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智化時代：基礎教育學生學習評價的轉型與發展

【摘 要】為更好地培養符合數智化時代要求的人才，需要積極推動傳統的基礎教育學生學習評價方式的轉型與發展。但在學生學習評價改革進程中仍存在評價目的以結果導向為主、評價內容以智育為主、評價主體以教師為主的問題。為推動基礎教育學生學習評價轉型，可從三個方面著手：評價功能從結果評價轉向增值評價，評價內容從“單育”評價轉向“五育”并舉，評價主體從教師主體轉向學習主體。

【關鍵詞】學生學習評價 基礎教育 教育評價 數智化時代

【中圖分類號】G40 "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2-3275（2024）19-22-06

教育評價事關教育的發展方向，有什么樣的教育評價指揮棒，就有什么樣的辦學導向。數字技術和人工智能技術的飛速發展，深刻地影響著教育進程，教育評價作為教育發展的共生部分也隨之發生變革。其中，學生學習評價作為教育評價的重要組成部分，也需要進行數字化的轉型與發展，以更好地為教育評價提供直接反饋，從而共同促進教育質量提升。2020年，中共中央、國務院印發了《深化新時代教育評價改革總體方案》（以下簡稱《方案》），明確指出要改革學生評價，促進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并強調堅持以德為先、能力為重、全面發展，堅持面向人人、因材施教、知行合一，堅決改變用分數給學生貼標簽的做法，創新德智體美勞過程性評價辦法，完善綜合素質評價體系。

數智化時代將學生學習評價推向新的發展階段，相較于傳統的學生學習評價方式，這一階段要求以技術賦能為依托，將學生學習評價與大數據、人工智能等現代信息技術和數字化評估手段相結合，更加客觀有效地監測學生的學習情況，并提出更有針對性的改進方案和措施，從而以更科學的方式促進我國基礎教育的高質量發展，使基礎教育評價回歸教育本體，確保通過評價煥發學生獨特的生命活力。［1］

一、數智化時代基礎教育學生學習評價轉型的旨趣

我國教育旨在培養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的時代新人，其中基礎教育作為教育進程中基礎性、關鍵性的階段，學校、教師在這個階段對學生采用的學習評價方式，不僅對學生個體的成長和未來發展起著舉足輕重的作用，而且對我國基礎教育的成效和發展質量影響深刻。在數智化時代，基礎教育階段的學生學習評價亟須克服“唯分數”“唯升學”等弊病，這既是踐行“以學生發展為本”的需要，也是構建全方位綜合評價體系的需要，更是促進基礎教育高質量發展的需要。

（一）踐行“以學生發展為本”的需要

首先，在我國的基礎教育領域，促進學生全面發展已成為教育改革的核心目標之一。這一目標要求我們要對傳統的學生學習評價方式進行深刻反思與根本性轉變。2021年修訂的《中華人民共和國教育法》中，總則之一為“教育必須為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服務、為人民服務，必須與生產勞動和社會實踐相結合，培養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的社會主義建設者和接班人”。這充分體現了促進學生全面發展的重要性。傳統的學生學習評價方式側重以量化測試的方式來考核學生對知識的掌握程度，忽視了對學生的能力、情感態度、價值觀等維度的發展評估，進而限制了學生全面發展的可能性。由于德智體美勞的評價方式各不相同，如果以傳統的教育評價方式進行評價無疑增加了評價難度，也無法科學地反映學生各方面的學習情況。因此，數字化和智能化作為學生學習評價的新技術載體應運而生。借助計算機、互聯網、人工智能等現代信息技術，能有效地對學生各方面發展實施科學、精準的監測，這對反饋學生學習的實際情況有良好的效果，從而促進其全面發展。

其次，為促進學生的個性發展，學生學習評價方式需要轉型。在“唯分數”錯誤觀念的影響下，學校領導、教師、學生家長一般會忽略學生的個性需要，傾向于關注學生的分數、成績排名等。當前，國家和社會需要具有創新思維、思辨性思維、批判性思維的新型人才。新型人才的培養需要更加多元的學習評價方式，如此才能給予具備不同特長和個性的學生更有針對性的評價，從而進一步發展他們的個性。

（二）構建全方位綜合評價體系的需要

《方案》指出，要“創新評價工具，利用人工智能、大數據等現代信息技術，探索開展學生各年級學習情況全過程縱向評價、德智體美勞全要素橫向評價”。為此，需要構建適應新時代教育需求的全方位綜合評價體系。

1．全過程縱向評價，有助于整體把握學生各階段的學習情況

全過程縱向評價是指在空間意義上打破學生各階段的成長壁壘，將學生的學習進程看作一個動態整體，而非各自獨立的、割裂的時間節點。以往學生學習評價方式多以量化測試和教師評價為主，這樣單一的評價方式有著極大的局限性。一方面，量化測試本身具有片面性，僅能通過測試了解學生對部分重點知識的掌握情況。另一方面，教師評價具有一定的主觀性，易帶有教師個人的情感偏向和主觀臆斷，缺乏客觀性和科學性。此外，在以往的學生學習評價中，多以學期或者學年為評價單位，缺乏整體性、連貫性評價，很難構建起全過程的縱向評價。以上兩種教育評價方式至今在基礎教育界乃至整個教育領域仍有著極大的影響力。全盤推翻傳統的評價方式是不合理的，因為量化測試和教師評價的結果在一定程度上確實能反映學生學習的部分真實情況。因此，教育評價改革需要在發揮已有評價方式優勢的基礎上，找到新的突破口，以落實全過程縱向評價。隨著數字技術和人工智能分析技術等日漸成熟，學生學習評價的改革迎來了新的契機。

有學者指出，“精密的統計方法和自動化施測技術的結合，使得大規模的評價和監測得以實現，而這常被廣泛應用于評估‘學業能力’（scholastic aptitude）或學生對識字算術等基本學習內容的掌握”［2］。同時，數智化引領的“大規模”評價和監測不僅可以有側重地分析學生個體各個階段的學習情況，而且還可以多維度、多層次收集學生學習行為，有利于對全體學生各學段的整體學習表現進行建模并得出分析結果。對于基礎教育階段的學生而言，在數智化時代他們能更好地了解和掌握自身的學習情況并反思不足，教師能將自身的經驗判斷與科學直觀的數據相結合，全方位、多維地把握教育教學質量的發展動向，為學生制訂更加科學有效的學習計劃，從而促進學生的發展。［3］

2．全要素橫向評價，有助于全面探索學生個體的特長優勢

借助數字化、信息化技術手段，將多元主體評價和數智化評價相結合，充分發揮評價的導向、調節、診斷、改進作用，從而探索學生在德智體美勞各方面的個性特長，促進學生個體獲得更有針對性的發展。對學生進行全要素橫向評價是一項系統工程，這要求已有的教育評價體系必須向多元化、過程性、發展性的方向轉型。德智體美勞相互影響、相輔相成，且不可相互替代，因此在“五育”教育評價體系的構建上，切忌一套評價體系“走天下”，而是有針對性地制訂對應的評價方式、標準、要求。隨著課程改革不斷推進，2022年教育部頒布了《義務教育課程方案（2022年版）》，同時重新修訂各學科課程標準。這體現了國家對培養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的人的高度重視，以各學科課程標準為載體，突顯對人才培養的實際要求。細致且全面的全要素橫向評價，有助于讓教師通過觀察、記錄學生在日常學習、實踐活動中的表現，進行持續且動態的評價，以促進學生自我認知與自我提升。同時，全要素橫向評價還強調評價的發展性，即通過評價激勵學生發揮學習潛能，引導其不斷進步。

充分結合大數據、人工智能等數智化時代的典型技術，構建起全方位的綜合評價體系，有助于發揮教育評價對學生學習的促進作用，從而推動基礎教育的高質量發展，為學生的全面發展提供有力支撐，推動基礎教育向更高效、更高質的方向邁進。

（三）促進基礎教育高質量發展的需要

首先，新時代基礎教育的高質量發展需要革新學生學習的評價方式與工具。評價不僅僅是為了掌握目標的達成程度，更重要的是為后續決策提供指引。將數字技術融入學生學習評價，能極大地提高評價的準確性，進行更加細致和精確的分析，但這并非是數智化時代教育評價的最終目的。學生學習評價數智化轉型的根本目的在于讓學生通過科學且準確的評價結果更好地了解自身的學習情況和優勢，同時能通過長期的數據記錄來回溯并分析自己的學習過程，從而進行查漏補缺，提升學習能力。此外，教師和家長可根據數據反饋更好地了解學生，從而因材施教，有的放矢地對學生進行教育。準確有效的記錄、科學的數據、長期的信息儲存都是數智化學生學習評價的優點，這為我國基礎教育的高質量發展提供了技術支持。

其次，變革學生學習評價方式有助于實現教育公平，進而推動基礎教育高質量發展。學生在學習方面存在著各種先天或后天的差距，例如天賦的差距、學習方式的差距、學習資源的差距等，這些差距有些是可以彌補的。在數智化時代，人工智能與教育的聯系越發緊密，在評價方面體現為將學生的信息及時地輸入計算機系統，系統自動進行識別和分析，甚至部分人工智能分析系統能在教室里實時監測學生的學習情況和教師的教學情況，并自動地進行分析和記錄，最終出具一份可供學生和教師參考的分析研究報告。這樣的技術使得對每個學生進行個性化監測成為可能。學生、家長、教師均可根據這些過程性、形成性的數據指標并結合實際情況作出調整和決策。教育公平的本質不是讓每個學生都得到一樣的發展，而是讓每個學生都能根據自身個性得到充分發展，從而成為更好的個體。在數智化時代，每個學生個體都有機會得到充分關注，數字化、智能化的學生學習評價方式有助于差異化評價的實現，有助于教育公平的實現，對于基礎教育高質量發展有重要的推動作用。

二、學生學習評價改革進程中仍存在的問題

（一）評價目的以結果導向為主

傳統教育評價多以結果性、終結性評價為主，注重突出評價的甄別和選拔功能。當前對教育評價標準的反思和批判并非針對評價的選拔功能，而是針對過于單一的評價標準，在反思和批判的同時對更加多元且公平的教育評價標準進行探索。有學者指出，以考試和成績來選拔人才的方式的確在很大程度上維護了人才選拔的公平性，但也導致了片面應試氛圍的產生。［4］標準化測試的結果作為終結性評價的依據，使大眾可能逐漸忽視了評價本身所具備的導向、調節和激勵作用。久而久之，在結果導向評價的影響下，超前學習、過度學習等問題便日漸顯現。過分注重學習結果除了使學生無法快樂學習之外，也易使教師的教學出現錯位，即以學生的考試結果為出發點和落腳點。［5］終結性評價容易忽略學生的全面發展，忽視學生的個性特點，弱化學生的學習過程。在《方案》印發之后，全國各地的教育評價改革如火如荼地進行，近幾年來，經過各方的共同努力，對于破除“五唯”已達成廣泛共識。隨著“雙減”政策的推進，教育生態也得到改善，同時國家層面相繼出臺了與教育評價改革相匹配的政策體系，各地各校涌現了不少教育評價改革的良好經驗和做法。但由于終結性評價在過去長期且深刻地影響著教育領域尤其是基礎教育領域，因此不少家長和教師仍以學生升學為主要目標，評價的結果導向仍有待調整。

（二）評價內容以智育為主

一些學校和教師會受到“為升學而教，為升學而學”這一片面性觀點的影響，這樣的教育評價無論是在認識還是實踐上都存在偏差，曲解了學生評價的內涵，在教育評價內容上體現為以智育為重。［6］智育之所以更受重視，這與長期影響基礎教育領域的“知識本位”教育觀緊密相關。教育評價在教育過程中應扮演“平衡木”的角色，因此學生學習評價需要圍繞一定的尺度展開，其中的“尺”便是教育的價值追求，即堅持“為黨育人，為國育才”的價值追求。教育的尺度沒有優劣之分，只有適當與失當之別。在數智化時代，國家需要的是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的時代新人。在此背景下，各地各校紛紛嘗試開展教育評價改革實踐，但效果和質量良莠不齊。由于教育評價改革理念的落實需要較長時間，因此目前在基礎教育領域仍存在較多一味強調智育的教育實踐行為。另外，各學段最新版的課程標準均突出強調核心素養的重要性，但部分教師對核心素養的理解存在一定偏差，不少教師認為核心素養的培養就是對學生思維認知能力的培養，是在對學生的智力培養的基礎上兼顧其他品質。這便陷入了“知識本位”的另一個怪圈，可能會將課堂變為僅培養“單向度的人”的場所，這便背離了培養全面發展的人的教育目標。注重知識、強調智育是正確的，因為這是培養社會所需要的知識型、專業型、技術型等人才的重要方式，但同時還應關注學生德育、體育、美育、勞動教育等方面的協同發展。

（三）評價主體以教師為主

在傳統的基礎教育評價體系中，教師往往是評價者，學生則是被評價者。評價者與被評價者之間往往存在不對等性，因此在教育過程中教師的評價意見或建議會受到學生、家長的高度重視。而相較于教師的評價而言，學生的評價則容易被忽略。因此，在很長時間內學生的自我評價、學生間的相互評價、學生評教等一系列以學生為主體的評價活動都無法真正發揮出其應有的作用。如果只把教師作為評價主體，容易導致一些問題。首先，教師的評價可能受到個人偏好、經驗、價值觀的影響，這不僅可能會影響評價的客觀性和公正性，而且可能忽視學生的個體差異及其全面發展的需求。其次，一些教師以教學成績為主要追求，可能會忽視學生在學習過程中的體驗與成長，對學生創新能力、批判性思維等素養的培養不足。最后，長期以教師為單一的評價主體，可能會導致教育資源分配不均的問題。因為有些教師的評價標準與學生的學習成績直接相關，所以他們會將更多的學習資源傾注在學習成績優異的學生身上，而忽視學困生的發展。

三、數智化時代基礎教育學生學習評價的發展趨向

（一）評價功能從結果評價轉向增值評價

首先，隨著課程改革的持續推進、教育評價改革的不斷發展，基礎教育領域被賦予了新的時代發展要求，其中包括“破五唯，立四新”。“破五唯”是指破除唯分數、唯升學、唯文憑、唯論文、唯帽子的教育現象，“立四新”則是建立改進結果評價、強化過程評價、探索增值評價、健全綜合評價的四項措施。［7］有學者指出，要想從原本的結果評價向增值評價轉型，首要任務便是要建立政策學習機制［8］，在基礎教育學生學習評價方面的應用體現為，將第一批表現優異的學生學習評價實踐經驗結合其他地區的實際情況進行第二批試點，并以此類推，不斷總結優秀的評價經驗及實踐案例，進而形成線上的“學生學習評價資料庫”，資料庫的信息需要定期更新且向社會公開，充分利用大數據、人工智能等信息技術手段，對數據資料進行分析、整理，以此推動學生學習評價實現增值。資料庫存在的意義不僅僅是使學生學習評價可視化，對學生學習的效果進行把握，更重要的是幫助教育者、受教育者以及其他關心教育發展情況的主體了解學生的學習進程。當然，從結果評價轉向增值評價，并不是說不看結果，而是要把結果擺在適當的位置。［9］

其次，教育評價在本質上是對教育過程（包括教師的教和學生的學）、教育行為、教育結果進行的價值判斷。［10］學生學習評價作為教育評價的核心部分之一，也需要突出評價的過程性。為此，各學校可充分借助教育云評價平臺、教育實時動態監測系統等智能教育評價資源，對本校學生的學習情況進行追蹤，由此可以更加科學客觀且有效地把握學生的學習動態，反映學生的實際學習情況，從而更好地實現基礎教育的增值評價。

（二）評價內容從“單育”評價轉向“五育”并舉

由于以往評價方式、工具等存在局限，對學生學習評價難以面面俱到，加上過去“知識本位”教育觀念影響頗深，于是智育在“五育”當中格外突顯。這一評價傾向的消極影響也較為明顯，即將考試分數視為唯一追求的學生，往往“長于智、疏于德、弱于體、少于美、缺于勞”［11］。數智化時代需要的人才是具備高尚道德、深厚知識、強健體魄、優秀審美、高尚勞動品質和精神的。因此，探索指向“五育并舉”的過程性評價成為評價改革與發展的重要課題。“五育”并舉并非是在“單育”評價的基礎上疊加其他領域的評價，或是單純地對學生在其他方面的學習進行監測，而是以學生的全面發展為出發點，幫助學生更好地完善自身，更好地與時代接軌，實現自身價值。

為有效落實“五育”并舉，需要開展指向“五育”并舉的過程性評價，用評價來引領教育回歸育人本質。斯塔弗爾比姆提出的CIPP評價模式可為理解育人體系建設以及開展過程性評價提供理論層面的參考。同時，各地各校應積極貫徹落實“一校一案”，在德育、美育、體育、勞動教育等方面結合學生需求和實際條件，打造特色課程，因地制宜地落實“五育”并舉。

（三）評價主體從教師主體轉向學習主體

隨著教育思想的不斷發展更迭，“以學生為中心”成為主流思想，教師在教學中逐漸轉變為學生學習的組織者、引導者、合作者，學生則成為學習主體。目前，學生這一主體已被納入教育評價體系當中，這有利于避免教師評價手段的同質化，幫助師生找到互動的有效方式，但是學生學習評價不能只包括教師和學生這兩個教育活動主體，還應包括學校、家長、社區主體，關注他們的建議。［12］在“五育”并舉實踐中，教師、學生、家長、學校、社區都不同程度地參與到學生的學習中。例如在德育方面，以上主體均會以各自的方式和角色對學生施加德育影響；在智育方面，教師和學校為學生的知識學習提供豐富的教育資源和積極引導；在體育方面，學校內外的各類體育場所工作人員均為學生的運動提供不同程度的支持；美育和勞動教育亦是如此，例如從勞動教育來看，《中共中央 國務院關于全面加強新時代大中小學勞動教育的意見》著重強調要把勞動教育貫通大中小學各學段，貫穿家庭、學校、社會各方面，整合家庭、學校、社會各方面力量，形成協同育人格局。在一些校內外聯通的勞動實踐中，社區已成為學生勞動教育活動的直接參與者。

在數智化時代，隨著國家對人才培養標準的不斷革新，需要參與到學生學習評價當中的主體進一步拓展，包括為學生德智體美勞各方面學習提供直接引導或資源協助的對象，而這些對象可被統稱為參與學生學習評價的“學習主體”。而之所以能將“學習個體”發展到“學習主體”，甚至可能進階為“學習主體群”，離不開當今數字化、智能化技術手段。正因為有更加智能且便捷的技術支撐，才使得基礎教育中的教育評價，尤其是學生學習評價變得更加科學合理、客觀有效。

四、結語

在數智化時代背景下，基礎教育學生學習評價的轉型不僅是教育改革的重要課題，而且是教育發展的必然趨勢。通過對數智化時代基礎教育學生學習評價旨趣的探討，可以認識到評價體系的轉型旨在促進學生全面發展、構建更合理的評價體系、促進基礎教育高質量發展。在有關學生學習評價的現存問題的分析中，發現評價目的、評價內容、評價主體方面存在的問題限制了學生主體性的發揮，影響了評價的全面性和有效性。因此，亟須對傳統的學生學習評價體系進行深刻反思與變革，以適應數智化時代對教育提出的要求。

基礎教育學生學習評價的轉型與發展作為一項復雜的系統工程，需要對理念與實踐、技術與制度等多維度進行革新。面對種種挑戰，教育工作者應秉持更加開放的態度，主動并科學地結合人工智能、大數據等一系列技術革新的有效成果，構建一個更加公正、全面、高效的學生學習評價體系，以適應并推進數智化時代基礎教育的發展。

【參考文獻】

［1］朱德全．新時代基礎教育評價改革如何通向學生的美好未來？［J］．教育科學研究，2023（10）：1.

［2］桑德拉·米麗根，張忠華．大數據、人工智能與學習評價方式［J］．北京大學教育評論，2019，17（4）：46．

［3］李婧瑋．五育融合視角下基礎教育評價改革的困境與路徑選擇［J］．當代教育科學，2023（11）：56-63.

［4］周序，欒澤．科舉、高考與片面應試：評《考試歷史的現實關照：融匯古今的教育研究》［J］．當代教育科學，2018（1）：72-7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