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世代青年懷舊文化現象探析

摘要：該文旨在全面探討Z世代懷舊文化現象和成因。Z世代懷舊文化涵蓋多個層面，包括個體、社會、文化及美學等方面。個體懷舊體現為對童年烏托邦和青春歲月的回顧，表現出對早年簡單、理想化生活的向往。社會懷舊體現在體驗式生活中，尋找社會認同感。文化懷舊中，潮流懷舊關注過去時尚的再現，科技懷舊是對CCD相機等舊式科技產品的重溫。美學懷舊，短視頻平臺上的“夢核”懷舊藝術表達體現了對過去美學風格的創新性再現。該文在探討Z世代懷舊的成因的基礎上提出了引導Z世代懷舊文化的策略，更好地引導Z世代在追憶過去的同時，積極面對未來的挑戰和機遇。

關鍵詞：Z世代;個體懷舊;社會懷舊;文化懷舊;美學懷舊;成因

中圖分類號：C913.5""""""""""""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2096-4110（2024）11（c）-0170-05

AnalysisontheNostalgicCulturePhenomenonofGenerationZYouth

Abstract：ThispaperaimstocomprehensivelyexplorethephenomenonandcausesofgenerationZnostalgicculture.GenerationZnostalgicculturecoversmanylevels，includingindividual，social，cultural，aestheticandotheraspects.Individualnostalgiaisreflectedinareviewofthechildhoodutopiaandyouth，showingayearningforasimple，idealisticlifeinitsearlyyears.Socialnostalgiaisreflectedintheexperientiallife，lookingforsocialidentity.Inculturalnostalgia，fashionnostalgiafocusesonthereappearanceofpastfashion，andtechnologynostalgiaisareviewofold-styletechnologyproductssuchasCCDcameras.Aestheticnostalgia，the\"dreamcore\"nostalgicartexpressionontheshortvideoplatformreflectstheinnovativereproductionofthepastaestheticstyle.ItexploresthecausesofgenerationZnostalgia.Onthisbasis，thestrategyisproposedtoguidethenostalgiccultureofGenerationZ，andtobetterguideGenerationZtoactivelyfacethechallengesandopportunitiesinthefuturewhilerecallingthepast.

Keywords：GenerationZ;Individualnostalgia;Socialnostalgia;Culturalnostalgia;Aestheticnostalgia;Factor

在當今快節奏的數字時代，懷舊文化在Z世代中呈現出顯著的增長趨勢。這一代人雖大多是伴隨互聯網和智能手機成長的“數字原住民”，卻對過去的文化、產品和風格表現出了濃厚的興趣和情感依賴。他們通過回顧過去的流行文化、再現舊有的品牌和風格，以及重新審視以前的社會現象來尋求情感的歸屬和文化認同。這種現象不僅影響了他們的消費習慣和娛樂選擇，也反映了他們對身份、歷史及社會變遷的獨特理解。研究Z世代懷舊文化，不僅有助于理解Z世代青年的心理需求和社會行為，還能夠揭示他們如何通過懷舊的方式構建自己的文化認同和社會價值。

1Z世代青年懷舊文化的含義

Z世代一詞最早源于歐美，是相對于X世代、Y世代來說的，指的是出生于1995—2009年的一代人。截至2022年，我國Z世代青年人數高達2.6億多[1]。美國研究者、企業家湯瑪斯·辜洛普羅斯和丹·凱德生所著《Z世代效應》一書，提出“Z世代效應，指的就是科技的簡單化和人人花得起，將世代團結起來而非分化之后所發生的狀況”。簡言之，“世代”一詞應該被“微世代”所替代。所謂“微世代”，即每一世代間隔只有短短幾年，甚至兩三年，卻成長在完全不同的科技經驗之中[2]。由于科技的迭代速度加快，15年、20年一個世代的現象，有可能演變為5年甚至更短的時間成為一個世代。但這并不代表兩代人的分歧會消失，相反，兩代人的分歧會越來越大?！皯雅f”的詞源本意“鄉愁”以出乎意料的方式被重新激活。從西方詞源來看，nostalgia是希臘語中的nostos和algia的詞根。Nostos是“歸家”，algia是“疼痛”，連接起來就是“渴望回家的痛苦”，后來演變成了一種病理學術語，用于表示想家，包括抑郁、沮喪，甚至是自殘的情感。正如戴維斯在《渴望昨天：對懷舊的社會學分析》中提到的，懷舊在17世紀是作為一種疾病被瑞士醫生霍弗爾所記載的，它表征著離開故土的瑞士雇傭軍因思鄉而引發的一系列生理不適[3]。隨著時代變遷，懷舊已然從一種疾病演變為一種浪漫主義的情懷，后者以“緬懷過去”的消極方式反思現代性異化所引發的碎片式體驗，這在20世紀70年代以后進一步“加倍”為后現代式帶著距離的反諷[4]。從文化的角度看，懷舊表現在人類文明的諸多方面，在繪畫、音樂、文學中都有體現。隨著工業文化的發展，懷舊文化也在不斷地成長，文化產業的大量復制得以實現，懷舊文化成為資本主義消費產品，并通過媒體快速地擴散開來。

2Z世代青年懷舊文化的現實表征

2.1個體懷舊主題：童年與青春

2.1.1純真的童年烏托邦

懷舊的出發點是對現實的不滿，它雖然看似是時間維度的過去，卻是面向未來的烏托邦。懷舊自身就是一種對過去的“情感性渴望”，是人類建立在多種復雜情感基礎上的混合體驗?！巴辍边@張懷舊牌，永遠能打進人的內心深處。人在懷舊中擁有“玫瑰色濾鏡”，是一種選擇性記憶，有意識地回憶美好片段，忽略不愉快的部分。在羅大佑《童年》這首歌的評論區，網友評論道：當我們聽懂了兒時歌謠的時候，我們已經不再是那個無憂無慮的孩子了。（網友“撲倒忘忘”2000年）時間懷舊中的過去與現在之間形成了二元對立。Z世代的“鄉愁”，既是一種將過往神話轉化為詩性境界的美學經驗，也是一種對現實痛苦的療愈;這是一種以喚起久遠記憶為目的的表達，是對現代性影響的一種抵制機制。

2.1.2歷久彌新的青春歲月

當下青春影視劇喜歡用現在的視角返魅過去青春的記憶，執著于用幻想的心境追溯過往的青春美好，個人理想主義的懷舊情結是影像審美創作的代表主題，懷舊藝術所具有的挽歌式美感和抒情品質被大多創作者賦予了一層象征性隱喻[5]。青春影視作品以“回憶”為線索，引導受眾從不盡如人意的現實中掙脫出來，用正反揭示的方式展示給受眾一種勇往直前的勇氣，這就是“懷舊”題材美學效應的真實含義。與兒時的天真不同，青年時期雖然也有痛苦，但比起現實的痛苦，這份痛苦仍具有無比的詩性。青春回憶的神化，是因為它常與失落的愛情和純真的友誼聯系在一起。Z世代的年輕人得到了一種感性與浪漫并存的美學愉悅。年輕人在構建過去和現在的二元性時，創造了一個永恒的青春神話。

2.2社會懷舊形式：Z世代青年的體驗式生活

帶有審美色彩的懷舊可以指向某種生活方式。例如對原始生存方式的追求。“原生態”一詞來源于“生態”，生態是指所有生活在地球上的生物的生活狀況，是一種在田間地頭、日常生活中自然形成的、未經雕琢的文化形式，它往往與當地人民的生活息息相關，反映了當地人民的文化內涵和生活狀況。如江南十六大水鄉古鎮，其古樸的建筑和幽靜的環境吸引了很多青年慕名前往。在中國的文化環境中，露營長期以來都是一類相對小眾的休閑方式，但崛起的Z世代青年形成露營新風尚。對于年輕人來說，“露營”是一種暫時從忙碌、壓力大的城市生活中解脫出來，并在“逃離城市”中回歸寧靜的休閑方式，促使青年通過“具身在場”滿足舒適、休閑的肉身體驗。EdwardBrooker也認為，正是通過“遁世”之舉，人們得以獲得身體、心靈以及情感狀況的改善[6]。當前中國Z世代青年的露營文化中，“逃避”或“逃離”始終是經典的分析概念，不論是重返童年的烏托邦還是露營休閑實踐的興起，都是青年懷舊文化的表現形式，體現其追求單純美好生活的希冀。

2.3文化懷舊趨勢：潮流與科技

2.3.1潮流懷舊文化：Vintage服飾熱潮

懷舊元素彰顯青年個性表達，Vintage服飾熱潮席卷全球。在復古回潮的大背景下，比起“新品”，Z世代更為在意能體現個人風格的“孤品”。Vintage單品有著歷史和文化的烙印，寄托著Z世代懷舊感性的情緒，流行文化的懷舊使年輕一代在時間與空間之間往返，以一種絕對的美學價值觀肯定過往，批判與逃避當下的現實。年輕人在過去的時間和空間中，不斷地構建起自己的文化姿態，以此來表示自己不會服從于外界的壓力，并通過服飾潮流懷舊展現自己的人生態度。Z世代是傳統與現代并存的群體，但他們面對著各種身份認同的危機，失去了自我認同，失去了自身生存的完整性。光怪陸離的外在世界本身并不能表現出很好的連續性與整體性。所以，“Z世代”不再只沉浸在過去的幻覺里，而是在懷舊中尋找真正的自己，通過服飾的表達，尋找自我，填補心中的孤獨，尋找到一個完整的、統一的自我。

2.3.2科技懷舊文化：復古CCD相機記憶載體

CCD相機又稱“卡片機”，是早已被電子市場淘汰的數碼產品，近年來卻作為一種新潮懷舊物，在青年群體中風靡。作為記憶投映質料的CCD相機，背后關涉的是物在生命周期外的文化書寫，同時指向了數字環境中記憶與技術的關系。數字時代的攝影不僅是個體身份形成與溝通的工具，還作為一種記憶的載體存在。首先，CCD相機對記憶層美化。在快速發展、便捷流動的時代，青年在老物件中尋找似曾相識的記憶，富士、奧林巴斯、寶麗來、徠卡，懷舊型照相機的回歸，折射出年輕一代對過去的追憶與追求。其次，CCD相機滿足了具身體驗，相較于手機觸屏相機，在CCD的機械式快門下，隱藏了一代又一代人的記憶流與情緒流——攝影能強化大腦中的記憶，并在客觀空間中形成并重現記憶。最后，CCD相機體現青年抵抗“新技術中心化”的傾向。現代化的技術標志著人類社會的飛速發展，CCD相機代表了早期人類生活的緩慢和簡單。在休謨看來，記憶的作用不在于保存觀念，而在于“表征”價值[7]。

2.4美學懷舊現狀：短視頻“夢核”懷舊藝術表達

“核（Core）”一詞來自法語單詞“coeur”，意思是“心”。這個詞被當作后綴使用是在20世紀30年代，指的是“頑固或不屈不撓的少數群體”。在那些以“核”為后綴的詞匯中，包括怪核、傷核、池核、天使核等在內的“核藝術”，用以指代新興的網絡文藝美學風格[8]。“夢核”在藝術表達上具有明顯的“復古賽博”風格。近幾年來，懷舊風潮不斷升溫，Lofi成為“夢核”最主要的創意源泉之一?！皦艉恕蓖ㄟ^對20世紀90年代后期到21世紀早期網絡圖像的可視化建模，通過提高RGB飽和度、降低對比度，以及使用顆粒過濾器的方法使圖像產生如同舊照片一般的復古氛圍，從而復刻出千禧年間獨特的圖像觀感與體驗。在表現內容方面，閾限空間是“夢核”的重要素材，閾限空間被表現為空無一人的場所，人們對于這里人來人往的常理想象與空曠的畫面之間形成強烈反差，進而營造出一種吊詭的氛圍感?！皦艉恕币詢和瘯r期的日常生活情景為線索，力圖將事物及空間的原貌呈現出來，使觀眾回想起與圖畫內容相近的童年。同時，“夢核”采用使結構失衡的手法，讓觀眾在看到這一幕的時候，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又在隨后凝視中體驗到強烈的陌生感，讓童年輕松愉悅的感受逐漸消失，產生一種顛覆感與怪誕感，勾起了人們心靈深處被遺忘的某些童年陰霾。

3Z世代青年懷舊文化興盛的形成原因

3.1社會轉型期：青年壓力

社會轉型期是社會結構的整體性變革，它包括體制機制的變化、利益的重新分配，以及文化的重大變化，這種社會層面多維度的巨變，給Z世代青年的心中帶來深刻影響。學者趙靜蓉認為社會的現代性是懷舊這一現象出現的主要原因，人們的思維方式、社會的時代精神都在經受傳統與現代的碰撞，碰撞導致的斷裂無法避免使人失落[9]，Z世代青年的壓力感來自對理想社會的過高期待與嚴峻的外部社會環境的矛盾。改革開放使得社會整體物質生活水平得到了大幅改善，也讓青年對美好生活的期待值變高，但隨著國內經濟增長放緩，作為后來者的Z世代青年不得不面對的就業、買房、婚育等現實壓力。在無奈的現實處境下，Z世代青年戲稱自己“窮笑啦、房奴、廢柴”等，這些網絡詞匯背后是Z世代青年在生活壓力之下備受煎熬的間接反映和生活現狀。Z世代青年在社會發展的不確定性和個人發展的未知性中惴惴不安，迫切需要在懷舊文化中疏解焦慮，構建身份認同。

3.2加速社會：青年時間焦慮

在社會劇烈變遷的背景下，時空節奏不斷加快，技術進步帶來的海量信息實時共享，讓剛剛步入社會的青年應接不暇。Z世代的青年被時間所裹挾，時間對于青年來說被過度道德化，而時間的道德化是人為賦予的。當代青年的時間焦慮源來自兩方面。一是工作壓力下的斷裂式時間。目前部分科研單位和高校存在“非升即走”的現象，當前就業競爭激烈，雖然平心而論，更多的人才、更活躍的競爭，對社會來說并非壞事，但確實給個人帶來更大的壓力;Z世代青年開始步入30歲，工作機會對于35歲以上的勞動群體并不友好，超過這個年齡甚至面臨失業的風險，意味著陣痛般轉變職業賽道，部分青年在看到這個既定事實之后，更早產生職業生涯中的時間焦慮。二是技術進步下的模糊時間。在工業化時期，勞動與休閑時間劃分明晰。在勞動之外可以擺脫職業角色，回歸私人時空領域。在互聯網時代，智能移動設備不僅可以休閑娛樂，也具備辦公功能，強大的互聯網改變了人們的工作方式，給人帶來大量的隱性工作時間，勞動時間和私人時間邊界模糊，是一種新的勞動異化。人無處不在工作之時，無時不在工作之中[10]。

3.3商業逐利：消費主義意識形態

懷舊文化的興起離不開消費主義的意識形態。它的內在邏輯是為了迎合消費者的喜好，以產品的表面形態和觀眾的感官快樂為目的，使懷舊文化成為一種工業文化。如“老照片”系列是由山東畫報社最先推出，由于市場反響好，其他出版社便一擁而上，推陳出新，愈益精良，最終使得懷舊圖文書成為流行的文化消費品。懷舊零食店在各地興起。此外還有懷舊街區的建立，以上海的城市集市為例，其復刻20世紀八九十年代的生活場景，熟悉的老弄堂、標識、舊物等，時間在此穿梭，大家一同追憶似水流年;和平菓局舉辦了具有北京文化特色的夏日胡同文化節——“夢回1980”?？梢?，對于Z世代群體產生的文化情緒、意念和需要，商業文化會調動所有可能的力量，盡力打磨、制造相應的文化產品，供大眾消費，商業的挖掘是懷舊文化一直生機勃勃的重要力量。

4Z世代青年懷舊文化的引導策略

4.1以情感關懷滿足Z世代青年群體的情緒需求

Z世代青年情緒消費的核心追求是以消費來凸顯自我、表達自我追求和實現自我價值，他們在消費中主打體驗和享受愉悅，也與“圈內”和“圈外”的好友頻繁互動、交流，毫無保留地將自己的情感寄托于“社交貨幣”，歸根到底都是為了讓自己的精神世界有一片可以“棲息”的地方。情緒消費在一定程度上滿足了Z世代青年的精神訴求，但完全將這種情感需要寄托于網絡，可能在“網絡狂歡”之后陷入精神空虛。為Z世代青年提供情感關懷，首先是個人層面，Z世代青年自身是解決問題的根本，只有明晰自身需求，才能對癥下藥。Z世代青年應當了解自己的情感需要和特點，不斷在實踐中挖掘自己的內心，反復追問自己，深入剖析和建構自我，更好地抓住自己的情感需要。其次是家庭層面，家庭是孩子的第一所學校，一個充滿愛與溫馨的家庭能讓青年更加獨立和自信。家庭成員可以與Z世代青年保持開放、誠實和頻繁的溝通，傾聽他們的想法、感受和需求，尊重他們的觀點，并在必要時提供建議。最后是社會層面，建立支持網絡，為Z世代青年提供心理、情感和職業等方面的支持。

4.2以大歷史觀塑造Z世代青年世界觀

在青年網絡懷舊現象中，青年群體對“大歷史”的關注較少，這使得青年網絡懷舊文化在一定程度上遠離了社會責任感和民族國家意識。但事實上，在尋求認同成為當代青年普遍的懷舊情結的當下，引導當代青年對“大歷史”，尤其是近代以來民族和國家的歷史進行回顧，既是解決當代青年信仰危機和認同危機的有效路徑，又是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的現實需要。從辛亥革命到抗日戰爭，從新中國成立到改革開放，近現代以來的歷史證明，人民一直在中華民族復興的道路上不斷前進，中華民族的偉大復興也將成為指引當代青年前進的精神動力。如今，當代青年背負著民族復興的歷史使命，是推進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建設的一代。引導青年回顧近代以來“大歷史”的過程，就是在圍繞建成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目標，組織當代青年的集體記憶，促進青年個人理想與家國情懷的統一，不斷為中華民族的偉大復興凝聚力量。

4.3以政府調控打破懷舊消費的資本邏輯

正如丹尼爾·貝爾在《資本主義文化矛盾》中所說的，“資產階級社會與眾不同的特征是，它所滿足的不是需要，而是欲求，欲求超過了生理本能，進入心理層面，因而它是無限的需要”[11]。資本邏輯是資本不斷地“制造”消費來牟取利潤和實現自我增值的過程，“制造”的消費不是正當的、合理的、必需的消費，而是欲望消費，是消費異化[12]。當人無法區分需要和欲望，囿困于對感官快樂的追求和商品物質形態的占有，人就會喪失主體性和主動性，背離人的全面發展的目標。懷舊消費升溫的背后，離不開資本積累的增殖與擴張，資本邏輯是懷舊消費形成的重要因素。

一方面，為了防止其“野蠻生長”，必須對其進行監管，對其亮起“紅燈”。馬克思指出，“如果有10%的利潤，資本就會保證到處被使用;有20%的利潤，資本就能活躍起來;有50%的利潤，資本就會鋌而走險;為了100%的利潤，資本就敢踐踏一切人間法律;有300%以上的利潤，資本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去冒絞首的危險”[13]。在明確消費領域資本運行邏輯的前提下，政府應從立法、制度、倫理等方面來規范、約束“資本”運營;在此基礎上，還應加強資本市場主體的信息公開，保證Z世代消費者的購買權利，預防“隱性消費”;從完善消費者保護法的角度來完善消費者權益保障制度。另一方面，也應對資金的流向開“綠燈”，使其走上良性的軌道。如果能夠恰當地利用，可以促進Z世代青年懷舊消費行為的良性發展。政府通過制定產業政策，讓資本流向消費的重點領域，大力支持其發展，足夠的資金可以為研發和創新本土產品、提升產品質量、增加產品種類提供堅實保障，同時也推動民族自信的提升和中華文化的弘揚。

5結束語

Z世代的懷舊文化是一個復雜且具有多層次的現象，它既反映了這一代人對過去文化的深刻情感，也揭示了他們在現代社會中尋求認同的方式。通過對這一現象的研究，我們不僅能夠更好地理解Z世代的心理動機和行為模式，還可以洞察他們如何在數字化時代重新定義和體驗懷舊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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