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動儀式鏈理論下少先隊儀式教育的現實困境與破局之策

【摘 要】蘭德爾·柯林斯的互動儀式鏈理論提出了互動儀式的四個組成要素：身體在場、局外人設限、共同關注的焦點、共享情感，這一理論對于剖析少先隊儀式教育的現狀并尋求應對之策具有重要的指導意義。運用互動儀式鏈理論分析少先隊儀式教育中參與主體的互動過程機制，可以發現當前少先隊儀式教育出現隊員被動參與儀式，學校組織者監督實施不力，家校合作互動缺乏實效性，校外場景資源存在局限性等問題。基于此，可依托強化手段激發隊員的參與意識，規范少先隊儀式教育標志禮儀的使用，家校協作共同推進少先隊儀式教育，有效設置少先隊儀式教育的場景。

【關鍵詞】少先隊 儀式教育 互動儀式鏈

【中圖分類號】G432.51 "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2-3275（2024）19-01-06

少先隊儀式教育是少先隊教育的重要手段、關鍵內容，在少年兒童成長過程中，其作用尤為重要。蘭德爾·柯林斯的互動儀式鏈理論認為，儀式的參與者在儀式過程中能夠形成一種“感情的流動”，并“形成一種歸屬感”。［1］互動儀式有四種主要的組成要素或起始條件：①兩個或兩個以上的人聚集在同一場所，因此不管他們是否會特別有意識地關注對方，都能通過其身體在場而相互影響；②對局外人設置屏障，因此參與者知道誰在參加，而誰被排除在外；③參與者會將注意力集中在共同的對象或活動上，并通過相互傳達該關注焦點，使成員之間相互了解彼此關注的焦點；④人們分享共同的情緒或情感體驗。［2］區別于其他活動，儀式主要依靠調動參與者的情感來實現其功能。少先隊儀式教育實質上就是各主體之間合作互動的過程，除了滿足個體的社會情感需要，儀式的個體功能還表現在能夠幫助個體形成對社會價值的認同。無論是從關系、共同體、教育活動還是教育理念等方面對少先隊儀式教育進行分析，都強調了儀式教育應該將各主體間的互動作為載體，并貫徹到微觀的、真實的互動環境中。

隨著時代的發展，黨和國家對少先隊儀式教育越來越重視，并通過頒布文件明確規定了少先隊儀式的內容和形式，為基層組織實施少先隊儀式教育，豐富少先隊儀式的內容，創新少先隊教育形式提供了指導和保障。中國少年先鋒隊全國工作委員會關于《少先隊活動課程指導綱要（2021年版）》中闡述“儀式教育是系列化、程序化的少先隊集體禮儀教育。主要在少年兒童成長過程的重要時間節點，在國家節慶日、紀念日，少先隊建隊紀念日和其他有教育意義的時間節點，舉行入隊儀式、初中建隊儀式、離隊儀式、升旗儀式、頒獎儀式等”。“少先隊儀式注重營造莊重的氛圍，規范儀式程序，規范使用標志標識，注重情感體驗。”［3］少先隊儀式教育不僅是思想道德教育的寶貴資源，而且是對少先隊育人理念、目標價值的深刻反映。然而在實踐過程中，學校以及少先隊輔導員對少先隊儀式教育的育人功能理解不到位，無法充分發揮其教育和引導作用。為此，本文將對少先隊儀式教育的育人功能和現實困境進行初步探討，并基于柯林斯的互動儀式鏈理論探究少先隊儀式教育的改善策略。

一、少先隊儀式教育的育人功能

少先隊儀式教育對少先隊員的思想道德建設具有重要作用。柯林斯在其理論中提到參與互動儀式的各主體將注意力集中于共同的焦點，少先隊儀式教育是以使隊員學習掌握相關儀式的程序、獲得豐富的情感體驗為共同關注的焦點，從而形成一種互動儀式的過程。他還在書中提到，互動儀式可產生一系列的結果，包括以下四點，①群體團結：一種成員身份的感覺；②個體的情感能量：一種采取行動時自信、興高采烈、有力量、滿腔熱忱與主動進取的感覺；③代表群體的符號：標志或其他的代表物，使成員感到自己與集體相關；④道德感：維護群體的正義感，尊重群體符號，防止受到違背者的侵害。［4］少先隊儀式教育通過創造一種獨特的教育氛圍，以多種形式對學生的思想產生深刻、持久、潛移默化的感染作用，有助于培養少先隊員良好行為習慣，強化少先隊員組織身份認同，發展少先隊員核心素養，推動少先隊組織文化發展。

（一）培養少先隊員良好行為習慣

2004年2月發布的《中共中央 國務院關于進一步加強和改進未成年人思想道德建設的若干意見》中也有規定，未成年人思想道德建設的四項主要任務之一是“從規范行為習慣做起，培養良好道德品質和文明行為”。對于小學生而言，要重點規范他們的基本言行，并培養他們良好的習慣。例如中小學生應做到尊敬國旗國徽，會唱國歌，升降國旗、奏唱國歌時肅立、脫帽、行注目禮，少先隊員行隊禮；尊敬父母，關心父母的身體健康，主動為家庭做力所能及的事；聽從父母和長輩正確且善意的教導，外出或回到家要主動打招呼；尊敬教師，見面行禮，主動問好，接受教師的教導等。這些都是中小學生應掌握的行為規范，對少年兒童思想意識的形成具有重要意義。由此可見，少先隊員佩戴紅領巾，按時參加少先隊的各種儀式活動，如隊會、升旗儀式、入隊儀式等，都是培養隊員良好行為習慣的有效途徑。

（二）強化少先隊員組織身份認同

在少先隊儀式教育中，強化少先隊員的身份認同是最根本的目標。因此，少先隊儀式教育是以一套由一系列象征符號構成的程序化活動來體現少先隊精神與宗旨，使少先隊員形成身份認同。如莊嚴而神圣的入隊儀式，是少先隊組織獨有的、最基本的、也是最重要的一種儀式，它通過一種適合少年兒童身心發展的方式，賦予了他們一個新的身份：中國少年先鋒隊成員。嚴謹規范的隊會、入隊儀式、離隊儀式，佩戴紅領巾，敬隊禮，豐富多彩的少先隊活動等，都能不斷加強少先隊員的身份認同。根據柯林斯的互動儀式鏈理論，當少年兒童開始越來越密切地關注少先隊員共同的行動，更知道彼此的所做所感，也更了解彼此的情感時，他們就會更強烈地體驗到共享的情感。少先隊的儀式、呼號、誓詞等符號因素大大增強了組織身份特征強度和組織獨特性。“在這一政治組織中，越具有吸引力的組織身份特征和組織獨特性越能滿足少年兒童自我增強性、自我區別性和自我延續性的需求，少年兒童對組織的認同感就越強。”［5］

（三）發展少先隊員核心素養

2016年《中國學生發展核心素養》頒布，提出了包含文化基礎、自主發展、社會參與在內的三大領域核心素養框架。少先隊儀式教育具有豐富多樣的類型，包含培養少先隊員民族意識、愛國情懷、文化素養等核心素養的多種儀式教育活動，如最常見的隊會儀式是少先隊的基本儀式，在重大節日、紀念日舉行集會儀式，或者舉行大隊、中隊、小隊活動，以及在開展特殊內容的集體活動時，都應該舉行隊會儀式。［6］此外，少先隊儀式教育由于自身所具有的政治性，能夠培養少先隊員的愛國情感，強化身份認同，進一步增強對組織的尊重和熱愛。

（四）推動少先隊組織文化發展

少先隊儀式教育是少先隊組織文化中的重要內容，能夠有效促進少先隊組織文化健康、全面地發展。從少先隊誕生至今，少先隊組織文化的內涵一直在豐富和發展，為推動青少年政治社會化起到了重要的精神引導和支持作用。少先隊儀式教育“往往蘊含著少年兒童共同經歷的一些事情，承載著他們的共同經驗和共同感情，成為集體記憶的一部分，把他們緊緊地團結在一起”［7］。在柯林斯的闡述中，儀式著意于傳達特定社會團體所信奉的文化價值觀和精神體系，由此建構和不斷凝聚“想象的共同體”。也就是說，在少先隊員與少先隊組織的關系中，少先隊員通過接觸象征符號，深切感受少先隊組織文化，更快形成組織認同。因此，為了推動少先隊組織文化的健康、全面發展，少先隊輔導員要在進行儀式教育的同時，創造一個良好的少先隊文化環境，對少先隊員進行正確政治觀念和政治立場的教育，從而使少先隊員形成健康的世界觀、人生觀、價值觀。

二、互動儀式鏈理論下少先隊儀式教育的現實困境

少先隊儀式教育具有鮮明的政治性、系統性、兒童性和參與性，蘊含生動、形象、豐富的教育內容，是開展少先隊組織教育的一種有效方式。柯林斯提出互動儀式鏈理論，試圖把微觀社會學和宏觀社會學統一起來。“他認為，社會學應研究從微觀到宏觀的一切社會現象，但微觀現象是基礎，宏觀過程是由微觀過程構成的。而在微觀過程中，互動儀式（IR）是人們最基本的活動，是一切社會學研究的基點。”［8］具體來說，柯林斯認為，“在實踐層面，互動儀式鏈經由具體情境中個人之間的不斷接觸而延伸，從而形成了互動的結構。互動儀式是指際遇者由資本和情感的交換而進行的日常程序化活動，而社會結構的基礎是‘互動儀式鏈’”。［9］從宏觀意義上講，少先隊儀式教育是維護國家意識形態安全、培養社會主義接班人的必然要求；從中觀意義上講，少先隊儀式教育是能夠有效促進少先隊組織文化健康全面發展、營造良好少先隊文化環境的現實途徑；從微觀意義上講，家校合作在培養少先隊員良好行為習慣、發展少先隊員核心素養、強化少先隊員組織身份認同等方面都起到無可替代的作用。盡管少先隊儀式教育有上述種種益處，但是在少先隊儀式教育實踐過程中，仍存在隊員被動參與儀式、學校組織者監督實施不力、家校合作互動缺乏實效性、校外場景資源存在局限性等問題，有待進一步改進和完善。

（一）隊員被動參與儀式

少先隊儀式被設計出來并在某種形式中被不斷重復，其目的是為了紀念一些重要時刻，突出一些事件及人物，或慶祝一些重要的里程碑式的進展。在當前少先隊儀式教育的實際工作中，少先隊員對少先隊儀式的認知還較為淺薄，具體表現為他們在少先隊儀式教育活動中缺乏自主參與意識。從少先隊儀式教育的內容來看，在實踐活動中至關重要的“體驗”環節常常被忽視。一些少先隊活動的組織者將活動簡單地等同于行動，少先隊員在此過程中極易抱有“事不關己”的旁觀心態，甚至進行“走馬觀花式”的參觀和學習，使得儀式教育浮于表面，嚴重忽視了少年兒童的主體地位。少年兒童在實踐活動中缺乏參與感，活動的體驗感不強，并完全依據組織者的安排和要求被動地參與其中。從少先隊儀式教育的方法來看，一些活動組織者對少先隊員進行儀式教育時傾向于直接傳授知識，使得他們在這個過程中由主動汲取知識轉變為被動接收，對少先隊儀式的認知也僅僅停留在知識理解層面，很大程度上忽視了少年兒童共享的情感和認知體驗，他們無法真正理解少先隊儀式的深刻內涵。

（二）學校組織者監督實施不力

建構少先隊儀式的標志禮儀體系，規范運用相應的標志禮儀是發揮少先隊儀式教育功能的關鍵。學校是進行少先隊儀式教育的關鍵場所之一，然而當前一些儀式活動的設計者和組織者未能從觀念上深刻意識到開展儀式教育的重要性，而是將少先隊儀式當作“走過場”“走形式”。首先，在學校少先隊工作中，少先隊儀式的標志禮儀普遍缺乏規范性，一方面是由于少先隊工作整體上未得到足夠的重視，相關的制度建設不足；另一方面是因為少先隊輔導員缺少相應的專業培訓，對少先隊標志禮儀的了解不足。其次，盡管活動前的策劃方案較為充分，但是在實際活動過程中，應有的禮儀和程序卻一再縮水，或是以各種借口取消。究其原因，雖然存在因臨時出現天氣變故、校外場館安排的時間不夠充裕等現實因素，但是更多的是學校對儀式活動組織安排不科學，并且針對活動實施過程中各種突發事件的應對策略還不夠完善，最終導致少先隊儀式教育效果大打折扣。再次，目前許多學校的少先隊輔導員并不是專職的，而是由學校里一些有管理和組織能力的教師兼任的，他們沒有進行過系統的少先隊活動教育，沒有形成專業的活動規劃指導，很容易把少先隊儀式教育作為學校日常活動來開展。最后，由于教學任務繁重，常出現為了應對階段性考試或保證學科教學的課時進度而縮減少先隊活動、綜合實踐活動、班隊會活動的現象，學校對此沒有起到應有的監督管理作用。不論是少先隊儀式組織不當還是禮儀程序簡化，其根本都在于學校組織實施不到位，最終影響少先隊儀式教育活動的成效。

（三）家校合作互動缺乏實效性

著名教育家蘇霍姆林斯基曾把兒童比作一塊大理石，他說，把這塊大理石塑造成一座雕像需要六位雕塑家：①家庭；②學校；③兒童所在的集體；④兒童本人；⑤書籍；⑥偶然出現的因素。家庭因素被列在首位，可見家庭對兒童成長和發展的影響是長遠和深刻的。盡管進行少先隊儀式教育的主要場所在學校，但是家庭這一影響因素同樣不容忽視。在對互動儀式的分析中，柯林斯特別強調了情感能量概念，他把情感看做互動儀式的核心組成要素和結果，但他所說的情感不是通常意義上的具體情感，而是長期穩定的社會情感，即情感能量。少年兒童在家庭教育中是否獲得積極的情感體驗、是否受到良好的環境熏陶，對他們的成長發展至關重要，要想充分發揮少先隊儀式教育的作用，就必須使家庭與學校相互配合、融合共生。當前家校互動沒有呈現良好態勢，對學校的依賴性過強，具體表現為將對孩子的教育職責完全交給學校和教師。當家長對孩子的教育活動產生消極的情感態度時，會使得家校合作表面化及效率低下，互動缺乏實效性。此外，家庭和學校在教育理念上的差異同樣也會影響少先隊儀式教育的效果，部分家長重視智育、以成績為導向，更關心孩子的學習情況，對他們入隊后參與少先隊儀式的重視程度較為不足；學校則傾向組織少先隊集體活動，促進少年兒童的個體社會化進程。

（四）校外場景資源存在局限性

資源是一切活動得以順利開展的重要基礎，校外有大量能激發少先隊員參與少先隊儀式積極性的活動素材。少年兒童正處于成長的關鍵階段，他們好奇心強，渴望走出課堂，去探索那些在校園里接觸不到的事物。但實際上，校外的少先隊儀式教育活動常常出現時間、地點或程序安排不到位的情況。通過調研發現，少先隊儀式教育對校外活動資源的有效利用與整合明顯不足，更多利用了主題教育基地、紀念館等陣地資源，而對一些具有地方性特色的活動資源缺乏必要的挖掘與利用。不少少先隊輔導員認為精神文化類資源難以挖掘和運用，于是產生消極的心態，在活動開展中不能很好地協調各種資源之間的關聯。事實上，具有地域特色的文化活動資源往往蘊含著極為豐富的隱性教育素材，輔導員作為少先隊儀式教育的設計者和組織者，更要迎難而上，時刻保持敏銳的洞察力，充分挖掘和利用有效資源。

三、互動儀式鏈理論下少先隊儀式教育的破局之策

在當前提倡素質教育和教育可持續發展的背景下，少先隊儀式教育作為一種特殊的教育方式，其所獨有的教育功能備受重視。為了進一步提高少先隊儀式教育的效果，2017年，共青團中央、教育部、全國少工委聯合發布《少先隊改革方案》，提出要加強少先隊組織文化建設，“深化儀式教育，創新入隊儀式、初中建隊儀式、離隊儀式和雛鷹獎章頒章儀式、檢閱儀式、升旗儀式、祭奠先烈儀式等，建立少先隊分層儀式教育體系，增強儀式莊重感、參與感”。因此，在進行少先隊儀式教育時，要營造良好的氛圍，把少先隊員與組織之間的關聯性和對組織的認同感作為教育的重點，讓他們真正融入儀式中，充分發揮少先隊儀式教育的價值。

（一）依托強化手段激發隊員的參與意識

對少先隊員而言，少先隊組織通過儀式教育培養隊員正確意識和行為的過程中，往往具有更大的強化作用，通過加強少先隊員對少先隊組織的認同感、歸屬感、榮譽感，能夠進一步提升他們參與儀式教育活動的積極性。例如不少學校的少先隊組織都會在每周一舉行升國旗儀式，并由在前一周表現較好的學生或是在某一個方面進步顯著的學生作為升旗手，有時還會讓這個學生發表國旗下的講話。實際上這是利用群體力量強化意識和行為的實例。一方面，少先隊組織中隊員的共同行為具有很突出的強化力量，國旗下的活動不僅能強化他們的國家意識、對國旗的觀念，而且能強化隊員“升國旗奏國歌自覺肅立”的行為習慣；另一方面，對擔任升旗手的少先隊員來說，這是對他們日常良好表現和進步的一種鼓勵與強化，也使得他們往后更樂于參與到少先隊的儀式活動當中。此外，不同年齡段少先隊員的認識水平和情緒感知能力有很大的差別，所以在少先隊儀式的安排上，應該根據隊員的身體和心理發展特點，進行有系統規劃、能有效銜接的分層教育。例如剛剛進入一、二年級還沒有入隊的學生，他們的首要任務就是觀察，慢慢地學習和了解少先隊儀式的程序及要求。而到了小學中、高學段，少先隊員會參與升國旗、護國旗等活動，等到他們升入中學的時候，就可以逐漸由每個中隊輪流主持升國旗儀式了，這樣循序漸進的教育方式，能最大限度地激發隊員的參與積極性，進而強化儀式教育作用。

（二）規范少先隊儀式教育標志禮儀的使用

少先隊組織的禮儀、標志等符號因素往往具有巨大的情感感染力，少先隊通過建立各種有含義的符號，形成富有思想政治意蘊的意義體系，并且進行經常性的宣傳、教育，讓少年兒童產生強烈的光榮感和神圣感。少先隊員在不斷的接觸和參與中，逐步獲得了禮儀和標志所象征的豐富而含蓄的文化價值。因此規范化使用少先隊的禮儀和標志，是充分發揮少先隊儀式教育作用的重要環節，具體可以從以下四個方面入手：第一，建立禮儀組織。禮儀組織是實施和完善少先隊禮儀的物質依托，其建立的原則是少年兒童自主參與、服務集體、崗位鍛煉、能力培養等。第二，建立系列的禮儀制度。少先隊組織的禮儀建設必須有相關制度來保證，如隊會制度、組織檢閱制度、升降國旗制度、禮儀學習和訓練制度等。建立少先隊禮儀培訓制度要有定期訓練的計劃，要有隊員專業訓練的安排，要對全體隊員進行綜合性訓練。第三，規范使用組織禮儀和標志。組織禮儀和標志是讓少年兒童了解少先隊組織、熱愛少先隊組織的重要依托工具，通過良好的姿態、標準的動作、嚴整的隊容以及莊重的儀式，感染少先隊員的心靈，讓他們逐漸確立組織意識，認同組織核心價值觀。第四，禮儀和標志的設計和運用要體現獨特性、神圣性、隆重性，使其具有強烈的傳播力和感染力，從而使少先隊員產生身份認同感和自豪感。

總而言之，通過少先隊組織的禮儀和標志等符號傳遞組織核心價值觀，更適合少先隊員的心理特點。在設計和運用時，要注意政治性和兒童性的統一，注重禮儀使用的規范化、程序化和標準化，還應充分利用各種宣傳平臺和載體，進行全方位的視覺和聽覺傳播。

（三）家校協作共同推進少先隊儀式教育

少先隊儀式教育需要學校和家庭相互配合，而不是單向的交流溝通。如果沒有整體的協作觀念，很多優秀的教育資源就會被埋沒。對少先隊員進行少先隊儀式教育，家校合作的方式是多種多樣的，家長既可以通過家委會，積極地參與到學校的民主管理之中，發揮一定的監督作用，又可以充分利用自身已有資源優勢，拓展少先隊儀式教育活動的體驗平臺，為學校的少先隊活動開辟廣闊的校外實踐基地。家長能夠在參與家校合作、提供廣闊資源和平臺的過程中體會自身行為對于少年兒童成長的重要意義和價值，并充分了解到少年兒童在各年齡階段的心理特征和認知風格，切實改善少先隊儀式教育的效果，進一步改變從前家校合作中存在的“形式化”、“邊緣化”、通過社交平臺進行“虛擬互動”等現實問題。有效的家校合作模式還要以服務的方式對少先隊員的成長進行全方位的關懷，學校少先隊可以組織成立家長志愿者隊伍，使家長參與到少先隊儀式教育的活動中，在外出實踐活動時也可協助輔導員共同管理少先隊員。

綜上所述，要想實現家校之間的通力合作，就要加強學校與家長的溝通，共同參與到少先隊儀式教育中，并通過少先隊這一組織，增加父母與子女之間的交流機會，最大程度落實家庭與學校之間、家庭與少先隊員之間、家庭與家庭之間的同儕互助，從而使家庭教育和少先隊儀式教育實現步調一致，切實服務于少先隊員的全面發展。

（四）有效設置少先隊儀式教育的場景

標志、禮儀和程序作為少先隊組織體系中的要素，都是少先隊儀式教育不可或缺的內容，然而，僅僅具備了這些要素還不能構成一個完整的儀式，儀式設計與實施的關鍵在于利用條件創造合適的情境，儀式場景的安排要對時間、空間和要素進行綜合性的、整體性的設計。首先，要用多種豐富的表達方式，喚起少先隊員的情感體驗，充分利用音樂、色彩、道具、服裝、舞蹈、手勢等營造一種特殊的教育氛圍。其次，設置儀式情境要注重把各種事物串聯在一起，創造出一個類似的、可以被模仿的場景，讓少先隊員可以在其中發揮自己的想象力，并且把自己的原始體驗和禮儀所傳達的價值觀結合在一起。最后，為了達到同樣的儀式教育主題或教育目標，應該注重系統性和重復性，保證少先隊儀式教育可以循序漸進地進行。只有這樣，少先隊儀式教育和它蘊含的文化價值觀才能得到隊員們的一致認可。

總之，少先隊儀式教育是少先隊組織激勵和指導少先隊員綜合素質發展的一種有效的載體，同時也是激發少先隊員光榮感、自豪感和使命感的重要媒介。從發展的眼光來看，少先隊儀式教育包含在少年兒童教育體系中，實際上更是對少先隊基本任務的繼承和發揚，不僅涉及少年兒童基本政治認識、態度的塑造和政治行為能力的提升，而且還關切到社會主義建設者和接班人的培養和指引。在開展少先隊儀式教育時，需要綜合多方力量，并營造良好的氛圍，根據少年兒童的身心發展規律設計各種參與性活動，進一步提升少先隊員的參與程度，使讓他們真正地融入儀式中，讓少先隊儀式活動的影響力和感染力能夠更加深入地激發隊員的情感體驗，從而有效發揮少先隊儀式教育的育人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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