服務門檻并擴大金融服務覆蓋面,促使農村一二三產業深度融合[4],加速實現中國式農業農村現代化。同時,數字普惠金融能夠減少農業生產項目融資約束并縮小城鄉資金資源差距,引導社會資金流向,為開展創新活動提供資金支持,促進雙元創新。雙元創新能夠通過研發或引入新產品、新技術,實現利用式創新或探索式創新,提高農產品質量,增強農產品市場競爭力[5],可以為中國式農業農村現代化提供技術支持。綜上,數字普惠金融對中國式農業農村現代化的影響如何?雙元創新在兩者間起到怎樣的作用?相關問題研究對實現中國式農業農村現代化具有重要價值。
現階段,學術界已圍繞數字普惠金融、雙元創新與中國式農業農村現代化兩兩之間的關系展開了初步探討。其一,學界針對數字普惠金融與中國式農業農村現代化關系的討論初步形成。羅振軍和蘭慶高(2023)[6]基于2017—2019年省級數據,通過空間計量模型實證檢驗研究,發現數字普惠金融可通過地方經濟發展、農村固定資產投入、農戶家庭增收等途徑促進農業農村現代化,且數字普惠金融對農業農村現代化的推動作用存在區域異質性;王平(2024)[7]通過實證檢驗發現,數字普惠金融能夠降低“金融排斥”,賦能農業農村現代化,且數字普惠金融驅動農業農村現代化存在地域、經濟發展階段、業務等異質性。其二,關于數字普惠金融與雙元創新的關系研究已形成一定規模。楊毅等(2023)[8]利用2012—2020年上市公司數據進行實證檢驗,發現數字普惠金融能夠促進雙元創新,但對探索性創新的作用較弱且存在時滯性;劉偉等(2023)[9]基于雙元創新理論,采用雙向固定效應模型進行實證研究,發現數字普惠金融發展不僅能夠驅動雙元創新,還能夠使探索式創新和利用式創新呈現一定協同效應,有效避免兩種創新方式搶奪資源;杜金柱等(2023)[10]通過固定效應模型進行實證分析,認為數字普惠金融能夠有效促進探索式創新和利用式創新,且對探索式創新的促進作用更顯著。其三,關于雙元創新與中國式農業農村現代化的關系研究鮮少,學者們通常探究創新與中國式農業農村現代化之間的關系。李軍峰和韓佳利(2022)[11]以2008—2018年河北省11個地市面板數據為研究樣本展開研究,發現科技創新能夠促進農業現代化發展;李媛和阮連杰(2023)[12]以2011—2020年中國31個省區市面板數據為研究樣本進行實證研究,發現科技創新可助推中國式農業農村現代化。綜上,現有學者主要分析了數字普惠金融與農業農村現代化、數字普惠金融與雙元創新、雙元創新與中國式農業農村現代化之間的關系,但仍存在以下不足:鮮有研究考察數字普惠金融及其子維度與中國式農業農村現代化之間的關系,更少有文獻將顛覆性雙元創新作為中介變量,探究其在數字普惠金融與中國式農業農村現代化關系中的作用機制;大部分學者多探討數字普惠金融對農業農村現代化影響的區域異質性,鮮有研究立足于電子示范縣建設以及中介效應視角探究數字普惠金融對中國式農業農村現代化影響的異質性。鑒于此,本文認為有必要將數字普惠金融、雙元創新與中國式農業農村現代化三者置于同一框架展開分析。
本文邊際貢獻主要體現在:①從理論層面探究數字普惠金融對中國式農業農村現代化的作用,并從覆蓋廣度、使用深度和數字化程度三個維度判斷兩者關系,豐富相關研究。②以雙元創新為中介變量,探究其在數字普惠金融對中國式農業農村現代化影響過程中發揮的作用,進一步揭示數字普惠金融影響中國式農業農村現代化的內在規律。③探究在不同電子商務示范縣與地區,數字普惠金融對中國式農業農村現代化的影響差異,以及雙元創新中介效應的異質性,為各地區針對性提高數字普惠金融服務水平、促進雙元創新、穩步推進中國式農業農村現代化提供理論參考。
二、理論分析與研究假設
(一)數字普惠金融與中國式農業農村現代化
數字普惠金融能夠依托數字技術和互聯網平臺,緩解弱勢群體金融排斥問題,提高農村金融可獲得性,為中國式農業農村現代化提供資金支持。在數字普惠金融覆蓋廣度方面,數字普惠金融覆蓋廣度提升有利于打破地理空間約束,有效擴大數字普惠金融服務范圍,彌補傳統金融機構網點對農業農村服務供給不足的短板,提高農村弱勢群體獲得金融服務的可能性,賦能中國式農業農村現代化。同時,數字普惠金融覆蓋廣度的提高有利于推進產業鏈溯源管理服務平臺、農村生產要素流轉融資服務平臺等大數據平臺建設,促進農業價值鏈提升和產業鏈延伸,從而提高農業農村生產率[13],驅動中國式農業農村現代化。在數字普惠金融使用深度方面,數字普惠金融使用深度持續提高有利于金融機構依據差異化農業經營主體需求,建立便捷、低成本的金融服務機制,增加農村居民人均交易金額,為農業集中化、規模化生產經營提供資金支持,助力中國式農業農村現代化。相較于傳統金融,數字普惠金融使用深度提升有助于金融機構在農業經營主體不抵押物品的情況下,釋放低成本貸款資金,為農產品加工、農業技術研發、冷鏈物流、鄉村旅游等生產經營活動提供多元化金融服務,促使一二三產業加速融合[14],賦能中國式農業農村現代化。在數字普惠金融數字化程度方面,普惠金融數字化程度提高有助于金融機構快速了解客戶信息,為農業農村客戶提供針對性金融服務,提升資金使用效率[15],助推中國式農業農村現代化。此外,普惠金融數字化程度提升意味著金融機構依托數字技術可以快速處理大量市場信息,精準分析農業農村用戶需求、市場行情,投放與農業農村生產經營相契合的金融產品,降低業務風險,推進中國式農業農村現代化。因此,本文提出假設1。
H1:數字普惠金融可以促進中國式農業農村現代化。
(二)雙元創新的中介效應
從內涵來看,雙元創新分為利用式創新和探索式創新,兩種創新戰略相互沖突[16]。其中,利用式創新主要是依托已有資源開展小風險的漸進式創新活動,有助于經營者在短期內快速發展;探索式創新主要是探索新資源、新知識,開展風險較大的突破式創新活動,有利于經營者長期高質量發展[17]。數字普惠金融能夠通過驅動雙元創新,賦能中國式農業農村現代化。
一方面,數字普惠金融一定程度上能夠改善傳統金融信用定價模式,推動信用信息透明化,建立農業農村生產雙元創新大數據庫[18],優化信貸資源配置結構,為雙元創新提供資金支持。就利用式創新而言,數字普惠金融可以打破時空約束,以便農業農村創新主體獲取更多金融資源,進而全面整合市場中已有的創新資源,為農業農村創新主體挖掘要素新用途提供資金保障,促進具有小幅度、漸進性特征的利用式創新活動開展。同時,數字普惠金融能夠為農業農村創新主體完善現有技術提供資金支持,有利于數字技術與生產要素加速融合,提升各類要素使用效率,形成多種農業技術漸進創新體系,為促進利用式創新奠定良好基礎。就探索式創新而言,數字普惠金融能夠降低農業農村產業融資成本,推動農業農村創新主體更快收集市場信息并超越原有知識庫,加速知識碰撞,探索新技術路徑,突破原有商業模式[19],助力具有大幅度、顛覆性特征的探索式創新活動開展。此外,數字普惠金融能夠有效擴展傳統金融服務邊界,緩解信貸資源配置不合理、融資約束等問題,通過資金支持方式吸引更多社會主體深度參與創新活動,形成靈活有效的創新模式,加速原有農業科技攻關與農業設備更新,延伸產業鏈并開辟新市場,提高探索式創新水平。
另一方面,雙元創新通過創新農業農村生產環節和推進經營模式變革,能夠促進產業結構升級,促使農業農村生產領域充分享受創新成果紅利[20],實現中國式農業農村現代化。從利用式創新來看,利用式創新能夠通過小幅度創新活動,推動現有農業農村生產技術不斷完善,為農業農村生產提供技術支撐,改善原有生產模式,促進農業提質增效[21],從而推進中國式農業農村現代化。同時,利用式創新以現有技術、市場用戶反饋信息為基礎,改進農產品質量,調整農村產業發展方向,進而使農產品快速匹配用戶需求,為中國式農業農村現代化提供持續動力。從探索式創新來看,探索式創新能夠打破原有農業農村生產技術及商業模式,開創全新的生產方式,豐富農業農村產業鏈功能,滿足消費市場需求,實現農民增收[22],促進中國式農業農村現代化。此外,探索式創新以突破現有農業農村生產技術基礎為主要方式,推進大幅度、根本性創新活動開展,可增強農業長期競爭優勢并延伸農村產業鏈條,提供更有價值的農業農村產品與服務,賦能中國式農業農村現代化。綜上所述,本文提出假設2。
H2:數字普惠金融能夠通過促進雙元創新賦能中國式農業農村現代化。
H2a:數字普惠金融能夠通過促進利用式創新賦能中國式農業農村現代化;
H2b:數字普惠金融能夠通過促進探索式創新賦能中國式農業農村現代化。
三、研究設計
(一)模型構建
1. 靜態面板模型
為檢驗數字普惠金融對中國式農業農村現代化的影響,本文構建靜態面板模型:
[MCRit=α0+α1DIFit+α2Controlit+δi+γt+εit] (1)
其中:[MCR]代表中國式農業農村現代化;[DIF]代表數字普惠金融;[Control]表示控制變量;[α0]為常數項;[εit]為隨機擾動項;[δi]、[γt]分別為個體固定效應和時間固定效應;[i]、[t]分別表示縣級行政區和年份。
2. 動態GMM模型
中國式農業農村現代化是一個動態發展過程,故當期值很可能會受到前期值的影響。由此,本文在式(1)中引入中國式農業農村現代化的滯后一期、滯后二期,構建動態GMM模型:
[MCRit=α0+α1MCRi,t-1+α2MCRi,t-2+α3DIFit+α4Controlit+δi+γt+εit] (2)
其中,[MCRi,t-1]、[MCRi,t-2]分別代表中國式農業農村現代化的滯后一期、滯后二期。
3. 中介效應模型
為檢驗雙元創新在數字普惠金融促進中國式農業農村現代化中的中介作用,本文構建以下模型:
[DIit=β0+β1DIFit+β2Controlit+δi+γt+εit] (3)
[MCRit=φ0+φ1DIFit+φ2DIit+φ3Controlit+δi+γt+εit] (4)
其中:[DI]代表雙元創新,包含利用式創新和探索式創新;[β0]、[φ0]均表示常數項。
(二)變量定義
1. 被解釋變量:中國式農業農村現代化([MCR])
黨的二十大報告指出,中國式現代化具有人口規模巨大、全體人民共同富裕、物質文明和精神文明相協調、人與自然和諧共生、走和平發展道路五大特征。結合該特征,梳理相關文件內容及文獻研究,本文認為中國式農業農村現代化是立足于中國國情與中國式現代化建設要求,通過資金支持、政策引導等方式,推進農業產出高質高效、農業產業化、農戶規模化、農村宜居宜業、農村規范治理等農業和農村現代化發展的過程。因此,本文參考《國務院關于印發“十四五”推進農業農村現代化規劃的通知》和黨的十九大報告中“兩步走”戰略的2035年目標值,結合中國式現代化五大特征,遵循系統性、針對性、可操作性原則[23-24],從中國式農業現代化和中國式農村現代化兩方面構建中國式農業農村現代化評價指標體系,見表1所列。進一步選取中國式農業產出效率現代化、中國式農業發展質量現代化、中國式農村治理能力現代化、中國式農村鄉風文明現代化、中國式農村生態環境現代化作為中國式農業農村現代化的二級指標。為避免指標數據重疊、主觀賦權等問題,本文通過熵值法賦值并測算中國式農業農村現代化水平。
2. 解釋變量:數字普惠金融([DIF])
北京大學數字金融研究中心公布的數字普惠金融指數能夠全面反映省、市、縣三級行政區的數字普惠金融發展水平,包含覆蓋廣度([CB])、使用深度([UD])和數字化程度([DL])三個子維度[25]。因此,本文以數字普惠金融指數衡量數字普惠金融。
3. 中介變量:雙元創新([DI])
根據雙元創新理論和國家創新戰略,雙元創新包含利用式創新和探索式創新兩個維度。其中,利用式創新具有小幅度和漸進性特征,旨在提升現有產品或技術質量,與優化產品外觀技術的實用新型和外觀設計專利關聯性較強;探索式創新具有大幅度和突破性特點,通常會形成顛覆性產品或技術,與發明專利的關聯性較強[26]。同時,專利數據具有較強的代表性和客觀性,廣泛應用于科學研究中,故可用專利申請授權總數衡量創新水平?;诖?,本文借鑒錢麗等(2022)[27]的研究,通過實用新型和外觀設計專利申請授權總數加1的自然對數表示利用式創新([EI]);用發明專利申請授權總數加1的自然對數刻畫探索式創新([TI])。為化解各指標數量級差異太大問題和弱化數據右偏分布問題,對實用新型和外觀設計專利申請授權量、發明專利申請授權量均進行加1取對數處理。同時,采用熵值法測算雙元創新指數。
4. 控制變量
參考相關研究成果[28-30],本文選用以下控制變量:城鎮化率([UR]),用城鎮人口在常住人口中的占比刻畫;農產品對外開放度([AO]),以農產品進出口總額的自然對數表示;耕地占用([FO]),采用耕地占用稅指代;經濟發展水平([GDP]),以人均GDP表示,取對數之后代入模型;政府干預([GI]),采用政府部門在農林水事務上的支出表征。
(三)數據來源
本文選取2013—2022年中國1 749個縣級行政區非平衡面板數據進行實證檢驗,共得到17 490個觀測值。研究中縣級行政區指與縣行政地位相同的全部行政區,具體包含市轄區、縣、縣級市、自治縣、自治旗和旗。數據來自《中國統計年鑒》《中國農村統計年鑒》《中國科技統計年鑒》《北京大學數字普惠金融指數》、CSMAR經濟金融研究數據庫、中經網數據庫的縣域年度庫及各縣級行政區權威官方網站。少量缺失數據通過移動平均法補充。
(四)統計描述
各變量的描述性統計結果見表2所列。中國式農業農村現代化整體在0.132和0.762之間取值,均值為0.412,標準差為0.565,說明樣本區間內中國式農業農村現代化波動較大;數字普惠金融最大值、最小值、均值分別為1.302、0.287、0.937,說明各地數字普惠金融存在一定差距;雙元創新最大值、最小值、均值分別為5.864、0.025、1.896,表明各地雙元創新差距較大,部分地區雙元創新水平有較大的進步空間。其余變量數據差異也相對明顯,基本符合經驗數值,為下文實證分析奠定基礎。
四、實證分析
(一)基準靜態回歸分析
數字普惠金融影響中國式農業農村現代化的基準靜態回歸結果見表3所列。其中,列(1)、列(3)、列(5)、列(7)為僅控制個體、時間固定效應的回歸結果,列(2)、列(4)、列(6)、列(8)為納入控制變量后的回歸結果??梢钥闯?,數字普惠金融及三個維度指標的系數估計值均顯著為正。以上回歸結果表明,數字普惠金融及三個維度指標均能促進中國式農業農村現代化。由此,H1成立。這可能是因為,數字普惠金融有助于提高“長尾人群”的可支配收入和消費水平,并為農業農村生產項目提供有效的信貸支持,賦能中國式農業農村現代化。對比而言,覆蓋廣度的推動作用最強,使用深度次之,數字化程度最弱。這可能是因為,在金融發展進程中,金融機構仍然存在資本追逐利潤現象,側重于高盈利領域的發展,以致數字普惠金融三個維度指標水平差異較大。因此,隨著數字普惠金融的發展,覆蓋廣度提高能夠為更多群眾提供金融支持,故對中國式農業農村現代化的驅動作用較強。而使用深度則側重于深耕某些項目的金融支持產品,數字化程度注重推動各金融環節的數字化轉型,兩者始終為同一群體提供金融支持,故對中國式農業農村現代化的促進作用低于覆蓋廣度。
從控制變量回歸結果來看,城鎮化率系數估計值顯著為正,說明城鎮化水平提升可推動中國式農業農村現代化。究其緣由,城鎮化率提高能夠加速農業農村生產要素流動,促進特色化生產,提升綜合產出效率,實現中國式農業農村現代化。農產品對外開放度系數估計值顯著為正,表明農產品對外開放度提高能夠推動中國式農業農村現代化。耕地占用系數估計值顯著為負,說明耕地占用稅增加會抑制中國式農業農村現代化。產生這種現象的原因可能是,耕地占用稅提高會增加農業生產成本,導致中國式農業農村現代化速度減緩。經濟發展水平系數估計值為0.275,且在5%水平上顯著,表明經濟發展水平提高可助力中國式農業農村現代化。政府干預系數估計值顯著為正,表明政府干預在一定程度上能夠推進中國式農業農村現代化。
(二)基準動態回歸分析
由于中國式農業農村現代化是一個動態發展過程,因此,本文在回歸模型中代入中國式農業農村現代化的滯后一期([L1.MCR])、滯后二期([L2.MCR]),并重新進行回歸,結果見表4所列??梢?,中國式農業農村現代化的滯后一期、滯后二期的系數估計值均顯著為正。這表明,中國式農業農村現代化具有慣性且存在正向滯后效應,即在數字普惠金融及三個子維度作用下,當期中國式農業農村現代化轉化為后期發展動能。數字普惠金融及三個子維度的系數估計值方向、顯著性與基準靜態回歸結果一致,進一步驗證了數字普惠金融子維度對中國式農業農村現代化的促進作用。
究其緣由:第一,數字普惠金融的覆蓋廣度提升能夠優化金融模式,降低金融服務獲取難度,為農業經營主體提供優質金融資源,使當期中國式農業農村現代化成果轉化為后續中國式農業農村現代化的動力,促進中國式農業農村現代化水平整體提升;第二,數字普惠金融的使用深度提高可有效降低農村經濟交易成本并加速金融資源跨區域流動,為中國式農村產業融合、中國式農業產業鏈升級提供資金支持,使已有中國式農業農村現代化成果為后續中國式農業農村現代化奠定基礎;第三,數字普惠金融的數字化程度提升有利于降低農村經濟主體間貿易往來成本。數字化程度提高能夠有效發揮數字普惠金融服務的便利性、高效率和低成本優勢,為中國式農業農村高質量發展提供數字金融服務。同時,數字化程度能夠借助中國式農業農村現代化慣性,使當前成果轉化為后期發展動力,持續賦能中國式農業農村現代化。
(三)穩健性檢驗及內生性檢驗
為驗證模型研究結論的穩健性,本文采取以下三種方法進行穩健性檢驗:①替換實證檢驗模型。一方面,更換基準靜態回歸模型。中國式農業農村現代化水平取值為(0,1),滿足受限因變量模型檢驗前提條件。由此,用Tobit模型及固定效應模型重新回歸,結果見表5列(1)所列。不難發現,替換實證模型檢驗方法后,數字普惠金融依然可明顯促進中國式農業農村現代化,說明基準回歸結果穩健。另一方面,替換基準動態回歸模型。以最小二乘虛擬變量模型(LSDV)替換原實證模型重新回歸,結果見表5列(2)所列。由結果可知,數字普惠金融系數估計值顯著為正,表明上述研究結論穩健。②更換樣本。相較于縣,市轄區人口密度較大、教育醫療水平較高,由此去除市轄區樣本,重新進行基準靜態、動態回歸檢驗,結果見表5列(3)和列(4)所列。可見,更換樣本后數字普惠金融可顯著賦能中國式農業農村現代化。因此,前文研究結論不變,基準回歸結果穩健。③替換解釋變量。參考劉鑫和韓青(2023)[31]的研究,以數字普惠金融的自然對數作為解釋變量,重新進行實證檢驗,結果見表5列(5)和列(6)所列。檢驗結果表明,基準回歸結果具有穩健性。
此外,數字普惠金融與中國式農業農村現代化之間可能存在雙向因果關系,故引入工具變量,用二階段最小二乘法進行內生性檢驗,結果見表6所列?;谙嚓P性及外生性原則,本文借鑒孫芳城等(2023)[25]、馬強等(2024)[32]的做法,分別選取數字普惠金融的滯后一期([L1.DIF])、互聯網普及率([IP])作為工具變量,經過Kleibergen-Paap rk LM、Kleibergen-Paap Wald rk F檢驗,確定所選工具變量不存在識別不足、弱工具變量問題。從回歸結果來看,在考慮內生性問題后,數字普惠金融對中國式農業農村現代化的促進作用仍然顯著,說明實證結果良好,不存在內生性問題。
(四)進一步分析
1. 中介效應分析
為檢驗雙元創新在數字普惠金融與中國式農業農村現代化中的中介效應,本文通過中介效應模型進行檢驗,結果見表7列(1)和列(2)所列。其中,列(1)顯示,數字普惠金融的系數估計值顯著為正,說明數字普惠金融能夠提升雙元創新水平;列(2)顯示,數字普惠金融、雙元創新的系數估計值均顯著為正,表明數字普惠金融可通過雙元創新促進中國式農業農村現代化,即雙元創新可發揮中介效應。由此,H2成立。
另外,本文對不同類型雙元創新的中介效應展開檢驗,結果見表7列(3)至列(6)所列。其中,列(3)和列(5)顯示,數字普惠金融系數估計值均顯著為正,意味著數字普惠金融能夠對利用式創新、探索式創新產生正向影響;列(4)和列(6)中數字普惠金融的系數估計值均明顯低于表3列(2),表明利用式創新、探索式創新均可在數字普惠金融影響中國式農業農村現代化的過程中發揮中介效應。進一步對比可知,列(6)的數字普惠金融系數估計值與表3列(2)的差值絕對值明顯大于列(4),故探索式創新的中介效應強于利用式創新。由此,H2a、H2b成立,即數字普惠金融可通過提高利用式創新或探索式創新水平,賦能中國式農業農村現代化。究其緣由,探索式創新更側重于開拓新產品領域,在數字普惠金融支持下能夠產生農業農村生產新業態、新技術,幫助農業經營主體擴大市場占有率,促進中國式農業農村現代化;而利用式創新則側重于優化和升級現有技術,在數字普惠金融支持下可依據消費者需求及時調整服務,但缺乏長期發展性,故對中國式農業農村現代化的賦能作用弱于探索式創新。
2. 分位數回歸分析
上述回歸結果僅能體現數字普惠金融對中國式農業農村現代化影響的平均效應,難以有效避免異常值影響。因此,本文進一步采用分位數回歸模型檢驗兩者關系的邊際效應,最大化降低異常值對研究結論的影響。具體選定五個分位點重新回歸,結果見表8所列??梢?,各分位點下,數字普惠金融系數估計值均顯著為正,表明數字普惠金融可明顯促進中國式農業農村現代化。
3. 異質性分析
不同縣級行政區和地區經濟發展基礎、創新資源條件等存在差異,可能使數字普惠金融對中國式農業農村現代化產生不同影響。為分析不同特征縣級行政區和地區數字普惠金融對中國式農業農村現代化影響的異質性,本文以電子商務示范縣、地理區劃兩類標準劃分樣本,并重新回歸,結果見表9和表10所列。樣本拆分的具體標準:一方面,以《電子商務進農村綜合示范縣名單》為依據,將樣本分成電子商務示范縣和非電子商務示范縣;另一方面,根據國家統計局地區劃分標準,將樣本按照所屬省域分為東部、中部、西部和東北部地區。
第一,基準回歸異質性分析。電子商務示范縣的基準回歸異質性檢驗結果見表9列(1)和列(2)所列。分析可知,數字普惠金融系數估計值在電子商務示范縣、非電子商務示907155590b998fc6fc210d01947cdf23范縣兩組中均顯著為正,分別為1.635和1.968,且通過組間系數差異檢驗??梢?,在非電子商務示范縣的絕對值更大,說明數字普惠金融對非電子商務示范縣中國式農業農村現代化的推動作用更強。究其緣由,非電子商務示范縣地區的營商“軟環境”較差,促使農村居民提高收入的途徑較少[33],而在數字普惠金融推動下,非電子商務示范縣居民能夠獲得更多資金,通過電子商務平臺提高農產品銷量,促進鄉村產業振興,賦能中國式農業農村現代化。地區的基準回歸異質性檢驗結果見表9列(3)至列(6)所列。分析可知,數字普惠金融系數估計值在東部、中部、西部、東北部地區均顯著為正,且通過組間系數差異檢驗。對比來看,數字普惠金融系數估計值由大到小排序為西部、中部、東北部和東部地區,說明數字普惠金融對中國式農業農村現代化的促進作用在西部地區最強,其次為中部地區,再次為東北部地區,最后是東部地區。這可能是因為,西部地區中國式農業農村發展基礎設施建設水平、制度環境相對較差,能夠依托國家數字普惠金融高質量發展政策獲取更多發展資金,快速完善農業農村經濟發展基礎條件,顯著提高中國式農業農村現代化水平;中部與東北部地區中國式農業農村現代化水平提升空間較大,且數字普惠金融配套設施可進一步健全,在國家政策扶持下能快速完善硬件與軟件發展條件,發揮數字普惠金融對中國式農業農村現代化的推動作用,但促進作用弱于西部地區;東部地區擁有較為豐富的人力資源和基礎設施,故中國式農業農村現代化水平較高,數字普惠金融發展較好,可快速提升空間較小。在此情況下,東部地區數字普惠金融對中國式農業農村現代化的正向影響不如其他地區明顯。另外,由國家政策文件可知,數字普惠金融發展側重于扶持鄉村振興重點幫扶縣,增強金融服務薄弱地區的基礎設施建設。而非電子商務示范縣、西部地區均屬于重點幫扶地區,均能享受更多數字普惠金融發展帶來的紅利,充分釋放數字普惠金融對中國式農業農村現代化的賦能效應。因此,基準回歸的異質性檢驗結果符合實際發展情況。
第二,中介效應異質性分析?;陔娮由虅帐痉犊h的中介效應異質性檢驗結果見表10列(1)至列(4)所列。其中,列(1)和列(2)為電子商務示范縣的檢驗結果,列(3)和列(4)為非電子商務示范縣的檢驗結果。
分析可知,數字普惠金融、雙元創新的系數估計值均顯著為正,且通過組間系數差異檢驗。這說明,無論是在電子商務示范縣還是在非電子商務示范縣,雙元創新均會在數字普惠金融影響中國式農業農村現代化過程中發揮中介效應。相較于電子商務示范縣,雙元創新的中介效應在非電子商務示范縣表現更強。這可能是因為,相較于電子商務示范縣,非電子商務示范縣的數據、技術等生產要素不多。而隨著數字普惠金融、雙元創新水平提升,非電子商務示范縣的農村生產要素數據化、農業種植技術智能化趨勢明顯,加速各種生產要素匯集以及各類先進生產技術應用,賦能中國式農業農村現代化?;诘貐^中介效應異質性檢驗結果見表10列(5)至列(12)所列。分析可知,數字普惠金融、雙元創新的系數估計值均顯著為正,且通過組間系數差異檢驗,表明不同地區數字普惠金融通過雙元創新驅動中國式農業農村現代化的中介效應均顯著存在。對比回歸結果可知,雙元創新的中介效應在不同地區由強到弱的排序為:西部地區>中部地區>東北部地區>東部地區。究其原因,西部地區“長尾群體”規模最大且技術研發水平不高,在實施數字普惠金融、雙元創新政策后,能夠為農業農村生產提供充足資金支持與技術支撐,驅動中國式農業農村現代化;中部、東北部地區在數字普惠金融、雙元創新推動下,可快速獲取更多跨時空資源,加快吸收、研發和應用新生產技術的能力,提升農業生產率及農村一二三產業融合發展水平,賦能中國式農業農村現代化;東部地區原始生產技術水平較高,實現技術快速升級的空間較小,需投入較多資金和時間攻克核心關鍵生產技術,使數字普惠金融通過雙元創新推動中國式農業農村現代化的作用不能立刻顯現。由此,相較于中部、西部和東北部地區,東部地區的雙元創新中介效應較弱。
五、結論與建議
(一)結論
基于2013—2022年中國1 749個縣級行政區非平衡面板數據,本文構建靜態面板模型、動態GMM模型、中介效應模型,實證分析數字普惠金融、雙元創新與中國式農業農村現代化之間的內在關聯,得出主要研究結論如下:第一,數字普惠金融能明顯驅動中國式農業農村現代化;數字普惠金融三個子維度指標均可對中國式農業農村現代化產生正向影響,且促進作用由大到小依次為覆蓋廣度、使用深度和數字化程度。第二,雙元創新在數字普惠金融對中國式農業農村現代化的影響中具有正向中介效應。其中,利用式創新、探索式創新均可在數字普惠金融與中國式農業農村現代化的關系中發揮中介效應,但探索式創新的中介效應較利用式創新更大。第三,數字普惠金融對中國式農業農村現代化的推動作用具有異質性,在非電子商務示范縣、西部地區更大;雙元創新的中介效應存在異質性,在非電子商務示范縣、西部地區更強。
(二)建議
基于以上研究結論,本文提出如下建議:
第一,釋放數字普惠金融紅利。上述研究表明,數字普惠金融及其三個子維度指標均能夠促進中國式農業農村現代化。因此,各地政府應充分發揮數字普惠金融紅利,弱化數字鴻溝問題,助力中國式農業農村現代化。一方面,提高農村數字新基建水平。各地政府應加強智慧農場、數字化設備等農業農村數字生產基礎設施建設,釋放數字普惠金融發展紅利效應,實現中國式農業農村現代化。另一方面,建立數字普惠金融服務體系。各地政府應釋放數字普惠金融紅利,建立適宜農村產業發展的流動金融服務點、自助設備、普惠金融服務點、手機銀行等多平臺數字普惠金融服務體系,降低農業農村產業各環節金融借貸成本,助推中國式農業農村現代化。
第二,加大雙元創新支持力度。實證研究顯示,數字普惠金融可通過促進雙元創新推動中國式農業農村現代化?;诖?,各地應在數字普惠金融支持下,加大雙元創新支持力度,賦能中國式農業農村現代化。其一,從創新資源、資金、技術等方面加大雙元創新支持力度,全面探索中國式農業農村生產模式,推進企業開展符合中國式現代化發展特征的雙元創新。例如,農業初創企業可先整合現有資源,并借助政府支持快速完善生產技術,由此擴大利用式創新成果的市場占有率,開展大幅度、突破性的探索式創新活動,增強核心競爭力,助推中國式農業農村現代化。其二,積極開展產學研合作,從創新成果轉化與創新合作方面加大雙元創新支持力度,深度挖掘本地資源優勢及鄉村特色,并廣泛收集已有農業農村生產技術與知識,提高利用式創新水平,持續開發休閑、創意、康養等農業農村新業態,加速實現中國式農業農村現代化。
第三,實施差異化數字化轉型策略。數字普惠金融對非電子商務示范縣、西部地區中國式農業農村現代化的促進作用更大,且雙元創新的中介效應在非電子商務示范縣、西部地區更顯著。因此,各地應實施差異化數字化轉型策略,穩步推進中國式農業農村現代化。非電子商務示范縣、西部地區應基于已有發展優勢,出臺農業農村數字化生產經營扶持政策,科學增加數字化轉型投入與創新活動投資,引入最先進的數字化農業農村生產技術,提高數字化改造效率,助推中國式農業農村現代化。電子商務示范縣、東部地區應系統開發基于云計算、物聯網等數字技術的農業農村數字化生產模式,篩選并引用優質農作物產品、種子,同時增加雙元創新資金,實現農業農村生產提質增效,賦能中國式農業農村現代化。中部、東北部地區應根據自身地理位置和自然資源稟賦優勢,積極承接東部地區產業轉移,并引入探索式創新成果和研發利用式創新技術,促進創新成果應用于中國式農業農村生產活動,助推中國式農業農村現代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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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陳春香]
收稿日期:2024-06-18
基金項目:江西省社會科學規劃基金項目“全球治理公共性轉型的內在理路與實現路徑研究”(22KS26)
作者簡介:張夢飛(1973—),男,湖南祁東人,副教授,博士,研究方向:馬克思主義理論,中國式現代化,共同富裕;
吳琳玥(1999—),女,江西鷹潭人,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中國式現代化,共同富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