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主流媒體的中國文化鏡像：基于《紐約時報》的批判話語分析

【內容提要】文化作為一國軟實力的核心要素，對于國家形象的建構和共有觀念的形成發揮著極為重要的作用。本文以三維批判話語分析模型為理論框架，揭示《紐約時報》對中國文化形象的話語建構及其背后的權力關系與意識形態。研究發現：文本維度，《紐約時報》描摹出一幅鮮活生動的中國文化景觀，并通過文化共鳴和接近性，調節全球認知；話語實踐層面，聚焦于歷史遺產、美食、藝術交流、留學移民四大議題，構建了文明燦爛的歷史古國、富有生機的現代大國、充滿變革與挑戰的崛起強國形象；社會實踐方面，彰顯美國身份地位、重塑中美競合關系、凸顯美西方意識形態。中國應以文化為突破口，全面提升中國形象。倡導文化多元，促進文明交流融合，打破西方文化霸權；加強對西方媒體涉華文化報道的全面跟蹤研究，有針對性地設置事實議程與價值議程，引導西方媒體涉華文化形象建構；創新中國文化傳播敘事策略，深化個體敘事與情感敘事，引發文化共鳴，實現共情傳播。

【關鍵詞】國家形象 中國文化 批判話語分析 媒體報道 《紐約時報》

國家形象是一國軟實力的核心要素，良好的國家形象有助于對內增強民族凝聚力，對外提升國際競爭力。近年，中國的綜合國力顯著提升，通過“一帶一路”、 人類命運共同體理念、全球發展倡議等，塑造并傳播著“世界和平建設者、全球發展貢獻者、國際秩序維護者”的形象。①與此同時，由于國際形勢變化、意識形態交鋒、文化背景差異，中國國家形象正面臨著嚴重的認知偏差和傳播困境。皮尤研究中心最新的全球調查研究顯示，各國公眾對中國在經濟發展、環境保護、勞工權益以及和平穩定方面的作用產生巨大分歧。②面對中國形象的認知誤區，我國需要主動加強頂層設計和戰略布局。

2024年7月，《中共中央關于進一步全面深化改革推進中國式現代化的決定》指出，要“健全文化事業、文化產業發展體制機制，推動文化繁榮，提升國家文化軟實力和中華文化影響力”。③當前國際局勢下，文化是重塑國際認知、重構相互理解、推動國際對話、促成共有觀念的新突破口。事實上，世界大國的國際地位提升都離不開文化維度的國家形象塑造。④構建真實、全面、立體的中國文化形象，是建設社會主義文化強國、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客觀需要。

本文采用費爾克勞夫的三維批判話語分析模型，圍繞《紐約時報》涉華文化報道，系統探究中國文化形象的“他者”認知和話語敘事，并為我國文化形象傳播提出策略建議。

一.概念界定與研究設計

（一）中國文化形象的概念界定

當前學界對于中國文化形象的研究主要呈現兩個走向：一是圍繞內涵維度進行理論探索，二是針對形象定位和傳播展開案例分析。內涵層面，范紅、胡鈺認為，文化形象是多元的，包括文學藝術、歷史文物、民族風情、宗教傳承、電影電視等內容。⑤中國文化形象結合了傳統與現代，一方面強調傳統文化中最具代表性的象征元素，另一方面涵蓋現代文化中影視、生態、慈善、消費等領域。⑥⑦就實踐而言，學界重點聚焦現實案例里中國文化形象的建構和傳播。馮惠玲、胡百精以北京奧運會為例，提出國家形象的定位應從過去的“經濟中國”轉向“文化中國”，并對中國文化元素進行價值重估和排序，提倡構建以歷史古跡、文化藝術、地理山川、風土民俗、飲食、科技、娛樂、體育、宗教等文化元素為主的國家形象框架。⑧劉忠波、楊悅指出，新時代紀錄片作為文化傳播的媒介，不僅有效推動中華文化“走出去”，還體現全人類的普遍價值和共同追求，為全球文明的交流互鑒提供平臺。⑨王敏、李雨通過梳理西方文化圈內權威的國家形象榜單，建構出“文化形象評價指標體系”，旨在量化國家文化影響力。其中，一級類目包括文化遺產、文化貿易、文化交流、文化氛圍、流行文化，下設二三級指標涵蓋自然遺產、文化遺產、文藝產業、跨境旅游、體育、留學、移民、媒體發展等。⑩

據此，本文將中國文化形象定義為，基于中華文化根基，綜合傳統與現代元素，通過歷史文化、民族風情、宗教信仰、文學藝術、創意產品等表征形式，展現中華民族的獨特性和鮮明個性的多維綜合體。其中，歷史遺跡、藝術、自然風光、現代文化（影視、時尚、創意產業、移民留學、新聞自由、體育等）、美食、宗教為六大測量維度。

（二）研究設計與方法

本文選取對美國輿論和全球觀點有著重要影響的《紐約時報》作為研究對象。筆者在律商（LexisNexis）數據庫中，將機構設為“The New York Times”，限定時間起于“06/01/2023”止于“12/31/2023”，檢索“中國文化”（Chinese culture）等關鍵詞進行樣本收集。最終獲得期間報道99篇，經過人工篩查，剔除不符合標準的22篇，共計有效樣本77篇。

研究采用內容分析法，以篇為單位，將報道整理成元數據文檔，包含標題、全文、體裁、日期等。建立編碼表，分為四類：報道數量、體裁類型、文化維度、情感屬性。并在16余萬字的英文語料基礎上創建LDA模型，提煉有關中國文化的關鍵議題。另外，基于批判話語分析范式，研究解碼《紐約時報》在微觀層面的詞匯選擇和修辭技巧，以及宏觀層面的議題構建和報道框架，旨在揭示話語實踐中的敘事策略和意識形態功能。

二. 富有活力與變革挑戰的中國文化鏡像

本文所界定的文化形象測量維度包括歷史遺跡、藝術、自然風光、現代文化、美食、宗教。研究發現，《紐約時報》對上述維度給予的關注存在顯著差異。美食領域受到最多關注，影視、移民等現代文化議題位居其次。歷史遺跡、文學藝術亦得到一定重視。宗教報道較少，而自然風光未見涉及。此外，涉華文化報道中情感積極的文本共57篇，占比74.03%；中立態度的有9篇，占11.69%；負面立場的有11篇，占14.29%。總體呈現出多元正面的形象，而少量文本帶有意識形態偏見和東方主義的刻板印象，對中國性別平等、人權自由、民族宗教議題持有消極評價。

（一）文明燦爛的歷史古國

在《紐約時報》的報道中，中國文化歷史悠久，蘊含深厚的哲學智慧，對全球范圍的藝術創作與審美導向有著深遠意義。中國文學與藝術通常被認為獨立于政治，憑借其文化內涵和美學價值成為西方媒體關注的焦點。《旨在彌合全球差異的展覽》一文凸顯中國丹青、雕塑等藝術品的收藏價值，側面反映出中國文化的全球認可度。11太極等文化遺產被視作體現人類智慧與創意巔峰的寶貴財富。12《紐約時報》視中國文化為超越政治的文明載體，提升了國際社會對中國文化的審美認知，并肯定其在全球語境中的獨特意義。

（二）富有活力的現代大國

《紐約時報》對時尚、影視等文化產業的報道，描繪出中國文化蓬勃發展的現代化形象。1979年的皮爾·卡丹時裝秀成為現代中國文化開放的標志性事件，開啟了從單調實用向多元審美的轉型。如今，中國不僅是全球時尚生產的中樞，更以奢侈品消費市場的絕對份額彰顯經濟實力。13越來越多的中國設計師與品牌在國際舞臺上嶄露頭角，實現從制造者向創新者的角色轉變，昭示著中國在全球文化生產中的積極參與和創新能力。同時，電影《芭比》在中國女性群體中引發熱議，反映中國社會對于性別議題的關切，也折射中國社會思想的現代化進程。14作為全球第二大電影市場，中國通過文化消費和評論，深度參與全球文化對話，深刻影響全球文化格局。

（三）充滿變革與挑戰的崛起強國

《紐約時報》將氣候等議題納入中國文化的敘事框架，預示中國作為全球領導者的未來潛力。報道引用百事副總裁吉姆·安德魯在“氣候前瞻”論壇的發言，贊賞中國為氣候治理在食品行業采取的創新舉措。當前，中國堅持中國式現代化中人與自然和諧共生的理念，大力發展新質生產力，為全球可持續發展提供中國方案。中國一方面肩負著國家改革發展、參與全球治理的雙重使命，另一方面也展現出引領未來世界的絕對實力。《美中學生交流能否在地緣政治中存續》一文指出，增加學術科研等領域的交流，對于改善兩國關系至關重要。中國在人文交流和全球合作中始終采取包容開放的態度，加大人才引進、鼓勵學習交流，15進一步證明了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決心。然而，少量報道隱含文化偏見，建構起中國外部充滿挑戰、內部矛盾重重的意象。例如，政治和國家安全因素正在損害中美長期的人文交流，國際關系的緊張態勢正滲透到學術合作領域。還有報道帶著強烈的意識形態偏見批判中國的民族事務，將漢語學習和身份認同二元對立，指責中國消解民族個性。16

三. 中國文化鏡像的話語建構策略

（一）文本維度：微觀視野凸顯中國文化的蓬勃生機

批判性話語分析的文本維度，從最基礎的文本結構入手，著重分析詞匯、文體及修辭等元素的功能性作用。研究認為，《紐約時報》通過高頻詞重點關注新興動態和生活化場景，為受眾描摹出一幅不斷創新與變革、與國際密切交互的中國文化景觀，并通過記敘體裁和修辭手法，增強文化共鳴和接近性。

首先，人民（people）、新興（new）、餐廳（restaurant）、學校（school）、工作（work）、街道（street）、城市（city）等高頻詞，揭示報道更傾向于通過日常生活和個體敘事，展現中國文化和社會風俗。高頻動詞“說”（say）通過不同主體的多聲部敘事，增強報道的客觀性與可信度，間接影響受眾對中國文化的認知結構和價值判斷，形塑全球文化政治生態與話語權力結構；其次，報道常用“新聞+記敘”的混合型文類，借助語境、人物和情節引發受眾共鳴，使得文化議題更具親和力和說服力，以減輕文化差異帶來的陌生感；最后，報道善用修辭符號、引證權威觀點和大眾典故將中國文化與其他議題建立互文聯系，表達強烈的認知情態。例如，《感官盛宴》將中國芥蘭葉片比喻成美人魚的秀發，增加文本趣味性與想象力，借此贊美中國餐飲的食材及口感，17提升中國美食的吸引力。

（二）話語實踐維度：報道文本的焦點場域與意義解釋

批判話語分析的話語實踐維度聚焦于文本的生產、分發與消費過程。《紐約時報》集中關注歷史遺產、美食、藝術交流、留學移民四個宏觀議題，主要采取多元主義和開放性、國家安全和民族主義兩大話語實踐框架。

1.宏觀議題：彰顯跨文化交流中的文化自信與身份認同。

《紐約時報》認為，中國歷史遺產不僅是中華文明的璀璨瑰寶，也是全球文化體系的關鍵組成，其深厚底蘊和豐富內涵是中國文化跨國界交流的自信源泉。有報道聚焦“古代瓷杯”和“600年歷史絲綢壁掛”高價拍賣的案例，通過國際社會對于中國文物的收藏熱情，展現對中國文化的尊崇與珍視。美食被贊譽為中國文化的載體，美式中餐作為文化融合中的創新典范，詮釋跨文化交流中的相互欣賞以及對美食文化共同體的追求。此外，藝術交流是文化外交的有效工具，具有促進全球文明繁榮的深層次潛力。《紐約時報》報道了克利夫蘭藝術博物館舉辦的“中國南方天堂”展覽，并援引館長威廉·M·格里斯沃爾德的評論，夸贊中國文化對西方文明的啟迪作用。18同時，華人移民、留學生通過社區建設、活動傳承等方式進行文化身份的延續和保留，進一步展示了華人群體對中國文化認同感的永恒追尋。

2.框架建構：兼具文化議題的開放性與政治張力。

《紐約時報》所采取的多元主義和開放性框架強調全球文明生態的有機性，突出中國文化與其他文化在持續互動中的共生發展與交流互鑒。全球化進程下，美式中餐等創新實踐，彰顯中國文化的流動性與適應性，塑造了開放、包容、多元的中國文化形象。然而，也有少量報道使用國家安全和民族主義框架，模糊文化與政治的界限，實現議題置換，將中國視為地緣政治的競爭者和安全威脅，迎合本國民族主義和保護主義情緒，強化“中國威脅論”，抹黑中國形象。

（三）社會實踐維度：文化議題背后的“西方中心主義”邏輯和國際輿論斗爭

批判話語分析關注話語如何維持或挑戰現有的價值觀、意識形態和權力關系，重塑公眾認知與社會行為。研究認為，涉華文化報道具有彰顯美國身份地位、重塑中美競合關系、凸顯美西方意識形態的作用。

1.身份地位：輸出西方文明優越性，維護帝國傳播秩序。

《紐約時報》常以中國文化為切入點，展現美國在多領域對華交流的意圖，表面彰顯合作意識，實則借此自塑為引領全球的理想典范，推廣所謂具有“普世意義”的制度準則，帶有極強的“西方中心主義”和文化霸權色彩。在全球性議題方面，美國自詡為“上帝選民”，突出資本主義文明的絕對優勢，暗含“文明等級觀”，降維中國的文化結晶與思想觀念，建構“東方主義”的“他者”想象。這一身份不僅鞏固其強勢的霸權地位，實現資本和權力話語的宰制，還成為打壓和遏制中國的隱性工具。

2.中美關系：延續政治大環境下的結構性對立。

盡管《紐約時報》嘗試運用文化議題重構中美關系，部分報道仍在強化兩國沖突與對抗的既定格局。由于“文明沖突論”的強大影響，美國媒體難免將文化議題代入到二元對立的競爭性范式之中。文化與政治、軍事等強行關聯，不僅削弱了文化緩和中美關系的作用，還使其帶有隱形的對抗性話語。雖然部分觀點對中國文化予以高度評價，并呼吁通過文化交流重塑中美關系，但總體報道基調仍趨于謹慎，甚至偶爾流露出排華情緒，從而在一定程度上固化了兩國關系的現狀。此外，《紐約時報》有意突出中國臺灣地區與大陸在文化、歷史和政治上的差別，試圖將臺灣地區的文化實踐塑造為對大陸的象征性對抗，強化報道的地緣政治意涵。

3.意識形態：暗含全球化中的文化偏見與傳播新秩序。

在中美競合的復雜背景下，意識形態斗爭蔓延至少量文化報道，催生出國家安全視角下的審視與質疑。極少數報道精心篩選話題、構建敘事框架、輸出意識形態，隱秘地歪曲中國形象、誤導公眾認知。某些看似中性的話題，實則借助逆全球化中的反亞裔情緒，流露打壓中國的意圖。然而，隨著去中心化敘事、國際傳播新秩序的興起，西方媒體逐漸認識到不同文明間相互啟發的前景和價值，其立場也正在發生轉變。美國作家鄧洛普從后殖民主義視角，揭露全球化進程中的文明不平等現象，內省西方的霸權邏輯和意識形態傾向。19借此，《紐約時報》隱晦地傳遞全球信息傳播新秩序理念，突破潛在的文化偏見與雙重標準，推動更加平等且真實的價值導向。

四. 以文化為突破口，全面提升中國形象

文化成為政治、外交角力的新戰場。美西方視角下的中國文化形象不免帶有“西方中心主義”色彩，投射出國際局勢下的意識形態斗爭。面對西方媒體的話語敘事，圍繞提升國際傳播效能、爭取國際話語權的目標，中國文化形象的建構可以從以下三方面予以完善。

第一，倡導文化多元，促進文明交流互鑒。打破西方文化霸權，重塑全球文化格局。研究發現，《紐約時報》對中國文化普遍持積極評價。文化是中國塑造國家形象、增進相互理解、構建全球傳播新秩序的新突破口。文化傳播能夠跨越時間和疆域的限制，彌合不同身份和意識形態間的差異，形成共有觀念和公共話語空間。我國應依托源遠流長的歷史傳統和博大精深的文化資源，向世界展示中華文明的全人類共同價值追求。在“以文明交流超越文明隔閡、以文明互鑒超越文明沖突、以文明共存超越文明優越”的理念基礎上， 20摒棄“西方文明等級論”，尋求全球文明最大公約數，構建人類文明新形態，推動世界文明繁榮共生。

第二，加強對西方媒體涉華文化報道的全面跟蹤研究，在知彼基礎上，有針對性地設置事實議程與價值議程，引導西方媒體涉華文化形象建構。研究得出，《紐約時報》對中國文化議題的關注度極不均衡，對美食、歷史、文學、藝術等給予較多報道權重。一方面，我國應有針對性地推進上述領域的國際話語建設和傳播敘事創新，回應國際視野的關切和需求，既要體現中國文化的歷史底蘊與民族精神，又要強調中華文明的時代意義和全球價值；另一方面，擺脫“西方中心主義”視角，創造人類文明的新議程，重塑全球文化格局。應創造全球互通的文化符號，避免被簡單“趣味化”或“他者化”，突出中國文化的價值體系與精神內核，呈現出真實、全面、立體的中國形象。需構建精細的文化議程，塑造具有主動權和主導權的文化話語，最終有的放矢地展現中國魅力、傳遞中國思想。

第三，基于全人類共同價值，創新中國文化傳播敘事策略，深化個體敘事與情感敘事，引發文化共鳴，實現共情傳播。研究發現，相較宏大敘事，微觀的個體故事和日常表達更貼近西方受眾的生活經驗與認知邏輯。個體經驗淡化了民族敘事和國家中心主義，拉近了不同文明間的距離，有助于消除文化隔閡，構建更具包容的國際話語空間。同時，文化作為相對獨立的形象維度，應采用生動具體、互動交流的柔性傳播，避免政治化和空洞生硬的表達方式，否則將使文化敘事失去真實性與吸引力，被誤認作意識形態宣傳，從而削弱文化傳播的效果。

王莉麗系中國人民大學新聞學院教授，國家發展與戰略研究院副院長；譚思溈系中國人民大學新聞學院博士研究生

「注釋」

①《習近平在中華人民共和國恢復聯合國合法席位50周年紀念會議上的講話》，中國政府網，https：//www.gov.cn/xinwen/2021-10/25/content_5644755.htm ，2021年10月25日。

②Laura Silver， Christine Huang， Laura Clancy and Andrew Prozorosky，“Most People in 35 Countries Say China Has a Large Impact on Their National Economy”， Pew Research Center， https：//www.pewresearch.org/ global/2024/07/09/most-people-in-35-countries-say-china-has-a-large-impacton-their-national-economy/， July， 9， 2024.

③《中共中央關于進一步全面深化改革 推進中國式現代化的決定》，中國政府網，https：//www.gov.cn/zhengce/202407/content_6963770.htm，2024年7月21日。

④馮惠玲、胡百精：《北京奧運會與文化中國國家形象構建》，《中國人民大學學報》2008年第4期，第16-25頁。

⑤范紅、胡鈺：《論國家形象建設的概念、要素與維度》，《人民論壇·學術前沿》2016年第4期，第55-60頁。

⑥賈磊磊：《建構傳統與當代相兼容的國家文化形象》，《解放軍藝術學院學報》2015年第2期，第104-107頁。

⑦宋玉書、劉學軍：《中國文化形象傳播：如何建構21世紀的中國文化形象》，《中國地質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16年第4期，第85-91頁。

⑧馮惠玲、胡百精：《北京奧運會與文化中國國家形象構建》，《中國人民大學學報》2008年第4期，第16-25頁。

⑨劉忠波、楊悅：《中國形象的文化書寫與審美建構：基于中國紀錄片國際傳播的考察》，《當代電視》2023年第6期，第4-9頁。

⑩王敏、李雨：《中國對外文化形象：“西圈”指標、“出圈”壁壘與“破圈”機制》，《新聞與傳播評論》2022年第2期，第119-120頁。

11Robin Pogrebin，Exhibitions Meant to Bridging Global Differences， https：// www.nytimes.com/2023/10/18/arts/design/museum-shows-global-south.html， October 22， 2023.

12Cindy Kuzma，Tai Chi Is a Workout for the Brain and Body， https：//www. nytimes.com/2023/06/20/well/move/tai-chi-workout.html，June 27， 2023.

13Li Yuan， China May Ban Clothes That Hurt People’s Feelings.， https：//www. nytimes.com/2023/09/11/business/china-fashion-proposal-hurt-feelings.html， The New York Times， September 11， 2023.

14Vivian Wang， Siyi Zhao， Why ‘Barbie’ Became a Sleeper Hit in China， https：//www.nytimes.com/2023/08/06/world/asia/china-barbie-womenfeminism.html， August 6， 2023.

15Vivian Wang， Can U.S.-China Student Exchanges Survive Geopolitics？， https：//www.nytimes.com/2023/11/28/world/asia/us-china-student-exchangegeopolitics.html，Nov. 28， 2023.

16Gyal Lo， One Million Tibetan Children， Indoctrinated by China， https：//www. nytimes.com/2023/09/15/opinion/china-tibet-boarding-school.html， September 21， 2023.

17Dwight Garner， A Sensory Feast，https：//www.nytimes.com/2023/10/16/books/ review/fuchsia-dunlop-invitation-to-a-banquet.html， November 19， 2023.

18同11。

19Natasha Frost，Thursday Briefing， https：//www.nytimes.com/2023/10/05/ briefing/mccarthy-ukraine-aid-kenya-hs2.html， October 5， 2023.

20《弘揚“上海精神”構建命運共同體——在上海合作組織成員國元首理事會第十八次會議上的講話》，中國政府網，https：//www.gov.cn/xinwen/2018-06/10/ content_5297652.htm，2018年6月10日。

責編：霍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