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度智庫金奈中國研究中心（C3S）的建設及影響力分析

摘" 要：[研究目的]印度金奈中國研究中心（C3S）作為世界知名智庫，其在智庫建設方面的獨特范式和顯著成果具有一定研究價值。深入剖析該中心的影響力機制，為我國智庫建設提供有益借鑒。[研究方法]深入探究其發展進程，從人才管理與培育、高質量學術研究、智庫產品多元傳播這三個關鍵維度，揭示了該智庫增強影響力的核心策略。[研究結論]研究顯示，金奈中國研究中心的建設與發展成果，對我國創建世界頂級專項智庫和特色智庫具有重要啟示，有助于我國在強化智庫傳播力和影響力方面積極創新，在提高智庫質量與成果轉化率方面精準施策，推動我國智庫事業繁榮，為國家治理和社會進步提供更有力的智慧支持。

關鍵詞：金奈中國研究中心（C3S）；印度智庫；C3S青年頭腦（YMC3S）；成果轉化機制；多元傳播策略

中圖分類號：C936 文獻標識碼：A DOI：10.19881/j.cnki.1006-3676.2024.07.08

當今時代，智庫在國家發展中的作用愈發凸顯。我國高度重視智庫建設，一系列支持政策的出臺推動著我國智庫迅速發展。智庫研究領域不斷拓展，研究成果日益豐富，為國家的戰略決策提供了智力支持。然而，與國際上一些優秀的智庫相比，我國智庫還存在很大的差距，例如，理論創新不足，價值觀引導力虛弱；高質量成果較少，預設觀點、重復空泛研究較多；公眾參與不暢，成果推介不夠，議程設置缺位；資金渠道單一，知識價值不彰，社會支持薄弱；國際傳播能力不強，話語權和影響力有限[1]。因此，學習和借鑒海外智庫建設的成功經驗顯得尤為重要。近年來，印度智庫發展快速，智庫數量位居全球第二，國際知名度日益提升[2]。其中，印度金奈中國研究中心（Chennai Center for China Studies， C3S）1是專注于中國研究的機構，它有獨特的發展路徑和成果，為我國智庫建設提供了獨特的參考視角。

一、C3S智庫的組織結構及研究宗旨

C3S是2008年注冊成立的一個非營利性公共政策智庫，也是總部設在德里以外的印度唯一一家專注于研究中國相關動態的世界著名智庫。根據美國賓夕法尼亞大學所發布的《全球智庫報告2020》，C3S在“2020年最佳獨立智庫”中排名第47，“2020年政策導向研究突出的智庫”中排名第72，“2020年全球頂級智庫（非美國）”中排名第122。

C3S屬于專門研究中國相關事務的智庫，印度此類智庫的發展大致經歷過三個歷史時期，第一，1943年印度成立了第一家專門研究中國相關事務的智庫——印度世界事務委員會（Indian Council of World Affairs， ICWA），1947年4月由其召集的亞洲關系會議，為賈瓦哈拉爾·尼赫魯（Jawaharlal Nehru）強調‘亞洲共同體’的外交事務定下基調。第二，1962年中印爆發邊界沖突，印度政府與學術界陸續成立了印度國防研究與分析所（Institute of Defense Studies and Analyses， IDSA）、印度中國研究所（Institute of Chinese Studies， ICS）以及印度政策研究中心（Center for Policy Research， CPR）等一批關注中印邊界問題和中印關系的智庫。第三，隨著1988年中印兩國關系正常化，印度政府與企業相繼建起一批關注中印經濟發展和環境資源問題的智庫，以印度觀察家基金會（Observer Research Foundation， ORF）和金奈中國研究中心最為著名[3]。

C3S的研究和討論以對中國發展的深入研究為中心，涉及六個垂直領域，即地緣政治與戰略、國防與安全、科學與技術、商業與經濟、政黨政治與社會、文化和軟實力。在與中國有關的外交政策問題上，“建立南印度視角”是該智庫在所有活動中奉行的座右銘。C3S由理事會、學術委員會和執行委員會構成，理事會的領導層由董事、副董事、秘書、總監5人組成。其余為會員，目前有27名（包括準會員7名）。這30多位資深杰出成員是C3S的核心力量。C3S的資金主要來自印度外交部和社會的自愿學術捐助。

二、C3S增強智庫影響力的重要手段

對于智庫影響力的概念，學者們提出了不同的看法。安德魯·里奇（Andrew Rich）認為，智庫影響力是智庫專家們成功地向一系列政策制定者傳遞其想法，或者引起他們對政策相關信息的思考與操作[4]。陳媛媛等認為，影響力實際上是一種科學理性的力量，來源于智庫自身在政策研究和決策咨詢中的專業水準[5]。楊亞琴認為，智庫影響力是決策影響力、學術影響力、社會影響力和國際影響力的綜合體現[6]。國外也有一些影響較大的智庫影響力評價指標體系分析智庫的公眾知名度與它們的研究領域等的相關性。

（一）注重人才的管理與培養

智庫的發展離不開科學合理且高效完善的內部管理機制。內部管理機制對智庫的資源配置、人員調配、研究方向把控以及成果質量保障等方面都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李安方指出，智庫的發展應從內部管理機制上入手，通過管理機制上的創新發展來提升智庫的運行效率和功能，適應外部社會環境的發展變化，從而擴大智庫的社會影響力。我國智庫的管理機制應該借鑒國外的非營利機構運行經驗[7]。

C3S的人才管理與培養具有一定特點。C3S中年長學者與青年學者是兩大核心力量，年長學者以退休的官員與在其他單位任職的專家學者為主，青年學者主要由大學生和研究生組成。年長學者包括前外交官、公務員、企業家、學者和曾在印度武裝部隊服役的個人，其中部隊退休人員居多。C3S成員來自不同職業和領域，主要分為以下幾類：一是軍隊將領，他們有著豐富的實戰經驗，比較了解國家之間的軍事情況和國際關系，是智庫重要的組成人員；二是政府官員，他們退休后仍然會通過公開演講、發表政策評論、接受新聞采訪、著書立說等方式活躍在公眾視野，影響政府決策，在印度國內享有較高的權威；三是高校師生，高校的老師和學生雖然缺乏實踐經驗，但擁有較強的理論研究經驗及分析問題和成果產出的能力；四是企業高管，一些重要企業的高管擁有國內外較為龐大的人脈資源，在企業、政府和社會中具有極大的影響力和號召力，一般通過組建宣傳團隊、創辦咨詢公司、與政府機構合作等路徑影響政策；五是科研機構人員，科研機構針對某一領域具有較高的研究水平和較強科研優勢，成果轉化率也較高。C3S的研究團隊展現出多領域、高質量的團隊特點。

C3S另一支重要力量是“C3S青年頭腦”（The Young Minds of C3S， YMC3S），他們認為在該領域仍有必要建立年輕人社區。C3S為這支青年隊伍建立了青年社區平臺，讓他們分享關于中國的知識，就廣泛的中國問題進行討論、辯論和互動，尤其是對中國內部動態和國際關系等內容集思廣益，發表觀點。YMC3S是一個充滿活力的團體，擁有280多名成員，人數遠超年長學者的數量，他們參與網站的寫作與討論。YMC3S旨在讓青年學者可以對中國的相關問題進行頭腦風暴，以實現改善中印雙邊關系的重要目標。C3S的實習項目是培養YMC3S成員的重要組成部分，可以為學生提供學習實踐的機會，讓他們在研究、數字推廣和活動組織方面獲得C3S資深學者的全面指導及其他機會。

C3S還特別強調通過中文了解中國，組織退休的國防專業人士和學者教授漢語課程，這些課程對智庫內部的研究人員免費開放，并在此方面取得了非常好的成績。由于C3S非常重視青年學者力量，再加之以上實習福利吸引著全球青年學者的積極加入，YMC3S這支年青的隊伍正在不斷壯大。

（二）致力于高質量的學術研究

智庫的專業知識水平是決定智庫影響力的重要因素，只有高質量的學術研究才能不斷推動智庫影響力的擴大。不同國家不同政治體制下智庫影響力的核心要素是智庫的智能水平，智庫影響力的競爭實質上是智力的競爭、知識的競爭，這也是各國決策者最愿意倚重智庫的原因[5]。

C3S作為一個公共政策咨詢機構，出版物是該智庫研究的一個重要方面。C3S出版了與中國有關的形式多樣的學術成果，包括專著、書籍、論文集、專題論文和在線文章等，這些出版物會由C3S的一名該領域專家進行同行審查。C3S不同類型的學術成果，較多圍繞一個議題或問題進行的單一主題研究總結，提出行動建議和對問題進行未來發展的預測，是全面深入了解中國的一個重要窗口。C3S的學術成果在數量上并不多，并且三分之二以上作者都是實習生。這也能看出C3S的最大特色就是大力培養青年學者，使之成為智庫發展的主力軍。

在研究領域方面，C3S重點關注中國的發展問題以及中印關系等問題。印度學者肯定了中國的崛起，但又對中國的崛起表現出時刻保持警惕的態度。但合作是大勢所趨，兩國都需要一個和平穩定的地區環境和國際環境[8]。印度對中國深海探測技術水平感到驚嘆，對印度的海下勘測工作提出了建議。深入了解印度洋地區的安全態勢，更能為中國海軍在該地區展開進一步行動提供智力支持[9]。印度的一系列舉動說明，他們在積極尋求兩國的共同合作與和平發展道路。

（三）拓展智庫產品多元傳播

C3S定期召開學術會議，以擴大自身知名度和影響力。在他們的智庫網頁上可以看到各種會議信息，既有較大范圍的國際會議、全國會議，也有本中心較小范圍的內部會議，會議的主題主要涉及中國的軍事戰略、科技發展及區域安全等問題。

網站的影響力也是評估一個智庫影響力大小的重要方面，邱均平等指出，網絡影響力是指網站在網絡上的‘知名度’，知名度越高的網站，越容易被檢索、被鏈接，網站的影響力也會越大[10]。C3S的網站建設也較為有特色，如其網頁上的“中國觀察”板塊，它是兩周一期（每月的1—15號為期，16—30/31號為一期）的時事通訊簡報，從印度的角度提供與中國相關的新聞分析。“中國觀察”的通訊由C3S團隊負責編輯，每則通訊下讀者可以自由評論，發表自己的觀點和看法。通訊的內容主要圍繞地緣政治與戰略、國防和安全、商業和經濟、科學與技術、政黨社會健康和環境、文化與軟實力六個方面展開。目前，“中國觀察”板塊已成為全球研究界、戰略事務界和中國觀察家的重要參考。

三、C3S智庫給我國智庫建設的經驗與啟示

作為世界上的兩個人口大國，中國和印度的發展影響著亞洲甚至世界格局的演變。通過對印度智庫C3S的分析研究，可以為我國智庫建設提供一些經驗與啟示。

（一）建立針對印度的專門智庫，形成具有對等話語權的研究體系

中國和印度雖然存在一些國際關系上的摩擦，但也有共同利益與合作。近年來，印度出現了較多專門研究中國的智庫，除了C3S，還有中國分析與戰略中心（Center for China Analysis and Strategy， CCAS）、印度中國研究所（Institute of Chinese Studies， ICS）、馬德拉斯印度理工學院中國學研究中心（Madras China Studies Center， IITM）等，這些有關中國的專有智庫，對中國的政治、經濟、外交、文化、社會等各方面都有深入研究，并為政府決策提供了充分的智力支持。印度如此高度關注中國，研究中國的發展動向及趨勢，而中國學界對印度的關注卻略顯不足，專門針對印度研究的智庫寥寥無幾，研究也不夠成熟和完善，更沒有出現有關印度的頂級智庫。面對此種情況，我國要加強對印度相關智庫的建設和研究。我國應建立對印度智庫關于中國的輿論的追蹤與研判機制，及時掌握印度政府的政策和行動趨向。

除了加強有關印度專有智庫的建設，還要加強有關印度智庫的研究，尤其要關注印度有關中國的智庫。知己知彼，才能做出正確的應對之策。目前國內學者對印度智庫的研究有兩類，一是基于中國智庫的建設性視角梳理印度智庫的整體發展，并總結中國智庫的經驗；二是就印度智庫對某一具體議題的認知展開研究。然而，國內尚缺乏對印度智庫關于中國的議題的系統性研究，對中印關系敏感時期的印度智庫關于中國的內容的研究著墨甚少[11]。所以，國內學者應加強對印度智庫內容的研究，清晰掌握印度對相關事件的態度和看法，從而掌握話語權，引領正確的輿論導向，讓世界看到一個真實的中國。

（二）積極吸收不同領域的專家人才，大力培養青年加入智庫建設

C3S的特點之一就是高度重視培養青年智庫人才，除了YMC3S項目，他們還依托高校培養本碩博科研人才，將其專業知識轉化為智庫成果。建設世界頂級智庫，需要一流的人才做支撐。目前我國智庫人才培養還存在較多問題，如智庫人才的國際競爭力不足、智庫人員國際化素質有待進一步加強、智庫人員的創新力缺乏、智庫研究與實際脫節、研究成果轉化率低，很多智庫研究還停留在簡單分析和評論的層面，沒有進入深入的探討和提出前瞻性的解決方案。因此，國內智庫在人才培養方面，要大力吸收不同領域的人才，形成一個良性循環的“旋轉門”人才機制，積極鼓勵科研人員在政府部門實習或任職，使科研人員了解政府部門的運作管理機制，同時讓政府人員兼職智庫研究工作，給智庫建設提供更多政府信息。此外，還要大力培養青年智庫人才，建設青年智庫人才隊伍，給予青年人更寬廣的成長空間。還要建立有利于智庫科研人才發展的激勵考核機制，根據智庫人員的科研成果和工作能力等進行考核，設立懲獎機制，激發智庫成員工作熱情。

（三）探索形式多樣的智庫傳播形式，擴大我國智庫的世界影響力

C3S對中國的研究和宣傳是多方面的，尤其是他們兩周一更新的“中國觀察”欄目，設置了“C3S明信片和Youtube短片”“C3S閱讀建議”“聚焦C3S”“C3S獨家”“C3S特輯”“Shorts數據”“外交派遣”“C3S鄰里守望”等內容，通過文字、圖片、數據、視頻、文章、書籍、新聞等宣傳自己的觀察和研究，并形成了自己特有的研究風格和研究特點。又如，他們的網站上還設有“媒體”一欄，包括“圖片長廊”和“社交墻”兩部分，“圖片長廊”收集了C3S重要會議和活動的圖片，“社交墻”讓讀者可以在社交墻上留下自己對C3S的祝福語或者建議，這些祝福語或者建議可以以動態的形式滾動出現，有利于加強與讀者的互動。他們的網站設置，既適合對中國感興趣的普通大眾瀏覽，也適合專門研究中國的學者瀏覽，受眾范圍較為廣泛。

尤其是“C3S鄰里守望”這一欄目，從不同角度對比中國和印度在近期發生的重要事件和新聞動態，可以讓讀者快速清晰地了解中印兩國發生的大事件。“C3S在媒體中的應用”可以讓讀者看到C3S學術成果的轉化情況，在督促智庫成員不斷努力的同時，也可以提升智庫自身的影響力。國內智庫應學習印度智庫在此方面的經驗，搞好智庫網站建設，除了欄目創新，還應進行多語種的設置。國內的智庫網站基本使用的都是漢語，有少數使用英語，語言的障礙極大地降低了智庫的國際傳播力；應設置成多語種，至少是可中英切換的語種。比如，設立研究印度的專門智庫，就應該發布漢語、英文、印地語三種語言的智庫報告，網站也應設置三種語言自由切換的功能，這樣才能讓對方更便利地了解中國，也能擴大中國智庫的世界影響力。

此外，還要做好智庫服務工作，最好的宣傳就是智庫能夠形成較多高質量的科研成果，以及為政府提供更加有效科學的智力決策。管輝在《印度智庫建設對我國高校智庫的啟示》中指出，印度智庫主要通過以下三種方式影響政府決策，一是以具有重要影響力的輿論媒體為中介影響政府決策；二是通過舉行專題研討會或專家講座的形式宣傳自己的主張；三是通過開設培訓班、舉辦講座等形式傳播自己的主張、立場、觀點，引導社會輿論走向，進而影響政府的決策[12]。國內智庫應在以上三個方面不斷努力，學習和借鑒國外優秀的智庫建設經驗，加強與國外智庫的聯系與合作，做好宣傳工作，逐步縮小與其他國家頂級智庫的差距。

（四）努力打造世界頂級的特色智庫，提高智庫質量和成果轉化率

我國智庫的數量目前位于美國、印度之后，位列第三，但是在智庫質量上卻與美國智庫差距較大。而印度智庫特別是民間智庫，具有較高的獨立性、客觀性、公正性，有效提高了這些智庫的運轉效率及科研成果的質量，為政府決策的科學化、民主化提供了重要保障。我國智庫是政府智庫和高校智庫所占比例較大，民間智庫數量較少，大多智庫是掛靠在黨政機關、科研機構、高校等單位下，智庫缺少獨立的人事權，另外，來自社會捐助資金較少，因此我國的智庫獨立性不高，這就造成智庫所研究問題客觀性欠佳。其次，我國較為優秀的世界級頂級智庫較少，智庫競爭性需要提升，主要表現在地域分布不均、官方和民間智庫分布不均、專業分布不均。這就使得智庫缺乏溝通和有效的統一整合，導致學術成果的重合度較高、重復性工作較多，影響了智庫成果的質量和轉化。再次，智庫缺乏成熟的質量評價機制，智庫未徹底摸清自身建設存在的問題，改善舉措較弱，成立后發展速度慢、研究成果不突出。

針對以上問題，國內學者要積極學習國外高水平智庫建設經驗，再結合中國自身特點，建設具有中國特色的高質量智庫。比如，要培育高水平、高質量的智庫，使智庫提供富有戰略性、前瞻性的研究成果，就要提高智庫的市場競爭性，努力尋求政府財政支持以外的社會捐助。加大民間智庫的建設，實行穩定的政府購買服務機制，在政府購買服務的機制下，智庫將以“問題為導向”，圍繞政府決策咨詢需求，開展具有戰略性、前瞻性的超前研究，提出具有建設性、可操作性的政策建議，提高決策的科學性。此外，智庫機構應及時了解國家的方針政策和民眾所關注的社會熱點問題，運用自身的專業知識進行社會調研，展開深入研究，形成高質量、具有重要借鑒參考價值的研究成果，為政府決策提供重要參考，提高智庫科研成果對政府決策的轉化率與貢獻度。

簡而言之，智庫作為國家的智囊團、思想庫，其水平的高低，體現一個國家的管理能力。各國智庫在發展過程中都需要在借鑒他國智庫成功經驗的同時，有效融入本國現有的體制與發展趨勢，走自己的路[13]。C3S是印度較有特色的有關中國研究的智庫，該智庫能排在世界頂級智庫之列，必然有其可圈可點之處。因此，中國要建立能與之相匹敵的印度研究方向智庫，形成平等交流的話語權，實現多邊合作，讓印度全面地看待中國發展，掌握更加立體、客觀、真實的中國現實發展情況，推動其以獨立的、摒棄美西方思維的視角觀察研究中國。印度是中國的重要鄰邦，是南亞地區的重要國家，對于我國在南亞地區的外交發展具有至關重要的意義[14]。印度的發展離不開中國，中國的發展也離不開印度，中印兩國應積極展開各方面的國際合作，尤其要把學術交流作為中印關系的重要組成部分，通過深入且具有前瞻性的智庫研究，積極推動兩國在多個領域的合作。

注釋：

1. 金奈中國研究中心（Chennai Centre for China Studies， C3S）也譯為“欽奈中國研究中心”或“錢奈中國研究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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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nstruction Analysis and Influence of Indian Think Tank Chennai Center for China Studies （C3S）

Zhang" Jinjie" " Li" Chunming

（National Library of China， Beijing， 100081）

Abstract：[Research purpose] Chennai Center for China Studies （C3S）， as a world-renowned and outstanding think tank， has research value with its unique paradigm and remarkable achievements in the construction of think tanks. This study aims to deeply analyze the influence mechanism of the center and provide useful reference for the construction of think tanks in China. [Research method] This paper explores C3S’s development process in depth， and reveals the core strategies to enhance its influence from three key dimensions： talent management and cultivation， high-quality academic research， and diversified dissemination of think tank products. [Research conclusion] The research shows that the construction and development achievements of C3S have important implications for China to create the world’s top special think tanks. It will be useful for China’s innovation with activation in strengthening the communication power and influence of think tanks， taking precise policies in improving the quality of think tanks and the conversion rate of results， promoting the prosperity of think tanks in China， and providing more powerful wisdom support for national governance and social progress.

Key words： Chennai Center for China Studies （C3S）; Indian think tanks; C3S Young Minds （YMC3S）; achievement transformation mechanism; multiple communication strategi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