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據資產確認、計量及披露問題研究

【摘要】隨著黨的十九屆四中全會的召開和《關于構建數據基礎制度更好發揮數據要素作用的意見》的頒布，數據作為第五種生產要素開始進入大眾的視野。文章以2024年半年財報A股41家上市公司數據為樣本，研究數據資產確認、計量及披露存在的相關問題，研究發現數據資產入表的企業存在規模較小、行業分散、地域集中和市值不高的特點，數據資產在權屬的確認、價值評估以及后續的審計與數據安全方面存在諸多問題與挑戰。文章通過對數據資產入表現狀和相關問題進行梳理，從政府和社會兩個角度就推動數據要素市場化體系建設、建立數據資產合規管理體系和構建與完善數據資產審計流程與標準三方面提出相關建議。

【關鍵詞】數據要素；數據資產入表；數字經濟

【中圖分類號】F230

一、引言

數據作為新型生產要素，已深度融入生產、分配、流通和消費等各環節，深刻改變著生產方式、生活方式乃至社會治理方式。統計顯示，2023年我國數字經濟規模已經達到53.9萬億元，數字經濟占GDP比重達到42.8%，數據在經濟發展中扮演的角色越來越重要，對于經濟發展的影響越來越大，數據資產化成為一種必然趨勢。同時，數據作為一種新型生產要素，對于企業價值的創造有著巨大的影響。數據作為一項資產入表，一方面，有助于提高財務報表信息的相關性和可靠性，扭轉近些年來財務報表信息相關性不斷下降的趨勢，幫助報表信息使用者更加充分準確地了解企業狀況，做出科學合理的決策；另一方面，有助于企業提升價值，優化財務結構，更好地吸引外部資金，對于數據資產的金融屬性的合規性與未來發展有著更好地保障，有助于數據相關產業的發展。

二、我國數據資產入表概況

我國已經為全球數據量最大、種類最豐富的國家之一。預計到2025年，我國數據總量占全球數據總量的比重將達到30%，數據市場交易規模有望超過2200億元。打造經濟新高地，要充分抓好數字經濟時代的新紅利，從中共中央、國務院發布的“數據二十條”，到相關部門的一系列規章制度（如表1所示），都加強了對發揮數據要素作用、高質量發展數據資產的頂層設計，對于盤活數據資源，指導數據資源體系建設，更好發揮數據要素服務實體經濟具有重大指導意義。2024年6月28日，上海數據交易所宣布全國首個數據資產交易市場開啟試點，標志著我國對于數據資源的探索、數據要素的使用和數據資產的管理正在走深走實。但是，從中央到地方，公布的一系列有關數據資產的文件大多以綱要、意見與暫行規定為主，北京、上海等經濟發達地區在數據資產化方向進行了積極試點，推出了一系列地方性法律法規，但未形成普適性，沒有形成國家級法律法規。數據資產化的發展目前依然處于初級階段，沒有形成全國統一、權威規范的確認、計量及評估標準，數據資產等級制度尚未健全，數據資源安全質量較低，對于數據安全，未制定專門的法律予以保護。

國外會計準則制度機構對于將數字經濟發展成果納入財務報告體系的探索與實踐較早，在2019年，美英會計協會便發布了《數字資產的會計與審計實務指南》，并且在不斷完善更新，美國會計準則委員會于2023年發布加密資產準則，并將于2025年生效，對數字資產的確認、計量、披露方面提出了新的方案，加密資產在無形資產中列示，并與其他無形資產分開列示，計量模式由成本模式轉向公允價值模式，在披露方面采取強制披露。

總而言之，數據資產體系尚未形成一個行業認可，具有全國普適性的治理與管理體系，我國對于數據要素的探索與發展仍然處于初級階段，在理論與實務方面存在重多的盲點。

（一）數據資產概念

對于數據資產概念的研究，國內外各有其特點。國外對于數據資產的研究更早，更傾向于從公司與行業的微觀視角進行研究，而我國對于數據資產的重視與發展，目前更多的源自于國家頂層設計文件的指引，研究方向更傾向于國家宏觀層面，從整體視角提出建設意見。

目前，理論界關于數據資產研究尚處于探索階段，數據資產的核心概念界定依然比較模糊，以法律形式明確定義的核心概念尚未誕生，對于其定義，眾多學者和協會進行了歸納總結，Richard Peters（1974）最早提出數據資產是一種可以被數字化的資產，擁有獨特的屬性，例如數據類型、數據量、結構等。2021年3月20日，國際會計準則理事會公開發布《第三次議程咨詢（意見征求稿）》，由于近年來數字經濟的迅速發展，大批新型資源未納入財務報告體系，對于企業尤其是新型企業的估值與發展產生了較大的影響，對于無形資產會計準則的修改呼聲較高，文件指出《國際會計準則第38號——無形資產》可能無法就一些新型交易和資產提供有用的信息。盡管目前數據資產未被納入國際會計準則，但從目前發展趨勢看，數據資產納入國際會計準則體系是大勢所趨，并且更傾向于歸納入無形資產。

進入數字經濟時代以來，我國對于數據資產的研究也在不斷加深，朱揚勇和葉雅珍（2018）首次提出了數據資產的定義，認為數據資產是擁有數據權屬、有價值、可計量、可讀取的網絡空間中的數據集。黃世忠等（2023）認為數據資產是指企業擁有或控制的有助于其價值創造且經過會計程序確認、計量和報告的數字化資產。王世杰等（2023）認為數據資產是指企業合法擁有并具有權利和能力去開發和利用，預期能夠為企業創造經濟效益的數據資源。中國資產評估協會在2023年發布的《數據資產評估指導意見》中對數據資產進行了定義，即數據資產是指特定主體合法擁有或者控制的，能進行貨幣計量的，且能帶來直接或者間接經濟利益的數據資源。

（二）數據資產入表實踐

各行業對于數據資源的使用大部分處于初級階段，從企業性質來看，國有企業對于數據資產的理解較為全面，試點改革意愿較高，民營企業中的新型科技類企業活躍度較高；從企業規模來看，大中型企業由于其對于數據資產探索較早，信息化基礎設施較為完善，管理層對于數據資產的認可與理解度較高，為數據資產實踐提供了肥沃的“土壤”，科技企業因為數據資產對于其企業估值提升具有直接影響，在數據資產入表實踐方面較為積極。

2023年10月，浙江省溫州市大數據運營有限公司以“信貸數據寶”數據資源，實現數據資產確認登記第一單，這也是目前國內有公開報道的財政指導企業數據資產入表第一單，數據資產入表的實踐拉開序幕。截至2024年8月30日，共計64家公司在其2024年半年財報中披露了數據資產，但因更正等因素的影響，有5家上市公司在其報表中剔除了數據資產，基于上述信息，本文共收集了41家A股上市公司的有效數據（如表2所示）。通過整合發布信息發現，目前披露數據資源最多的行業為制造業，共有14家，占比34.15%；其次為信息傳輸、軟件和信息技術服務業，占比31.71%；其余公司分布于交通運輸、倉儲和郵政業，租賃和商品服務業，文化、體育和娛樂業，建筑業，衛生和社會工作，金融業，批發和零售業，各行業公司數量分布較為零散。此外，41家企業半年報數據資產入表總額為136 401.13萬元，占這些上市公司總資產的0.03%。其中，存貨數據資源入表金額為47 257.54萬元，占全部入表數據資源金額的34.65%；無形資產數據資源入表金額為58 837.93萬元，占全部入表數據資源金額的43.14%；開發支出數據資源入表金額為30 305.66萬元，占全部入表數據資源金額的22.22%。

與一季度相比較，從入表科目看，以無形資產形式入表成為目前入表企業的主流形式，入表科目呈現均衡化趨勢，無形資產入表數從76.2%下降到43.17%，而存貨作為入表科目的比重從6.7%上升到了34.65%，開發支出占比變化不大，這種趨勢與大批制造業企業數據資產入表有關。從數量上來看，截至2024年8月31日，在半年報中披露數據資產的上市公司由18家增加到64家，增幅達255.56%，實現了跨越式的發展，從公司性質來看，非數據型企業占比有較大提升，入表企業行業分布更加多元，影響范圍不斷擴大。同時，非數據型企業大多屬于制造業，此類企業大部分將數據資產置于存貨科目下，而數據型企業大多將數據資產置于無形資產與開發支出科目，這也說明了不同企業對于數據資產入表的方式與路徑與其所屬行業密切相關，制造業企業更傾向于存貨類數據資源，而信息類企業更傾向于無形資產類數據資源。入表企業數量增加的同時，涉及的行業也在延伸，新增租賃和商品服務業以及金融業，尤其是三大運營商移動、聯通和電信的入表，更是吹響了超大型企業入表的沖鋒號，這在一定程度上彌補了一季度缺乏大型公司入表的不足，但是這三家企業入表科目處于開發支出，可以看出，三家大型企業對于數據資源的利用與開發持謹慎態度，而且這三家企業屬于國有企業，而阿里、騰訊和京東這些民營龍頭企業仍處于觀望態度，民營龍頭行業對于數據資產入表路徑還存在一定的困惑。

無論是從入表企業數量，還是從入表金額來看，數據資產入表依然充滿未知與挑戰，數據資產入表數量少，入表規模小，地域集中于山東、北京和廣東三地，其余地區入表企業數量稀少或者沒有企業實施入表。與一季度相同，在財報公布后，依然有五家企業在后續披露中刪除數據資產信息，這些企業多屬于制造業，且在財報中存貨類數據資產披露了較大份額，可能是財務人員對于數據資產的理解有一定的不足。這說明企業對于數據資產的入表路徑尚未明晰，數據資產仍然處于摸索探索階段，仍有很多企業對數據資產入表流程中存在的困難與挑戰認識不清，數據資產入表流程存在盲點與堵點。

三、數據資產入表存在的問題

（一）數據資產的權屬確認問題

數據資產權屬確認難。數據資產的權屬問題是數據資產入表的首要難題，數據資產權限的歸屬與使用是爭議的熱點。企業如何證明數據資產的權屬，企業將免費收集到的信息轉做商用獲取利益，消費者是否知情，是否授權？數據資產不同于傳統資產，數據在生產過程中不會被消耗磨損，可以沒有限制地完整復制給其他各方使用，因此一條數據產業鏈上的多個主體都可以享受該數據的部分權力，這種非排他性和非稀缺性極易引發權力主體之間的利益沖突，并且難以調和。權屬的模糊更是加劇數據資源的爭奪，為了解決數據資產的權屬模糊問題，2022年12月中共中央、國務院《關于構建數據基礎制度更好發揮數據要素作用的意見》創造性地提出數據資產三權分立，將數據資源的相關權力劃分為數據資源持有權、數據加工使用權和數據產品經營權，淡化數據資產的所有權。這對于數據資產化和要素市場化的發展較為有利，避開所有權屬，加速數據產業發展。但是該意見不屬于法律法規，在強制力上仍有所欠缺，目前只能作為一項指導，而無法作為法律依據來保護數據資產使用者的合法權益。另外，我們通常強調資產是由企業擁有或控制的，是在強調所有權，而三權分置思想強調的是持有權和使用權，尤其是強調對于數據資源的控制權限，所以要注意區分數據、數據資源和數據產品，將關注重點放置于數據資源的有效控制方面。

（二）數據資產的價值評估問題

數據資產價值評估困難。在價值估值方面，數據資產本身是一種無實物形態的資產，其特點之一就是價值難以量化，不同來源渠道與不同用途類型的數據資產的價值完全不同，單一靜態的價值評估方法難以公允反映數據資產價值，數據資產的評估方法和標準還沒有完善，采用不同的評估方法和標準所評估出的價值差異較大。同時，數據資產價值受到數據資產數量、質量，稀缺程度等多因素影響。目前，傳統資產評估方法成本法、市場法和收益法為業界比較認可的估值方法，但由于缺乏成熟的數據交易市場，無法形成充分有效的數據來支撐市場法的公允定價對比模式，同時，數據資產自身的價值波動性導致其剩余使用年限難以確定，對于收益法折現率以及未來價值的估算有較大的挑戰。所以，在實務中較為常見的是使用成本法評估數據資產價值，該方法適應于尚未形成完善交易體系的新興資產，可操作性高，可以有效節省估值成本，但是所評估的價值與實際價值有一定的差距，容易造成資產價值低估，沒有考慮資產增值對于資產價值的影響。

（三）數據資產的安全

數據資源保護難。隨著數字經濟時代的到來，數據的安全問題一直是國家關注的重點問題。近年來，盡管我國不斷完善法律法規，加強數字安全防護和提升數字治理效能，以《網絡安全法》《數據安全法》《個人信息保護法》《規范和促進數據跨境流動規定》為框架的數據安全制度體系基本形成。但侵害個人隱私、侵犯知識產權、平臺壟斷、算法濫用等問題頻繁出現，數字基礎設施遭受攻擊、大規模重要數據和個人信息被泄露等各類數字安全威脅風險仍然存在，關鍵信息基礎設施應對國家級網絡攻擊的能力有待提升。數據資產的安全問題主要來源于數據資源的泄露和違規使用問題，本質在于數據資源的權屬問題。數據主體的多樣化導致侵權主體與侵權手段的多樣化，目前，我國對于數據資源權屬問題的思路是淡化所有權，強化使用權，但是如何保障持有和使用的數據資源的合規性有待解決。在數據收集階段，如何保障數據來源的合規與可靠，尤其是對于個人信息的收集，如何保障個人隱私權與知情同意權，如何防止信息泄露和打擊相關違規行為，構建數據產權確認登記制度，都需要政府的積極指導與干預；在數據提煉階段，該環節為數據資產化的賦值環節，對于信息的保護是重點，預防黑客襲擊和相關數據泄露是重中之重，企業提升自身網絡安全能力，國家打擊違法侵犯數據安全行為，構建全方位數據安全防護機制應該加速推進建設；在數據實用階段，要注重防范數據數據資源的壟斷，尤其對于擁有壟斷實力的企業，更要防范其違規打壓中小企業以及惡意橫向并購，促進數據資源橫向發展。

（四）數據資產的報表審計

數據資產報表審計處于探索階段。隨著數據資產的入表，相關審計工作也正在開始穩步探索與實踐，各會計師事務所也在加速數據資產審計程序的構建與完善。一方面，數據資產作為一種新型生產要素，與傳統資產不同的是其為企業帶來的經濟利益難以計量或者說短時間內確認與計量的時間成本與管理成本較高，這為審計費用的確定與審計資源的分配提出了新的要求。數據資產存在一定的特殊性，并不只是具有單純的財務屬性，其信息屬性也對注冊會計師的能力提出了新的要求，對于復合型人才的需求激增。另一方面，數據資產入表尚處于探索階段，各公司各行業對于數據入表的路徑與規范還未形成統一的規范，不同公司對于數據資產入表的會計處理存在一定的差異性，如何進行數據資產的審計，如何形成統一規范的審計程序，都處于探索階段，數據資產財務程序設定的非統一性造就各企業特色的數據資產識別與處理路徑，這極大地增加了審計程序設計的工作。最后，數據資產尚處于模糊地帶，屬于舞弊的重災區，注冊會計師制定審計程序要加大對于企業業務特殊性的考慮，投入更多的人力與物力，確定合理的重要性水平。

四、推動數據資產入表的相關建議

（一）推動數據要素市場化體系建設

對于政府而言，對于數據資產市場化的推進可以從兩方面入手。首先，作為政策的制定者，加速推進會計政策的改革以及數據資產相關法律法規的完善，填補空白。《企業數據資源相關會計處理暫行規定》的頒布雖然對數據資產入表的實踐具有重大的指導意義，但是不涉及會計政策的變更，更多是作為指導意見而非行業法規，數據資產的合規性處理依然面臨一定的困難。一方面，政府需要完善會計標準建設，借鑒國際相關經驗，歸納總結企業實踐中的問題與路徑，探索出具有中國特色的數據資產入表之路，推進建立數據資產的等級劃分與價值評估制度，制定并完善數據相關法律法規體系，為數字經濟發展保駕護航；另一方面，也需要積極推動引導專業中介服務體系的建設，催生一批數據審計、資產評估和爭議仲裁等中介機構，支持開展數據信貸、數據信托和數據資產化證券化等數字經濟業態創新，建立健全上下游企業，完善數據經濟全產業鏈，更好地保障數據經濟的發展。其次，政府本身也是掌握數據資源的頭部機構，政府依靠其體制機制的優勢，本身掌握了巨量的數據資源，守著金山銀山不能不開發，政府應當探索其掌握的數據資源的合理開發與利用，促進閑置資源的高效利用，拓展財政收入渠道，推動政府財政收入渠道多元化，為土地財政的轉型作出積極貢獻。

（二）建立數據資產合規管理體系

企業作為數據資產實踐的主體，承擔著數據資產入表實踐的排頭兵職能，在數據資產入表的實踐中，企業的核心職能在于建立健全數據資產管理體系。首先，盤點梳理自身擁有的數據資源，進行數據資源獲取與處理的合規性檢驗，建立健全數據獲取、數據處置與管理、數據經營全鏈條體系，對數據進行分級分類處理搭建數據資產目錄，建立數據成本歸集與分攤機制，對各個階段的成本進行歸集和記錄，為數據資產評估提供數據支持；其次，構建數據資產風險識別、評估與處置機制，對數據跨境和個人信息保護等重點領域建立全鏈條監督機制；最后，設立獨立的負責機構或者負責人，明確權責，厘清責任，通過設置獨立職能部門來促進數據資源的合理高效利用與合規發展，這個職能部門應吸收多學科的復合型人才，由財務負責人牽頭，設置財務專員、法務專員、數據工程師、數據分析師、安全專家等組成，以具備專業的技術和管理能力。同時，推進相關會計制度體系的完善，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筑，企業在發展中的經驗與教訓可以推進我國數據資產相關會計制度的完善。

（三）構建與完善數據資產審計流程與標準

首先，面對紛繁復雜的海量數據，對于審計工作提出了新的挑戰，在有限的時間內作出合理公允地判斷，要善于利用RPA技術等新技術新方法，依靠信息新技術來應對來自信息資源的挑戰。其次，調整審計資源配置，新型資產歷來是舞弊發生的重災區，由于數據資產入表尚處于探索階段，各類法律規定尚未完善，漏洞較多，在進行審計的過程中可以適當加強審計資源的傾斜，多方面考量，例如，考慮管理層壓力與舞弊，引入外部專家參與審計，判斷企業是否有完善的數據資產管理體系以及是否有效執行數據資產管理標準。同時，也要加強對于專家能力的評估，確保外聘專家有足夠的能力提供指導建議。最后，加強校企融合，打通產學研過程的堵點，通過交流通道，將學校教學科目和社會實踐需求結合起來，提前從學校儲備人才庫；通過設立內部培訓計劃，促進在職員工思維轉變，重點選拔和培養一批具備數字化思維和能力的人才，充分發揮其在數字化建設方面的領頭雁和排頭兵作用，迅速帶動數字化建設深入發展。

五、結論與展望

2024年上半年，中國要素市場呈現欣欣向榮的發展態勢，企業入表規模不斷擴大，入表主體不斷豐富，數據資產化水平不斷提升，輻射范圍由數字經濟核心企業向著傳統行業擴展滲透，數據資產正在成為越來越多企業的核心競爭力。隨著數據要素資產化的不斷發展，企業價值評估模式將迎來較大變革，擁有高質量數據資源的數據類企業，如互聯網公司、新興科技公司的企業價值將會有明顯的提升，不同行業間的差距會被進一步拉大，將會為投資市場與投資決策帶來全新的視角。

當前，數據要素作為生產要素發揮作用的時間較短，標準化體系的建設仍然有待實踐的檢驗，缺乏全國統一的、權威的數據資產確認、計量及評估標準，在資產化過程中存在著較大的挑戰與困難。數據在資產化的過程中離不開特定的商業應用場景，具有一定的應用局限性。作為新興資產，在探索過程中，要防范泡沫的出現，堅持謹慎性原則，建立合理完善的動態價值評估體系。同時，數據資產的特性給企業在實務操作帶來了眾多挑戰，只有在數據資產研究上下大力氣，在實踐與探索的過程中不斷規范和完善確權、定價、交易等機制，數據資產將會迎來更大的發展空間，成為數字經濟發展的中流砥柱，助推經濟高質量發展，深入挖掘數據資產價值，推動數據資產發展走深走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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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編：險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