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論邏輯與實踐路徑：新能源汽車品牌敘事中的中國式現代化圖景

摘" 要：[研究目的]中國新能源汽車推動中國從制造大國向品牌強國邁進，是高質量發展的生動實踐，與中國式現代化存在深刻而自洽的邏輯關系。厘清中國新能源汽車品牌與中國式現代化的互動邏輯，對于塑造具有競爭力的國家品牌并擴大中國式現代化影響力具有重要戰略價值和現實意義。[研究方法]通過文獻研究法闡明中國新能源汽車品牌與中國式現代化的理論邏輯，結合具體案例明晰中國新能源汽車品牌發展與中國式現代化實現相輔相成的實踐路徑。[研究結論]中國式現代化賦能國產新能源汽車品牌發展，以人口規模效應助推品牌集群崛起、以共同富裕實踐激發消費動能、以物質文明與精神文明并重重塑品牌價值、以綠色發展理念引領品牌形象升級、以和平共贏理念鑄就品牌國際化。中國新能源汽車品牌敘事圍繞“講好中國故事”展開，通過表層物質信息講述中國制造轉變為中國智造的歷程，通過外向化故事信息增強中國發展故事的吸引力，通過深層文化信息展示中國文化自信。

關鍵詞：新能源汽車；國家品牌；中國式現代化；品牌敘事；品牌等式

中圖分類號：G206.2 文獻標識碼：A DOI：10.19881/j.cnki.1006-3676.2024.11.09

隨著我國進入新發展階段，國家積極推動品牌建設，鼓勵企業實施品牌戰略，發展品牌經濟觀，打造國家品牌。當下，我國新能源汽車憑借創新性技術升級、整合式產業鏈升級、戰略性品牌布局，從根本上改變了世界汽車產業格局，正在推動中國從制造大國向品牌強國邁進，生動地展現了中國式現代化進程，構建起品牌新圖景。在我國向品牌經濟轉型的關鍵時期，厘清中國新能源汽車品牌敘事與中國式現代化的內在關系，有助于豐富中國式現代化理論與企業品牌發展的關聯性研究，拓展新時代中國品牌成長路徑，優化其品牌敘事策略，提升“講好中國故事”的傳播效能。

一、中國式現代化與品牌互動的理論邏輯

在全球化與本土化交織的影響下，中國式現代化成為中國發展的核心議題。品牌作為國家形象和經濟實力的重要體現，與中國式現代化的聯系日益密切，兩者通過特定的內在邏輯形成了關聯。深入分析中國式現代化理論，挖掘品牌與國家互動關系的理論研究，結合基于國家戰略發展的品牌實踐研究，將為探討中國式現代化與新能源汽車品牌實踐邏輯提供理論支持。

（一）中國式現代化理論

項久雨指出，現代化是客觀的社會歷史進程，中國式現代化理論體系是歷史必然性與歷史特殊性的統一[1]。中國式現代化初探于中國共產黨的革命境遇，孕育在社會主義革命和建設時期的“四個現代化”建設實踐，生成于改革開放和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時期，形塑于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新時代新征程[2]。中國式現代化與西方現代化存在結構性和本質性的區別。武豹和吳學琴認為中國式現代化話語體系是以“如何在一個經濟文化相對落后的國家建設社會主義”為理論主題，以“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為邏輯主線[3]。宋艷華認為中國式現代化是堅持以人民為中心的現代化，是經濟、政治、文化、社會、生態等多方面統籌推進的現代化，是以和平發展、合作共贏為原則的成己達人的現代化[4]。董芳芳和劉愛軍認為中國式現代化道路是堅持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堅持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民主政治、堅持文化的現代化與民族性相統一、堅持社會協調發展和共同富裕取得實質性進展、堅持人與自然和諧共生和可持續性發展的現代化道路[5]。黨的二十大報告指出，“以中國式現代化全面推進中華民族偉大復興”，并從人口規模巨大的現代化、全體人民共同富裕的現代化、物質文明和精神文明相協調的現代化、人與自然和諧共生的現代化、走和平發展道路的現代化五個方面強調中國式現代化具有基于自己國情的中國特色[6]。

綜上所述，中國式現代化植根于中國獨特的歷史環境，是中國立足于過往探索經驗，面向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奮斗目標提出的科學話語體系。中國式現代化以其理論性、實踐性、獨特性的話語，為國家現代化建設提供了新的智慧和方案，展現了一個真實、立體、全面的中國形象。

（二）企業品牌與國家品牌

企業品牌與國家品牌是個體與整體的關系。宏觀的品牌研究考察的是產業、城市、地區、國家和區域等品牌形成的影響因素、內部品牌互動關系的驅動機理、塑造方法以及發展政策等[7]。對于宏觀的國家品牌而言，企業品牌是其重要組成部分。企業是國家以高質量發展構建新發展格局戰略層面的支撐性主體[8]。張璐等指出中國式企業是中國式現代化在企業微觀領域的具體體現，這將我國企業發展從傳統關注本體語義上升到關注價值意義，突出了中國式企業是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重要戰略構成[9]。

國家深刻影響著品牌的發展。張弛和黃升民指出了中國品牌成長受制于四種基本社會結構的變動（即市場制度結構、生產消費結構、營銷傳播結構、技術創新結構）[10]。田立加和高英彤指出，國家可通過制定完善的監管機制與精準的扶持政策為企業品牌提供建設保障與建設活力[11]。國家對企業品牌的深刻影響決定了企業品牌不可避免地帶有國家發展的影子，具有傳遞國家相關信息的功能。在全球化的背景之下，貿易產品流通性增強，消費者可能會通過產品判斷其來源國形象[12]。唐一帆和胡曉鵬借助日本學者藤本隆宏對產品的界定提出了品牌等式，即“品牌=品牌介質+可識別信息”，其中可識別信息包括表層信息（即由物體介質所傳遞的基本功能信息）、外向化信息（即品牌的宣傳或品牌塑造所傳遞的信息）、深層信息（即品牌超越介質之后在受眾層面形成的關于品牌含義的價值理念），并指出了國家品牌與企業品牌的可識別信息之間能夠實現在受眾層面相互傳遞的功能[13]。王新剛等基于品牌族性理論，認為中國企業應該從國產品牌、民族文化、國家貢獻和市場表現幾方面構建并提升自己的品牌族性[14]。

（三）中國式現代化視域下的國家形象

2014年，習近平總書記在河南考察時強調，“推動中國制造向中國創造轉變、中國速度向中國質量轉變、中國產品向中國品牌轉變”[15]；2017年5月10日被設為首個“中國品牌日”；2022年，國家發展改革委等多個部門發布了《關于推進新時代品牌建設的指導意見》，強調要高質量推動品牌建設工作，提升我國品牌發展總體水平[16]。2023年，中共中央、國務院印發《質量強國建設綱要》，強調增強企業質量和品牌發展能力[17]。在此背景下，中國品牌建設取得積極進展，一大批中國品牌立足國家發展快速成長，成為世界了解中國的一個重要渠道。王勇等基于新結構經濟學強調了中國在這一領域取得顯著進步的兩大原因：一是有效市場在資源配置中的關鍵作用；二是政府在不同發展階段針對性地制定和調整產業政策[18]。張蘭等的研究指出，在創新生態系統的構建中，政府綠色創新政策能夠在技術—產品、商業模式以及產業鏈等多個層面產生影響，推動企業健康發展[19]。中國新能源汽車是典型的“政策驅動型”產業，自2001年科技部將電動汽車研究開發列入“國家高技術研究發展計劃”以來，相關產業政策不斷跟進，激勵新能源汽車企業持續創新發展[20]。宋玉書和徐佳指出，隨著制造強國戰略的實施和《中國制造2025》的實施，中國制造業加快轉型升級的步伐，一批自主品牌以其卓越品質彰顯了中國制造的價值和貢獻[21]。宮月晴通過對“一帶一路”沿線消費者的探訪發現，中國品牌以“基建領域”“科技領域”“文化領域”為主要路徑構建國家形象，消費者通過記憶聯想模型將品牌信息與中國的國家形象相關聯，“負責任大國”“數字中國”“文化新國”等形象成為海外消費者對中國國家形象的核心認知[22]。

綜上所述，企業品牌與國家存在密切聯系，國家能為品牌發展提供保障與支持，品牌亦能成為國家符號，傳遞國家發展信息。中國式現代化視域下的企業品牌體現國家發展，映射中國式現代化圖景，有助于講好中國式現代化的精彩故事。

二、中國式現代化進程下國產新能源汽車品牌建設的實踐路徑

中國式現代化以其獨特的發展模式和深厚的文化底蘊，賦能中國品牌發展，推動中國品牌轉型，在全球市場中樹立獨特形象。

（一）人口紅利釋放：規模效應助推品牌集群崛起

中國的巨大人口規模為國產新能源汽車品牌提供了豐富勞動力生產要素，也蘊藏著巨大消費需求，在此背景下，中國新能源汽車品牌集群崛起，逐漸形成具有全球競爭力的品牌生態體系。一方面，中國龐大的人口基數釋放了勞動力成本優勢，為中國新能源汽車企業在技術突破、營銷模式、管理水平、品牌傳播等方面構建起了強大的人才隊伍。另一方面，在人口數量激增、居民消費水平提升、國潮經濟崛起的市場結構性轉型背景之下，消費者對優秀國產汽車品牌需求增加。消費者需求多樣化促進了品牌的細分和專業化。例如蔚來聚焦高端智能電動汽車和換電服務；小鵬汽車強調智能科技和高性價比；理想汽車主打增程式電動車和家庭用車。各品牌通過細分市場，實現了精準定位和快速發展。

（二）共同富裕驅動：消費升級激發品牌消費動能

“富裕”代表著社會財富的豐裕程度，是包含物質生活和精神生活在內的全面富裕，“共同”指的是發展福利的整體性推進和發展成果的普遍性共享。新中國成立以來，中國共產黨領導中國人民克服困難，成功將中國從一個經濟落后的農業國家改造成一個經濟運行平穩、經濟結構持續優化、GDP突破125萬億元的現代化國家。“富裕”實現的經濟實力促使國家加大對技術研發與基礎設施的投入，物質條件的顯著改善增強了消費者的購買力，激發了新能源汽車品牌市場活力。在“富裕”的基礎上國家正積極推進“共富”的實現，推出一系列政策促進鄉村經濟發展。過去，由于車型有限不適用鄉村路況、充電設施不足、售后服務跟不上等原因，農村市場巨大的消費潛力尚未得到有效釋放。如今，隨著農村人口生活水平穩步提高和農村道路條件大幅改善，新能源汽車品牌以其綠色環保和經濟實惠的優勢，掀起了新一輪新能源汽車綠色消費的熱潮。由此可見，經濟實力的提升、物質生活的改善、基礎設施的完善，刺激了目標消費者的消費動能，促進了品牌市場的廣泛開拓。

（三）文明共鳴構建：物質與精神并重，重塑品牌價值

中國式現代化是物質文明和精神文明相協調的現代化，兩者相互促進是人類社會延續發展的重要支撐。在物質文明層面，現代化產業體系的構建，進一步推動中國新能源汽車品牌的產業鏈升級。新能源汽車通過科技創新提升了產品的附加值和市場競爭力，也賦予品牌以先進、可靠和可持續發展的形象，顯著增強了品牌的整體價值。在精神文明層面，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為新能源汽車品牌注入創新發展理念，使中國新能源汽車品牌在文化內涵上展現出獨特魅力。比亞迪汽車品牌使用漢字作為標識，同時積極汲取漢、唐、宋、元、明等朝代的文化精華，突顯品牌個性，逐步構建起具有深厚文化底蘊的品牌形象。在物質文明與精神文明相協調的中國式現代化視域下，新能源汽車品牌不僅通過科技創新提升了產品優勢，成功塑造了中國品牌“智造”形象，還通過汲取中華文明的文化內涵和積極價值觀，增強了品牌的文化價值。

（四）綠色發展引領：生態優先賦能品牌形象升級

人與自然和諧共生的現代化，意味著對新能源汽車產業的資源傾斜和政策偏好。在生態優先、綠色發展的導向下，新能源汽車品牌積極響應中國式現代化的號召，通過不斷創新和優化技術，提高產品的環保性能和能效，以提供更加環保、高效的出行解決方案，樹立了綠色、可持續發展的品牌形象。與此同時，新能源汽車發展也為全球環境保護事業作出了重要貢獻。在全球氣候變化問題日益嚴峻、國際社會對綠色發展的關注不斷增加的背景下，中國的新能源汽車品牌作為綠色發展的代表能夠有效引起國際市場的關注，更有利于中國新能源汽車品牌進入國際市場，獲得資金、技術和人才等資源優勢并在全球范圍內樹立良好的品牌形象。

（五）和平共贏拓展：全球視野鑄就品牌國際化

中國式現代化旗幟鮮明地倡導走和平發展道路，宣示和衷共濟的理念，奉行互利共贏的開放戰略。借助“一帶一路”平臺，中國新能源汽車品牌貫徹中華文明現代化中所蘊含的包容性、和平性，在汽車工業領域與“一帶一路”國家拓展了更廣闊的合作共贏空間。例如，江淮汽車于2010年及2023年分別成立越南合資公司和馬來西亞子公司，借助區域產業優勢打造東南亞雙基地。中國新能源汽車品牌在為當地提供優質產品和先進技術的過程中，推動了當地汽車的消費和普及，促進了當地的經濟發展，為自身在國際市場上贏得廣闊發展空間的同時，提升了品牌國際知名度。

三、國產新能源汽車品牌敘事構建中國式現代化新圖景

根據吉登斯的結構化理論，作為行動者的企業品牌，既是社會結構的產物，也具有一定的能動性，能夠作為行動者參與到社會結構的生產與再生產中[10]。品牌塑造與宣傳作為一種社會實踐，可以看作承載信息內容的載體，在國家敘事場域中建構并傳播國家形象。結合品牌等式，本文從表層信息、外向化信息、深層信息三個信息傳遞視角，探討國產新能源汽車品牌作為行動者講述中國式現代化故事，建構中國式現代化圖景的具體策略。

（一）表層信息敘事：從中國“制”造到中國“智”造

在媒介理論視野中，媒介能夠以中介物形式影響受眾的感知意識，并建構起人的主體性意識[23]。基于媒介理論的敘事邏輯是以物作為載體，將帶有意義的信息編碼放進物質當中，促使其能夠承載超越物質的意義，從而影響受眾的認知。新能源汽車品牌以汽車產品、充電樁、換電站等物質作為表層信息載體，通過體驗使用、銷售、展覽、廣告等渠道，在市場流動的過程中實現了信息輸出，從而講好中國制造故事，塑造中國智造形象。具體而言，目前中國新能源汽車產業已經建立起涵蓋關鍵材料、動力電池、電機電控、整車及充電設施、制造裝備、回收利用等結構較完整的產業鏈工業鏈體系，以寧德時代為代表的頭部企業生產的動力電池更是已經進入國際知名整車汽車配套體系[24]，展現了中國不斷提升的工業水平。小米SU7用AI大模型賦能，采用智能中控系統，給用戶帶來全車智能生態，打造了一體化的“人車家全生態”體驗；華為發布的智駕系統，在無圖智駕、全向防碰撞、全場景泊車等領域實現全維度升級。從智能網聯技術到自動駕駛到自主研發芯片，中國新能源汽車品牌以智能化格局重新定義汽車行業，用智能化技術向世界講述中國創新故事。

（二）外向化信息敘事：國家品牌形象的生動呈現

品牌的外向化信息是指品牌通過活動和廣告傳遞的有關品牌形象的信息。洛文塔爾在其“消費型偶像”符號理論中指出，人們的消費動機不僅取決于商品的使用價值，而是更多地被其符號價值所左右[25]。品牌相較于產品，是具有象征意義的指示符號，經歷過符號化的品牌能夠跳脫原有的內涵意義信息框架，到達符號意義層面，用品牌形象承載符號意義傳遞特定的信息。比亞迪從新能源汽車代表到被冠以中國品牌代表，其品牌符號表意活動讓受眾將品牌與國家產生深刻的記憶和豐富的聯想。汽車工業百年歷史，關鍵技術長期掌握在國外品牌手中，比亞迪以電動化技術為突破口，將技術創新與市場需求融合，實現了在新能源汽車賽道的領跑，成功塑造了創新、引領、奮斗的品牌形象，實現了品牌精神化的轉變。從跟隨到領跑，比亞迪的發展也是中國發展歷程的縮影，呈現出向制造業強國、工業強國的發展趨勢。中國新能源汽車品牌以自身發展故事為敘事基點，在進行品牌傳播進程中，講述中國式現代化的發展故事。

（三）深層信息敘事：自主設計彰顯文化自信

中華優秀傳統文化賦能中國品牌，不僅為中國經濟由高速增長向高質量發展轉型提供重要支持，也體現了中國式現代化視域下的文化自信與文化認同。早期合資與外資汽車品牌進入中國時，國產汽車品牌為提高“身價”，在logo、外觀和內飾等方面模仿進口車，而如今的中國新能源汽車品牌則是更多借鑒中華優秀傳統文化。例如，蔚來以“楊戩”命名自主研發的激光雷達主控芯片；紅旗在汽車在設計中踐行中式美學，采用中軸線設計，選取中國傳統色彩作為車身顏色；比亞迪引領國寶守護計劃，通過品牌影響力，傳播中國五千年文明。從模仿借鑒到自信采用中華文化元素，重視產品研發和本土品牌塑造，新能源汽車品牌跳出了中國大工業時期效率型發展模式，深挖中華文化內涵，積極打造具有本土審美價值與文化意蘊的品牌。經過百年奮斗，中華民族實現了從站起來、富起來到強起來的偉大飛躍，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進入了不可逆轉的歷史進程，堅定文化自信，傳承弘揚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已成為社會共識。在汽車品牌中融入中國文化元素，并以此為媒介向消費者講述中國智慧，傳播中國形象，有助于拓展多元市場，構建消費者的文化認同，傳播中國文化，彰顯中國不斷提升的文化軟實力。

四、啟示

中國新能源汽車產業經過二十多年的發展，已經出現一批走向國際市場的知名車企，成為“中國智造”的一張有力名片。品牌的快速成長深植于中國式現代化進程，人口規模巨大的現代化、全體人民共同富裕的現代化、物質文明和精神文明相協調的現代化、人與自然和諧共生的現代化、走和平發展道路的現代化，為中國新能源汽車品牌發展打下了堅實的基礎，推動品牌在國內外市場取得了認可。

當下，我國大力倡導“講好中國故事”“傳播好中國聲音”，但由于中國國際傳播話語體系尚未成熟、國際媒介資源單薄等原因導致國際傳播能力不足、效力不高、影響力不大，中國式現代化敘事在國際社交媒體平臺上順利開展比較困難。而與此同時，中國新能源汽車品牌在國內和國際舞臺大放異彩，通過品牌自身的表層物質信息、外向化故事信息以及深層文化信息，構建起內涵更為豐富立體的國家形象，從而向世界講述好中國故事。

新能源汽車品牌敘事的成功，啟示中國的發展應積極尋找與國家戰略的聯結，推動自身快速成長，同時國家也可以通過知名品牌的發展歷程、品牌故事、科技優勢與價值觀理念等，全方位展現中國式現代化的生動圖景，增強中國式現代化故事敘事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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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oretical Logic and Practical Pathways：The Prospect of Chinese Modernization in New Energy Vehicles Brand Narrative

Abstract： [Research purpose] China's new energy vehicles promote China’s transformation from a manufacturer of quantity to one of quality， which is a vivid practice of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and has a profound and self-consistent logical relationship with Chinese modernization. Understanding the interaction logic between China’s new energy vehicle brands and Chinese modernization holds significant strategic value and practical implications for building competitive national brands and expanding the influence of Chinese modernization. [Research method] This study explores the theoretical link between Chinese modernization and brands through literature research， and the practical pathways with specific cases. [Research conclusion] Chinese modernization empowers the development of new energy vehicle brands. The modernization of a huge population promotes the emergence of brands， the modernization of common prosperity for all stimulates consumption momentum， the modernization of material and cultural-ethical advancement raises brand value， the modernization of harmony between humanity and nature empowers brand image upgrading， and the modernization of peaceful development enables brand internationalization. Chinese new energy vehicles utilize brand narrative strategies to tell the story of Chinese modernization process. It tells the story of the transformation from Made in China to Smart Made in China through surface information， enhancing the attraction of China's development stories through outward narrative information， demonstrating cultural confidence through deep cultural information.

Key words： new energy vehicles; national brand; Chinese modernization; brand narrative; brand equation