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行政程序違法所致國家賠償中因果關系的認定

摘"要：在法學界，程序一直是司法實踐中一個重要組成部分，法律規定如果違反相應的行政程序會有相應的責任。我們不僅僅要關注行政結果的處理，同時也要關注行政過程的運行。一個國家關于相關程序規定的方式可以看出一個國家嚴格規范公正文明執法的規定。本文列舉了兩個案例“檢驗站強制拆除案”“程某治安拘留案”來解釋重視行政程序的重要性。損害結果與損害行為之間存在因果關系是形成賠償的主要條件之一，也是本文探討的重點。

關鍵詞：程序違法；國家賠償；因果關系；行政法

中圖分類號：D9""文獻標識碼：A"""doi：10.19311/j.cnki.16723198.2024.14.065

1"緒論

近年來，隨著司法機關錯案糾正力度的加大，很多冤假錯案得以糾正，相關當事人也獲得了國家賠償。然而，國家賠償過后對相關辦案人員追責追償的案例寥寥無幾。從理論上講有關于國家賠償的相關制度，目前仍難以落實。而目前在實踐中相關的賠償機關對于相應要求國家賠償的案件，大多數人員并不會被追究。當事人如果想要申請國家賠償，需要符合相應的國家賠償的構成要件，只有當相關條件符合相關賠償范圍以及賠償請求人和義務機關正確，才能滿足申請國家賠償的條件。國家賠償責任的構成要件是國家賠償制度的核心內容，包括“行為主體要件、瑕疵行為要件、損害結果要件以及因果關系要件”，同時在申請國家賠償時也要有明確的法律依據。行政相對人因為自己的利益受到侵害會希望能夠獲得國家賠償，并提起行政訴訟。《中華人民共和國行政訴訟法》（以下簡稱《行政訴訟法》）中對此也有相關的規定。比如規定了如果行政行為有違反法律的地方，相對人由此造成了相應的損失的，該行政主體是有必要在一定的范圍內承擔相應的責任的。我國行政機關的規模很大，機構龐雜。除了人民政府之外，還有政府機構、派出機構等部門。這些單位都是可以作為行政賠償的主體，并且要求是執行職務行為，比如侵害公民財產權的，如違法征收、征用財產、違法查封、扣押、非法強拆等都可以要求國家賠償。如果在申請行政復議或者提起行政訴訟時一并提出賠償請求的，適用行政復議法、行政訴訟法有關時效的規定，因此為了更好地幫助群眾提高維權意識以及進行有針對性的研究，本文就行政程序違法提起國家賠償的因果關系相關問題進行探討。

2"國內研究現狀

國家賠償中的因果關系研究主要集中在行政法領域的研究，其中大多數是關于對國家賠償法相應的研究。如杜儀方在《論我國行政賠償中的確認違法程序》中指出在實踐中，確認違法程序會使得行政賠償制度中的違法行為在范疇和性質上發生改變，這是因為現行確認違法程序對于理論存在適用偏差且忽視了其內在變遷。朱新宇在《行政程序違法的法律后果》中指出，程序違法分三檔治理是我國對國外程序法的揚棄，說明我國法律移植存在價值偏廢。其中關于行政賠償中因果關系的研究比較少，如余祉芒在《行政賠償責任中因果關系的認定》中指出，因果關系認定作為行政賠償責任的重要構成要件之一，關涉公民合法權益保護范圍的確定和國家機關承擔賠償責任的邊界。

3"研究方法

3.1"文獻研究法

一是通過網絡從中國期刊網、CNKI等平臺搜集查閱中外有關我國行政程序違法所致賠償問題方面的書籍、期刊論文等文獻資料，并進一步梳理。二是在網絡上搜索關于我國行政程序違法所致賠償問題的政策文件等相關資料，仔細研究我國行政程序違法所致賠償問題研究中的核心問題。在了解文獻資料的基礎上，獨立思考，明確研究思路，確定文章的整體框架結構。

3.2"案例分析法

進行對案例的分析，并搜集大量有關于我國行政程序違法所致賠償問題的資料加以分析，探討其中存在的社會問題。一方面通過對我國行政程序違法所致賠償問題整體情況的分析，另一方面又總結分析相關行政法規存在的問題，然后通過對相應政策和具體問題的分析，總結和研究我國行政程序違法有關賠償的在實務中存在的問題并加以探究。

4"國家賠償與行政主體違法的相關關系

《行政訴訟法》中對此也有相關的規定。比如規定了如果行政行為有違反法律的地方，相對人由此造成了相應的損失的，該行政主體是有必要在一定的范圍之內承擔相應的責任的。然而，我們必須關注的一個問題就是“違反法定程序的行政行為對行政相對人是否具有賠償責任”的問題。2010年《中華人民共和國國家賠償法》（以下簡稱《國家賠償法》）的修訂將“取消確認違法程序”作為修法重點之一，并在第九條和第二十二條中分別刪除了“依法確認”的規定。然而對于行政賠償制度而言，盡管取消了“依法確認”的一個規定，但是違法行為仍然作為一個很重要的構成要件，在行政法國家賠償的確認當中。“違法”作為成立行政賠償的前提條件在我國法制中并沒有發生改變。在各種案例的證明之下都可以發現，國家賠償與行政主體的違法程序有著一定的相互關系，這值得進一步地探討。

國家賠償中的因果關系在刑法學、民法學、和行政法學中有很多的不同點，在國家賠償中的因果關系理論界存在很多觀點，比如相關因果說、直接因果說和必然因果說。相關因果說就是沒有如此行為就肯定沒有損害；有了這個行為，才有了相當的損害。直接因果說認為，只要有直接聯系的原因，那么就可以判定是該賠償中因果關系的原因。必然因果說認為判定因果關系可以一般考慮是否有必然的聯系。對于這三種觀點，大多數都認為相關因果說比較合理，可以滿足社會和大多數人的需要。

5"國家賠償的認定

要求國家賠償的難度一般較大，除非在網絡輿論相應的發酵下以及媒體的督促下，賠償義務機關才會不得不去對案件進行相應的處理，但往往是內部的處罰占絕大多數。法學界曾經對如何完善賠償制度，如何更好地保障當事人的權利，如何界定國家賠償的賠償必要因素進行過相應的探究。那么，怎樣完善，如何完善國家賠償制度，如何更好保障公民的權利，在各種司法案例和相應解釋的完善中，得到了逐步的發展，但是對國家賠償相關問題的討論還遠遠沒有結束。

針對此類問題，從國家賠償的構成要件出發，分析其能獲得國家賠償的可能性。關于行政法的賠償，行政機關需要基于自己的行政行為是否對他人的造成一定的損失，用于確定賠償責任，行政賠償屬于國家賠償的一種，在國家賠償法中有關于直接損失的規定。直接損失，包括房屋被拆的損失，或者是其他相關的動產的損失等。賠償的機關他們由于其不合理的行為導致和相對人受到相應的財產損失，是有義務讓這些相對人選擇賠償方式，比如說如果對房屋損失的賠償可以讓相對人選擇貨幣賠償，或者是進行房屋的賠償。需要注意的是，當事人提出行政行為而造成的損失，只能按照國家賠償法進行賠償。同時，提起行政訴訟，不能向法院直接提起，需要先向賠償業務機關，也就是行政主體提出申請才可以，要盡可能維護當事人的權益。本文就有關國家賠償中行政主體的行政行為與行政的損害后果是否有因果關系方面進行論證和探討。

國家賠償中因果關系的認定，其本質是行政主體與行政相對人之間權利義務的關系。如行政主體侵犯行政相對人人身權或者侵犯了財產權，行政相對人都可以申請國家賠償。例如侵犯人身權，比如有拘留或者是限制人身自由等行為的，或者是毆打虐待別人的造成身體損害或者死亡的，或者是違法使用武器造成身體損害或者死亡的，或者還有一些其他行為的受害人都可以申請國家賠償。在侵犯財產權利中，如果有違法的實施罰款或者是停業，或者是吊銷營業執照，或者是查封扣押凍結財產或者是造成財產損害的其他行為的，都可以申請國家賠償。如果行政主體違背了其所應當承擔的相應義務，使得行政相對人的合法權利遭到損害，行政相對人沒有辦法通過其他的渠道維護自己的權利，就有必要認為行政主體和行政相對人存在國家賠償中的因果關系。

6"案例分析

6.1"檢驗站強制拆除案

1999年，某檢驗站取得了位于某鎮某村山下的房屋所有權證。2002年，該檢驗站取得了土地使用權。2019年，該檢驗站被認定為違法建筑，并于同年8月，鎮三改一拆行政小組對該檢驗站作出了《關于限期拆除違法建筑的通知》，該通知中認定該檢驗站存在違法建設行為，責令其在10日內自行拆除，并且該通知中還明確，如果沒有在10日內自行拆除，相關部門將組織強制拆除。該檢驗站收到責令限期拆除決定書以后，本以為只要自己不拆除，相關部門就不會把自己怎么樣，檢驗站就更不會被他們拆除。但是半個月后，在沒有履行催告程序的情況下，相關部門對該檢驗站未取得房屋所有權證的部分實施了強制拆除，造成巨大經濟損失。

6.2"程某治安拘留案

程某因違反《治安管理處罰法》的相關規定，被當地公安機關處以治安拘留15日、罰款2000元的治安管理行政處罰。該行政處罰行為認定事實清楚，證據充分，適用法律正確。但公安機關行政處罰前未履行告知程序。在處罰程序上違法，被人民法院予以撤銷。程某遂以處罰程序違法，給自己造成財產損失為由，向公安機關請求行政賠償。

7"本文案例的探究

相關部門的違法行為是：就算檢驗站部分房屋是違法建筑，相關部門也不能隨性而行，不能想怎么拆就怎么拆，更不能想什么時候拆就什么時候拆。根據相關的法律規定，行政主體在進行拆遷或者其他行政行為的時候，是有必要履行相應的催告程序的，也就是對行政相對人進行相應的權力告知，義務告知，情況告知等。也就是說，即使房屋是違法建筑，相關部門在拆除該房屋之前，除了要履行必要有的調查、作出行政處罰決定書之外，還需要繼續履行催告、公告，告知當事、自行拆除的期限以及救濟的期限等，倘若該檢驗站沒有履行這些事項，即沒有在期限內自行拆除房屋，沒有對相關部門的行政行為提起相關的法律程序，那么相關部門才可以依法強制對檢驗站的部分違法建筑實施強制拆除。

因此，基于保護當事人合法權益的考慮，應當對此予以酌情賠償。國家賠償法對行政主體程序違法是否應當獲得國家賠償，需要考慮的一個因素是行政相對人的損害結果是否與行政主體的損害行為之間存在因果關系。例如，上述檢驗站的案件中，依據我國相關法律的規定，房屋被征收部門非法強拆的，是對公民財產的非法侵犯，可以向有關部門申請國家賠償。行政賠償規定在《國家賠償法》中，該法第三條、第四條中確定了申請賠償的具體范圍。不僅是違法征收、強制拆除房屋行為，國家工作人員在行政行為中采取了不當行為，對公民造成了人身損害和財產損害的，都可以對照如下內容，要求行政機關履行行政賠償責任。結合《國家賠償法》立法的目的即可得知立法的目的是“保護合法權益不受損害”。

程某治安拘留案又提供了另外一種全新的角度。根據相關法律規定，公安機關首先應當符合主體的一個構成要件，它必須是國家機關及工作人員；其次要被確認他履行職權的行為是違法的，如果他是確認侵犯了公民法人或其他組織的相應的利益，并且造成了損害結果的。最后損害結果還要與行政主體的違法行政行為有因果關系的。公安機關的行政處罰，沒有損害程某的合法權益。公安機關作出的行政處罰，雖因程序違法而被撤銷，但這種程序違法與程某因被處罰遭受的經濟損失之間并沒有直接的因果關系。公安機關依法不對程某的損失承擔責任。

另外，在法律法規中有規定，國家機關和工作人員，他在行使自己的職權的范圍內，如果是對行政相對人的合法利益造成了一定的損害，那受害人可以依據相關法律規定，要求行政主體進行賠償，行政主體則應該依照國家賠償法進行相應的賠償。但是同時也規定，在以下的情況下國家是不需要承擔賠償責任的，首先，行政機關的工作人員行使的是與自己的職權范圍內無關的個人活動，其次，行政相對人，他們的損害結果是由于自己的行為造成的，不是由于行政主體的人行為造成。此外，需要注意的是，如果處罰結果正確，不會因為程序不合法而與損害結果發生因果關系。

關于不同程度的程序違法怎么追究行政主體的責任。兩次的行政程序違法案雖然都是行政程序違法，但兩者的程度不同。程某治安拘留案程序違法案中，行政主體履行了相關的行政程序，只是存在瑕疵，沒有達到標準。而檢驗站強制拆除案中，行政主體其違法程度比程某治安拘留案行政程序違法案更深，其造成的影響更嚴重。

8"結語

我們不僅僅要關注行政結果的處理，同時也要關注行政過程的運行。如果有相應的權利，一定會有相應的救濟。在行政主體作出相應行為之后所引發的后果以及懲罰措施上可以看，國家對程序價值的重視程度以及在司法運行中的地位。

程序作為一種法律過程，引領了結果的好壞，從而使社會資源分配更加合理，使每個人的利益分配更加公正。行政主體在行使權力的過程中，但凡是不公平、不合理的行為，都會對相對人的權利造成相應的損害。我們要重視行政程序違法致國家賠償構成要件的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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